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明

柳暗花明

泰俊交出辭呈之後,趁夜裏到藍寶石別墅偷申東賢的文件和數據,除了替他把風的玄哲之外。沒有其它人知道這件事。

會使出這種下策,實在是因為他已經被逼到角落、無計可施了;如果能保住飯店,就算被逮到移送法辦也值得,他得在申東賢他們回來之前及時完全任務。

當他跳出窗外時,可以看到申東賢走出陽台,他獨自拿着那條臻茵聲稱已經弄丟的項鏈傷神著。

泰俊小心翼翼地不被他發現,然後偷偷地離開藍寶石客房,趕去找張益太總編輯,也就是他從拉斯韋加斯回飯店工作時,第一次救起的心臟病客人。

泰俊有事情想要拜託他調查,他帶着收集的資料到第一報社。

現在他已經走投無路了,也許利用媒體的力量可以讓申東賢收手。

但申東賢似乎毫無弱點,因為併購企業的調查是正當的企業活動。於是他們只好轉而調查金福萬那一方面。在短期之內買入飯店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加上出資收集一半以上的有期支票,就算是財力雄厚的漢江貿易,資金來源也應該會是問題才對,或許錢出來路根本就不合法。

等到媒體披露他們因為無法併購飯店,而想盡辦法將飯店逼到絕路。用盡各種的骯髒手段時,金福萬可能就要接受國稅局調查。吃不完兜著走。

而申東賢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收下他的辭呈,到時候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所有的人都會以為他們就如同報上所說,是申東賢強迫總經理下台的。

飯店員工因為總經理失蹤而醞釀着集體辭職的風暴,廚房組李主任還和吳享萬打了一架,幸好董事長及時接到泰俊打電話來說明,才制止了這一次的風波。

而這次的消息是從餐飲部金雲熙所傳出的,東淑到今天才知道容齊帶來飯店上班的朋友,竟然就是傘福萬的女兒;金福萬是他們的敵人,她沒有辦法容忍金雲熙在華克山莊工作。

東淑打算辭退她,「即使你是真的很想學習飯店的工作,但是我一樣沒辦法接受,你年紀還這麼小,我很抱歉傷到你的心,但是從明天開始,請你別再來上班了。」

雲熙不想離開飯店,「董事長,請你不要叫我離開這家飯店。」

她求着東淑,「我在飯店工作之後才找到真正的幸福,若是你現在叫我離開的話,這等於是叫我去死。」她一直覺得飯店的同事就像家人一樣溫暖,她需要這份工作。

幸福?「容齊的父親就是因為跟你父親見了面才發病死了。」東淑想起那天帶着松子粥來卻發現丈夫去世就傷心,「我的心胸沒有寬容到要顧慮你的幸福,以後請你不要再跟容齊見面了。」

雲熙不會放棄飯店的工作,她喜歡這家飯店,就算有一天要她買下華克山莊也行。這裏就像是她自己的家一樣,有時又像是玩遊戲的公園,若是她被趕回去的話,就好像被丟棄在街頭上,她會感到恐懼和失去依靠的。

華克山莊併購資金有疑惑,漢江貿易金福萬董事長要求華克山莊總經理交出辭呈強行合併。

東賢看着原定明早要出刊的報紙頭條。他現在清楚知道韓泰俊將辭呈交出的原因了,但是韓泰俊恐怕要失望了,因為東賢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將辭呈交給金福萬。

雖然這是魚餌,但魚兒卻沒上鈎。

東賢並不是一個不謹慎的人,所以不會被表面上的勝利沖昏頭,直至目前為止,他沒把泰俊的辭呈交給任何人,因為身為管理理事,他是沒有資格去接受韓泰俊的辭呈的。

「這只是一種媒體遊戲,我想……金董事長不需要這麼激動。」東賢覺得無所謂,在收購的行為中,媒體戰是很常見的。

「法蘭克、你在說什麼?」金福萬很不滿韓泰俊,要不是他有很多媒體朋友,並且及時早一步告知他,這回他們可就慘了,「若是國稅局要查我們公司帳的話,那一切就都完了。」

東賢警覺地想了想,他和金福萬合作並不介入資金的操作,他那麼緊張怕國稅局查稅,莫非資金真的有問題?

