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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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雲走後我又睡著了。起來一看……

"以我看海娜你比江炫睡的更多一些。"

渲錦用那迷糊的（可愛的想起壞心眼兒的程度.）面孔，鄙視地看着使勁撓頭的（習慣真可怕呀.）我。當然，這場景我現在已經習慣了。

"呃，什麼時候來的？"

"剛才－"

"剛才什麼時候？剛才是一兩個嗎？"

現在不是開這種玩笑的時候，所以我默默地閉了嘴巴。當然，我是個會溫暖地關懷別人的人嘛。┬.,┬

"海娜,哪兒不舒服嗎？"

看見我滿懷感動的表情，渲錦小子認真地問。

"呃～？不，怎麼了？_"

"因為，你像是要哭的表情。"

你的表情也一樣.

"不是的，那種表情……可渲錦……。"

聽了這傢伙的話，我以非常認真的表情瞅著這傢伙。他也很認真地看着那樣的我。

"嗯？"

"……江炫在哪兒？"

嘁，本來是想問貞喜丫頭的┬.,┬可是，我不知不覺地說出了江炫。

"……"

"不知道嗎？？"

"被他爸拖走了吧？因為吃牌了嘛。"（停學是紅牌還是黃牌？應該說黃牌吧。）

那麼算的話，你也是該拖走的貨呀！.

"是嗎？那麼，他這幾天應該是來不了吧。"

"聽說今天晚上就能出家門了。"

"還是讓他待那兒吧。也沒有什麼好去處的傢伙。"

"有。"

"哪兒？"

"這兒。"

"在醫院過夜不好，就讓他在那兒吧。"

"他說只要是在海娜身邊，不論在哪兒都可以嘛！"

"真的？"

"這種話你還真相信啊？"

^你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

開始我的猛烈反擊，跟這小子開個玩笑（——主要是相互埋汰對方——），不知不覺中玩笑變得認真起來了。

"海娜。"

這樣，非常認真地叫我的渲錦……

"怎麼？"

"……聽說過吧？"

"什麼，什麼呀？"

"聽江炫說過的不是嘛！"

聽是聽過的……可你好像希望我裝不知道……所以……

"是說我是傻子的事吧？"

我說出了根本想像不到的話。

"不是！除了那個。"

"除了這個，是呀……？"

"笨蛋！聽說過的嘛，那件事其實就是我的事！"

然後，又是無力地向我微笑的渲錦。我好心疼！我不喜歡這樣，我不喜歡我周圍的人悲傷……。

"啊？！呃！那個，那個事呀，渲錦。"

"嗯？"

"我不是因為我是貞喜的朋友而說的，只想告訴你貞喜真的不是那樣的人。……我不知道，你看見的到底是什麼情況。可那不是我四年以來所見過的她的真實情況啊。"

"海娜，你所見過的情況是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見到地上有個銅板，絕對不會就那樣經過，回來一定要撿的儉樸的孩子啊？.

"比誰都純潔的孩子呀，還有比誰都善良，還有……"

"……"

"你不知道，所以那麼想的。貞喜和你交往後，在我面前多麼誇你，你知道嗎？"

"誇我了嗎？"

"嗯。真的誇你很多很多。並且天天等你的電話呢。"

"……"

"天天說想你，說得我耳朵都差點磨破了。她就是這樣的人呀。"

"……"

"我再告訴你吧，她是只想你一個的人。貞喜是……"

因我的話，渲錦無力地說。

"和我一樣，貞喜和我一模一樣……"

那樣，吞下了話尾，低下頭的渲錦。

你果然喜歡貞喜呀……渲錦。所以你那樣吃力吧。也那麼累……。

渲錦的最後這一句之後，我們又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中……。

"渲錦……"

我為了打破沉默，喊了一下渲錦。渲錦慢慢抬起頭。

"呃？"

這小子回答的話音未落，在外面傳來兩個男女的對話，這聲音是很熟悉的聲音呀…….這樣思索著，咯噔……房門已經被推開了。

"喂，田海娜！我來了！"

這個禍根貞喜大聲喊着我，闖了進來。

旁邊，還跟着珍晗.

"呃。貞喜！來得好！渲錦和你……"

因為，突然嗖-地站起來的渲錦！打斷了我的話.

"呃，渲錦，原來你也在這兒啊？"

見到渲錦的貞喜先和渲錦說話了，可是，渲錦以冷淡的表情望着貞喜，生氣地說：

"海娜說錯了。……你真是很壞……"

那句話里包含着渲錦對貞喜的心聲。他用肩膀咚-一碰珍晗，之後就出去了。貞喜迅速地跑出去追渲錦。當然，我和珍晗也迅速追了出去。

追來的地方，不是別的地方，就是上次江炫和那個臭丫頭在一起的那個位置。哎呦！那位置？風水很不好的…….

