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2章

第39——42章

第三十九章以地做席,昏天胡地

可是,不遠處傳來了人聲:「林公公,你可瞧見皇上?」

是華妃的聲音。

她的聲音將我從迷茫中拉了出來,倏地,腦中便又出現了那黃色豎瞳,渾身開始冰涼,僵硬,我欲掙脫他的掌握,低聲道:「皇上,姐姐們見了不好。」

他的手指卻是一直往下,探了進去,道:「有什麼不好,錦兒,別緊張……」

「華姐姐會不高興的,皇上……」

他一隻手便將我的臀部托高,寬大的裙擺散開,我的兩條腿分開騰空夾於他的身側,另一支手卻從衣襟處伸了出來,向上拉著我的裙擺,將我的裙擺堆在了腰上,只著薄薄的中褲的雙腿在寒風中有些冷,我身上卻是更冷,他身上滾燙的溫度都暖不了我,他懷抱著我,讓我保持了這個資勢,卻開始解自己身上的腰帶。

我聽到了林總管的聲音:「啟稟娘娘,皇上彷彿過清月池那邊了,叫老奴在這邊為他摘朵梅枝過去了,老奴正到處找著,您就來了。」

清月池處於御花園的北邊,離南邊這裡極遠,林從順把她往那裡引?想是得了他的授意?

我不由想起剛剛跑開的那位清俊之極的太監,他們之間原來也不如外人所見的那麼和諧?

就如我和他一樣?

「在想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衣襟已被他解開,貼上了他滾燙的胸前,自己卻被他半抱著坐在了地上,他明黃色的長袍除了下來,鋪於地上,我的裙子未被除下,中褲卻被他褪了下來,他將自己的中衣搭在我的肩頭,輕聲道:「錦兒,笑一笑,對朕笑一笑……」

頭上有早催的桃花花辨落下,落於他的肩頭,粉紅透明的花辨襯著他小麥色的肌膚,潤澤如玉,太陽光透過疏枝照了下來,散在地面之上,遠處有鋪了細沙的行間小道,更有無數用五色石拼好的百花圖案,如此明媚繁花似錦的園子,終讓我暫時忘卻了那陰冷柔滑之物,他滾燙地沖入我的身體,使我身上彷彿著了火一般。

我不能抑住滑過嘴邊的呻吟,只聽他在我耳邊一遍一遍地道:「錦兒,笑一笑,對朕笑一笑。」

第四十章掩飾

我一驚,他又有了什麼興趣?會想什麼方法來折磨我?不……我心底又開始慌亂,陽光依舊明媚,照在綠葉之上,彷彿翡翠亮於燈光之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暖暖的光從樹葉之中撒下,散於我的肩頭,使我感到了它的溫暖……可為何,我的心又開始顫慄?

我勉強道:「皇上,您說笑了,臣妾怎麼比得上三位姐姐?」

他的手指下移,撫到了我的嘴唇之上,在上邊拭了拭:「原來沒有擦胭脂,也這樣的紅,臉上也未塗脂粉,卻也滑若凝脂,朕以前,當真是失了寶呢……」

他越是這麼輕言淺語地贊我,我卻越是害怕心驚,連微風吹落飄在我肩頭的桃花,那麼柔軟的輕觸,都讓我感覺肩頭一麻,欲低下頭掩飾心中的害怕,卻被他用手指挑起下額,冷不防地,他的嘴唇便吻了下來,他的身材極高,彎著腰吻我,仿是不太適宜,便將我半抱了起來,放於自己的靴面之上,用舌頭舔著我的唇角,含糊不清地道:「朕原想著古人有述,回眸一笑百媚生,這是假的,可朕看見了你的笑容,才知道,這原是真的,單隻這個上揚的唇角,就讓人願為其死。」

我被動地接受著他的觸碰,忍受著他越來越高的溫度,他的手又開始在我胸前遊離,我想著他的話,話中透出來的意思,又想起了那半開的紫檀盒子,從盒子里探出來的三角形的頭,心底卻是越來越驚,直驚得手腳冰涼。

「皇上,原來,您在這兒?」

他終鬆開了我,回過頭去,笑道:「怎麼,找了這麼久,這才找到?」

他高大的身影暫時遮擋住了我,我忙整理衣襟鬢髮,將被他揉皺的前襟理好,還好,我穿的衣服,全是順滑擅理的,稍微理了理,就沒了縐折。

「噢,原來錦妹妹也在啊?」華妃的聲音響起,如以往一樣的爽朗,沒有絲毫不快。

倒是玉妃有些疑惑:「錦妹妹,怎的你一直在此?」

我欲從夏侯燁的身後出去,卻不經意地,看清了他明黃色的長袍有青草汁水的痕迹,再往地面上看,卻見到平整修剪過的草面上,被壓出的痕迹,不由心底又是一驚,忙走出他的身後道:「昨晚上吃多了燉肉,有些滯了,走得不快,到這裡便摔了一跌,幸得皇上見了,扶了臣妾起身,倒讓姐姐們笑話了。」

