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章(紅)

第四一章(紅)

「沖宵樓里機關重重,看來我們還要認真的商量一下,如何去救公主和展昭。」盧方他們回到客棧在商量著應該如何去救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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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還是等歐陽春到了,才計劃吧,要不然再去的話只會徒勞。」蔣平的意見是等到北俠歐陽春再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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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氏兄弟不來嗎?」白石堂聽見他們沒有提丁兆蘭和丁兆蕙就忍不住問,因為丁家莊向來都和陷空島交情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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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了以前,他們兄弟就一定會來的,不過,這一次我看他們是不會來。」韓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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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白石堂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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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退婚書啊!」徐慶直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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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半年前,五弟寫了一封退婚書給月華。月華看了之後就一病不起了,從此之後,丁家莊也不和我們陷空島來往。就算是開武林大會時,丁氏兄弟也沒有和我們打過招呼。」盧方沉重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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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書?」白石堂馬上明白過來了,以前他哥和丁月華是青梅竹馬的,也定了婚約,不過在一年前認識了星月之後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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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幾個都在七嘴八舌的說着,也希望可以儘快救出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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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堂可是憂心匆匆,他知道現在星月已經有了一個月左右的身孕,加上她並不適合冬天,又被關在沖宵樓里,身體又如何受得了?白石堂一邊想着,一邊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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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堂一回到房間,就看見床上的衣服堆里有東西在動。不會是老鼠吧?白石堂悄悄的走了過去,一遷出衣服,看見裏面有一隻黑色的小花貓,脖子上還系著白布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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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咪?」他馬上反映過來,這是星月的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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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看見白石堂還以為是白玉堂回來了,就撲在白石堂的懷裏,喵喵的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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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堂解下小貓脖子上的白布條,看見裏面是展昭的筆跡,寫着他和星月正關在沖宵樓下面的地牢裏,而星月的身體狀況十分不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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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堂看完這求救信心急如焚,當他知道星月的身體狀況並不好,更加是擔心,原本打算和盧方他們商量一下的,可是他們剛才說了,要等歐陽春到了再說,他怕星月等不到了,就拿起了寶劍飛身從窗戶跳了下去,直奔沖宵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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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王被我所說的『成王敗寇』和『禪讓』而高興著,也暫時沒有再理會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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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來我也安心了,我輕輕的幫展昭擦著血水,現在他的血也沒有再流了,不過還是傷得十分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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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的撫摸着我,安慰的說他的傷並不算什麼,他也早以習慣這些皮肉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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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你休息一下吧。」展昭看見我的臉色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就讓我靠着他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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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點了點頭,就躺在他的大腿上,睡著了。這一次是我在這地牢裏睡着最安心的,因為展昭在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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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的火把忽明忽暗的,展昭看着我睡着的樣子,在這冰冷的地牢裏,我在他的大腿上倦成一團,不過他是覺得我的身體冷得發抖。也不禁得摟着我,讓我再暖和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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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大人,星月,你們在那裏?」展昭聽見上面有一個聲音從小的傳了進來,小得只要一不留意就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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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石堂嗎?」展昭認得這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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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們在那裏?」白石堂依舊是小聲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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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下面。」展昭看了看外面沒有侍衛就開始比較大膽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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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馬上就來。」白石堂聽見展昭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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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白石堂果然找到了地牢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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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醒一醒。」展昭把我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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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大哥,什麼事?」我醒來第一個反映就是襄陽王又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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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來救我們了。」展昭看見我慢慢的睜開眼睛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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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我真不敢相信,來的是人居然是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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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你怎麼來了?我不是叫你不要到沖宵樓來嗎?」我糊裏糊塗的,居然把白石堂認錯為白玉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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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堂看見我認錯他了,他看了看我,我一臉的蒼白,而且身體已經虛弱的在展昭攙扶著,也怪不得會把他和白玉堂混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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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快走吧。」白石堂現在也不想多加解釋,只想快一點帶我們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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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展昭看見白石堂用寶劍斬斷的牢門的鐵鏈,就扶着我離開了這個黑冷的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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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之中,展昭扶着我一步一步小心的走着,我的眼睛這幾天也習慣了黑暗,看見這沖宵樓像迷宮一樓,『白玉堂』來之前已經在牆上作了記號,他在前面走着,展昭和我在後面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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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白玉堂』覺得腳下一沉,他馬上就知道自己踩中了機關,連忙把我們推開,可是這時,從地板下面升起了一張鐵網,鐵網上面還有着倒勾,而『白玉堂』就被困在了這張鐵網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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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我不由的驚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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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你快走啊,走啊!」