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會合他胃口嗎？他嚼完東西，往下咽下去的時候，我洗耳恭聽他的下一句話。

"哦，挺好吃的。"

呼～！我終於鬆了口氣，幸好合他的胃口。這麼說我也沒有危險了。好開心啊，嘿嘿！

我終於安心地吃炒飯了。嘖嘖，嘖嘖，嘖嘖……

我熱中於吃炒飯。東民好像看我吃飯的樣子很奇怪似的，老看着我。

很不好意思啊。

"素妍吃東西的樣子好可愛啊！"

"嗯？嘿嘿！"

"我吃得不是很多，你要不要吃我的這份？"

"哦，不要了，我也飽了，嘿嘿！"

"是嗎？想吃的話就說一聲吧。"

其實我很想吃，特別的想吃。:P

但是我怎麼可能把我最糗的方面給東民看呢？我大大方地把食物的誘惑給擺脫掉了！

"呀！你不是很喜歡吃東西嗎？想吃就說出來，不要眼饞！"

"……"

臭小子！難道他看我的眼光就知道我想吃了嗎？我裝做沒有聽到。哼！

"永斌，你喜歡什麼樣的女生啊？"

珠燕這個女人，終於開始進入正題了。

"怎麼了？"

"沒有，只是問問而已啊！"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

"嗯，那是因為我對你有感覺，想追你！"珠燕還是很實在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哇哈哈

我萬萬沒有想到那傢伙會笑，以為他肯定會破口大罵。

"為什麼笑？"

"挺好笑的。"

"喜歡什麼樣的女生呀？嗯？"這女人真是纏人，她是一個只要自己想知道什麼的話，就必須得得到答案才罷休的人。

"我喜歡像你旁邊坐着的那種女生那樣，單純無知得只喜歡吃東西的那種女生！"永斌回答得乾脆。可是……怎麼能這麼說呢？

"是嗎？"珠燕聽了他的話，就轉過頭，看了我一下。

怎麼辦，怎麼辦……我們兩個談戀愛的事被抖出來是時間上的問題了。臭小子，怎麼說這麼有深刻含義的話呢？我緊張得心都怦怦地跳了。他好像是故意這麼說來逗我的。

幸好珠燕沒有看出來，她好像覺得那臭小子在耍我。

那臭小子竟然在盯着我看。

"喂！"

"嗯？"

"我想問你個問題！"

他想問我什麼問題呢？

"什麼？"

"你有男朋友嗎？"

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呢？他是不是決定一定要耍我呀？知道自己是我男朋友，還問什麼？"為什麼……問……這個？"

"問你問題你回答就是了！"

"沒……沒有呢！"這麼多人我哪裏敢承認我們的關係啊！真是的！！幹嗎問這種問題。

他聽了以後，好像無語的感覺，然後就是強忍着火氣。

"真的沒有嗎？"

"……"我沒有回答第二個問題，直接迴避過去了。

看我轉移話題，他就沒有再追問下去。我邊吃飯，邊看那小子的臉色。我看到他的眼神變得很奇怪，我又說錯話了？他好像是很傷心的樣子。……

那小子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去哪兒？"東民緊張地問。

那個傢伙問我那個問題以後心情就變得鬱悶了，這連東民都看出來了。

"洗手間。"

"哦。"

原來是要去洗手間呀，真是混蛋。站起來還給我翻個白眼。真的好嚇人啊！。不過，他好像真的很傷心……我，說錯話了嗎？

那小子去洗手間了，我實在是不能繼續坐在這裏了，我必須在他出來之前離開這裏。想到這兒，我就馬上站起來了。

"珠燕，我得先走了！"

"怎麼了？"

"我忘了家裏有急事了！"

"呵！是嗎？待會兒回去給我打電話吧！"

"知道了。"

"你要走了嗎？"突然旁邊的東民也問了我一句。

"嗯，明天見，東民！"

"好的。"