四隻眼睛向我望了過來,人人眼內俱有疑色。

卻聽夏侯燁哈哈笑道:「玉兒,今晚朕要嘗嘗你做的荷葉粉蒸肉,可有些時日沒嘗過了。」

他如此一說,便使得其餘華妃將視線轉向了玉妃,倒讓我微微鬆了一口氣,暗暗佩服他的急智,如果說去華妃那裡,玉妃必認定為理所當然,會繼續剛才的話題,但如果說去玉妃那裡,華妃心生疑意,自不會繼續追問,而玉妃得了如此的恩寵,心思自然也轉開了。

我想到此處,卻是暗自提醒自己,不,絕對不能對他生出半點好感!

只聽華妃嬌嬌地道:「皇上,臣妾也有制了梅子甜醬呢,等你去了玉妹妹那裡,明日再去臣妾那裡試試?」

她們一路說笑著往前走,連他背後衣擺處的青草汁水都未曾發現,我跟著略向前走了兩步,卻感覺渾身酸軟,腿在微微顫抖,連步子都有些邁不開,腿根之處更是火辣辣的痛……每一次事後,我都有時間在床上休息,今日卻沒有,竟感覺整個身子如撞下了山崖般?

華妃回過頭道:「錦妃,怎麼啦?皇上傳晚膳了!」

夏侯燁不耐煩地道:「林必順,送她回去,她的腳既歪著了,就不必跟著了。」

華妃這才臉色柔和了一些,道:「你要的莫克油,我叫人送到了你宮裡了,妹妹日後要東西,直接派人來我這裡取便是了……」

那小太監倒是機靈,立刻將此事告訴了她。

我忙點頭稱是。

她們這才擁了夏侯燁向前而去。

第四十一章心痛

直至他們轉過這條小徑,繁花疏枝將他們的身影全然遮擋,我才敢將手扶住身邊的垂榆,倚著樹榦,腿卻顫抖得幾乎站立不住。

林必順從小路上轉了出來,一招手,兩名小太監抬了步輦過來,他上前欲扶我,我擺了擺手,自己慢慢地走到步輦之上,再緩緩地坐下,直至步輦抬了起來,整個人卻都是如被抽空了一般。

不自覺地,不過極短的距離,我卻在步輦上睡著了。

等醒了過來,又聞見滿室的鮮湯之味,有輕輕的歌聲在我耳邊緩緩地唱著:「……格桑花,美麗的格桑花,我想信你有一天會回來的,會擁我入懷,在我耳邊呢喃……哦,那盛開的格桑花……」

這是母妃最喜歡唱的一首歌,每當我睡不著的時候,她就會唱給我聽,當我睡得不安穩的時候,她也會唱給我聽,母妃死後,奶娘就應了母妃的職責,常常在晚上唱給我聽,那如噩夢般的一個月也是如此,當我從夢中驚醒,總聽得耳邊傳來柔和的哼吟,也許因為,聽了她的歌聲,我才能堅持了下去,才沒有在那個月發瘋。

「公主,你醒了,自回來后,你又發噩夢了,看得老奴的心真痛,皇上不該這麼對你的……」她拭了拭眼角,「大白天的……」

我一驚,望向她,她忙道:「是老奴給你換了衣裳,沒有人知道……」

「皇上又送來了湯嗎?」

「是啊,既然如此,又何必這麼對您呢?可憐的孩子,您可是烏金大王的六公主,如果娘娘知道,不知會怎麼心痛呢。」

我低聲道:「沒關係的,他沒怎麼對我,只是我,只是我自己經不住罷了……」

「老奴幫你擦了藥膏,過了今晚就看不見了,您從小肌膚就薄,連陽光都不能多曬……一身的青紫,老奴看了真心痛。」

我笑道:「奶娘,您既知道我是這樣的,卻還傷心什麼?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如果好的話,在夢裡怎麼總叫娘親?記得你初來中朝時,也是這樣,連續一個月幾乎每晚都從夢中驚醒,叫著娘親,老奴唱啊唱啊,一個晚上要備一壺蜜水才唱得下去呢。」

