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學生被迫賣淫 主持人甘願獻身

第四章 大學生被迫賣淫 主持人甘願獻身

焦東方手拿著電話猶豫了,這傢伙固然可惡,但是我布置下面,為了提高客房人住率,對客人找雞打洞的事不要干預。開了處理的先例,以後就不好辦了。

電話傳來聲音,「我是保衛部,是焦總嗎?」

焦東方雙眼盯著主監視器。

「……是我,沒事了。

焦東方放下電話。忍著憤怒,兩眼緊盯住監視器。

畫面上大款脫衣服,這小子一身精肉。

「田小姐,你倒脫衣服呀!」

「你先付款。」

「看來你是等錢用,急不可待呀。我還從來沒玩過女大學生。真是改革了,女大學生也下海當雞。你急等著錢,幹什麼呀?」

「我要買一台電腦。我是學軟體的,自己有一台電腦,就方便多了。」

焦東方心頭一緊,立刻對女大學生充滿了同情和憐惜,為買電腦而賣身使他對她刮目相看。

「新鮮,透著邪性。為了電腦,你就不要大腦了。可惜呀,可惜。好,我成全你。」

大款掏出一沓錢交給女大學生田小姐。

「好,我加一倍,給你兩千,誰讓你是頭一回呢?」

大款撲向女大學生田小姐。

焦東方面對監視器,抽煙沉思。想起了童年往事。

一九六七年,「文革」進入高潮。

街道上走資派遊街,三十幾歲的焦鵬遠亦在其中,十幾名被斗的高級幹部都戴著高帽。紅衛兵口號震天。

焦鵬遠胸前掛著「打倒市委黑秘書焦鵬遠」的木板。

十歲的焦東方企圖衝到父親身邊,被紅衛兵拉開。

遊街隊伍走過去了,小焦東方孤零零站在馬路當中。

小焦東方伸手從書架上偷一本〈漢語詞典》,剛要揣進懷裡,被一隻手抓住。

戴紅色袖標的營業員抽打小焦東方的嘴巴。他嘴角流出鮮血。

焦東方拿起電話。為了得到知識而忍受屈辱,這相同的命運,使他對這個還不知姓名的姑娘產生了惻隱之心,他想給她辦一件事。

「商品部,請吳經理接電話……吳經理,我是東方。你立刻貼出一個有獎銷售的布告,隨你找什麼名義,頭等獎將是IBM電腦一台。半小時內辦好,我有安排。」

焦東方再打電話。

「公關部,找劉經理接電話……也許半個小時,也許三分鐘,會從818客房出來一姑娘,你們一定要動員她去商品部參加有獎購物活動!隨她買什麼,總之一定要讓她買一樣東西。」

「明白,焦總。」

焦東方放下電話。

有獎銷售的海報貼出了。

公關部劉經理笑容滿面地陪著剛從818客房出來的田聰穎來到海報前。

「這位小姐,你不試試運氣?買一盒護膚霜,或者買支唇膏什麼的,也許能中大獎呢。」

田聰穎被海報吸住了目光,她興奮地說:「頭等獎是IBM?」

「是呀,撞撞運氣唄。」

焦東方在商品部角落裡凝神注視田聰穎,目光中流露出同情。

「我哪有那麼好的運氣呀,我的命苦。」

「晦,花錢買一樣你正要買的有用的東西,這和買彩票不一樣,中不了獎,也沒白花錢。沒準你能撞上大運呢!」

田聰穎貼近了櫃檯,瀏覽商品。

焦東方作了個手勢,吳經理會意地點頭。

田聰穎挑了一件最便宜的商品,「我買一個髮夾,要這個。」

吳經理從櫃檯拿出髮夾。

「小姐對八塊錢。」

田聰穎付款。

吳經理推過來一個電子搖獎機說:「小姐,你搖個號吧,要是搖出來的數字和一等獎的號碼一樣,IBM電腦就是你的了。」

田聰穎緊張地說:「我哪有那麼好的運氣呀。」

吳經理笑容可掬。「你沒聽說過喜從天降嗎?人不一定什麼時候就能摸上大運。」

「那我搖了?」

「大膽地搖吧。」

田聰穎的手握住搖號機手柄,轉動。

數碼一個個出現,最後停止。

「666888!哎呀!小姐,作中大獎了!連搖了三個6,三個8,真是百年不遇呀!恭喜恭喜!」

田聰穎不會知道,程序已經設定,無論她搖什麼,都會出現這個號碼。

「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看,海報上寫的號碼是666888,你播出的正是666888。」

田聰穎不知所措,「電腦是我的了?」

吳經理的語氣很肯定,「電腦是你的了,千真萬確。」

田聰穎流下熱淚。她真不相信命運對她也會有垂青的時候。

焦東方如釋重負他微笑著走開。

吳經理討好地說:「小姐,您貴姓?」

「我叫田聰穎。」

「田小姐,明天請你帶著身份證,到這兒來領取電腦。」

田聰穎怔怔發獃。她突然轉身衝出商品部,衝出大堂,衝到飯店外噴水池旁,她坐在石階上,傷心地哭了。

她哭得很傷心,但沒有出聲,那是懊悔失身的淚水。

在818客房,大款被兩名奉焦東方之命而來的保安人員拳打腳踢,鼻孔流出了血。他連聲求饒。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饒了我吧……」

