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打情罵俏烏龍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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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呀！」趙小島迷迷糊糊地起床上廁所，一眼見到站在鏡子前的我，立即嚇得鬼哭狼嚎。
「切！」我送他一記白眼，「世界上有你姐這麼漂亮的鬼嗎？」
「姐？」
看來這小子真的驚嚇過度了，不然讓他開口喊我姐，真是難如登天哦！
小島顫顫巍巍地湊到我面前，對我左右打量著，立即傳身——
「媽！趙玉玲偷你的——嗚……」
我眼明手快地捂住他的嘴。老天，要是被媽媽知道我偷用她的海藻面膜，我這一生可就徹底完蛋了！
「噓！你再叫我就殺人滅口了！」
小島在我手中拚命掙扎著。
「好了好了，怕了你，一塊香蕉薄餅怎麼樣？」
掙扎總算沒那麼激烈了。小島伸出五隻爪子，陰險地對我嘿嘿笑了笑。
「五塊？沒問題，但是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到底，知道嗎？」
我和小島達成共識，他得意洋洋地跑了出去。我這個弟弟跟我沒一個地方像，就一點，天大的事都可以用食物來解決！－，，－
我把臉洗乾淨，寶貝地拿出習竣送我的禮物——款粉紫色的唇膏，輕輕塗抹。嗯！好香！竟然
是椰子味道的！椰子……椰子讓我想到了食物，說起來，塗了唇膏吃東西就要很小心才行，真是有點美中不足啊！
姜習竣不喜歡我化濃妝，所以還是安分點，點到為止吧。
「你怎麼這麼晚才下來？」
「我有晚到嗎？」
看看錶，沒錯，他約了我十點，現在還差兩分鐘呢。
「我已經等你半個小時了！」姜習竣不滿地抱怨道。
「那是你來早了，關我什麼事呀？」
「你知道這裏多冷嗎？我大病初癒，你就不能多關心我一點？」
哎呀！一大早就氣我！趙玉玲，千萬別跟這無賴一般見識！
「呵呵，對不起了，對不起了……」
我真佩服自己的修養，再跟他相處個幾年，我都可以成佛了。
「算了。」
他見我道歉，十分「大度」地「原諒」了我，走過來牽住了我的手。
我們依偎在一起，靜靜地向前走。
「喂，你今天化妝化了多久？」他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啊？這，這個……」慘了，要是被他知道我從六點就起來搗鼓這張臉，足足搗鼓了3個多小時，那還不被他笑死，「也沒怎麼化妝呀，哈哈！哈哈！」
「雜誌上說，女孩子跟人約會，越是在乎對方，化妝的時間就會越長……」
汗！這是誰說的呀？還真是屁中的！
「那我化妝的時間，就是非常非常在乎你的那種長度。」
我這麼說，這傢伙還不樂死。
果然，他瞥眼看了看我，笑了。在陽光下看着這小子的笑臉，真是件賞心悅目的事。
「喂，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笑起來真的很漂亮，要是你經常都能對我這麼笑就好了。」我掏心挖肺地對他說。
姜習竣臉上微微一紅：「你要是敢跟別的男生說這種話就死定了。」
唉！我努力營造的氣氛啊！這傢伙一點也不懂得珍惜！
「我幹嗎要對別的男生說這種話啊？你把我當什麼了？」
「女朋友。」
這回他回答得還真快，立即把我的不悅吹到了九霄雲外。
「呵呵，習竣，順便提一句，你今天一身白色休閑裝真的好帥呀！這頂絨線帽子真可愛，還有你的圍巾，看起來好像《冬日戀歌》裏的男主角，不過你的眼睛比他大，比他漂亮，總之你真是太棒了！」
在這冬日難得的好天氣中，跟喜歡的男孩牽手約會，我的好心情一路上飆。
「我送你的是口紅，不是蜂蜜，你說話怎麼變成這樣了？」姜習竣瞪我一眼。
小樣！裝什麼蒜呀？我看你心裏已經樂開花了吧？
「呵呵，呵呵，我們現在去哪呀？」