白石堂也催促展昭馬上帶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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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白玉堂……」我不停的叫着他『白玉堂』的名字。而展昭這裏也知道救不了白石堂,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星月救出去,回頭再來救白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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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拉着我走了沒有幾步,我就聽見有許多破風的聲音,回頭一看,只見『白玉堂』人在鐵網中,動不了,而四周又有許多的箭射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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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我傷心的哭了起來,展昭看了看白石堂,也流下了英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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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堂一開始充當他哥白玉堂時,他就知道自己會代替他哥死在沖宵樓,他明知道星月的心只是當他的好朋友,但他為了這一份沒有回報的愛情而甘願犧牲。當他被困在鐵網的時候,看見星月這樣的擔心他,為了他而傷心落淚,他也心滿意足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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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快走啊!」展昭知道我看見白石堂的慘死嚇得不會動了,就抱起我,沿着白石堂之前留下的記號逃出了沖宵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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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從沖宵樓逃了出來,快追!」我聽見後面那些襄陽王的侍衛在大聲的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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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體虛弱的根本就跑不到,而展昭他也身受重傷,也根本不會是那些侍衛的對手,所以展昭帶着我逃出了聚賢庄之後,就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躲過了那些侍的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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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王正在密室里試着他的龍袍和皇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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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季高在一旁高聲的叫着襄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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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王聽着他三呼萬歲,也樂的合不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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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本王當上皇帝后,一定會封你為相。」襄陽王高興的對季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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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一名侍名走進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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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襄陽王看見這侍衛走入了密室,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要不然侍衛們是不會這麼大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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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公主逃走了。」侍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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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襄陽王不敢相信,因為沖宵樓守衛深禁,加上裏面機關重重,而月明現在身體虛弱,而展昭也是身受重傷,他們根本上就逃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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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闖入了沖宵樓,救了他們。」侍衛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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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雖然敢闖沖宵樓?」襄陽王想不到會是誰這麼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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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不知道,只知道其中有一個誤中了機關,死在鐵網中。」侍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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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看看。」襄陽王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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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侍衛馬上在前面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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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襄陽王看見在鐵網中,身上中了幾十支箭而血肉模糊死去的白石堂,也認錯了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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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不是已經離開了月明公主了嗎?」季高在一邊不明白的看着這個『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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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人皮面具呢?」季高伸手去摸了一下白石堂的臉,確定了這是真人的臉,不是什麼人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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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皇上,這人確實是陷空島的白玉堂。」季高對襄陽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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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襄陽王還是不高興的點了點頭。他現在擔心的不是什麼陷空島的人,而是知道他謀反秘密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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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高深知襄陽王的想法,於是獻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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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月明公主身體虛弱,而展昭也是身受重傷,他們不會走遠的,一定是在附近躲了起來。我們可以把白玉堂的屍體用來喂野狗,引他們出來。如果月明公主一直躲起來,以她現在的狀況,在寒冷的雪地里,一定熬不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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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王聽完季高的說法,也有着同感,一來可以用白玉堂的屍體來消消氣,二來白玉堂與公主的感情,公主一定不會由野狗啃食白玉堂的,她一定會出來奪回白玉堂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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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襄陽王就讓兩個侍衛把白玉堂的屍體丟出聚賢庄,暗中看着,直到天亮,如果不見公主出現,就由野狗把白玉堂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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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弟,你在嗎?」蔣平看見白石堂回房的時候心事重重,以他精明的個性,自然看得了白石堂對公主埋藏在心底的感情。所以他打算來安慰一下白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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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平敲了好久的門,還是不見白石堂出門,他心裏有一股不祥的感覺,於是就推開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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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裏沒有白石堂,只是窗戶開着,這麼冷的天,他為什麼還開着窗戶呢?蔣平四周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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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在白石堂的床上,有一隻小貓在睡着,他認出這是小咪,正打算上進抱起小貓時,卻看見了小貓旁邊的白布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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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哥。」蔣平拿着這白布條,知道白石堂一個去了沖宵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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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什麼事?」