焦東方回到總控室,坐在控制台前,觀看監視器傳來客房裡大款被打的場面。

「饒了我吧,求求二位大哥啦!別打啦!」

「打你?打你算便宜了你,你剛才幹了什麼事,你心裡清楚。把你送到公安局,少說也關你半個月。」

焦東方點上一支煙。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焦東方關閉彩監,吐出一個煙圈。這是他心情最好的一天。

焦鵬遠的奧迪朝西郊湖濱小區駛去。

陳虎找到了什麼證據?聽周森林說陳虎在勘查現場上又發現了一粒子彈殼,難道何啟章真的是被謀殺?陳虎的翻車、陶素玲的死,到底是誰造成的?焦鵬遠煩躁地點上一支煙想。如果是謀殺,那麼案情就更加複雜化。李浩義會交待出些什麼問題?有哪些會牽涉到林光漢,牽涉到我呢?真是越渴越吃鹽。林先漢應該與我同舟共濟,沒有我他能當上市長?況且,李浩義給他當過秘書!但林先漢跟千鍾說的那番「不是獨立王國」的話,分明是沖著我來的,真是人心難測。只是當想到就要和美女宋慧慧度過幾個小時,他憂鬱煩悶的心情才略有好轉。

車內,沈石不安地說:「焦書記,聽周森林說,陳虎在何副市長自殺地點又找到了一粒子彈殼,難道何副市長真是被什麼人殺死的?」

焦鵬遠打了個哈欠:「是呀,情況越來越複雜了,陳虎的翻車,陶素玲的死亡,到底是誰造成的?簡直是一團亂麻。」

「李浩義給林市長當過幾年秘書,我說幾句不該說的話,您是一心為林市長著想,他倒沒事似的。但李浩義要是瘋狗亂咬人,會不會瞎編出什麼有損您形象的事呢?」

焦鵬遠看了沈石一眼,沒說話。

「還有,林市長是您提拔上來的,他本當跟您同舟共濟,但他對千鍾說什麼不要搞獨立王國是什麼意思?這不是沖著您來的嗎?您是第一把手,搞獨立王國也輪不到他呀。其實,這都是我不該說的話,我是一門心思想為您分憂啊!」

「小沈,好好乾,以後了解到什麼情況,不要有那麼多的顧慮,只管對我講。」

「其實我心裡一直把您當成我的父親,所以有時候該說不該說的都談了。東方不能總在您身邊,他有一大攤子事,照顧好您,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

焦鵬遠拍拍沈石肩膀,表示滿意。

奧迪車駛入漂亮的湖濱小區,在一個樓門前停下。

焦鵬遠下車。

「小沈,你們把車開回去吧。」

「是」

焦鵬遠戴上墨鏡,進入樓門。

沈石對司機說:「咱們回去吧,這個地方,不能對任何人說。」

司機一笑說:「我跟焦書記比你時間長,規矩懂得比你多,用得著體告訴我?這個老地方,我來的次數比你多。」

沈石被喀,尷尬一笑。

焦鵬遠上了三樓,輕輕敲門。

一雙手把他拉進去。

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慧披著粉色睡袍,剛出浴,頭髮還濕著,嬌嗔地摟住焦鵬遠。

「書記大人,您總算又露面了。」

美女宋慧慧給焦鵬遠摘下禮帽,從鼻樑上取了墨鏡,又幫他脫下上衣。

「這陣子忙得喘不出氣,窩心的事一件接著一件。」

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慧扶焦鵬遠半躺在法國路易十五式樣的美人床上,給他解開鞋帶,脫下皮鞋。

「還是馬爹利?」

焦鵬遠點點頭。

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慧從酒櫃拿出一瓶開過瓶的馬爹利,倒了兩個小半杯。

她坐在床上,偎依在焦鵬遠身旁,遞過一隻酒杯。

「來,為你健康。」

焦鵬遠把酒杯放到茶几上,凝視著美女宋慧慧不語。

「這麼瞅著我幹嗎?半個月沒見,我丑了?」

「慧慧,你成了李師師啦?」

「焦書記,您這是什麼意思?」

「明擺著嘛!李師師又跟皇帝睡,又跟宰相睡。你和何副市長有一腿,我才知道。」

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慧忽地站起來,豐滿的乳房因沒戴乳罩而波浪似地顫動。

「這是造謠,人死了,潑什麼髒水,死人也不能說話。髒水潑到我身上,我不幹,我還活著,我能說話!」

「別激動。你了解我,沒證據我是不說話的。慧慧,你告訴我,何副市長是不是為了你才自殺?」

美女宋慧慧粉色的臉泛起紅暈,「不可能。別說為了我,為他的老娘,他也不會自殺。何副市長根本就不是自殺,他答應第二天來錄節目,還要帶我到無錫去玩,怎麼會突然自殺?說不定是被誰打死的呢。」

焦鵬遠掏出煙,美女宋慧慧一把把煙捲搶過來。

「你不說清楚,不讓你抽。」

「你讓我說清楚?我正要弄清楚呢。」

「當然啦!憑什麼我要背黑鍋,好像是我害死了何副市長!」

「那好吧。」

焦鵬遠從上衣兜里掏出一盒錄像帶。

「自己看吧。」

美女宋慧慧接過錄像帶,準備插進錄像機的進帶口。

但她突然預感到什麼,停下來,狐疑地說:「這是什麼內容?」

焦鵬還在床上冷笑:「你問我,你還是自己看吧……我先洗個澡。」

「好好放鬆放鬆。」

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慧幫焦鵬遠脫去外衣外褲,把他推進衛生間說:「搓背時叫我。」

