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艱辛的尋親之路 第二節 遭遇惡毒的老闆

張天佑他們倆被楊忠搶走錢後身上已經毫無分文，他們就算想走也已走不了無奈之下也只好留下。雖然他們現在已經打算留下來了，可是那也不就代表他們的困境就已經解決，現在他們還有最基本的生活問題需要解決。張天艷為了解決他們姐弟倆人的日常生活，也唯有到飯堂裡面的一間小餐廳打工。他們原本以為餐廳的老闆是位大好人好心地收留他們，誰知老闆其實卻是位外表慈善內心惡毒的奸商，他不但經常以不正當的合理扣除張天艷的工資，而且他只要自己心情不爽就會拿張天艷來出氣。張天艷工作所賺的工資根本就不夠維持他們倆的日常生活，更不用說能夠另外存到一些錢去購買前往廣州的車票。雖然那樣可是張天艷還是寧願自己餓著也決不讓自己弟弟餓著，她當然清楚自己弟弟此時正是發育成長的時候，因此她總是把自己每天所賺來的工資，拿去買些營養豐富的食物給她弟弟吃，而自己卻僅吃客人吃剩的剩飯剩菜，有時遇到一些節省的客人也只能空著肚子幹活。雖然不幸遇到這麼一位人面獸心的老闆，可是張天艷內心還是沒有任何埋怨，仍是每天起早摸黑地努力工作，她總是希望能通過自己的多勞多得，儘快地賺到前往廣州的車費，帶著自己弟弟前往廣州尋找他們的父母過上幸福的生活。張天艷想通過自己的多勞多得，恐怕也只是自己的一相情願，要想自己那位吝嗇小氣的老闆多掏點錢出來恐怕也只能下輩子了。

三個月都快要過去了，張天艷不僅連一分錢都沒存到，有時還得委屈自己弟弟一起吃客人吃剩的飯菜。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現實往往實現不了的事總是會通過幻想來滿足一下自己，張天艷也不例外看來此時又開始陶醉於自己美好的幻想當中，她雙手拿著正要清洗的碗一動不動臉上卻露出甜蜜的笑容。可是話又說回來人做事又哪能三心二意，果然張天艷一個不留神手中的碗一滑就掉了。

原本正在大廳招待客人的老闆不知為什麼突然愣住，隨後他便急急忙忙地轉身就往廚房走去，他此時的樣子看來好像是已經預料到廚房裡發生事情了。當老闆打開廚房的門看去后，眼前的情景果然實現自己心裡不祥的預感地上滿是破碎的碗片。這時，老闆看著滿地的碗片心裡頓時火冒三丈，隨手拿起靠在牆邊那根粗大的棍子就往張天艷身上打去。

「哎呀、哎呀。老闆，我知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張天艷被老闆每打一下身上就立刻呈現出了一條明顯的棍痕，因此疼得她馬上跪下苦苦地哀求老闆能夠手下留情。

「你這個死丫頭呀，我看我今天不打你是不行的。我只是叫你做一些事情而已，你現在就不滿意了是不是呀？你也不好好想想要不是我當初好心地收留你們姐弟倆，恐怕你們姐弟倆現在早就已經餓死在街頭了。」老闆越想越憤怒便更加大力地揮動自己手中的棍子往張天艷身上打去。

張天艷此時的哭聲可說真是鬼哭神號，就連在廚房附近玩耍的張天佑也都聽到了，因此張天佑聽到他姐的哭聲后就急忙地直往傳來他姐哭聲的廚房跑去。誰知當張天佑推開廚房的門看去后，眼前的情景頓時令他惱火了，因此他憤怒之下也沒多想就向老闆猛撞過去。其實張天佑當時只是想推開老闆不讓再繼續毒打他姐而已，誰知老闆卻被他那麼猛撞后連續後退了幾步腳跟沒有站穩就掉進洗碗盆里去了。

