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一統北方 第二十九回 斬情絲

第四卷 一統北方 第二十九回 斬情絲

我和姜然趕到汝南城外時天已經黑了。

人走茶涼。

此時的我正站在姜然身後看青年興緻勃勃的期待被一聲嘆息掩蓋。他說小姐看來曹大人已經撤兵而郭大人想必也是跟着回許昌了。

「什麼時候的事?」我喃喃問道清冷的目光停留在汝南城門口看那塊廢棄的告示牌上赫然貼著徵兵的佈告。

「恐怕是兩天以前」姜然皺皺眉「明明說好約於今日為何郭嘉他卻……」

見姜然一臉怒容邊埋怨郭嘉又不忘自責道:「怎會如此的?明明說定此時為期郭大人怎能先走一步!?小姐都是姜然不好若不是我有傷在身你我正好可以……」

「不這不能怪你。若我當初沒有固執地要求隨張遼征小沛也不會有這一連串的誤會。再說畢竟軍令如山……」我邊說邊想着進城打探----人去城空完成了使命的曹軍對這座「廢城」不感興趣我本想詢問下如今汝南太守為何人再做下一步打算但姜然卻阻止了我。

他說:「小姐你何必那麼執著於郭大人呢?你看看他這次不也棄我們於不顧?醒醒吧小姐你只不過郭大人的一枚棋子;而我甚至連棋子都不如。」

我抬眼看了姜然他的表情鎮定而決絕臉上沒有一絲焦慮神色。

我凄然一笑開口道:「姜然我曾說過我判斷一個人的時候喜歡看他的眼睛因為我相信眼神是不會說謊的說謊的人眼神中總是呆了幾絲狡黠這點即便是曹操也一樣。」

姜然搔搔頭帶了幾分稚氣地咧嘴一笑:「主人是不是想說姜然?你看姜然眼神中可有狡黠?」

「沒有。」我淡淡一笑。「所以從今以後。我會改變我地看法。」

荒涼地城郭之外。夜風陣陣。夏天地晚風不是很冷。但夾雜了飛走地沙石。卻顯得格外凜冽。姜然地笑容僵硬在臉上。我一點點見那清澈地眸子沉淪在夜色之中。「小姐此話怎講?姜然不明白。」

「怎麼會不明白?自始至終沒有人比你更了解事實真相。我不知道你到底隱瞞了什麼。篡改了什麼。至少你是我見過地。第一個可以利用眼睛說謊地人。」我說地很平靜。就像那夜地姜然。只不過他是以平靜地口吻為我講述弒兄地經過。

「小姐。你為何忽然這麼說?是姜然做錯事令你不滿。還是說您終究是因為我了受傷。沒能儘早趕到汝南而……」我搖搖頭。我忽然想知道姜然地城府到底有多深。

「姜然。昨夜你說我一直被蒙在鼓裏;說人心叵測。善變;你說柳兒欺騙了我。就連郭嘉都在背叛。那我還有誰可以相信?郭嘉都無法相信地話。我還能相信你么?」這樣說固然殘忍。但我別無選擇。有些話必須儘早說清楚。

姜然目光黯淡下來。黯淡之中透著凜冽寒意。「沒想到你我一路出生入死。主人最相信地。竟然還是他。」

姜然冰冷的語氣無疑宣告了這輪猜忌終結但是我不明白姜然此舉無疑等於同時背叛了我和郭嘉。雖說不知他通郭嘉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我知道郭嘉若不信任他定不會將行刺孫策一事交由他辦。與此同時感覺到青年情緒的波動我緊身問道:「姜然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樣做你又能得到什麼?」

姜然聽候不急不躁笑得倒有幾分輕鬆:「不為什麼只是想看看小姐會怎樣應對。」

「說謊。」我毫不客氣回道。

眼底忽而浮現一絲溫柔。姜然忽而將手附上我的面頰「因為我喜歡小姐比任何人都喜歡所以我不想將您再交給郭大人理由就是這般簡單。」

他的手粗糙卻格外的真實。

前所未有地厭惡感接踵而至我忽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甚至幾欲作嘔。這不是我能回答的也不是姜然該說的!聽聞姜然地過去。他的固執。甚至親手弒兄的事時我卻都從未如此厭惡過!怒火中燒。我一把擋開他撫上我臉的手大喝一聲:「夠了!你倒底鬧夠了沒有!」

姜然不像姜然我不像我。郭嘉?如果姜然的側面描述句句屬實那麼這也不是我認識的郭奉孝!

