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十

晚飯後，我和同學們一起散步到了學校側門，朋友們都蹲在牆角抽煙，只有我因為早晨的「蹲站操」的後遺症，不得不一個人站着。

「該死的尹仁哲，真想把他舌頭拔出來！」－我

「不過你怎麼跟韓樊虎一起來的？」－美姬

「不知道，是他說早晨一起的。」－我

「不會是……韓樊虎他喜歡你吧？……肯定不會的！」－薇珍

「就是……他也長眼睛的啊……」－萱影

我呸…－＿－＾他長眼睛當然會喜歡我這樣的了，你們這幫笨蛋！！！！！可又怕說完挨揍只好忍了，這就是弱者的悲哀嗎？…嗚嗚…這時，叮鈴鈴……晚自習的鈴聲響了……只好跟同學們走向教室了。

「喂！！！！！！！！！！！！！！！！！」

哪個混蛋這麼大聲叫人啊！！！！！我們四個朝着發出聲音的地方望去，一幫丫頭小子正蹲在牆角抽煙。

「他們不是商高和工高的嗎？」－我

「在叫我們嗎？」－萱影

「不知道，就當沒聽見走吧…碰面了也沒什麼好事兒。」－薇珍

沒錯……肯定沒什麼好事兒……是商高和工高的一堆小混混……還有他們是１０多個人……我們這邊只有４個人，還是不去招惹為妙。

「女高的丫頭哪兒有抽煙的時間啊，還是學習吧，哈哈哈哈哈……」

該死－＿－＋真想用鐮刀捅一下你們的肚臍！！雖然氣往上涌，可我實在沒勇氣回敬她們幾句，不！！過！！我們的暴女———申美姬小姐……

「你們這幫王八蛋！！！！！！！！」

衝到商高和工高那邊去的美姬……嘴裏「該死」罵罵咧咧跟了上去的薇珍……稀里糊塗地跟上去的我和萱影……一腳踩滅煙頭站了起來的商高和工高的…－＿－

「有種再說一遍試試！」－美姬

「你們哪有時間在這兒咋呼呀！快點回去好好上課吧，哈哈……」－商高中的一個傢伙

「你以為張嘴就是說話嗎？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呀？你個王八蛋！」

「你松不鬆手？！！！！！！！」

突然美姬抓起那商高妞兒的衣領就往牆上推去。我……我們幾個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驚呆了，只能傻看着美姬。

「別太自卑，臭丫頭，你就是因為一肚子草包才會這麼無聊。」－美姬

「什麼？……說什麼？」－被揪住衣領的那丫頭

「沒時間搭理你……有這時間我寧可多背一個英語單詞，呸！」－美姬

美姬朝那丫頭鞋上吐了口痰，然後一聲「走吧」，昂起頭朝學校方向走去。勝利的感覺太爽了，我們也學着美姬每人吐了一口，後面傳來了「看下次再讓我們碰見」的喊聲，我們也回報給他們「ＦＵＣＫＹＯＵ」了。