「報社方面好不容易才擋了下來,我警告他們,如果報道出來沒有根據的消息,我會馬上抽掉我們的廣告,也會控告他們報社。」事實上金福萬比他們還緊張。

東賢微笑』,「韓泰俊是被逼死了所以才這麼拚命,若是他想要逃跑的話……應該會另闢一條路才對。」

「反正雜草你再怎麼拔……還是會重新長出來,乾脆整個鋪上水泥,全部蓋掉。」金福萬暗自決定要找人好好教訓韓泰俊,免得他做出更荒唐的事。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喂?」里奧接起電話,「稍等一下。」他掩住

活筒向法蘭克說,「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韓泰俊?東賢拿過電話,「我是申東賢。」

「這是你跟我之間的遊戲,旁觀者也未免太多了吧?」泰俊的聲音從話筒傳來。

「你不是遞辭呈了嗎?」東賢故意問他。

「辭呈?難道你以為我真的就這樣子離開飯店嗎?申東賢。」泰俊又說。

「當然了,」東賢手持話筒,「好啊,不要在場外喊叫,要就在場內競爭才對,」既然韓泰俊提議要過來,「對,就我們兩個,我會等你。」他掛斷電話。

「你不要聽他的話就讓步,法蘭克,報紙的事……你不用擔心。」金福方保證。

東賢不希望他插手『「我會對付韓泰俊的』,你就裝作不知道好了。」

金福萬向他告辭,「那我們走了。」他覺得法蘭克太軟弱了,根本不用跟韓泰俊多說什麼,這種人只要打一頓就聽話了,他還是比教喜歡直接的方法。

東賢等他們離開,當他獨自一人時,東賢拿起電話撥給臻茵,「我是申東賢。」她今天值班,「你現在有時間的話……我們見個面吧!我有東西要交給你。」

「項鏈嗎?」臻茵遲疑的聲音傳來。

東賢不喜歡她猶豫的口氣,「不是項鏈,是飯店的職員把東西放在我房間里了。」

「等一下,這不是我負責處理的事情,是服務員負責的,你要我找服務員去嗎?」臻茵問他。

「不用,不需要。」他只想要她過來,「這我知道……」領班經理是不能隨便離開櫃枱的,而且這不是她的工作,「但是服務員里沒有人叫作徐臻茵,我現在需要這個人的幫忙。」他想跟她約在鑽石別墅。

臻茵從東賢身後悄悄地接近,他的背後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在她還沒有走到之前就發覺了她的到來。

「我在想……」他仍然背對着她,「如果我說我想你,所以才請你過來,你也會來嗎?」他大概猜得出她的答案。

「我正在上班……」東賢和臻茵異口同聲地說。

臻茵笑出來了,看着轉身面對她微笑的東賢,她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了,「我們職員……放了什麼東西在你房間?」

東賢默默地將韓泰俊的辭呈交給她。

「這是什麼?」臻茵的笑容在看到信封時僵住了,她震驚地看着東賢,「總經理的辭呈」這封鬧得飯店天翻地覆的辭呈竟然在他手中,「這怎麼會在你的房間里?難道……是你,叫他寫辭呈的嗎?」

東賢點點頭,「可以這麼說。」雖然他沒有逼韓泰俊,但也算有暗示過吧!

東賢叫泰俊寫辭呈?他怎麼能這麼做呢?「我真的很害怕你這樣,為了擁有想要的東西,根本不管別人的死活。」她不要東賢變成一個任意強搶和掠奪的人。

臻茵的說法刺傷了東賢,這辭呈並不是他叫韓泰俊寫的,他希望正正噹噹地跟韓泰俊在場內決鬥,雖然他一定要贏得勝利,因為他輸不起。

「對泰俊來說,這飯店是他的全部,結果你卻叫他寫辭呈,這等於是叫他去死,你知不知道?」臻茵很擔心泰俊的安危,東賢為什麼要傷害泰俊呢?「如果因為你而使泰俊受到任何傷害的話,不管是什麼理由,我都不可能會再見你。」

東賢看着她浮現淚光的眼睛,這次嫉妒的感覺比較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心酸的痛楚。韓泰俊在她心裏這麼重要嗎?

