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往事

第二十一章 往事

嚴詠潔醒來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躺在一間舒適的床上,房間里擺設精緻典雅,風格現代,卻不知是哪裏的公寓。

她想起昨晚被那喇嘛用什麼東西噴了一下,就暈了過去。可是後來發生了什麼,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房間里沒有人,她試着想從床上爬起來,但渾身上下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正在這個時候,卧室的房門被推開。

嚴詠潔看得分明,正是那中年喇嘛。不過現在這樣稱呼似乎又有些不妥,中年男子現在從外表來看,根本和喇嘛沾不上半點邊。

「你想幹什麼?」嚴詠潔見他走到床邊,奮力的掙扎着想起身,但是卻徒勞無功。

中年男子走到床邊,徑直的坐下,也不理會她的質問,只是盯着她看,不過目光中沒有任何猥褻的神情。

「你叫什麼?多大的年紀?」中年男子突然沒頭沒腦的問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嚴詠潔雖然沒有力氣,但語調還是充滿火氣。她從來沒有處於這樣被動地位,幾乎是任人宰割,她心裏害怕,但表面上依舊裝出一副強硬的樣子。

「你叫嚴詠潔,生於1982年的聖誕節,母親叫丘華,在你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你的父親叫嚴威,在你九歲的時候死於車禍,你是被你爺爺撫養成人的,當然,你也是古拳法的傳人。」中年男子說話的時候,情緒有些激動。

嚴詠潔聽他講的一絲不差,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這些也不是什麼機密的事情,任何人只要有心查一下,都會查到的資料。

「是又怎麼樣?」她依舊沒好語氣的反問道。

然而她的反問,卻讓這個中年男子徹底愣住了。

「你真的是嚴威的女兒……」

「你認識我父親?」嚴詠潔見他神色怪異,似乎和自己的父親認識。

中年男子沒有說話,神色漸漸平靜,慢慢站起來,退後了幾步。

「古拳法不傳秘技——水天一色。」中年男子躬步彎腰,拳如虛影,平平推出。

只見兩米開外的桌子微微一震,跟着便猶如散架了一般,碎裂坍塌。

嚴詠潔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一式「水天一色」是古拳法中絕不外傳的秘技,除了嫡系傳人,外人不要說學了,就是看也不會看到。嚴詠潔以前也只看過她爺爺使過一次,自己對學武的興趣並不大,而這一式又太過繁複難學,所以她到現在也沒學會。而現在,這個她全然不認識的陌生男人,卻輕鬆的就使出了這一式「水天一色」。

「你……你究竟是誰?」嚴詠潔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一股力量,竟然掙扎著半坐起來,看着中年男子,語音顫抖的問道。

中年男子此時已經收拳而立,也看着嚴詠潔,反問道:「你爺爺從來沒有提起我嗎?」

嚴詠潔非常迅速肯定的搖了搖頭。

中年男子見狀,難以掩飾一臉悲傷的表情。

「他老人家如今身體可好?風濕病有沒有再犯?」中年男子的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你到底是什麼人?」嚴詠潔又問了一次。

「我是你二叔,嚴風。」中年男子終於說道。

「二叔?」嚴詠潔一時愣住了,她看着眼前這個中年男子,確實有些面熟,卻又想不起是在哪裏見過,彷彿是童年裏朦朦朧朧的記憶。不過即使這樣,她也很難接受這麼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二叔,而且他還是喇嘛,更有可能是密教的人,這些因素集合在一起,不能不讓她首先認為這或許又是某個密教的陰謀,「爺爺從來沒有提起過我還有一個二叔!」

「我確實是個不孝子,他老人家恐怕真的不會再原諒我。」嚴風嘆了口氣。

嚴詠潔看他的神態,實在不像是演戲,她忽然想起一件有關爺爺的事情,這件事外人絕對不可能知道,如果他真是二叔,卻一定會知道。

「爺爺晚上睡覺有個習慣,你知道是什麼習慣?」

「倒懸。」嚴風幾乎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嚴詠潔此時卻徹底懵了。爺爺為修習武術,在卧室里掛了一根繩子,每晚都是倒掛在繩子上睡覺,好像蝙蝠一樣。這件事如果不是自家人,是無從知曉的。

「你……你真是我二叔?為什麼爺爺從來沒提起過你?」嚴詠潔雖然這麼問,但心裏已經相信眼前這個中年男人就是自己的二叔。

嚴風此時臉色有些蒼白,緊閉嘴唇,欲言又止。

「這件事你以後還是直接問爺爺吧。」他似乎並沒有勇氣自己說出口。

嚴詠潔見他不願說,也沉默了片刻,然後又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是你侄女的?」

「你昏迷的時候,我發現你頸子上的胎記,你很小的時候,我曾經抱過你,所以知道。而且你和我過招的時候是用的古拳法,讓我更加肯定你就是我那個侄女嚴詠潔。」

嚴詠潔點點頭,雖然她已經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自己的二叔,但是她依舊還是叫不出口。

