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你要多少錢

072、你要多少錢

兩年前,紙醉金迷的酒吧里。

在電視里得知程子墨正式公開他與葉安然的戀情時,舒茵茵也正式地被宣佈出局了。

可是,她不甘心!愛了那麼多年,愛得那麼委屈,卻終究還是一敗塗地!

心碎、難過,她在迷離的燈光下一杯又一杯地痛飲。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她回眸,看見了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醉眼朦朧的她,恍恍惚惚地看到那是她心心念念的子墨哥的俊臉,頓時驚喜交加,一把抱住男人,緊緊地,不肯放手。

垂眸,將臉深深地埋入男人精碩的胸膛里,幾乎泣不成聲,「子墨哥,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喜歡你,很喜歡你,喜歡你很久、很久了!你怎麼可以愛上別的女人呢?不,我不準!我不准你離開我!子墨哥,我愛你,不要走,好嗎?我不可以沒有你的……」

本來只是出來去上洗手間的秦皓暘突然被一個女人抱住,冷峻堅毅的臉龐莫名地抽了抽,深邃如墨的眸光里染上了一層霽色:酒吧里這麼多人,她突然就這樣緊緊地抱着他,哭得死去活來,活像是他欠了她、狠心拋棄了她似的。

幸好朋友在包廂里沒有看到這一幕,否則,都不定該怎麼笑話他了!

他伸手推開她,沒想到她又纏了上來,「不要走!要走就帶上我一起!」

如此幾次下來,還沒有順利擺脫女人糾纏的秦皓暘卻不耐煩了,一把攫起她醉得快要連眼睛都睜不開了的小臉,想要說什麼,最後,卻是有些微慍地示意服務生,「給我一杯馬爹利。」

哭成這樣丑,妝都全花了,還不知道她長得到底是有多難看,誰敢帶她走?到時甩不掉了怎麼辦?

乾脆就留下來喝兩杯再說。瞧她醉成這個樣子,一會兒肯定就得倒了,他倒是願意幫她叫輛計程車的。

秦皓暘索性就在吧枱前坐了下來……

是上等佳釀的馬爹利。秦皓暘只從鼻子聞了一記,便滿意地笑了,服務生剛往他杯子倒了五分之一的酒液,他便興味盎然地取過杯子,仿若享受般地細細品味了起來——

酒味醇厚而滲出淡淡的清香,有一股不言而喻的高貴典雅的味道。

秦皓暘執起杯子,便一仰而盡,果然味不虛傳。

低頭看到女人還在緊緊地拽着他的衣角,臉上又滑過一道悒色,著令服務生又給他倒了一杯。

滿以為,女人哭累了就會放開他,誰知道這女人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一晚上就死死地抱住她不肯放。原本只打算喝兩杯的秦皓暘最後不知不覺竟喝掉了兩瓶馬爹利。

這種酒初喝時不覺得有什麼,卻是後勁極大。慢慢地,秦皓暘就覺得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沉,眼前也漸漸地模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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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茵茵藉著一股酒勁,將她心愛的「子墨哥」拖進了酒店。在前台要了一個房間,她迷迷糊糊地感覺到,酒店服務生將她和「子墨哥」送到了房間。

躺在雪白的king-size大/床/上,看着他安靜地睡在自己的身旁,舒茵茵只覺得心底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憑着一種深刻的執念,她撐著沉重的腦袋努力地爬了起來,像個盡職的晴人般,細心地給男人脫去了身上的襯衫、領帶、褲子……

做完這一切,她又重新躺回到男人的身邊,滿足地以微涼的指尖一一劃過了天庭飽滿的額、高聳挺直的鼻樑、涼薄姓感的唇、堅毅有力的下巴……

他的一切、一切都是這麼美好,這麼地讓她迷戀。

她忍不住扳過男人的臉龐,滿懷憧憬地將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原本只打算蜻蜓點水的一吻,可是因為她太貪心,最後演變成了不可挽回的一切。

輾轉幾次的吮吻之後,沉睡中的男人似乎被她喚醒了體內潛藏的慾念,忽然抬手攫住她的下頜,反被動為主動,深深地吻了下去……

這一個錯亂迷離的吻,將這一雙被酒精焚燃的男女內心中的熱情勾出了最炫爛的樂章。

整夜的輾轉纏棉。

舒茵茵一直以為,她是把自己最美好、最純潔的身體交付給了自己最愛的男人。

然而,翌日醒來,驚見枕邊那一張陌生而冷毅的男人臉孔,她差一點失聲尖叫!

