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第二百二十六章轉危為安

226.第二百二十六章轉危為安

望着司徒烈抱着秦玉暖離開的背影,蕭石磊覺得眼睛被灼傷的痛,心臟的位置,更是難受得厲害。他多麼希望,可以帶離她走出這樣的困境。如果她願意,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傾盡所有。

日光溫暖,毫不吝嗇地傾瀉而下,街道的人群依舊和往常一樣忙碌著。

川流不息的車輛,將時間的軌跡清晰地分佈在人們是腦海里。

而那些在記憶里紮根貧瘠的生活,都將成為過去。以後,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她,司徒烈緊緊地摟抱住秦玉暖,彷彿害怕,她會再次消失一般。

沒有開車,也沒有搭乘出租,司徒烈抱着秦玉暖,徑直走到了醫院不遠處的一個公交站牌處。

「你不是總想着和我一起坐公交嗎?我現在抱着你,我們一起去。」

他知道她不再記得他,但是,他會讓她記起一切。

她像是聽懂了他的話,眨了眨眼睛,不說話,卻很乖巧溫順的模樣,不再在他的懷裏掙扎。

他低頭,輕輕地在她的額前落下一個吻,像是和從前一樣,溫柔,憐惜,如果她真的好不了,他也要將她留在身邊。

上了公交,司機看着他們,神色古怪地看着他們,見司徒烈扔了一張一百元進投幣箱,司機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司徒烈一直抱着秦玉暖,即使是上了車,仍舊將她抱在自己的膝蓋上,緊緊地摟着她的腰。

她瘦了好多,這些天,她吃了多少的苦,他無法想像,心痛的感覺直達心間。

秦玉暖怔怔地坐在他的腿上,盯着坐在前排的一個男人的頭,見那個男人搔頭,她也抬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司徒烈注意到她的變化,心裏很是難過,他輕輕地握住她的手,「玉暖,乖,不要動。」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卻似乎聽懂了他的話,老實地待在他的懷裏。

看着她削瘦的臉龐,他一下就失了聲,險些沒有控制住情緒。

文熙和方鈺先回到別墅,將在醫院拿的葯交給了王嬸,便帶着行李離開了,說是要先回家一趟。

司徒烈將秦玉暖帶回別墅后,她還是那副痴獃的模樣,一直不肯說話,似乎只是一個人形雕塑。

王嬸看見她這樣,就心疼得直掉眼淚,「小姐,你怎麼了?」她的手真是冰冷,握著好像會融化成水一樣。

司徒烈的心裏也是十分的苦悶,因而一句話都沒有解釋。拿起桌上放着的葯,又彎身一把將秦玉暖抱起,朝着樓上走去。

「王嬸,你去忙你的吧!有事我會叫你。」

回到房間后,他將她在床上輕輕一放,什麼姿勢放下,她就保持着什麼樣的姿勢,彷彿不會累一樣。

他坐在她的面前,帶着悲傷的目光,久久地注視着她。這麼近的距離,這麼熟悉的面龐,這樣熟悉味道,她身上獨有的味道。

卻,似乎離他很遠很遠。

「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懲罰我呢?」他痛苦扶住額頭,緊緊地閉上了雙眼,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

再睜眼,他多希望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令他失望的現實,終究沒有任何改變的擺在他的面前。

秦玉暖不肯開口說話,吃飯穿衣都靠司徒烈幫忙。

文熙和方鈺看在眼裏很是着急,但是司徒烈說,自己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治好秦玉暖,並且讓他們放心。

然而,僅僅是過去一個周,秦玉暖又出了事故。

他不知道,她偶爾是會清醒的,每次清醒過來,看見他疲憊的神色,難過的樣子,她就忍不住想要一死了之。

她沒有能夠守護對他的承諾,沒有能夠將自己一生奉獻與他,她覺得愧對他,更是難過得想要結束這一切。

那是如往常一樣的一個日子,司徒烈和王嬸帶着她在街邊散步。

她忽然清醒了過來,趁著司徒烈接電話的時候,用力甩開了王嬸的手,沖向了車來車往的路中央。

王嬸很是驚訝,然後看見她往路中央奔去,心裏很是恐慌,快步地追上前去,卻跑不過她,隨後,只聽見一陣長長的急剎車的聲音。

司徒烈接電話走在前面,並沒有發現身後的一切,直到他聽見刺耳的聲音掛斷電話,這才轉身,看見了那樣血腥的一幕。

秦玉暖倒在了血泊之中,衣襟沾滿了鮮紅,額頭的傷口一直往外流淌著血,她微笑着望着朝她本來的司徒烈,她是多麼希望,一切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就這樣死去啊。

