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陌生熟人

第五章 陌生熟人

看到紀戰武的鬱鬱寡歡雲瀾心裏太清楚了那是什麼原因了。而此時的他心中油然而生的一個念頭是:讓身邊的人都獲得幸福。

「紀總你比我年長以後我就叫你大哥了。你有什麼心事不要鬱悶在心裏把我當做你的知己吐露出來讓我和你一起分擔你的苦悶。」

紀戰武看着他真情流露的目光心中感動點點頭說:「好你把我當大哥大哥也正想和你說說心裏話。大劉你相信緣份嗎?」

「我相信。」

「我覺得世上最說不清楚的就是緣份。」

紀戰武又喝了一口酒。

「我記得有這樣一句歌詞:既是無緣上天為何讓我們相見既是有緣上天為何讓我們分離……唉!說的就是我和雲瀾啊。

我和她從中學就在一個學校那時候我們太單純只是普通的朋友。一直到上大學四年級時我們才確定了戀人的關係同學們都很羨慕我們。沒想到啊我和雲瀾的感情道路會那麼曲曲折折畢業后我在單位被人無端的陷害蒙受不白之冤。***三年後我才查出來原來是那個叫梁斌的**早就對雲瀾的美貌垂涎三尺他佈置了一個圈套設計害我再假惺惺地趁雲瀾對我誤解的時候去追求她。可是雲瀾和她結婚以後他這個畜生還在外面找女人……我無能啊讓雲瀾受了那麼多的苦我卻愛莫能助。」說到這裏紀戰武拿出一根煙大劉馬上舉起桌上帶着小小燈罩的蠟燭給紀戰武把煙點着。

「雲瀾勸我不要抽煙咳她看見了會生氣的。不過她不在了……你也抽一根吧!」紀戰武苦笑了一下。

「謝謝我不抽。」

「我記得你以前抽煙啊。」

「咳通過這次死裏逃生我對生命有了新的領悟我戒煙了。」

「噢真的戒了?」

紀戰武看了看手裏的煙把煙也給掐了

「你這麼說挺有道理我也不抽了。咳這段往事我從沒有和雲瀾提出過甚至無法和她解釋因為我怕刺痛她怕她因此難過。因為有的時候暴露真相比隱瞞真相更傷人。她一定是對我仍然有這個誤會所以才一起不肯答應我的求婚。」

大劉默默地聽着他的心裏被紀戰武的這段話所震動。這段往事她完全不知情現在才知道紀戰武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原來是因為她而他寧肯受了那麼多委屈卻還是處處為雲瀾考慮雲瀾真是命薄這份愛她是無福消受了。

「真正愛一個人就是為這個人犧牲為這個人奉獻而不求任何回報。」大劉很平靜地說:「老紀我很佩服你。」

「我以為一切磨難都已過去雲瀾的離婚給了我新的希望。雲瀾同意和我合作辦公司你知道我有多高興。我製造了幾次機會想向她求婚說來也怪每一次我準備未婚的時候都會被意想不到的事情所干擾。第一次我要求婚的那天生了公司的一個大項目受到政策影響差點造成巨大的損失;第二次我要求婚的那天丁丁突然病了……唉這一次我終於可以向她求婚了可是她讓我等她一個星期。我盼星星盼月亮地等啊誰能想到一個星期後她躺在靈堂里了……我只能在靈堂里把戒指給她戴上她是再也不會拒絕我了。」

說到這裏紀戰武伏在桌子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戰武你喝多了。」大劉的聲音有些顫抖眼淚也奪眶而出。

紀戰武身子震了一下有些詫異地抬起頭來看了看大劉說:「你剛才的口氣好像雲瀾啊!」

劉天來心中一稟知道自己的神態十分出格馬上笑着說:「你看你真是有些醉了。」

當大劉叫了輛計程車把紀戰武送回家自己走在街上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沒有一絲月光的夜空陰沉沉的不太寬的街道上幾盞昏暗的街燈將樹蔭照成一團團黑黝黝的怪物反而讓人感到陰森森的。

劉天來忽然覺得不對勁心中一陣陡跳預警。不遠處的樹影黑暗中走出一個人。

沒覺得這個人在動但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經到了自己對面的一米處在黑夜裏無聲無息地移動形同鬼魅。

劉天來警惕地看着來人心中閃過無數的念頭:如果他真是鬼我還真的不怕經歷過死亡知道死並不可怕這世界上有神自然會有鬼世上的事都有運行的規律該怎樣做都不會出自然的法則。可是看他的樣子黑色的墨鏡黑色的風衣這打扮像個電影里演的黑社會。他好像是特意沖着自己來的。

那人上下打量著劉天來對他的表情十分不解疑惑地問:「怎麼了你?老四你看着我怎麼好像不認識似的?」

老四?他怎麼叫我老四?看錶情他應該和劉天來很熟。這下壞了我該怎麼向他解釋?劉天來的記憶恢復得很慢而且有很多片斷是獨立的沒有聯繫看不出來龍去脈因此就是覺得眼前的人的確有些面熟也想不起來他是誰。

「你是我的朋友?」

「怎麼?你腦子壞了連我衰仔鵬都不認識了?」

「衰仔鵬?對不起我現在腦子確實壞了上個月出了車禍前些天剛出醫院腦子裏被顱骨塌陷壓迫着神經差點兒成了植物人所以現在很多事都想不起來了你說你是我的朋友?我真的不記得了。」