「電影院。」
「電影院，耶！我喜歡！最近有很多想看的電影呢，像《如果愛》啦、《哈利.波特4》啦、《金剛》啦……」
我話還沒說完，他已經開口打斷：「我們看《斷臂山》。」
「什麼！！」
我才不要看同性戀電影呢！
不不，我並不是歧視同性戀者，可是哪有人第一次約會就看那種電影的啊？還是悲劇！
「你不喜歡？」姜習竣驚訝地問。
「廢話！」
「那怎麼辦？票已經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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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之前你就不能跟我商量一下嗎？」
「這是獲獎作品，我以為你肯定會喜歡的！」
「總之你就是這樣，什麼事都……」
我猛然打住，該死，怎麼又火星四濺了？不是說好今天要展現隱藏的魅力，一舉將姜習竣收入我千絲百縷的情網之中嗎？
「剛剛你想說什麼？喂，沒事吧？」姜習竣感覺到我的怪異，緊盯着我問。
「沒事，沒事，呵呵，原來《斷臂山》是獲獎作品啊，肯定很有藝術價值吧？習竣你眼光真好，就聽你的，我們去看《斷臂山》，哈哈哈！」
姜習竣像看外星人一樣看着我，突然停住腳步。
「你在搞什麼鬼，有什麼陰謀嗎？」
「怎麼會有陰謀呢？習竣你想太多了啦！」
真要說陰謀，我的陰謀就是俘虜你的心，吼！
忍住！忍住！我不能再打哈欠了！
可是……我偷偷望向姜習竣緊盯着屏幕的眼睛，霧蒙蒙的！
要死！這傢伙哭了！
「啪！」
姜習竣沒好氣地把我的頭向一邊推去：「看電影，你看我幹嗎？」
我覺得你比電影好看啊！我要是這麼說，姜習竣會覺得高興還是掃興啊？這電影就這麼感人嗎？我一點也看不懂，一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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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頭猛然摔在姜習竣的肩膀上，然後驚醒。
「喂，你這是幹什麼？」姜習竣不悅地瞥了我一眼。
「沒，沒幹什麼！啊！你看，有熊耶！好可怕，我最怕熊了！」我慌忙指著屏幕，欲蓋彌彰地叫道。
身前身後頓時一片噓聲，觀眾們紛紛向我投來控訴的目光。
我趕忙雙手合十，做着手勢向大家道歉。
「白痴，在電影院裏，還大喊大叫的！」姜習竣向我的額頭彈了一指，責備地罵道。
我也不是故意的呀，不是睡迷糊了嗎？
這回我可不能再睡著了，說什麼……也……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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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身邊一倒，頭正撞在姜習竣的胸口上，趕忙坐直：「對，對，對，不……」
「受不了，難道你一定要那樣嗎？」姜習竣皺起眉。
「嗯，什麼……」
誰叫你非挑這麼文藝腔的電影，人家寧願看恐怖片，最起碼沒有催眠效果。
「你就真的那麼想跟他們一樣？」姜習竣又問。
「什麼？」像誰一樣？
我疑惑地向他指的方向望去，身後不遠處，一對情侶如膠似漆地抱在一起。
他不會以為我剛剛那些動作，是為了暗示想跟他有親密的接觸吧？
「喂，我才不是……」
「過來。」
「耶？」
「不是要那樣嗎？坐過來一點呀！」
這，這，誘惑太大了吧？
他那雙眼睛，簡直天生為了惑人著魔，阿彌陀佛，願上帝拯救我！
「你搞錯了，我一點那個意思也沒有，這麼坐着挺好的！」
呵呵！佩服我的定力吧？其實我也是為了將來考慮，可不能因為這件事，被他給吃死了！
「你真的不要？」姜習竣眯起眼睛。
