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走不是上策

九、走不是上策

「不會暗殺菲爾克斯家的人,我想讓您明白這一點,警官先生。暗殺!荒謬絕倫的主意。」

柳茜·達文特里激動得好象不知說什麼好了,但立刻又恢復了常態。

可尊敬的禮查德讓妻子一個人答對,他只是聽着,因為他了解妻子的才幹。

「您應當理解當前的形勢,」哈洛德說,「我不知道這個屍體是不是您的弟弟。可是,既然是我搞,那麼查明全部事實真相就是我的職責。達文特里太太,您能說,您的哥哥與菲爾克斯太太的婚姻是幸福的嗎?」

「我認為沒必要回答這個問題,警官先生。」

「我不是偶然提出這個問題,太太。可是如果您……」

他「砰」地一聲合上了記錄本。

「瓊斯這個人怎麼樣?」禮查德說,「你不止一次跟我說過,他們之間有勾搭。」

「禮查德!別用這些嚇人的字眼。您要知道,警官先生,我沒有根據……只是感受……」

「胡說,」禮查德說,「那麼特萊梅因呢?他不是跟廚娘說,他在書房裏看見過他們兩次嗎?而且還說,他剛一拉開房門,他們就霍地分開了。」

「有趣。」哈洛德說着,放下了記錄本。「你們沒有親自發現什麼嗎?」

「沒發現什麼特殊情況,」柳茜說着,她毫不掩飾自己的遺憾心情。「可是在我哥哥住院期間,這個瓊斯大夫經常在我哥哥家裏閑坐,到湖裏去游泳,還幹些別的。有幾次好象她進城去了。可是第二天早晨還沒回來。」

在哈洛德的眼裏閃過一絲厭惡的神情,但對方毫無察覺。

「女人就象條母狗,不是嗎?」禮查德說,「祝您健康,警官先生。」他拿起了杯子。

哈洛德理解了她這句話的含義。

他起身告辭。而此刻,被詢問過的梅莉琳則優哉游哉。

瓊斯端著一品脫啤酒和一杯杜松子酒離開櫃枱。走過來坐在桌旁說道:

「我們好久沒見面了。能呆上多長時間?」

「我應當十點鐘以前回去。他變得疑神疑鬼起來。他要是真的懷疑起來,會不惜任何代價打聽清楚我們之間的一切。」

瓊斯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啤酒。「我也考慮過這個。或許我們先不要會面了?」

「拉塞爾,」梅莉琳說,「你上周說準備扔掉工作,到另一個地方去。這是真話?」

「當然嘍,」他激動地回答說,「你問這個幹什麼?」

「和你所……的這樣男人睡在一起真叫人感到厭惡。這把我們的關係也庸俗化了。」

「這件事咱們不已經談過了嗎?你說過,最好再等一等。如果因為你,我拋棄了實驗,那你會責怪自己的。」

「我知道。」她說話時直盯着酒杯,「問題不在於等待。如果我就是一個人,我可以等幾年。事情相反,還有一個安東尼,又加上現在比克賽姆的這件麻煩事。」

「那兒發生什麼事了?」

「倫敦警察局的偵探們似乎已經斷定,找到的是波利的屍體。他們好象懷疑是達文特里夫婦謀害了他,以便在安東尼死後能得到遺產。」

「好哇。可咱們該怎麼辦呢?暫時先別會面吧?這樣你會輕鬆些?」

她鎮靜地看着他,說道:

「正是這樣,拉塞爾。我以前考慮,最好是等待。可是現在我意識到,不能再等了。如果我們繼續等下去,那就什麼也剩不下。我想讓你和我一塊馬上離開這裏,應當放棄一切,挽救我們現在有的東西,然後一切從頭開始。」

他搖了搖頭:「目前這樣做是不可恩議的。」

她望着窗外,好象傾聽遠處的響動,「那麼我可以一個人走。只要走就行。離開你們兩個人。」

他很不客氣他說:「是啊,你走吧。這樣毀掉一切是很容易的。難道你不明白,現在正在進行偵查?如果你走了,他們會跟蹤偵查你最近幾周內的每個行動。」

她不吱聲了。他繼續用事實敲打她。

「你可以不在乎你丈夫是否知道我們之間的一切,可是你這一行為對我來是極其不利的。他會立即停止給我拔款,到那時我只能碰一鼻子灰。當然,你不是我的患者,可是你是我老闆的妻子。只要一旦陷入類似的醜聞之中,我就要失掉醫療實驗的機會了。」

「可是你自己說過,我們可以走嘛。」

「當然。可是怎麼走呢?」

她沮喪了,痛苦得連臉都變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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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兄弟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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