老闆從洗碗盆里起來后，看著自己**的全身更加怒氣衝天，他撿起掉在地上的棍子就往張天佑凶神惡煞地走去。幸虧張天佑及時反應過來轉身就往外跑去，老闆緊在張天佑身後便不斷地亂揮著自己手上的棍子，張天艷害怕自己弟弟會出事也帶著傷跟著出去。老闆此時可能早已被仇恨蒙蔽雙眼，他見張天佑就揮著手中的棍子打去，可是他每次就是偏偏打不中張天佑本人，反而打到正在自己餐廳裡面用餐客人們的飯菜，因此便把客人們全部都給嚇走了。最後，老闆還是不得不認老氣喘噓噓地停了下來。可是當他清醒過來往自己餐廳看去后，卻嚇得自己差點就要當場昏倒過去。他此時的餐廳可說已是不成樣了，飯菜灑得到處都是，不少的碗筷也早已死無全屍，而且原來滿廳的客人現在卻都被嚇得全部跑了。

「你們全愣站在那裡幹嗎呀？還不快把他們姐弟倆給我捉起來。」老闆氣得滿面通紅地指著張天佑姐弟倆對自己的全體員工命令道。

其實員工們心裡也很清楚自己老闆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可是他們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也不得不聽從老闆的命令將張天佑他們捉了起來，並且按照老闆的指示將他們姐弟倆綁著帶到雜物室里去。

「你們這兩個小畜生呀，我好心好意地收留你們。你們倆卻不僅不懂得回報，竟然還恩將仇報把我的寶貝餐廳弄成那樣。」老闆指著張天佑姐弟倆憤憤不平地罵了起來，現在他只要想到自己千辛萬苦所建立起的餐廳，他的頭就像爆裂似的疼痛起來。

「好，你們倆竟然都是忘恩負義的人，那麼我現在也不必對你們客氣了。明天我就把你們這兩個瘟神給賣了，而且我還不會那麼便宜你們倆。你們姐弟倆向來不是手足情深嗎？那麼我就要你們以後永遠都不能在一起。」老闆越看著張天佑臉上那副笑臉就越吞不下自己心中的怒氣，突然他好像想到什麼似的臉上露出奸詐的表情笑了起來。

「不要呀，求求你不要把我們倆分開呀。我已經知錯以後都不敢了，求求你不要把我們倆分開呀。」張天佑原本還在為自己的傑作暗自高興著，可是他聽到老闆要把他們姐弟倆分開后，就害怕地連忙跪在老闆面前哭著哀求老闆能夠收回成命。

「臭小子，你剛才不是還挺神氣的嗎？現在怎麼反而來求我了，我還以為你向來威風凜凜不會求人了呢。」老闆看著張天佑現在這個樣子心裡可樂極了。雖說他現在是已經幫自己出了口氣，可是他並沒有打算就此而放過張天佑姐弟倆，何況他細想過後覺得把張天佑姐弟倆給賣了便是個挺不錯的主意。他要是真的把張天佑姐弟倆給賣了不僅能幫自己報仇，也可以彌補自己餐廳今天的所有損失，因此像他那種見錢開眼的人又何樂而不為。雖然他現在是什麼仇恨都已經報了，而且也已經彌補自己今天餐廳的所有損失，但他還是只要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所經營起的餐廳，他的頭就像破裂似的疼痛起來。他走了幾步后實在難過得再也走不下去，因此他雙手抱著疼痛的頭依靠在牆邊對自己身邊的員工喝道：「你們還站在這裡幹嗎？還不趕快過來扶我出去。」

「我的寶貝餐廳呀，我的寶貝餐廳呀。」老闆被自己的兩名員工扶著離開，可是還是能夠聽到他傷心絕透的喊聲。

「你不要走呀，我現在已經知錯了，求求你不要把我們倆分開呀。」張天佑淚痕滿面地對著老闆離去的背影哭著求著。

「阿佑，別哭了。我們倆是不會分開的，老闆只是嚇唬一下我們而已。」張天艷用自己被綁的雙手擦拭著自己弟弟臉上的淚水苦笑著安慰道。雖然她此時表面是若無其事的表情，可是她內心其實早已怕得在發抖了。

