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120章

116-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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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過後,大廳的沙發上一片狼藉,到處充斥着**的氣味。

休息了半個多小時,何小蓮才從雲端回到了地面來。她睜開迷離茫然的雙眼,發現金洋早就已經穿好衣服,坐在沙發上,像是欣賞一件稀世珍寶般望着自己。

她嬌嚶一聲,**著身體從厚實的紅色地毯上來了起來,不顧羞赧,坐在了金洋的大腿上。

白藕般的嫩臂輕輕的挽住金洋的脖子,她觸到金洋的耳邊,由衷贊道:「你是越來越厲害了。」

金洋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他的大手搭在何小蓮雪白柔嫩的胸脯上,輕輕的揉捏著,問道:「你喜歡嗎?"何小蓮的小手輕輕的抓住金洋的色手,微微喘息道:「不要揉了,不然我又會受不了了。現在我只想和你談談心。」將金洋的色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細嫩腰肢上后,她鬆了口氣,接着,將頭深深的埋在金洋的懷中。

「我愛死你了,你的什麼我都喜歡。」何小蓮的細嫩玉指輕輕的在金洋的胸口畫着圈圈,夢囈般的道:「我真想以後一直都這樣躺在你的懷中。以前我很討厭當女人,現在,我才發現,做一個女人竟然是這樣的好。」

她輕輕的抬起頭來,醉眼朦朧肚的望着金洋,柔聲問道:「洋,你以後不會離開我了吧?"金洋愛憐的撫摸着她那吹彈可破的細嫩的臉蛋,憐惜的道:「傻瓜,我怎麼會離開你呢。」

何小蓮甜甜的笑了一下,又將頭埋了下去,將臉蛋在金洋的胸膛上輕輕摩擦著,「我知道,像你這樣優秀的男人,是不會滿足於一個女人的。以後我也不會霸道的獨自佔有你。只要你以後真心對我好,你與其她的女人怎麼樣,我是不會介意的。」

金洋想起了上次與她在外吃飯時。她所說過的話。他忍不住問道:「那你還會不會與別的男人好?"何小蓮抬起頭來,奇怪的望了金洋一眼,道:「誰知道呢?知果遇到我看得上眼的,或許會吧。**本來就是自由的,不是嗎?"金洋心裏升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聲音也在不知不覺中轉冷,「那你除了與我上過床外,還與多少男人做過?"「兩三個吧,不過感覺都沒有第一次與你做的爽。」何小蓮略思索了一下,答道。她突然發現金洋的臉色有些不對。心知不妙,小心的問道:「你怎麼了?你不會吃醋了吧?"金洋冷哼了一聲,心中有一種索然無味的感覺。

何小蓮感覺到了金洋的不滿,她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急聲道:「那時候,我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緣分再遇見你,我以為我們之間不可能會有什麼結果,所以…你如果不喜歡我與別的男人好,以後我一定不會了,真的,我一定不會了。」

望着何小蓮那幅驚慌失措的樣子,金洋心裏的不舒服感覺漸漸散去了。他伸手輕撫何小蓮的秀髮,輕聲道:「好啦。我只是心裏有一些不舒服而已。只要你以後乖乖的,我一定會好好疼你的。記住,我可不喜歡我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走得太近,我是個徹徹底底的大男人主義者。」

在金洋的溫柔撫摸下,何小蓮慌亂的心才漸漸平息了下來。她暗鬆了一口氣,乖乖的點頭道:「我知道啦,小女子以後一定謹聽我的大男人老公的叮囑!」

金洋暢快的笑了起來。

又是一件纏綿之後,何小蓮穿上了衣服。親自下廚為金洋準備飯菜。

經過一番忙碌,何小蓮妙了四菜,並且熬了一壺湯。當菜湯都端上來后,金洋還沒有來得及品嘗,廳門被打了開來,一位威嚴的中年軍人走了進來。

「老爸!"何小蓮解下綁在面前的圍布,看見進來的中年軍人後。興奮的歡呼一聲,飛快的上前與中年軍人來了個擁抱。

金洋也急忙站起身來,恭敬的道:「伯父好!"「好,好!」何明庭的氣色不錯,和女兒親熱過後,他發現了金洋麵前桌上的菜與湯,眼睛一亮。上前幾步,在金洋的身邊坐了下來。何明庭轉頭對何小蓮笑道:「這是我的寶貝女兒親自下廚做的嗎?"何小蓮興高來烈的走上前來,在金洋的另一面坐了下來,點頭道:「是啊!」

認真的打量了一下桌上的四菜,何明庭奇聲問道:「咦,你怎麼炒了四盤一樣的菜?"何小蓮甜甜的一笑,然後拿起筷子,向金洋與自己的老爸面前的碗裏各夾了一筷子菜,耐心解釋道:「以前我為徐達便炒過一盤菜,他說我的廚藝非常棒,炒的菜非常好吃,那天他把那盤菜吃的連點渣也沒留下,結果我自己卻是一口也沒嘗到。所以啊,今天我一共炒了四盤,免得等會你們嫌不夠。」

「是嗎?」何明庭拿起筷子,夾起碗裏的菜,道:「那我今天可要好好嘗嘗了,嘿,活了這麼多年,我今天還是第一次吃我女兒親自炒的菜呢!」說着,他將菜送入了嘴裏。

剛咀嚼了一下,何明庭臉上的笑容猛的僵硬了,拿着筷子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金洋此時正準備將菜送入口中,突然發現何明庭的神色有些不對,他那已經張開的嘴立即閉上了,菜也沒有喂進去。

「伯父。你怎麼了?"金洋奇怪的問道。何小蓮也緊張的望着自己的老爸,等待着自己老爸對菜的評價。

何明庭瞪大眼睛,猛的一口將嘴裏的未經咀嚼的菜硬生生的吞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氣后,他臉部肌肉又開始活動了起來,放聲笑道:「好,好!味道真好!我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菜!」邊說着,他似乎感覺剛才的菜卡在了喉嚨處,有些不太舒服,伸手拿起湯勺,托挖一勺子湯,送入了口中。

湯剛一進入他的嘴裏,他臉部的笑容再次僵硬了。又是猛的一下生咽,他閃電般的將湯吞了進去。

「老爸,湯的味道如何?"何小蓮緊張的問道。

何明庭伸手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昧著良心點頭贊道:「很好,和菜的味道一樣好!這菜與湯真是天下一絕啊!"金洋雖然覺得何明庭的神色有些奇怪,但是,看何明庭給予了面前的菜與湯如此高的評價,他也放下心來,張開大嘴,將還舉在半空中的菜向嘴裏遞去。

菜剛一入口,金洋臉色大變。

深吸了一口氣,金洋以驚人的忍耐力,強逼通著自己吞下了口中之食。

何小蓮小心的問道:「洋,你覺得味道怎麼樣?"「好。很好!」金洋支吾著道,目光四處尋找著水源,他絕對不敢再嘗試那所謂的天下一絕的美湯。

何小蓮緊提着的心終於放下,眉開眼笑了起來。他又殷勤的拿起筷子,向金洋與老爸面前的碗裏夾了大把的菜,並且很溫柔的道:「既然好吃,那你們就多吃點。以後我一定天天做給你們吃。」金洋與何明庭兩人的臉色同時大變。他們立即不約而同的站起身來,齊聲道:「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先離開一會。」

