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Chapter64

……

………………

「曦元，早上了…起來吧…嗯？」

他沒有動，所以我又輕輕搖了搖他的胳膊，但是就在他看起來就要醒來的時候，他卻把臉埋的更深了。

與此同時我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提醒我有電話打進來。此時我才記起來我昨晚是從家裏跑出來的。本來還以為是媽媽打來的，但是我看向來電顯示卻是恩圭。

我不會再對他說謊了……

「喂。」

沒有料想中的恩圭的聲音，黑妞的喊聲卻從背景里傳來。

「多吃點啊！！恩圭！恩圭！！親愛的！」

…－_－^……

「喂。」

「…怎麼回事。」

這次是恩圭，他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很生氣。

「你要去學校了嗎？」

「你在哪兒。」

「…曦元家……」

「…讓我和他說話。」

「曦元現在沒辦法聽電話。」

「貞媛…尹貞媛……」

「…怎麼了？」

「…沒什麼，你待在那兒別走……」

嘟嘟嘟嘟……

「…曦元，恩圭馬上就來了……可以吧，對嗎？」

聽到恩圭的名字，曦元畏縮了一下但還是沒有說什麼。他抬起頭看着我然後慢慢的支撐著自己站起來。

「…你走吧。」

「你這個樣子我怎麼能留你一個人。」

「…快走吧……」

「我和恩圭會幫你的……就讓我們陪着你，不要再自己獨自難過了……」

「…我現在不需要朋友……我需要的是一個家……」

「那我們就作你的家人，好嗎？！」

…他揉搓著臉頰笑了一下。

「…瘋丫頭……」

「…我就是家裏的瘋丫頭，所以就讓我們陪着你吧……」

他的嘴在笑，但是眼裏卻全是淚水。最後他終於不再流淚，用一種顫抖的聲音說道……

「聽着，聽好了，尹貞媛。我爸爸瘋了，你知道嗎。他變成了一個神經病，所以都不認識我了。他不認識媽媽…還有我了。你以為我現在最恨的人…是誰……你好好想清楚，變成這樣，你覺得我最恨的人會是誰！！」

我不敢看他…我沒法直視曦元，因為我對不起他……

我覺得好內疚甚至沒法再對他道歉。

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要怎麼做…？我是不是應該要像他說的那樣趕緊從他眼前消失？或者還是繼續守在他身邊……

我們本應該是朋友的……我們是那麼要好的朋友，但是為什麼我的朋友卻會因為我的緣故而哭泣……

在我們的視線相遇時，他卻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別開臉。我從地上站起來就朝着門口走去。背後傳來曦元的聲音……

「…開心的生活下去，不要再總是哭了，多笑笑。祝你幸福。」

「你在說什麼？」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我會很想念你的。我已經傷害你足夠多了，所以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我愛你！再見，祝你幸福，多微笑。忘掉我我是你的朋友，而把我當成一個男生吧。這是我最後的請求……」

「你都在說什麼啊？那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你說的好像是遺言似的……為什麼你要這樣說……」

「…要是我們再見面的話，不要再有像以前那樣的充滿悲傷和眼淚的友誼……讓我們把它變成愛情，好嗎？」

「曦元！你這是什麼話？！那是什麼意思？！」

曦元沒有回答而是慢慢走進了他的房間，我急忙脫掉鞋追上去拚命拍打着他已經關上的房門。

「姜曦元！！我不會走的，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會讓你再次微笑的……你以為我做不到嗎…？嗯？你以為我不能嗎？」