「請你以後不要再這樣。」她將手上的辭職信遞還給他。

東賢看着她跑回去,他緩緩地轉過身來,他不願、也不想看到她

離開他的身影。

雖然輸不起,但他該認輸了嗎?東賢拿起韓泰俊的辭呈撕成碎

片,緊緊地握在手中。

東賢回到藍寶石別墅時,里奧已經招呼韓泰俊坐下了,他自己則坐在韓泰俊面前的桌沿上。

東賢脫下外套丟在一旁,「你遞了辭呈,我以為你會到安靜的地方休息呢!」

泰俊看他,「我的辭呈還沒有被處理。」他仍是這裏的總經理。

東賢不動聲色地說,「聽說你在外面撈到大案子。」他在書桌前坐下。

「明天早上你看到報紙會嚇一跳的。」泰俊說着。

東賢看着坐在另一張桌子前面的韓泰俊,「金董事長是消息靈

通的人,我想沒那麼簡單吧!」他們隔了一段距離。

「我手上的資料比你們想像的還要多,明天早上的報導只是預告而已……」泰俊已經豁出去了,為了飯店的同事們,他要放手一搏。

里奧坐在泰俊身邊的桌上插嘴,「我看總經理好像研究了很多關於股市的事情,你知道我們的計劃,也把我們的劇本背得清清楚……」

「那些根本不重要,」東賢打斷里奧。然後低頭自嘲地笑了。「總之,你現在有了武器,那我們就來談談看條件。」

「首先第一點""」

「等一下,」東賢阻斷泰俊的話。「你不能這樣,談條件的時候……應該要先問對方需要什麼?」這樣才是做生意的談判吧!「做生意都有基本的原則。」

「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泰俊的口氣很強硬,「隨着我的心情而變化,這就是原則,你不要也無所謂。」

東賢點頭,「你就說吧!」

「請你取消裁員的事。」泰俊堅決地說。

這一點他早就猜到了,「第二呢?」

「在媒體報導中說明,是你們強制收了我的辭呈。所以用正式的方武將辭呈還給我,並在董事會上道歉。

「還有呢?」東賢又問。

「答應我,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泰俊忍住心虛的感覺,他已經沒有籌碼了,不知道還有沒有能力再應付一次這樣的事。

「你繼續說吧!東賢知道韓泰俊還不曉得媒體那兒已經被金福萬堵死了。

「我都講完了,如果你接受我的條件,我就不會把數據提供給媒體。」

「我答應你。」東賢乾脆地說。

里奧驚訝地看了法蘭克一眼,他最近做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失常,這叫做談判嗎?

「不過……辭呈有一點問題,所以被我撕掉了。」東賢看着流露出意外神情的韓泰俊,「在我電話里也提到過,所有的比賽應該要在賽場內進行。」他使出的那些手段是他所不能接受的,「我會發公文給董事會議……」東賢詢問地看着一旁的里奧,「里奧?」

「可以在早上十點鐘前完成。」里奧回答。

「下次你要想再提辭呈的話,不要拿到我這裏來,直接拿給飯店老闆,因為我沒有決定權。」東賢把話挑明說,雖然他答應了韓泰俊的要求,但希望他不要以為他們是傻瓜任由他耍弄。

「原來你知道?」泰俊扯動嘴角。

「比賽結束的時候,下台接受鼓掌就行了。」他不用跟韓泰俊討論細節吧!

「像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跟那種骯髒的金福萬一起工作?我覺得非常遺憾。」

泰俊起身告辭,「晚安,客人。」他們又回復飯店客人和經理的身份。

東賢知道他的用意,「請慢走,總經理。」

泰俊走出藍寶石別墅,就被人擄到高爾夫球場見金福萬。

金福萬站着死命地揮着球杆,似乎把高爾夫球當棒球打,他使盡全力地揮出去。

「我是聽過你的為人,沒想到你真是這樣的人。」居然連綁架都做得出來,泰俊覺得金福萬令人詫異,他怎麼會有一個像雲熙那樣善解人意的女兒呢?