美女宋慧慧把衛生間門帶上。回到床邊,拿起錄像帶。

衛生間里傳出水聲。

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慧把錄像帶插進錄像機,她要看看究竟錄下的是什麼。

屏幕畫面出現一男一女的對話聲和呻吟。

「慧慧,到上面來。」

「美的你,你又想舒服又想省勁。」

「你這個小妖精……」

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慧驚呆了。

焦鵬遠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背後:「這回,你滿意啦。」

焦鵬遠站在衛生間門邊。

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慧猛地關上錄像機,電視屏幕上閃動著白色的斑點。

她癱在床邊上,面色蒼白,喃喃地說:「你怎麼搞到的?怎麼會有這東西?」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何況現在科學技術這麼發達。」

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慧的大腦一片空白,「怎麼會有這個……怎麼會有這個

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慧的意識陷入突然的強刺激引發的錯亂…突然,她瘋了似的爬起來,退出錄像帶要撕。

「沒用的,這是複製的,原版帶也不在我手裡。」

美女宋慧慧趴在床上傷心地哭起來。

焦鵬遠撫摸美女宋慧慧的屁股說:「放心吧,原版帶雖然不在我手裡,但我能控制住。這件事,我會替你保密。但你背著我和何啟章鬼混,實在是你對不起我。」

美女宋慧慧仰起淚眼,「我沒辦法……他糾纏我,不能得罪他……

我討厭他……我心裡只有你。」

「何啟章提出過要和你結婚嗎?」

「他才不會呢,他一心只想他的前程,他同時還有幾十個女人,他不像你對我那麼真情。焦書記,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嗎?」

焦鵬遠黯然神傷。

一我能理解你,但誰能理解我呀。最近我承受的壓力特別大,那麼多立交橋擺在馬路上,還不都是我沒日沒夜干出來的。可有些人就是不願意承認這一切,抓住雞毛蒜皮的小事做文章,上中央告我的狀。我怕誰,老子誰也不怕,說空話、說大話、說套話的,敢拉出來和我迢迢!看誰的實際工作於得多?我房子住大些、住好些,有什麼大不了,不看我給老百姓蓋了多少房子?幾個小區都是全國樣板嘛!何啟章出點問題就是我的錯嗎?林彪還是毛主席選定的接班人呢!唉!」

焦鵬遠長吁一口氣,說完轉身又進入衛生間。

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慧獃獃地坐在床邊陷入痛苦的回憶。

何啟章駕駛一輛嶄新的保時捷,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慧坐在他旁邊,她神采飛揚地說:「這輛車真漂亮!」

「沒有你漂亮,它再漂亮,也不過是冷漠的鋼鐵之軀,你溫暖、芳香,你才是我的保時捷。是不是,慧慧?」

「我?你有幾輛保時捷?」

何啟章聽出美女宋慧慧話裡帶刺,微微一笑,「就這一輛呀。」

「我是說溫暖、芳香的保時捷。」

「吃醋了?你吃醋的樣子最招人疼。慧慧,今天是你的生日吧?」

「多謝你還記著。」

「這輛車作喜歡嗎?」

「當然喜歡,八十多萬吧?」

「喜歡就送給你,生日禮物。」

「車哪兒來的?不是偷來的吧?」

「一個公司進的貢。我給他們搞了六千萬貸款。」

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慧由衷地讚歎:「哎,當官是好。保時捷要買,誰買得起?」

何啟章的手放到美女宋慧慧的大腿上,「當官也沒你好呀,要費腦筋,要擔風險。你呢,靠上我,不就全有了。」

何啟章剎車,與慧慧對換座位。

何啟章貼著慧慧肚皮蹭過,美女宋慧慧掐著何啟章大腿說:「你壓疼我啦,該死的。」

「陷害首長是不是?」

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慧嬌嗔地說:「首長?在我這兒你是馬掌。」

何啟章摸著美女宋慧慧的大腿,美女宋慧慧推開他。

「這是公路上,小心警察。」

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慧發動引擎,汽車箭似地飛出。開快車,是她最大的刺激。

紅色保時捷在十字路口紅燈停下。

一名交警走過來,敲車窗。態度非常生硬。

「你們超速行駛,把駕照拿出來。」

後面跟上來了一輛交通巡邏車,下來兩名警官,其中一名手裡拿著對講機。

交警向警官敬禮報告:「報告,保時捷攔住了。」

警官拉開車門,厲聲說:「下車,把車開到邊上來。」

另一名警官突然認出是何副市長,急忙上前道歉說:「沒事了,走吧,走吧,何副市長,對不起。」

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慧一踩油門,車飛快地躥出。

攔車的交警莫名其妙地說:「怎麼放走了?」

「何啟章,何副市長,扣了本子,是你給市政府送去,還是我給市政府送去?」

交警正正大檐帽,不滿地嘟嚷了一句:「合著咱們也就是擠兌平頭百姓,見著當官的矮半截,干咱們這行真沒勁。」

紅色保時捷駛入湖畔高級商品樓小區。

駕車的已換成何啟章。

美女宋慧慧往窗外看,一幢幢豪華住宅依山傍水非常漂亮。

「這是什麼地方?」

「虧你還是新聞記者,連這裡都不知道,湖濱小區,千鍾親自抓的項目。每平方米一萬二千塊起價呢!」

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慧咂舌說:「這輩子,我們拿工薪的也甭想惦記它了。」

「那倒是,全是大款。不過,有三十六個單元是我的。」

「你的?你哪有這麼多錢?」

「不該打聽的別打聽。別的地方還有我六十個單元。」

美女宋慧慧真的驚訝了:「你住得過來嗎?」

「我還嫌不夠用呢,宋江為什麼能成事?王倫為什麼不行?王倫心狹量窄,不能容人。宋江的政策是仗義疏財,所以終成霸業。我當上副市長,不能忘了朋友,房子是我給朋友預備的。朋友多,當然房子也得多。」

