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試牛刀

天剛剛亮，姬飛就爬起身來，提著梨花槍來到莊園中，抬頭望著那剛爬上山頭的朝陽，心中一陣感觸，舞起手中梨花槍……

司馬微雙手後背，站在莊園門口，一陣風吹過，那修長的白須輕輕飄動，司馬微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不久，司馬微的童子站在莊園門口處叫：「姬公子，先生請你去進食。」

姬飛停下手中的梨花槍，點了點頭，說：「好的，我馬上去。」說完，跟著童子走出了莊園。

飯後，姬飛右手提著梨花槍，左手牽著「出雲」，慢慢走出水鏡庄，司馬微帶著童子送到庄門口，姬飛翻身上馬，回頭對司馬微說：「先生請回吧。」司馬微點了點頭，說：「萬事小心。」姬飛點了點頭，揚起馬鞭，縱馬離去。

姬飛縱馬向東奔去，身後捲起一片沙塵。大約走了三里路，隱隱約約中聽到了喊殺聲，姬飛微微皺眉，側耳傾聽，聲音從前方傳來，姬飛心想：不會是那伙賊人吧？

心裡一急，策馬向前奔去，穿過密林，遠遠望見有一伙人，頭扎黃巾，手中都提著兵器，和一夥車隊在互相砍殺，那車隊只有十來人，而那伙頭扎黃巾的，卻是車隊的三倍以上，車隊的人馬漸漸處於下風。

姬飛環視一周，看見另外還有幾個頭扎黃巾的賊人在馬車上翻箱倒櫃的找東西，每一輛馬車的車上，都插著兩面小旗，寫著「天運」兩個字。

姬飛微微一愣：這些頭扎黃巾的，該不會是張角領導的黃巾賊餘黨吧？

一想到這，姬飛不由得怒從心起，大吼一聲，舞起手中梨花槍，拍馬直衝在馬車上的那幾個黃巾賊，那幾個黃巾賊聽到吼聲，紛紛轉過頭來，看見姬飛單槍匹馬殺來，都放下手中的東西，提起手中的武器，向姬飛殺來……

「出雲」不愧是一匹寶馬，腳步快得出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姬飛已經來到車前了，手中梨花槍向前一刺，正中一個黃巾賊的胸膛，那黃巾賊發出一聲慘叫，姬飛把梨花槍一挑，那黃巾賊向後飛出去；左邊三個黃巾賊一看，大喊一聲，揮起手中的刀，向姬飛砍來，姬飛聽見喊身，就勢轉身把槍一揮，槍尖過處，三人身首異處，鮮血四濺；前面一個黃巾賊站在馬車上看見，一躍而起，手中的刀向姬飛當頭劈來，姬飛反應迅速，又回身一刺，梨花槍穿腹而過，又奮力一抽，那黃巾賊翻身墜下……

姬飛的英勇善戰，使黃巾賊吃驚不小，眾人一起吶喊，紛紛向姬飛殺來，姬飛抖擻精神，舞動手中梨花槍，「出雲」在人群中往來穿梭，只見馬到處，血肉橫飛，慘叫不絕，勢不可當。頓時之間，姬飛已經殺了十來人……

黃巾賊中一人看見姬飛武藝不凡，不易對付，喊了聲：「撤。」眾人一聽，紛紛向密林中逃去……

姬飛看著賊人離去，微微舒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心跳異常的快……

車隊那伙人見姬飛英勇相助，心生感激，在一人的帶領下，眾人上前，雙膝點地，姬飛微微一楞，說：「你們……這是幹什麼？」帶頭的那人拱手說：「在下姓王名方，字天德，是漢中『天運鏢局』的總鏢頭，今天得公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天德感激不盡，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姬飛下馬扶起王方，說：「在下姬飛。」

王方拱手說：「我看姬公子臉色不佳，是不是在剛才受傷了？天德這有上好的金創葯。」

姬飛微微搖頭，說：「多謝王兄的好意，我沒有受傷，只是……」

王方微微一笑，說：「姬公子有話就直說吧。」

姬飛微微舒了口氣，說：「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我自學武以來，第一次殺人見血，所以感覺很緊張，也很……」

「噁心」王方微微一笑，說：「對吧，姬公子？其實這並沒有什麼，以後你就會習慣，天德送你一句吧，在這亂世中，不是你死，便是他亡。」

是啊，在這弱肉強食的亂世里，我不能害怕，否則，躺在地上的，將會是我。

想到這，姬飛環視了四周，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三十來具屍體……

王方解下腰間配劍，說：「姬公子，這是我家傳寶劍，名為『龍配鳳』，今日得公子相救，我將這把寶劍送給公子，以報救命之恩。」

姬飛伸手推辭，說：「王兄言重了，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王方單膝跪下，說：「姬公子今日所救的，並不是天德一人，還有天德身後的各位兄弟，區區一把寶劍，又算得了什麼呢？再說了，寶劍配英雄，姬公子受之無愧。」

姬飛擔心黃巾賊的離開是去搬救兵，無奈之下，只好接過「龍配鳳」，說：「好吧，寶劍我收下了，你起來吧。」

王方站了起來，笑著說：「爽快，天德能結交像姬公子這樣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天德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辭。」

姬飛拱手說：「王兄保重，路上小心。」

王方點了點頭，拱手說：「保重。」收拾一下東西，將死去同夥的屍體埋葬后，帶領著天運鏢局的人馬，慢慢的向西走去……

姬飛翻身上馬，將「龍配鳳」掛在腰間，深深地吸了口氣，縱馬繼續向東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