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二十八

天亮了！！！！！！！！！！！！！！睜開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向衛生間，哈哈……護士姐姐的話果然不假……我的腦袋終於恢復了原貌！！！！！！！不管怎樣，這一覺睡得可真夠香的……居然從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了今天早晨……－０－…嗯，我得給老虎打個電話！

「怎麼了－＿－」

－我世琳啊！！！今天你和我去一個地方吧。

「我可不和大頭出門兒！」

－已經恢復了！！睡醒以後全都消了。

「要去哪兒呀？」

－去了你就知道了＾＿＾衣服穿正式點兒……知道了嗎？１２點到正門～

咔噠。

哈哈！！！！！！！！！！！！總算是我先掛電話了！！！這麼點兒小事兒就感覺這麼幸福……不過是不是幸福得過了頭了啊？

嘀嘀嘀嘀嘀嘀～～～～手機震動的聲音。

「你好～」

－是我樊虎。

「我們剛才不是通話了嗎？」

－你讓我１２點之前到正門？

「嗯－０－衣服穿得……」

…咔噠－＿－

沒等我說完電話就被掛了，這小子真行，我先掛電話就不滿了，所以又打回來自己先掛了？？執拗的怪傢伙！

４月１５日，今天是４月１５日……是爸爸去世的日子……＾＿＾葬禮后還一次都沒去過呢……今天我要去看看爸爸……

爸爸……親愛的爸爸……今天正好是一年了……爸爸一個人不孤單嗎？……世琳……現在不孤單了，交了好多的朋友……也有了喜歡的男朋友了……爸爸您不會捨不得吧……？不過對我來說，爸爸始終都是最重要的……我有好多話想對您說呢，我要去您面前說，爸爸……您再稍等一會兒好嗎？？

我急急忙忙地準備好，向正門口跑去，穿得好整齊呀———老虎！

「大頭～今天要去哪兒呀？」

「我都說了不許叫我大頭了？？」

「要去哪兒呀？大頭！」

「坡州……」（譯註：地名，韓國京畿道西北部小城）

沒有再問什麼的老虎，難道你感應到我心裏說的話了嗎……什麼也別問和我一起去…

大概坐了２個多小時的長途車后……到了……整整一年了，沒來這個地方了……

「爸爸……世琳來了……都一年沒來看您了……是吧？…長出這麼多的雜草了……對不起，爸爸……您只有我一個女兒，可我卻連這點孝心都沒盡到……」

我強忍着淚水……一棵棵地拔著爸爸墳上的雜草…默默地———在另一邊拔著草的樊虎。

「爸爸……我現在晚上已經不哭了，因為哭的話，爸爸會傷心的……對嗎？還有我一直在遵守和爸爸的約定呢…」

絕對不在外面過夜……和爸爸的約定。雖然初三的時候有過短暫的彷徨……可我現在真的在認真遵守呢，所以您不要太擔心了……爸爸，您聽見了嗎？

「喂。」

「……嗯？」

「……你爸爸……去世了嗎？」

「我……沒跟你……說嗎？」

原來我沒對他說過啊……不過……也不是非說不可的……這種事……

「我可以問候你爸爸嗎？？」

「嗯～＾＿＾」

「（＿－－）我是韓樊虎……雖然我不夠出色……不過，請您放心！我一定會替您……照顧好她的……我會用心的……請您相信我……請不要太擔心……」

－＿Ｔ…啊受不了…－＿Ｔ你這樣說……姐姐豈不是感動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你真好。」

「趕緊拔草吧！拔草！你這個大頭－＿－……我們下山吧！」

就今天，你說大頭我也原諒你了……！…明天開始絕對不行……

「爸爸＾＿＾……我一定會繼續遵守跟您的約定的……所以您別太擔心我……好嗎？我下次再來看您……」

下山的一路氣氛很微妙……不過……還是覺得來對了……不然……什麼時候能聽到老虎說那番話呢……？

「樊虎啊～樊虎啊～＊＾＾＊」

「什麼－＿－」

「剛才你對我爸爸說的話，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吧。」

「瘋子……快走吧大頭！」

還不好意思呢……？呵呵以後……你會看着我的眼睛……對我那樣說嗎？……我可以在你身邊，等那天的到來嗎…？？

二十九

……痛苦的日子又開始了……期中考試就剩一個星期了！！！！！怪不得呢……學校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取消晚自習呢，－＿－＾原來是讓我們６點就各自回家複習啊！！！！！！！！