「你為什麼做了喇嘛?又為什麼要綁走汪明寒和葛圍均?你是不是在為密教做事?」嚴詠潔急切的問道。

「是誰告訴你,我為密教做事?」嚴風不由反問道。

這倒是把嚴詠潔問到了,這些不過是她的推測,並無實際的證據。

「可是你在拉薩的時候企圖暗殺芳伯,這次又綁架汪明寒和葛圍均,如果你不是為密教做事,又如何解釋這些事情?」

嚴風卻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然後說道:「芳伯根本就是密教的信徒,他的女兒是,正是因為這樣,剝皮者才會對芳慧下手。我殺他,因為他是我的仇人!不過卻沒想到,救他的人會是你,真是天意弄人。」

「那汪明寒和葛圍均……」嚴詠潔繼續追問,不過她話沒說完,就被嚴風打斷。

「我並非要綁架他們,而是保護他們,你們的人根本沒有能力對付密教,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他們早就遭了毒手。這件事你回去問問他們就知道詳情了。」

嚴詠潔聞言已經信了三分,因為他並非自圓其說,而是讓她自己去證實。

「既然你不是密教的人,那麼現在你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會清楚這些事情?」

「『守護者』你聽說過嗎?」

嚴詠潔略微想了想,說道:「我曾經聽男友說過,他遇到過一群守護『六道舍利』的人,自稱是『守護者』,你說的是這個嗎?」

嚴風點點頭,說道:「不錯,我也是他們中的一員,不過我守護的是『菩提珠』。」

「『菩提珠』?」嚴詠潔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這些事情說來話長,現在我已經沒有時間和你一一解釋,你只聽二叔一句話,立刻回家,不要再參合這些事情!」嚴風神態嚴肅,口氣堅決。

「不明不白死了那麼多人,我不能坐視不理。」

「你根本不清楚你面對的是什麼?嚴家只有你這麼一個孩子,我絕不會讓你拿自己的性命兒戲!」

「那你來告訴我,我面對的是什麼?」嚴詠潔以退為進,問道。

嚴風看她的樣子,知道一時半刻很難勸服她,而自己還有緊要的事情要辦,不能在這裏多留。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密教還不會對她下手,所以他也並不是太過擔心。

「我有急事要辦,我回來再找你,總之凡事小心,不要強出頭。」說着,他拿出一包藥粉放在嚴詠潔的床頭,「這是解藥,服下后,你就恢復如常。」

不等嚴詠潔再說什麼,他就急匆匆轉身離開。

嚴詠潔還有許多疑問,想去追嚴風,但渾身無力,只能眼睜睜看他離去。

她拿起床邊的那包白色藥粉,稍稍遲疑了片刻,然後終於還是吃了下去。

藥粉有股硫磺一樣的味道,嗆得她眼淚直流,胃裏一陣作惡,吐出一大攤黃水。不過大約一杯茶的功夫后,她就感覺身上有了力氣,身體回復如常。

她立刻衝出公寓,去找嚴風,但此時哪裏還有他的人影。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這座公寓位於一座高檔寫字樓內,樓外車水馬龍,竟然是市中心。

真可謂大隱隱於市。

嚴詠潔嘆口氣,她也不再耽誤,想起汪明寒和葛圍均,決定立刻去見他們。

汪明寒和葛圍均已經被警方找到,他們確實就被嚴風藏在空水箱中,負責守衛研究所的警員聽到嚴詠潔打鬥叫喊的聲音,來到樓頂找到了他們。隨後就對他們採取了更為嚴密的保護措施。

嚴詠潔在孫耀明的帶領下,終於見到了他們。

一番詢問,原來嚴風所說的全是實情。

那晚汪明寒剛通知嚴詠潔獸骨上的文字已經破譯,負責守衛他們的警員中,突然有一個警員發難,瞬間擊倒了其他警員,並試圖殺害汪明寒和葛圍均。

對方不敢用槍,而汪明寒也拚死抵抗,但依舊猶如螳臂擋車。他受傷倒地,本以為自己和葛老師都必死無疑,所以最後關頭用血寫下獸骨上關鍵的兩個字:凈化。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窗外飛進來一個人,迅速殺了變節的警員,帶着他們兩個躲到樓頂的水箱裏。

汪明寒和葛圍均都問過對方是什麼人,但是對方一言不發,性情古怪,到了後來,還用膠布把他們兩人的嘴封上,根本不想和他們有任何對話。

聽了汪明寒和葛圍均這番話,嚴詠潔對嚴風是自己二叔的事情信了八成,不過她還需要去找一趟自己的爺爺,問問這其中究竟是怎麼會事情?為什麼他從來不提自己還有一個兒子?