「姐，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張天佑趴在他姐的肩膀上懺悔地哭了起來，他可是萬萬沒想到事情會弄成如今這個地步，他當時只是想阻止老闆不再繼續毒打他姐而已。要是他早知事情會弄到如今這個地步，他那時也只會擋在他姐前面讓老闆出氣而已。

張天艷可以安慰的話都已經說盡了，可是她弟弟此時就是仍然懺悔地哭著。張天艷現在也不知該怎麼辦是好了，她唯有在自己內心默默地祈禱奇迹能夠出現。

現在的時間對張天佑他們倆來說就像飛奔似的汽車過得那麼快。眨眼間就已到人靜夜深的時候，其實他們姐弟倆心裡是多麼希望此時的時間能夠永遠地停留下來。他們知道只要明天不到來他們姐弟倆就不用分離，張天佑他們倆現在已無憂無慮地沉睡於夢中去了。

「咯吱、咯吱」此時雜物室的門被悄悄地打開，一位蒼老的老人靜悄悄地走了進去，他走到張天佑他們身邊便蹲了下去搖擺著他們姐弟倆的身體小聲地叫喚著。張天佑姐弟倆被晃醒后便揉著紅腫的眼睛向四周看去，誰知看后卻高興地見到一位天使般的老人站在他們面前。當張天佑他們倆正要準備開口向老人發出求救時，卻被老人搶先一步捂住他們的嘴做了個別出聲的動作，張天佑他們倆也馬上會意地住口沒再出聲了。

「我是來救你們的，你們快點跟我走吧。」老人邊幫張天佑姐弟倆鬆綁邊小聲地對他們表明自己的來意。

張天佑姐弟倆在老人的帶領下安全地逃離雜物室，他們逃到距離餐廳五十米遠的地方才氣喘噓噓地停了下來。老人深深地吸了口氣后，便從自己褲袋裡掏出幾百塊塞到張天艷手中，並且推著他們姐弟倆向前催促道：「孩子，你拿著這些錢快帶你弟弟離開這個地方吧。否則就來不及了，老闆已經聯繫好買家準備天亮后就要把你們倆給賣了，你們倆還是稱著老闆沒有發現趕快離去吧。」

「老爺爺，謝謝您冒著生命危險救我們倆出來，因此我們倆怎麼都不能連累您的。」張天艷在老人的催促下帶著自己弟弟向前走去。可是她走了幾步后覺得有所不妥便帶著自己弟弟調頭回到老人身邊，張天艷其實也是很想帶著自己弟弟趕快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而且她心裡也知道這次也是他們唯一逃跑的機會。可是張天艷這份人心地就是太善良了，她只要想到他們姐弟倆走後，可能會連累到老人就毫不猶豫地調頭回來。

「孩子，你們倆放心吧，這件事是絕不會牽連到我的。我看你們還是趕快走吧，否則就真得來不及了。」雖然老人實話都已經說盡了，可是張天艷就是仍然不肯相信地安心離去。老人望著天空眼看天就快要亮了，可是張天艷還是無論自己怎麼解釋就是不肯離開，他此時的心裡可是心急如焚極了。幸好老人在千鈞一髮的時候想到辦法了，因此他突然露出著急的表情向張天艷再次地問道：「孩子，你們倆真得不走嗎？」

張天艷以為老人在考驗他們倆的決心，因此她看著老人堅定地點了點頭，張天佑也跟著點著頭贊同他姐此時的做法。誰知老人見后不但沒有半點高興的樣子，反面立即黑下臉面拍著雙手著急地自言自語道：「李勝呀，你這回可真是自討苦吃了。你原本是見他們姐弟倆那麼可憐，才會出自好心冒著生命危險前去搭救他們出來。誰知你到頭來還是好心沒好報，反而還將要落得個悲慘的下場。老天爺，我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孽了？如今竟然落得這個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果他們倆再不趕快走的話，那到時候他們萬一被老闆捉住了，我到時就算不想死也不行了。」

