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父愛的力量

第二十章父愛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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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心如你，豈能甘心

神皇奧拉貢徐徐一笑，泰然自若的說道：「維吉爾，我親愛的兄弟。我早為自己想好了一條後路。結局用不著你來擔心。倒是你自己，想好了嗎？想救你的孩子，將你自身全部的靈魂力量抽離出你的軀體，在這個靈魂的世界，你只有這樣才能完全消滅我這一攤詛咒魂力，畢竟這是我九成九的魂魄力量。要不然，哼哼…………眼睜睜的看著你的孩子變成白痴吧！」

維吉爾臉上一陣抽*動，欲得而甘心的說道：「可憐的人，邪惡移近蒙蔽了你的雙眼。在那陰暗的潭水中你無法明白溫泉的可貴。在生命中生活得最有意義的人，並不就是年歲活得最大的人，而是對生活最有感受的人。我不知道死亡是什麼感覺。但是我知道一個人最傷心的是莫過於良心的死滅。神皇奧拉貢在這場善與惡的較量中，你會贏。因為我還有人性，還有感情。我失去了我的生命。但是我會以另一種方式活著，我會永遠的活在家人的心中。我雖死猶榮。而冷血如你，千人仇，萬人恨。沒有親情，沒有感情，你那顆冰冷的心永遠不會明白溫暖的可貴。**與權力的追尋使你像走獸一般活著，你活著生不如死。終於一天你會失去一切，全力，**，乃至與生命，地獄將成為你永恆的家，在那裡你可以遇到無數志同道合的追尋著。」

「夠了，維吉爾你說的夠多的了。留下這一道魂力，滾出這片靈魂的世界。想要和我決一死戰，那就感快將你全部的靈魂力量剝離你的軀體，在這一片靈魂的世界，將我遺留下的這詛咒力量消滅殆盡。而不是應該在這裡喋喋不休。滾吧！在這道力量消逝之前讓我送你一程。」

說完。神皇奧拉貢便伸出一隻大手，向著身後的詛咒之霧靈巧的一攪，那一片有黑色的濃霧便向長鯨吸水般快的向著神皇奧拉貢手心處涌去。轉瞬間便被吸食了個一乾二淨，點滴不留。

神皇奧拉貢手中黑芒一閃，維吉爾眼前幕的一花，四周的一切在眼前一陣模糊。失去靈魂世界的清寧與安寧。待維吉爾再一次恢復神智。耳中多了一份喧雜與哭泣。眼前多了一份倩影，一雙關注的目光緊緊地隨著自己的一舉一動而淚流不止，那白衣包裹的妙曼身軀正隨著自己眉頭的每一次緊鎖而顫抖連連。

維吉爾虛弱的收回搭在尼祿身上的左手，緩緩地站直身體，一張臉上毫無血色，維吉爾只覺得胸中一陣氣悶，一股難言的苦楚湧上喉頭，全身的氣血一陣翻湧，維吉爾忍不住的一陣咳嗽，一道殷紅的鮮血緩緩地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在尼祿靈魂世界中寂滅的那兩股力量是維吉爾受了不弱的損傷。

維吉爾提起全身所能運轉的全部力量，試圖壓制住那不斷咳出的鮮血，他不想讓面前自己拿心愛的麗人擔心。只是他受的傷不自己想象中的重，自身所能提起的力量在體內一陣亂竄，無法壓制那受傷的胸腹也便罷了。氣人的是他們不僅沒有起到一丁點的作用，反而使受傷的內附再一次受到了震蕩。鮮紅的血再也無法抑制，大口大口的從口中咳了出來。雙眼一陣迷離，身軀一軟便向著身後倒去。

維吉爾身旁的艾薇兒在他站起身的那一刻，從他的臉上便看出，為救尼祿，維吉爾本身便受到了不清的內傷。在他緩緩的向後倒去的那一刻，見機得當，伸手托住維吉爾的背，半靠在自己的胸前。

「維吉爾，別嚇我，你怎麼樣了。在孩子生死未卜之時，你別再有個三長兩短？」艾薇兒聲淚俱下的哭著，臉上的神情充滿了哀傷與無助。聞著汗顏，聽著落淚。使人一顆心為止哀傷落淚。