我趁混蛋還沒有出來之前迅速地從飯店跑了出來。

回家的路上，我想了好多問題，這個傢伙是不是很生氣了？

沒到家之前，我的心情是很低沉的。但是，一回到家裏，我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就是這種性格，不開心的事很快就會拋到腦後的，所以才會這麼容易長肉，嗚嗚

但是，剛才那個混蛋的眼神真的很奇怪啊？！(?)好像真的受傷害了……是不是看錯了？呼～！算了，別管他了！

我打開音樂就睡著了。睜開眼睛時，已經是晚上９點了。

"咳～！我都睡了多久了？"

看了看手機，竟然有十幾個未接來電。

難道我有那麼受歡迎嗎？嘻嘻！都不放過我。

我打開未接來電一看，十個電話是那臭小子打的，有兩個電話是珠燕打的。

這臭小子怎麼會打這麼多電話呢？啊！剛才跟珠燕說好給她打電話呢！竟然給忘了……

於是我馬上就給珠燕打了個電話。

"♀沒有牛奶的世界是無法想像的，牛奶最好，牛奶最好，給我牛奶～♀"

珠燕的彩鈴真的好可愛。

哈哈～牛奶是很好喝！嗯！嘿嘿（我比較喜歡喝巧克力牛奶）。

［呀，鄭素妍！@%&$%&……］珠燕一接電話，就開始罵我。

"哎呀，耳膜都快破了！"

［你怎麼才打電話過來啊？你知不知道我打了多少個電話給你嗎？］

珠燕，別撒謊了！你不就是給我打了兩個電話嗎？

"哦，對不起！不知不覺睡著了，起來已經是九點多了。"

［唉呦，唉呦，睡豬啊！］

"怎麼樣了？都吃完散了嗎？"

［嗯，你知道嗎？我現在越來越喜歡徐永斌了！］

"為什麼？"

［他竟然對我毫不在意的樣子，(:&從來沒有男生這樣對我的，嘿嘿，這樣，我就更想把他弄成我的。]

"哦……"

那個傢伙本來就那樣，什麼話都說，不管別人的感受，只顧自己。但是，怎麼會喜歡這樣的人呢？真是！

"喂！胖子，起來了嗎？"

哦～那個小子在窗外叫我了。好像是看到我的房間的燈亮着，來叫我了。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開燈了……

"我數三之前，趕緊開窗戶出來吧，要不然我過去了？！"

［素妍，這是什麼聲音呀？］珠燕好像聽見那小子的聲音了。

唉～！該怎麼說呢？

"嗯？隔壁夫婦好像在吵架，也有可能是狗叫聲。哈哈哈哈！"

［讓那隻狗不要再叫了！好煩啊……］

珠燕，那條狗是你喜歡的那個小子……要是知道是那個笨蛋的話，她還會說出那樣的話嗎？

"嗯，珠燕！"

［嗯？］

"該掛電話了，我媽在叫我，嘿嘿！"

［是嗎？那明天在學校見哦，拜拜！］

"嗯！"

咔嚓。嘟嘟嘟……

我趕緊掛了電話，打開窗戶。因為有個笨蛋忍不住了正要跳窗戶進來呢！

"徐永斌！"

"靠！怎麼這麼慢才冒出來？"

"剛剛在打電話呢！"

"電話？哈！"哇哈哈他突然大笑起來，怎麼了？

"你知不知道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嗎？"

"嗯？哦……"

"睡醒了是不是該先給我打電話呀？"

"對不起！"

"靠！別老讓我煩了，好不好？"今天這小子怎麼這樣啊？電話也有可能不能打嘛！我也煩，哼！

"怎麼打了那麼多電話呀？有急事嗎？"

"嗯！"

有急事？什麼急事呢？"什麼呀？"

"我剛才問你有沒有男朋友，你為什麼說沒有呢？"

這也是急事嗎？你真沒有急事啊！真是！

"珠燕以為我沒有男朋友呢，.,我要是說出來我有的話，我怕她會不高興……"