"姐姐，那個人是誰呀？"

珍晗問躲在草叢中注視着貞喜和渲錦的我。

"噓！"

"噓？為什麼？"

"聽不見啦，噓！"

"啊，可說真的，那男的是誰呀？長得真的好可愛喲。"

"你姐姐的男朋友啊。"

"啊？"

我這個姐姐提醒他好幾個（噓）！可是……^我迅速地把珍晗的臉按進他前面的草叢之中.

"姐……姐……"

"噓，別叫，別讓他們看見我們！"

我把珍晗的頭按在草叢中好一會。我為了偷聽一點他們的對話屏著呼吸，注視着他們。微弱地傳來的他們的對話……

"張渲錦，最近你怎麼那個樣呢？"

"那是我想問你的呀。"

"什麼？"

"為什麼突然那樣呢？"

"什麼呀？說什麼？"

"不對……你是不是到現在為止一直是那樣的？"

"你到底說什麼？說的讓人聽明白點兒啊。"

"到現在一直是見他嗎？"

"他？他是誰？"

"你自己不知道？反問我呀？"

脾氣完全變了的渲錦，那憨厚老實的他……。現在完全像我第一次見江炫時的他的脾氣……。

這一下才體會到渲錦和白江炫真是朋友啊！

"我什麼時候問過你我知道的事？"

看見像是真不知道似的貞喜的表情，渲錦開始以更火的表情說話了：

"你現在想裝不知道，一口咬定？若是那樣就算了。我現在真的恨你。"

"喂，張渲錦！"

"你把我瞞到現在，不覺得夠了嗎？"

"我一口咬定什麼啦？你現在說什麼啊？瞎說什麼？你真是海娜說的那樣，做夢啦？啊？"

為什麼把我給扯出來呢

"夢？要是夢的話就好了。是呀，真的是做了三次惡夢就好了。"

"什麼是夢就好了？你！真是的，現在你說的是什麼呀？！能不能說得讓我聽懂一點？"

"說得讓你聽懂？真的要我說白了嗎？"

"呃，乾脆說白吧，我最煩這樣，鬱悶。"

"那好。打開天窗說亮話吧，起碼我不會像你把人當成傻瓜的。"

"我什麼時候把人當成傻瓜了？"

"因為你，我現在已經成了傻瓜了。"

悄悄地注視着兩個人的爭吵時。

"姐姐，他們倆是不是打架呀？"

什麼，你什麼時候從草叢中鑽出來的，陳珍晗.

"嗯，看來非常嚴重呀。噓！"

"可為什麼光那個哥哥一個人吵吵呢？"

"那哥哥積的怨很多吧。"

"嗨，看樣真的很多啊，像沖峰槍一樣嗒嗒嗒……嗒塔的。"

自己也是個麻雀，還說別人。^我們結束了談話。然後，豎起了耳朵聽貞喜和渲錦的對話。

"什麼？我見了別的男生？"

"我也不願意說到那個份兒上。"

"哈，你現在說什麼瞎話呢？還是喝酒了？"

"我是不喜歡喝酒的。"

"我知道你不喜歡喝酒，可現在的你像是喝過酒，而且像是喝了很多的樣子……我約會別的男生？你親眼看見了？我問你親眼看見沒有？"

"見過才這樣啊。"

"我！？真是的，看見什麼了？啊？我根本就沒有見過別的男生，你會看見什麼？"

"好了，別這麼一口咬定。我不願意和你吵架。"

"我一口咬定什麼了？！我只是說說事實而已！"

"事實？剛才，你還不是親熱地和他一起，進海娜的病房的嗎？這就是你說的說說事實而已？你真那麼想的嗎？"

渲錦，你現在說什麼？剛才還和那小子一起親熱地來到我的病房……？

"姐姐，方才那小子，指的不會是我吧？"

默默地聽兩個人對話的珍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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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對你的話有同感哪，我在心裏默默地說着……。

"哈－什麼呀？"

貞喜無奈地說着。

"我也不願意說這些，很傷自尊，心情也不好受。"

"喂，張渲錦！"

貞喜大聲呼叫渲錦的名字，同時珍晗小子迅速地向那邊沖了過去。

"姐姐！"

哎呦，該死的麻雀！┬.,┬你快回來，那不是你該加入的地方啊。┬.,┬回來吧。可是已經晚了！他已經被渲錦和貞喜給看見了。

嗨，我不是叮噹貓，迴轉不了時間！┬^┬哇哇哇！叮噹貓！幫幫我吧！_

"什麼？姐姐？貞喜，你搞姐弟戀啊？"

渲錦，你要意識到貞喜和珍晗現在用很不好的眼光看你！.該感覺到了吧。怎麼能把珍晗誤會成貞喜的男朋友了呢？那麼不和的姐弟倆，怎麼給湊合在一起了呢……？.倒不如和元斌湊合一下嘛.啊，不行，元斌是我的呀，還是和全相宇……不對，還是把元斌給他吧，我只要江炫一個就夠啦。_呵呵呵呵。我仍然躲在草叢中想像著。

"哥。我小是對的。可不是和這個姐姐交往的呀？"

朝着渲錦說話的珍晗臉上明確是忍住嘲笑的表情.