進了教室晚自習已經開始了，講台上正等着我們的———尹仁哲。真倒霉，怎麼又讓他給堵上了？結果到底還是做起了「蹲站操」，不過口號改成了要「遵守晚自習時間」。

「哎呀，我的腿酸死了！」－我

「晚自習幾點結束啊？」－美姬

「１１點……還有２個小時呢！」－萱影

「剛才蹲下去的時候，我好像覺得有震動，可能來信息了。」－我

「看一下吧。」－薇珍

有６條未讀信息，鄭世琳你什麼時候收到過這麼多信息啊？

「在哪兒呢？」８：３０

「我們幾個在冷飲店呢，別上晚自習了快過來」８：３７

「來晚的話你死定了－＿－」８：４３

「現在到哪兒啦？」８：５５

「從學校到冷飲店也就１５分鐘就夠了，為什麼還不來？」８：５７

「看到信息馬上給我打電話。」９：００

都是韓樊虎這個傢伙，居然要我逃課到冷飲店……？－０－；；

「是誰呀？」－薇珍

「韓樊虎，要我們別上晚自習，讓我們過去！」－我

「今天要是再溜的話，肯定會被抓住的……」－薇珍

「可不是，上次就已經夠受了。」－我

「那，要不等晚自習結束后再去吧？可他們能等到１１點嗎？我好想見曉斌啊！」－美姬

瘋丫頭，我們四個正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手機又震動了。

「我說讓你打電話了？」

「我去趟衛生間。」－我

「我也去。」－萱影

我和萱影到了衛生間，馬上給老虎打電話。

「你電話打得夠快呀？」

－你怎麼知道是我？

「有來電顯示，笨蛋！」

－幹嗎讓我給你打電話－＿－

「為什麼還不來？都９點半了。」

－晚自習沒法逃，上次就挨收拾了。

「啊該死，掛了！」

咔噠。

每次通話都是一樣……都是這傢伙先掛電話，恨人，跟萱影回到教室后，我們都放棄了逃課的念頭，開始學習了。

１０

９

８

７

６

５

４

３

２

１

叮鈴鈴！！！！！！！！！！！

「啊哈！！！！１１點了！！！！！」－我

趕緊抓起書包和朋友們一起衝出了教室。終於盼到解放了！！！！這個開心喜悅幸福滿足啊！！！！！可是一想到明天早晨還得早起，又有些蔫兒了。

「喂！」

這回又是哪個傢伙！！正門口站着一幫工高的傢伙……不對，中間怎麼還有老虎這小子呢？我怎麼覺得有點兒興奮呢……＞＿＜

十一

這幫傢伙這個時間怎麼會在這兒呢……我正納悶兒的時候，美姬和馬曉斌兩個人已經單獨行動去了，輝林說要去送薇珍，也牽着薇珍的手走了…等我回過神兒的時候，門口只剩下了我和老虎，還有萱影和鍾哲。