小子聽我的話就冷笑了一下。

你怎麼這樣啊？我快瘋了！

"那麼，你一直都沒跟朋友說，你有男朋友嗎？早上不是說只隱瞞我們倆談戀愛的事嗎？"

我應該怎麼跟這小子解釋呢？;;我怎麼辦啊！看來他對我的誤會不淺啊！

"嗯……那是……因為……"

看我連話都說不明白，他好像露出了很遺憾的表情。幹嘛這副表情嘛？

"那你覺得我問你這樣的問題的理由是什麼？"

什麼問題？問有沒有男朋友的事嗎？我怎麼會知道？是不是想耍我啊？

"不知道……"

"不知道啊？"

"……"ww這個傢伙為什麼這樣，我真的不知道。

"你朋友說要追我，你都沒有感覺嗎？"

沒有感覺是不可能的，但是也不是很傷心。

"……"對他的問題，我找不出合理的答案。嚴格說來，我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啊。

看我沒有回答，他就說："不回答，是不是意味着，隨我怎麼想的意思呢？鄭素妍！你最近變得很奇怪！我要是再跟你這樣的女人說話，我怕我會變成笨蛋的！再見！"

"呀！站住！"

說完自己想說的話，他就"唰"地把窗戶給關上了。

我是因為找不出恰當的語言而沒有說話的……不是他想的那樣的。我有一點點擔心，但是，他說什麼了？再見？

直到了第二天才明白他的這句話的意思。"♀起來吧，懶豬♀起來就是乖小豬！快點起來吃飯吧！"

我得換鬧鐘的聲音才行，@聽起來好像在耍我似的。

我揉着眼睛起床了。

呼！還要去那無聊的學校啊！

對昨天笨蛋說的話，心裏還是覺得有點奇怪，但是，以我這樣蠢蠢的反應，我就是想不明白。哎呀，我怎麼也說起自己蠢呢？肯定是受那臭小子的影響了。

不過，我還是沒過多久就把這事拋到腦後了。

我準備好以後出了家門。咦，奇怪了，那小子不是說要一起上學的嗎？要是以前的話，他肯定會在門口等我的，但是，今天我看不到他。

是不是先走了？我竟然有點空虛的感覺昨天我跟那個笨蛋提出那麼無聊的要求，他都答應了……他答應時，是不是很鬱悶呀？

我決定今天上學一定要和珠燕說我們倆的事情，我暗自下了決心。

珠燕肯定會理解我的。

趁她還沒有對那個小子有更深的感覺之前要說出來才行。嗯，這樣才對。還有，要跟那臭小子說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對。

進了教室門，還是挺冷清的。男生和男生坐在一起，女生和女生坐在一起聊天。或許大家都剛剛換新的環境，都有些不適應吧。

東民已經坐在那裏看書，阿讕則還是趴在桌上睡覺。那小子和珠燕好像還沒有來。我坐下后很不好意思地跟東民打了個招呼："早上好！"

"嗯，昨天回家還好吧？"

哇！他還擔心我呢！好興奮啊！

"嗯！"

然後是一陣沉默。

我不斷努力在想話題。不能這樣啊，好難得和東民單獨在一起啊？單獨？呵呵。我把教室里的其他人都當透明了。還是東民找了個話題。

"像你說的那樣，鐵板辣白菜炒飯真的很好吃！"

"是吧？是吧？好吃吧？"

"嗯，下次再一起去吃吧！"

再一起吃？一起吃！這句話一直在我腦海里回蕩。

"嗯，好的。嘿嘿！"

"哈哈。"東民看着我笑。

怎麼了？

"你好可愛啊，每次說到吃的時候，你的表情……呵呵！"

