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錦聖微笑地撫摩雲君的頭，我又一次給迷住了。－＿－這又是一個因為他是我男朋友而驕傲的瞬間。Ｔ＿Ｔ你有不足嗎？雲君喜歡錦聖，錦聖珍惜雲君。見那麼珍惜的他們……認識到友情的價值比想像的要更大。我更覺得他們可愛了。朋友……太好的存在。

智瑛和我心情特別暢快，緊緊握住手回到啤酒屋。我要和你一輩子在一起。當然，我的愛情也在內！嘻嘻。＾－＾「俊喜，你知道我非常非常愛你嗎？」

「嘁，知道了。」

「今天因為錦聖是我的朋友而非常高興。能和雲君、泰民、志琿、俊英、小敏這樣在一起真好。」

「我也是。」

朋友，沒什麼好處也是很好。不求什麼，無條件的，有話無話，有錢沒錢……都可以在一起說，一起走，能在一起就沒理由的好，著就是朋友們的存在。我今天在他身上又學了一樣。開始學了愛情，這次學了朋友是多麼重要多麼珍貴。我的帥小子到什麼時候才能不這樣帥呢？＾＿＾

在哪個傢伙的家裏過着久違的二人世界。呵呵。有多久了呢？^-^錦聖給煮的速食麵，知道那味道嗎？太好太好吃了，好吃的快死過去了。>.<叮呤呤——錦聖的手機在響，-Ｏ-有人打電話了。

「喂，誰？」

豎起耳朵——[隊長，是我。]咦~李雲君，反正一生都不會對我有幫助的人，破壞氣氛卻真有兩手的傢伙-_-「你呀.」

[隊長！我和葉銀交往了。]「是嗎？做的好！」

真是。無可奈何！-_-「給我電話！呀！李雲君，你這個烏鴉！你不是說不要嗎？說什麽交往了？你馬上給我滾過來！！」

[嘿哈哈！俊喜，你在錦聖家嗎？]「是啊！趕快過來！」

[知道了。]興奮地回答的雲君，來吧小子，好好訓訓你！今天早晨還說不要，還鬧着，交往了？反正我以前就看透這小子了。嘁。「呵呵，幹嗎這麽激動？」

「排骨來就死定了，要斃了他！」

「祝賀他吧，不要說別的，雲君這小子不太明白才這樣的。」

「明白了，回少訓點的。^-^」呵呵，好。「

我盯着錦聖的臉，左思右想……

「錦聖？」

「恩？」

「你怎麽那麽帥呢？」

「什麽？！」

「不是，因為太帥了-_-；；用不着那麽嚇人的表情。」

錦聖的臉又紅起來了。呵呵！真好玩死了。每天看的是要強的模樣，偶爾看到這樣可愛的模樣可愛的真想咬他一口呢-_-^哐哐—！！

「我呀，我來了給我開門吧。」

「小崽子！不按門鈴，敲什麽門！？影響鄰居！」

「隊長，我和葉銀交往啦。^Ｏ^」

「不是已經說過了嘛。」

看來雲君相當幸福。人呀，自古愛情就應該誠實，這樣才會幸福-_-^「李雲君，你過來。過來！！」

到雲君的旁邊一直打了他，要是過去打一下就亂跑亂蹦喊著鬧的，現在打他也笑。傻了？？如此喜歡葉銀，拒絕什麽拒絕？-_-+我們那天玩到下半夜，由於雲君逗我們兩人逗的差點都岔氣了。Ｔ_Ｔ排骨的事情算是可以了。真是萬幸啊！排骨也該提提神了。嘿嘿。

