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 傷物語 第六章

前傳 傷物語 第六章

忍野メメ。

正好路過的大叔,報上了他的名字。

我認為真是個亂搞的名字,這裏是需要搭救的人,面對他是不能說這話的。

就算他那奇怪的外貌。

就算他穿着奇怪的夏威夷襯衫。

只要他能救我的命——就不能對他指指點點……

但是真是個弔兒郎當的大叔啊……

「那個……忍野。」

先生應不應該加呢?要不要用敬語呢?稍微有點迷茫——但是,雖然救命恩人,只要不知道對方的正體,就不能隨便出手。

是敵是友。

能不能得救還無法判斷。

雖然隨便動手會有點奇怪。

但是,我還是至少向他道謝。

「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謝我了。看到你一個人所以來幫你了而已,阿良良木君。」忍野用裝傻的口氣說到。

一邊這樣說,那三個人——在最初的攻擊被忍野阻礙了以後,就像是指示一樣馬上就從來的那條路逃走了。

不一會兒就不見人影了。

就連逃走的台詞都一句沒留。

奪回Kissshot的手腳這個目的沒完成——但至少,我的命被搭救了。

忍野メメ——這個穿夏威夷襯衫的男人,好像不是我的敵人……也不是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敵人,但是——「說起來阿良良木歷——這個名字吧。真有種波瀾萬丈的感覺。哈哈,但是,那些傢伙也真是的。有一般神經的人,都不會結界也不張開,而在這種地方惹事。大概是非常有經驗的傢伙吧。」

「……」

「不用那麼警戒我,阿良良木歷君。不用用眼緊緊盯着我。你真有精神啊,難道發生什麼好事了?」

一邊這樣說,忍野一邊從夏威夷襯衫的口袋裏拿出香煙,用嘴咬住——我還以為接下去要用打火機點火呢,但是他只把香煙叼在嘴裏而已。

「嘛,不管怎樣先回家吧,阿良良木君。」

「回家啊?」

「那個補習班的廢墟。」

想當然的說着,忍野剛準備走——我在他背後不經大腦思考地叫了一句「等一下」「你、你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恩?那當然知道咯——說到原因的話,把那個地方介紹給那孩子的就是我啊。」

這是個把非常不得了的話,非常普通的說出來的男人。

誒誒?

不,我確實想過為什麼Kissshot會找到那種地方……

這傢伙告訴她的?

「嘛,有義才叫有勇。那孩子——Heartunde?Rblade拖着你的身體,看上去非常困擾——所以我就告訴她那個好地方了。」

「你——認識Kissshot嗎?」

「……」

忍野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對我這句話抱有疑問,而且非常奇怪的眼睛看着我。

「……什麼啊?」

「不——你叫她Kissshot啊。」

「恩?啊啊。」

「那三個人也是這樣,都很普通的叫她Heartunde?Rblade……我只覺得阿良良木君為什麼不是這樣叫的。」

「因為……那個不是很長嗎?」

什麼啊。

這有什麼好介意的。

「怎麼稱呼……並不是一定要這樣叫吧?」

「嘛,應該是吧。但是你是眷屬這件事,也是很不可思議的——先別說普通的吸血鬼,她——Heartunde?Rblade是傳說中的吸血鬼啊。怪異殺手——鐵血,熱血,冷血的吸血鬼——「吸血鬼……你知道吸血鬼的事?」

嘛,到現在也不可能不知道吧。

不知道從哪兒出來,輕易的防住了那三個人的攻擊,就光看這兩點,我就應該明白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有時候是謎之風之子,有時候是謎之旅人,有時候是謎之流浪者,有時候是謎之吟遊詩人,有時候是謎之高等遊民。」

全部是謎啊。

「有時候是有女聲的最低音域。」

「……有時候是有?」

「有時候是有,有時候是沒有。」

「只修正了這點啊……」

他突然聳了聳肩。

「我只是一個路過的大叔而已。」

然後鬆了一口氣,忍野這樣說到。

果然很奇怪啊。

「今天是這樣的——我只是正好碰過Heartunde?Rblade遇到的麻煩。放心吧。我不是那種吸血鬼退治的專家。」

「……」

可以相信他嗎?

