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命由天定

第七章 命由天定

月兒偏西,已是更深器重,姜古庄將五位師父的屍體背進石洞,並排放好,將「不戒酒僧」和「獨臂神丐」放在一起,將紫色的酒葫蘆放在他倆中間,出了洞,反手一掌,那石洞轟然塌下,碎石飛落,余勁未歇。

上官痴默默地看着姜古庄,心裏駭然,幾個月不見,庄哥哥的內力已是精進於斯,其實姜古庄自己也是沒想到,這是他人達到極度悲憤的時候,使出的一掌,沒想到力量如此之大。

姜古庄飄然而下,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走過去將他們堆在一起,看着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趙匡胤,心中一動,想道:我真是忘記了,怎麼不告之關於他母汞的消息,轉而又想,這個人心機太深,人自私得緊,未必肯認他母親,突然奇怪一想,不知這趙匡胤的腳趾間有沒有那新月的胎記,一脫趙匡胤鞋一看,一隻沒有,另一隻腳趾真有一處胎記,在月光下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在他的

左腳,自己在右腳,心想:天下居然有如此驚人的巧合。

這難道是上蒼冥冥安排的一種緣分,因為他管曲杏娥叫了娘,也就是這個人陰差陽錯地成了他的兄弟了。

忙了一陣,月光西沉,隱約聽到山下雞叫頭遍。

上百痴在這種氣氛中,也不好和姜古庄說,加上內傷初愈,兩天來擔驚受怕,所見所聞無不觸目心驚,人已感到累了,就偎著姜古庄的身邊睡着,不一會兒,姜古庄就聽到她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姜古庄看到痴兒那睡熟的臉龐微微帶着笑意,心想:普天之下只有痴兒沒有煩惱。想着僅僅兩三天的時間,經手就埋了那麼多熟悉的人,他們一個個都死了,五位思師都棄他而去,現在世上真的沒有他什麼樂人了,心裏空落得一陣冰涼,幸好痴兒的體溫讓他感到一絲溫暖,陡然問感到一種蕭索的寂寞,甚至還不清楚痴兒是願意和他走,還是要到皇宮裏去,真想把痴兒叫醒問問她,他心裏一點底都沒有,彷彿全世界的人都要棄他而去。

再說就算痴兒願意和自己一起去,又能到哪兒去呢?去將柔兒接到身邊?然後……

現在父母大仇已報,似於是了無牽掛,回到大荒山去,不,我不想過父親和劉叔那種遁世的生活,姜古庄的腦海中再現了一路上骷髏白骨散處長草之間的情景,責備自己不該因小安而失大志,對,自己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為蒼生謀幸福的大英雄。

想到這裏,姜古庄只覺得自己全身發熱,彷彿天底下有太多的事要等著自己去做一樣。

人一旦有了目標,他的生存就再也不惘然了。

姜古庄覺得自己周身熱血沸騰,一下子理清了自己的頭緒,自己再不是一個多餘的人,而是有很多人需要他。

就這樣,他一個人坐在石洞前想了許多許多,直到天快亮時,才睡去。

上官痴醒來后,見自己被姜古庄摟在懷裏,心裏甚是高興,心想:怪不得昨天睡得那麼安穩,也不願起來,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姜古庄的懷裏,看着天一點一點的放殼,烏兒在枝頭跳來躍去,心中說不出的舒J心愜意。

姜古庄揉揉眼睛,坐了起來,見痴兒依然睡在自己的懷裏,發出均勻的呼吸,/心想:

痴兒,真的很快樂

推了推痴兒,痴/l誇張的伸了一個懶腰,說道:

「庄哥哥,這麼早你就叫醒我幹什麼?」

姜古庄笑了笑道:「貪吃貪睡不可教也,你看現在天已大亮了。」

痴兒「撲哧」一笑,心想:「你才不可教也!」

姜古庄道:「你笑什麼?」

上官痴道:「庄哥哥,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我夢見了你當上皇帝,真的是威風。」

姜古庄一愣,心道:「我還忘了問你,看來你還是留戀皇宮的生活,唉,也罷,就讓你回到皇宮裏去吧。」面容一肅說道:「痴兒,你定願意回到皇宮裏去,還是和我一起走?」

上官痴翻身坐起,急道:「你又在找借口不要我,休想,你這次可跑不了,你到哪裏,我跟到哪裏。」

姜古庄笑了笑,道:『其實我還怕你不要我呢!」

土官痴知道自己尺把庄哥哥和趙匡胤混為一談,突然說道:「庄哥哥,憑你的武功,我們到皇宮去殺了那討厭的皇帝老兒,然後由你來當皇帝,那可威風哩,天天山珍海味,並且好多人要討好你,陪你彈琴說話,拍你馬屁,見你叩頭!」

姜古庄心中一動,心想:天真無邪的痴兒,都知道皇上的威風,她在皇宮內耳濡目染,想那李煜尋歡乍樂,不務正業,置民生疾苦而不顧,江湖傳言看來是真的,說道:「你庄哥哥才不願當那樣醉生夢死的皇帝呢!」

上官痴心想:那裏帝老兒身邊那麼多美女,如果庄哥哥成了他,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忙說道:「對,對,庄哥哥,當皇帝一點都不好,成天愁眉苦臉的,很是不開心,並且一天到晚都有人找,煩都煩死了。」

唐末,烽煙四起,奏章不斷,上官痴住在皇宮裏經常看到有人找皇上,李嶧心中也並不快樂,「問君能有幾多愁,,哈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就是抒發他自己的心情。

姜古庄笑道:「那也不一定,那要看什麼皇帝,如果國泰民安,當皇帝當然就開心了,如果不順乎民意,百姓生不如死,邊城告急,當皇帝當然不舒服,這叫玩物喪志!」

上官痴覺得姜古庄沒說到點子上,嗔道:「庄哥哥,不要講這些?,你說吧,我們到哪兒去?」

姜古庄哪裏明了上官痴的心思,心想:痴兒對這些不感興趣,與她說她也不愛聽,就道:

「走,我們去找你娘去!」

上官痴歡呼起來,連忙去將一隻沒吃的兔子拾過來說道:「娘最喜歡吃我燒的兔子。」

這個世上她只有兩個親人,一個是「奪命神尼」,一個是姜古庄,除了兩人,其它的什麼,上官痴也不感興趣。

一路上,姜古庄給痴兒講了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上官痴聽了樂不可支,問這問那,大是興奮,心想:都怪那趙匡胤,要不是他我和庄哥哥在—起,那多開心!

日上三竿的時候,兩人到了朱橋鎮,由於前天和神宮二使在酒樓里大戰一場,鎮上許多人都認得兩人,兩人一入鎮,人們都四散而逃,大叫道:…陝逃啊,前天那惡人又來了。」

再看前天吃飯的酒樓已是關門大吉了,姜古庄不由搖頭苦笑。

上官痴笑嘻嘻說道:「庄哥哥,沒想到別人這麼害怕咱倆,真是好玩,我們正好吃點東西吧。」

姜古庄大聲叫道:「鄉親們,前天那兩個惡魔已死了,我倆是好人,不會害你們的!」

聲音經內力傳布,傳得遠遠的,餘音不歇。

他不喊則罷,這一喊,普通百姓哪見過如此大嗓門的,反而逃得更快,一個不剩,無影無蹤。

上官痴哈哈大笑,給姜古庄舀了一碗粥,說道:「客官,你慢用。」

無奈,姜古庄只好坐了下來,剛吃完一碗粥,只聽一陣急驟的馬蹄聲傳來,兩人循聲望去、只見四匹快馬飛馳而來,眨眼之間已到街口。

姜古庄「咦」了一聲,上官痴問道:「庄哥哥,你認得她們?」

說話間,四騎已到了跟前,走在前面的少女一勒馬,那馬唏津地立住,後面兩少女也勒住奔馬。

顯然那少女不相信是姜古庄,「咦」了一聲道:

「你可是姜少俠?」

姜古庄說道:「任姑娘,你們從哪來?」

這時後面的三位少女也都認出了姜古庄,紛紛下了馬來。

上官痴眼前一亮,見前面的女子身穿淡黃羅衫,下身系著翠綠裙子,膚色白嫩,甚為好看,不由哼了一聲,

姜古庄介紹道:「痴兒,這位就是我和你提到的西域雄鷹堡堡上任小姐。」

上官痴聽姜古庄說任秀敏給了他一粒靈丹,心中馬上有了好感,朝任秀敏微微一笑,這也算給了天大的面子。

任秀敏答道:「我們趕去和南宮姑娘會合,沒想到話還沒說完,五匹快馬已入街口,姜古庄一驚說道:「你們也碰到神宮的人……」

上官痴上前拉着姜古庄的手說道:「庄哥哥,他們又是誰?」樣子甚是親密。

小紅在一邊說道:「湯鎮業和四公子。」

上官痴搶白道:「誰問你來着?」

小虹從未見過上宮痴,想不起在哪裏得罪過她,心裏不悅,但還是忍住沒說什麼。

五人在兩丈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最前面的是面如黑漆、滿臉鋼須的「百步追魂」湯鎮業,身後的四人都穿着一襲白衣,分別是虛偽公子、無情公子、冷心公子、多情公子。

五人見到姜古庄也是大感意外,湯鎮業打了一個哈哈,說道:「姜少俠,聿會,怎麼這麼巧。」

姜古庄笑道:「湯老英雄,這不算巧,這是必然的。」

湯鎮業一愣,說道:「這麼說姜少俠是在等我們,我們和酉域雄鷹堡之間有些私事,既然姜少俠有事找我們,我倆借一步說話。」

湯鎮業雖然沒有正面與姜古庄交鋒,但知姜古庄的功力傳聞厲害,所以想將姜古庄引開,然後由四公子對付西域雄鷹堡的人。

姜古庄說道:「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我只是好奇,湯老前輩和任大小姐之間可有什麼誤會。」

湯鎮業說道:「是這樣的,主公命我們將叛逆上官慈帶回,誰知任大小姐卻反過來庇護上官慈,你說這有沒有道理。」

姜古庄一看,果見上官慈精神委頓地被橫放在馬背上。

上官慈在楓樹林的神廟內被自己廢了武林,怎麼會和任秀敏在一起。

任秀敏一聲冷笑道:「姓湯的,這個人對我們有用,所以我們暫時借用一下。」

湯鎮業仰天哈哈一笑,說道:「哪有借人的,任大小姐不會看上一個糟老頭的吧!」

任秀敏臉一紅,身子掠起,一劍指向湯鎮業的咽喉。

湯鎮業用語言激起任秀敏,任秀敏一個女孩子哪沉得住氣,湯鎮業舉起鐵手往上一格。

上官痴不知湯鎮業裝的是鐵手,嚇了一跳,心想:這人武功怎麼這般了得,用手去擋劍。

月聽得「當」的一聲,火星四濺,湯鎮業鐵手疾翻,向長劍抓去。

任秀敏劍走偏鋒,橫削中盤,湯鎮業騰身躍起,任秀敏的長劍在馬鞍土一點,身子向上躍起,「叮叮噹噹」一陣亂響,任秀敏的長劍和湯鎮業的鐵手在空中已相交十來下。

「百步追魂」身子一飄,丈踏步向屋脊上跨出,每跨出一步,身子要躍前兩丈,姜古庄心想:果真了得,不愧為「百步追魂」,看來非浪得虛名。

二人越打越快,眨眼間,聲音遠去,不一會兒又在鎮東方向響起,過一會兒又出現在屋脊之上,乖乖,只一會兒,兩人已繞着來橋鎮轉了三圈。

湯鎮業在江湖上成名數十年,和江湖五怪、中原一月、神州一劍都是同名人物,沒想到斗一個小姑娘就這麼難纏,不由得有知心浮氣躁。

女喝一聲,雙掌猛往任秀敏左右雙肩拍去,任秀敏馬上感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內力呼嘯而來。

