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丣人之祭
湖邊是人山人海的,警察維持秩序。
馬來巫師伊布拉欣馬今(ibrahimmatzin)坐在台上,閉上了眼睛,大家都看著,突然一團火衝出來,這火糰子是夠大的了,嚇了所有人一跳,我也嚇了一跳,這火玩得真邪惡。
然後就是東一下西一下的巫式,最後還拿出竹管來,往湖裡看,我勒個去,這個能行嗎?
我簡直了,我捂住了臉,看來今天我是要下地獄了。
我到是期望著馬來巫師伊布拉欣馬今(ibrahimmatzin)能成功,那樣我就免去這一劫難了。
巫法做了將近兩個小時,收巫法之後,馬來巫師伊布拉欣馬今(ibrahimmatzin)宣布說。
「客車可以確定的說,在河裡,不在天上,不在陸地。」
「扎你十二大爺。」
可不是就在河裡,它沒有翅膀,當然不會在天上了,陸地上沒找到,當然就在河裡了。
台下的人都嘩然了,靜了很久,突然就亂了。
「就在河的中間的位置,我看到了客車。」
我當時就尿了,立刻人們沒有聲音了。
「組織打撈。」
媚媚看了我一眼,疑惑。
「純胡扯。」
我站起來,和媚媚到一邊去了。
打撈開始,馬來巫師伊布拉欣馬今(ibrahimmatzin)指揮著,那湖心一百多米深,位置他能確實,說是看到了客車,我頭都暈了。
然而,打撈到天黑,聲納也用上了,沒有,根本就沒有,這個很確定,馬來巫師伊布拉欣馬今(ibrahimmatzin)指出的範圍,擴大了十倍,也沒有找到。
馬來巫師伊布拉欣馬今(ibrahimmatzin)搖頭,一直說不可能,不可能,他依然可以看到,就在那個位置上,可是下去就是沒有。
我不知道馬來巫師伊布拉欣馬今(ibrahimmatzin)說的是真的假的。我相信他還是有點巫法的,不然也不敢來這兒,也不敢去馬航去玩巫法,那隻能是給自己丟人現眼。
打撈停止了,縣長就走過來了。
「肇德,就看你的了。」
「今天肯定是不行了。」
縣長搖頭,顯然對馬來巫師伊布拉欣馬今(ibrahimmatzin)不滿意,這麼一折騰,又折騰下去了很多錢,這不說,還沒法交待了,這事又挑起來了。
我送媚媚回家后,又去肇老師家,我又能和他過一個晚上,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時間和親情的可貴。
那一夜,我和肇老師回憶了過去,抓魚,捂魚,滑冰車子,上山套野雞,反正都是快樂的事情。
早晨起來,媚媚早早的就來了,跟我上了車,他檯子沒拆掉,他們以為我還要用,我根本就不用。
毛宣突然就出現在我身邊。
「或許我可以陪你下去。」
毛宣守了我一個月,那已經很不容易了,他一直沒找我,就是覺得他應該守著我出來,或者說實情說出來。可是他沒有,就覺得對不起我,我沒有這樣認識,他就是守上三天,就已經夠意了,我也不是他什麼事,守了一個月,我還是感動的。
「太危險了。」
「我可以。」
我想,有一個陪著到是不錯,可是麻煩事也會隨之而來。
我現在考慮的問題就是,能不能再進到丣人空間,還有就是進去后,我怎麼把四十四個人弄出來,人太多,確實是一件麻煩的事,而且這事過去了一年,他們以前的記憶都沒有了,只有回來后,才會有。
我想,這次一去,恐怕就是一件麻煩事,生少死多。
「你還是別去了,也許是一條不歸之路。」
媚媚就拉著我不放,不說話,眼淚像兩條線一樣,不斷的流著。
「沒事,沒事,我會活著回來的,我還要娶你呢!」
我和毛宣到了原來的那個位置,框蒙上黑布,放到湖水裡。
「你拉著我的手,一會兒就進去,如果失敗了,我們兩個游上來,再一次。」
毛宣手在抖著。
我感覺可以的時候,就下去了,我勒個去,沒行,下去往上鑽,就看到岸邊上的人了,毛宣也是。
「沒行,上岸從來。」
我坐在岸邊,點了一根煙說。
「你說馬來巫師伊布拉欣馬今(ibrahimmatzin)是不是看到了客車,這個位置他說的可沒有錯。」
「也許是,可能是他的巫法不行,能看到,但是不是在水底,而是在空間里,也許是一種映像。」
我覺得毛宣說得挺對的,我們正聊著,馬來巫師伊布拉欣馬今(ibrahimmatzin)竟然往這邊來了,我比劃著,不讓他過來,他沒聽,有人扯他,他還是往這邊來了。
我和縣長都交待過了,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可是馬來巫師伊布拉欣馬今(ibrahimmatzin)還是過來了。
他過來,說了一堆的話,我一句沒聽懂,毛宣也沒聽懂。
他在,我就不能再巫事。
縣長帶著幾個警察跑過來。
「對不起,對不起,沒看住。」
「他說什麼?」
我問,翻譯說。
「說你這是騙人的把戲,胡來。」
我沒什麼,擺了一下手,馬來巫師伊布拉欣馬今(ibrahimmatzin)被拉走了。
我再次看到黑布後面的自己枯槁的樣子,竟然嚇了一跳,更慘了,更瘦了。