不,不是這樣的。

是只能相信他了。

「雖然說不是什麼都不知道——但我的專門比這個還要廣。我會的事也很多。嘛,自我介紹等一會兒再說。首先你先回到那兒去,阿良良木君。」

結果,我只能遵從忍野的話。

我跟忍野以後回到了補習班遺跡——以嚴密的可能性來說,忍野還是有可能是以Kissshot為目標的吸血鬼退治的專家。

但是,至少忍野知道Kissshot在那個補習班遺跡的事情。——否則的話是不會直接向那個不在小鎮里的廢墟走去。

如果是和那三個人不同類型的吸血鬼退治的專家。

現在應該能輕易的消滅吧。

消滅那個弱化的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

反過來說也就是忍野不是敵人。

但也不能說只是單純的自己人。

「哦哦!回來啦!」

與忍野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以前的動畫之類的,真的是非常無關緊要的話。我就明白了根本沒必要判斷忍野到底是敵是友。)大概走了一小時,回到了補習班遺跡的二樓時,Kissshot喜色滿面,還不如說是等煩了的感覺。

唔哇。

這個女人,自己的作戰中有錯誤的事完全沒有注意到。

然後說到。

「恩……後面的傢伙……好像在哪兒看到過的樣子?」

「真過分誒。只記得這點程度啊。」

忍野只能苦笑。

「不是我告訴你這個秘密基地的嘛。Heartunde?Rblade,怪異殺手小姐。」

「啊啊……是哦,那個時候的。」

Kissshot點了點頭。

嘸呣。

不管怎樣,好像沒有騙人的樣子——忍野真的在那個晚上遇到了Kissshot。那麼這裏本來是補習班的事情,可能本來就是從忍野那裏聽來的吧。

「然後呢?」

Kissshot就像對忍野完全沒有興趣一樣——然後看向我這邊。

所以說不要用那種充滿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那個……要冷靜的聽我說哦?」

既不會腹語,也不會繞着圈子說話。成為高中生以後就盡量避開與人叫我的我,說話的技能異常的低。

總而言之——我陷入了與,ドラマツルギー,エピソード,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三人同時為敵情況。

所以手腳的回收失敗了。

而且被忍野從危險中救了出來。

就這樣淡淡的說明了一下。

順便一提,忍野在這期間,把課桌聚集了起來,我還以為他想幹嘛,沒想到只是為了做一張床而已。

為什麼?

他困了?

什麼啊,這種自由奔放……

「嘸呣。」

全部聽完以後,但是Kissshot也沒露出失望的樣子。

應該是這樣的。

雖然十歲的姿態會讓人誤解,但是這人在這麼說也比我要大。

不會沒事鬧起來的。

也有可能是頭腦比較遲鈍。

「麻煩了啊……那三個人現在還勾結在一起啊。我還以為他們把我追到這種地步,然後就會分開,自由競爭了。」

「至少還是先稍微考慮考慮吧,」

「他們想要徹底擊潰我啊——那三個人。那我這邊也有對策。再說了,把我傷到這種地步也夠了吧。」

「好像說過賞金怎樣怎樣的。」

「呣。啊啊,這樣啊……現代就是這樣。原來如此。這個世界真殘酷啊。」

Kissshot突然笑了起來。

難道想到什麼了?