保時捷停在一幢歐式樓前。

何啟章下車,繞到另一側車門,打開,請美女宋慧慧下車。

他們進了樓門,來到三層。何啟章拿出鑰匙,打開門,做了訪的姿勢。

「請進,我的課時捷。」

這是四間一廳,頂子有燈地,四壁貼壁布,馬來西亞雕花木門,義大利大理石地面,日本潔具。但還沒有傢具。

美女宋慧慧的表情略有些誇張,她張開了雙臂。

「真漂亮!」

何啟章帶美女宋慧慧一間間欣賞。

「漂亮極啦!正局級的標準吧!」

「至少是正局級吧。不過,正局級標準也沒有進口大理石地面。這不是壁紙,是進口環保壁布。」

「這房子是你的?」

「不,這是你的。」

「我的?」

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慧瞪大眼睛,詫異的神色逗得何啟章很開心。

「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與保時捷配套。」

「真的?」

何啟章輕描淡寫地說:「不就是一套四居室嗎,還騙你。」

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慧雙手勾住了何啟章的脖子,面對慷慨的情人她滿目含情。

何啟章吻了美女宋慧慧一下,「房子是你的,住房證,房契,我都給你辦好,滴水不漏。但有一個條件……」

「什麼我都答應你。」

「不許你家那個縮頭烏龜踏進這房子半步。這傢具我給你配齊,你選定了樣子,別的不用操心。這房子,只屬於你和我。」

宋慧意回名何啟章,「我答應你。本來我也沒打算讓他知道。不過,說實話,他真知道了,也會裝不知道,還沒準偷著樂呢。」

「還有,焦老爺子那裡,需要你給我說句話的時候,你不會推辭吧?」

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慧清脆地笑起來,「別抬舉我了。誰不知道你是老爺子一手提拔起來的,兩人穿一條褲子還嫌肥,還用得著我給你說話。」

「也不盡然。有些話,枕邊風更靈驗。」

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慧從何啟章懷裡掙脫出來,一本正經地說:「你這是什麼話,好像我和老爺子有一腿似的廣

何啟章推開來慧意,「你別裝傻了。我早就清楚,我不計較。我還希望你對老爺子再好點。不過,咱們的事,最好別讓他知道,你要是帶老爺子來這裡,事先通知我一下,別撞上就行了。一仆二主。你也演一回哥爾多尼。」沒想到何啟章卻興奮成那個樣子。當時正互相愛撫著,他的手一碰到宋慧慧的陰戶,立刻把宋慧慧的裙子掀了起來,又一把扯下她的內褲,欣賞她的那個陰唇白嫩無毛、肥美高凸,好象饅頭一樣白嫩肥美,又好象荷花一樣鮮艷漂亮,等他慢慢、細細觀賞清楚了后,他猛然的就要去吮、去舔、去吸、去吃她的漂亮陰唇。她感到她的下面太舒服了,身體整個都爽快起來。突然那柔軟的花蕊地方被咬、被手指捏著,又不斷地被吻著、舔著、吮著她那花蕊里流出的蜜汁,何啟章的呼吸一直刺激著那個地方,真是太舒服了!**「啊用力一點,用力一點」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慧的心裡這樣呼喚著,心裡每喊一次,身體就大大的扭著。何啟章的攻擊也愈來愈猛烈,過分的興奮之下,宋慧慧不禁脫口而出:「快!快上來!」宋慧慧好像很久沒有這樣快樂過了!何啟章放鬆了一下,宋慧慧的興奮尚末退下,看看他,是的,他的精神仍然那麼旺盛!**「再讓我看看!」說著,又伸手拉開了宋慧慧的大腿:「真性感!真漂亮這個形狀真好看!」接著又伸出舌頭從陰戶上往下舐來舐去,那動物性的「嘖嘖」聲又刺激著她,她把身體彎成弓形,喊著:「哦!啊,舒服極了喔!呵!爽快極了」又再度達到頂點。這個時候,何啟章就要進來了,不過彼此展覽並沒有停止。他完全插入后,上身大大地往後傾,雙手支在後面,宋慧慧也抬起上半身,和他一樣把雙手撐在後面。何啟章最喜歡用這樣的姿勢做上下運動,看他自己的東西在宋慧慧的花蕊中進進出出。宋慧慧也為他旋轉著腰,讓那根東西像指揮棒一樣地動著。何啟章配合她的動作,一面上上下下,一面不斷地做反旋轉抽送運動著。他們充分地享受過這個體位后,就採用她在上的騎乘位,一樣讓何啟章看得到進進出出的地方。有時宋慧慧也仰著上半身,讓何啟章看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晃動的乳房。**「我要看看你的屁股!」有時他會這樣要求。於是宋慧慧溫順地轉向後面,再往前趴下,何啟章會滿足地撫著宋慧慧的腰,摸宋慧慧的臀部。他們的最高潮,是做迎合和退避運動。如果他們也能練習配合,相信要達到他們這樣的境地並不難。當何啟章用力衝進來時,宋慧慧就快速地後退一點,可是立刻又頂過去。何啟章收回去時,宋慧慧也收一點,隨即往前猛頂,就這樣舒服地巧妙地配合著運動。

