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真情交流

不過等我們在郝村長的帶領下走進村子里的時候我倆這才真正體會到這個村子里有多麼窮在我們向村部走的路上就沒看到一家是磚瓦房的基本上一水都是那種黃泥砌築的土房而且這還沒到睡覺的時候呢竟然沒有一家亮燈的就算沒有電油燈總是有的吧這裡的晚上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鬱悶唉說實話想到我們未來在這裡體驗生活的幾天我的心真的是拔涼拔涼的。

再反觀白艷她的表情也不比我好哪去眉頭緊皺滿腹心事我看她的樣子估計心裡也直後悔當初自己的要求吧而這位八里店村的郝村長卻是一付見怪不怪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譏笑我們還是真心勸說我們總之感覺是有點嘲諷的意味在裡面大聲對滿懷心事的我倆說道「兩位同學我說的沒錯吧以前也有不相信我們村會這麼差的同學來過這裡說實話人家一看到這裡的情況當天晚上連住都沒住就要求我給他們送回去了不過今個天色已晚你們今晚就在咱們村部給你們準備好的房子里住上一宿明天一大早我就送你們出村怎麼樣你們這些城裡長大的孩子哪裡能受得了大山裡的苦日子別自找苦吃了真的。」

他這話不說還好這一說馬上激了我和白艷的倔強之氣我正準備反駁這位瞧不起人的郝村長呢白艷這邊很是不服氣地說道「郝村長你不要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嘛我和張致是從城裡面長大的孩子可是也不代表我們新世紀的大學生就不能吃苦耐勞這次來咱們八里店村體驗生活是我們自己要求的我們絕對不會虎頭蛇尾我們還有不少事情沒做呢我們要走的時候你們就是留我我也不會在這裡多待上一分鐘可是現在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我們來這裡是有使命有任務的張致你說呢？」

我忙連稱她說得對不過那個郝村長卻是笑了一笑沒再說什麼繼續在前面帶路不過從他的笑容里我們倆能看得出他根本沒把白艷的話當真。

我們三人很快來到了八里店村的村部仍然是那麼的破舊我都有點奇怪了看著咱們家那裡的村部怎麼說也是個二層小樓而這裡為什麼就這麼窮呢服了我們在郝村長的帶領下走進了一間還算是乾淨的黃泥房裡裡面出來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大嫂看到我們倆跟在郝村長的身後微笑著對郝村長說道「老郝這就是來咱們村來給娃們當幾天老師的東北大學生嗎？歡迎歡迎啊。」

郝村長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是啊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男學名字叫做張致這位女同學名字叫做白艷」然後又對我們倆說道「這是咱們村的婦女主任這幾天的伙食她幫你們張落對了她也是我老婆。」

我和白艷差點笑了出來心裡都在想郝村長這算不算是以權謀私呢他當村長老婆當婦女主任。

不過人家郝大嫂可比郝村長強多了馬上就領著白艷和我去廚房洗了洗手當然在看到白艷用了很多水洗臉洗手之後就倒在了屋子外面感覺她的表情很不自然不過也沒說什麼而我也是在洗完之後跟著郝大嫂來到了東邊的屋子裡跟著郝村長還有白艷一起上了桌吃飯看著桌上的飯菜說實話我是一點味口都沒有幾個饅頭還有點白菜湯心裡直犯嘀咕不是郝村長故意整我們吧搞得這麼寒酸好刺激地讓我們倆明天就回去。

看著我和白艷一直沒動筷郝村長倒是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兩位同學今天晚上確實沒有什麼準備這飯可能有點難以下咽明天我派人去鎮里買些菜你們今晚就先將就一下真是抱歉啊。」

我馬上拉硬拿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口吃得很香地說道「郝村長你這是說哪去了咱們是來村裡體驗生活的不是來享受的你們吃什麼我們就吃什麼有什麼可道歉的白艷你也嘗嘗郝大嫂做的饅頭好吃著呢」我又咬下一大口饅頭喝了一口白菜湯說道。

白艷在我的提議下二話沒說也吃了一個大饅頭不過在這之後就說自己飽了說什麼不吃了郝村長還有郝大嫂一直都沒動筷在我們吃完之後才一人吃了一個饅頭也說飽了郝村長在吃完之後笑著對我說道「張致同學白艷同學今晚你們倆就在這間屋子裡睡東邊這屋比較乾淨讓白艷這個女孩子在這間屋住西邊那間嘛張致你去睡你們兩人一起來的一旦有什麼事也好照應一下你們看這麼安排妥不妥？」