「我怎麼這麼傻。是因為時差吧。」

「怎麼可能像旅行者那樣……」

恩。

啊啊,對了——趁此機會正好問一下。一直想着自己的事情,所以忘記問了。

「Kissshot,說起來你怎麼會來日本的?而且是這種鄉下小鎮。」「恩?觀光呀。」

「……」

「富士山呀,金閣寺呀,這都沒看到過。」

輕易地就這樣說了。

這個怎麼看都像是謊言吧……就因為這種理由,就被那些手上拿着兇器的傢伙們襲擊了也真麻煩。

而且這個小鎮里既沒富士山,也沒金閣寺。

但是,說謊說到這麼直的,反過來說也很難。

「該不會你想要征服日本吧。」

「嘛,不是。」

她這樣說了。

「不管怎樣——你全力模式都打不過那三個人吧?那麼,你的眷屬我,怎麼可能贏那三個人呢。」

「……所以說,一個一個打。」

「他們是聯手的,所以這是不可能的吧。你雖然說在這裏乖乖獃著就沒事的,但就算這裏,也總有一天會被發現的吧——」

「對於這點的話是沒問題的。」

突然,忍野開口了。

看他那邊,在完成的簡易床上躺着。

太過自由了吧。

「在你們睡着的時候我已經在這裏設置結界了。」

「……結界?」

剛剛也好像說過這樣的話。

但是,結界是什麼東西呢?

「……像力場一樣的東西?」

「嘛,也可以這樣說。」

很明顯就知道不是這樣,大概是覺得說明很麻煩,所以忍野這樣回答了。

「對土地非常熟悉的傢伙先不說,異邦人的那些傢伙是不可能發現這裏的——」

「……你」我警戒地問到。

「你想幹嘛?」

「什麼你想幹嘛?」

忍野邊笑邊回答。

反正很奇怪。

這傢伙到底幾歲?

三十確實已經過了……人類,活了三十歲,還會這樣子說話?

人類,無論是誰過了三十歲都是個像樣的大人了吧?

「為什麼——要幫助Kissshot還有我?雖然知道你不是敵人——但是我也不覺得你像是自己人。」

「真是說了很過分的話誒。」

一直叼在嘴裏的那支煙,終於離開了忍野的嘴裏。

回到了嘴裏。

「但是,我剛才也說了——我本來也沒準備要幫你們。沒理由也沒必要救你們。不是敵人也不是自己人。說為什麼要幫你們的話,只是我自說自話這樣做了。」

「……聽不懂啊,你說的那些。」

「我,是想要取得平衡。」

終於——忍野說了稍微像樣的話了。

「要說的話,那才是我的工作。」

「……」

「這邊和那邊的溝通工作的。」

忍野繼續說明。

「說到吸血鬼的話,是非常麻煩的東西——對於那邊來說是過於強大了。更不要說是怪異殺手來了。從剛剛阿良良木君的口氣聽來是那三個人卑鄙地向這孩子襲來,完全不是這樣哦。這孩子——Heartunde?Rblade,對於他們來說是值得這樣做的。」

「這樣表揚的話真是難為情啊。」

Kissshot邊說邊挺起胸。

挺著挺起也沒用的胸。

微妙的感覺到不像是表揚,關於這點就算了。

現在的問題是忍野的正體。

「你做個自我介紹,剛剛不是說後面會介紹的嘛。」

「忍野メメ。住所不定的自由人。」

就這樣說了。

「嘛,認為我是妖怪變化的權威就行了——哈哈。與那三個人不一樣,對於妖怪退治不是很擅長。」

「什麼不擅長……」

「再簡單一點的說就是不喜歡啦。」

「但是——不是專家啊。」

「是專家啊,所以要幫忙保持平衡。在中立的位置,就是說幫忙交涉的。嘛,硬要說的話就是交涉人吧。」

交涉?

這邊和那邊的——牽線的?

這邊是什麼——那邊是什麼?

這邊是人類,那邊是怪物?

但是——那麼現在的我屬於哪邊?

「怪物。真好啊。叫我怪異比較好。」

「怪異——」

「然後這個孩子叫做怪異殺手——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她是能從怪異那裏吸取能量的一種稀有的吸血鬼。嘛,所以這孩子很有名。」

這次好像是Kissshot不高興了。

十歲是個非常麻煩的年齡,這傢伙就跟她外表的年齡一樣。

她的外表還是與內在有點不同,可能因為,要習慣她還是需要點時間的……就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還是認為她儘快恢復全力比較好。