我怒視着正愣愣看我的姜然久未見我火姜然似乎很是吃驚。

而哪只是姜然?就連我自己都不禁為之驚訝----

曾幾何時我已經丟掉了那原本屬於自己的犀利。

目光由姜然身上移向月華出升的北方久違地理智似乎一點點重回我的大腦----

現在的我叫月蓮我是穿越來的人是已經知曉一個版本三國歷史的所謂「後人」;現在是公元2oo年建安四年是曹操與袁紹的時代河北二強官渡決一雌雄火燒烏巢定北方基石的時代!而我現在正頭頂蒼天腳踏三尺黃塵站在烽火連天的三國戰場上!

可我又一直在做什麼?

「小姐……」姜然地輕喚聲由耳邊傳來我回過頭如願看到青年臉上不羈而自信的笑容。

其實真相已經不重要了。其實我應該感謝姜然感謝他讓我走出一度沉淪地漩渦。

「姜然我們走吧。」我彎彎嘴角不等姜然答覆便翻身上馬。

「回許昌?」見本是為自己準備的高大黑馬被我霸佔姜然只好苦笑着跨上另一匹稍矮的栗色馬。

我皺了皺眉不懷好意諷刺道:「許昌?虧你能想得出!我們去官渡一帶找我那忙得焦頭爛額的老哥!」

「這才是我認識的主人。」姜然笑道。

「死姜然你這土大夫的療法就叫毒攻毒?」

說罷策馬揚鞭暗夜中兩騎踏黃塵而去。----------分割線------------

正如姜然所說既然人心叵測既然這世上總有我們看不透的事我們又何必非要望眼欲穿的翹?不如做些眼前的事解決當下之難。

對於我地「從天而降」。曹操自是驚得目瞪口呆雖說知道我活着地事實但他必定想不到我劫後餘生地第一站並不是許昌地家中而是飽經戰亂摧殘的官渡戰場。

「月蓮哥還以為有生之年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聽了皺眉嗔道:「事到如今哥還有心思騙我?你不是早知我活着的事實了……你不會是在咒我吧?」

曹操聽了卻也笑得無奈:「哥怎麼捨得?哥是懷疑自己能不能活到你回來的那天。」他嘆了口氣。背手看着懸在坐席后的那張掛圖。當然這是一次私下交談。以曹操地器量膽識他是萬不會當着外人的面說出這些事的。

看着圖上清晰勾勒而出的官渡延津白馬我準確找到了烏巢的位置盤算著烏巢大火理應未道時候但早日着手將「肇事者」調來豈不是更好?我狡黠一笑問道:「哥可曾記得許攸其人?」

曹操聽后一愣。近而露出了個哭笑不得的複雜表情。想來是對這位許攸大人記憶猶新事實上那只是我這老哥?我自己不也對那個操著散濃烈鄉土氣息口音身着錦衣華袍、享受香車寶馬的自大狂「耿耿於懷」?

「曹公您就別賣關子了。小妹還等著您指點迷津呢。」我故意逗他也是想舒解下他的緊張情緒。事實上再見曹操時我便覺得他人整整瘦了一圈想必是白馬延津一役過分操勞以及對我方糧草供給不保而憂心所致。

「許攸啊……荊州南陽人……哎!不過年少時一個朋友……也不見得結下幾分交情……」曹操言辭閃爍於是我猜這許攸定是知道曹操不少惡事。

「哦原來如此俘虜時倒是見了一面說來若不是我救他一命。現在早一命嗚呼了。」我故意誇大自己的作用觀察曹操反映。

雖說可能有不快回憶但曹操看人還是客觀:「許攸此人才智謀略無一不少想必也為袁本初獻過不少奇策……不過此人卻是貪得無厭本以為那只是少不更事所致沒想他如今也一把年紀了這個老毛病就是改不了!哼就算是好奇珍地袁紹想來也未必滿足的了他。」

於是我輕拍曹操肩膀笑道:「袁紹滿足不了他的貪慾。哥您可滿足得了?」

曹操一愣接着立馬綻開老狐狸式地奸笑:「滿足得了滿足不了還得看他許攸自己的身價。蓮兒你這麼說可是聽得些許風聲?」

「哪能?許攸這般謹慎之人……至於身價現在自然看不出來但不過多久他卻會成為官渡取勝必要的棋子。您要是信得過我就無須疑慮了何況他的才智哥比我還了解這買賣無論怎樣算都是您穩賺。」

「那蓮兒你是要我利誘?」曹操搖頭笑道。「不到萬不得已。許攸也是不會做出背叛主公之事畢竟於謀臣來說此時易主必會背負不忠罵名。許攸愛財。但也不至於棄名節不顧。」

「許攸早與袁紹不和這方面您倒是不必費心只要哥能修書一封以示交好之意便夠了。」ps:昨天家裏有點急事下半夜才回來TaT落下的兩章我會補上,麻煩大家費心留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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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三國嫁郭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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