「你不覺得星期一第一節課要死掉一樣嗎？」－美姬

「你哪管星期幾啊，不每天都要死要活的嗎。」－我

「該死的……昨天你幹什麼了？」－美姬

「關你什麼事？」－我

「頭腫得那德性……！！！！」－美姬

看來我腦袋腫了這件事已經傳開了，旁邊路過的死孩子們都對着我指手畫腳的。

「喂，聽說她打完針腦袋腫得像豬頭似的…」

「她是不是外星人啊？」

這種死孩子就得扁她幾腳才能清醒……可別說扁了，連碰都不敢碰一下，弱者的悲哀啊啊啊啊啊啊…－０－

Ｄｒｒｒｒｒｒ～～～～～～～～～

「你好！」

－你是鄭世琳嗎？

「是我，你是哪位？」

－哈，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嗎？

「這種聲音滿大街都是，我聽不出來。」

－我，夏隋泰。

……什麼，下水什麼？下水溝？

「下水溝嗎？我不認識下水溝！」

－我討厭別人拿我名字開玩笑＝＿＝＾今天放學后我們見面吧。

「跟你這傢伙沒什麼可見的！」

－我在你們學校門口等你，不來你死定了！

「那你隨便吧！！！！！！！」

咔噠－＿－

瘋子瘋子瘋子！！！！！！！！！到底還想對我怎麼樣！！！！！還有他從哪兒知道我的手機號碼呢？

「喂誰啊？」－萱影

「夏隋泰那混蛋……」－我

「你們不是初三就分手了嗎？他還找你幹什麼？」－美姬

「不知道……這混蛋說在學校門口等我。」－我

「鄭世琳這丫頭到底哪兒好呀？居然能勾搭上那麼多帥哥！」－美姬

「羨慕啦？羨慕的話你也像我這麼漂亮啊！！」－我

話雖然是我說的，可連我自己都覺得欠打……看都不看我一眼的美姬……美姬越是這樣，我就感覺越恐怖……

「下課以後不要瞎逛，早點回家複習功課！！離中考只有一星期了！！平均分數不及格的……我會好好獎賞你們的，下課！」－幾乎是頭一次出場的班主任

……好好獎賞聽着怎麼殺機重重啊？……平均不及格…我不會那麼倒霉吧……？

Ｄｒｒｒ～～～～～

「今天是輝林生日－＿－和你朋友們來「酒鬼之家」吧。」－樊虎

「薇珍啊，聽說今天是輝林生日？」－我

「知道，那傢伙一個星期前就灌輸給我了。」－薇珍

「你是一定要去啦……！」－我

「我得去美術學校，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我先走了。」－薇珍

我要是薇珍的話……到這時候早就接受輝林了……現在看來薇珍簡直就是個冷血嘛……

「可給他買什麼禮物好呢？」－萱影

「就用……就用心的禮物祝賀他吧！」－美姬

「對……這個最好了……」－我

還能指望沒錢的女高生送什麼禮物啊？輝林啊……等姐姐們發達了一定給你買最好的禮物……

「鄭世琳！！！！！！！！！！！！！！！！」

「喂，有人叫你呢！」－萱影

「該死……那不是夏隋泰嗎」－我

這小子……還真的來了……？一看他的臉就想吐。

「有話就快說，說完就快滾。」－我

「鄭世琳……你好可怕呀！……＾＿＾」－隋泰

「沒話說我走了…跟你這麼面對面站着，我快噁心死了。」－我

因為你……差一點失去我好不容易抓住的老虎……現在我絕對不會讓自己再錯過老虎的……跟你在一起……對我太不利了……所以真希望以後再也不要見到你……

「……我是真心的……」－隋泰

「什麼？」－我

「我真的喜歡你……我不像以前了……以後我只會對你一個人好的！……這樣還不行嗎？」－隋泰

……不能看那雙眼睛的……曾經被那雙眼睛迷惑過的我……再也不能看那雙眼睛的了……我這是怎麼啦？……為什麼會突然想起跟他在一起時快樂的日子呢……為什麼……

「美姬、萱影，你們兩個先去吧，我馬上就去。」－我

「你想什麼呢？」－萱影

「別擔心……萱影啊……我會跟他把話說清楚的……所以你們先去等我吧！」－我

「你一定要來……要是不來的話……以後就不理你了！」－美姬

滿臉擔心的萱影和美姬……跟着夏隋泰走開的我……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這時的我腦子已經不轉了……到了從前和夏隋泰經常去的那個公園……這兒還是老樣子啊……！

