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封心絕情

7.第七章:封心絕情

叩叩叩!見溫孤煊寒一直不說話,花翎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溫孤煊寒回過神,就看到花翎霸氣的坐在他的位置上。

雙腿交叉在一起,懶散的靠在位置上,臉上掛着若有若無的笑容,這種笑容讓溫孤煊寒想起一個人。

溫孤煊華,也就是他的二哥,也總是帶着這樣的笑容,這種似笑非笑的笑容,他總覺得毛毛的,所以他不是很喜歡他那個二哥。

總覺得他心機好重,所以不喜歡月子和他走得太近,以免被帶壞。現在,在花翎臉上看到這樣的笑容,他就更覺得花翎好怪。

說話!花翎用手指敲著桌子,她不能說話,他也不能說話?「我考慮一下,你最起碼要告訴我,你用智商來換什麼吧。」

花翎勾唇一笑,這一笑就像是耀眼的薔薇綻放一般,閃了溫孤煊寒的眸子,明明只有十六歲,可是他卻在她身上感覺到一股成熟和滄桑的感覺。

花翎快速的揮筆,隨後把紙拿在手裏,休書兩個大字刺痛了溫孤煊寒的眼睛,「你要休書?那為什麼要嫁給我,不嫁給我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溫孤煊寒很生氣,一拂袖子坐在了位置上,不知道為什麼,一股怒氣湧上心頭,無處發泄,只能發泄在手下的椅子上,很快,椅子的手把已經變形。

你以為我想?花翎一臉悲劇,誰願意嫁給這個粗暴的傢伙,恐怕也只有這個身體的前主吧,那個連飯都不會吃的白痴女。

花翎掃視了一下溫孤煊寒的書房,最後落在了身後的一張字圖上,上面僅一個字:寒。看到這個字,花翎眯起了眼睛,她的智商有用武之地了。

這張字旁邊就是白靈玉的肖像畫,溫孤煊寒以為是她看到靈玉的畫,有些不高興,淡淡的勾唇,他心情尚好的用手指托著下巴。

突然,一張紙向溫孤煊寒面門射去,溫孤煊寒一抬手就接住了那張紙,紙上的字讓他震驚,她膽子真大。

你想要皇位,我可以幫你,前提是,你做上皇帝之後,給我自由。「你可知道,如果這張紙落在別人手裏,你必死無疑。」

溫孤煊寒順手撕掉手裏的紙,然後丟進了焚燒爐里,紙瞬間化成灰燼。難道你不想做皇帝?花翎指了指身後的那張『寒』字,對溫孤煊寒挑了挑眉。

這張字裏,滿是霸氣,而且她可以看見裏面的野心,而且她肯定,這個野心不小,所謂金鱗豈非池中物,他這條金鱗早晚化身為龍。

雖然他算不上一個好男人,可是他會是個好皇帝,所以就憑這一點,花翎決定幫他,不過也是有條件的。

「花翎,你想幹什麼?」溫孤煊寒怎麼也沒想到,光從這個字裏,她就能看出他的野心,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你不用如此害怕,我是幫你的。見溫孤煊寒像炸了毛的刺蝟,花翎無奈的搖頭,在紙上寫下這句話,示意溫孤煊寒不用如此抵觸她。

「謝了,可惜本王就算要奪皇位,也不用一個女人幫忙。」說完他又一次撕碎手裏的紙,帶着一絲泄憤的味道。

只要看到休書這兩個字,他心裏就無名的煩躁起來,「你下去準備一下,一會兒進宮給父皇請安。」說完指了指門口,示意她可以走了。

花翎撇了撇嘴,她不急於一時,以後總歸有機會。對着溫孤煊寒指了指身上的衣服和喉嚨處,這個怎麼辦?

「你的衣服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換了你這寡婦裝,還有你嗓子的事情我會幫你搪塞過去。」說完揮手,示意花翎下去。

花翎無語的退出書房,看了看她身上黑色的紅紋長裙,這麼好看的衣服,那傢伙說什麼?寡婦裝?!

這傢伙是在咒他自己早死,還是在罵她不會穿衣服。無語的走回大廳,溫孤煊月那孩子還坐在那裏等她回來,看到花翎的身影后,某人立刻蹦起來。

「美人妹妹……」花翎伸手阻止了他接下去的話,他這個小屁孩這麼叫她,她總覺得怪怪的。

以後,叫我翎姐姐。花翎怕他看不清她的唇語,特地和溫孤煊月的臉靠的很近,唇形很清楚的顯示這句話。

溫孤煊月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不知道是嚇到還是害羞,圓潤的臉上浮現一絲潮紅,唔——臉上好熱,他怎麼了?發燒了么?