我的臉肯定紅得像紅蘋果似的。

我用雙手擋住了我的臉。說我可愛，說我可愛，說我可愛……

哇！好興奮啊！

興奮的我吵醒了阿讕，正和她聊天的時候，啊？！我被眼前的不可相信的事實給震住了。珠燕和那臭小子竟然挽著胳膊，一起從後門進來！？重複一下，是挽著胳膊耶。

我明顯感覺自己的臉色變了，但還是硬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

"珠燕。"我裝作平靜地跟她打了聲招呼。

"嗯，來得挺早的嘛！"

"嗯。"

我跟那臭小子也打了個招呼。

"早安！"

"……"

"挺早的嘛！"

"……"

那個笨蛋竟然理都沒有理我，看來他真的是在生氣。

難道昨天的事，有那麼氣人嗎？不過，要是反過來講，是我的話，會氣嗎？唉！我也說不清楚。

這時，班主任老師走進來，開始上課了。偷偷看了看後面，那臭小子在睡覺呢。

我好想知道為什麼他和珠燕兩個人會一起走進來。

"珠燕，你們倆怎麼樣了？"

"嘻嘻嘻！我本來就想和你講了，早上見到徐永斌，他突然問我'你喜歡我嗎？'"

"然……后……呢？"

"然後我就回答'嗯！'，他說給我一個喜歡我的機會，嘿嘿！讓我隨便勾引他。這傢伙好像表面上裝作不喜歡我的樣子，但是心裏還是喜歡我的。嘿嘿！"

真的是這個笨蛋講出來的話嗎？

我雖然不相信，但是，看他剛才的眼神，覺得也有可能是他說的。

"……"

"我一定把徐永斌勾引過來，讓他成為我的男朋友。哈哈，所以，素妍，你一定要幫我呀！"

"……"

珠燕的眼睛都閃了一下。

你昨天跟我說再見是這個意思嗎？我今天本來想跟珠燕說我們倆的事了呢！還有，想跟你道歉呢……

誤會是自己創造出來……混蛋！我仔細想想的話，我等於被你甩了！

那麼，我就可以不跟珠燕說我們倆的事了？我覺得好意外，我鬱悶啊，徐永斌，我才知道你的心思了！

第一節課下了以後，我去洗手間的路上看到那臭小子從另一邊走過來。

我們倆剛好對視着，但感覺好像看到的是另外一個人。他假裝不認識我一樣，從我身邊走了過去。我覺得好氣，於是回過身大大聲地叫了他的名字！

"徐永斌！"

笨蛋聞聲停了下來。

"我們就這樣結束了嗎？"

"那你還希望我怎麼做？"

還希望什麼？！我……"

他連看都不看我一下，回了我一句："像你這樣，沒有感覺、又煩人的人，我不想說話！"

什麼？你！該發火的人是我，你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呀？

"那我們是朋友嗎？"

"朋友？哈哈！朋友？"

他擺着非常嚇人的樣子，朝我這邊走過來。然後抓住我的雙手，往天台方向拉去。所有同學的視線都集中到我們這裏來了，但是那小子理都不理，繼續拉着我走，我無力地被他拖着走。

"呀！好疼啊，疼！"

我都快哭出來了，他管都不管。

到了天台，他把我推到牆上。

"你一開始就不想跟我交往是嗎？"

其實，因為他有點粗暴的個性，我原本是想過不要跟他在一起比較好的，所以，我沒有否定他的話。

"……"

"這幾天你的行動怪異，就是因為不想跟我在一起嗎？"

"……"

"不會講話嗎？你是啞巴嗎？"

我都怕得哭出來了！〒〒

"55555"（哭泣的聲音）

"你，你……真是！"笨蛋看我在哭，就像感覺到什麼似的問我："你是不是喜歡別的男生了？"

說實話，不是有，而是我的確對東民有了好感。剛開始覺得對東民是一種憧憬，但是，不是那樣的，看着東民，我的心就跳得好快好快，簡直都無法呼吸了；臉也會變得紅紅的。

我想我可能是喜歡上東民了也不一定。若不是永斌突然跟我告白，而我之前也喜歡過他，我也不會這麼貿然地答應跟他在一起。事實證明我跟他的個性果然是不太合適的。

"……"所以我又沒有否認。

"哈！原來是這樣！"他彷彿讀出了我的心思，自個就解釋起來了。

我想辯解，但是也覺得這就是事實，我覺得更傷心了，眼淚止不住地繼續流着。

"汪汪汪！"

