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平凡的古代

二、平凡的古代

一聽到這『粥來了。(網站)』平樂立即興奮了起來,她大睜著眼睛,笑彎了小嘴,太好了,終於有吃的了。

可是,卻聽到那女人,哽咽著的聲音,「常兒,他們打你了?」

小大人一付滿不在意的樣子,「娘不要多心,天暗,我摔的。」

女人也不再追問,只是,輕嘆了一聲,然後,還是那句老話,「娘不爭氣,讓你們跟著受苦了。」

聽到這話,平樂那細小的眉頭就開始跳動了起來,這就是她討厭古代的原因之一,沒有生到男孩的婦人,毫無地位可言;而且,還都有自虐的傾向,動不動就以為,沒有生到男孩是自己的過錯。

但同時,平樂也有些同情那二個小小的人兒,擔心她們是否了解自己的處境;連帶的同情一下,這個身體以前的主人。

女人大概感覺這樣喂平樂,不是很順手,於是,抱著平樂,開始轉動起了身體。

而隨著女人身體的轉動,平樂終於看清了那張小大人的臉,粉嫩的小臉上全是黑灰,而且,那左邊的臉頰,有些泛紅、腫漲,而且,那些紅腫,一看也不像是摔了的樣子?

眯了眯眼睛,平樂有些不解了起來。

可是,那雙看向自己的眼睛里,卻充滿了興奮和寵愛。

身上那件粉紅色的衫衣上,沾了些塵土與木灰,看得出,她為了這碗粥費了很大的力氣。

看著她那稚嫩的小臉,平樂的眼睛有些濕潤了。

從常兒的外貌上看,她只有九歲,之前的青兒有七歲,而自己現在有六個月大,這之中的時候跨度,好像大了些;由此,可以看出,那個名義上是她爹的人,已經開始在刻意的迴避她們的娘,同時,也不太待見她們這群女兒。

扁了扁嘴,以後的日子,平樂已經,猜到了會如何的艱苦。

「娘,妹妹在嘆氣。」青兒的聲音充滿了吃驚與害怕,誰見過一個六個月大的嬰兒嘆氣?

「你又在亂說些什麼?」常兒一把拉過了青兒,認真的說教了起來,「妹妹,那是餓的。」然後,轉頭看向女人,「娘,粥還燙不?」

平樂有些心虛,偷瞄了眼常兒,還好,她們都只是孩子,不然,把她當妖孳,那可怎麼辦?於是,當下決定,就算是夢中,也還是好好的偽裝一下,可是,讓她一個25歲的女人卻裝一個嬰兒,好像難度有些大,不過,為了活命,什麼都不是問題了。

女人到沒有在意這些,只是左手抱著平樂,右手拿著小勺,在那碗粥面上,輕輕的拂過,勺起一點粥,「乖,張嘴,粥來了喲!」

隨著那白玉般的小勺的湊近,平樂立即感覺到了周圍,那殷切的目光,於是,張嘴,一口含住了那勺子。

餓了一天,這已經被現代食物,養刁的味覺,卻感到那淡然無味的粥,香甜無比。

隨著粥的咽下,那旁邊站的二個小孩,一臉的興奮,故意壓低了聲音,興奮的叫了起來,「妹妹吃了。」

常兒有些得意,挺了挺她那單薄的小身板,一付得意的樣子,「妹妹很喜歡呢!」

女人帶笑輕應著她,「嗯。」有些稱許在裡面。

平樂張著嘴,一口接一口的咽著那粥,心裡卻不停的糾結了起來:她們到底是這個家裡的什麼人?如果是小姐輩的,那也算是這個家的半個主人了,為什麼常兒半夜去熬粥,會被人打呢?

可是,現在她成了嬰兒,沒有人能聽懂她的話,所以,不會有人來給她進行解答,於是,默默的吃了粥,她開始假寐了起來,準備隨便再偷聽一些,她感興趣的問題。

隨著平樂那閉上的眼睛,女人立即將她放回了床上,然後,細細的給她理好了被子。

然後,「常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女人的聲音中充滿了關切。

「娘,沒有什麼,只是不小心摔到了。」常兒極力的安慰著自家的娘。

「你這樣……,痛嗎?」女人見她那樣用力的掩著,只好轉開了話題。

「不痛。」

「都腫了。」有些心痛,「都是娘沒有本事。」隨後又是那長長的嘆氣聲。

平樂翻了個白眼,這個女人什麼毛病?動不動就是那兩句話?不想法自救,讓自己與女兒們過的更好,一天到晚都在那些自嘆自憐這算什麼事呀!

不想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青兒那瞪著自己的雙眼。

平樂被她這樣的看得,心裡有些毛了,於是,平樂眯著眼睛,對著青兒甜甜的一笑,希望她不要記得自己那個翻白眼的動作。

可是,青兒沒有因她的笑而興奮的大叫起來,或是笑個回應她,只是繼續安靜的看著,那眼神中有種:你是誰?為什麼裝成我妹妹的意思?

平樂有些心虛,於是索性閉上了眼睛睡覺。

*********

在這種狀態下,平樂一呆就是三個月,每天睜開眼睛,看到那個黑暗的木質屋頂,她都忍不住要嘆一口氣,為什麼還沒有回去?或是,我怎麼還在這裡?

從最開始的悲觀煩躁,到現在的坦然接受。同時,她還現了一些小小的問題,早上起來,娘給她洗瀨后,喝過早飯,就會帶著常兒出門去,留下青兒和她做伴。

可是,一到了中午,她們就會帶些吃的回來,喂她以後,一起在家裡休息。

天天如此,到讓平樂有些好奇,她們離開屋子的那幾個小時,都幹什麼去了?這個太讓人好奇了。但是,對於那個三個月都不來看她一眼的爹,她的心裡卻保持著,你不來,我也不稀奇你來,所以,也沒有多少的失望與好奇。

同時,與那個沒有見過的爹相比,平樂反而更在意青兒的反應,因為,青兒總是在沒有什麼事情的時候,盯著她看,讓她心裡一陣陣的毛,然後,就有了想要逃走的衝動。

但現在,青兒將平樂坐在那背籬里,任她靜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自己卻在那小園子里,一會挖地,一會拔水缸里的水玩。

平樂也借著這個機會,仔細的的打量起了這個院子。

這是很平常的小院子,出了房門是高出地面的屋檐迴廊,而從那房門石階而下,有一條青石路直通到院門口,而那青石路又將院子分為了左右二側,左右兩側為花園,但又有些不同,左側用來曬一些衣服,而那右側,全作為悠閑用,配有一個大大的白底青花魚形水缸,帶著『年年有餘』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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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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