……

………………

「你這個笨蛋，你該給我個機會的。你應該給我個機會讓我證明給你看我會讓你能再次像以前那樣發自內心的微笑的……相信我吧…姜曦元……」

……

「…你走吧，貞媛。快離開吧，我很可能會再次改變主意的，快走吧。」

「我不介意。所以不要再一個人痛苦了，好嗎？曦元……」

「…那你要作我的家人嗎…？你真的要這樣嗎…？」

……

我停下了拍門的手……

「那是什麼意思？」

「…你能只看着我一個人嗎……你能待在我身邊撫慰我讓我不再改變嗎……你能只成為我一個人的嗎…？」

「……我……」

就在我的答案即將脫口而出的一瞬間，恩圭微笑的臉出現在我的腦海里把我的話堵在了嘴邊。我不希望傷害曦元，但再想起恩圭我……

沉默著，我用背抵著門無力的滑坐下去哭了起來，門的另一邊也傳來的曦元輕輕的抽泣聲……

就在這時……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着曦元家逐漸逼近，隨之門被打開了。

「曦元！貞媛！」

……

「…曦元，恩圭來了……」

……

曦元沒有應聲……

Chapter65

「我…*喘氣*…攔不到記程車……」

恩圭喘著大氣抱怨，一邊用手抹開前額上被汗水浸濕的頭髮。

…………

「…恐龍，你怎麼哭了？」

恩圭問著視線就在我與背後關着的房門間來回遊移。然後走到我跟前蹲下來用他冰涼的手掌抹去我臉上的眼淚。我輕笑了一下幫他擦掉額頭上還在不停往外冒的汗珠。

「笨蛋，你的書包開了。我想你的定西一定掉了一路。」

「啊！見鬼！！」

帶着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恩圭看向他空空如也的書包。

「我的車票！！我的CD！！我的糖！！！還有我們的大頭貼！！！」

「…－_－……」

「…曦元…曦元呢，他在哪兒……」

……

我轉頭看着身後的木門，然後恩圭跟着也看向那扇門。

「嘿！姜曦元，開門！你這個混蛋！你不接我電話，我來找你也不開門，但是卻給貞媛開門？！你這個沒禮貌的混小子！快開門，我們的樂隊不能少了你，我們都在等你回去呢！！！我們都想死你了！」

……安靜……

「…曦元睡著了嗎…？」

哦，對了……恩圭還什麼也不知道，所以他才認為曦元睡著了……

我點點頭……

曦元肯定不希望恩圭看到這個樣子的他……

「他在睡覺？好吧，那我就等着他醒過來……」

恩圭說着就撲通的坐在了我旁邊。

「去學校吧。」

「不，你去。」

「…曦元還要很久才能醒的。」

「…那我就一直等下去。」

「恩圭，我們還是不要吵曦元了，我們都走吧，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那就去學校吧！你要是不去要我怎麼能放心去學校？！」

「…我……」

「我也是曦元的朋友，你知道他可不只是你的朋友。」

恩圭說着站起來躺到了餐桌上。

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我不停的對他威逼利誘的要他離開，而最後我終於失去耐性拽着他一起離開了。

「…曦元，我放學以後再來看你。答應我，哪兒也不要去，好嗎？」

我隔着門板對他大聲說完就和恩圭走出了曦元家。

在我們倆站在公車站等車的時候，恩圭不停的回頭張望。

「…怎麼？你認為曦元會追過來？」

「…他病了嗎…？」

「不，恩圭，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就好。」

「…沒有我你就不能活，對嗎？」

「－_－你以為我是白痴嗎？我當然能。」

……

恩圭沉着自若的說完又去看了看他的包有沒有合住。

「…哦，那我想你就應該可以吧……」

但是沒有你我就活不下去……

「…要是我死了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所以我是不會死的。而且，我還要一直活下去來帶給你開心的笑容。」