盧方聽見蔣平叫得這麼急,也趕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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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平看見大哥來了,就遞上了那白布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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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白小弟是打算一個人去救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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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方看完這白布條后,臉色一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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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看看白小弟會不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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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擔心的白石堂,因為他現在是充當着白玉堂,而公主信上說了,沖宵樓是白玉堂的葬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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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四人來到了聚賢庄前,看見從裏面出來了兩個侍衛,他們扛着一具穿着白色衣服的屍體,一直走到了山溝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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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冷天的,王爺卻讓我們看着這一具的屍體。」其中一個埋怨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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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我們的小人物,我們也只有好好的看這屍體,等到他被野狗吃光了,我們也好回去復命。」另一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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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把『白玉堂』的屍體掉入了山溝,就坐在一旁談起話來,打發着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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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我和展昭就躲在離這山溝不遠的地方,也清楚的看見他們把『白玉堂』的屍體掉入山溝里喂著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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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衝出去,想搶回『白玉堂』的屍體,我不想看見一代英雄死了之後還要被野狗吞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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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他知道我的想法,不過現在也沒有辦法,他只也按住我,不讓我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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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明白展昭的想法,可是……看見山溝里的野狗越來越多,不時傳出爭食的叫聲,我真得傷心的流着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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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太冷了,我的衣服也單薄得很,展昭用他的身體來護着我,用他的體溫有暖和着我,可是還是不見成效,我又傷心又冷,手腳都早已經凍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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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東方開始發白,太陽慢慢的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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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吧。」一個侍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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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總算是完成任務了。」另一個侍衛看了看山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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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他們倆個走遠,展昭慢慢的扶着我走到那山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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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白玉堂』的屍體已經被野狗弄得肢離破碎了,而血也染紅了整個山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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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我對着那一堆屍骨哭了起來,而展昭也看見這個的慘況,也不由的緊緊的摟着我,讓我不要傷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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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盧方他們看見待衛走遠了,也跑了過來,卻看見公主和展昭站在山溝的前面,而公主正被展昭摟在懷裏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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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方看見白石堂的慘死,也不禁的流着淚。正當算下去收拾白石堂的屍骨,突然聽見展昭緊張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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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你醒醒……」盧方轉着看見公主已經支持不住,暈倒在展昭的懷裏,而展昭也緊張的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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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平看見公主的下身的白色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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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帶公主去找大夫,三弟,你留下處理白小弟的屍骨。」盧方交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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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抱起了星月,和盧方、韓彰直奔回客棧,而蔣平也匆匆的去找鎮上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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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在門外焦急的等著,盧方他們也不停的安慰著展昭,可是展昭根本就聽不進去,只是在房門外走來走去,就連身的傷也只是草草的包紮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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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久,大夫終於從房裏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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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星月怎樣了?」展昭第一時間就抓着大夫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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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嘆了一口氣說:「總算可以保住母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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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盧方也走到大夫面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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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本來的身體就不好,之前又是沒有好好調養,加上傷心過度,所以……」大夫搖了搖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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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保住了尊夫人,不過胎兒就……」大夫看着展昭,想必這最緊張的人就是丈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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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兒流產了?」展昭忍着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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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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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大夫到下面開藥吧。」盧方看見展昭傷心的表情,也不想大夫再說下去,就請大夫去樓下開藥,好讓展昭和公主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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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看見他們下去了,就連忙進了房,看見星月還躺在床上沒有醒來,而床邊還擺放了一盤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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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看着這一盤血水,就知道剛才大夫為星月搶救的情形。展昭輕輕拿起了那盤血水倒在外面,他不想星月醒來看見自己的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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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著星月的手,看着她還處在暈迷狀態的她,真是傷心的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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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見展昭一雙紅紅的眼。我正想跟他說不用擔心,可是神經反應,我覺得自己的腹部很痛,我馬上知道胎兒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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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大哥,我的胎兒……」虛弱的我只是吐出了這幾個字就出不了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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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我們的日子還長著,孩子的事以後再說吧。」