可是更逗的是李雲君死樣還裝男人呢，在葉銀面前絕對不會顯出很高興的樣子，勸不住，^-^；；反而吳葉銀高興的要發瘋的模樣，反正是對野蠻的情侶。

我們等待已久的假期終於只剩下一個星期就要到了。嗚哈哈~太高興了。寒假和錦聖及其他孩子們要一起到東海去玩呢，快點放假該多好。

李雲君事件以後安靜了一段時間，又碰上了難題。對我們來說是第一次考驗……那是因為在我們旁邊，不聲不響地守着我們的志輝在離放假僅有一星期時不知去向了，志輝不僅不上學，電話也不接，手機一個星期一直是關機狀態。錦聖和泰民，雲君都很焦急，志輝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怎麽辦才好，閔志輝你在哪兒？

「媽的！！」

手機仍然是關機狀態。錦聖氣的把手機給仍了出去。大家都知道我的男朋友非常重視朋友之情。雖然之後我們更親了，可是這次的志輝，讓錦聖，雲君，俊英，不是，讓我們全體心疼。

「到底出什麽事了？真是的！！擔心啊。」

「沒有一次早退和缺席的傢伙，怎麽回事了。」

「呼~志輝哥在干什麽呢？」

我們都不高興什麽話也沒說。要是知道是怎麽回事就好了……那就不會這樣悶了……我們什麽都做不了。

「到志輝家去看看吧。」

「昨天不是去過嘛。」

「再去吧！閔志輝肯定發生了什麽事。他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就不來上課的人。絕對！一定出什麼事了！」

我們去志輝的家。近來錦聖都有點精神失常了，不分晝夜和泰民，智英，雲君他們一起去找志輝。他們去南門，仁街，車站……甚至仁川。可是哪兒都找不到志輝。

志輝的家門前沒有燈火，好象房子是空的，可是誰都不想離開，繼續瞅著志輝家的大門。到黎明時才回家。今天沒見着志輝，就要放假了……興奮的說到海邊去玩的志輝不見了。我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能繼續等他。

今天錦聖和雲君、泰民一起又到了志琿的家，仍然是黑暗！又見不著就回去嗎？老想起志琿的容光煥發。我這麼想他，他們三個更想的……我們披上夾克，披上大衣，像傻瓜一樣站在衚衕里等著志琿的到來。這時候……

「喂！！那不是志琿的媽媽嗎？？」

聽到雲君的喊聲，泰民就跑了過去。

「對啊！！阿姨！！」

瞬間怎麼那麼高興呢。錦聖向志琿母親行禮。

「阿姨！我們來了！」

「哎喲！找志琿來的吧？不冷嗎？等多長時間了。」

「我們沒關係。志琿呢？」

「怪冷的，進屋再說吧，冷吧？？哎喲，俊喜的手都涼了，看你們！」

我覺得有什麼不尋常。志琿的母親瘦了許多，像是有話要說，怎麼看起來這麼悲傷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們進了屋以後才知道。

「錦聖，奇怪吧？」

「這是怎麼回事？阿姨！」

「志琿爸爸的企業倒閉了，所以就這個樣子了。呼……」

屋內都是紅色的封條。只聽說過封存沒收財產，從來沒有遇見過，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說安慰的話了。

「在企業倒閉的情況下，志琿的爸爸又發生交通事故，住院手術……嗚……」

這樣啊，志琿發生了這麼多的傷心事，我們還一點都不知道呢，實在太難過了。

「傷得很嚴重嗎？」

「嗚……看樣子下周要再做一次手術，不知怎麼突然就發生這麼多事。」

「阿姨，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振作起來。阿姨還有我們呢，不要太擔心了。」

「阿姨，不要哭了，啊，不要哭了。」

想窩住志琿媽媽的手安慰她，反而傻乎乎的止不住落下眼淚。

「志琿、志燕他們呢？」

「志燕由於小，幹不了活，送她去親戚家了。志琿那小子說自己是長子，要去掙爸爸的手術費，去冷凍廠幹活也不休息，勸他也沒有用，讓他上學也不聽。有什麼辦法？我們善良的乖孩子，第一次這樣的。我有什麼辦法叫他去上學？」