事後,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意抱住何啟章高興地說「你真是一個宋江。」

何啟章哈哈大笑道:「宋江是宋江,不過宋江也怒殺閻婆措呢!」

何啟章突然雙手摸著宋意慧的細長脖子。

「你……你要幹什麼……」

何啟章掐著美女宋慧慧的脖子,把她壓倒在大理石地面上。他扯下自己的領帶,把宋慧意的雙手綁在後背。聲音變得急切。

「今天咱們來個刺激的!」

何啟章起身抽出自己的皮帶,眼中閃出異樣的光。

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慧害怕地躲閃。

「啟章!啟章……你要幹什麼!」

何啟章用皮帶開始抽打美女宋慧慧的屁股。

女人滾動的軀體滿足了他的性變態,甚至滿足了他對權力的慾望。

這時候焦鵬遠的聲音從衛生間傳出,打斷了她的回憶。

「慧慧,給我搓背。」

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慧操起毛巾,進了衛生間,。

市委書記中央委員焦鵬遠輕輕地撥了撥美女宋慧慧的頭髮,又把手伸到她的胸前摸捏她的乳房。美女宋慧慧的雙乳雖然不算太巨型,可也夠堅挺的了。拽在焦鵬遠手裡既溫軟又具彈性,十分過癮。焦鵬遠輕聲對美女宋慧慧說:「焦鵬遠們到床上去玩吧!」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慧嘴裡叼著焦鵬遠的陰莖點了點頭,然後吐了出來,讓市委書記中央委員焦鵬遠抱起她的肉體走到房間里去了,焦鵬遠們一起躺到床上。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慧又趴到市委書記中央委員焦鵬遠身上吃焦鵬遠的陰莖,焦鵬遠也把她的身體移過來,讓她兩條粉腿跨在焦鵬遠的頭部。可是當焦鵬遠把舌頭伸到她的陰戶時,美女宋慧慧畏縮地夾緊了雙腿,焦鵬遠只好轉為摸玩她的小腳。當焦鵬遠用舌頭舔弄美女宋慧慧的腳底時,她又怕癢地縮走了。市委書記中央委員焦鵬遠爬了起來,翻身伏在美女宋慧慧身上,先把粗硬的大陽具塞到她小嘴裡,然後雙手撥開她的雙腿。再用嘴去親吻美女宋慧慧那個光潔的陰戶。美女宋慧慧的大腿被焦鵬遠按住不能動彈,小嘴又被焦鵬遠的陰莖塞住說不出話來,只有用鼻子哼的餘地。焦鵬遠繼續用舌頭去攪弄美女宋慧慧的陰蒂,美女宋慧慧全身隨著焦鵬遠的舌尖的活動而顫動著。後來她實在忍不住了,急忙把焦鵬遠的陰莖吐出來叫道:「我受不住了,你想玩死我啊!你玩得我太肉緊,我會將你那條咬壞的。你快把你那條東西給我插到下面呀!」市委書記中央委員焦鵬遠也不忍心讓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慧太吊胃口,便迅速轉過身來,把粗硬的大陽具向著宋慧慧的陰道口插進去了。宋慧慧得到充實之後,也肉緊地將焦鵬遠的身體摟住。市委書記中央委員焦鵬遠把硬梆梆的陰莖在宋慧慧滋潤的陰道里左衝右突,宋慧慧口裡銷魂襲骨的叫床聲更加鼓舞著焦鵬遠姦淫她的勁頭。市委書記中央委員焦鵬遠的陰莖不停地在她緊窄的陰戶中進進出出,宋慧慧體內的陰水也一陣又一陣地湧出來,把市委書記中央委員焦鵬遠一大片的陰毛都濕透了。玩了一會兒,市委書記中央委員焦鵬遠們變換了性交的姿勢。市委書記中央委員焦鵬遠讓宋慧慧躺到床沿,然後捉住她兩隻白凈的玲瓏小腳高高舉起,再將粗硬的大陽具向她的陰部湊過去。宋慧慧慌忙伸手過來扶著焦鵬遠的陰莖,將龜頭抵在她的陰道口。市委書記中央委員焦鵬遠稍加用力,硬梆梆的陰莖已經整條沒入宋慧慧的肉體中了。市委書記中央委員焦鵬遠繼續讓陰莖在宋慧慧光潔可愛的陰戶里一進一出地活動著,宋慧慧的陰道也一松一緊地吮吸著焦鵬遠的陰莖。過了一陣子,宋慧慧的陰道里又分泌出許多淫水來,使得焦鵬遠們的交合更加潤滑暢順。市委書記中央委員焦鵬遠笑道:「慧彗,你的陰戶像個多汁的水蜜桃。」宋慧慧也浪笑地說道:「你那條東西也像一條美味可口的香蕉。有一天我可要把它吃到肚子里去,看你怕不怕!」市委書記中央委員焦鵬遠也笑道:「我才不怕哩!因為你不會殺雞取卵那樣蠢的,雖然我們不是兩夫妻,可你知道只要你喜歡,我隨時都會給你的。所以你只會要活生生的。」宋慧慧沒答話,將市委書記中央委員焦鵬遠的身子緊緊抱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底下的陰戶也收縮著把焦鵬遠箍得很舒服。焦鵬遠立即報予一陣急促地抽送。宋慧慧仍然緊縮著陰道增加著焦鵬遠們交合的濃趣,可是她陰道里終於再度湧出大量的淫水。接著便四肢冰涼,顫聲地說道:「你真有能耐喲!我被你玩得舒服死了!」市委書記中央委員焦鵬遠暫停抽送,仍將粗硬的大陽具留在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慧的陰戶里,然後抱起她側身躺在床上。宋慧慧枕著焦鵬遠的臂彎,嫩白的乳房貼著焦鵬遠的胸口,小腿纏著焦鵬遠的腰際。市委書記中央委員焦鵬遠把手伸到她被焦鵬遠的大陰莖充塞住的陰道口說道:「慧慧,你這裡光禿禿不長毛,真可愛!」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慧道:「沒毛有什麼好呢?我老公有時都罵我白虎精。」市委書記中央委員焦鵬遠說道:「你老公舊腦筋,不識寶了。其實沒毛的陰戶才好玩啦!外形白嫩、肥美、好看、非常漂亮先不用說了,用舌頭舔吮舐弄時,更是非常美妙舒服、不可多得的世間美女之珍品哩!」「我老公從來沒有吻過我下面,我也沒有用嘴含過他那條東西。他玩我的時候總是一本正經的,我也只有例行公事一般地奉陪。不像和你玩這麼有趣。」宋慧慧嬌羞地依偎在他的懷裡說道:「你那條東西也比他粗長而堅硬,我讓你玩得很滿足,跟他玩時都沒試過有這樣的樂趣。」市委書記中央委員焦鵬遠玩摸著大名鼎鼎的節目主持人宋慧慧堅挺的乳房說道:「我雖然接觸過許多女人,可是我也覺得和你玩得最開心,最有感情。」愁雲滿臉、鑲在黑鏡框里的何啟章遺像似乎訴說著什麼委屈。