「老爺爺，您放心我們姐弟倆是絕不會出賣您的，我們倆向您保證就算我們真的不幸被老闆捉了回去，我們倆也絕不會把您放我們走的事說出去。」張天艷見老人神情不安地擔心著心裡頓時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她當然知道一切都是因為老人出自好心搭救他們倆出來引起，因此她為了能讓老人安下心來便舉起兩隻手指對天發誓。

「你還敢口口聲聲說不會加害於我，我看你們姐弟倆分明就是想害死我。我看你們倆到時如果真得不幸被老闆給捉了，你們倆為了自保也肯定會把我給供出來的。老天爺，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孽了？」老人根本就聽不進張天艷的解釋，反而還一口咬定他們姐弟倆就是存心有意要加害於自己。

「老爺爺，對不起。您說得對是我們倆想得不太周到了，我現在就帶著我弟弟馬上離開這裡，您放心我們姐弟倆是絕不會出賣您的。」張天艷這回終於被老人給罵醒了，她終於理解到老人的擔憂也是有所必要，確實這個世界上為了自保而出賣別人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何況他們姐弟倆與老人相識也不久，當然更是難以讓老人相信他們單單所說的話。張天艷向老人賠不是后，為了證明他們姐弟倆是絕不會連累老人，就拉著自己弟弟轉身就快速地離去。

老人看著張天佑姐弟倆急急忙忙離去的背影，臉上頓時露出勝利的笑容。隨後，他好像想起什麼似的連忙叫住張天佑姐弟倆停止腳步，並且追了上去把握在自己手中的錢再次塞到張天艷手中說道：「孩子，這錢你們還是收下吧，必要的時候還是可以用得著。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就不要再耽擱趕快上路吧。」

「老爺爺，謝謝您了。您對我們姐弟倆的大恩大德，我們永遠都會記在心裡。」張天艷看著眼前這位慈祥的老人，她此時的心裡好像有種被騙的感覺。可是她此時並沒有時間去慢慢地理清自己的思路，因此她也唯有聽從老人的吩咐帶著自己弟弟趕緊離去。

第二天，老闆起床后就急急忙忙地準備趕去雜物室見自己的財神爺了。他還真是那種說到做到的人，昨天上午才剛說完要把張天佑姐弟倆給賣了，下午就立刻叫手下把消息放了出去。不知是否好人多磨練，竟然沒到半天的時間就有人打電話來說願意出幾萬塊買下張天佑姐弟倆，老闆得知這個消息后可是高興得整夜都沒合上眼睡覺。「哈、哈、哈。」老闆滿臉春風得意地向雜物室走去，而且路上還忍不住時不時就傻笑起來。

「我的財神爺呀，我可專門為你們倆準備了許多美味的美食。」老闆為了報答張天佑姐弟倆給自己帶來那麼多的錢財，便特意叫自己的大廚專門為他們倆做了幾道美味的美食。誰知他打開雜物室的門看去，雜物室裡面卻是空寥寥的一個人影都沒有，因此嚇得他連自己手中的美食都掉了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捉起看守的員工的衣領指著雜物室裡面問道：「人呢？裡面的人呢？」

「昨晚明明還在裡面，現在怎麼就不見了？」看守的員工自從昨天被老闆派來看守張天佑姐弟倆后，還真從來沒有進去裡面視察過情況。他們是怕自己看到張天佑他們倆後會一時心軟就把他們倆給放了，因此他們為了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就從沒進去過。他們倆聽完老闆這麼問后，才急急忙忙地往裡面看了進去，誰知看后卻嚇得他們全身頓時直冒冷汗。