「有一些人,因為不知道我的做事方法,所以有時候會出錯……」金福萬不以為意地笑着,「不過……韓泰俊,你好像很快就進入情況的樣子。」

「你這麼做……根本是在浪費時間。」泰俊對他說。

浪費時間?「沒錯,我忘了跟第一報社的理事長一起喝酒的事情。」金福萬看看手錶,他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待在這兒了。

什麼?泰俊覺得很詫異,如果金福萬已經將報道壓了下來,為什麼申東賢還會答應他的條件?

「我們都是大忙人,所以廢話少說,」金福萬停止揮桿。他看着泰俊問,「你要多少錢』你一生的薪水加獎金加退休金加自尊心,這全部加起來會有多少錢?」

「我想差不多一億兩千萬吧!」泰俊希望他放了華克山莊。

「我看你太會開玩笑了,我能保持這種愉快的心情笑着跟你講話,你就不要太過分了。我的條件只有兩個。首先是幫我得到華克山莊,還有,離我女兒遠一點。」

他希望韓泰俊別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

韓泰俊在離開藍寶石之後就失蹤了,東賢接到臻茵電話時覺得很詫異,已經一個多小時了,他怎麼可能沒有回到飯店?

他懷疑是金福萬搞鬼,於是打了電話向金福萬確認,不過卻得到否定的答案。

但在他打完電話沒多久,金雲熙就到藍寶石別墅來向他求助,她要東賢跟她一起去金董的高爾夫練習場救韓泰俊。

「我真的嚇了一跳,你說的那位男朋友……原來是韓泰俊先生。」沒想到金雲熙一直想回飯店工作是為了韓泰俊,「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所說的話並沒有任何的偏見。」

雲熙很心急,萬一泰俊出了事,而又是她父親下的手,她怎麼受得了?「我無所謂,要是怕別人的眼光,我根本不會到這裏宋,現在我只希望他沒事。」

雲熙回到家時,正好聽到金福萬和東賢在講電話,她偷看了父親的手機,才知道泰俊被抓到高爾夫球場毒打,所以雲熙立即出門求救。

東賢和雲熙兩個人一起站在外面等臻茵趕來,他們也通知她了

東賢勸她,「金董事長是個有名望的人,他應該不會隨便傷害別人,這點你放心。」

雲熙愁苦地看着東賢,「那是因為你不了解我爸爸這個人,如果泰俊有什麼不測,我就真的沒有人可以依靠了。」

「東賢……」臻茵從坡道上跑來,「你已經聽說了嗎?」她已經下班了。

「快上車吧!邊走邊說好了。」東賢打開車門。

他們三人跑進高爾夫球場四處尋找著,當看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韓泰俊時,東賢覺得十分憤怒。

金雲熙說得很對。他對金福萬了解太少了。

「天啊!」臻茵上前去探望泰俊,「怎麼會這樣,泰俊,發生什麼事……」她心急地喊着他,「你還好嗎?天啊……」

雲熙擔心得快哭了,這都是她的錯,父親今天會對泰俊這樣,多少也有一點原因是因為她,是她害泰俊遭遇不幸的。

韓泰俊是個幸運的人,東賢看着兩個女人為他心急的樣子,他很羨慕他身邊有這麼多關心他的人。

雲熙和臻茵扶不住泰俊,兩個人踉蹌地走着,於是東賢上前去幫她們。

「韓泰俊,讓我來背你好了。」他將韓泰俊背了起來。

臻茵和雲熙在東賢身邊一左一右地走出高爾夫球場。

雲熙守在醫院病床前,看到臻茵進來她焦急地問,「醫生怎麼說?他沒事嗎?」

臻茵走到病床前,「還好沒很嚴重,有幾個地方瘀青,手腕有一點扭傷,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她看看睡着的泰俊,然後對雲熙說,「太晚了。你趕快回去吧。」

她不會離開他的,「我要留在這裏,在他出院之前我要在這裏陪他。」

臻茵知道雲熙很自責,「不需要這樣,玄哲很快就會來的。」

雲熙坐回泰俊身邊,「他會受傷""都是因為我。」她拿起毛巾替泰俊擦臉。

臻茵看了嘆口氣,她沉重地走出病房。東賢在廊外的座椅上坐着,她走過東賢面前,在他坐着的那排長椅中選個位置坐下。

東賢傷心地看着他們兩個之間的空位,她和自己的距離隔得好遠。

「今天謝謝你。」臻茵低着頭說。

東賢勉強地笑了,「還好傷得不是很嚴重。」他也轉頭面向走廊。

「金福萬那個人……他真的是太可惡了。」怎麼可以隨便動手打人呢?