"我都知道了，別說謊！我討厭這樣。"

"不是那樣，好像哥你誤會什麼了，我……"

"誤會？什麼誤會？"

"我是貞喜姐的親弟弟呀。"

"什麼？"

兩眼睜得圓圓的，像是非常驚訝的渲錦的表情。

"我說這個姐姐是我的親姐姐。"

這次渲錦的表情像是嘴裏含着什麼東西似的，來回瞅著貞喜和珍晗。

"你們倆是姐弟呀？"

"是呀，我們是姐弟。哥哥，你覺得我們不像，所以誤會了的。我叫陳珍晗，是貞喜的親弟弟！錯不了的。"

"那麼，那天喝酒了，被貞喜背走的孩子是……"

"是我吧。反正，一個月里，有5、6次是讓我姐姐背回家的呀."

"那麼說，那個人就是你……"

終於，渲錦無話可說了，低下了頭。剛才的理直氣壯、火爆氣兒都上哪兒去了？

我靜靜地注視着他們時，啪！…….

從後面來的不知是誰的手，瞬間，差一點使我向前趴下。媽的，哪來的混球！推我的背！┬.,┬！還沒來得及轉身。

"喂。"

哎呀呀，這個聲音…….轉頭望去，鄒著眉，以黑幫老大的專用pose坐在那兒，望着我的，我們的……！！！

"江炫，又穿了紅色運動服啦。"

"在這兒幹什麼？"

"啊，嗯，是呀，我是說……"

向渲錦他們的那一邊望去。江炫小子也隨我看向那個方向……。

白江炫正要起身穿過草叢衝過去的時候，我使勁抱住了江炫的腿……咣！.

"該死的。"

草叢中就地摔下去的江炫的模樣真叫人發笑.

"噗，噗，呵呵，哈哈哈。_"

我這樣笑的時候還不知道，江炫的黑手已經伸向我的後腦勺……。

"啊，啊……！對不起！我不對！┬^┬！所以，不要打我了！"

從眼縫一看，江炫以像是同情過街乞丐似的目光望着我。真是的，太傷自尊心了.^

"田海娜，你什麼時候開始在那兒啦？"

自尊心再生之前，傳過來了貞喜丫頭的聲音，我把自己一下子扔進草叢中.

"姐姐，都能看見了，不用藏了。"

"喂，瘋了？"

你給我閉嘴嘛，該死的麻雀和該死的江炫小子。

"喂，田海娜，都看見了，快點出來吧。"

貞喜的話，使我不得不慢騰騰地拔開草叢走了出來.

"哈哈……貞……貞喜。"

"什麼時候開始在這兒了？"

"啊，嗯，那……我跟你說……。"

坐立不安，結結巴巴的我，他們都用無奈的目光瞅着我。……那還算不了什麼，陳珍晗，為什麼連你也都那樣瞅着我！┬^┬！我們不是同志嗎？

"姐姐，你為什麼那樣呢."

……以後再也不會和你這小子一起組織任何行動的。^

"陳珍晗，你不也一起偷看了嘛。"

貞喜的話，使珍晗閉緊了嘴巴，就那樣沉默著。渲錦仍然搭拉着腦袋，你自己的罪自己也意識到了吧。

"喂，田海娜。"

江炫碰了碰正在靜靜地給渲錦的行為打分的我一下。

"哦？"

"走吧。"

"上哪兒去？"

"回病房吧。"

"再兜一會風吧。"

"真是，沒有眼力的傢伙……。"

說完這話時，他已經走出了那麼一段距離了。嗨，線是跟着針走的嘛，針走了，我就得跟着了.

我趕緊去追江炫。但是，還沒有忘記回頭瞧一眼渲錦和貞喜丫頭……，這一下！？張渲錦，我的好朋友貞喜快被你窒息死了呀！渲錦把貞喜抱得那麼緊，我真擔心哪。^_^珍晗呢？他呀，活該，被他姐姐打了兩下，邁著沉重的腳步走了.

"喂，你快給我跑過來。"

"啊，嗯。_"

就這樣跟着江炫小子乖乖地回到醫院了。可我有一件事很好奇。

"江炫，你真的，被停學了？"

"."

"停學幾天了？"

"你知道有什麼用？"

"就想知道唄，想問問而已。"

"七天。"

"嗯？才七天吶？"

"找死啊？.^"

"啊，不是。哈哈，這麼短呀！_"

".^"

我受着那小子的鄙視的目光，乖乖地走向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