她的話,終讓我的眼淚從心底冒起,卻不敢讓她看見,只得上前攬住了她:「奶娘,幸得有您。」

「好孩子,好孩子……」她語氣有些哽咽,「這就是命啊,孩子,由不得你自己做主。」

「我知道,奶娘……我知道……把那湯讓我飲了吧,如若不然,又有人向他嚼舌根了……」

「老奴知道,知道,哎……」她走出內室,到了外間,聲音卻變得冷漠威嚴起來,「娘娘要飲湯了,盛了過來吧。」

她知道怎麼樣去維護我的搖搖欲墜的尊嚴,知道怎麼樣讓那些宮女以為夏侯燁還寵著我,讓她們不敢輕舉妄動,有了她的幫助,我在這兌宮之中,才略有些隱私可藏。

而她們只知道我喜歡自己布置房間,就如我喜歡自己走路一樣。

第四十二新婚的恐慌

只是,每到月圓之夜,既使我知道他要來,也忍不了的心慌害怕,記得新婚後的第三天晚上,我昏過去,又被他弄醒,再昏了過去……那一次,是一尾翠綠的蛇,就彷彿我腰間掛著的翡翠鈴鐺一般,顏色可喜,可那對眼卻依舊是豎瞳凝成一線,那麼的陰冷……既使是極細微的傷口,可咬在身上,卻是那麼的痛,伴隨著它嘴裡嘶嘶的聲音,讓我如墜地獄,事後,他也極溫柔地幫我擦上藥膏,卻淺笑著告訴我:「別再昏過去了,免得朕再來一次,也不會有這麼多傷口。」

當時,我已嚇得連哭泣聲都發不出來。

再後來,就是一連一個多月的噩夢,每一次從夢中驚醒,總要聽到奶娘唱格桑花才慢慢平靜下來。

可這一切,不是也漸漸過去了,不是嗎?……

過了幾日,宮裡頭布置得漸漸熱鬧起來,長廊上懸挂上了鑲有白玉的六方影紗宮燈,上繪水墨山水,夜晚點燃脂燭,燭影透於綃紗之上,金色的流蘇與垂穗隨風而動,將宮燈燈影投於地板之上,使地面如雕上了凹凸的木雕圖畫,美不盛收,整個皇宮更如一座天上水晶宮闕,瓊樓玉宇,彩袖飛紗。

除了御花園的百花被反季節催熟盛開之外,演練場的百戲檯子也搭建了起來,夏侯燁要給端木蓉一個盛大的千壽宴,當真花盡了自己所有的心思,他使人在朝陽宮前的演武場布百米刀陣,紮成狹門,更笑向端木蓉承諾,將親自下場,駕大宛良駒,從刀叢中過,以『沖狹』術為其祝壽,此等榮耀,自中朝開國以來,從沒有妃嬪有過,雖則這其實是他自己想向文武百官耀武,以示他是開國以來文耀武功第一人,但也使端木蓉感念至深,便笑向夏侯燁自請壽宴之時與夏侯燁同戲,在百米刀陣之上架四根極高的木樁子,拉兩條長索,索上架以弓弦,到時候,她會著鳳展玉衣,在弦上聞樂而舞。

我聽到這個消息之時,只在心底微微感慨,夏侯燁已是極為瘋狂之人,未曾想,端木蓉也跟著瘋狂。

兩人倒真是珠聯璧合,什麼鞍配什麼馬。

本朝的皇帝的確是讓人出忽意料之外,全不守宮廷規則。

卻也難怪他如此,他上面沒有每朝都有的太后太妃,先皇與皇后伉儷情深,一生只娶一位皇后,更只得一位妃嬪,便是夏侯燁的生母梅妃了,后梅妃被先皇后以謀逆罪處死,先皇后未生子嗣,沒有異母兄弟與他爭雄,更無太后在上頭壓著,中朝權政比任何時候都更集中於他一人手上,政令一出,無人敢逆,他本身又是謀略出眾之天縱奇才,難怪以鐵蹄四方征戰之時,無人能拭其鋒銳。

所以,他才能如此的為所欲為,將民間百戲搬入了皇宮大院之中,更親身演武,以震懾四方。

當日,想必有不少四夷來朝祝賀,百官皆已到場,可不正是他們眩其武技的大好時機?

我不禁想起了西夷王朝每年都辦的依慕達大會,集四方健兒,角力,賽馬,爬刀山,想不到以禮儀之邦聞名於世的中朝在夏侯燁的促動之下也會以此為戲?

想來中朝的風氣,卻是一改以往的以文為主了,漸漸耀武揚威,而夏侯燁也漸成唯我獨尊之勢……往後,四方之夷的日子怕是更不好過了吧?

而且此人極擅攏絡人心,凡有來降歸朝的,無論與中朝前怨如何,都予以善待,父王的屬臣,來降者百人,全都被他錦衣華服地養著,有些更是唯才是舉,在中朝朝廷委以重任,就連南越的公主,端木蓉都有登上皇后之位的可能,在外人看來,他對所有人等皆一事同仁,更讓原來舊國朝臣以為,有這樣一位皇帝成為新主,也不錯。

我想,西夷半壁江山,如果不是有流沙月守著,想必早已落入了他的口袋之中吧?

在世人的眼裡,他有海容百川的氣概,爽朗而耀目的性格,更有雷霆的手段,能讓人生死的魅力,無人能比。

所以,中朝的後宮雖如所有的後宮一樣,都有爭鬥謀求,從表面上看來,卻是最安靜和諧的後宮,因每一位女人都明白,沒有人能拴得住夏侯燁,因而只求在他心中佔一席之地而已。

連端木蓉,想必也是做如此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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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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