「嗯，不要。」
「你確定？不要後悔。」
切！
我不以為然地瞥了他一眼，有沒有搞錯，倒不如說你自己想那樣！裝什麼蒜呀！
「好，你很好！」
姜習竣向我豎起拇指，端端正正面對着屏幕坐着，再也不理我了。
這傢伙，該不是自尊心受到打擊了吧？我偷偷瞄他，竟然一絲表情都沒有。
「喂？」我碰碰他。
他依然眼皮都不眨一下，冷若冰霜。
「姜習竣，你生氣了？」
「閉嘴！」
呵呵！這樣逗逗你就可以了！
「那我只好投降了。」
我抓住姜習竣的手，他裝模作樣地掙扎了幾下，便乖乖地一動不動，只是瞪着我。我們五指分開，交叉着緊緊握在一起。
「我把頭擱在你的肩上你介意嗎？」
「你猜。」
「不介意，我猜對了嗎？」
「你再猜？」
不坦白的傢伙，這麼糾纏下去可就沒完沒了了。
我很乾脆地把他的肩膀當成枕頭，這下睡起來就不會東倒西歪、撞來撞去的了！
「我買票請你到這裏來，是為了看你睡覺嗎？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直接去賓館呢，該死的！」
你這個臭小子，還想去賓館？做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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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隱隱約約，半夢半醒，若有似無……
嘴唇上突然傳來異樣柔軟的觸覺，疑惑地睜開眼睛，一雙半閉着的眸子，幽邃朦朧，深不見底，曖昧地俯在眼前，輕輕細細地吸吮，酥酥麻麻，溫溫潤潤，漸漸抽離了我的神志。所謂的吻，明明就是肉碰肉嘛，可是除了很舒服，卻真的像小說上說的那樣，讓人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只有跟自己喜歡的人，才會有這樣奇妙的感覺吧？
比起上一次，我們接吻的時間變長了，長得彷彿不會有停止的時候，而我竟然真的希望，直到
地老天荒也不要停止，永遠不要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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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院裏突然燈火通明。而同時，姜習竣一把推開我。
嗚……你這動作也太不溫柔了吧？
四周觀眾紛紛離座，左右四散。
我們兩個卻一動不動，各自坐在椅子上，紅著臉輕輕喘息著。
真的……很丟臉啊！而更尷尬的是，每次發生這種事，姜習竣總是沉默不語，彷彿在等我先開口。
這下我可又傷腦筋了！
我飛快地瞥了他一眼：「習，習竣……」
「嗯？」
唉！你這個沒用的傢伙！
「不如我們去吃午飯你看怎麼樣？」
「好，我們去吃午飯。」
「那就這樣吧，我們走，呵呵！」
「嗯嗯，快點走！」
我們兩個刷地站起身。我立即轉身擠入人群，這人山人海呀！
說到底我在害羞什麼呢？跟男朋友接個吻而已，很正常嘛，又不是第一次。
哎！說到底，我就是因為沒有經驗才會這樣。
不過姜習竣應該算有經驗了吧？怎麼說他也交往過一個，嗯……總之還算正點的女朋友，可他怎麼也這樣生澀呢，臉紅得像猴子屁股似的。
這是不是說明，他跟金恬也沒有交往得很深入……
可惡！要是我敢問他就好了！
這麼胡思亂想着，來到了影院門口。
哇啊啊啊——
你猜怎麼着？下雪了！
這個城市很多年沒有下過雪。可是此時此刻，仿若晶瑩鵝毛漫天飛舞，世界驀然間變成了虛無縹緲，美崙美奐的銀色。
「習竣，你快看，雪……習竣！」
我呆住了！身後哪還有姜習竣的影子？一張張陌生的面孔，川流不息的人群，惟獨不見了姜習竣。心猛然一沉，一時不能明白失落的感覺從何而來，世界彷彿正延伸放大，而自己卻更加渺小不堪，彷彿不見的不是姜習竣，而是我自己。