任秀敏不敢硬接,身子一偏,像一隻雄鷹衝天而起,緊接着又俯衝而下,只見一道白光自天而瀉,銀光點點,籠罩湯鎮業上身的三十六處大穴。

姜古庄從沒見過西域雄鷹堡的武功,想不到這般刁鑽怪異。

湯鎮業滿以為自己這全力一掌會將任秀敏打得倒飛出去,所以招數使者了,一時收勢不住,「轟」的一聲,對方的屋脊被他打挎了半邊,抬頭見頭頂銀光閃閃,不由大駭,展開「百步追魂」的步法向前躥出,只見他雙腳在:空中划動,如天馬行空,人已到了對面的屋脊。

湯鎮業雖然逃得快,但頭髮還是被削下一塊,在朝陽中隨風飄逝。

任秀敏豈能錯過這個機會,劍尖一點,人平飛出去,如一顆流星,直刺湯鎮業的後背,湯鎮業反手一掌,青衫拂動,那屋上的瓦片被他的內力激動,呼嘯向任秀敏擊去,無數的瓦片在空中一陣亂飛。

任秀敏長劍連挑,瓦片向兩邊翻飛,但還是阻了阻。

湯鎮業穩住身形,一爪向任秀敏抓去,這一抓速廈之快,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一陣勁風直襲任秀敏的胸前。

任秀敏人剛落地,湯鎮業攻勢快,她的反應也絲毫不慢,猛一吸腹弓纖腰,劍光閃動之下,鐵手已被震開。

湯鎮業猛喝一聲「好!」腳步輕滑,向後退了兩步,再次向任秀敏抓去。

姜古庄心想:哪裏有這種打法,退後一步又怎樣去抓別人,可出他意料的是,只聽見呼的一聲,湯鎮業的鐵手竟然暴長兩三丈,帶着風聲向任秀敏抓去。

原來湯鎮業的鐵手是用一報鐵鏈系著的,可以當飛爪使用。

這一下大出人意料,但任秀敏卻並沒亂了章法,人如飛鴻,又似一個有形無質的、存活在兩度空間的幽靈,便那麼精確,又那麼其快之極地在飛爪中間閃騰,於有限的縫隙里將身體做者各種不同的扭曲翻滾姿態,間或劍出如虹,照舊是有打有還。

湯鎮業的飛爪如萬蛇齊躥,神出鬼沒,任秀敏身法輕盈,遊刃有餘,兩人准也沒佔着便宜,不相上下,姜古庄不由暗暗喝彩,上官痴暗嘆,這幾天怎麼都遇着這般高手。

突然,一條白影急掠而起,向任秀敏馬上的上官慈抓去,跟着三條紅影夾着三聲嬌叱,虛偽公子飄然落地,「噹噹當」擋開三劍說道:「西域雄鷹堡果然名不虛傳。」

小紅想到在營救堡主的時候,被他輕薄一下,心裏就有氣,說道:「姑奶奶讓你見識見識。」說完,平胞一劍刺了過去。

姜古庄對上官痴說道:「痴兒,你留意任大小姐。」

痴兒脆笑道:「好,我聽你的。」

臉色蒼白、身體僵硬的冷心公子向前走了幾步,目光帶點斜角的瞅著姜古庄,冷冰冰地道:「姜古庄!」

他不認識姜古庄。

小紅。小翠和小青知道姜古庄的武功,見姜古庄出手幫助,都心裏一喜,退在一邊。

姜古庄硬梆梆地回答道;「不錯!」

冷心公子依然冷冰冰地道:「傳聞姜古庄武功出神入化,且機智過人,武功怎樣我不知道,但機智過人確是虛言。」

姜古庄道:「都是江湖朋友的抬愛,不知怎樣做才叫機智過人?」

冷心公子道:「和神官作對的人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死,自尋死路,可謂不智之舉。」

