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生如夏花 第十二章 鳳仙花

第六卷 生如夏花 第十二章 鳳仙花

[自己也受不了自己文的人……下定決心這一章過後不再寫酸文了=_=////]濃厚的花汁透明而粘稠彷彿是用誰的血渲染而成的花瓣曖昧的顏色如同深情的擁抱。

鳳仙花

把欠你的東西還給你

你想要得到的東西有時候不過是一種奢望。

糜爛在舞裙的的葉汁濃重的沾染是西邊晚照的夕陽最後滴血的余暈。波羅曼的絲緞舞裙輕曲慢舞摩擦著彼此細弱的身軀。

神微笑著無限蒼穹上空俯身觀看錶情神聖而不可褻瀆。

當楊蓮抬起頭時臉上表情近乎是一種麻木的冰冷彷彿早就知道會有這樣一天這是一種怎樣的痛悟。她那樣慘白著臉昂挺胸。堅毅地迎上了對方憤怒的目光可是其中的池水脆弱地不經一盛。對方細弱的雙手緊緊地攀住貴重的絲綢花邊那些痛苦地痙攣地皺起。

「是的」漆黑的眼眸沉重深邃如同無盡的夜空:「是我殺了他。」我永遠不會否定這個事實我親手所犯下的罪行。

這是那個男人愛我的最後象徵。

我找不到其他的祭奠意義。

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楊蓮只覺得眼前一道白光一閃耳邊無比清脆響起「啪」的一聲驚天動地震耳欲聾接著左臉頰開始慢慢地燙火辣辣地灼人。她愣愣地抬起頭原本賢惠恬靜高雅的皇后彷彿受了傷的猛獸完全不顧平時的所有良好教養在同樣一臉不可置信的倫塞思懷中奮力掙扎。

扭曲摩擦的玫麗亞絲綢出曖昧不清的聲音彷彿被人捂住嘴的模糊與沉重嗚咽著的混亂。還有在眼前不停晃動彷彿扭曲小丑的手臂從厚重的衣料中男子的懷抱中層層透出來死命向前伸著彷彿縱深的枝條雜亂無章的縱斜在眼前。在不斷搖晃的鏡頭中楊蓮只能睜大眼睛愣愣地看著在那一切金黃的深紫的顏色堆中那昂貴的布料與絲綢晒乾的玫瑰花瓣以及清香瀰漫的一切之下被那用華麗的裝飾所掩蓋的糜爛浸在福爾馬林中的器官一般。

那是四月花事過後的死寂田野或是正在被烈火灼燒的秋日的無邊。

死寂過後的田野過後一片血紅的仇恨逼得天涯海角似的瘋狂。無邊無際不盡人煙。

柔韌的花枝盡被折損可憐的金色卡薩布蘭卡夭折的花枝在高貴的雲母白上是被壓碾而過的彷彿被強暴過後的印記**的黃色划痕遍布那秀麗的白色綢緞。那份是被誰的鐵靴而無情踐踏后的純潔。

彌撒曲高貴而無害天使因為誰的誘惑而墮落地獄潔白的翅膀被黑夜所渲染蛇的罪過也不過是因為使神最純潔的孩子知道世俗的可怕它令他們著妝顯貴。我有罪……

成群的烏鴉在蒼穹的灰色上空飛過拍打著翅膀那聲音令人不戰而栗。

神啊你殺了我的哥哥!你用那雙骯髒的手殺了他!!公主的聲音出彷彿歇斯底里的悲鳴彷彿魔女般的漫長頭順著流淌過倫塞思修長而結實的手臂。

不知從哪裡來的力量從那嬌弱的身軀中迸而出蘇嘉竟然從那堅實的可以匹敵軍人的手臂中掙脫她撲上去纖細的手臂死死地抓住楊蓮的脖頸那炙熱的情感就從那雙纖細如同花莖般的手臂上傳來出可以灼燒皮膚的溫度。瞪著自己的眼眸中是可以滲出血的綠色海洋。

你殺了我的哥哥!!你竟然還這樣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這裡奪走了屬於我的剩下的一切!

