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開完了報題會議蔡明明叫住了轉身離開的林慕

「有事嗎?」林慕月回頭莞爾笑容距離適中。

「魏敘然的事情我知道了」蔡明明一臉的誠懇。

林慕月別過眼「哦」了一聲「還有什麼事情嗎?」巧笑倩兮心中卻沒有希冀這些日子林慕月已經習慣了人情淡薄。「慕月我舅舅是律師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蔡明明的話還沒有說完

就被林慕月的話打斷「哦謝謝你了我已經找到合適的律師了」說完這話的時候林慕月的臉色有些不自然或許是因為拒絕的太唐突而傷害了兩人日漸淡薄的關係「不過謝謝你」社會的殘酷教會了林慕月察言觀色她再也不是那個總是安安靜靜看着外面風生水起的女孩看到蔡明明的眼神中漸漸淡掉關懷林慕月也會寒暄客套「真是難為你了為了我的事情這麼上心」話雖然說的刻板毫無新意可是嘴角的微笑確實真真切切的感激。

為魏敘然辯護的律師是陳放幫忙找的。當陳放把謝靜帶到她的眼前的時候林慕月還以為面前的這個女孩子是陳放的女朋友因為陳放打電話約他的時候只是說帶她見個朋友別的什麼都沒有講而面前的女孩又是嬌艷如花怎能不讓她浮想聯翩?如果是陳放的女朋友是可以接受的只是心裏還是泛著微微的醋意就像當年陳放說要結婚時候的心結一樣看來自己從來都是個矛盾而自私地女人已經習慣了陳放的不離不棄。即使自己不能全力愛他也永遠都不願意相信他愛上了別人。

陳放看着林慕月眉目間有些獃滯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里有一些苦澀。這個女孩子地心思從始至終。都逃不出他的眼睛她地躲閃她的遲疑甚至他的妒忌都一直在他的眼裏一清二楚。她一直在他的視線里距離不遠不近想給她關懷不想給她壓力可是這個距離卻讓她習慣了忽略他這個時候看到林慕月臉上掩飾不住地醋意陳放心裏有些寬慰甚至還會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畢竟他是在乎自己他只是比魏敘然晚到了那麼一小會一小會而已。可是就是保留了他們比朋友多一點的曖昧卻帶不來情人之間的如漆似膠的甜蜜。

謝靜雖然很年輕。不過三十歲。卻是一個贏過很多經濟糾紛案件的律師包括一年前著名的「宏達建材糾紛」一案都是她一手包辦的。陳放說這些的時候林慕月抬頭看着面前地這個女孩這個叫謝靜的女孩有着一頭俏麗的短眉目清秀笑容也很爽朗只不過太小額頭上地青春痘還清清楚楚的映在林慕月地眼帘里看到這些林慕月心裏地不放心一點一點的增加雖然陳放力挺謝靜但是她畢竟還是太年輕林慕月不得不把陳放地話折半來考量。.更新最快.

謝靜大體了解完魏敘然的案子起身要離開林慕月和陳放送謝靜離開經歷過**的人都記得那個時候**肆虐人心惶惶沒有人放心在外面吃飯好多飯店也是因為營業額太低而停業因此他們也沒有挽留要請謝靜吃飯。謝靜離開后林慕月和陳放並排走在馬路上馬路上空空的人和車很少視野很開闊像這樣並排走在一起談心已經是很久沒有過的事情。

「她可以嗎?是不是太小?」看着的謝靜的車越來越遠林慕月終於把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我只是覺着她會不會缺少經驗?」

「不會」陳放伸手去拉着林慕月林慕月的手稍稍有些躲閃陳放扭頭對林慕月笑笑「謝靜雖然不到三十歲但是在律師這個圈子裏長大耳睹目染而且她不禁聰明而且很勤奮」陳放說話的時候面色很平靜路邊昏黃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臉色才略微顯現一些寂寞林慕月心裏一顫躲閃的手稍稍有些猶豫等陳放一把抓住林慕月的手握在手心林慕月緩緩的低下頭看着自己的鞋尖乖乖的就範。

「慕月她的老爸是謝東升她答應要接這個案子自然東升律師行不會坐視不理」說話的時候陳放嘴角的微笑是篤定的自信的可是細看還是會現陳放眼底的憂鬱那麼深那麼沉。

兩個人安靜的往前走沒有說定目的地馬路上那些帶着口罩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很奇怪看着他們這個時候只有這兩個人在瀰漫着消毒水的街上這麼悠閑的散步這樣十指相扣走着陳放的大拇指輕輕的壓在林慕月的上面輕輕的摩挲輕輕的試探卻又止於試探不能夠在進一步於是只是心甘情願的拉着她的手沒有目的地卻像是要走到天長地久可是陳放還是覺著心裏的澀意攪得他不安痛苦這是自己那麼深愛的女孩卻不能輕擁於懷明明兩個人的距離不足兩公分卻又像是隔着十萬八千里是啊他不能夠落井下石乘人之危看着林慕月姣好的臉龐陳放強壓里心痛他要他的林慕月快樂就像剛認識她的那個時候有着永遠不被打擾的安靜的美好清澈的眼眸和單純的微笑即使他只能在心裏擁有她即使陪伴她的男個男人永遠都不是他他也要她快樂。