我手伸過去,過了黑布后,就紮下去了,這次成功了,在快被嗆死的時候,我和毛宣竟然真的就到了丣人的空間里,我慶幸,到這個空間里來了。
沒有看到丣人,我和毛宣進了走廊,然後就進了丣人的城裡去了。
街上依然沒有人,我拉著毛宣躲在一個城角邊。
「太奇怪了,沒有丣人。」
毛宣早就蒙逼了,他根本就不相信這是真的,他反應過來,首先的就是錄像。
我往那邊看,就是那四十四個人做工的地方,我往那邊走,靠著牆跟走,往裡面看,真的就看到了四十四個人在做工,可是沒有丣人。這真是奇怪了。
我和毛宣進去,進去后說。
「把你的破手機收機收起來。」
我沒有想到,他帶著防水的手機進來的。
我走近一個人,那個人愣愣的看著我,我把事情說了,他的記憶只是這裡的記憶。
「毛宣,你去找那個大客車,應該在對面的那間房間里。」
毛宣出去,我要把這些人騙上客車,因為他們的記憶只有這裡了。
毛宣回來說,確實是在那兒。
我說讓他們去旅遊,放假一天,他們就真的都上車了。
我和毛宣沒有坐上車,還原原來的一切,車才能回去。
我在車前掛了一個人骨,一小節,這是獸皮上說的,這是引骨,引車回去。
車突然就消失了,毛宣跳起來,不停的跳,你***。
我踢了他一腳,他才醒過來。
我們馬上就離開了,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來,今天是丣人的一個大祀之日,所有的人都去了那邊。每年一次。
我拉著毛暄的手,後退著出了空間,我們從湖裡出來的時候,毛宣嗆得吐了口血。
「沒事吧?」
「沒事,嗆著了。」
「記住了,這件事你先不要跟任何人說,你說之前告訴我。」
「我明白,放心,我的好朋友。」
我和毛宣往岸邊走,大客車就停在湖上的公路上,我們上去,縣長就衝過來了,拉著我的手說。
「謝謝你,謝謝你。」
這些人竟然就像在做夢一樣,回來了,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只是時間不對了,已經又是一年的日子了。
我給媚媚打電話,然後關機,我去她家,沒在家,說在湖邊,老天,我預感到發件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我找不到媚媚了,掉河裡去了?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我立刻就去找縣長,縣長說。
「我一直幫你看著媚媚,我怕你有意外,她會衝動,可是當客上突然出現在路上的時候,我們就都衝上去了,等再找媚媚就不見了,我以為你把她帶回家了呢?」
我又問了很多看到媚媚的人,他們都說,那個時間確實是在,後來大客車從遠處開來,確實是那輛車后,都瘋了。
我就覺得太奇怪了,媚媚出事了,被擠到了湖水裡?我毛了。
沒有想到,馬來巫師伊布拉欣馬今(ibrahimmatzin)竟然開始大肆的說他的功勞,說是他找到了大客車,並用巫法把大客車弄上來的。
我沒時間搭理他,縣長和一些人是知道什麼情況的,縣長也對這個馬來巫師伊布拉欣馬今(ibrahimmatzin)反感了,讓他走了,沒時間招待他,他竟然要縣長感謝,縣長直接就和記者把事給兜了,馬來巫師伊布拉欣馬今(ibrahimmatzin)還力爭是自己發現客車的。
馬來巫師伊布拉欣馬今(ibrahimmatzin)走了,我也不願意解釋這事。
媚媚真的就沒了,全城的找,她父親母親也四處的找,縣長也讓全縣的警察開始找,全縣的人都在幫我找媚媚,可是沒有找到。我知道,壞事了,這是我所沒有預料到的。
肇老師提醒了我,還原原來的一切,可是媚媚可沒在那車上。
我當時差點暈倒了。
「完了,完了,完了……」
我竟然會忽略了這麼重要的事情,那是反調,他們出來了,媚媚就回到了那個空間。
老天呀!我完全的就尿了,傻了,槽了……
我找到縣長,他看著我說。
「沒事,沒事,一定能找到的。」
「出事了,找不到了,媚媚在那個丣人的空間里。」
縣長一下跳起來了。
「怎麼回事?」
我把事情一說,縣長的汗就下來了。
「怎麼辦?」
縣長問我,我來之前我就知道怎麼辦了,可是這個辦法能行嗎?行得通嗎?我想不一定能行得通,可是沒有其它的辦法了,我就是再去丣人的空間,也無法把媚媚弄回來,因為需要的是還原原來的一切,我難道就去丣人的空間和媚媚生活在那裡嗎?一年後,我們忘記了一切,也就沒有痛苦了,可是那終究不是我們的空間,我們在那裡,是不屬於那個世界的。
我猶豫了,要不要跟縣長說出這事來,說出來後果會怎麼樣?肯定是會出現大的麻煩。
縣長瞪著眼睛問我。
「怎麼辦?」
他近乎在吼了。我還是決定告訴他辦法,當我把辦法說出來的時候,縣長聽完,晃當了幾下,就坐到了地上,臉色蒼白,汗流得跟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