第221章 刻骨之仇

外面的戰場上，到處都是死去的屍體和橫流的鮮血。赫連羽一舉擊殺忽而骨朵，破掉天狼都血大陣之後，劫後餘生的羌山部軍士發出了熱烈的歡呼聲。這一戰，羌山部，終究是勝出了。

幽冥血刀，飛舞了出來。一道道血糰子激射而出，進入那些狼騎兵的身體之內，將他們煉製成傀儡軍士。

地上橫七豎八的都是屍體，足足幾千具。那些身體損毀的異常嚴重的，王恆就沒有將他們煉製為傀儡了，只有那些身體還算完好的狼騎兵，王恆才會以血傀控制他們，把他們變成傀儡兵。

那些絕品寶器級別的斬鯊刀，還有忽而骨朵、忽而骨松使用的兩件道器，還有天寒滅魂勁的修鍊功法，通通被收集了起來，放入資源庫內。

貪狼戰團的隊員們，阻止著羌山部的人往赫連羽那邊靠近，等他自己慢慢恢復。

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後，赫連羽終於清醒過來。此時戰場也已經被收拾了一遍，損失和收穫，也基本清點出來。

這一戰，羌山部萬人大軍死亡的超過四千人，重傷的兩千人。沒有受傷的人，幾乎是沒有。

原本已經擴充到兩百八十多人的貪狼戰團，損失超過一半，死亡一百五十多人，其中，還包括醒獅、項堅等戰團的高層和中堅。許多人，都是從戰團成立起就追隨赫連羽，在這一戰中，他們永遠地離開了。

雪狼族一方，除不是他們本族人的紀無襄外，全部被殲滅。本來他們有機會逃掉一些的，但是忽而骨朵發動天狼都血大陣，所有的雪狼族族人，全都自爆而亡，沒有一個退縮的。

很快，就有貪狼戰隊的隊員，押著紀無襄走到了赫連羽面前。

「老大。這個傢伙還沒死，他說他是雪狼族的軍師，怎麼處置？」一名戰隊隊員出聲詢問。

「殺掉。」赫連羽想都沒想就答道。

「等等，這個人，他不是雪狼族的人，又是雪狼族的軍師。如果他願意投誠的話，給他個機會吧。」王恆走了過來道。

赫連羽望向紀無襄。「既然我二弟發話了，我就給你個機會。你願不願意效忠我們羌山部？」

紀無襄冷著臉道。「我願意追隨二公子。」

赫連羽聽的出來他話里的意思，顯然這紀無襄是個硬骨頭，對於赫連羽剛剛說要殺掉他不滿，只願意追隨出言救他的王恆。赫連羽冷笑一聲，「文人都是這麼又酸又硬。二弟，你做決定吧。」

王恆笑了笑，道，「我看紀先生也是讀書人，說話做事。也有讀書人的風骨。你願意追隨我，我自然是十分樂意的。」

聽了王恆的話，貪狼戰隊的隊員，便放開了紀無襄。王恆喚過一名內務府的執事，命他好好安頓紀無襄。

紀無襄朝王恆恭敬行了一禮，道一聲謝后，跟隨那名執事離去。

「二弟。這種小人物，你對他上心做什麼？直接殺了，省得以後麻煩。」赫連羽見紀無襄離去了，便朝王恆道。

王恆道，「這個人不是雪狼族人，與我們並無深仇大恨。能少殺一人是一人吧。何況他是雪狼族的軍師。投誠之後對我們有用。」

赫連羽朗聲道，「雪狼族的軍師，有什麼用？碰到你這個用兵如神的怪物，他天大的本事都沒用了。」

二人說一會話，待眾人清理完了戰場，赫連羽便道，「咱們上山吧。今日終於重新拿回羌山。這對我們羌山部而言，意義重大。我們快去山上祭祖之地祭拜先祖。」

王恆臉上顯出欲言又止的神情，道，「大哥，有件事，我覺得還是提前告訴你比較好。」

「什麼事？」赫連羽察覺出一絲不妙的意味，道。

「羌山祭祖之地，已經被毀了。我控制的狼騎兵傀儡，曾經去過那個地方。那裡已經荒廢了。」王恆黯然道。

赫連羽臉色一變，「你說什麼？祭祖之地，被毀了？這是誰幹的？岑山奎！」赫連羽大喝起來。

岑山奎匆匆趕了過來，小心地道，「公子，什麼事情？」

赫連羽竭力壓抑著自己的憤怒，道，「我們羌山的祭祖之地被毀了，是誰幹的，你知道嗎？」

岑山奎搖搖頭，「我們在首領死後就離開了羌山流浪在荒原上，對於羌山的事情，一無所知。」

「二弟，走。我們去看看那裡到底怎麼樣了？如果是雪狼族也就罷了，反正我們已經將他們滅族。如果是鶴山部乾的，那我就跟拓跋堅勢不兩立！」赫連羽大聲道。旋即身形一動，率先飛掠了出去。