「你們這兩個廢物，竟然連兩個小孩都看不住，我還養你們來幹什麼呀。」老闆指著他們憤怒地罵了起來，看守的員工現在也只有不敢反抗地乖乖站在原地任由老闆罵著。

這時，老闆見他們還像根木頭似的地站在原地，就更加怒氣地對著他們大喝道：「你們倆還傻獃獃地站在這裡幹嗎呀？還不趕快給我去把他們姐弟倆找回來。要是沒把人給我找回來，你們倆也不用給我回來了。」

老闆幾乎動員所有的員工去找張天佑他們倆，員工們也差不多把餐廳附近的地方都翻遍了，可就是仍找不到張天佑他們倆的蹤影，因此他們也只能氣喘噓噓地回來，不敢直視著老闆膽怯地報告道：「老闆，我們找遍了四周就是不見他們姐弟倆的蹤影。」

「我的紅燒肉呀，我的紅燒肉呀。」當最後一位員工彙報完后，老闆的眼前卻突然出現大堆錢財。可是當他正要伸手過去捉住自己眼前的錢財時，他眼前的大堆錢財卻突然離自己越來越遠，因此老闆看著飛走的錢財一氣之下便昏了過去。

張天佑姐弟倆擔心老闆會帶人追上，因此他們便日夜不停地趕著路。他們現在已經足足走了兩天兩夜了，而且這兩天里他們什麼東西都沒進過自己的肚子，因此他們倆終於勞累過度昏倒在公路旁邊。不知過了多久，張天佑才漸漸地清醒過來。可是當他往自己旁邊看去后，卻發現他姐仍然睡在自己身旁沒有醒來：「姐，你快醒醒呀，你快醒醒呀。」

「姐，你不能死呀，你死了可叫我怎麼辦呀？我們倆還要一起去找爸媽呢。姐，你快醒醒呀，快醒醒呀。」張天佑搖晃著他姐的身體叫了很久，可就是仍不見他姐有所反應，因此他頓時想起自己外婆臨死前的情景，便害怕地趴在他姐身上哭了起來。

「阿佑，別哭了，我沒事的。」張天艷被她弟弟的淚水漸醒后，便使盡全身的力氣舉起雙手擦拭著她弟弟臉上的淚水安慰道。

「姐，你沒事就好了，沒事就好了。」張天佑見他姐蘇醒過來后便擦拭著自己臉上的淚水高興地說道。

「阿佑，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否則老闆追上來可就慘了。」張天艷吃力地站了起來，可是她還沒走到幾步卻又倒了下去。

「姐，你到底怎麼了？」幸虧張天佑此時反應得快及時接住他姐，否則他姐這樣摔法肯定會傷得不輕。張天佑扶著他姐靠著欄杆慢慢地坐了下來，這時他便發現他姐此時的面色難看極了。

「我沒事的，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張天艷無力地揮著雙手回答道。

「姐，你的頭好燙呀。你發燒了，這可該怎麼辦呀？」張天佑此時根本就看不出他姐像自己所說得那樣沒事，他反而覺得他姐此時的病情可是越來越嚴重了。因為他姐現在就連說句話也是氣喘噓噓，而且她此時還是滿臉通紅全身發燙著。張天佑看著他姐此時的樣子，便不知不覺地舉起雙手向他姐的額頭摸了過去，誰知他的手才剛碰到他姐的額頭就立即快速地縮了回來，而且他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拍著雙手著急起來。

「阿佑，你聽姐說不要再管我了，你自己趕快先走吧。」張天艷早已感到自己病入高峰了，她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態根本就無法再繼續上路，而且她也知道老闆要是此時還是帶著手下繼續追趕他們倆的話，那麼她現在的身體狀態遲早都會被老闆追上，她可萬萬不想再因為自己而連累自己弟弟受苦，因此她趁著自己現在頭腦仍然清醒時便做出一個明智的決定，就是他們姐弟倆之間能逃得了一個算一個。張天艷氣喘噓噓地說完后，便使盡自己的所有力氣推著她弟弟向前走，隨後自己卻再次地暈倒過去。