說完之後。兩人尷尬的互望了一眼。

何小蓮奇怪的望着他們,道:「那你們去吧。」

兩人如釋重負般,暗鬆了一口氣,急沖沖的離開了飯桌。待二人離開之後,何小蓮笑眯眯的夾起一筷子的菜,自言自語的道:「我炒的菜究竟有多麼好吃呢,嘻嘻,今天我要親自嘗一嘗。」

「哇!」大廳中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嘔吐聲。

三人到外面餐館重新吃了一頓。何小蓮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老爸與金洋對自己的愛有多麼的深。能夠將那種味道的菜生吞下,不知需要有多大的魄力與勇氣。!同時,她也明白了為什麼那天徐達便將菜吃完後會淚流滿面,當時他說自己是由於吃了她做的菜,感動的流下了淚水,她當時對徐達便的話堅信不疑。但現在,她明白了那淚水包含了多少的艱辛。

用完餐后。金洋本想與何明庭一起去軍區,但何明庭卻叫金洋暫時先陪自己的女兒好好的玩幾天。金洋只好點頭同意了,一旁的何小蓮心裏樂翻了天。

這一天剩下的時間,金洋就在與何小蓮的親熱與逛街中度過。晚上,金洋便住了何小蓮的家裏。何小蓮的家非常的大,足足有上十間空房。經過一番參觀,憑直覺,金洋感覺何小蓮的父親不是什麼好官,一般當官的不可能有錢買下如此豪話的別墅。

金洋也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一直沒有看見何小蓮的母親。

後來,金洋與何小蓮在閑聊中才知道,何小蓮竟然也是個從小就失去母親的孤兒。金洋驚奇的發現,與自己關係比較密切的幾個女性,竟然都是從小都失去母親的,難道這是天意?

何明庭不知是有意撮合金洋與小蓮,不想破壞這對小情人甜蜜的二人空間,還是工作太忙的緣故,這幾天晚上一直都沒有回家,只是在中午時,才偶爾回來一趟。

就這樣,金洋與何小蓮兩人,如漆似膠般的過了幾天。剛開始他還覺得日子過得比較舒服,但是,時間一長,他便感到了無聊與空虛。他感覺自己在這裏彷彿一隻被關在籠中的雄鷹,稜角與性格正在一天天被磨滅。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有一天會瘋掉。

他向何明庭提起了幾次,不想再這樣玩下去了,希望找點事情做。但何明庭總是笑眯眯的叫金洋不要焦急,先好好休息。最後無奈,金洋只好繼續「休息」下去,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何明庭,何明庭是在故意這樣折磨自己。但很快他便**了自己的想法,由於何明庭對他一直都是非常的好,而且,何明庭叫他好好休息,也是為他好。更何況,何明庭還讓自己的女兒一直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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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段時間,金洋實在是忍受不住了,整天都是陪着何小蓮逛街,要不就是去一些無聊的旅遊景點參觀,金洋真的快要瘋了。他需要的是那種刺激自由的生活,而不是現在這樣,平淡的猶如白開水般的日子。他開始懷疑,自己究竟還能堅持多久。

如果以後何小蓮的父親,真的在軍隊里給我安排了一個職務,那日子會不會更加鬱悶呢?一想到這個問題,金洋就禁不住哆嗦了一下。他發現,自己真的是無法適應這樣循規蹈矩的生活。

他偶爾也想到了悄悄離開這裏算了,但是,一想到那盤錄像帶還掌握在何明庭的手中,他便又泄了氣。只要何明庭一公開那盤錄像,自己在這個國家再無藏身之地。雖然金洋感覺何明庭對自己的態友很好,但是他不敢確定,一旦自己不告而別,何明庭會不會在一怒之下將錄像帶公之於眾。

過了幾天,金洋心裏憋的實在發慌,便叫何小蓮帶着自己,一起去何明庭的軍區。雖然他不知道以後在軍隊里做事的日子會不會更加令人難於忍受,但是,暫時找點事情做,或許可以讓自己鬱悶的心情好轉些。

何小蓮也發現金洋這幾天的情緒不太穩定,便很溫順的答應了金洋的要求。

到了軍區之後,金洋與何小蓮剛從車中下來,便遇見了英姿勃勃的徐達便。

徐達便穿着一身威嚴的軍裝,正在路邊與另外兩名軍官交談。

看見了從車中下來的何小蓮,徐達便立即滿臉堆笑的走了過來。

「好久不見了,小蓮,最近還好嗎?"望着熱情的徐達便,何小蓮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她偷瞥了金洋一眼,發現金洋臉上沒有什麼異樣的神色,她暗鬆口氣,道:「還好。你呢?"徐達便聳了聳肩,雙眼深邃的望着何小蓮,意味深長的道:「除了寂寞,少了個人陪伴外,其他的倒也沒有什麼變化。」

何小蓮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神情更加不自然了。

「你們先慢慢聊,我去那裏看看士兵的排練。」

在旁默不做聲的金洋突然開口道。說完,他便抬起腳,向士兵排練場走去。

「洋,等等我!"何小蓮正想跟上去。不料胳膊被徐達便一把抓住了此時,金洋已經走遠。

何小蓮惱火的甩開了徐達便的手,沉聲問道:「你究竟想做什麼?"「沒什麼啊。」徐達便很瀟灑的聳了聳肩,溫柔的笑道:「只是很久沒有和你聊過天了,今天想和你好好聊聊!"望着徐達便那陽光般燦爛的笑容,何小蓮心裏的怒火竟然無法再升起。她彷彿是害怕徐達便似的,微低下頭,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聲音略帶哀求的道:「我求求你,以後不要再騷擾我了,我們之間已經完了!"「真的完了嗎?"徐達便深沉的望着不知所措的何小蓮。突然伸手將何小蓮抱在了懷裏。

「放開我!"何小蓮這次真的火了,用力推開了徐達便。

徐達便也沒堅持,順勢鬆開了手。他抬頭望了一眼遠處正專心注視着訓練場的金洋,語氣古怪的道:「竟然連抱一下也不讓了,難道你真的忘記了我們之間的山盟海誓?"何小蓮也轉頭偷望了一眼遠處的金洋,發現金洋並沒有觀望這邊,不由的大鬆了口氣。她轉過頭來,望着面前這張熟悉的英俊的臉。神情迷茫而惆悵。徐達便也沒有再說話,只是深情的注視着她。「他只不過是個被利用的工具而已,你難道真的愛上了他?"徐達便突然狂聲道,手又溫柔的搭在了何小蓮的粉肩上。

當徐達便的手碰到何小蓮之際,一股熟悉而溫馨的感覺瞬間流遍何小蓮的全身,但很快,她那迷茫的俏臉便回醒了過來。她再次向後退了一步,推開徐達便的手,語氣強硬的道:「請你尊重一點!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沒有任何關係了?」徐達便的目中流落出痛苦的神情。那一瞬間的表情讓何小蓮的心突然之間彷彿被針刺了一下,她的目光再次迷茫起來。

她狠狠的咬了下嘴唇,一絲刺痛讓她的頭腦稍微清醒了些,她又轉頭望了一眼遠處的金洋,目光漸漸迴轉,變得無比的清澈。當徐達便接觸到她那清澈的目光時,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再也沒有辦法影響到眼前這個女人了,他真的永遠的失去她了。