三十

公園裏的長椅……花草樹木……還都在原來的地方……只是…物是人非了…我已經變了……

「這裏一點都沒變啊！」

「……我們重新開始吧……我以後真的會好好對你的。」

「我和你來這兒，不是為了想跟你重新開始……是想跟你把話說清楚。」

「……說什麼啊……？」

「我現在真的很幸福，自從我爸爸去世後頭一次感到這麼幸福……我不想……打碎這幸福……就算我求你了，以後你不要再找我了！」

「……我會讓你幸福的……這樣還不行嗎？」

「……你不行的。」

……我跟你在一起不會幸福的……因為我已經有了韓、樊、虎……到了現在，你還不明白嗎？……

「求你了……我們各過各的生活吧……」

「你就那麼喜歡韓樊虎嗎？」

「嗯……我絕對不會放棄樊虎的……他是上天賜給我的……」

……雖然認識他還不到一個月……可我真的想和你相依相偎一輩子———老虎……你信嗎？

「……為什麼是韓樊虎？」

「……」

「那麼多男生，為什麼是韓樊虎？」

「……因為……」

因為我見到他第一眼就心動了，就陷了進去…該怎麼說呢…？

「韓樊虎不可以……！」

「……為什麼？」

「你現在所知道的並不是真正的他……」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韓樊虎不可以……你去問問韓樊虎，秦／希／恩是誰吧……」

秦希恩……？女孩子的名字嗎……？這名字……很好聽啊－０－

「秦希恩是……誰呀？」

「你聽韓樊虎怎麼說吧……總有一天你會來找我的……這是我的電話號碼……０１１－９３６２－××××……到時候聯繫吧。」

……什麼……我幹嗎要記這傢伙的號碼……以後我有什麼事要找他啊……怎麼心情這麼糟糕啊……？

酒鬼之家，已經９點了。

「對不起……我來得太晚了……＾＿＾；；輝林，祝你生日快樂。」－我

「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擔心死了……」－萱影

「我為什麼不來！！樊虎呢？？」－我

「不是在那兒放挺兒呢嗎＝＿＝」－鍾哲

哈……正躺在沙發上的老虎……這傢伙也有喝多了的時候啊……

「喝了多少呀？怎麼會醉成這樣？」－我

「……一聽說你見完夏隋泰再來，就開始沒命地喝，然後就醉了。」－美姬

「為什麼告訴他我去見那混蛋？」－我

「那我怎麼說，說你補課去了？」－美姬

也是……就美姬那智商－＿－還能編出什麼謊啊？

「鄭世琳……什麼也沒有嗎？」－輝林

「嗯，什麼？」－我

「我今天過生日啊……」－輝林

「用心意代替不行嗎？……」－我

「該死！你知道我收到幾份心意了嗎？本來薇珍沒來心情就夠糟的，連你們也這樣對我？」－輝林

看你也真是夠可憐的……我可是為你好……放棄薇珍吧……可今天你過生日……我還是三緘其口吧……

「今天就到這兒吧。」－鍾哲

「輝林啊……生日快樂！！美姬我們走吧～各位改天見～」－曉斌

好像等了半天今天到這兒這話似的，瞬間消失掉的曉斌和美姬……無奈的輝林君……一副受傷的眼神兒的萱影……領着萱影出去的鐘哲君……剩下的我和輝林……還有放挺兒了的樊虎……

「鄭世琳……你也要送樊虎回家吧？嘁…今天主角是我啊，這都什麼啊……？」－輝林

「輝林啊……今天是你生日我本來不想說的……」－我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說吧！」－輝林

「……我覺得你還是放棄薇珍比較好……沒錯，是有『皇天不負苦心人』那些話……可那對薇珍根本不管用……我了解她……從中學開始就……」－我

……薇珍……她對男人並沒有興趣……她只是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拚命向前跑的那種女孩……所以……她不會接受你的，放棄吧，輝林啊－０－

「……我猜到了！！男子漢宋輝林！不會就此倒下的！！沒放心吧！」－輝林

「……要不要給你介紹－＿－一個溫柔的女孩子呀？」－我

「喜歡我的女孩子多得是，別擔心了，呵呵你也快點兒叫樊虎起來走吧。我先走了！」－輝林

「嗯……生日禮物下次一定給你，對不起。」－我

「說空話呢吧－＿－＾我走啦！！」－輝林

雖然臉上在笑……不過這傢伙心裏是不是在哭呢……輝林啊你為什麼偏偏要喜歡薇珍呢……？這麼折磨自己……？

「……大頭……」

「都讓你不要叫大頭了的！我腦袋已經變回小巧玲瓏了呢＞＿＜」

「……什麼時候來的？」

「有一會兒了……你睡得像個死豬似的……」

「……以為你不來了呢……」

像個孩子似的……緊緊抱住了我的樊虎……真是土包子我的臉怎麼紅了呢！！！

「不來……我為什麼不來啊？」

「……我真的以為你不來了呢……」

我……絕對不會離開你的……除非你不要我……我已經決定了的……？？？……只喜歡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