「不用弄得什麼都知道的樣子——小子。」

Kissshot用小子來稱呼忍野。

真的是五百歲的話,那這樣喊也沒錯。

還不如說忍野叫Kissshot【那孩子】【這孩子】的這點是很不敬的。

但是忍野就像風吹過一樣,也沒介意小子這個稱呼。

「就像你說的一樣,Heartunde?Rblade。」

這樣說到。

「不能用傳聞來判斷吧——不管對方是不是人。但是,嘛,聽了你們剛剛之間的談話,好像這件事還特別嚴重嘛。真沒想到會發生這麼麻煩的事。」

「一點不麻煩。非常簡單吧。」

「長命的吸血鬼來看的話,那是非常簡單——但對於我們人類來說是非常困難的。對吧,阿良良木君。」

「誒」哇。

這傢伙——已經把握這件事的情況了。

理所當然的——把我當做人類。

是這邊的——這樣說的。

「……」

「恩?怎麼啦,反應很奇怪誒——阿良良木君,你不是要變回人類嗎?不是嗎?」

「不,是這樣的……」

「想成為人類的,當然是人咯。」

基本上是這樣的。

忍野這樣說着——然後這次看向Kissshot這邊。

「而且——我看上你了,Heartunde?Rblade。作為眷屬的阿良良木君,你竟然能幫他變回人類,我看上的就是這點。」

「哼~~~」但是——這次很明顯是表揚的,但是Kissshot卻反應地不高興。

「交涉人之類的我是不知道——不要說多餘的話,小子。我從以前開始就亂說話的人。」

「亂說話?這是更與我無關的東西了。還不如說我把所以的想到的都分類了。嘛,行了。我也沒準備亂說什麼——」

忍野メメ躺在床上,這樣說到。

用完全沒有說服力的姿勢,說着。

「——那麼我也可以站在中間哦。」

「站在中間?」

這邊和那邊之間?

「那——三人之間?」

「沒有別的了吧。」

忍野點了點頭。

「其實,把這個補習班遺跡介紹給你,然後還張開了結界,已經是非常幫忙的了,嘛,這也可以說是某種緣吧。」

「能——能幫我們了?」

「不是幫你。只是借給你力量而已。」

忍野這樣說到。

「現在這樣,果然還是不平衡——這樣的話只能被欺負了。我對於那些傢伙的退治,不是非常喜歡——」

「那麼,你——是自己人咯?」

「不是。既不是自己人,也不是敵人。」

忍野是中立哦。

「我說過我在之間吧?也就是說,站在當中的意思。接下去就看你們自己了。實際上行動的不是我。在漩渦中的人,不管怎樣都要用自己的手從火中取栗——原因與結果都與我無關。最多只是稍微調整一下而已。」

「……」

我看向Kissshot——Kissshot也對忍野的態度感到疑惑。

這傢伙想幹嘛?

「啊啊,當然,這是工作所以不能免費咯。旅行者在路上還是很需要錢的。對——二百萬左右吧?」

「二百萬!」

對於發出驚訝聲音的我,忍野依舊很冷靜。

「什麼時候付錢我不催促。但如果不這樣要求——就沒法達到平衡了。」

「……但,但是。」

只能——相信了吧。

真的能相信他嗎?

這種——路過的大叔?

把這個地方介紹給Kissshot,還有把我從那三個人那裏就出來——結界的事情先不提,這些足夠使人相信了。

但是——好可疑啊。

「……能聽一下具體的計劃嗎?」

這就是Kissshot與只活了十七年不到的少年的不同,她馬上就同意了。

「雖然說是交涉,但也不是很容易的——那三人有那麼好說服嗎?而且既然你是中立,也就是說你是不會從他們那裏把我的手腳搶回來的吧?」

「就算我也不會做到這種地步。計劃也還沒考慮出來。」

忍野說的真讓人泄氣。

但是,這比起自說自話把事情進行下去要來的可靠。

感覺到很放心。

「我能做到的,只是把頭低下來請求而已。飽含誠意也沒法答應的話也只能用危險的方法了,幸好,這是個可以用語言解決的遊戲。」

「竟然說是遊戲?」

「但是,首先得把那三個人拆開吧。一個人一個人的作為對手的話是沒什麼問題——但是,Heartunde?Rblade,你也沒法看透他們吧?所以,我要把這點實現。」

當然,忍野這樣說到。

「你們要冒着某種程度(相應的)危險才行——這點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不,這點我也早就知道了。我也做好覺悟了,當然僕人也做好了。」

不要自說自話的做好覺悟。

明明是我的覺悟……

「但是,小子啊,你要怎麼和那三個人交涉呢?」

「所以說,頭低下來拜託咯——嘛,這還是一群比較好說話的傢伙。」

忍野像開玩笑一樣的說着。

問答無用也要有底啊,對着那三個完全不聽人話的傢伙說話?

