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深夜造訪揭騙局

第七十七章 深夜造訪揭騙局

來者是春子一年多未曾見面的牛芳玲。自從她嫁給鄰村的一個鐵匠后她的手機就停了春子因而也失去了與她的聯繫雖然偶有牽掛但畢竟已是他人婦自己再去找她恐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因此春子只得將她埋藏心底。而現在自己剛回來她就找上了門想必一定有什麼大事要說與自己聽。

跟在牛芳玲後面春子一路胡思亂想卻總想不出個所以然問她她又不答。

穿過一路好奇的目光春子終於來到了她的家準確地講來到了她的娘家。牛芳玲引春子進入裏間春子還以為她有什麼私密的事要說不想床上傳來一聲呼喚:「是春子嗎是春子來了嗎?」春子往床上一看只見牛雙全斜靠在那兒一臉的病容。「我是春子你這是怎麼啦?」春子過去看着牛雙全削瘦的臉龐深陷的眼眶心中很不是滋味。牛雙全用手按著自己的胸部像是在強忍着劇痛他指著床前的一個木凳說:「坐你坐這兒。」春子看了看牛芳玲只見她噙著淚便問她:「你哭什麼你爸他怎麼啦?」牛芳玲抹了把眼淚說:「我爸他患了胃癌他想和你說說話你就坐過去吧。」

春子聞言甚為傷感雖然這位曾經不可一世的村支書大人給自己全家帶來了不可彌合的傷痛但看着他現在這付可憐巴巴的樣子又怎麼好再去責怪至少眼下不是翻舊帳的時候。只不過讓春子想不通的是自己與牛雙全不僅非親非故而且曾經結下仇怨他為何要在這個時候與自己相見呢他是出於何種考慮呢難道是無錢治病向自己求援來了?那他真是勇氣可嘉開得了這個口!春子想只要他開了這個口自己就幫他一把畢竟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再加上他總算是牛芳玲的父親怎麼好看着他孤立無援地死去。

「你什麼時候患上了癌症為何不到醫院裏去治?」春子問牛雙全。

牛雙全嘆息了一聲說:「在縣醫院住了半個月了醫生說晚期了治不好我想以其花那麼多的冤枉錢不如回家的好。」這時牛芳玲抽泣著對春子說:「我怎麼勸他也不聽其實你上次托你大伯給我的那兩萬塊錢並沒有用完還可以在醫院對付一陣子的。」

春子一聽不像是要借錢便主動提出:「不如再住進醫院吧錢的問題我來解決。」

也許是春子的大度讓牛雙全受到了感動只見他突然老淚縱橫在春子面前泣不成聲。春子問:「怎麼啦?」牛雙全並不答話只是伸出那如枯柴似的手欲抓住春子的手。春子本能地退縮了一下看了一眼牛芳玲卻見牛芳玲並沒有注意他們或者說有意別開不看他們只是在一旁嚶嚶有聲地哭泣著。

春子感到有些反常但又想不出反常在哪裏。春子見他們父女倆對自己一個外人如此情緒激動總感覺不符合常理。尤其是牛雙全再次伸出手欲抓住自己讓春子感覺無路可逃便站起身來對牛芳玲說:「你好好陪着你爸爸我有事先走了。」牛芳玲轉過頭來望着他又看了看父親欲言又止。春子便邁步離開走到門口時春子回頭對神情失落的牛雙全說:「你儘管放心到醫院去看病吧待會我叫人送些錢過來。」言訖離開了房間。

牛芳玲靠在房間門口看着春子離去哭得更傷心了。而此時的牛雙全突然按著前胸「唉喲、唉喲」的慘叫額上冒出密密的汗珠昏撅過去。牛芳玲嚇得大叫:「爸爸爸爸你怎麼啦你醒醒。」

春子並沒有走遠從牛芳玲的聲音中聽出了異常感覺不妙便返身來看。此時牛芳玲的母親也正好從菜園回來抱着老頭子不停地搖晃總算將他給搖醒了但臉色特別難看慘白如紙。牛雙全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春子來不及細想趕緊叫來司機郭敬武讓他將牛雙全火送縣醫院接受治療。

牛芳玲和她母親隨車去了春子留在牛磨村。在大伯家吃過晚飯後春子帶李唯一來到自己家中住下。李唯一躺在床上與春子說了會話感覺很困了便漸漸閉上眼睛悄然入睡。

夜色漸深春子卻難以入眠。想起牛雙全父女倆乎尋常的神情和舉止春子就感到疑惑和不解。春子起身準備倒杯水喝不想窗外傳來輕輕的敲擊聲。春子趕緊過去詢問是誰一聽果然是自己所猜想的楊丹。