我和白艷都笑著說道「很好」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地問道「不過這間房子是誰的啊不影響人家嗎？」

郝村長笑著說道「沒事的你們放心吧這也走了一天的路程早點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咱們再說我這就和你大嫂回去了啊。」

我們在送走了郝村長兩口子之後我去西邊的屋子看了看雖然房子舊了點不過明顯能看出是今天收拾過的土炕上的被都已經放好了很是整齊我笑著來到了白艷的屋子看著咱們這位大美女正坐在炕上盯著那著淡淡黃光的油燈呆呢一看到我走進來之後一臉苦臉地說道「致哥我當初的決定是不是有點過了這裡好像比我們想像的還要艱苦呢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真有這麼貧困的地方啊。」

「呵呵怎麼咱們的白艷主席也有怕的時候嘛我可不信剛才你可是一付堅決如鐵的表情連那個瞧不起咱們這些城裡孩子的郝村長都沒話說怎麼現在要打退堂鼓啊」我笑著說道。

「哼致哥你少給我用激將法咱們現在的情況是騎虎難下如果真的如郝村長所說我們明天就回去那咱們還有什麼面子可言而且會在榆林市造成多麼不好的影響這樣我們還提什麼給咱們學校爭光我們現在就是想回去也不能回去了唉」白艷嘆了一口氣說道。

「呵呵既然怎麼都得在這裡呆下去了那又何必愁眉苦臉的也就幾天的時間嘛就是撐也撐過來了沒事的白艷你也累了今天就早點休息吧明天可能咱們還得去村裡的學校上課呢別到時候讓這些孩子看到咱們沒精打採的那樣還怎麼真心和咱們交流啊」我勸說她道。

可是白艷看了我一眼很是無奈地說道「致哥我今天坐了一天的車再加上又走了近兩小時的山路這身上全是汗也不知道這裡有沒有洗澡的地方啊。」

「呵呵我看你今天就暫時忍忍吧明天問問郝村長有沒有洗澡的地方不過我看這個山區的情況肯定缺水搞不好你這幾天都得忍忍了可能得等到回到市裡那邊才可以」我笑著說完話那邊白艷馬上暈倒在炕上「致哥要是真這樣的話那我不得。。。。。。。暈」

看著白艷也確實是累了躺著跟我聊了一會就哈欠連天我笑著把她屋子裡的燈吹滅之後跟她告別後回到了我自己屋子裡不過沒有點燃屋子裡的油燈而是拿出手機借著手機的亮光上了炕一看到手機根本沒信號我是真暈了唉這裡還真夠勁想打電話都打不了得睡覺吧。

這一覺醒來只聽到外面傳來郝大嫂還有白艷在親熱地聊著天我忙從炕上穿好衣服走出我的屋子看著白艷正在洗頭而郝大嫂卻是一付很無奈地表情在背後看著白艷好像是這水很值錢似的不過在白艷洗完頭之後問郝大嫂還有沒有水的時候郝大嫂沒辦法地說道「白艷同學你可能不知道咱們村子里沒有自來水而且這附近也沒有水源只好到兩裡外的山上去挑水你剛才洗頭用的水在咱們這一戶人家能用兩天了。」

白艷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郝大嫂而我這個時候只好是幫白艷打個圓場說道「郝大嫂你說打水的地方在哪我去挑一擔水回來吧。」

郝大嫂當時就說道「別張致同學哪能讓你們這些大學生去干這活一會我讓我家那口子給你們打一擔水你們吃完早飯還有事呢。」

「這樣不好吧還是我去吧我年輕力壯的挑擔水的力氣還是有的」我笑著說道。

「不用了張致你先用白艷同學剩下的水先洗洗手一會吃飯沒事等我家那口子帶你們去過學校我就讓他去給你們挑一擔呵呵不過咱們就是兩裡外山上的那個水源一天存的水也是有限的兩位同學不好意思你們以後最好還是要省著點用」郝大嫂說完之後就端著飯飯菜進了屋子裡只剩下我和白艷大眼瞪小眼白艷那表情估計是暈了看來在這裡想舒舒服服洗個澡的願望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我們倆無奈地吃完早飯之後跟著從外面挑了一擔水送到我們屋子的郝村長一起來到了村裡的學校我剛走進學校差點暈倒這也是學校嘛幾間土房還有一個不大點的泥地操場一點生機都沒有的樣子唉不知道這學校里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子。