「姐，我是不會扔下你不管的，要走我們就一起走，要留我們就一起留。」張天佑對著已暈過去的姐姐堅定地說道。隨後，他便將他姐背起吃力地向前走著，前幾次他雖然總是沒走到幾步就被絆倒，可是他每次都是用著自己弱小的身體墊著他姐，不讓他姐受到任何傷害，而自己卻摔得全身傷痕纍纍。要是以前張天佑可能早已哭成花面貓了，可是他此時卻沒有讓自己掉下一滴眼淚，他知道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幫助他們，他唯有靠著自己才能救回自己的姐姐。

張天佑用老人給的錢到公路旁邊的村子給他姐買了一些食物和藥物，他每天都是精心細緻地照料著他姐，而自己每天卻僅靠喝水來抵擋飢餓。因為他不知他們到底還要走多久才能到達廣州找到他們的父母，而且老人給他們的錢也已經用得差不多了，何況他姐現在的病還沒完全恢復，因此他知道自己現在唯有這樣做才能有機會見到自己的父母。張天艷在自己弟弟的精心照料下，她的身體便逐漸恢復了。張天佑背著他姐按照路人給他們所指的方向不停地走著，他也不知自己到底走了多少路程。最終，他在一個滿是高樓大廈的地方再也堅持不住倒了下去。

「阿佑，你怎麼了？你快醒醒呀。」張天艷身體恢復后很快就清醒過來，她醒來后卻發現自己已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且周圍還有許多陌生的人正圍著自己觀看著。過了很久，她才想起自己弟弟便急忙地四處尋找起來。最終，她在自己的身旁發現自己弟弟傷痕纍纍地躺著還沒醒來，因此她看著傷痕纍纍的弟弟便害怕地搖晃著他的身體哭著喊道。

張天佑被他姐喚醒后，露出微笑看著他姐再次昏了過去。張天艷見她弟弟又昏了過去，便抱著她弟弟更加害怕地叫了起來：「阿佑，不要呀，不要呀。」

「叔叔、阿姨，求求你們救救我弟弟吧，求求你們救我弟弟吧。」張天艷看著懷裡昏迷過去的弟弟也不知現在應該怎麼辦是好，因此她此時也唯有向周圍的路人求救道。

「小妹妹，別哭了，你弟弟沒事的。他只不過是疲勞過度昏迷過去而已，只要吃點東西恢復體力就會沒事了。」這時，一位路過的醫生見他們姐弟倆那麼可憐，就免費幫張天佑做起全身檢查。

「謝謝你們的幫助，謝謝你們的幫助。」隨後，許多路人都紛紛地伸出援助之手，給了張天艷一些剛買的食物。張天艷接過食物后，知恩圖報地向路人們鞠躬道謝著。

張天艷把路人給的食物餵給自己弟弟吃后，她弟弟果然很快就像路人醫生所說得那樣恢復體力沒事了，於是他們又打算繼續上路了。

「叔叔，請問前往廣州的路怎麼走呀？」張天艷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地方也真不知該怎麼走是好。這時，幸好遇到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了過來，因此他們倆便急忙上前有禮貌地問道。

「小朋友，這裡就是廣州了。」警察打量著張天佑他們倆片刻后便臉帶微笑地對他們說道。

「姐，這裡就是廣州了，我們終於到廣州了。」張天佑聽完后再也壓制不住自己內心的喜悅，拉著他姐的手興高采烈地跳了起來。

「是呀，我們終於到廣州了。」張天艷此時也欣慰地流下眼淚。

「叔叔，請問這個地址怎麼去呀？」張天艷停止興奮便從自己褲袋掏出一張紙條遞給警察詢問道。

「哦，這個地址很近的，你們只要沿著這條路一直走，然後到第二個路口轉彎就到了。」警察邊口述著邊為他們倆指著路詳細地說著。

張天佑姐弟倆謝過警察后就向他們的的目地出發了，他們此時此刻的心情真的難以用任何詞語形容，而且他們此時彷彿看到自己前方道路的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