我緊緊的抱住他，然後恩圭輕輕的拍着我的頭。

「…因為我總是顧著比賽所以你不耐煩了，對不對？而且因為多怡的事也很心煩……我一直都沒時間逗你開心，甚至沒時間照顧你……」

……你說什麼呢……－_－^……我是你的寵物嗎？？

「我要在這次比賽得第一！再等等好嗎？等到那時，我就能好好照顧你了～～」

「好的，謝謝…謝謝了……我也會好好對你的…不會再說謊了……要是……我可能會離開你的話…只是也許……那也請你記得其實我的心裏只有你……」

「不要說這種話！！！嘿，恐龍，感謝上天讓你誕生……」

「…我也是……」

「啊！車來了！」

恩圭說着馬上推開我跑上了車。而且沒等我朝他抱怨就把頭伸出車窗對我露出花一般的笑容。

再見，恩圭～～^0^

我們回頭見吧～～～

+學校+

我只對允兒說了三個字。

「你怎麼了？尹貞媛，你沒事吧？」

「沒事。」

「不對，肯定有事發生！」

「我都說沒有了。」

「到底怎麼回事？！快告訴我，別自己放在心裏啊！」

「幹嘛呀！！別老是來煩我！」

允兒噘著嘴走開了。

對不起，允兒……TT_TT

下課鈴聲一響我就以最快的速度朝樓下奔去。可是有人也在同時抓住了我的手腕，我轉頭一看是智瑛……

「你要去哪兒？！你知道今天是我們早就約定好的喝酒的日子！」

「改到下周吧！」

「嘿！」

「那我請客！」

「好吧～改到下周好了～～！！」

嘆著氣，我跑到門口攔了一輛記程車……

「記程車！！！」

我跳上車，2秒內一口氣說完了曦元家的地，然後司機大叔就朝着曦元家駛去。一路上他通過倒後鏡不時的看着我自己咕噥着什麼。

沒到10分鐘我們就到達曦元家門口了，扔下10美元我就飛一般的跑了過去。

「曦元！」

……

看到房子的門大開着，我穿着鞋子就直接沖了進去，直奔曦元的房間。但是我卻沒有看到曦元……

接着我注意到放在茶几上的曦元的全家福照片不見了。

不安的，我咬緊嘴唇考慮起來……

…然後就想起了我和他很久以前的一次對話……

……

－曦元，你聽說了嗎？別的班有人自殺耶，好像是服用過量安眠藥……

－…那他一直沒有來學校吧……

－那樣不難受嗎？往喉嚨里塞那麼多藥片？

－如果我是他的話，我寧可選擇跳樓什麼的……

－嘿！但要是你跳樓的話，那你的腦袋一定會摔開花，那很痛哎！

－…很快就會結束的…沒等你的腦袋着地你就會因為心臟麻痹而死了……而且在那幾秒之內你會覺得自己在飛……

－你這是說什麼呢，你這個瘋子！！

……

努力回想這裏最高的建筑後……我能想到的只有那座公寓樓……

……

我到了頂層剛站穩腳步就開始爬天台與頂層間的那段樓梯，就在我站上天台的那一刻我嘴唇開始顫抖，心臟也開始前所未有的劇烈跳動。

「曦元！」

我看到他站在天台的邊緣的圍欄上，一隻手裏是他的全家福照片。

我的渾身上下都抑止不住的顫抖著……

「曦元！不，你不能這樣！！！快下來！要是再邁一步你會死的！！不是的，死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這樣你會死的！！曦元啊…求求你……下來吧……」