何可待對著父親的遺像發獃。自從父親死後,才三十歲的他突然老了許多,出現了白髮。殘酷的事實告訴他,隨著父親的不明不白的死,他失去的不僅是父親,更主要的是失去了分享父親權力的權力。他不甘心就此被打入另冊,他要查出父親的死因,找回自己的尊嚴。他拿起電話,打給市局的一個朋友。

「陶鐵良說什麼?說不知道?他還賣上關子了?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剛會抓小偷兒。他說那個彈殼是點兒幾的?不知道?大槍小槍總知道吧……」

何啟章的妻子,她面色慘黃,一看就知道精神瀕臨崩潰的邊緣。

「可待,我有些發燒,陪媽媽上醫院去吧。」

何可待匆匆結束電話:「你一定給我弄清,哥們兒,拜託了。」他放下電話,「媽,怎麼了?」摸媽媽的額頭,「真的,燙手。馬上就走。等等……」他又撥電話,「阿四,快去醫院給老太太掛個號,高幹診室。我們一會兒就到。」

修向真疼痛地坐在沙發上說:「可待,你剛才又說什麼槍呀槍的?」

「媽,你就別管那麼多了。陳虎又找到一顆子彈殼。」

「什麼,找到殺你爸爸的那粒子彈了?」修向真哭起來。

「還不知道是不是。媽,別老哭,咱們得好好活下去,別讓人家看笑話啊!」

對付電腦包裝箱擺在櫃檯玻璃板上,吳經理笑容滿面地接待前來取電腦的田聰穎。

「原來田小姐是大學生呀,你是學什麼專業?」

「我是學軟體的。」

吳經理拍著電腦包裝箱說:「原來你學的就是計算機,那這台電腦對你真是太有用處了。」

田聰穎因興奮而滿臉通紅,「我一直想買一台電腦呢。」

「這才是天賜良機,我們備好車了,給你送過去。」

「真是太感謝你們了,我這一生永遠也不會忘記首都地平線飯店。」

吳經理帶幾分神秘地說:「噢,還有件事要麻煩田小姐,我們飯店總裁焦東方先生,想見見獲得大獎的幸運者,你能賞光嗎?」

「那好呀,正好我當面向他道謝。」

「焦總裁在那邊等你,我送你過去。」

幽靜的小舞廳,輕柔的古典宮廷音樂。

四個人的室內樂隊在一側傾心演奏。

田聰穎坐在焦東方對面,她略顯局促,但神態莊重,眉宇間流動著靈秀之氣。正是這點打動了焦東方。

「謝謝你,焦總,我沒想到首都地平線飯店會給我這麼好的運氣,這台電腦,可能是我一生的轉折點。真是太感謝啦!」

焦東方禮貌地問:「我可以吸煙嗎?」

田聰穎奇怪地說:「這是你的飯店呀,還用徵求別人的意見?」

「身邊有位小姐就不一樣了。對不起,我點一支煙。」

「焦總,讓我一個窮女大學生,怎麼感謝你們飯店呢?」

焦東方吐出一口煙霧,「你是指電腦?那是你的運氣好,我小時候曾為了得到一本書,而挨人一頓暴打……」

田聰穎好奇地聽著。

「不說不愉快的事了。寶劍贈烈士,紅粉贈佳人,現在是物得其所,人盡其才。如果你非要感謝的話,等你以後畢了業,我歡迎你到首都地平線飯店,現代化的管理離不開電腦工程師。」