我們失散了嗎？
我慌忙回憶，剛才我們說好去吃東西，接着站了起來，然後……難道，難道我們是背靠着背，各自向反方向走去了？
不要！這是我和姜習竣第一次約會，我不想就這麼結束。╥﹏╥
一定要找到他！
對！
我發了瘋一樣地喊叫，走在熟悉卻陌生的街頭，沒有，沒有，到處都沒有……
「玉玲！趙玉玲！」焦躁的喊叫聲劃破長空，仿若從天而降。
我迅速回過頭，身後不遠處的天橋階梯上，姜習竣正俯身下望，原本不安的表情在確認是我之後，瞬間神采奕奕。
「習竣！」我叫着想向他跑去。
「你站在那裏一動都不要動！」
他喊著，縱身從天橋階梯的扶手上一躍而下，半蹲着落在了地面，飛速向我奔跑過來。
「習竣，我……」
一句話沒說完，人已經到了他的懷裏，他緊緊擁住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該死，你這個白痴，為什麼不好好跟着？嚇死我了！」
我環抱着他的腰，小鳥依人地把臉埋在他的胸前，「嗚……我也很害怕啊，還以為你會丟下我，一個人回家呢。」
「說什麼傻話？」他立即在我耳邊吼。
「對不起，對不起嘛。」
「下次……」
「嗯？」
「下次再發生這種事，不要害怕，哪裏也不要去，在原地等着我，我一定會找到你。」
「……」
「快答應啊！」
嗚！人家不是正忙着回味和感動嗎？
「我知道了，下次再失散的話，我會在原地乖乖等著習竣，不管多長的時間，一直一直等到你來為止。」
「不，不行！」姜習竣突然又吼起來。
咦?
「什麼不行？」E___E
「誰說我們會再失散的？就這麼一次，不會再有下次了！」
Ｔ＿Ｔ
「我不會再把你弄丟了，絕對不會。」
他放開我，目光晶瑩堅定，如同宣誓一般。
「嗯，嗯。」
這小子，還有什麼肉麻的話全都放馬過來吧！
我趙玉玲來者不拒，嘿嘿！
「手給我。」
「好，給你，要左手還是右手，或者兩隻都要？」
氣氛太曖昧了，乾脆惹惹他，舒緩一下吧。
「要這麼多手，用來烤豬蹄嗎？」
－＿－^姜習竣，你貧嘴的技巧也進步了嘛，不能小瞧你呀！
「豬蹄？感情你要的不是手，是腳，你要我的腳？」
「你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他無奈地向我瞪了一眼，牽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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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以後我們出來玩，你就一直這麼牽着我的手，那我們就不會走散了！」
「乾脆向警察大叔要副手銬，兩人銬在一起得了。」
「好主意，就這麼辦，我們跟他要吧！你寫信，我幫你寄。」
「白痴，我說笑的，這你都信？手銬也是能隨便給人的嗎？」
－＿－^
「誰，誰真信了？我也是說說，逗你玩的！」
「是嗎？」
「那是當然！」
「就憑你的智商？」
＝＿＝
這傢伙，剛深情了一會，轉眼又這樣了。
看來我還得再刺激刺激他才行！
「切！我的智商怎麼了？這世界上像我這樣美貌與智慧並重的，還剩幾個呀？」
「你是為了想讓我吐才這麼說的嗎？」他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
可惡！
「你吐呀，盡情吐呀！實話告訴你，剛剛我們分開的那一小會兒，還有人跟我搭訕來着。」（事實是我的回頭率幾乎為零，不過愛怎麼說我高興，誰管得着呀？－，，－）
瞧！這傢伙的眼神立即變得異樣了，可話說出來卻是——
「這麼說，我總算還有點面子了？」
看來我要將謊言進行到底才行！
「嗯？是嗎？這麼說起來，你還真挺有面子的，剛才有位大哥一個勁誇我可愛呢。」
哼！沉默不語，臉色也青了吧？
「哎！除了習竣之外，還有人欣賞我，說我可愛，真高興！何況還是個很帥的人，嗚……」