突然之間,徐達便的心中極其的沮喪和懊惱。

「你剛才為什麼說他是個被利用的工具?"何小蓮想起徐達便剛才說的話,轉頭望向他,淡淡的問道,身體與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嘿嘿,」徐達便望着何小蓮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冷笑了兩聲,「到時候你自然就會明白的。你是我的,誰也沒有辦法把你奪走。」

再次飽含深意的望了美麗的何小蓮一眼,徐達便大笑着轉身大步向後走去。

剛走了兩步,他突然停了下來,背對着何小蓮道:「去問問你的父親,他或許會告訴你。我勸你現在不要越陷越深。」

說完之後,重嘆了口氣,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何小蓮感覺徐達便並不像是在騙她,她隱隱感到一向疼愛自己的父親真的有什麼事情在瞞着自己。

「洋,你很喜歡看這些嗎?"來到金洋的身邊,何小蓮輕輕挽住了金洋的胳膊。

金洋點了點頭,他轉頭望着何小蓮,輕聲問道:「你們聊完了?"何小蓮深深注視着金洋的眼睛,柔聲問道:「你是不是生氣了?"金洋臉上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容,他伸手在何小蓮的嫩臉上輕擰了一下,溫柔的道:「小傻瓜,我怎麼會生氣呢。我知道你們以前一定有過故事,但是現在,故事已經結束了。剛才我只不過是讓那個徐大便知道,他已經沒有希望了。也讓他明白,我對你是百分之百的放心,根本就不怕你和他單獨在一起。」

說完之後,他抬起頭來,望向身前不遠處正操練的熱火朝天的士兵,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了,變得極其嚴肅,「我其實很討厭徐大便。看見他時,我的心裏很不舒服,這也是我剛才離開的一個原因。」他輕輕挽住了何小蓮的細腰,輕聲道:「但是,與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好了,現在我們就去你的父親那裏吧。」

何小蓮溫順的靠在金洋的肩上,臉上露出釋然的神情,輕輕點了點頭。

進入何明庭的辦公室時,何明庭正眉頭緊鎖,望着桌面上的一份文件。

金洋向何明庭說明來意后,何明庭深深的住視着金洋的眼晴,正色道:「你真的想找些事情做嗎?"金洋堅定的點了點頭。

何明庭站起身來,雙手負后,從辦公桌後面走了出來。

「小蓮,你先出去一下吧。」

何明庭走到何小蓮的身前,溫聲道。

「為什麼?難道有什麼事情不可以讓我知道嗎?」何小蓮不滿的昂起頭,嘟起小嘴道。

何明庭溫柔的撫摸了一下何小蓮的頭,輕聲道:「我只是想與金洋談些事情而已,難道你還不相信老爸嗎?"金洋知道何明庭一定有什麼事情要獨自告訴他,他了解何小蓮的性格,她或許會違背她父親的話,但是一定不會不聽他的話。金洋柔聲對何小蓮道:「小蓮,聽你爸爸的話吧,你先去門外等一會。」

果然,金洋一開口,何小蓮那倔強的神情立即軟化了下來。她深情的望了金洋一眼,站起身來,輕聲道:「那好吧,我去外面等你們。」說完,她便向門口走去,打開門,離開了辦公室。

何明庭望着何小蓮消失的背影,臉上閃過一道猶豫之色,他沒料到自己生性倔強的女兒竟然會如此聽金洋的話。或許,她真的愛上了金洋。如果她對金洋愛得過深,一旦她知道金洋出了事,她能夠從悲痛中恢復過來嗎?她會原諒我這個父親嗎?

在那短暫的瞬間,何明庭幾乎想放棄心中的計劃。但金洋的聲音讓他又壓下了心中的衝動,對權力的渴望最終還是戰勝了對女兒的情感。

「伯父,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任務要交給我?」金洋問道。

何明庭轉過頭來,望向金洋。望着金洋臉上那幅誠懇而坦率的神情,何明庭的心裏升起了一絲愧意。他點了點頭,然後走回辦公桌的後面,坐了下來。

「我已經查到了上次槍擊你的那些人的來歷。」

何明庭並沒有立即進入主題。他拿起桌面上的一張文件,沉聲道。

金洋的精神立即提了起來。上次被亂槍擊中,**上的痛苦,金洋至今仍然記得很清晰。雖然每次在聖光的保護下,他可以不死,但是他卻要承受很大的痛楚。

金洋靜靜的望着何明庭,知道他一定還有后話。

果然,略微停頓了一會,何明庭又接着道:「那些人是我的政敵王傲天的手下。」

「王傲天?"金洋疑惑的望着何明庭。

何明庭點了點頭,沉聲道:「王傲天與我平級,都是副職。今年陸軍總司令員退休后,我和他是總司令員的候選人。我是他唯一的競爭對手。他殺你,也只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

金洋目光變幻不定,臉上神情極其複雜,過了良久,他直接問道:「你想要我做什麼?"何明庭深深的注視着金洋的雙眼,一字一頓的道:「我―要—你—殺—了—王—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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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洋全身猛的一震,駭然的望向何明庭。何明庭則沉默不語,靜靜的望着金洋。

乾咽下一口唾沫,金洋的目光低垂了下來,他壓下心中的驚訝,故作鎮靜的道:「王傲天那麼高的官位,防護一定很嚴密,我怎麼殺得了他?"何明庭的目光一直緊鎖著金洋的臉色,他緩緩轉動着手中的茶杯,不緊不慢的道:「本來你是很難殺得了他。但是,如果加上我的幫助,殺他,也不是不可能。而且,你也不是普通人,憑你身懷的異能,幹掉他后安全的逃脫,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發現金洋臉色變幻莫定,神情猶豫不決,何明庭又沉聲道:「我知道這幾天你其實是非常難受的。你是一個喜歡自由的人,軍隊生話並不適合你。我答應你,一旦你幹掉了王傲天,我將不再限制你的自由,以後你想去什麼她方,都隨便你。關於你身懷異能的事情,除了我,也不會再有外人知道。以後你想做什麼事情,我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你,給你提供最大的幫助。而且,我還會將我的寶貝女兒嫁給你。」

金洋的眼睛猛的閃起一道亮光,何明庭的確是個頗有心機的梟雄,他準確的看出了金洋心中最需要的東西,如今,金洋最渴望的東西,莫過於自由了。如果再這樣在S市待下去,他恐怕真的會鬱悶的發瘋。從小到大,金洋都喜歡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現在終於有機會可以脫離這種單調乏味的生活模式了,金洋的心不禁砰砰亂跳了起來。

如果幹掉那個王傲天後,自己真的能夠獲得自由,那自己完全可以嘗試一下。

金洋的目光閃爍不定起來,他知道何明庭是在利用他,但如果事後何明庭能夠兌現他的諾言,金洋心甘情願被利用。

何明庭望着金洋臉部紅潤的光澤,他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的邁進了第一步。

何小蓮焦急的在外面徘徊著,猜測著自己的父親在與金洋討論什麼秘密話題。她想起了剛才徐達便對自己說的話。難道自己的父親真的是想利用金洋做什麼很危臉的事情嗎?隨即,她又想到金洋不是一般的人,連子彈也不怕,還會有什麼事情對他是危險的呢?何小蓮的心潮起伏不定,紊亂的思緒讓她的頭腦一片模糊。一想起徐達便的話,她便感覺到一股強烈的不安,徐達便或許是個小人,但是他是不會騙她的。他既然說金洋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那一定是父親有什麼事隱瞞着自己。