等我們來到了教室門前的時候更是暈倒正在講課的老師是一個估計得有六十多歲的老頭子在用著方言教那些坐在講台底下的孩子們學生也是夠少的只有九個孩子而且年齡好像還相差很大有**歲的還有十四五歲的這課怎麼上？

在看到郝村長和我們來到教室門口的時候這位正在講課的老師也停下了他的講課告訴同學們先自習以後笑著走了出來在經過郝村長的介紹之後我們才知道眼前的這位老教師竟然是這個小學的校長這位校長姓趙在看明白我們眼裡的疑問之後苦笑著說道「兩位同學讓你們見笑了可是咱們這裡的學校環境差又沒有經費辦學唉沒有一個老師願意來這裡教書的因此我是沒辦法啊只好是即當老師又當校長唉就害怕誤人子弟啊」他一臉地無奈之意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說道「唉你說人老了就是沒用怎麼把歡迎兩位同學來到我們八里店小學的事給忘了啊呵呵快跟我進教室我給兩位同學讓這幫小學生認識認識他們聽說從東北那邊的大學來了兩個大學生要給他們當老師都興奮得昨天一宿沒睡好覺。」

在我們和郝村長還有趙校長走進教室里的時候裡面的孩子都主動地站起身來對著我們大聲鼓掌並大聲喊道「歡迎新來的老師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我和白艷被這些孩子們的熱情給感染了這麼多可愛的孩子讓我們無限感慨我們的內心裡更有一種應該為這幫孩子做些什麼的衝動白艷和我笑著跟這幫孩子們問好並且在講台下的孩子們給我們行了一個大禮之後也回了一個教師禮之後白艷走上講台自我介紹當然在孩子們的強烈要求下白艷給這些孩子講了很多城市裡美好的事物、人文還有景色並給他們介紹了一下我們省城還有我們工大的學生生活聽得孩子們眼睛都睜得大大的一臉的羨慕之後更是有不少孩子問她我們省城的山也跟這裡的一樣嘛？白艷笑著說道「呵呵不一樣的我們那裡是丘陵地帶那裡的山都是連綿不絕更是山清水秀讓很多人都流連忘返孩子們等你們長大了我和你們的張致老師歡迎你們來我們那去玩好不好？」這幾個孩子興奮地大聲說好教室里的場面更是熱鬧看著白艷這麼快就進入了狀態我們三位男士都暫時離開了教室在教室外面聽著白艷跟這幫孩子們的交流可能是白艷人長得漂亮的緣故這幫孩子特別喜歡她不一會就把白艷當成了自己的姐姐一般在聽白艷講到我們參加晚會表演芭蕾舞的時候竟然非讓白艷教他們跳舞呵呵看來白艷有點孩子緣啊。

不過白艷可是卻夠狠的什麼事都沒有忘記我愣是告訴這幫孩子們說那天晚會上我的舞跳得比她還好一定讓我先給他們表演一下這幫孩子們當時就興奮了大聲鼓掌請我進教室教他們舞蹈我只好微笑著向郝村長還有趙校長示意離開一會走進了教室不過這幫孩子真夠單純的了其中一個九歲左右的小女孩吧笑著舉手問我道「張致老師我不相信白艷老師跳舞跳得不如你好因為舞蹈這方面我聽城裡打工的哥哥跟我說過的女孩子一般都比男孩兒有悟性這方面女孩子要比男孩兒強的。」

我微笑著聽完她的話還沒說話呢這個小女孩旁邊的一個小男孩兒不服氣地說道「我們男孩兒並不比女孩子差我相信這位大哥哥老師水平肯定高我支持張致老師。」

這回小女孩馬上就反駁這個小男孩兒呵呵一時之間兩人爭論的面紅耳赤看著兩位小朋友爭得臉紅脖子粗的我微笑著對這幫孩子們說道「同學們你們可以聽老師說說嘛實際上世界上的事並沒有絕對的只要你們努力了就一定會有自己的成就我先給你們表演一段芭蕾舞你們看完就知道了」隨著我走下講台幾個優美的舞步開始這一小段芭蕾舞再加上一個連續的空中轉體這幫孩子們都目瞪口呆特別是那個剛才說話的小女孩更是沒管那些衝上前來抱住了我的腰說道「大哥哥你跳得太好了我要學你的舞蹈嘛你教教我好不好？」