「沒想到對方的勢力已經滲透到警方內部。」孫耀明早就先從汪明寒和葛圍均那裏知道了這件事,不過再次聽到,還是依舊對警方出現內鬼而扼腕不已,「如果沒有這個神秘人的出現,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對了,詠潔,你和神秘人交手后,怎麼一起走了?你們是不是認識?」孫耀明猜測嚴詠潔和神秘人有什麼瓜葛。

「我是被他打暈了帶走的。」嚴詠潔實話實說。

汪明寒和葛圍均還不以為意,但是孫耀明卻知道嚴詠潔的實力,這個神秘人竟然可以把她生擒,可想武功高到何種地步。

嚴詠潔知道他的想法,不過她懶得再解釋,雖然嚴風武功確實高她不少,但是如果不使詐,要抓她也不可能。

「我和他不過一場誤會,解釋清楚后,他就放了我。」嚴詠潔並不願意說出這個神秘人極有可能是她二叔這件事情。

「你有沒有摸清他的底細?究竟是何方神聖?」孫耀明問道。

嚴詠潔搖搖頭,然後說道:「我在拉薩曾經見過他,不過那是他是喇嘛打扮。」

孫耀明點點頭,沒再繼續問,這個神秘人的來歷固然重要,但是目前對他而言,還有更多需要立刻查辦的事情。

「周瞳他們三個,明天就會回到北京,他們找到一些重要的線索。」孫耀明這個時候突然說道。

「真的?」嚴詠潔這個時候倒像一個小女孩,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孫耀明笑了笑。

嚴詠潔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有關獸骨的事情,我們也有了重大發現,這方面還是由汪明寒和葛圍均來給你解釋吧。」孫耀明說着,把目光投向他們兩人。

葛圍均不大愛說話,示意讓汪明寒來說。

汪明寒輕咳了兩聲,然後說道:「根據我們的研究,這塊獸骨的年代大約是公元六百年左右,也就是隋末唐初的時候,出土的地方應該是在西藏某地,上面的文字記載了一場當年的教派紛爭。」

「是有關密教的么?」嚴詠潔插口問道。

汪明寒點點頭,又繼續說道:「佛教傳入西藏后,產生了很多演變和分化,形成了諸多流派,密教就是其中之一。剛開始,密教的教義與其它流派並無太大的區分,但發展到後來,密教中有一派認為人類中的大多數都是冥頑不靈,兇殘可怖,不可教化的惡民,必須進行凈化,清楚這一部分人,選擇優秀的人留下來,才能真正普渡眾生。而另一派所持的觀點又完全相反,兩派由此爭論不休,終於由言語衝突發展成流血衝突,最終以支持『凈化』的一派獲勝。」

「原來如此。」嚴詠潔這才明白了密教目的。

「正是如此,我們以前的對密教的判斷太過簡單,幸虧有這塊獸骨,否則我們恐怕一直都蒙在鼓裏,如今我們也必須調整策略來對付他們。」孫耀明神情凝重,雖然現在調查有所進展,但他卻依舊無法輕鬆起來。

漫長的一夜,嚴詠潔從沒有覺得時間如此難過,思念的感覺刻骨銘心,雖然只是和周瞳分離了幾天,但是她卻彷彿渡過了好幾年一樣。以前也曾有過分離,但並不會像現在這樣,她有一種直覺,一種對危險來臨的直覺。而現在,她能感覺到某種威脅越來越近,她害怕,她確實害怕,因為這種威脅或許會讓他們丟了性命。她甚至想過嚴風對她說的那番話,讓她離開,遠離這個案件。但是可能么?

思緒紛紛擾擾,她卻理不出一個頭緒。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嚴詠潔和孫耀明就趕到了機場。

看着從出口緩緩走出的周瞳,嚴詠潔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緊緊的抱住他。

一旁的孫耀明看着他們,只是微笑着。

而陳思國和常寧兩個人在一旁看着,心裏卻彷彿被打翻了醋瓶,既酸楚又尷尬。

「詠潔,你憔悴了不少,辛苦你了。」這個時候常寧卻突然走上前,露出關心的笑容對嚴詠潔說道。

嚴詠潔放開周瞳,在這麼多人面前她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對於常寧突然打斷他們,她心裏還是多少有些不舒服。當然,她並沒有說出口,也笑着禮貌的寒蟬了幾句。

孫耀明這個時候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溜到了周瞳旁邊,小聲在他耳邊一語雙關的說道:「你小子真是好福氣啊!」