正當何小蓮忍不住想破門而入時。門突然打了開來。金洋神情複雜的從屋內走了出來。

「我們走吧!"金洋輕聲道,目光溫柔的望着何小蓮。

「嗯。」何小蓮本想問一下金洋,自己的父親在屋裏與他說了些什麼,但話到唇邊。她又忍住了。她知道,如果男人不願意說的事情,女人最好不要問,即使問了,男人也只會敷衍過去,而且,還會招致男人的厭煩。

當車開出軍區后,何小蓮終於還是忍不住了,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洋。父親給你安排工作了嗎?"機遇微微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溫聲道:「他只是叫我幫他做一樣事情。」

「什麼事情?」何小蓮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神經也在一瞬間繃緊了。

「小事而已。」金洋輕描淡寫的答道,用手撫摸了一下頭髮。「小事?」何小蓮不滿的嘟起了小嘴,「如果只是小事,他還用專門交給你去做嗎?"金洋溫和的笑了笑,道:「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而是知道這件事後,對你沒有什麼好處。不然,你爸剛才也不會讓你去外面了。」「那這件事情危險嗎?」何小蓮望着金洋那幅彷彿帶着面具的笑臉,知道他是不會告訴自己了,只好改問自己最關心的事。金洋淡淡的笑道:「對別人而言或許有些危險,但對我卻沒什麼。我剛才不是對你說了嗎,只是小事而已。你就別再擔心了。」「那你一定要小心一點。」何小蓮也知道金洋的能耐,本是一直緊提着的心漸漸放鬆了下來。

晚上,何小蓮躺在金洋的懷裏,安詳的睡著了。何小蓮現在已經離不開金洋那寬大溫暖的胸膛了。金洋則閉目思索著明天的任務,雖然表面上他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心裏也是極其的緊張。第二天就要去刺殺掌握國家軍權的重要人物,任誰都會失眠。

第二天一早,金洋便起床了。他交代何小蓮好好的待在家裏,何小蓮雖然很想跟着金洋,但為了博得金洋的歡心,她只好乖乖的守在家裏。

S市,一條平時很少有車輛經過的郊區公路上,透過紅外夜視瞄準鏡,寂靜的荒郊公路上一切都蒙上了一層詭異的色彩。

一支比**手臂還要粗的火箭筒瞄準著公路。

一名身形矮小的男子潛伏與此,等待着一輛白色轎車。

轎車或許會到來,或者不會到來,他的任務便是當轎車到來時,將那輛轎車擊毀。

微弱的轎車聲傳來。

男人的呼吸急促起來,目光緊緊的盯着公路的另一端。

轎車越來越近,白色的外殼在陽光的映射下,閃動着刺眼的光芒。

正是那輛轎車,外形與顏色都與任務中的目標一模一樣。

汗水順着男人的額頭緩慢淌下,被汗水洗過的衣衫緊緊的粘在男人粗糙的皮膚上。男人屏住呼吸,目光聚焦。

「呼」的一聲,炮頭飛出,接着,「轟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傳來,白色的轎車在火箭炮頭的撞擊下,從地面上飛彈了起來,接着猶如燃燒的紅色蝴蝶般,伴隨着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四輪朝上,落回了地面。轎車剛一落回地面,男人又連續射出了兩顆火箭頭,當那呼嘯飛出的炸彈準確的撞在那在烈火中燃燒的轎車上時,再次發出巨大的炸裂聲,火焰翻騰著,跳躍着,這條荒無人煙的公陸,也在這連續的爆炸中,被徹底的毀壞了。

再望向那白色轎車,已經變成了四分五裂的爛鐵。

「就算是個怪物,也該死了吧。」男人嘀咕了一句,收回火箭炮,迅速離開了事故的發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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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區,陸軍副總司令員辦公室。

「他真的死了嗎?"何明庭雙手負於背後,望着窗外,聲音中不夾帶任何感**彩。「是的,就算那小子是鋼頭鐵軀,這次也絕對永遠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一名外貌英俊,但是讓人感覺極其陰險的年輕人低聲道,聲音忍不住透出騷動的興奮。此人正是徐達便。

何明庭靜靜的望着窗外,眼中閃過一道茫然之色。過了一會,他才道:「那麼他的任務應該也完成了吧。」

「如果任務沒有完成,阿天是不會獨自駕車離開的。我交代過阿天,必須在任務完成後,帶着金洋一起離開,並且從那條很少有人經過的郊區公路離開。阿天對我們絕對是忠心的。」

徐達便恭敬的道,眼中閃動着興奮的光芒。這世界上再沒有什麼事比幹掉自己的情敵更讓他開心的了。

「唉。那可惜少了一個忠心的部下。」

何明庭嘆了口氣,惋惜的道。雖然計劃已經完美的完成了,但是他卻找不到絲毫的快感。

「阿天陪那小子死了,是有些可惜,但是,能夠成功的幹掉王傲天,而且連兇手金洋也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從今以後,即使有人懷疑到您的身上,他們也找不到任何證據。沒有了王傲天,您就是總司令員的唯一人選了。』"徐達便恭敬道,上前倒了一杯茶水,小心的端到何明庭的面前,「總司令員,請用茶。」

何明庭轉過身來,端起冒着熱氣的茶水,他終於露出了笑臉。王傲天死了,兇手金洋也死了。一旦上面追究下來,線索到了金洋那裏便中斷了。唉,只是可憐了自己的女兒。希望她不會為金洋的死而過度悲傷。

何明庭的心一片茫然。

天色越來越暗,臨近黑夜的黃昏顯得極其沉悶。何小蓮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看着電視,心裏十分着急。這麼晚了,金洋還沒回來,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電視上正在報告一則小轎車受到襲擊而爆炸的新聞。何小蓮剛開始並沒有太過於留意,但是過了一會,當她聽見電視上報告那轎車是受到火箭炮襲擊,車中的人連屍體的殘渣都無法找全時。她的心猛的提了起來。不知為什麼,她心裏有種強烈的不安。

他開始坐立不安,站起身來走來走去。又過了一會,當外面已經亮起了夜燈時。她終於忍不住,給父親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話筒中傳來熟悉的男人聲:「小蓮,有什麼事嗎?"「爸,金洋在你那裏嗎?"「他沒有回去嗎?"「沒有啊!"「咦,那他會去什麼地方呢?"「他今天一早說是出去有點事,下午就回來,可是直到現在,他還沒有回來。」

「別着急。或許等會他就會回來呢。你在家等一會,我也回來陪你。」

「嗯,好吧。」

掛上電話后,何小蓮心中的不安不但沒有稍斂,反而更甚。

她又想起了剛才的那則新聞,想起了那輛被炸成了一堆爛鐵的轎車。

過了不久,一輛轎車在別墅外停了下來。何小蓮聽見聲響,以為是金洋回來了。興奮的衝到門口,打開了門。

看清外面的人後,失望之色毫無掩飾的填滿了她的整張俏臉。

「爸。」

何小蓮無精打採的喚了一聲。

「怎麼了,金洋還沒回來嗎?"何明庭的臉上充滿了慈祥的笑容。

何小蓮沉默著點了點頭,反身走回大廳。

何明庭進入大廳。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望着女兒孤單的身形,他的心中閃過一道愧意。