溫孤煊月捂住了自己的臉,臉上果然燙燙的,嘟起小嘴,雙眼水汪汪的看向花翎,「翎姐姐,我生病了嗎?臉上好熱,還有,姐姐為什麼不和我說話呢。」

雖然外面的傳聞,他也有所聽說,可是他再次見到花翎的時候,就決定不再相信外面的傳言,誰說翎姐姐是白痴的,明明很聰明啊,連三哥都不怕呢。

花翎被他的前半句話逗到了,難得,皇室里還有如此單純的孩子,不過聽到他後半句話的時候,花翎眸子沉了沉。

姐姐生病了,嗓子發不出聲音了。花翎還是給了溫孤煊月,一個比較合理的回答,「啊?姐姐生病了,為什麼不吃藥,去找夜哥哥吧,他醫術很好的,一定會治好你的嗓子。」

溫孤煊月拽著花翎的袖子,一臉關心的看着她,近距離花翎才發現,這孩子比她還要高一點,看來自己把他看得太小了。

在陽光的照耀下,溫孤煊月那層次分明的墨色發頂上居然還映着一圈很漂亮的亮光。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凜冽桀驁的眼神,細細長長的單鳳眼,高挺的鼻樑下是兩瓣噙著驕傲的薄唇。

近看,花翎才發現,他和溫孤煊寒還是有點相似的,特別是那雙眼睛。沒想到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會有這麼一雙眼睛,日後這孩子必定不簡單。

姐姐去換衣服,一會兒要進宮,你陪姐姐一起好不好?花翎溫柔的用手撫摸著溫孤煊月的頭頂,她那溫柔的眼神讓溫孤煊月想起他死去的母妃。

頓時就看呆了,好像他的母妃又回來了一般,死死的盯着花翎,手也拽的緊緊的,不肯鬆手。

花翎被他拽的有點痛,微微皺起眉頭,這個孩子眼底那抹傷痛是怎麼回事?難道,他也經歷了什麼不該經歷的,心裏有點心疼,這孩子還小,不應該經歷那些的。

放心,姐姐一會兒就過來,很快的。怕溫孤煊月擔心,花翎一邊拉開他的手,一邊用唇形說的,然後溫柔的笑了笑。

暗處的一個身影,攥緊手指,連指甲陷進肉里他都沒有發覺,她從來沒有對他這麼笑過,就算是以前,她對他也只是那種愛慕的笑容。

這種溫暖的笑,她從來沒有給過他,特別是從昨天開始,她給過他的,也只是冷笑和嘲笑,還有那種若有若無的邪笑。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因為她勾引月兒嗎?還是其他……

好不容易打發了溫孤煊月,花翎連忙回房間去了。一進門,果然看到桌上放着的衣服,淡金色的布料讓花翎舒展開眉頭,還好不是她討厭的白色。

穿好衣服后,當花翎看到銅鏡里的人時,自己都被嚇了一跳,這衣服真適合她。金紅色的紗質衣服,領口恰似一朵妖嬈的紅色妖蓮一朵一朵的打開。

雪白無瑕的肌膚,在紗織半透明的衣服下隱隱約約地閃現,穿在她身上毫無疑問展現出,無限的魅惑和風情,腰身如柳枝般柔軟,盈盈一握。

稍微上了點妝,花翎就走了出去,守在門口的溫孤煊月,和暗處的溫孤煊寒同時呼吸一滯。

她嫋嫋娜娜地從屋裏儀態萬方地走出來,細長的眉如黛色,長長的睫毛末端微微卷翹,眸子尾部染了點點金黃色的小金粉。

墨色眸子襯著華麗的眼妝,妖艷欲滴的紅唇嫩的好像一顆剛剛長成的嫩澀櫻桃,臉頰上塗抹了一層淡淡的的胭脂,胭脂襯美人,美人如玉。

溫孤煊寒沒想到,她平時一般都不怎麼上妝,沒想到現在一上妝如此漂亮,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來形容她,毫不為過。

「翎姐姐,你真美。」溫孤煊月毫不避諱的誇獎花翎,花翎輕笑的摸着他的頭髮,絲滑的觸感讓花翎舒服的眯起眼睛。

這個小傢伙帶給她的不止是她渴望的純真,還有從來沒有過的溫暖,前世沒有親人,遇到薛子騫之後,她就把他當成她唯一的親人,可是……

一想到薛子騫,花翎嫵媚的雙眸增添了一絲傷感,美目輕顫,看的溫孤煊月心頭一顫,「翎姐姐,你怎麼了?」溫孤煊月以為花翎是不舒服,有些着急的看着她。

我沒事。花翎又恢復風輕雲淡的樣子,這一輩子,她本不想動情,情這種東西,不管是友情還是親情或者是愛情,只要被傷一次,就是刻骨的痛。

她不想再次承受這種痛,可是當她看到這個小傢伙,向她求救的眼神的時候,她還是心軟了,看來她還是太心軟了。

花翎無奈的嘆了口氣,拉着溫孤煊月的手向溫孤煊寒的書房走去,親情,友情或許她不會拒絕,可是這輩子,她不要愛情,死都不要!

上揚的眸子儘是堅定,因為她害怕再忍受一次那種蝕骨的痛,那種被自己最愛的人傷害的痛,她已經承受一次,不想再承受一次。

人生,有些事情是可以重來幾次的,有些事情是不可以的,最起碼她是這麼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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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神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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