王恆和赫連寒跟在赫連羽後頭，飛速掠上羌山，抵達曾是羌山部祭祖之地的那坐山谷。

山谷之中，一片荒涼，顯然是很久都沒有人進來過了。原本用來祭祀的廟宇，早已破敗不堪，房頂都破了，廟宇中灑滿落葉。

羌山部祖輩的墳地，全都被挖開了。記載著祖輩事迹的石碑，也消失不見，不知道去了哪裡，在附近都找不到。

這座山谷，等於成了一座荒山野嶺。羌山部祖祖輩輩的墳地和他們的廟宇、事迹，全都被破壞掉了。

毫無疑問，這是鶴山部乾的。如果是雪狼族的話，他們不可能連帶著把碑文也毀壞掉。只有鶴山部，才會做的這麼絕，連一絲痕迹都沒有留下。從此以後，羌山部的祖祖輩輩，就此消失於世間，再也找不到。

赫連羽雙目通紅，神情悲愴，狂吼道，「拓跋堅，你這個斷子絕孫的王八蛋，我一定要滅了你報仇！」赫連羽那狂暴的吼聲，在山谷之中回蕩，久久不息。

見到這一幕，王恆心中，也是隱隱作痛。拓跋堅此舉，實在是太絕了。本來拓跋堅放任羌山部遺民遊盪在草原上，沒有對他們趕盡殺絕，王恆對他，還有點好感，覺得此人是那種襟懷寬廣之人。

但是，他留下了羌山部的遺民，卻扒了他們的祖墳，這種做法，實在是比殺人誅心還要厲害。

赫連羽一心要奪回羌山，是因為羌山是祭祖之地所在。這裡對於羌山部，有著特殊的意義。

等他真正奪回羌山後，卻發現，祖墳被人扒了，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這樣的話，羌山，就跟其他的幾座山沒有了區別。

「即刻領軍回城！我們要攻入東黎，找拓跋堅報仇！此仇不報，我赫連羽誓不為人！」赫連羽陰沉著臉，惡狠狠地道。

「鶴山部此舉，實在是太過分了一點。是得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才行。」一向雲淡風輕的赫連寒，臉上也是浮現一絲陰鬱之色，以低沉的聲音道。

「看來東黎族的內戰，不可避免地要爆發了！」王恆在心中感嘆了一番。之前他並不確定，這裡就是羌山部的祭祖之地。而今事情已然明朗，這種仇恨，他們赫連氏的後人，絕對是不能容忍的。拓跋堅，如今是東黎一族的王者。他們要報仇，那就意味著，要跟東黎族開戰。

很快，羌山部的武士，也抵達這裡。見到這番慘狀，不少人失聲痛哭。東黎人一向重視血統和祖先傳承。而今祭祖之地全部被毀，那等於就是毀掉了他們的根基。所有的人，心中都爆發出巨大的憤怒，勢要跟鶴山部拓跋氏一決高下，報這個血海深仇。

赫連羽集合了隊伍，高聲道，「拓跋堅當年殺死我爹，跟其他四部瓜分我們羌山部，讓大家無家可歸，在荒漠上四處流浪。而今，他居然連我們羌山部的祭祖之地，都搗掉了。這份仇恨，羌山部世世代代，都要記下去。直到拓跋氏消失的那一天，才會停歇。」

「誓報此仇！誓報此仇！」羌山部的武士，狂吼起來。

「聽我號令，即刻回狼煙城。趁著鐵山部精銳尚未回防，我們要儘快攻下黑田域，然後突襲塔拉魯城，要從拓跋氏的後面，給他們搗個大窟窿。然後跟山卑族兩面夾擊，滅了他們！」赫連羽惡狠狠地道，下達了即刻回城的命令。

狼煙城的那些勢力，在知曉羌山之戰的結果之後，紛紛安分下來。從此以後，他們再也不敢有對抗羌山部的念頭。

羌山部在羌山腳下以一場血戰屠滅雪狼族的事迹，立刻傳遍整個羌山。所有在羌山活動的勢力，都選擇了歸順羌山部。

以前雪狼族在羌山燒殺搶掠，是羌山地界的霸主，令所有勢力提心弔膽。而今，這個霸主被羌山部一舉掀翻。而羌山部，原本就是羌山地區的主人，他們對於其他的勢力，也並不採取壓榨剝削的態度。那些活動在各地的小勢力，都無需多加思考，就選擇了歸順。

回到狼煙城后，雖然報仇心切，赫連羽，卻並未急著進攻黑田域。黑田域的鐵山部經過數年經營，已經完全成為一座戒備森嚴的堡壘。鐵山部，擁有十萬精兵。

除此之外，還有一支兩位武帝級別長老率領的鐵山軍精銳，名號為撼山軍，之前一直駐守在塔拉魯城，守護東黎族的心臟地帶。這支軍隊，戰力更為強大，其人數，也足足有兩萬人之眾。

羌山之戰後，羌山部和貪狼戰團，都損失慘重。赫連羽，不得不花一點時間來恢復實力，通過整合羌山境內的各股勢力，來加強兵力。(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