「爸。你能告訴我,昨天你要金洋幫你做什麼事嗎?"心不在焉的給何明庭倒了一杯熱茶,何小蓮輕聲問道,目光中充滿乞求。

何明庭一隻手端起茶杯,另一隻手拉住女兒的小手,將之拉到自己身邊坐了下來,然後溫聲道:「我只是讓他後天幫我送一趟軍火去外地,今天他來到軍區,說他想了一個晚上,不願意為我做那種犯法的事。隨後他便離開了,我還以為他回家了呢。」

「爸,難道您還在買賣軍火?」何小蓮訝聲問道。

何明庭用手撫摸了一下被歲月刻上了幾道明顯痕迹的額頭,輕聲道:「如果不賣軍火,我們怎麼能夠過上好生活呢?我們又如何能夠買得起這樣的大房子,買得起豪華轎車呢?憑我的那點微薄的工資,恐怕只夠買些茶。」

說着,他淺品了小口杯中的茶水。

何小蓮神情複雜的低下了頭,她知道自己的父親說得沒錯,軍人的待遇的確很差,即使是陸軍副總司令員這樣的高官,工資也是十分少的。如果不是父親暗地做了那些犯法的事,恐怕她到現在也買不起那輛紅色轎車。

「他今天沒有回來,難道是,」何明庭似是想到了什麼,輕輕將茶杯放回桌面上。

「難道什麼,您是不是想到了洋的下落?」何小蓮看見父親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中升起一絲希望,急聲問道。

「嗯,」何明庭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溫聲道:「我在想,是不是金洋知道我賣軍火的事後,擔心以後我出事後,受到我的連累,今天便私自離開了S市。"「不,」何小蓮立即便否決了父親的想法,「洋不是這樣的人!"「難道你很了解他嗎?」何明庭輕撫何小蓮的頭,柔聲道:「而且,即使他擔心受到我們的連累,私自離開了這裏,也是很正常的事,畢竟,買賣軍火可是大罪,一旦東窗事發了,我們一個也逃不了。」說着。他輕喝了小口茶水,接着道:「今天他拒絕了我的要求,心裏可能也覺得不好意思再繼續待在這裏了。而且,他也擔心你不讓他離開,所以,他悄悄的離開這裏是合情合理的。」

何小蓮的神情隨着父親的話而不斷變化著,心中堅定的信念也開始動搖了。她心裏雖然不停的在對自己說,洋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會扔下我不管的。但是父親的話說得也很有道理。我了解洋嗎?我真的了解洋嗎?他是真的喜歡我嗎?

這段時間,與金洋在一起時。金洋的喜怒哀樂一一從她腦海中浮現出來。她明顯感到,金洋與自己在一起時,好像並不開心,每次轉頭看到金洋臉上的表情時。她都感到他有一種急切的渴望離開這個城市的**。那時候,她就有種預感,洋會在某一天突然從自己的身邊消失。她雖然料到了這一天,但沒料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洋,你真的走了嗎?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何小蓮在心中悲傷的呼喚著。

這一夜,何小蓮父女倆均是徹夜未眠。

次日,何明庭讓何小蓮在家好好休息,並答應安排人幫她尋找金洋的下落。何小蓮知道如果連自己的父親也找不到金洋的話,那金洋可能一真的已經離開了S市。帶着最後渺茫的希望。何小蓮無奈的待在家中,等待着父親帶給她的好消息。

何明庭到達軍區后,召來了徐達便。

「外面有什麼消息嗎?"何明庭心中仍很不安。

徐達便臉上露出獻媚的笑容,搖頭道:「沒有。沒有消息才是好消息。現在既沒有他遇刺的消息,也沒有他受傷或死亡的消息。這恰好說明了事情的異常」

何明庭露出深思的神情。

徐達便接着道:「只有他真的死了,外面才會如此平靜。上面為了以防引起社會恐慌,暫時一定會****。畢竟,王傲天不是一般的人。他的死很可能會引起軍隊的動蕩。」

何明庭點了點頭,沉聲道:「看來用不了多久,上面便會開緊急會議,派人傳召我了。」

徐達便恭敬道:「是的。為了穩定軍心,上面一定會儘快安排人接替王傲天與退休的老總司令的位置。將軍,您就等好消息吧。」

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何明庭在興春與緊張的複雜心情中度過了一個上午。

下午,正當何明庭幻想以後登上總司令員位置時的風光場面時。上面突然下來通知,要求他立即前往國防大樓。

何明庭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他心中長笑一聲,帶着四名警衛員,前往國防部。

國防部的一切與往常相比,並沒有什麼變化,但何明庭卻知道,此時裏面的那些領導們一定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急。

整理了一下頭頂上的軍帽,拍了拍身上整齊的軍裝,板起寬闊的肋臉,何明庭邁起威嚴的軍步,向國防大樓走去,四名警衛員緊隨其後。

到達門口時,四名警衛員被攔在了外面,何明庭出示證件后,經過門口X光透視,檢查身上沒有任何危險物品后,他才被放行。

進入國防大樓內部,何明庭發現樓里的情況果然有些異常。正當他四處張望之際,走過來了一名女軍人。

她來到何明庭的身邊,詢問他有什麼事情。何明庭說明來意后,便在女軍人的帶領下,進入了電梯,直接前往六樓首長辦公室。

來到首長辦公室的門口,何明庭的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強烈的不安。

女軍官拿出對講機,通報了來人的身份后,辦公室的門自動打了開來。

多年的軍旅生涯讓何明庭在門一打開的瞬間,立即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他剛準備轉身,一把冰冷的槍管抵住了他的後背,接着,門內也伸出了兩把長管槍,槍口正對着何明庭的前胸。

「進去!"隨着女軍人的一把推攘,何明庭狼狽的進入了辦公室的內部。

裏面除了兩名拿着長槍對準何明庭的衛兵外,空無一人。

「你們想幹什麼?"何明友本想怒斥,但聲音卻底氣不足。他的背後冒起了一股冷汗,隱隱感覺到昨天的事情出問題了。

沒有人搭理他。女軍人一隻手握著**緊對着何明庭的後背,另一隻手則拿出一把軍銬,很熟練的反抓住何明庭的雙手,將之銬在了背後。何明庭沒有任何的反抗。

「你,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何明庭再次心虛的喝道。

女軍人斜瞥了何明庭一眼,那尖銳的目光刺的何明庭垂下了眼睛。

還是沒有人搭理他。冷汗從何明庭的額頭緩緩淌下。他心裏升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

長槍將何明庭緊緊的抵在牆上后,女軍官掏出對講機,說了句「任務已經完成」,隨後便將對講機收了起來。手槍雖然離開了何明庭的身體,但仍然緊緊的瞄準着他。何明庭沒有絲毫反抗的機會。不一會,本已經關上的門打了開來,兩名身穿高級軍裝的人走了進來。

一看見進來的二人,何明庭突然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寬寬的額角下點綴著一對濃濃的眉毛,一對略顯深沉的眸子裏掩藏着無盡的智慧,高挺的鼻樑顯示了其與眾不同的氣質。再加上那緊緊抿在一起的厚實嘴唇,令任何人都會情不自禁的心生出一股難言的畏懼。他就是何明庭最為敬畏的軍委主席蓋天。

