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受益者

2、受益者

張媽有些懷疑的看了他半天才點點頭從包里拿出一張紙片說:「這就是小鍵工作的地方你不要騙我一定要查呀。」

於政點點頭接過紙片看了一眼上面寫著:江峽路號品尚餐廳。

等張媽的情緒平靜了些於政開車把她送回她在青島暫時落腳的小旅館留了她在膠州的地址和電話叮囑她明天回去等消息這時已經快九點了於政開著車看著外面車來人往一片繁華馬路兩旁的霓虹燈出絢麗多彩的顏色透過車窗映在他的臉上他卻突然覺得莫名的冷意想起那個失去了兒子的老人一股悲涼、難過的感覺慢慢滲透全身他忽然一打方向盤改變了方向。

車停在一個幽靜的小區這個時候大多數人已經睡了但在前面一座居民樓的二樓窗口裡還透著鵝黃色的燈光。

於政上了樓掏出鑰匙開門一對頭花白的老人正坐在桌前聽到開門聲驚訝的回過頭來看著他。

於政站在門口說:「爸、媽我想你們了。」

於政的父母都是教師現在已退休在家大多時間看書讀報寫論文閑時種種花養養草夫唱婦隨也算其樂融融。

桌前的兩人同時站起來微笑著眼中泛起淚花半晌那個打扮文雅的老婦終於說出一句話:「臭小子你還記得回來。。。」說著操起笤帚疙瘩一條在手。殺了過來:「我還以為你早忘了我們以為自己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於政急忙躲閃:「老媽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唉呀老爸救命。」

於爸爸在一旁笑嘻嘻的說:「多久沒看到這種場面了真懷念呀。」

於政無奈淚:「我本來想煽情一把地。」

半夜。於政躺在自己好久沒睡過的床上想我好像忘了什麼事情想了半天卻想不起來迷迷糊糊正要入睡忽然一個激靈蹦了起來大叫著:「陳湘陳湘還在飯店呢。」

陳湘在打字噼哩啪啦的打集中精力的打。渾然忘我的打一旁地於政處於被遺忘的角落訕訕的看著認真工作的人好不容易等她告一段落伸手拿杯子時搶先把杯子拿到再遞到陳湘的手中討好的笑笑陳湘眉毛動了一下接過杯子自顧自的喝了兩口。才慢條斯理的開口:「說說原因吧如果有正當地理由我會考慮放過你。」

「當然有理由」於政急忙把那天晚上的事說了一遍。專業知識與私人情感相結合著重描繪了張媽的悲慘遭遇。

意料之中陳湘的注意力果然讓他的話牽走了她不由的問:「你真的想幫張媽調查嗎?還是只想把她哄回家?這件事怎麼聽也只像個意外呀。手機小說站..net」

「應該就是意外但我既然答應了不管怎麼樣也要去看一下好給她一個交待。」

「但這個交待她未必會滿意的。」

「神也不能讓每個人都滿意我只是盡人事罷了。」於政蹭蹭肩說:「你說我是不是有些多餘?」

陳湘看著他說:「既然知道自己多餘。你為什麼還要答應她呢?」

「因為......」於政想奇怪了我為什麼要答應她呢?

「因為你覺得無法拒絕是嗎?」

「哦?嗯。」

「既然無法拒絕就去吧」陳湘關上電腦準備去吃飯:「品尚?你們不是經常去的那家餐廳嗎?還認識那裡的老闆娘呢我和你一起去。」

於政笑了想了想又問:「昨天我忘了是我不對可你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呀。」

陳湘瞥了他一眼說:「我不是以為你遇上什麼大案子嘛。怕打擾你。誰知道你竟然忘了害得我在那裡坐著乾等。」她做出無限委屈地樣子看著於政。直到於政內疚到不行才轉過頭去偷笑她是決對不會告訴他那天自己在飯店裡碼字一時竟進入渾然忘我的狀態回過神來已經十點了。

第二天下班時於政給陳湘打了個電話約在品尚兩人幾乎前後腳趕到。

於政四下看看沒見到老闆娘就先找了個安靜的座位坐下穿著精美的服務小姐已經把菜單遞了過來服務員姓王叫王琳是了不滿二十歲地小姑娘因為於政常來早就和他很熟了說話也隨意了些與陳湘打過招呼對於政說:「大偵探好久沒見到你了忙什麼去了?」

「忙工作呀都快累死了你們老闆呢?」

「在裡面招待客人找她嗎?」

「不用了別打擾她。」

「今天想吃點兒什麼?」

於政簡單的點了幾樣漫不經心的說:「我聽說你們店前幾天有個廚師出事了。」

王琳臉色一黯點點頭:「你知道了不過這沒你什麼事他是吃了過敏的東西沒得到及時救治而死的。」

陳湘說:「我們只是好奇問問而已給我們講講吧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生的?」

這時還沒到吃飯的點店裡地客人不多王琳也是個話多又外向的姑娘不用於政他們多問就嘰嘰喳喳的說起來:「就是星期天的晚上關門后大家都回去了**是住在店裡的他可能拿了店裡沒賣完的東西吃結果誤食了龍蝦羹就暈倒在自己地房間里等我們第二天現時他已經死了我們這才知道他有嚴重地過敏症這種病很少見的怪不得**以前都不吃貝類地東西。」

陳湘說:「怎麼他是一個人住在店裡嗎?」

「不是有四個人住在店裡女服務員江月廚師**、劉偉和男招待小楊。」

「他們都是一人一個房間嗎?」

「是呀我們都是外地人到這裡打工是包吃住的後面空房間多的是可以每人一間我是和我表妹一起來的所以出去租了間房子離這不遠比較方便。」

「因為他們是一人一間所以**吃了龍蝦羹暈倒在自己的房間里整個晚上都沒有人現。」於政說。

陳湘看了他一眼一臉八卦的問:「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死了他的家人一定接受不了吧他結婚了嗎?」

王琳搖搖頭。

「那他一定有女朋友吧沒來鬧嗎?」

王琳說:「沒聽說他有女朋友倒是他老家的媽媽來過幾次挺可憐的但這怨不得別人她也沒辦法這兩天倒是沒見她來可能已經放棄了吧。」

「放棄什麼?」

「她總說自己的兒子是被人害死的可警察都說是意外了東西是他自己吃的又不是別人強迫的按理說店裡沒有任何責任可梁姐還是給了張媽一些補償還想幫張媽料理她兒子的後事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於政說:「張建的後事辦了嗎?」

「沒有呀張媽怎麼也不同意火化堅持她兒子是被害的所以**的屍體現在還在太平間呢。」

陳湘吃驚的睜大眼睛問:「她為什麼那麼堅定難道是真的?」

「怎麼可能東西是他自己吃的。」

陳湘說:「我教你怎麼分析這還是我向於政偷師的呢」她神氣的搖著頭:「要想知道某件事背後的主使者是誰只要看最後是誰受益就行了。」

於政笑笑沒有說話。

王琳倒是認真了歪著腦袋用力想:「誰受益呢?」

「是呀你想想你們店裡的人有沒有因為**的死受益的?」

王琳轉著眼珠遲疑的說:「倒是有個人能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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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記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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