春子這次沒有像以前一樣拒絕她進門一是有李唯一在屋不存在孤男寡女授受不清的問題二是很久也沒有和她聊聊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楊丹進了屋很有些喜出望外她說:「還以為你又不讓我進門呢。」春子說:「有朋友在場這樣對你我都好。對了你孩子大春呢?」楊丹說:「我哄他睡了。」「那牛三筋能讓你出來嗎?」「他還在煤礦挖煤。」

春子找了塊布抹了抹堂前的幾把凳子請楊丹坐。楊丹問:「同你來的那個朋友呢?」春子指指裏間:「睡了。」「哦。」楊丹坐在凳子上看了看春子想說什麼又似乎開不了口。春子便問:「晚上到我這兒來肯定有什麼事吧?」

楊丹說:「上次你回來就想找你了可惜總沒有機會。」頓了頓又說:「你寫給你堂兄的信常在最後一段提到我這當然讓我感到很高興可是你知道嗎這也給我帶來了無盡的羞辱。所以你以後寫信還是不要提到我為好。」

春子聽了感到莫名其妙心想自己是寫過信回家但也是寫給大伯收至於在信中提到楊丹更是無稽之談。春子說:「沒有這回事啊我和大伯家常以電話聯繫很少寫信更不可能在信中提起你。」想想這樣說可能傷著了楊丹便補充道:「也不好提到你嘛否則我大伯還不要懷疑我們有什麼關係。」

楊丹問:「那你上次托牛太鋒將9ooo塊錢帶回給我時是否附有一張紙條?」「沒有啊。」春子說「我只交代過他要悄悄地將錢帶回給你不要聲張。怎麼啦他還給了你紙條上面寫的是什麼啊?」

此時的楊丹已淚如泉湧原來這一切都是牛太鋒設計的騙局!她從身上取出一疊信紙氣憤地使勁撕成碎片扔在地上。

春子撿起數張拿到燈光下拼合著一看方知是牛太鋒模仿自己筆跡寫的信信中有自己對楊丹的思念以及請牛太鋒代為照顧之類的話。

春子問悲傷中的楊丹:「他為何要偽造這樣的信件他想幹什麼?」

楊丹抹了把淚說:「問你的堂兄去吧不是問他想幹什麼而是問他究竟都幹了些什麼?」

「他陪着老婆到丈母娘家住去了還是你告訴我吧到底生了什麼事?」春子急切地想知道堂兄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究竟都幹了些什麼為何讓楊丹如此地傷心欲絕?

楊丹抽泣了好一陣才稍稍平靜下來她向春子述說了自己這幾年來的屈辱遭遇。

原來牛太鋒不甘心與楊丹只有一夜風流因此想方設法謀求再次下手的機會。牛太鋒想既然楊丹擔心丈夫懷疑她與春子之間的關係自己何不幹脆仿造春子的信件在信中有意提起楊丹這樣不怕她不心虛?

果然楊丹接到牛太鋒遞過來的春子的信見裏面除卻詢問家中的一些內容外就是對自己的牽掛之情特別是信中懇請堂兄牛太鋒多多照顧她的那些話讓楊丹頗為感動只是她恨春子不識牛太鋒的黑心黑肺讓這樣一個人來照顧自己不是請鬼害病嗎?

牛太鋒也不拐彎抹角待楊丹看過信后一把奪了回來。牛太鋒是想故技重演他要求楊丹答應和他睡一回信便交出來由她處理否則難保不落入她丈夫牛三筋的手中。

就這樣牛太鋒又一次得逞。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牛太鋒以一封封的假信達到了長期佔有楊丹的目的。

春子聞聽氣得七竅生煙想不到堂兄不僅辜負自己對他的信任而且用如此下流的手段來對待一個女子真乃禽獸不如。他取出手帕紙遞給楊丹想安慰安慰她誰知她突然揚手將手帕紙打落在地恨恨地對春子說:「你也不是好東西當初還你的一萬塊錢幹嘛要退回?」春子連忙解釋:「我也是替你着想啊。」「替我着想?」楊丹冷笑幾聲「為什麼你的心裏一點也沒有我?牛太鋒固然可恨但他還帶來了你在他鄉牽掛着我的消息可想不到的是這一切都是假的是牛太鋒那畜牲編出來的你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心上過。」說完楊丹哭得更凶。

