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一

風波一

橙子的一頭連着七彩的絲線線上纏着無數樹葉枝條。樹葉間掛着一張淡紫色的泥金紙箋上面端正的寫着:願今次比試得魁蘇怡啟願!

蘇怡捏著橙子哭笑不得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法月兒見蘇怡半餉沒動靜不由急急催促道:「怡姐姐快些呀!」

說完她閉上雙眼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聲:「橙子橙子心想事成。保佑怡姐姐能順利通過考試和我一起分到御膳房!」她虔誠的念叨著神情嚴肅認真蘇怡不禁被感染也閉上眼祈禱起來。

一時念畢蘇怡用力將橙子往樹上拋去橙子帶着紙箋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線卻沒有勾住密集的樹枝落在了樹旁的草地上。

「哎呀你不行讓我來!」月兒急道不待蘇怡回答已經跑上前去將草地上的橙子拾了起來。

「怡姐姐你要看準了朝着最高的枝椏丟掛的越高許的願越能靈驗。」法月兒格格笑着一邊瞄準古樹的最上方用力將橙子丟出。

她的力道極大橙子在半空中飛過眼看就要掛上那最高的樹枝卻在此時同相反方向飛來的另一個橙子撞在一起兩下勾纏雙雙落在了湖面上。

「該死的你賠我的橙子!!!」隨着一聲怒喝一道身影出現在蘇怡和法月兒面前。.更新最快.是個身段婀娜面容清瘦的未初宮女她雙手叉腰正氣呼呼的瞪着法月兒那架勢。恨不得將月兒生吞活剝方解心頭怒意。

「墨妍?!」法月兒一瞧是她頓叫不好。這界未初宮女中。最難纏最兇惡霸道的就是墨妍。她仗着和內務府總管是親戚。在宮女所肆無忌憚經常欺負膽小怕事的小宮女一不順眼便又打又罵連柳嬤嬤都讓着她三分。別人也都不敢去惹她。

一時聚在河邊地未初宮女們都聞聲朝這邊望來大家圍着她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法月兒雖然心裏害怕卻也不願意在眾人面前失了面子硬著頭皮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你也把我的橙子給撞掉了!」

墨妍冷笑着:「這麼說倒是我地不是了!」她使了個眼色。只見她身旁的兩名未初宮女便上前一步用惡狠狠地眼光瞪着法月兒。

法月兒見勢不妙嚇的不敢再言語。蘇怡挺身將兒護在身後淡淡問道:「你要如何?」

見蘇怡出來護着法月兒。墨妍眼中閃過一道冷光。她轉身指向湖面:「你若能將橙子檢回來。此事既往不咎。」

此時剛過隆冬湖水也才解了冰凍。若下的湖去免不了要吃一番苦頭。法月兒驚惶的望着她連連搖頭。

蘇怡卻咬咬牙道:「好她緩步行至岸邊小心的除下鞋襪試探著伸進湖水中刺骨地寒冷令她猛的縮回耳中卻傳來墨妍冷冷的譏諷:「要是做不到就彆強出頭!」

蘇怡深吸了口氣再度踏入水中湖水漫上來冰冷穿透肌膚直刺入骨髓她禁不住輕顫起來。不遠處墨妍的橙子正隨着湖水起伏眼看要離岸邊越來越遠蘇怡顧不得身體的疼痛緊走幾步伸手朝橙子抓去。

就在此刻她覺得背上一痛一股巨大的力量推的她跌向前方她措不及防一個不穩已經一頭栽倒在水中。

湖水瘋狂的湧上來寒冷使她四肢痛的麻木她用力掙扎著不小心嗆到了水更加驚慌。隱隱中她聽見法月兒地尖叫聲岸上慌亂錯雜的腳步聲。她努力想朝她們張開手湖水卻在此刻淹沒了她的頭頂蘇怡眼前一黑瞬時失去了知覺。火通明。

柳嬤嬤怒視着跪在身前地法月兒厲聲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法月兒哭着將事情說了一遍將墨妍怎樣蠻不講理怎樣逼迫蘇怡下水去撿橙子又將她推入水中的事一一告之。

柳嬤嬤面色難看她目光轉向墨妍:「是不是她所說地!」

墨妍撲通一聲跪下連呼冤枉:「嬤嬤明鑒啊是蘇怡自己去撿落在湖面地橙子不小心掉水裏的!」

法月兒見她胡說八道扭曲事實不由忍不住滿腔怒火撲上來欲打她卻被左右兩個輔佐宮女緊緊拉住。

柳嬤嬤怒道:「當着我地面也這般沒規矩成何體統?」

墨妍在旁扇風點火添油加醋:「嬤嬤不知道法月兒自己不小心將橙子扔到了湖裏非逼着蘇怡去撿她才是最魁禍。嬤嬤若不信只管問別的宮女當時她們都在場!」

一旁的雲嬤嬤忍不住開口:「月兒雖然平時頑劣了點但斷不會如此不分輕重我看……柳嬤嬤抬手制止她望向一眾未初宮女沉聲道:「你們有誰認為法月兒說的是真相站前一步!」

四下靜寂無聲她們平時都怕極了墨妍即使知道了真相又有哪個敢站出來只得低着頭默不作聲。

法月兒氣瘋了她猛的跳起來衝到未初宮女面前大聲道:「你們都瞎了嗎?明明是墨妍把怡姐姐推落河的你們居然一聲都不吭太沒天理了!」

柳嬤嬤氣的臉色鐵青怒喝道:「法月兒今天我一定要治治你的無法無天。來人把她給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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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選在君王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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