你是什麼和平主義啊。

「詳細的是企業秘密。然後阿良良木君,把Heartunde?Rblade的手腳拿回來。安全的把Heartunde?Rblade的兩手兩腳拿回來的話——Heartunde?Rblade也能恢復全力,這樣阿良良木君就能安全的變回人類了。」

「……奪回來啊。」

果然最困難的事還是我來做。

一個人一個人為對手的話——雖然這樣說,但那三個人。

ドラマツルギー,エピソード,ギロチンカッター。

波浪形大劍的二刀流,巨大的十字架,未知的男人。

說實話,完全沒有勝利的自信。

因為是為了自己,不得不做的事,但是總不能想今晚那樣,無為無策地挑戰他們吧。

還不如說,今天是想得過頭了。

雖然想要冷靜,但最後還是焦急了。

我這樣——而且果然Heartunde?Rblade也是這樣。

所以說。

再一次與他們戰鬥的話——還是需要什麼對策的。

「喂,僕人。」

Kissshot對我說到。

「……怎麼啦,Heartunde?Rblade。」

「我沒有準備人類的貨幣——借款二百萬円是什麼程度的東西我不清楚,能把這筆債給你背負吧。」

「……」

「不用擔心。這個小子的技能是真的——這點我能告訴你,你被他搭救這件事,我也用遠視看到了。就算現在很弱,這點還是能做到的。」

「但是——不是敵人也不是自己人,是中立哦?」

「自己人這點從一開始就沒指望,如果對我現在的位置完全清楚的那傢伙是敵人的話我也已經完了。想也沒辦法……那麼既然他說是中立了,那麼這樣也比較好吧。」

「……啊啊。」

也有這種思考方式。

明白的說就是,很慎重。

還有,至少還沒這麼露骨的說,如果忍野失敗,這種負面的話。

冰冷的不只有眼睛。

所以——剩下的問題只有一個。

正好路過的大叔。

正好路過的。

但是——忍野正好從那裏路過真的是偶然嗎?

正好在Heartunde?Rblade的遇到困難的時候遇見,正好在我被襲擊的時候出現——果然,這太過偶然了吧?

如果那裏有什麼含義的話——忍野能得到什麼嗎?——我總覺得還是太巧合了。

但是——也可能是這樣。

正好偶然遇見,然後在後面觀察——如果這樣說的話,結業式結束的午後,在學校旁邊逛的時候,從校門出來與羽川擦身而過的事情,這真的只是偶然嗎?

仔細想想的話如果沒有遇到羽川,我就不會在這天晚上從家裏逃出來,去書店,也就不會遇到Heartunde?Rblade——我大概想太多了吧。

現在……與這個奇怪的男子碰面,我覺得確實太過於幸運了。

對於救命恩人,只有這點我絕對不想說,說真的,是我最不擅長對待的人。

但是。

我還是決心已定,這樣說到。

「雖然我沒存那麼多錢……但是不會催促,又不用擔保人的話——我來背負這個債務。」

沒辦法。

就這個年紀已經借錢了也真可憐。

「那麼,就這樣決定了。哈哈,多謝惠顧~~~」忍野高興的說到。

「我也從今天開始,在這裏住下了。多多關照啊。說起來,本來我從到了這個小鎮以來就盯上這裏了。看在道義上讓給你們了,果然這個小鎮沒有比這個更好的廢墟了。首先,先幹嘛呢?為了給前途加油,組圓陣嗎?」

一邊躺着,一邊以最沒有氣勢姿態這樣說的忍野——當然,我和Kissshot,都沒有按照他的胡話去做。

時間不知何時已經過了零點了。

日期變為了三月二十九日。

說明天的話,其實現在已經是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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