"靠！是誰呀！我要把他殺死！"那小子猛地晃我肩膀。

但是假如我在這裏說出來是東民的話，這傢伙怎麼可能接受得了這個事實呢！對不起，徐永斌！我真的不能說！真的對不起！

我一直都在流淚。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哈哈……"

"徐永斌，我們不要這樣了！"

丟下你這個男朋友，喜歡別的男生，我是壞女人，我現在根本沒有資格做你的女朋友！我自己給自己判了這樣的結論。

聽完我的話，那小子把放在我肩膀上的手，輕輕地拿開了。:然後，無力地轉身，低聲地問我一句："你，喜歡過我嗎？"

我覺得我應該對他坦誠，:所以我告訴他實話："嗯，愛過你，真的……"

聽完我的話，他就無聲地走下去了。看到他的背影，覺得好可憐呀。我覺得好痛苦！

老天爺！我是不是壞孩子呀？徐永斌！真的對不起！你罵我也好，打我也好。自從認識東民、喜歡東民的兩個月來，我都在隱瞞你，要是，今天沒有這樣的話，也可能以後都在瞞你。這樣結束，有可能還好一點。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傷害了你！〒〒

就這樣，我的腦子裏一直在反覆着這些話。一直到……啊？！上課了呀，，趕緊撒腿就往教室跑。

遲到當然是被老師給罵了，然後乖乖地坐回到位子上去了。

"素妍，你的眼睛怎麼了？"

"……嗯？"〒〒

"怎麼成青蛙的眼睛了？"

青蛙的眼睛？！你要是知道我現在的心情的話，你還會說出這樣的話嗎？

不能告訴她我跟永斌的事，我只好說："哦，剛剛肚子有點疼。嘿嘿。"

"去醫務室了？"

"嗯……"

"現在好點了嗎？"

"嗯，好點了，不要擔心了。"我這樣欺騙好朋友實在不好。但是我又怎麼能夠對珠燕說實話呢。我的心，還是隱隱覺得疼。

下了第二節課，那臭小子就背著書包走了出去。

上午上完六節課後，班主任老師因那些曠課的學生而大發脾氣，但發完脾氣后他又說，曠課可能也有他自己的理由。好像蠻理解的樣子。

珠燕看那小子不在，一天都很憂鬱的樣子，所以和趙永搶零食的時候吵了一架。然後說心情不好，也回家去了。

我自己一個人慢慢走出校門。

這個時候，我聽見後面有人在叫我，轉身一看，東民在後面跑了過來。

"呼呼～！現在……回家嗎？"

"嗯，你也是？"

"不是，我去找永斌。"

"啊……"

"永斌那個傢伙以前一次都沒有曠過課的。但看他今天那個表情，肯定會出什麼事的。我怕他出事，所以想去看看。"

臭小子……你真是交了個好朋友。

"啊……"

"你是不是坐１３路呀？"

"你怎麼知道啊？"

"先坐吧。"

"嗯……"

公車裏面沒有什麼人。我和東民坐在最後一排。

"素妍，你是永斌的女朋友吧？"

嗯？他怎麼突然記得我了？"哦？你不是……不記得我嗎？"

"其實我記人的能力很強的……只是裝不認識而已。還有，兩個月前，你在公車上被我抱的事，我還記得呢！"

"真的還記得公車上的事嗎？"

"嗯～"

"那你怎麼在你生日那天，裝作不認識我呢？"

"那是因為大家都不熟啊，假如表現得很認識的話，怕被人笑話。"

"哦，這樣啊。但是我們昨天吃飯的時候，你也裝作不認識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