姜習竣突然轉身，一隻手托着我的後腦勺，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給了我霸氣十足的一吻。
天哪！
四周隱約傳來議論紛紛，我嚇得慌忙低頭捂住剛被他親吻的嘴唇，面泛紅潮。姜習竣面無表情地望着我，可惜他的面色比我好不了多少，再怎麼裝酷也沒用了。他再度向我伸出手來。
姜習竣……他在吃醋，真高興！
我握住他向我伸來的手，兩人肩並肩走在一起。
一整天的時間，我們形影不離，享受美食，四處遊盪，時不時冒出幾句肉麻的話，可是說着說着又變成鬥嘴抬杠，然後在火星四濺，即將火星撞地球的前一秒，由某個親密的動作（或是牽手，或是擁抱，或是蜻蜓點水的親親，或是纏綿冗長的一吻，君請自行想像）結束這一輪迴。
我已經漸漸學會，並習慣了與姜習竣的相處方式，我想他也一樣。
呵呵！怎麼都覺得我們是天造地設，天賜良緣，天長地久，天生我才……－，，－
總之就是天生一對啦！
夜色來臨的時候，姜習竣把我送到家門口。我們又鋪天蓋地地找話題，互相恭維和辱罵，進行了一番毫無營養的對話。
汗！＝＿＝＾
難道這就是所謂戀人間依依不捨的情緒嗎？
這個世界怎麼這麼悲哀啊！
但是不管怎麼樣，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終於還是到了不得不說再見的時候了。
「你怎麼這麼會磨蹭啊？快點滾回家去吧，我今天已經不想再看見你的臉了。」
「我磨蹭？不知道是誰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你看你看，都汗津津的了！哎喲！你又打我的頭，這是你的興趣嗎？很疼耶！」
「白痴！還不走，想我踹你嗎？」
「那你放手呀，你不放手我怎麼走呀？」
「誰不放手了？」
「你！」
「什麼時候？」
「現在！」你這個無賴！
「我放了，看，這不是放了嗎？」
「另一隻手！」－＿－＾
被你這小子纏上，也是件挺可怕的事呀！
就這樣又過去10分鐘，他兩隻爪子總算都離開我，回到自己那裏去了。（這什麼話呀？）
「好吧，那我走了，我真的走了哦！」
「快走快走，你倒是快點走啊！」
唉！你那雙會說話的眼睛，表達的意思可跟嘴巴完全相反啊！
不過我還是當機立斷點吧，不然我們這樣還不鬧到明天早上？
「趙玉玲！」他突然又在身後叫我。
這時我剛剛打了個彎，探出半邊身體：「幹嗎？」
「明天早上，在這裏等，一起上學。」
「呵呵，好吧！」
「你要是睡過頭就死定了！」
這傢伙翻來覆去，怎麼就「死定了」這句話說不膩呀？
「知道了，知道了，哦，還有，你可千萬別再早到半小時了，知道嗎？別怪我沒提醒你，不然等急了又賴我頭上！」
「你廢話怎麼這麼多，還不走？怎麼搞的，要你離開我回家就這麼難？」
瘋子！
我跺跺腳，咬咬牙，飛快向樓上跑去，身後還回蕩著姜習竣嘰嘰哇哇的喊叫聲——
「跑這麼快趕着投胎啊？你給我慢一點，要是摔了就……」
就死定了嘛！
啰嗦的傢伙！！╯△╰
剛一進門……
「大騙子!你沒有買香蕉薄餅回來！」
趙小島打開門后，確定我的確兩手空空，撒腿就往媽媽房間跑。
嗚……我想抓都來不及！Ｔ＿Ｔ
陷入熱戀中的我，別說幾塊餅，連自己姓啥名誰都快不記得了。上帝果然是公平的，給了多少幸福就要附贈多少痛苦……
「趙玉玲！」
媽媽腳一跺，頓時地動山搖，挽著袖子向我衝過來。
小島竟然挺身擋在了媽媽面前：「媽媽，不要忘記這個，快拿着！」
他竟然主動地為媽媽取來了擀麵杖！
趙小島！你就不要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
「啪！啪！啪！啪！」
「趙玉玲！臭丫頭！叫你不學好！叫你偷老娘的面膜！」
一個晚上我輾轉反側，屁股火辣辣的，怎麼睡都不舒服。
我只好拚命回憶白天與姜習竣在一起的情景，於是躺在床上又哭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