他一進屋,頭便轉向了被緊緊抵在牆壁邊的何明庭,高挑的眉稍向下一壓。從深眼窩裏射出兩道刺人骨髓的寒光。

另一人擁有一頭灰白的短髮,同樣是濃眉大眼闊鼻,一眼望去,便知其是一名正直不阿的人。他正是何明庭最為嫉恨的王傲天。

「主席"看見王傲天身體無恙的與主席蓋天並步走了進來,何明庭立即便意識到自己的一生基本上已經結束了。他目光獃滯的望着蓋天與王傲天,嘴角哆嗦著,支吾著不知該說些什麼。

蓋天進屋后,冷眼望向何明庭,目光中夾雜着極其複雜的感情。

過了一會。他沉重的嘆了口氣,輕輕的閉上眼晴,沉痛的道:「明庭啊,你太讓我失望了。」

何明庭望着主席那副沉痛的表情,他感覺心口彷彿被刀深深的刺了一下,老淚終於止不住,緩緩順着臉龐淌了下來。

「主序」

何明庭支吾着想說些什麼,但蓋天卻突然呼開了眼睛。揮了揮手,打斷了何明庭的話,「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何明庭慚愧的低下了頭,過了一會,他緩緩的抬起頭來,聲音沙啞的道:「我知道我已經沒有什麼好辯解的了。我現在只是想知道,昨天的刺殺活動為什麼會失敗了。」

王傲天深深的注視着何明庭的已經失去了光澤的雙眼,過了一會,他才沉聲道:「你很奇怪我沒有被你安排的人殺死吧?"何明庭避開王傲天的目光,沉默了一會,才吸氣道「是的,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還沒死,為什麼現在能生龍活虎的站在我的面前,為什麼我會失敗!"王傲天臉上露出了一個很奇怪的神情,他轉頭望向蓋天,笑道:「主席,看來我們的這招很有效,那個叫金洋的小夥子並沒有誣陷他!"蓋天點了點頭,神情複雜的望了何明庭一眼。

王傲天將目光轉向一旁不知所謂的何明庭,道:「我不知該不該說你愚蠢。只到現在,我仍然不明白你為什麼會認為那個傻小子殺得了我,還是,除了那傻小子外,你還安排有別人!"「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剛才只是個試探。我和主席本都不相信你會做出那種事,但剛才你的表情和你所說的話,令我們非常的失望。」

「而且,如果不是由於你安排人用火箭炮襲擊了那輛白色轎車,令那名為你賣命的叫金洋的小夥子心灰意冷的話,他也不會將你供出來。」

聽着這一句句充滿惋惜與嘲弄的話,何明庭瞠目結舌的呆望着王傲天。

長嘆了口氣,何明庭苦笑了起來,枉自己聰明一世,到頭來,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如果面前只有王傲天一人。那他還可以對自己剛才說的話不認帳。但是,剛才主席蓋天也聽到了他在心灰意冷時所說他話。看來,這次真的是毫無生機了。

原來,昨天金洋離開何小蓮后,便去了軍區。何明庭給了金洋一張特製的磁卡,憑藉那張磁卡,金洋可以自由的進出國防大樓。由於金洋身上並沒有帶任何武器,他也很順利的通過了國防大樓的安檢。而在前天晚上,何明庭安排內部的人悄悄的破壞了王傲天辦公室所在的那層樓警衛網絡系統及攝像系統,使之與國防大樓的總機斷開了聯繫。這樣,一旦那層樓發生了什麼事,別他樓層的警衛兵暫時也無法知道。而且,由於國防大樓的每間辦公室的門都是鋼板加上先進的電器設備所製成的。外面即使有炸彈爆炸,辦公室里的人也毫無察覺。而打開王傲天的辦公室的門所需的磁卡也早就被何明庭暗甲派人製造了一份。

何明庭的計劃就是:當金洋進入國防大樓之後,直接去王傲天辦公室所在的那層樓,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迅速解決掉那層樓的所有的警衛。

由於一層樓只有三間辦公室,每間辦公室外只有兩名警衛,一層樓也就只有六名警衛。只要警衛或者辦公室里的人一按響報警裝置,立即便會有幾十名全副武裝的特種兵趕來。而且,每層樓都有攝像裝置。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守着電腦,如果哪層樓有什麼異常情況,特種兵也會立即趕到。但由於王傲天所在的那層樓的報警裝置以及攝像裝置已經被破壞,修好至少也需要一天的時間,而在一般的情況下,很少有人在國防大樓走動。所以,只要金洋能夠在幾秒內幹掉六名警衛,不讓他們有機會通知其它樓層的人。那刺殺活動就成功了大半。赤手空拳在短短几秒內殺死六名經過特殊訓練,擁有強壯的體魄及熟練的格鬥技巧的高級警衛員,而且不能讓其發出太大的聲音,以免驚動了其他樓層的警衛。這對於一般人來說,無疑是天方夜譚,但是,對於金洋而言。卻並非多大的難事。何明庭觀看過那盤錄像,知道金洋絕對有能力做到這一點。

只要金洋幹掉了六名警衛,然後用磁卡打開王傲天辦公室的門,那幹掉王傲天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何明庭的計劃相當完美,他交代金洋在幹掉王傲天後,立即脫下最外層粘上血的衣服,洗掉手上的血漬,然後再離開。

走出國防大樓后,金洋坐上等候在外面的白色轎車,從一條偏僻的荒郊公路逃走。

由於金洋的相貌在他進入國防大樓的同時,已經被樓下的攝像頭給錄下了,所以,何明庭必須將金洋也幹掉。他專門安排人守在那條荒郊公路旁的一個草叢中,在白色轎車經過時,將之擊毀。

雖然金洋不是一般的人,但是在炸彈的襲擊下,也必死無疑。

這就是何明庭的天衣無縫的計劃。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並非如此。

昨天,金洋的確是很順利的進入了國防大樓,而且,也很順利的來到了王傲天辦公室所在的那層樓。但是,就在金洋準備下殺手之時,王傲天的辦公室的門突然打了開來,從內走出了一名冷艷的女軍人。

金洋在一看見那女軍人之際,頓時便傻了,目瞪口呆的愣在了那裏。那女軍人不是別人,正是被金洋稱作野婆娘,並與金洋共患難過的冷美人王曉。只不過,以前金洋是戴着那張美男子面具,並且換了個「金河」的名字。

王曉在看見金洋時,也猛的愣住了。他絕對想不到會在這個地方遇見金洋。但隨即,她便醒轉了過來。知道金洋底細的她立即便意識到不妙,條件反射般掏出了槍,對準了金洋,其他的警衛也立時發死了情況異常,紛紛掏出**,瞄準了金洋。

望着那些黑色的槍口,金洋便知道刺殺活動失敗了,他知道自己是不會忍心向王曉下殺手的。

隨後,在外面白色轎車中守候的阿天也被抓了起來。

阿天並不是什麼鐵漢,在審訊中,他將徐達便交代給自己的任務全部都說了出來。但金洋卻死活不開口。

由於金洋什麼也不說,而阿天說來說去也只是說徐達便交找他將金洋載回軍區,並特別交代他,叫他一定要從那條荒無人煙的荒郊公路經過。審訊並沒有什麼結果。

大多數人都認為阿天所說的並沒有任何價值,但是,王傲天卻從中聽出了一絲古怪,他不明白為什麼徐達便要阿天必須從那條荒郊公路經過。

如果沒有充足的征據,即使王傲天知道這次何明庭是想刺殺他,他也沒辦法拿何明庭怎麼樣。為了不放過任何一絲尋找到證據的機會,王傲天便安排人開着那輛白色轎車從那條荒郊公路經過一下。而慘劇,也就在那時發生了。當得知白色轎車在經過那條荒郊被火箭炮擊毀了時,金洋的心徹底的冰冷了下來。他知道,何明庭是在殺人滅口。