難過。笨蛋……自己一個人哭……自己一個人克服困難……自己一個人難過……想到這些難過死了。

「冷凍廠在哪兒，阿姨？」

「要去看嗎？他不高興的……」

「放心吧，我們都是好朋友，阿姨！」

「謝謝。真的謝謝。我們將來好起來，不會忘記你們的。幫幫我們志琿吧，你們知道志琿吧？最親密的你們……知道我們家志琿是什麼樣的孩子吧？嗚……」

「是啊。我們當然知道那傢伙，我們一定和志琿在一起，不要太擔心了。」

雲君握住志琿母親的手苦笑着，眼裏充滿了淚水。

「叔叔會好起來的，阿姨要注意身體。越是這樣的時候，越要注意健康。」

「是的，真謝謝你們，吃飯了嗎？我給你們做飯，吃了再走。」

「不啦，我們要找那傢伙，見了他一起去吃。」

「我們走了。」

「放心吧，知道了吧？」

「好的，再見。」

我們都從志琿家出來了，不止我，大家都在苦悶。志琿他先知道的嗎？自己會發生這樣的事……可能不知道的吧？我們都知道，發生意想不到的災難會留下難以癒合的創傷。

去找志琿的路上錦聖一言不發，不知自兒在想什麼，毫無表情。真有些怕他怒了就犯什麼事。

「小崽子，大傻瓜！！」

「白痴！小崽子，和我們說說不就行了！！」

雲君和泰民像是太悶了，用腳踢著垃圾桶。

是志琿的母親告訴了我們冷凍廠的地址。看見很多叔叔忙着幹活呢，都好像很累，面無表情。志琿就在連笑都不笑的他們之中。

「叔叔，我們找人。這兒有叫閔志琿的學生幹活吧？」

錦聖鄭重地問了有點歲數的壯年人。

「閔志琿？」

「是。」

「啊！前幾天進來打工的年輕人吧。長得秀氣戴眼睛的學生吧？」

「是他，現在在哪裏？」

「他在那邊，右轉彎，再直著過去，像洞一樣的很大的冷藏庫那邊。」

「謝謝您叔叔。」

我們都跑向那位叔叔告訴我們的地方。什麼都想不了，只是心疼。見了志琿哭了怎麼辦？哭了可不行。

我們跑到叔叔告訴的地方時，四個人都直楞楞地啾着他，在幾天未見的志琿的臉上，我們看出了已經很乏力和疲倦的樣子！又沒有按時吃飯……這麼冷的天志琿用毛巾擦汗呢。

「呀！！臭小子！！」

泰民的話有些發顫。志琿啾着我們微笑，那笨蛋……還……還……現在還沒有忘記微笑，也算幸運的呀，真幸運的呀。

「想打電話的……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小崽子！！別笑！！你這壞蛋！！別笑！！媽的！！嗚……」