我呵呵直笑「我一定把我會的這些都教給你們希望你們以後都會成為全國著名的大舞蹈家好不好？」

孩子們都興奮地喊道「好」而我身邊的白艷卻是背著學生的目光狠狠白了我一眼估計是嫉妒我一來就搶了她的風頭呵呵我故意向了眨了眨眼意思是這可是你讓我上教室來的氣得她直嘟嘴。

當然了孩子們的天真可愛讓我們倆感覺到不論這裡的環境有多苦條件有多差我們都值了不過有一個看年齡在十五歲的女孩子走到我跟前的時候我沒想到她顯得那麼的早熟而且問我的話也那麼有深度「張致老師你說我們真的能走出大山嘛我長這麼大也就去過幾次鎮裡外面的世界真的那麼精彩嗎？我從來沒看過大海海是什麼樣子的？」

我和白艷啞口無言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實話實說我知道肯定會傷害這九個孩子的心而要是說那些虛偽的話來應付這些孩子我覺得我們就是在犯罪看著教室外面兩位緊張的大人我正色對都期待著我回答的九個孩子說道「孩子們如果我說你們不努力就能走出大山的話我相信你們都不會相信我的話可是如果我說你們一輩子都離不開這裡那連我自己都不相信孩子們外面的世界是很精彩可是你們也得記住哪親不如家親我來這裡不是給你們講授多少知識的但是我來的目的比教你們知識還重要的是讓你們能夠知道只要自己努力肯定會有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空任我翱翔不過就算以後咱們成功了也不能忘了咱們的家鄉因為那裡永遠都是我們的根我們要為他的展貢獻出自己最大的力量。」

隨著我舉起手臂大聲說完這段話不只是九個孩子鼓掌就連外面的郝村長和趙校長都鼓掌走進教室郝村長更是鄭重地跟我握了握手很嚴肅地說道「張致請原諒我昨天對你們的輕視從你的話里我看到了一個真正的大學生的素質真的也許你們這幾天的檢驗生活很快過去但是你的話對孩子的激勵是永遠都會留在他們心中的也是他們奮向上的力量源泉啥也別說了今晚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拖個大就管你叫老弟今晚咱們好好喝上幾杯好好談談心怎麼樣？」

我呵呵直笑「看來我不想喝都不行吧那小弟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人家這邊趙校長卻不高興了「今天不行來我們學校怎麼能去別的地方今天就去我家我都讓我家老太婆把東西準備好了等兩位同學上完課咱們就過去。」

我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倆而白艷卻是來到我身邊輕聲說道「張致不讓你忽悠不讓你忽悠你還是改不了呵呵結果孩子們沒怎麼樣把人家村長和校長整迷糊了吧。」

我暈不過最後在下了課以後我們倆加上郝村長還是被這位好客的趙校長拉到了他家拿出了一瓶據說是八幾年產的汾酒出來給我們喝這可是聽郝村長說的整個村子里最好的酒我都有點不好意思喝上幾杯了不過在兩位老大哥的勸酒之下我沒顧身邊白艷少喝酒的勸告愣是喝下了一大碗酒呵呵忘了告訴大家了這趙校長的家裡沒有酒杯只有大碗這一碗酒進肚說實話我是什麼都不知道了誰想到放了這麼多年的酒竟然還這麼有勁服了不過總算是得到了兩位老大哥一致的評價張致這位老弟實在！

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去的只是有點騰雲架霧的感覺當然又說了不少酒話什麼這裡的風沙太嚴重應該種植防沙林大力展綠色事業等等的話沒想到郝村長都拿筆記本給記下來了呵呵酒話他也相信我服了他只有一直頭腦清醒的白艷一路上都是抿著嘴偷著樂聽我和郝村長的酒話。

不過沒想到有的時候吹牛侃大山也能侃出真情交流來看來咱們這次的西部體驗生活之行應該不會讓所有關心我們的人失望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