東賢黯然地靠在牆上,「而我是他的合伙人?」她認為他為虎作倀,更看不起他了嗎?

臻茵轉頭看了他一眼,他對着那陰影中的哀傷側臉猶豫地說,「我真的好怕……你也會變成像他那樣。」那時她要怎麼辦?

聽出她話中的意思,東賢迅速地轉頭看她,臻茵對着他微笑,她眼中流露的感情讓他原先沮喪的心又鮮活起來,東賢驚訝地看着她起身移到他身邊坐下,然後……

她就這麼溫柔地靠在他身上,重回他的懷裏。

臻茵把頭靠在東賢的肩上,「東賢,我們為什麼這樣相遇呢?」她感傷地開口問他,「你跟我……還有泰俊和雲熙,我們為什麼要這樣相遇呢?」

東賢低下頭看着他心愛的女人的臉,心中被柔情溢滿了,他真的搞不懂她,當他為了得到她而展開攻擊時,臻茵卻一步步退遠;但卻在他才剛幫助過敵人,心裏在沮喪得快要認輸的時候,她反而又突然地自動回到他懷抱。

東賢讓里奧打電話約金福萬見面,然後就換上白色的運動裝出去晨跑。今天下着綿綿的春雨,當他回到藍寶石別墅時,金福萬已經到了。

他下車對着戴墨鏡跑來的東賢招手,「法蘭克,一大早叫我來,結果你在做什麼?」金福萬站在保鏢鄭室長身邊,有人替他撐著傘,「你想長命百歲,所以年紀輕輕就這麼努力運動啊!」他伸手想和東賢相握。

東賢沒有理會他,「你為什麼騙我?」

金福萬放下手,「什麼?」

東賢瞪着他,「昨天晚上你不是說不知道韓泰俊在哪裏嗎?難道……派人修理韓泰俊的人不是你?」

金福萬撇過頭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一概不承認,打死人也不關他的事。

刻意閃躲東賢無效。他不吃這一套,「高爾夫球練習場,那不是你的球場嗎?

金福萬沒辦法了,於是只好承認,「沒錯,我是給他一點教訓,讓他以後不要再亂來,你當作不知道就行了。」

東賢鄙視他,「這是我們一起做的事情,我怎麼可以裝作不知道這件事?」

「等一下,法蘭克……我本來不想跟你說這些事,因為我愈來愈不喜歡你做事的方式了,裁員的事情也反反覆復的,辭呈的問題也不跟我正式報告。」

「我想你可能有誤解,其實我們兩個的關係……是為了一同併購華克山莊的合作關係,我並不是你的員工。」東賢很不客氣地指出。

「什麼?」金福萬震驚地看他。

「你若不喜歡我的做事方式,那麼就不用再浪費時向,毀約好了。」他沒有興趣跟卑鄙的人合作。

金福萬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法蘭克,你不覺得你講話太過分了嗎?」

「我覺得過分的是你,你深夜綁架了韓泰俊,又傷害了他,這是流氓才有的行為,」東賢生氣地對金福萬他們皺眉,「我只會跟生意人談生意,我不做黑手黨的事,要是再發生這種事情的話,我就不會再管這件事了,」他轉身離開他們,「請慢走。」

金福萬咬牙切齒地瞪着他的背影,「真是無禮的傢伙。」

里奧和法蘭克商量下一步的汁划,工作就是工作,總要想辦法來完成。

「現在剩下的唯一關卡,就是讓尹東淑董事長自動放棄自己的股份,」里奧很無奈地對法蘭克宣佈,這是最後的方法了,「我們的對象是一個年老的女性,這好像有點過意不去,不過現在除了讓她放棄經營權,好像也沒有其它選擇了。」

「規劃一下詳細的計劃。」東賢同意。

電鈴響了,里奧走出去拿掛號信。他拆開信封,法蘭克要查的資料已經有着落了。

「有照片還有資料……」

申東喜,年齡兩歲半,一九八二年收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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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大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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