春子無奈只得由着她泄可措手不及的是她突然撲向了自己的懷抱伏着自己的胸膛哭得嚶嚶有聲。春子想推開她但一想到人家這幾年因為自己所受的委屈實在太多又不忍心了。

「幾年了你在外面真的一點也沒有想起我嗎?」哭了一陣楊丹哽咽地對春子說。春子答道:「當然會想起你是我的鄰居嘛。」楊丹知道他在含糊其辭便鼓起勇氣說:「在你眼裏我僅僅是你的鄰居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喜歡我?」春子沒有再回答。楊丹便抬起頭來望着他似乎從他的眼神中讀不出她所乞盼的那份情意心中一陣失落極其失望地鬆開了懷抱。

「我知道你心裏面想什麼你肯定認為我又犯糊塗了。是啊我應該有自知之明你以前都沒有喜歡過我何況現在!」楊丹邊說邊向門邊走去她要出門回自己家了。

春子並沒有留她再坐會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讓她真正開心的因為她想要的自己這一輩子也給不了。

待楊丹出去后春子栓好門回到裏間卧室突然「嘀嗒」一聲電燈亮了。「你沒睡啊?」春子對拉燃電燈的李唯一說。「我是被你們談情說愛給吵醒了。」李唯一調侃道。「唉別提讓你瞧了一通家醜啊!」春子坐到床沿唉聲嘆氣。李唯一也跟着嘆息一聲:「總裁還是把我當外人啊。」春子擺擺手「別鑽我說話的空子。」接着說:「你也許都聽到了吧我那堂兄真夠缺德的明天非找他算帳去不可。」李唯一卻說:「這事啊別太衝動否則你又要讓另一個女人傷心了。」「誰?」春子問。李唯一說:「你嫂子啊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老公搞了別的女人還不氣死呀!甚至說不定會反咬楊丹勾引她老公而鬧將起來就不好收拾了。」春子想想也對讚許地對李唯一說:「你真想得周到我差點找到他丈母娘家去揍那傢伙一頓以解心頭之恨!要是那樣做了真會不可收拾看來選你做旅遊開總公司的總經理是選對了你越來越成熟穩重。」

但要是就這樣放過那胡作非為的堂兄又太對不起備受屈辱的楊丹也難消自己心頭的怒氣因此春子決定找機會教訓他一頓讓他後悔當初背信棄義貪圖女色所犯下的錯誤。

住進高峰縣人民醫院的牛雙全並沒有緩解病痛在春子的主張下又將他送進了省城醫院。待一切安排好后春子留下一筆錢和自己在香港的電話號碼后回香港處理公司事務去了。牛芳玲似乎極不情願讓他離開但又找不出讓他留下的理由因為春子能出錢安排她的父親住進省城大醫院應該說是仁至義盡了自己還有什麼理由讓他留下?除非……牛芳玲想對春子說出什麼但還是忍住了含着淚向春子一再表示感謝目送著春子離去。

回到香港見着戴子慧日漸鼓起的肚子春子的心情方才變得舒暢。他向戴子慧簡要介紹了高峰影視基地建設和申遺工作后抱着妻子說:「高峰縣的各項工作都進展得很順利相信在我們孩子出世的那個時候影視基地已初具規模更重要的是世界自然遺產的桂冠最終也要花落咱高峰了。」戴子慧撫摸著肚子一臉幸福地說:「那我們的孩子可算得上是福星了不過你還沒有幫他取好名字呢。」春子說:「我早想和了就叫他福星吧。」「什麼呀?」戴子慧撅著嘴不滿意地說「這名字雖好只是太土氣了。」春子笑笑「我逗你的呢那隻能作為他的小名正名就叫加冕牛加冕。」

「加冕?可以理解為戴上世界桂冠對於高峰申遺來說是個好彩頭。行這名字好。」戴子慧表示贊同但又不無擔心地說:「如果是女孩子呢這名字似乎不是很理想吧?」春子說:「如是女孩子只需取其近似讀音喚作佳敏就行喻意並沒有改變啊。」

戴子慧一聽歡喜地摟着春子親吻起來。舌與舌的接觸勾起了春子壓在心底的**下身頓時起了反應。戴子慧自然感覺到了她嬌羞地說:「孩子都快四個月了醫生說只要注意別壓着不會影響到胎兒的。」

春子聽她這一說方才放心地除去衣褲將她抱着放倒在床沿自己則跳下床去拉下她的內褲掀起她的睡裙叉開她的雙腿站立着將處於飢餓狀態的身下之物小心送入她滾燙的身體。

春子邊撫摸著那裝有他骨肉的圓鼓鼓的肚子邊小心翼翼地抽送既感緊張又倍覺興奮。可就在他們體驗著水乳交融的合體之歡時電話鈴突然響了緊接着一個大活人撲通跌進房間將二人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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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如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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