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

一直到運河的背影消失在衚衕口，我還是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裏…現在要去追介止嗎…那介止會原諒我嗎…我不該這樣的…我該給介止暖手的…我怎麼這麼愚蠢啊…如果我是介止…我也會一樣討厭自己的…

把撒謊當家常便飯…動不動就亂髮脾氣…專挑傷人心的話說…介止不過是…感情不夠外露…我幹嗎說他覺得我可笑…幹嗎說自己要輸給他…所以那時介止的眼睛濕漉漉的…現在我該怎麼辦啊…該怎麼辦好啊…介止還會像原來那樣笑着看我嗎…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躺在吱嘎的床上…默默地咽著苦澀的淚水…家裏人烤肉的聲音也拋在耳後…－＿－…Ｔ＿Ｔ…明天…對介止…先說什麼好呢…

「還是先說對不起吧…」

…第二天…－＿－…－＿－…秀允一句話…不禁讓我開始懷疑計劃是否能實現…

「可是…李介止好像真的生氣了…你要是分手了怎麼辦啊…」

死丫頭…＝＿＝…你瞪着眼睛說這種話…我心裏是什麼滋味啊…－＿－…

「秀允啊…你知道有一件大事嗎…？…－＿－…」

「…什麼…」

「…我昨天算過了…你的生日已經過去了…－＿－…」

「…呃？？？！！！！！！！！！」

「過去了…－．，－…你生日不是周六嘛…今天是周三…＝＿＝…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對不起」

＝＿＝…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一起不幸了…呵呵…＝＿＝…

一會兒…跑到教務處去看日曆的秀允嘴角帶着一朵可惡的笑花兒回來了…－＿－……－＿－…

「喂…我生日是後天…＞＿＜…上次我算錯了…ｏ＿ｏ…嘿嘿…－．，－…所以…所以才那樣啊，運河…」

「…運河…？…？？」

「…嗯…我明明告訴他過生日了…可是到現在還是沒有什麼反應…」

「…秀允啊…」

「…日子還剩好多呢…呵呵…」

「…」

上次，在市內看到運河和藝高女生的事，要不要告訴秀允啊…想想還是閉嘴吧…現在，介止，我，運河，秀允，都有一些混亂…我們這邊百分之百，是…我的過錯…－＿－…秀允他們那邊，全是運河的問題…啊…腦子裏…亂成了一團…

那天下午我沒去後門，去了尚高的正門，我決定在這裏等介止…對不起，現在真的要說了…雖然沒有條幅…＝＿＝…沒有心醉神迷的吻…雖然翻山越嶺…－＿－…－＿－…愛情是一點小事會引起誤會，誤會會引起吵架，引起厭煩，引起眼淚，最終導致…離別…（這是秀允嘴邊常念的一首詩的一段…＝＿＝）雖然我和介止也是從小誤會開始的，可即使我們的關係走到了頭兒，我也無話可說，除了對不起…

沒過多久，尚高的學生們開始從門口湧出…－．，－…果然是頭髮自由…看看這一個個都什麼千奇百怪的髮型啊…－．，－…

一會兒，我在一堆千奇百怪的髮型中發現了一堆人，不用說也知道了…＝＿＝＾…

「啊…運河啊…啊呀…＞＿＜…看你頭髮都翹起來了…」

「…嗯是嗎…好的…」

「喂…～別緊張…別緊張…呃…呃…！！！李介止看這兒了…啊…怎麼辦…現在看到你了…！！」

「…小點兒聲…秀允啊…Ｔ＿Ｔ…」

我低下了，低下了頭…秀允的咋呼超過危險水位了…又落回去了…可能…現在介止故意裝作沒看到我，已經走過去了吧…

「夏媛啊…你沒事吧…？…介止…朝那邊走了…」

「我…有事…－＿－…要抓住他的…－＿－…－＿－…」

…＝＿＝…＝＿＝…什麼時候說過了…我可是獃子啊…－＿－…

「介…介止啊…」

介止他們要往哪兒走去，我趕忙追過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啊…好久沒有和介止這樣四目相對了…

「…放手…」

呃…這聲音…現在介止的聲音…好像那時…那時的聲音…第一次見介止的時候…我把手放到他肩膀上的時候…那時的聲音和現在好像啊…

「介止啊…對不起…」

…我的話音還沒落，介止面無表情地就轉過了身…我一着急，居然脫口而出…

「介止啊…如果你願意…我同意分手…！！！…」

突的…－＿－…－＿－…介止轉了過來…眉毛從來沒皺得這麼緊過…我應該高興他有這麼強烈的反應嗎…－＿－…

「剛才你說的話…再說一遍…」

「…－＿－…－＿－…對不起…現在你討厭我了…如果你願意，不管什麼時候我都同意分手，只要你讓我對你說對不起，我不說讓你接受我的道歉，只要讓我說對不起就可以了…行嗎…介止啊…？？…」

一言不發凝視着我的介止…眉頭緊蹙的介止…－＿－…難道…難道我說錯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