不知為什麼楊蓮總覺得最後一句才是問題的關鍵但是她已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無論怎樣自己都無法無話為自己辯駁。

漸漸的呼吸開始困難起來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擁有從來未曾想象過的巨大力量。

氧氣的漸漸稀薄給自己頭顱上帶來了曾所未有的壓力和幻想腦海中開始空蕩一片。然後在所有泛白的泡沫中一陣綠色的碧波泛起無盡的波涓。頭腦中開始閃過無數人的身影他們或笑著或冷著臉從清晰的背影然後逐漸離自己而去。那樣的掉頭不顧最後只將自己一個人扔在了原地。羅萊士修……他們看著自己的眼眸也沒有往昔的溫柔與倦殆。那樣空蕩的沒有任何錶情的空洞狠狠地再次觸動楊蓮早已繭的內心:「你是誰……」

碧藍色的眼眸光然一片他那樣直直地看著我對我說:「你是誰……」

在那一刻我真的好想好想上前拉扯著他的身子用盡所有的力氣讓他想起來讓他全部都想起來然後再次回到我的身邊可是……我害怕……如果再讓他回來的話再讓他保有那種無謂的感情再次讓他因為這種沒有結果的感情所期待所付出下去然後……和羅萊士一樣再次死在我的手裡嗎?……無論如何即使現在會心痛死去我也絕對不要再次看到這樣的事情生……

是的………因為修你對於我而言……

忽然彷彿一陣清新的風吹進來視野一下子變的空曠了呼吸突然急促地進行楊蓮昏昏乎地抬起眼皮無比擔憂的倫塞思的臉即刻闖入眼帘那藍色的眼眸與簇起的秀眉中寫滿了擔憂和不安似乎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尖利的依舊歇斯底里的聲音:「你殺了他——你殺了他啊啊啊——」

鳳仙花粘稠的花汁沾在波蘭絲帝的綢緞上彷彿冬日初雪上殷紅的血珠。

眼前一陣恍然在一大堆搖晃不停的鏡頭中楊蓮似乎可見小月也從混亂的人群中擠了進來憂愁的眼眸那樣熟悉地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舞裙彷彿誰的鳥籠一般層層衣擺不定。

這是誰的罪過。知更鳥站在鳳仙花嬌弱的枝葉上歌唱:「這是誰的罪過。讓小鳥進入金色的圍籠讓百合花接觸外面的空氣讓她們看見本來不應該看見的東西。這是誰的罪過……」

這是誰的罪過……

眼前一陣恍然冰冷如屍的手中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忽然多出的犀利的金屬冰冷如水的質感握在手中頓時承載了更多的情感。迅的撫摩過那流光的刀刃在手中冰清地閃著光。

這是誰的罪過。

鳳仙花盛開的燦爛夕陽如血。

「還給你……」

「恩?」在混亂中仍然聽見冰冷如沙的話令所有人抬起頭轉過身此時最近的倫塞思也只能奮力地抱住蘇嘉眼裡全是疑懼。

黑黑眸的女子抬頭微笑眼中滲出血般的絕笑:「我殺了你的哥哥既然我不能把他還給你那麼就用我的命來抵還吧。」說罷連倫塞思都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白光一閃濃厚的血腥味緩慢地在房間里開始流動。

楊蓮只覺得眼前的一切彷彿水幕畫一般慢慢展開所有人的動作彷彿慢動作一般如同集群的烏鴉向自己緩慢地圍了上來倫塞思驟然放大而變形的臉忍不住極度驚慌的神情還有蘇嘉那瞬間慘白的臉小月的尖叫聲從似乎相當遙遠的遠方傳了過來。「蓮——」

誰在叫喚我的名字……

既然你下定決心要遺忘的話所有的一切都由我來承擔吧。

蓮花盛開不過萬世就將枯萎。

青山本不老因雪白頭。

最後在她的眼中只剩下了鮮紅的一片。

******

夜鶯繞樑三日的歌聲遮掩不住紛雜的人聲鳳仙花躺在大廳的一角空靈而繁華的開放。

我的鮮血彷彿誰的花汁粘稠而聖潔的流淌在誰的裸露的皮膚上。誰試圖用鮮血洗盡自身的罪過。

奇怪即使在深昏迷的時候楊蓮竟覺自己能夠感覺到身外世界混亂的活動。彷彿是通過心靈的莫名感知一樣。她的心靈竟能夠無限的擴大穿越這個骯髒的**無限擴展開來當膨脹至整個大廳時心靈方面對外面世界的感知得到最清晰的情況。儘管她並不能看見那些人的樣子但是那些人或是冰冷或是火熱的情感都可以極為明確的傳進來。

比如冷漠如冰的白色那是那些雷帝城中數目最多的繁多使女圍著自己的身旁彷彿飛蛾一般旋繞不清而貼著自己最近的不停地低聲哭泣那樣灼燒的情感是真正以那樣的心情愛著我的少女——靜。可是那個男人卻不在。不知是失望還是感慨楊蓮悠悠地一聲嘆氣從那溫弱的病驅中的微弱聲音頓時引起了身旁人的一陣驚動和騷動。

「陛下!!陛下!!!王妃有動靜了!!王妃說話了!!!陛下!!——」

立即彷彿風一般一直站在門口的倫塞思迅闖了進來大踏兩步奔到楊蓮的面前無比關切和焦急地扶起楊蓮的手注視著她那慘白的臉。那樣焦急的神情深層次中的楊蓮見了心情也不覺變的難以想象的寬慰。