「你失憶了?這下壞了咱們的事你全忘了?怎麼可能出這樣的事?」衰仔鵬急得叫了起來:「那可怎麼辦?要多長時間才可能恢復記憶?」

「不知道醫生說這要看自己恢復的情況說不準得用多長的時間。」

「走!去我那兒去想個辦法幫你恢復記憶。」

「我現在完全想不起你是誰你讓我跟你走那怎麼行。」大劉掙開衰仔鵬的手。

「我是衰仔鵬啊***咱倆是出生入死的戰友你會信不過我?」

「可是你怎麼在這麼晚的時候來找我難道你有什麼秘密?」

衰仔鵬暴走:「真氣死我了。我該怎麼和你解釋?好吧這樣吧我現在說什麼你也不信明天咱們在賽特酒店大廳見面你一定要來我把咱們最重要的東西給你看你一定會相信我的好不好?」

劉天來男23歲文化程度高中曾在中國人民解放軍****部隊任排長。這個簡歷在他檔案里寫得很清楚。複員後到同德公司一直任雲瀾的秘書工作兢兢業業從未出過差錯。這一點雲瀾是最清楚的難道他是個有背景的人?工作了一年他現在的年齡應該是24歲。

這個自稱是劉天來戰友的人從直覺上感到很神秘他自稱是劉天來的出生入死的戰友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秘密?聽語氣好像還非常重要。

回到家把劉天來的所有東西都翻了出來一件一件的仔細查找包括本子裏的所有記錄每一個細小的環節都不放過。前幾天搬家的時候他曾經因為要給大劉保管好東西把所有東西都整理了一遍所以有個大概的印象現在再這麼整理一下還真現了一些東西。

臨睡前劉天來照例要做自己特別體悟到的功課:探索隧道。他自覺著雖然有了一些進步但是還是沒有重大的突破。今晚這個神秘的衰仔鵬的出現讓他更加希望能夠儘快地『恢復』記憶可是欲則不達這天晚上竟然一無所獲。

第二天劉天來按衰仔鵬所約準時來到賽特酒店大廳他剛在為客人準備的茶座邊的沙上坐下就有服務生走過來:「請問您是劉先生嗎?」

劉天來點點頭。

「有客人請您上1192房間。」

劉天來按響1192房間的門鈴門自動開了劉天來走進房間。

在身後的門咔地一聲關上的同時他眼前閃出一個人來他的動作非常敏捷著一身黑色的勁裝袖口和褲腳都扎得很緊人顯得很機警特別是兩個眼睛閃閃靈動。

「就這麼毫無警惕地走進來?看來你現在連特種兵的基本素質都不具備了。」衰仔鵬很遺憾地說:「請進裏面的房間。」

進到裏面的套間劉天來看到長沙上坐着一個人年齡不到4o歲周身上下散著一股威嚴的氣勢讓人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好像是個來頭不小的人。

只見那人向衰仔鵬使了一個眼色衰仔鵬突然動作把劉天來的胳膊向後一擰順勢用膝蓋一磕劉天來一下子跪在地毯上。

「你們這是幹什麼?」

那人身子向前探出緊盯着劉天來的眼睛。

「你認識我嗎?」

「好像認識我記不清了。你是誰?」

「……」無奈地聳了聳肩:「你坐下吧。」

衰仔鵬鬆開手劉天來揉着被擰得幾乎脫臼的胳膊坐在旁邊的沙上。

那人慢聲慢語地說:「我們到醫院去做了調查你確實是出了車禍而且非常嚴重。」他從茶几上拿起一個文件夾扔到劉天來的面前文件夾上寫着×××醫院病歷。「但是我們有個疑點在醫院住院期間你向公安部門提供了這次車禍的全部經過並且你在回到公司后就開始積極地投入公司的工作對於這些你都沒有忘記為什麼反而把責任最重大最不應該忘記的我們的秘密完全忘記了呢?」

「這我也不知道。好像最近生的事情還能記得越往前推越沒有任何記憶。」

那人把頭向後靠在沙上沉思了一會兒。

「你看看這個。」

那人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來讓劉天來接過去劉天來看了看裏面裝的是一個徽章。圖案比較奇特一隻飛鷹嘴裏叼著一隻細長的小蛇在飛鷹下方是一把斜插的寶劍徽章的黑色底紋透著神秘。

劉天來從自己的兜里也拿出一個同樣的小盒子。「我昨天回去翻出來的我也是覺得這個徽章的含義好像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來慢慢的你的記憶也許會恢復的。你先走吧過一段時間我會找你的但願你能回憶起自己的事情。」

「是!」劉天來站起身彷彿軍人似的一邊回答一邊敬了個軍禮。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說:「我這完全是條件反射。」

衰仔鵬拉了他一下兩人走出套間。在他的耳邊輕聲地說了一句:「晚上我去找你。」

衰仔鵬回到到房間看到那個中年人還在沉思就不無謹慎地說:「老鷹老四的樣子不會是裝的。」

老鷹說:「如果他真的不能恢復了我們就要……」下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但是衰仔鵬似乎知道他的意思眼神露出了一絲擔憂。

剛走出酒店劉天來手機就響了起來。

「大劉你馬上到公司來要快!」

是紀戰武聽說話的口氣好像有急事。劉天來馬上開車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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償夙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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