「郗泰民！哭什麼，小子！」

「媽的！ｘｉｉｉ！嗚……」

「咿呀？雲君你也哭啊？啊，小子們，幹啥哭哇？那麼想我了。」

「可不是，你小子！想你想得差點沒死呢！」

努力剋制自己不哭……笑到最後……結果淚水還是不聽我的話。

「志琿吃飯了嗎？」

「這會兒俊喜也哭了？傻子？現在得去吃了。」

「吃飯去！」

志琿的笑容，深藏着內心的痛苦，努力笑給我們看，使我們更加難過了。

到了飯館我們要了５碗排骨湯，熱乎乎的。

「咿呀～好吃的了！！快吃吧！哇~真的好吃，真的，真正好……吃……嗚……」

志琿放下碗筷終於流下淚水，志琿……志琿……

「媽的……真的好吃，嗚……」

雖然我們的眼淚流個沒完！……排骨湯卻吃得很香。我們哭得鼻子都紅了，可是，還是笑，到最後津津有味得把排骨湯全部幹下去了。

飯館的大嬸們都楞住了，一瞟一瞟地啾着我們，可我們一邊抹淚，還是津津有味地……非常有味地吃了。

那麼讓人津津有味的讓人催人淚下的排骨湯。真的第一次吃得那麼香。

「本來是想打電話來着，可幹活太忙了。不是借口，真對不住你們啊，沒聯繫。」

「你明白了就行了，小崽子。」

「呼，^-^」

「別笑，你這混蛋。」

「我放學回家嚇了一跳。我家的傢具上都是小封條。我就想到這就是所謂的我們所謂的查封、沒收財產的條子。啊，我們家也發生這樣的事啊。誰能知道，我們家會成這樣子。那時還是想爸爸會看着處理呢，那天晚上我爸爸遭到交通事故，媽媽和志燕跑去醫院，那時，我就感到非常對不住爸爸了。全部負擔都推給爸爸一個人，實在是大錯特錯。醫生和媽媽跟我說，這次手術不理想的話，下次還要做一次……準備好手術費才行。」我們只是默默地聽着志輝說着，志輝一個人肯定很辛苦了……

「那時什麽都沒想就直奔這裏來了，只有快點賺錢這一個想法。那時第一次想到我是長子……那時我才認識到這才是作為長子應該做的。」

就在這時，錦聖忍不住站了起來。

「閔志輝！起來！」

「錦聖，怎麼啦？」

那樣的錦聖，泰民勸了也沒用。

「站起來！」

志輝站起來了。

碰—！

志輝又被錦聖的突然一拳打倒了下來。

「混蛋！在你眼裏我們算什麼？說說看！是什麼？！一直以來都是我們去惹事，你去擺平，那不都是為了我們嗎？不是嗎！啊？！說說看！回答啊！」

「是為了你們，是為了你們好而去辦的。是我的朋友嘛……是我可以做的，而且，是願意付出一切，甚至生命的朋友。」

「是啊！我們是你的朋友！！混蛋！可是你飯都吃不好，學也上不了……媽的，那麽苦還笑！！瘋小子還繼續笑！！他媽的！！」

一看錦聖流着眼淚我也跟着哭了。難過……非常心疼……就是用在這樣的場合上的吧。

「隊長……別哭了。」

第一次見錦聖的眼淚，見那傢伙的眼淚我哭的更厲害了。

「錦聖……姜錦聖……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不要哭了，是我的錯……真的對不起。」

「混蛋！朋友！！我們是朋友！！就這樣的時候可以求得幫助的關係！！我們是你的朋友，覺得累就說累，有困難就說有困難，讓我們來幫你這才是朋友！什麼事那麽難你一個人折騰呢？你叫我們幫你，我們會拒絕你逃走嗎？媽的。」

「不是啊，不是不是那樣的。我知道我求幫忙，你們會竭盡全力幫我。明知道，可覺得那樣的話很對不起，不忍心。我一個人難受就夠了，還叫你也……我會更難過。」

「你現在就這個樣子，我們能舒舒服服的誰了嗎？廢物，你是我們很重要的人……不是這樣嗎？李雲君！」

「那當然了！嗚嗚……媽的！有人給我眼裏撒什麼東西了。」

瞬間我們又哭了。泰民和雲君抱着志輝，錦聖轉過身去哭。

「謝謝……謝謝你們……真的非常感謝你們。朋友是這樣的嗎？真沒想到啊。現在我渾身都是勁兒，好像什麼都能做到。真感謝你們，姜錦聖、郗泰民、李雲君、朴俊喜、還有俊英、小敏、智英……謝謝你們。」

學校舉行放假儀式時，智輝到校了，然後５名男生在放假儀式一結束就跟隨着志輝去幹活去了。志輝沒再哭，我想他不會再哭了，他說有那幫傢伙在身邊就不會再哭了，還說感謝上帝給了他最有價值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