見楊蓮那沒有任何血色的臉上沒有任何蘇醒的蹤跡倫塞思不由無比焦急的轉過頭眼神如刀一般就向旁邊獃獃地醫生掃去。「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去想辦法!!你不是醫生嗎?!」聲音憤怒地吼地那本以顫抖地醫生更是一顫汗如雨下。

「啊……是是……」屏退旁邊煩鬧的眾人以後屋子裡只剩下倫塞思小月王妃以及滿頭大汗淋漓的御醫。一時原本喧嘩的房間一下子寧靜了下來。沉重和緩慢的呼吸聲在極靜的氣氛中上下起伏。

所有人都覺得彷彿有一根魚刺卡在自己的喉嚨中尖利而又柔韌的利刺蹂躪著柔軟的喉管。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終於臉色同樣蒼白的老御醫從楊蓮身邊站起身向眼神銳利似劍的倫塞思明顯畏懼地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出去再眼眼睛也一直不敢看這個陰沉皇上的臉。倫塞思向那邊躺在黑色天鵝絨毯中的女子依依不捨地看了一眼轉身走出了房間。

終於房間中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沉睡中的楊蓮只覺得自己沉重的呼吸聲格外刺耳那邊窗台上一隻花瓣顫抖的動靜彷彿也極大到送入耳中。倫塞思臨走前的那擔憂的眼神還在留在這日漸冰冷的軀體上可是意識彷彿脫離了自己的**脫離了這個金碧輝煌的房間脫離了整個氣勢澎湃的雷帝城飛地向外飛去。然後久久地停留在一片無望的大草原上向自己搖揖著柔韌枝擺的藍色小花以及那個躺在上面單隻眼睛那樣遙遠地看著長空的男子他的心靈那樣純凈的令自己想哭因為此時在裡面已經沒有了自己的身影。

「啊啊真是可憐呢~蓮~~」忽然一聲冰冷的諷刺瞬間把意識拉回到宮廷房間中的軀體中依舊不能張開眼睛的楊蓮還是感覺出這個忽然出現在房間中的不明者那樣幽暗的顏色什麼都不能感覺到的感情黝黑而深邃如同大海一般甚至比整個星空還要幽深。那是憎恨嗎?還是……

可是那人說話卻依舊不能讓人從他的聲音中聽出本人的真實情感彷彿被玻璃遮擋的星空一般只能接觸那冰冷的外沿看不透他被遮掩的內心。只覺得他那靈動的詭異身軀在房間中來回走動如同毒蛇一般攪動著整個平靜的空氣充滿了詭異的氣氛。

「真是可憐呢蓮。是想贖罪嗎?可是你認為用鮮血洗的罪會幹凈嗎?」小丑巡視完整個房間以後一屁股坐在楊蓮的床沿雖然不能睜開眼但是楊蓮也相當清楚地感覺到透過那滑稽的面具在那白瓷生硬的微笑後面是一雙冷酷而戲謔的眼睛彷彿透過整個身軀直視自己的心靈深處。看的一陣冷顫從深處傳出來。他細長的劉海垂到了楊蓮的額頭細划著她的皮膚親昵而冰冷。

「啊啊~~」彷彿知道楊蓮還有意識知道外部世界似的小丑忽然抬頭笑了一伸手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多了一大把的不知名的花朵那樣濃郁的顏色彷彿燃燒的鮮血一樣瞬間奪走了楊蓮的意識。

「看啊蓮我可是專程把這個花拿來送給你的你不覺得這個顏色其實很配你嗎?還有這個花的花語也是……」大朵的花瓣被小丑修長的手指採摘下來輕輕地灑在楊蓮的身軀上彷彿掉落的紅雨一般將她的意識瞬間淹沒。

「那麼想死嗎?蓮?說好是贖罪其實是殉情吧!真是這樣虛偽的女人呢……」那樣嘲諷而冰冷的聲音依舊不帶任何感情地血淋淋地扯出事情的真相不給人任何喘息的機會。

「但是蓮我其實也是很好心的哦我這次來其實是想告訴你那個男人忘了所有一切的男人那個令你如此痛苦的男人……他的記憶想要回來並不是困難的事……那麼……既然這樣的話……想活下去嗎?」紅色的眸子閃過裡面儘是明知答案的戲謔和挑釁。