展昭安慰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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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兒沒有了,我不知道這胎兒是誰的,不過卻知道這胎兒對我很重要,如果是展昭的當然不話可說,而如果是白玉堂的,最起碼也留下他的一點血脈,可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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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我又傷心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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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用手抹去了我的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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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傷心了,大夫說,現在你在多多休息,不可以傷心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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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這樣說,可是展昭也是同樣的傷心,每當他想起白石堂的慘死,就覺得愧對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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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扶我躺下,準備讓我休息,外面的盧方就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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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我想問一下關於襄陽王謀反的事。」盧方想儘快為白石堂報仇,也要儘快的把襄陽王繩至於法,所以就跑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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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盧方這樣問,我又勉強坐起來,跟盧方說了聚賢庄澡房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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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方知道了襄陽王謀反的證據就在聚賢庄澡房下面,就帶領着兄弟們到了聚賢庄,按照我所說的,打開了密室,果然看見密室里擺放了龍袍、皇冠和龍椅,蔣平還找到了襄陽王所做的玉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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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知道了這些證據所在的地方,於是回到了客棧,商量著如何對付襄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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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盧方和展昭就率領着江湖俠客攻進了聚賢庄,抓住了還在沉醉在他的皇帝夢裏的襄陽王,蔣平也當着大家的面,打開了密室,取出了襄陽王謀反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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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得馬上送襄陽王到開封府。」盧方對展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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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過星月怎辦?」展昭也明白事關重大,可是他又不放心星月一個留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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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我已經寫信讓夫人過來照顧公主,也請了歐陽春負責公主的安全。」盧方請展昭放心,他已為公主做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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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想了一下,不錯,盧大嫂的醫術是很好的,而歐陽春也信得過,星月由他們來照顧他也安心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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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回到客棧,對我說他要先押著襄陽王回開封,要我好好的在這裏調養著身體,等好一點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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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直等到下午,歐陽春和盧大嫂終於到了,展昭再一次拜託他們好好照顧星月,然後才和大家押著襄陽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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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盧大嫂的照顧下,身體一天比一天好起來,總算是可是下床走動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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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今天的精神好多了。」盧大嫂捧著葯進來,看見我已經可以下床稍微走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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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大嫂,我們明天就回開封府,好嗎?」我心急得要趕回開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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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公主,你現在還不可以遠程的。」盧大嫂擔心的扶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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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太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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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公主,你想早點回去,就乖乖把葯喝了,身體再好一點,我們就帶你回去。」盧大嫂哄着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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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辦法,我心急也沒有用,我的身體還沒有全好,再加上現在是深冬,外面不時的下着大雪,最起碼也要我的身體好起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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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我感覺得身體好了起來,也可以到外面走走了,歐陽春看見我可以到外面也高興起來,就陪着我在街上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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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走着,一邊到處看看,看見報攔上張貼著通揖毒書生季高的通揖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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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大俠,還沒有抓到季高嗎?」我看着通揖令,問歐陽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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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還沒有。」歐陽春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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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低下頭,要想辦法要怎樣才可以把這狡猾的毒書生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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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不用擔心的,這事就讓包大人想辦法吧。」歐陽春看見我動腦的神情,真是可愛極了,不過現在公主的身體才剛好一點,還是不要用神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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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們在這。」後面傳來了盧大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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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兄,你也真是的,帶公主出來也不說一聲,害我擔心死了。」盧大嫂向歐陽春埋怨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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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公主身體好一點,就帶她出來走動一動,這樣對身體會好點的。」歐陽春解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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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病人要有適當的運動才會好得快的。」我對盧大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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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公主的身體也沒有什麼大礙了。」盧大嫂看見我這麼精神,她也放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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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們回去吧。」我又提出要回開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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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大嫂想了一下,也覺得如果慢行的話,也可以了,就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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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盧大嫂同意了,我開心得擁抱着盧大嫂一段時間,才覺得這大街上兩個女人擁抱在一起不好看,我才放開了盧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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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春在一邊看着,也開始覺得這公主不但聰明過,而且也十分的天真可愛,不由的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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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大俠,盧大嫂同意我們明天回開封府,現在我們去買東西羅。」說完就一個勁的往前走,盧大嫂和歐陽春也只好在後面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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