徹底絕望之後,金洋懷着怨恨,將刺殺行動全部招了出來。

雖然金洋將事情說了出來,但很多人認為仍然有不少疑點,他們認為,何明庭不是傻子,他應該明白,即使王傲天辦公室所在的那層樓的報警設備及攝像設備損壞了,一個赤手空拳的人仍然沒有辦法完成刺殺王傲天的任務。他們認為,金洋的話並不可信,或許,這個年輕人完全是想誣衊何明庭。

雖然有懷疑,但是軍委主席蓋天與王傲天仍然準備試探一下何明庭。於是,便發生了後面的事情。

一代梟雄,前程就此毀滅。

120

在一間狹小的拘留室中,金洋獨自坐在一把木椅上,面無表情的望着牆壁。

他現在越來越琢磨不透「人」這種動物了。他不明白為什麼猶如長者般慈祥的何明庭會想致自己於死地,不明白王曉為什麼會這樣對待自己。而更讓他感到可笑的是,王傲天竟然是王曉的父親。

現在他最擔心不是自己,而是何小蓮。一旦她知道了自己父親的所做的那些事,一旦他的父親被罷官關進了監獄,那她怎麼辦呢?她就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孤兒了。她以後恐怕再也不能爽真的大笑了,再也不會肆無忌憚的在自己面前撒嬌了。

「咔噠」一聲,拘留室的鐵門被打了開來,一身軍服的王曉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她還是那樣的冷傲,彷彿覆蓋着一層薄冰的俏臉綳得緊緊的,沒有任何感情。深黑的眸子裏閃動着冰寒的冷光。她筆直的走到金洋身前的桌子后,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她並不怕金洋會做出什麼事情。金洋的雙手被粗大結實的鐵銬緊緊的鎖在背後,在王曉看來,他已經失去了任何反抗的機會。

金洋望着眼前這張熟悉的美麗的臉龐,嘴角捲起一股冷笑。故意將目光轉移向天花板。

王曉俏臉上先是閃過了一道怒意,隨即便恢復了平靜。她冷笑了一聲,沉聲問道:「這次刺殺活動中,參與刺殺的人真的只有你一個人嗎?"金洋仰面打了個哈欠,沒有說話。

王曉差點又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氣。深吸了一口氣,她將心中冒起的怒火強壓了下去。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在這個小混混的面前會如此容易動氣。

「你如果想被從寬處理,最好老實一些,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王曉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氣一些。

金洋漫不經心的掃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我已經說過多少遍這次刺殺你老爸,就只有我一人。你們不相信,我又有什麼辦法,總不能讓我再隨便扯幾個無辜的人進來吧?"王曉覺得金洋此時的樣子非常可惡,隱隱又有些熟悉的感覺。對,他與她心中的那個「他」的聲音實在是太像了,幾乎走一模一樣。在金洋剛開口說話之時,她幾乎將金洋當成了「他」了。但是,兩者的相貌又相差太大了。金洋的相貌雖然也很俊俏,但是卻遠遠不能與她所思戀的那個「他」相比。

再次深吸了一口氣,王曉的聲音變得出奇的溫柔:「不是我們不相信你的話,而是,如果只有你一個人,那就太難於讓人相信了。再狂妄的人,也應該明白。赤手空拳是不可能勝過六名身懷武器的特種部隊的精英的,即使你身有打開我父親辦公室門的磁卡,你也不可能有機會進去!"金洋聳了聳肩,懶洋洋的道:「你們不相信我的能力。我也沒有辦法。如果我告訴你們,我使在找刺激,想尋找那種心跳的感覺,你們相信嗎?哈,要不你們就認為我使在誣衊何明庭好了!"說完,金洋似乎是不想再看見王曉,閉上了眼睛。濃重的呼吸聲傳入金洋的耳中,金洋知道王曉又被自己刺激的快要抓狂了,她正在壓制自己的浮動的情緒。唉。這麼長時間了,她那火暴的脾氣難道還沒有改嗎?

「好了。我們暫時不說這個了。我想問你一個私人的問題。」經過一番心理掙扎扎后,王曉決定向金洋打聽那人的下落。金洋睜開雙眼,看見王曉本是冰冷的俏臉突然被一層深深的憂愁所覆蓋,眼中閃動着令人心顫的哀怨。金洋心感奇怪,奇聲問道:「什麼私人問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王曉似乎鼓足了勇氣般,輕聲問道:「你認識一個叫金河的人嗎?"金洋先是一愣。隨即便明白過來了,原來王曉真的愛上了另一個自己,而且看她那幅樣子,似乎愛得還非常深。

金洋故意做出一副坦然的樣子,淡淡的道:「金河啊,我當然認識,他是皮條的兄弟嘛。皮條上次就是被他從監獄裏面救出來的。你也知道。皮條是我的好兄弟,我的好兄弟的兄弟,自然也是我的兄弟了。」

王曉的俏目立即亮了起來,呼吸也明顯變得急促起來:「那,那他現在還好嗎?他有沒有來S市?"金洋突然重嘆了口氣,目露悲傷的神情,臉色突然變得黯淡無色,被一股深沉的哀傷所骨骼。他無比沉痛的道:「唉,可惜啊。他已經死了。這麼好的一個人,但是命卻那麼短。上天真是不公啊!"王曉的心口如受重擊,嬌軀劇顫,臉色刷得一下變得慘白,淚水猶如泉水般從眼中涌了出來,差點暈倒在地。她用手扶住身前的桌子,才勉強穩住了搖搖欲墜的身軀。

悲痛欲絕的目光落在金洋的身上,她艱難的呻吟道:「他,他是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金洋看見王曉悲傷成了這副樣子,心中又有幾分不忍。他深深的注視着王曉,轉聲問道:「你很喜歡他嗎?"王曉此時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蒼白的俏臉在滾熱的淚水的清洗下顯得更加凄涼。她目光獃滯,夢囈般喃喃道:「我喜歡他嗎?我喜歡他嗎?」隨即,她彷彿回憶起什麼幸福往事般,目露無比憧憬嚮往之色,但立即,她便又回到了現實,目光猶如破碎的玻璃般,落在金洋的身上,令金洋也為之難受。她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擦去淌到嘴邊的淚水,聲音變得十分沙啞:「對不起,我失態了。」

深呼吸了幾口氣后,她令自己漸漸鎮靜了下來,道:「是的,我喜歡他。你能不能告訴我,他是怎麼死的?」話音落後,她的眼圈又紅了,放在桌面上的小手微微顫抖著,她深深的體會到了肝腸寸斷的感覺。