「謝謝!」

焦東方站起來,「這麼美的音樂,田小姐,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田聰穎緊張地說:「我?我不怎麼會。」

「我也不會,請。」

焦東方與田聰穎隨音樂節拍緩緩起舞。

焦東方很有紳士風度,與田聰穎保持一定的距離。

田聰穎說:「這曲子,憂傷,但並不絕望。」

焦東方喜出望外,「這回我們可找到共同點了,憂傷,但並不絕望。你的音樂品位很高。」

音樂輕柔,燭光閃爍。

沙莉來到小舞廳,走到焦東方身邊。

沙莉打量了田聰穎一眼說:「焦總,這幾份文件請你簽字。」

田聰穎知趣地閃開。

「打擾你們了,我告辭了。」

焦東方挽留說:「你坐一會兒。」

焦東方在沙莉伸過來的文件上簽字。

沙莉似乎是存心要與突然闖入焦東方生活的陌生女人爭個高低,不肯輕易走開,「中午,你宴請日本人的宴會已經準備好了,這是菜單,請你過目。」

焦東方看菜單後退給沙莉。

「可以。還有事嗎?」

「沒有了,對不起。」

沙莉不情願地離開后,焦東方和田聰穎又輕柔起舞。

沙莉回頭看了一眼,不無醋意。

「田小姐,你對我的飯店熟悉嗎?」

「昨天是第一次來,這麼豪華的飯店,我們窮學生哪敢進來。」

「那好,我帶你轉轉,也許你命運的轉折就從地平線開始。」

田聰穎苦笑說:「地平線?看是看得見,但你永遠也到不了,地幹線總在你的前頭,只能是可望不可及。」

焦東方覺得對方的悟性頗為可愛。

「也許,這就是人生。田小姐,你說,人生最主要的是什麼?」

「你說呢?」

「自尊,自愛,自強,你說對嗎?」

「我也是這麼想的。」

焦東方眼前浮現出那個玩弄過這柔弱女大學生的大款。

「但要做到,就不容易了。人生總是處處受到誘惑,所以,一個人要有定力,不可因眼前利益而動搖根本。對不起,我又老生常談,好為人師。對不起。」

田聰穎想起了自己的失身,低頭不語,默默移動舞步

市委書記中央委員焦鵬遠與郝相壽觀賞玻璃走廊陽光照射下的奇花異木。

郝相壽站在開花的拉美木前,存心撥動老上級擁快要綳斷的心弦,「好花也得綠葉幫襯,焦書記,在你身邊作一片綠葉,不容易呀。」

市委書記中央委員焦鵬遠給拉美木澆水,他的休閑就是養花種草。

「相壽,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普普通通的也變得深奧了。你看連植物園的拉美木都開不了花,而我侍候的這株卻開花了,是不是奇迹?」

「全世界的拉美木有幾株能有幸讓個大人物親自澆水呢,它敢不開花嗎。我沒別的意思,我是說綠葉既要起到幫襯的作用,又不能過分招搖,喧賓奪主,有些人怕沒有很好地做到這一點呀。」

市委書記中央委員焦鵬遠注意地聽。

「林光漢市長,我就不知道他是把自己當成鮮花呢還是當成綠葉?眼下市委一班人應當更緊密地團結在您的周圍,可林市長怕有移情別戀的意思喲!」

「我心裡有數。」

「焦書記,還有一件大事,我想進一言,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你給我當了四年秘書,還不了解我的脾氣。」

「那我就說。」

「說吧,你官做大了,心眼也多了。」

「何啟章死因再查下去,怕引起諸多不便。李浩義的案件不在我們手裡,朝什麼方向發展很難預料。陳虎組織觀念很差,不聽招呼。周森林也不一定能壓得住這小子。我們要防止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搞亂了陣腳,會影響我市安定團結的局面。」

焦鵬遠沉吟片刻,「你有何高見?」

「要害在於把何啟章死亡調查的方向牢牢控制在市委書記中央委員您的手裡,不允許出現任何偏差,案件的動態必須在您的視野之下,得結反貪局、公安局規定它幾條,誰要是擅自做主,就是目無黨紀國法,焦書記,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焦鵬遠沉思踱步,「相壽,可惜呀,你一直給我當秘書多好。」

郝相壽虔誠地扶焦鵬遠在藤椅上坐好,「我永遠都是您的秘書。」

焦鵬遠在辦公室來回踱步,他已經想好了對策,現在要付諸實施。郝相壽與周森林坐在沙發上不動聲色。

焦鵬遠終於開了腔,「市委決定,成立三人小組,全權負責對何副市長死亡原因的調查,所有與此案相關案件的調查,都接受三人小組的垂直領導。我任組長,郝相壽代表市委參加三人小組,周森林代表公檢法參加三人小組。」

郝相壽頗有臨危受命的莊嚴感。

周森林眉毛一挑,但不動聲色。

焦鵬遠回到兒子送他的日本氣動轉椅上坐好,『何副市長自殺已有結論,因而調查只解決何副市長的自殺原因,別的都不要查,誰有意把水攪混,擴大事態,引起不良反應,誰就是目無黨紀國法,就要進行查處。有關的案卷都要送我審閱。老周,你明白嗎?」