我知道自己所犯的罪。可你永遠不知那些你所不知道的地方所犯下的最隱秘的罪過。小丑的目光雖然看著躺著的黑女子眼睛卻是看著另外一個女人。嘴角的微笑親切的可懼。

鳳仙花這是誰的罪過。

「……王妃的傷到底怎麼樣?」一出來倫塞思馬上出聲嚴厲的問到在他如冰般巨大的壓力下不容許有任何的謊言。被他的壓力逼的伸出手擦了擦汗的老人終於在如鷹一般恐怖的眼神下顫抖地開口:「啊是的陛下其實王妃的刀傷到是外傷原本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流血過多一點而已但是但是……」

「但是什麼?!」

「啊是!但是……因為王妃懷有身孕所以……所以一時流血過多除了痊癒魔法以外恐怕還需要……」

「你說什麼?」沒有讓他再說下去倫塞思的聲音大得令老人更是再次恐懼地顫抖一下可是這次克倫多十三世的聲音中卻不是嚴厲而是一種難以置信的狂喜:「你剛才說什麼?給朕再說一次!!!」

「啊?啊……是的王妃一時流血過多……」

「不是這個!!」老人頓時被吼地恐懼地呆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恐懼自己脖子會一下子不保。

「再前面一句!」此時可憐的老人自己被嚇的自己剛才說了什麼都忘了倫塞思只好自己說到臉上依舊是一副拚命壓抑的狂喜:「你說……王妃懷孕了?」

一個侍女推門進來房間里空無一人而王妃卻彷彿被隱藏在一片紅色的花瓣中似的上身被紅色的花朵給籠罩起來。「啊……怎麼會這樣?哪裡來的花啊!」她上前收拾掉那些花朵並將所有的花都插到花瓶中。

「那……那些花……」忽然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引得她無比驚奇和欣喜地轉身:「王妃!你醒過來了!!陛下……」

但王妃卻伸出虛弱無比地制止了她的叫喚在這其中她漆黑的眼眸一直停留在那肥大燦爛的花朵上。「那些花……」

「啊?王妃你想說什麼?」侍女好奇地上前好不容易醒過來的王妃竟然不是問陛下而是問花。

「那……是什麼花?」

「啊不知道是誰拿過來的呢!很漂亮不是嗎?我記得好象是叫做——鳳仙花吧。」

說罷侍女笑著轉身向外走去去通知陛下。而楊蓮那虛弱的視線卻一直定在那燦爛鮮紅的花朵上彷彿誰的鮮血。外面的聲音彷彿另外一個世界一般地與世隔絕她都聽不見。她轉過頭眼睛看著裝飾華麗的天頂誰的聲音在身邊徘徊微笑仍在身邊肆意。

鳳仙花花語她依稀記得——我無罪。

*******

當倫塞思踏著無比欣喜的步子踩進房間中聲音充滿了巨大的快樂:「蓮你知道嗎?我們有孩子了!!」

但是留給他的卻是一床黑色的絨毯以及遍步其上的眾多如同紅色海洋一般的花瓣。

「啊啊~~」忽然臉色大變的倫塞思耳邊忽然傳進一個如同毒蛇一般冰冷的笑聲他猛地轉身只見一個穿戴極為詭異和滑稽彷彿馬戲團中的小丑帶著大大的帽子半個身子已經探出了窗外懷中一臉慘白的楊蓮格外觸目她的眼眸依舊是開的卻不是停留在他的身上懷中是一大把的鳳仙花。

「你是誰?放下王妃!!」倫塞思陰沉著臉還沒有開口身旁就有人大呼起來而男子一身尖銳無比的殺氣更是刺得旁邊眾人生痛一些侍女更是面如土色躲到了房間外面。

「對不起呢~~陛下~~」即使在這種情況下小丑竟然還是一臉悠閑的微笑伸出一隻手摘下帽子向倫塞思頗為滑稽的一行禮倫塞思的身份和千軍萬馬的殺氣竟不能震到他半分。倫塞思也不由心中一驚。

「我只是一個可憐的小丑而已下次會再找個機會向陛下致敬的。但是今天請允許我冒犯將公主帶走哦哦呵呵~~~」說罷他冰冷的笑聲還停留在原地可人卻早已在窗台上消失了。

而比小丑那挑釁的目光更令倫塞思覺得扎眼的是——楊蓮那麻木的目光不是停留在他的身上而是停留在她手中的一大把花的身上。

緊咬下唇長長的指甲扎入手心的肌肉克倫多十三世的如狼一般嗜血的目光不由令身旁的人畏懼地退後三分。

一滴滴粘稠的鮮血從雪白的肌膚上流淌下來滴落到地毯上的肥大花瓣中瞬間鮮紅的一片被包了起來不覓蹤跡。

夜鶯在月亮的枝椏上唱著那樣絕美的歌喉繞樑三日不絕如縷:「這是誰的罪過啊……這是誰的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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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的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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