林慕月的心裏是矛盾的她愛的人始終是魏敘然此時卻跟陳放若即若離藕斷絲連林慕月覺著自己不夠忠貞可是換成別人男人林慕月會自然的跟他劃清距離保持那種禮貌的客套可是這個男人不是別人他是陳放她不願意把陳放當成朋友。又不能夠允許自己背叛把他當作情人對於陳放的感情總是遊離與朋友和情人之間近的時候會往後撤退一點。遠地時候又會再靠近一點總是保持在這種不溫不火的溫度。而陳放對她的心疼確實那麼明顯林慕月有些不忍心每一次傷害到陳放林慕月心裏總是無比心疼可是又不能做到絕對地狠心。她需要他。在她無助的時候在她想哭泣地時候她最先想到的總是陳放的肩膀在她不開心的時候陳放總是會像個天使一樣飛到自己的身邊就像現在陪伴她地男人卻是陳放她依賴他可是不愛他。愛和依賴的感覺不一樣她分的清楚她給不了他同等的愛和同等的關懷。卻離不開他就像現在。明明知道會傷害到他。明明該堅決的擺掉他的手可是還是一任他握著。就這樣握著只是握著。

陳放說要她放心要她相信謝靜的能力於是她就放寬心不去多想。

她什麼都會告訴陳放包括她對魏敘然的愛包括自己曾經對愛情地閃躲和遲疑說完就會後悔覺著會傷害到陳放可是下次還是還是會告訴他她想要跟他分享自己的快樂和憂傷卻只是分享無法轉過頭換個姿勢與陳放相愛。陳放總是會說他會等她等她愛累了就到自己懷抱里休息他不離開他那麼無私而自己卻有那麼自私明明只是這根愛的天平已經失衡明明清晰知道自己愛地是誰卻還是會在壓低的那一面增加索要關懷地砝碼。

可能從來就是這樣愛情里誰先愛了誰就先輸了可是愛情不是比賽輸贏有什麼關係愛地多一點少一點又有什麼關係。他們只是想要愛林慕月是陳放是魏敘然也是只要是這場愛情圓舞曲里的對決地男女主角就會有人愛的多一點有人愛的少一分可是如果相愛連折磨都是幸福的那誰又會在乎那多一點少一分的愛呢?可是最心痛不是沒有愛卻是沒有得到這場圓舞曲入場券僅僅只是一個看客一個心痛到稀里嘩啦卻還要強裝作微笑看客。

魏敘然現在變得脆弱他不想要坐牢他還沒有跟她結婚還沒有孩子他強烈的怕失去林慕月然後腦海里一遍遍出現繁星點點的夜晚和林慕月對弈的場景可是每一次林慕月來看他他總是把自己整理的整整齊齊監獄里沒有膠摩絲之類的東西他每次都會用水蘸點水把自己頭弄的整整齊齊的他不想讓她看見自己一臉倦容和鬍子拉碴的樣子自己現在什麼都不能替她分擔唯一能做的便是不讓她擔心。他很認真的配合謝靜努力回憶以前的那些跟案子有關的瑣屑小事情他心裏開始有着強烈的渴望想要出去想要林慕月想要好好的愛她一輩子寵着她牽着她的手到天荒地老什麼功名利祿什麼高官厚爵都是浪有虛名只有這個女人是鮮活的是真實的只有這份感情才是最值得他去好好經營的他什麼都不想要了只是想要她想要好好愛她。

多麼樸實多麼簡單的願望實現起來確實那麼難。明明只是一個桃花劫只是一個小小貪污案背後卻牽扯明恆大大小小的許多人物和事件謝靜有些腦大難怪那麼多律師行都不肯接手原來是這樣燙手的一塊山芋最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是那麼大的一筆款子劃到魏敘然的戶頭他居然一直毫不知情沒有一絲察覺。

「我們需要證據」謝靜覺著這個案子太烏龍理清了所有的思路卻又掉進了另一個僵局。

「我真是想不起來這筆款子怎麼到的我的戶頭」魏敘然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謊。「那有沒有讓人懷疑的人?你覺著最有可能陷害你的人是誰?」謝靜不放鬆一點細節和可能。

「蘇艾嘉」魏敘然毫不猶豫的說出這三個字。

信誠是東升律師行最大的金主怎麼動的了?謝靜有些猶豫即使官司打贏了也是得不償失。

「還有呢?你知道這些事情蘇艾嘉不可能親歷親為的」謝靜想或許有些地方可以曲徑通幽。

魏敘然腦海里閃過一個身影吉生-花園小區建設的過程中魏敘然唯一違規操作的就是私自接受了老張的一批鋼材可是那也是經過明恆上層同意過的啊「難道是老張?」魏敘然喃喃自語「應該不會是他」魏敘然想起老張拍著胸脯跟自己保證鋼材質量的樣子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個老張?」

「應該不是他我們無冤無仇」

「先不管那麼多說說這個老張」謝靜有一種職業敏感覺著這個老張應該跟這個案子有關所以孜孜不倦的問道。

看着謝靜堅持想問魏敘然就很配合的說起這個老張。

「他真名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人稱三隻眼我是在一次陪蘇源清應酬的時候認識的這個人那時候他還是蘇源清的司機不過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不幹了大家都說他是被辭退了可是他離開信誠后反倒是更加達了」說到這魏敘然朝着謝靜笑了笑「以後我就經常在一個西班牙餐館遇到他對了我和慕月吃飯時候也遇到過他」魏敘然看着林慕月眼神里充滿了求證。「就是那個油頭粉面的那個男人?」林慕月蹙眉。

「是他」魏敘然點點頭。

「那後來有什麼接觸嗎?」謝靜接着問道。

「後來我負責吉生花園小區建設的時候用過他的鋼材」

之後謝靜很詳細的問了老張的大大小小的許多事情魏敘然也很認真的配合著儘管自己有一種預感覺著這個事情絕對跟老張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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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歲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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