舒茵茵六神無主地走到衛生間,看到鏡子裏面那個面目全非的女人時,又是活脫脫地嚇了一跳:只見自己一頭蓬鬆的亂髮,臉上的妝容全花了,兩眼無神、嘴唇紅腫,活脫脫一付慘遭蹂/躪的樣子。

她擰開水龍頭,雙手掬起一棒水,洗了把臉,又將臉上花掉了的妝細細地下掉了,這才頂着一張素顏白皙的臉蛋,懾手懾腳地回去房間。準備取了自己的包包就要離開——

她已經決定了:不過就是一次意外,在這個男歡女愛如同速食一樣快節奏而方便的年代,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沒必要小題大作。

沒想到,回到房間的時候,床/上的男人已經醒過來了,正背對門、背對着舒茵茵,在穿衣服。

舒茵茵的腳步頓時滯在了門邊:真是不巧!這下可怎麼是好?昨晚她喝多了,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酒吧的MB,需要高價支付服務費的那種特殊職業?又或是別有用心的客人,認出了她是舒氏企業的千金,這才將計就計跟她到酒店的?

也罷,不管是其中的哪一種也沒關係,不過就是要錢而已,只要不過份,她倒是可以滿足他的。

舒茵茵想到這裏,便挺直了腰桿,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便直接開門見地說道,「咳咳——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昨晚——我應該付你多少錢?」

男人穿衣的動作停了下來,正在撥弄袖扣的手勢也頓住了……

沉默持續了有好幾秒,舒茵茵還在琢磨,是不是自己太直接了,傷害了對方的自尊心?

正想要換個什麼說辭,男人卻緩緩地轉過了身來,那不怒自威的氣息,莫名地令她有幾分心悸,她悄悄地攥緊了雙手,連尖利的指甲嵌進了肉裏面,也忘了疼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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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身後的女人竟然問自己多少錢一晚,秦皓暘臉都綠了!他意氣風發地活了三十年,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如此藐視!

哼,他多少錢一晚?無知的女人!他的一晚是她隨便能支付得起嗎?

他嘴邊輕蔑地獰笑一記,繼而緩緩地轉過身——

他深邃如墨的眸光,卻在看到眼前那個素顏乾淨的女子時,赫然掠過了一絲驚詫,「舒茵茵!」

他認得她,不就是最近為了一個明星小白臉,而鬧得沸沸揚揚、喧喧嚷嚷的舒氏集團千金大小姐舒茵茵嗎?

舒茵茵也在一陣心慌意亂之後,終於認了出來,昨晚和自己春/風一度的男人居然是父親舒董事長最為忌憚而不滿的——秦皓暘!

仇人見面,狹路相逢,自是份外眼紅!

還不等舒茵茵回過神來,自視甚高又才思敏捷的秦皓暘,便率先發揮起他的毒舌優勢,毫不留情地將舒茵茵嘲諷了一番,「舒大小姐,昨晚卑鄙陰險地在誘騙我到酒店上/床,現在又裝成無辜的小女孩模樣,是想要從秦某身上圖謀什麼?要錢,講個數目,我秦某不是吝嗇小氣的人。但是,要人,對不起!我秦皓暘你還真要不起!」

狂妄!囂張!目中無人!不可一世!

舒茵茵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氣得俏臉鐵青,「秦總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對你沒有興趣,所以,也不可能做出類似誘騙你的無聊事。正如秦總所言,小女子也是同樣的意思,秦總若是同意用錢解決此事,我舒茵茵雖沒有億萬身家,但只要是合理的數目,我就當是破財消災了!」

秦皓暘在眯起一雙狹長而深邃的鳳眸,冷冷地打量了舒茵茵幾秒之後,自緊抿的薄唇里恣意地吐出一句,「好!很好!但願以後舒小姐不要使出一些死纏爛打的伎倆作無謂的糾纏,讓我看不起你!」

隨即彎腰,拾起沙發上的西服,悻悻然地甩門而去……

被獨自留在房間的舒茵茵,這才虛軟地半倚在門邊,長長地吁出一口氣:要他的人?秦皓暘,除非我腦子壞了,否則,怎麼可能會想要他這樣的人?

這個秦皓暘,就好像是生來專門與父親作對的冤家似的,一連搶了他們舒氏的好幾個大合同,父親氣得吹鬍子瞪眼的,揚言叫秦皓暘千萬別落在自己手裏,不然一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惜,秦皓暘彷彿就像特別深得老天爺的眷顧,一次也沒有栽到父親的手裏,依舊混得如魚得水、風光耀眼……

父親一直對他恨得牙痒痒的,若是知道她居然和秦皓暘發生了關係,只怕要氣得拿掃把趕她出家門!

而兩年後的舒茵茵,更不敢想像在越來越惡化而尖銳的敵對陣勢之下,如果被秦皓暘知道自己竟然瞞着他,偷偷地生下了他的孩子,會將她看成如何心機狡詐之人,又會不會對她和她們舒氏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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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要冷落我,我只有一顆玻璃心,容易受傷、容易卡文,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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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來襲:豪門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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