…………

……

曦元張開了兩隻胳膊……

……不，你不能這樣……要是你跳下去我也沒法活了……

「姜曦元你這個大笨蛋！！給我滾下來！！我會讓你再次微笑的，我會陪在你身邊的！我就算死也會想着你的！！！要是你死了…我也會死的……曦元，不要這樣……」

……

我沒辦法靠近他，萬一我不小心碰到他，他可能會掉下去的。所以我只好一直站在原地對他大聲喊。

「…我會一直配在你身邊的……下來吧…求求你……」

曦元終於走下了圍欄開始向我走過來……

瞬間的解脫感讓我腿一軟就癱倒在了地上……

我的腿已經沒有知覺了……

曦元跪在我面前伸開雙臂緊緊的抱住我……

他掉下了手裏照片抱的我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

多長時間過去了…？

太陽已經落山了，皎潔的月光撒滿了大地……

「…給我一星期時間……我還沒為恩圭做過任何事…我都還沒有逗他笑過……所以……給我一星期…一星期……」

…………

……

恩圭……

我想這是我們最後的故事了……

對嗎…？

Chapter66

+第二天早上+

「我去學校了……」

匆忙的套上鞋子，我剛要伸手握門柄的時候就感到背後射來的載光冰冷的視線。

「你幹嘛這麼看我？」

「你有沒有見姜曦元。」

「有。」

「瘋女人……」

「什麼？！」

載光說完就走進了廚房，我剛想追上去的時候就發現我跟本沒有什麼資格去怪他。

轉過身來一打開門我就愣住了。

只穿着恩圭的襯衣的黑妞正拽著恩圭的書包帶不放，嘴裏還叼著一支牙刷。

「嘿！嘿！黑妞！」

「什－你剛叫我什麼？」

「放開恩圭的書包帶，再把那件襯衣脫下來……－_－^……」

「你剛說什麼？！」

恩圭一臉幾欲哭泣的表情轉向握……

「快看看她……我覺得她瘋了，她居然要給給她一個吻……」

「什麼？！」

我抬眼看着黑妞。

「你幹嘛連這個也要告訴她呀？！」

黑妞叫喊著拍了一下恩圭的後腦勺。真是比我還暴力……

就在我的雙手握成拳頭的時候我家的大門又打開了，載光走了出來。像往常一樣……他的書包還是癟癟的什麼也沒裝的樣子……

一臉不悅的樣子，他皺着眉頭把腳往鞋裏塞了塞，制服上粘著一撮貓毛……

甚至連眼神都閃爍著令人懼怕的黑色光芒……

「喔～真不錯。那身制服真是適合他，見鬼，實在是太帥了。」黑妞望着載光說。

「你別以為說我帥我就會喜歡你了。」載光說。

+學校+

一周……一周……只有一周……

「嘿，貞媛，你和恩圭怎麼樣了？」

「一周……」

「什麼？」

「哦，沒什麼。」

…………

「智瑛啊，不如我們裝病蹺課吧。」

「…但是我們一點也不像有病的樣子。」

「只要我們去給保健室老師說肚子痛就好啦。」

「你這幾天是怎麼了？！」

……

智瑛吼叫着就從座位上跳起來，講台上的老師吃驚看着她。

「我覺得不舒服！！」我叫了一聲就頭也不回的抓着書包奔出了教室。

一跑出來我就馬不停蹄的直接沖向了恩圭的學校。

…………

10分鐘過去了……

…就在安憲的放學鈴聲響起的同時，大門隨之打開湧出大批大批的學生來。

我拿出電話就要播恩圭的號碼的時候……

「你怎麼在這兒？！」

「…………」

這個難聽聲音的醜陋主人問道。

「金慶柏，恩圭在哪兒……」

「他提前離開去練習了！！你－你！！摩托車終結者！！！」

「你叫我什麼？！」

慶柏鼓了鼓肚子……

「你都對我的寶貝做了什麼？！把它還給我！」

「你不是喜歡我什麼的嗎？！嘖嘖，你變心了！！！」

「你是不是有公主病啊？！把我的寶貝還給我！！」

「我看是沒法還了。對於那輛機車我很抱歉！但是你以為你騎着那個東西很有型嗎？！」

「…我真是對你無話可說了…TT_TT……」

「還有！要是你敢在劍道課上碰我弟弟載光一根毫毛我就殺了你！！不許欺負我弟弟……」

慶柏瞪着我就開始挽袖子，我把他的頭拍了兩下就飛快逃離了安陽的大門口。

我是怎麼回事…？

但是另一方面，為什麼那個混蛋會那麼重視那個比賽？

我坐着記程車來到他們練習室的大樓前面，走向大樓的時候就聽到一陣伴隨着音樂的有節奏的鼓聲遠遠傳來。

鼓聲…？

哦！肯定是素賢姐。^_^

我高高興興的走到門口正想去扭門柄的時候門卻從裏面打開了，娜莉走了出來。

「哦，娜莉，你要去哪兒？」

「姐姐！你就不能看好自己的男朋友嗎？！噢，我的天！」

娜莉一臉惱火的推開我從旁邊走過去……

「申娜莉，你這幾天怎麼這麼大火氣啊！！」

連頭都沒回，娜莉繼續走下樓去了，我走進門去。

……

粘在正在唱歌的恩圭身邊的是正在呱噪個不停的黑妞。

「呀吼，貞媛！」秀賢姐大聲叫道，燦爛的笑着從座位上站起來。

「嗨，姐姐～」

「看看，恩圭，她完全都是裝出來的。」

「嘿，黑妞，還不走開？」

恩圭和黑妞都停了下來看着我走過去擠在他倆中間。

即使你要先離開，也不可以是為了黑妞，唯一我能容忍你離開我的人是娜莉！！

恩圭輕輕抬起頭望着我。

「你怎麼在這兒！這個時間你應該在學校的！」

「為了見你我提前走了！」

「你瘋了嗎？！等我回家我們不就能見到了嗎！」

「嘿，尹貞媛，快點滾出去吧，他在練習！」

黑妞說着就用她的屁股使勁把我往外頂。也許她真的比我有勁吧，但是努力的站在原地就是不肯動。

「恩圭，我們走。今天的所有一切開銷都由我來付。」

我抓着恩圭就往外拖，但是他並沒有動。

「…走啊……」

「我告訴過你，等到比賽以後我會每天都陪着你的。再等一下好嗎，恐龍？我還得練習。」

「說得對，麻煩你還是快走吧。」黑妞在一旁插話。

「練習的話你明天也可以啊，乾脆今天就陪陪貞媛吧！她不是說她專門提前從學校回來見你的嘛！！」素賢姐從一堆的鼓裏探出頭開大聲說。

謝謝你，姐……TT_TT……

如果我是男生，我一定會愛上你的～～TT_TT

「走吧，申恩圭，拜託。我們走吧，好不好……」

恩圭來回搖了搖頭然後握緊了麥克風。黑妞笑了起來。

「沒看到恩圭說他不走嗎！消失吧！快點消失吧！」

「…恩圭…求求你，我一定得和你在一起……」

我的聲音變得絕望起來，恩圭又慢慢的放開了麥克風。

「…好不好…？留一點時間給自己…一小時就好……拜託，恩圭，讓我們去製造點回憶……」

我想素賢姐聽到我那種懇切的聲音弄的滿身起雞皮疙瘩了……

「恩圭，走吧。我想你要是不去的話一定會後悔的。貞媛只是求你陪陪她而已……」

……

一時間，恩圭看看麥克風又看看我……然後又來回看了幾次之後終於攥緊了我的手。

「我們走。」

「…謝謝……TT_TT……」

黑妞跺着腳又開始嚷嚷起來……

「嘿！申恩圭，你說過要為我唱歌的！！！」

「與其給你唱歌，我寧可和貞媛單獨待一會兒。我不在的期間，你可以自己唱給自己。^0^」

夠了……

要是你繼續這麼說的話我會更愛你的……

對你的感情越陷越深…但是我卻沒法控制自己……

悲傷的，我和恩圭一起走出了練習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