金洋被王曉此時的神情深深的打動了。雖然之前他對王曉很不滿,但現在卻對她充滿了憐惜。他故意重重的嘆了口氣,低着頭。沒有回答王曉的話,而是用一種很哀涼的口吻道:「我好傷心!"王曉被金洋這句莫名其妙的話攪得微微愣了一下,輕聲問道:「你,你傷心什麼?"金洋麵露悲痛的神情,咬牙切齒的道:「我一直都在暗戀你,你卻喜歡上了別人!"王曉呆了一呆,她出奇的沒有生氣,反而目光複雜的注視着金洋。過了一會,她微微低下了頭,發出了一聲細微的嘆息聲。隨後,她又抬起頭來,輕聲問道:「你能不能先告訴我,金河究竟出了什麼事。他是怎麼,怎麼死的?」一想到金河永遠的離開了自己,王曉就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金洋仰天嘆道:「問世間情為何物,唉!」他低下頭來,深情的注視着王曉,道:「他是由於思戀一個女人,相思成病,久治不愈,才…,唉!"王曉嬌率軀再次輕顫了一下。輕聲問道:「他,他思戀哪個女人?你知道嗎?」她的心情突然變得非常緊張。

金洋靜靜望着她,道:「他本來不願告訴我。但是,有人在他病後,聽他說夢話時,不停的呼喚曉曉。」

王曉眼中閃過一道激動興奮之色,但隨即便黯淡了下去。人已經死了,現在什麼都晚了。王曉突然無比的痛恨起自己。為什麼自己那麼愛面子,不肯主動向他坦白心扉?為什麼自己不肯留下來陪他?為什麼上天不能多給自己一點時間?想着,淚水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不要再哭哭啼啼了。人都已經死了,哭又有什麼用?你又不是沒人要,我不是也一直在暗戀你嗎?」金洋看見王曉那麼傷心,試圖安慰一下她,但誰知。他的話音落後,王曉哭得更傷心了。

過了好一會,王曉才止住了哭聲,她本來動人的雙眼此時已經變得紅腫。她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一聲不響的走到門口,然後輕輕的打開門,走了出去。望着她那嬌弱的樣子,金洋真怕她會突然暈倒。

「啪」的一聲,門被關上了,審訊室中又只剩下金洋一個人了。

金洋呆望着牆壁,心裏一時酸甜苦辣,各種滋味一起湧上心頭。

他本是想故意戲弄一下王曉,誰知道王曉會哭的這麼傷心,早知道,他也不會開這種玩笑了。看來王曉是真的愛上了自己。當然,是另一個身份的自己。如果她知道了金河就是金洋,不知會有什麼反應。

何明庭會不會將我身懷異能的事情告訴別人呢?

金洋站起身來,煩躁的走來走去。

如果有什麼異常情況,逃走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金洋望着鐵門,心中估計了一下,憑藉聖光的幫助,打開這道門應該很容易。

雙手一直被銬在背後,久了還真有些難受。

金洋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真想喚出聖光,打開鐵銬。

如果不是由於王曉給了金洋一些希望,金洋或許早就已經強行逃走了。但是,強行逃走是迫不得已才做出的選擇。由於王曉的存在,讓金洋感覺還有別的轉機。本來,他不知道王曉對金河的愛究竟到達了什麼程度,今天看來,王曉恐怕愛金河已經愛得深入骨髓了。

如果等會告訴王曉,自己就是金河,她會相信嗎?一旦冒然告訴了她事實的真相,會有什麼結果呢?她會不會在惱羞成怒的情況下,狠狠的給我幾個巴掌?

算了,等她下次過來時,我還是告訴她吧。憑她對我的愛,她就算再生氣,應該也不會拿自己怎麼樣。如果她真的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來,那我大不了直接逃走,也免得待在這個小屋受罪。我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如果沒有能量就麻煩了。

金洋暗暗做好了決定。

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金洋昏昏欲睡時,「咔噠」一聲,鐵門被打了開來,外面漆黑一片,一時不知來了什麼人,金洋立即提高了警覺。

一名美艷的女人走了進來,來人正是王曉,她的眼睛雖然仍然紅腫,但神情木然,恢復了往日一貫的冰冷麵孔。在審訊室中蒼白的日光打的映射下,更增添了幾分說不出的神秘美感。

金洋到了嘴邊的話一時竟然說不出口了。她直接走到金洋的面前,掏出一把鑰匙,用眼神示意金洋轉過身來。

當金洋疑惑的轉過身後,只聽得「喀嚓」一聲,身後的鐵銬被打了開來。

金洋心中驚訝更甚,正準備開口詢問,王曉卻先開了口:「跟我來!」說完,她便轉身向外走去。

金洋雖然心中疑惑,但也識趣的閉上了嘴,緊跟在王曉身後。

原來已經到了晚上。一輛亮着前燈的小轎車停在審訊室外面,外面不時的有巡邏兵來回走動,但並沒有人過來詢問王曉這邊的情況。

想必王曉在這裏已經是人人都認識的公眾人物。

王曉打開後車門,低聲道:「上車!"金洋也不客氣,立即閃了進去。王曉又打開前車門,坐到了駕駛員位置。

車行至大門口,門衛用燈光照射了一下車牌,便迅速打開了大門。

在車中,王曉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在這種沉悶的氣氛下,金洋也失去了說話的心情,更不用說向王曉坦白自己的身份了。

車行駛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突然停了下來。

「金河的戒指怎麼會在你的指上?"王曉轉過頭來,冷聲問道。

金洋望着王曉那冷冰冰的面孔,心情沒來由的變得很壞,他沒好氣的道:「他送給我的,不行嗎?"王曉靜靜的注視着金洋的臉充,金洋也毫不示弱的望着她。過了一會,她嘆了口氣,轉回了頭,將從金洋那裏暫時沒收的手機遞還給了金洋,淡淡的道:「你走吧!"金洋接過手機,呆了一呆,愕然問道:「你放我走?"王曉點了點頭。

「你不會這麼好心吧?你爸可是差點就死在了我的手上了啊。」金洋刻意強調道。

王曉不耐煩的道:「叫你走,你就趕快走。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刺殺我爸,你還沒這個能力!"金洋這次沒有生氣,很平靜的問道:「你為什麼要放我走,你不會喜歡上我了吧?"王曉冷笑了一聲,道:「喜歡上你?下輩子吧。我放你走,是以為你是金河的朋友。你到底走還是不走?"「好,好,我馬上就走!」金洋慢悠悠的打開了車門,抱怨道:「真是的,放我走也要客氣一點嘛。唉,那你下輩子可一定要記住來找我哦!拜拜!」說完之後,金洋大搖大擺的投入黑暗的夜色之中。王曉望着金洋的背影,雙眼漸漸迷茫了起來。

由於已經是深夜,金洋又不熟悉S市的路行,走了一段路后,他便找了家旅館住了下來。

躺在床上,打開手機后,金洋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金洋便被手機的響聲給吵醒了。

大清早的,誰打的電話?金洋一肚子不爽,迷糊的拿起手機,「喂」了一聲。

「金洋嗎?我是施利!"「啊,施哥?有什麼事嗎?"一聽見施利的聲音,金洋立即便清醒了過來。

「你這兩天發生了什麼事嗎,為什麼總是關機?"「嘿,是發生了點事,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你這麼急着找我,有什麼事嗎?"「是有件大事。你立刻趕到G市來!"「什麼事情,這麼急?""………我們的師父去世了!"金洋一下子呆在了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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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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