周森林不假思索地說:「明白,我堅決照辦。」

清晨,武警國旗隊邁著堅定有力的步伐走上金水橋,從圍觀升旗的人們看去,他們的身影從無到有到大。

這是清晨的升旗儀式。近千名群眾懷著驕傲與崇敬的目光觀看這一壯觀場面。這裡成了北京最亮麗的一道風景線。

方浩注視著國旗隊走向旗杆。他的身邊是一群中老年幹部,是中央中央黨校的同學。

戰士猛地揮手揚旗,國旗帶著人們的強國夢徐徐上升。

方法手機響,他接電話。

「我是方浩,請大點聲。」

爭機傳來周森林的聲音:「我是用森林。我用的是公用電話,這樣安全些。情況有些複雜呀。」

「你說吧。」

「焦書記成立了三人小組,由焦書記牽頭,郝相壽和我參加,全權負責何啟章及相關的案件調查。昨天晚上焦書記特別指示,絕不允許擴大偵查範圍。他還要親自閱卷。」

「正面不行,就走側面。爭取從李浩義的案子入手,我去找中紀委幫助。有些情況你可以向黎副市長反映,他是中紀委委員呀。」

「方書記,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什麼時候能從中央黨校回來?」

「暫時回不去,我們保持聯繫。」

用森林打完公用電話回到反貪局鑽的辦公室,他打開文件櫃,取出幾份特別重要卷宗,抽出幾頁放進另一份卷宗里。

又把卷宗鎖進保險柜里,他不想讓三人小組看見這幾份卷宗。其餘卷宗放進公文包,離開辦公室。他乘上奧迪駛向市委。

周森林敲焦書記辦公室的門,裡面傳出聲音:「請進。」

郝相壽坐在沙發上看報。

「郝主任,你好呀,焦書記不在?」

郝相壽似乎是這裡的主人,「周局長,請坐。中央來了幾位同志,焦書記去陪他們了,有事嗎?」

「焦書記要何啟章死亡調查的卷宗,我送來了。」

「你真是雷厲風行,好,好,焦書記一定很高興。我替他收下吧。你看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是三人小組成員,有權力閱卷。」

周森林取出三本卷宗,放在桌子上。

郝相壽翻了翻說:「全在這裡嗎?」

「全在這裡,一頁不少。郝主任,你辦個簽收手續。請你在收件人這一欄里簽個字。」

郝相壽簽字后說:「周局長,你是強將手下無弱兵,陳虎不太好約束吧?這個人組織觀念不強,義氣用事,不請示不彙報,但他要是真捅出了什麼婁子,到時候你這個局長也不容易說得清吧?」

「郝主任的意思是?」

「你別誤會,陳虎是你的兵,我並沒說要你調動他的工作,不過調動是很平常的事,我不好干涉反貪局的內政喲,是不是,哈哈哈哈。陳虎呢,他幹些什麼?」

「他不是翻車住院了嘛,這次他摔得不輕。陳虎命大,可惜陶素玲同志死了,她才二十幾歲,還沒結婚呢。」

郝相壽點上一支煙說:「陶素玲的死,也要算在陳虎的賬上。老周,陳虎的錯誤在性質上、後果上、不良影響上,都是非常嚴重的。黨管幹部,黨管幹部,黨要是不管幹部,那就是你作為上級的問題噢。你回去拿個處理陳虎的意見出來,三人小組要專門討論一次陳虎的問題。」

離開郝相壽,周森林的心情沉重。他這是逼著我拿陳虎開刀呀?

十一

醫院特護病房裡,已經基本恢復健康的陳虎目作主張地進行體能訓練,他趴在地上做俯卧撐。鄰床的病員也是一名檢察官,他靠在床頭數著次數。

「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

陳虎雙手打顫,撐起時非常艱難。

「五十九,陳虎別硬撐了,護士會罵你的。」

陳虎繼續撐。

「接著數你的。撐足一百下,我就出院。」

「六十二,六十三。」

年輕的女護士進來,叫道:「陳虎,你敢破壞醫院的制度!」

陳虎不得不停止。

「對木起,稍微活動一下。」

「你這一活動,就把我的獎金活動沒啦!快洗手!」

「好,對不起。」

陳虎到窗前的洗手盆洗手。護土遞給他一條毛巾說:「陳虎,有個人非要進來看你,我說不到探視時間不能進,他說有緊急情況。」

陳虎警覺地問:「是誰?」

「他說,他叫趙五州,火氣挺沖。」

「他?」

陳虎拿起一支煙,放在鼻子下用力噢了噢,心想,他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請他進來吧。」

護士出去后,病員關切地問:

「你的朋友?」

「去年我曾借回到檢察院辦刑事案。他是我處理過的一個犯人的兒子,調查時跟他有過接觸,他父親被判了死刑。」

「不會有什麼事吧?我們這些當檢察官的,要隨時準備別人報復。」

「不知道他找我有什麼事……他父親執行死刑后,我一直沒見過他。」

趙五州,一條三十多歲的壯漢,濃眉大眼。雄赳赳地進來,解開風衣扣,手伸向懷裡。

病員以為來人要掏手槍,緊張地叫起來:「你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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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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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學生被迫賣淫 主持人甘願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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