「你……你怎麼來這兒了？」－我

「你們不來，所以我們就來了。」－樊虎

「所以你們來幹什麼？」－我

「我不說了嗎，你們不來所以我們才來的。」－樊虎

我可真是神經病居然跟你這種傢伙說話……突然坐到了地上的萱影……怎麼了。

「萱影…你哪兒不舒服嗎？」－我

「沒……沒什麼……今天我去你家住行嗎？」－萱影

「當然可以啦！隨時歡迎。」－我

「萱影要是在你家住的話……我就送不了萱影了。」－鍾哲

對你來說是有些遺憾了，鍾哲……留下無精打採的鍾哲，我們三個人向我家的方向走去。

「你們幾點放學的？」－我

「４點就放了。」－樊虎

「那你們一直幹什麼啦？」－我

「去遊戲廳了……然後和幾個女孩兒去唱歌了……怎麼啦？」－樊虎

「居然還有女孩子和你們去？」－我

「那還用說，隨便往哪兒一站，ＭＭ們就在後面排成隊了，笨蛋！」－樊虎

其實……還真有點兒嫉妒，老虎啊……我真想擰住那幫丫頭的脖子，然後咔嚓…－＿－＾

「走好，別摔著，萱影啊我們進去吧。」－我

「你說話真難聽啊！」－樊虎

「我怎麼啦？」－我

「世琳你這是怎麼啦＾＾；；樊虎啊，再見！＾＾」

我發火了嗎？我過分了嗎？我這是怎麼啦？……難道我喜歡上他了嗎？＝＿＝；；；

「鄭世琳！！！！」

「哦，怎麼啦萱影啊？」

「到底叫你幾次你才能聽見啊！不開門怎麼進去呀？」

「啊，對不起，我剛才想別的事了。」

一想那傢伙我竟然什麼聲音也聽不見……看來我真的喜歡他啊……可是想到要靠近他……

卻不知為什麼有些害怕……真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世琳，你在家還穿運動服嗎？」

「多舒服呀！你也穿件兒吧。」

我們互相嘲笑着對方穿運動服的樣子（－＿－＾）躺在了床上。幸虧我的床是雙人床，兩個人不用貼到一起。

「…好像初三以後…我們頭一次這樣一起睡覺啊…？」

「嗯……那次聯考前不是還在你家熬夜了嗎……那時真的好緊張……」

「萱影……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啊？感覺有點怪。」

「……嗯…有點兒……」

「……不能告訴我嗎？」

「也不是…」

萱影含着淚……開始講起了藏在心裏１０多年的秘密。

十二

☆你的身後……萱影

那還是我８歲的時候……我們家隔壁新搬來了一戶人家，他家有一個男孩……皮膚很白……眼睛特別清澈…那時我們在同一所學校上學……彼此真的很要好……可能是孩提時的感情吧……那時候我總是天真地對他說，等我長大了就嫁給他……那時也沒用腦子想……只是心裏怎麼想就怎麼說了……我們就那麼開心地在一起……

小學２年級那年冬天……他家……要搬到日本……因為他爸爸的工作……所以要去日本……他搬家前一天……我在家偷偷拿了把水果刀，跟他一起去我們經常玩兒的地方———那兒有一棵槐樹……我用刀在槐樹上刻了我和他的名字……然後第二天他就走了……那時我真的很傷心……幾個月後我家也搬走了……

後來……我上了初中……你知道我們學校旁邊的德壽中學吧？有一次那所學校校慶我去了……結果在那兒看見了那個男孩……我真的以為我看錯了……可是他那清澈的眼睛……我是不會記錯的……然後我四處打聽……果然他的名字和那個男孩的名字一模一樣……我一直都在注意他，偷偷的……包括跟他好的女孩子……

再後來……到了高中以後……真的好巧我居然又見到他了……可他好像已經不記得我了……和他四目相對的時候……我高興得差點就流出了眼淚……可他只是對我笑了笑……然後就帶別的女孩兒出去了……到現在我還是不能靠近他……只能在他身後偷偷地看他，看他和我的朋友交往……也只能偷偷流眼淚，不敢告訴別人，也不想告訴他……

……他就是……馬、曉、斌……跟他交往的，就是我們的朋友……申、美、姬……所以我更加不能……不能靠近他……我怕只能在他身後……偷偷地看他，偷偷地想他……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萱影的故事Ｔｈｅ－Ｅｎｄ

……怎麼會這樣……那上次……在酒吧曉斌領着美姬出去……那麼當時……並不是我看錯了……？那時你搖曳的眼神……現在我還記得很清楚……

「萱影啊……那你以後怎麼辦啊？……」

「不知道……看見美姬和曉斌在一起……我的心好痛……＾＾」

「……怎麼辦啊，我什麼也幫不你？」

「要是……美姬甩了曉斌的話……我一定不會原諒美姬的……」

「沒準兒是曉斌甩美姬的……如果他知道了美姬本性的話－＿－；；」

「不會的……到現在為止……曉斌從來沒有主動拋棄過女孩子。他……是不會傷害別人的那種人…＾＿＾…」

看着曉斌和美姬在一起……你肯定掉了不少眼淚吧———美姬呀！……就為了這種無法說出的愛情……你一個人該多累呀！萱影……可是……面對苦笑的你……我卻什麼也幫不了……因為，我雖然很在乎你……可美姬她也是我在乎的朋友啊……

「世琳你最近怎麼樣？」

「嗯？什麼？」

「韓樊虎啊，你們看起來好像蠻合得來？？」

「啊不知道＊－＿－＊」

「這麼看來喜歡你的男生還真不少，你還沒談過戀愛吧？」

「……嗯。」

「好像前一陣也有個德高（德壽高中）的男生追過你。他長得也不錯啊……是叫夏隋泰吧？」

「…沒什麼……我不喜歡。」

「為什麼不喜歡～跟喜歡你的人在一起多好啊～」

「感情這東西……說涼就涼的……我才不信＾＾」

是的……我不信……感情！愛情！我不信……爸爸和媽媽……當初彼此那麼相愛結果不還是離婚了嗎？……所以啊……我知道感情這東西不會長久的……可是，可我為什麼會想相信韓樊虎呢……我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