姜古庄哈哈大笑道:「置之死地而後生,方顯英雄本色,此乃大智大勇。」

冷心公子一聲冷笑道:「那我倒要見識見識!」話音一落,半空中人影倏閃,銀光乍現,宛若凝電,快得碓以言喻的指向姜古庄。

姜古庄雙手疾翻,知形電轉,冷心公子凌空騰舞,劍勢矯卷如靈蛇飛鴻,接觸到一剎,冷心公子已被逼退九步,臉色更加慘白。

姜古庄輕鬆一笑道:「素聞神宮四公子同氣連枝,你們一起上吧!」

虛偽公子陰陰一笑道:「姜古庄,那我就告訴你一句話,丈話可以說一百次,但人只能死一次的,生死只有一念之差。」

姜古庄大笑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們放手過來吧」

無情公子大喝一聲:「我操!」長劍若夜空中殞星的曳尾,猝然刺向姜古庄,同時多情公子和虛偽公子從兩側同時攻到。

四公子的確配合有形,同時出手,不帶一絲招呼的痕迹。

姜古庄雙掌一擺,一招「龍躍深淵」,雙掌拍出,兩股天地罡氣如排空巨浪向兩側的多情公子和虛偽公子攻到……

多情公子和虛偽公子不敢硬接,身子凌空暴退,姜古庄身子溜溜亂轉,身子微弓,避開冷心公子和無情公子的前後夾擊。

龍行八式是「絕命魔尊」縱橫天下的掌法,雖是八式,反覆使來連綿不絕,只見漫天的掌影已將四公子罩住。

小紅、小翠、小青和上官痴都退到一側,一時看看屋頂上的任秀敏和湯鎮業,。一時又看看姜古庄和四公子,真是目不暇接。

上官痴心裏大喜,心想;離開庄哥哥只有幾個月的時間,庄哥哥的武功可以和娘相比了。

突然任秀敏一聲驚叫,上官痴抬頭一望,只見任秀敏左肩吃了一飛爪,身子一晃,腳步下已踏空,向前撲倒。

湯鎮業左手鐵爪向前疾抓,任秀敏只得身子一倒,從屋頂向下滾落,湯鎮業舞著鐵爪向前追打,只聽見「砰砰」大響,房頂的瓦片大量塌下。

三劍女見堡主有難,齊聲驚呼,就要搶步而上,上官痴從地上撿起一根長長的木頭,運勁一擲,木頭呼嘯一聲向湯鎮業勁射。

湯鎮業猛見一條人影直直向前飛來。連忙一飛爪抓了過去,「卟」的一聲,飛爪深陷木頭之內,湯鎮業猛的一拉,飛爪帶着長木向後猛縮,湯鎮業的左手一爪抓過去,又是「撲」

的一聲,飛爪雙抓陷進木頭之內。

湯鎮業丈驚,雙手就像被人鎖住一般,腳下一滑,也滾落在地,任秀敏一劍刺去,湯鎮業一聲慘叫,骨碌碌往下滾,「咚」的一聲落在地上,再也沒爬起來。

上官痴擲長水原想救一下任秀敏,沒想到這個結果,走過去一看,湯鎮業已是氣絕,任秀敏的長劍穿胸而過,不覺咋舌,心想:看來天下不只是我一個女子心黑手辣。

任秀敏淡黃羅衫和翠綠裙子已是髒得像塊大抹布,臉上也是一臉黑灰,頭髮凌亂,提着長劍,兀自心驚,猛見上官痴望着她笑,連忙福了一福說道:「多謝姑娘,姑娘內功真是了得。」

上官痴學着姜古庄的樣子,雙手一抱拳道:「都是江湖朋友的抬愛,不知怎樣叫做了得。」——

小糊塗仙校對瀟湘書院獨家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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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命由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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