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節

「你說啊＝＿＝＾…池煜麟他…幹嗎一副漠不關心的表情…你說說看啊…」

「－＿－…」

…我軟磨硬泡纏了我的「救命」恩人大約有三分鐘＾＝＿＝后…

可能是再也受不了，終於瞪着兩眼張開嘴的黑孩兒…

「姐姐…剛才你沒看到…煜麟哥的臉嗎？？？」

「看到了啊！！」

「那個像漠不關心嗎？？」

「－．，－…」

「你覺得…那個是不在乎你的表情嗎－＿－…？？！？！」

「…因為他什麼表情也沒有啊…」

「看來煜麟哥…沒在姐姐面前生氣過…」

「生氣…家常便飯啊＾－＿－＾…」

「真的生氣。」

「…嗯？．」

「剛才那個…明明就是生氣的表情啊…你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

「剛才…那不是不關心你的表情…

…是非常生氣的表情啊…」

「…為什麼＝．，＝他會非常生氣啊…」

說着話的黑孩兒…身上的環兒噹啷噹啷的直響…

「男生也嫉妒的…姐姐」

嫉妒…？…嫉妒…

不是不關心我…是在生氣…是池煜麟式的嫉妒…＝＿＝…

那他為什麼說不抓我冰涼的手…

那好像不是生氣說的話啊…好像是他的真心話啊…

－＿－…突突突…腦袋在跳…煜麟的心…我到底還是無法捉摸…

…「反正…煜麟哥好像非常在乎姐姐…你們好好處吧！」

嗯？？偷渡的黑孩兒…一下子火上來了…你在刺誰的心呢＾＝＿＝…

「煜麟看起來在乎我嗎＾＝＿＝？？？？？？？？」

「嗯…那天我接他電話那天…第一次聽到……煜麟哥嘴裏說出拜託了的話…以前從來沒聽過…」

…然後…摸著耳環向自己朋友那邊轉過身的黑孩兒…

什麼……拜託？…

…從來不向人低頭的池煜麟…會為了我去拜託學弟……說拜託了……

「…晗晴啊…今天…如果是我錯了…對不起…再見。」

回家的路上，我對着真心道歉的湖靜…虛偽地笑了笑…進了小區…

那天一直到夜深。

手機…也沒響…

我應該先打電話嗎…？

煜麟不過是沒有把他的真心表露給我看而已…一個人吵着他不在乎怎麼樣瞎咋呼的是我啊…

…可是為什麼手指不動啊…

或許…是因為聽到他那句話…那句話…

『如果我在非常冷的地方…凍得渾身哆嗦手梆梆硬…煜麟你…你會…握住我冰涼的手嗎…？』

『…不會…』

…不會……不會…

第二天，星期天早晨。

一睜眼睛…把昨晚拔下來的手機電池充電插上…

ｏ＿ｏ…不會吧…

未接…來電…十一個．－．，－…

不會是…煜麟吧…撲通撲通…心在跳－＿－…

我顫抖的手指…和昨天不同快速地按下了煜麟的號碼…＝＿＝…

Ｄｒｒｒｒｒ…Ｄｒｒｒｒ…Ｄｒｒｒｒ……

信號音過去了好久…沒有接…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今天好像一整天…都坐在電話機旁邊了……

今天…該見煜麟的，見了他…一定要向他說對不起，今天一定要說…

明天的話…就會晚了。

『－聽到嗶的聲音后請留言…』

「嗯…煜麟啊…我是晗晴…你讓黑孩兒幫我的事…我昨天知道了…對不起，我不該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去見准皓…不該說你不關心我…總之對你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在巴士站等你…－０－…你不來也可以…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來……」．啪的…

…這樣，我穿上爸爸的大衣…向學校前的巴士站出發……

哆哆嗦嗦…瑟瑟發抖的我…－＿－．

太陽已經西沉了…好冷啊…

「哦…！！？！煜麟啊．你好…你來了…昨天。是我錯了…你不是不關心我，不過是生氣罷了，現在我知道了，對不起…」

…嗯…－＿－…不錯…練習到這個程度很好…－＿－．

現在只要煜麟出現就行了…他會來嗎……還是不想來啊…

眼前浮現出昨天他的表情…

讓他作出了那種表情…現在盼他來可能嗎…

……

…學校前的巴士站…已經等了一小時四十分了…

就再等…十分鐘好了……

就再等十五分鐘好了……再等三十分鐘……

不是…一個小時…

一小時零五分…

就等到他來…

就等到他來好了…

……可能爸爸的大衣太暖和了…不覺一陣困意…襲來，我…－＿－…

在電影里看過好多這種情景了…

在很冷的地方睡着睡着就進入了天堂的笨傢伙們…

看來…我也是一樣的笨啊…坐在車站的椅子上…

頭一點一點的……

……嗯…這兒…是夢鄉了…

到處都是朦朦朧朧的……

……喂…喂…玄晗晴……玄晗晴…瘋了嗎…

…煜麟的聲音…

夢裏…依稀傳來煜麟的聲音…

…不要醒…堅決不要醒…

…＝＿＝…睡吧…永遠地安睡吧…

「…白痴，沒氣兒了嗎…你凍死了嗎…？．」

＝＿＝…＝＿＝……嗯？？？…

突地…ｏ＿ｏ…夢裏不可能有這麼逼真的池煜麟的－＿－…聲音…

我伸展開蜷縮的身子…

…黑色．ｏ＿ｏ．

佔滿…整個視野的黑色…讓人喜出望外的……黑色的煜麟．

…你來了…？……ｏ＿ｏ…真的來了？？？？…

眼前的腳，手…真的是煜麟啊…他來了…

「煜麟啊…」

「…你…為什麼在這兒？」

「嗯？ｏ＿ｏ…我…不是說了在這兒了嘛…不是給你留言了嘛…說我在巴士站等你…你不是聽了留言現在才…」

……我不覺地…趕緊收回想要說的話…閉上了嘴…

…獃獃地看着煜麟的臉…

耳朵…都凍紅了，這傢伙的耳朵都紅了…手一定更涼了…雖然沒摸也…

「…煜麟啊…一定很冷吧…挨個兒巴士站找我。」

…只是…那樣默默地凝視我的煜麟。

…刷地，眼淚涌滿了眼眶…

「…對不起讓你找我…」

…因為…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過來…

……我沒有說學校前…我給你的語音留言…沒有說學校前…

什麼也沒想只說是巴士站…所以…

你才會晚的…不知道你轉了多少個車站呢…所以…

…你的耳朵才凍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