周瞳自然聽得出他的意思,卻不敢解釋,唯有苦笑。

一行人走出機場,上了車后,周瞳先詳細詢問了獸骨的上文字記載,然後又把他們三人在柯洛洞村的遭遇告訴了孫耀明和嚴詠潔。

「事情似乎變得更加複雜了,沒想到剝皮者竟然拿到了『烈焰劍』,到目前為止,我們對這個剝皮者幾乎還是一無所知,這個人實在太過神秘恐怖,我感覺他比密教更加讓人不寒而慄。」嚴詠潔感觸的說道。

「事情比想像中還複雜,你們的調查要格外小心,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直接找我。」孫耀明叮囑道。

眾人都默默點頭。

回到市區后,大家都各自散去,休息調整,然後再準備下一步的調查。

常寧看着周瞳和嚴詠潔一起離去,眼睛裏閃過一絲令人難以形容的落寞……

溫暖的房間里,更溫暖的是情人的身體。

周瞳和嚴詠潔緊緊的擁吻在一起,用行動相互傾訴著彼此的思念,兩個人都毫不保留的把自己溶入到對方的身體里。

一聲聲嬌喘和充滿力量的交纏,猶如驟雨與烈火般的激情,徹底燃燒和釋放了兩人的情慾。

只到房間里溢滿了荷爾蒙與紫羅蘭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兩個人才淺淺平息。

嚴詠潔鑽進周瞳寬闊溫暖的胸膛,貼在他的心房上,聽着他有節奏的心跳,享受着這難得的寧靜和幸福,思緒里再沒有其它東西能夠打破此時的甜蜜。

也不知過了多久,周瞳才開口說道:「詠潔,你被神秘人掠走的事情,似乎還有什麼沒告訴我們。」

嚴詠潔知道這件事是瞞不住周瞳的,她也沒打算隱瞞,於是把有關嚴風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周瞳對這件事情也比較吃驚,不過眼下能確定這個嚴風真實身份的只有嚴詠潔的爺爺。

「我打算回老家一趟,找爺爺問清楚。」嚴詠潔果然這麼說道。

「嗯,我陪你。」周瞳吻了吻她。

嚴詠潔的爺爺嚴山住在深山鄉間,兩人駕車一路顛簸,才來到這裏。

熟悉的鄉間小路,熟悉的鄉親,熟悉的山山水水,讓嚴詠潔都趕到無比的親切,她真想拉着周瞳永遠留在這裏,再也不離開。

爺爺住的屋子在一條溪水邊,屋前有菜園,四周的籬笆旁種了花草,屋后還養著雞鴨。平常老人都是自給自足,很少到外面去走動。

「爺爺!」嚴詠潔離屋子還有十來米遠,就開始高聲叫道。

一個老人聞聲從房子裏走了出來,看到遠遠走來的嚴詠潔,高興的連嘴都合不上。

嚴詠潔再也顧不得矜持,幾個跳躍,幾乎是飛到了屋前。

老人正是嚴詠潔的爺爺嚴山,他一把把孫女抱在懷裏,痛惜萬分。

「這麼大的丫頭,還是那麼野,看以後有誰敢娶你!」

「追求你孫女的男人可以從這裏排到北京。」嚴詠潔笑道。

「對,我排第一。」周瞳從後面氣喘吁吁的追過來說道。

嚴山也不是第一次見周瞳了,不過他倒是沒想到自己孫女會和這麼年輕的男孩走到了一起。

所以他看到周瞳,也只是微微點頭,按照他的傳統觀念,是不看好這樁戀情的。

爺孫見面,彷彿兩個人有說不完的話,噓寒問暖,家長里短。

周瞳在旁邊也時不時附和兩句。

不過聊著聊著,嚴山卻突然問道:「詠潔,你這次回來是不是不光是看爺爺,有事吧?」

嚴詠潔正想着怎麼開口問合適,聽爺爺這麼說,反而輕鬆了。不過她擔心有什麼是爺爺不願意說給旁人聽,所以先給周瞳打了個眼色。

周瞳立刻明白了嚴詠潔的意思,他說道:「你們爺孫先聊著,我到後面去殺只雞,做兩個拿手好菜,給爺爺嘗嘗。」

嚴山點點頭,周瞳這才笑着去了屋子後面。

等到周瞳走後,嚴山這才又說道:「這孩子聰慧有餘,不過油腔滑調,缺點穩重。丫頭,你當真考慮好了?」

「爺爺,你和他相處的日子太少,他並非你想的那樣,你也不瞧瞧你孫女是什麼人。」嚴詠潔開玩笑的握著拳頭。

「好了,不說這些。」嚴山始終對這個未來的孫女婿不大滿意,「說說你這次來是為什麼事情?」

「我除了來看爺爺,還想問爺爺一件事情。」嚴詠潔收起笑容,正色的說道。

「和你爺爺還在這套,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嚴山笑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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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瞳探案系列四:剝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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