留在她腦海里最後的信息,便是那個穿着休閑服裝,一臉驚恐的男人,急急地朝着自己跑來,然而她沒有能夠看見他跑到自己的面前,就已經昏厥了過去。

黑暗中,有一雙手扼住了她的咽喉,她掙扎著,卻徒勞無力。

司徒烈顫抖地抱起秦玉暖,然後上了停下來的計程車。而王嬸,整個人也是愣愣地,在看見秦玉暖被車身撞飛起來的一瞬間,她就已經癱坐在了街邊。

「你不會有事的,你不能有事,秦玉暖,你堅持住,知不知道?不管你去了哪裏,上天入地,我都會找到你!」他霸道卻又溫柔的說道,臉上寫滿了擔憂二字。

車子十分迅速地開到了醫院,他抱着她,身上沾染了許多她的血液,雙手有些輕微的顫抖。

原本秦玉暖的身上就有那麼多的傷,這一次,又出了車禍,流了那麼多的血,他知道,她的狀況十分危急,因而不敢離開手術室門外半步。

直到文熙和方鈺趕到了這裏,三人難得沉默地待在一起,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擔憂和不安。自從上次方鈺看到司徒烈對秦玉暖的愛,是那麼的深沉,便沒有衝動地走上前去質問他,這一次,又是為什麼。

看着手術室的門終於被推開,司徒烈很是焦急地走上前,醫生臉色沉重地走到他的面前,「我們儘力了,能不能醒過來,得看運氣。」

聽到醫生說這話,司徒烈一下就怒了,想要抓住醫生,狠狠地揍一頓。被一直同樣守在一旁的文熙阻止。

「烈,冷靜一下。」文熙緊緊地拉住司徒烈,聲音帶着濃厚的命令語氣。

司徒烈無奈之下,只得任由文熙拉着自己。

這個時候,醫生又說道,「這位患者和大多出車禍的病人不一樣,她是不是之前就生了什麼病?」

沒有等到司徒烈和文熙的回答,醫生重重地嘆氣,「也許她會變成植物人,這一切,都得看她是不是有醒來的意志。」

「植物人?」司徒烈不敢相信似的,嘴裏重複地念叨。

醫生堅定地點頭,然後神色複雜的看了司徒烈和文熙一眼。

看着秦玉暖被推出來,然後轉入了病房內,司徒烈苦悶的一拳砸在了牆上,「咚」的一聲響,手指的骨頭撞擊在牆面,形成了這樣的聲音。

「烈,你不要這樣!」文熙急忙出聲制止,而後看見司徒烈一臉痛苦的模樣。

方鈺默默地擦了擦眼角的淚,走到秦玉暖的病床前,緊握着她的手,心裏乞求着上天,一定要仁慈一些,不要再對秦玉暖那麼殘忍。

兩天過去。就連醫生都束手無策,對秦玉暖的病情下了定論,說她有可能再也不會醒來,她的腦海里有一塊大大的淤血,一直沒有消失。

司徒烈不信,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將以前的事情將給她的聽。

好在公司交給了文熙搭理,他的身邊又有方鈺這樣的得力幹將,因而司徒烈很是放心,也無心插手公司的事情。

一直到第七天的晚上,司徒烈依舊緊握住秦玉暖的手,靠在床邊準備休息,秦玉暖的電腦顯示圖卻叫了起來。

他激動得按下了床邊的鈴聲,然後許多醫生走了進來。

秦玉暖是忽然醒過來的,誰也不知道她怎麼會忽然醒轉,而且,之前醫生做了幾次檢查,都沒有發現她有醒來的徵兆。

連醫生都說這是醫學奇迹。

只不過,檢查完她的身體后,醫生又臉色沉重地將司徒烈叫到了病房外,「病患的腦中仍有大量血塊,說明腦海淤血較多,有可能會影響患者的記憶,再者,按照你們提供的消息,她本就患有心理疾病,因而很有可能會忘記更多的事情。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但是不管怎麼說,她是醒過來了。這一點,司徒烈就足以歡喜雀躍。

正當司徒烈和醫生聊完這個情況后,方鈺激動地尖叫了起來,「啊!不會的!」

聽到方鈺的叫喊聲,司徒烈急忙返回了病房,看見一頭靠在文熙肩頭的方鈺,表情十分的難過。

「為什麼會這樣……」方鈺趴在文熙的肩頭,一會兒笑又一會兒哭的,高興秦玉暖終於醒了過來,卻也難過她竟然不記得自己了。

「烈,你可來了……」秦玉暖在看見司徒烈進門的那一瞬間,便開口說道,徑直打斷了方鈺的話。她根本就不記得方鈺和文熙。

看着司徒烈走近,秦玉暖一頭撲進了他的懷抱,她根本就無法想像,他當時有多麼的激動。

而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統統被沉澱在了遙遠的心門之外,她再也不記得那些事情。沒有人知道,這對於她而言,有多麼的重要。

司徒烈回抱住秦玉暖,輕輕地撫順着她的長發,「乖,玉暖,我在這裏,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秦玉暖卻是莫名奇妙的感覺,她仰頭,怔怔地望着他,「烈,你在說什麼呢,我沒有離開你啊,我記得,我記得……」她囁嚅地重複著,卻始終想不起來,下一句話,該怎麼樣說,是因為她根本就不記得。

她只是感覺到,她睡了很長的時間,一雙溫暖的手,將她抱起,然後,她就醒了過來。

雖然秦玉暖已經醒了過來,但是司徒烈聽從醫生的建議,讓她再在醫院裏面待了半個多月觀察。

這些日子,秦玉暖在司徒烈的幫助下,慢慢開始和方鈺文熙做朋友。她的心裏,記得最清楚的一件事情,就是自己的身世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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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娶豪奪:錯愛蝕骨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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