「扶我起來，別為我擔心，這些只不過是一些小傷，他們不會要了我的命。至少現在還不會。」維吉爾伸手擦去嘴角的血痕。示意自己的妻子扶她起來。

「你真的沒事？」

「相信我，在救活尼祿之前，我絕對不會有事。現在我如此虛弱，也只不過是脫力而已，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嚴重。」維吉爾臉上露出一個肯定的笑，是以自己真的沒事。

「那好吧！」聽了維吉爾肯定的回答。艾薇兒緩緩的拖著維吉爾的後背，扶她站了起來。回味著維吉爾剛才所說的話，突然之間她腦中靈光一閃，從維吉爾剛才所說的一句話中隱隱猜測出什麼。

「維吉爾，你剛才說什麼，你的意思是說你想到就尼祿的辦法了，對嗎？」艾薇兒抹去眼中的淚水，欣喜的問道。

維吉爾並沒有答話，只是緩緩地點點了頭。不過這一個動作對於一個對孩子擔憂的母親來說已經足夠了。

「仁慈的上帝，感謝你的仁慈，看來你並沒有拋棄我們一家啊！我們一家很快又可以其樂融融的生活在一起了。」艾薇兒欣喜若狂，小聲的感慨著自己的幸運。

「如何做才能救我們的孩子，是不是很難做，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地方嗎？」

「哎」維吉爾在心中輕嘆一聲。艾薇兒一句話說到了維吉爾心中的痛處。以命換命，想要尼祿生就要用一條活生生的靈魂來作為交換，一家人再也難有團聚之時，未來，幸福。只不過是水面上的一個泡影，禁不起一個最輕微的觸碰。

維吉爾眼中露出凄厲的眼神，只不過他掩飾的極好，並沒有被艾薇兒現。在維吉爾的臉上洋溢起了最燦爛的微笑，面對自己心中的摯愛，他第一次說了一個不算謊言的謊言：「不，簡單的就像是喝一杯白開水，甚至不用我付出一丁點的力氣。」

維吉爾並沒有說錯，他確實不用付出一丁點的力氣，因為他所要付出的是自己的一條靈魂，是自己的一條命。終有一刻艾薇兒會知道結局並沒有維吉爾所說的那樣簡單，只是在那一刻維吉爾留在世間的僅僅只有一句冰冷的屍體。

維吉爾心中從沒有感到一絲的後悔，至少自己作為一個父親，已經做了已經足夠多。他們在自己死後會傷心，會落淚。但到那時一個失去生命的軀體永遠也不會再感覺到悲傷。

維吉爾掙脫艾薇兒身軀所帶來的溫暖，俯身上前半坐在襁褓中的尼祿面前。徐徐的伸出自己的左手，抵在尼祿的額頭。全身力量倒轉，便要聚集自己全身的魂力。動那包含著摯愛的絕命一擊。

在他的不遠處，那斬落神皇奧拉貢真身的，有維吉爾一條魂魄幻化而成的那藍色魂體在完成他的使命之後，並沒有消散，而是緩緩地飄了回來。靜立在維吉爾的身後。看著維吉爾真身的一舉一動。出一道交流的神念;「就這樣走，你不覺得自己生命中會留下很大的一個遺憾嗎？生命將逝，這是你最後的機會。珍惜她吧！給他留下一個美好的瞬間。也不枉你們白白相愛一場。」

『也許，這是對的。那短暫的瞬間，不正是自己永恆的追求嗎？」維吉爾抬頭望向了面漏喜悅的艾薇兒，百感交織的問道：「我可以再吻你一次嗎？我的愛人。」

「現在嗎！人生漫漫，在將來我們有的是時間，為什麼在如此時刻你會提出這麼古怪的事情？先別想那麼多了，還是先救救我們的孩子吧！他一刻不能康復，我的心便一刻不得平靜。」

作為一個母親，孩子的健康重於泰山。此刻在艾薇兒喜悅的光環掩蓋了一切的悲哀的迷茫。他沒有主意維吉爾語氣中充滿的不舍。親情與擔憂蒙蔽了他的神智。他本應聽出維吉爾那不是在一個無關緊要的要求，那明明就是一個訣別。

「是啊!在將來我們有的是時間。」維吉爾臉上掛著充滿了滄桑的笑，在這一刻生命中的無奈盡顯無疑，在生命中那最後的盡頭，那一點點小小的要求也變成遙不可及的奢望。

「也許這就是命」

女人的心是細膩的，他們可以在重複的語言中猜出一個人的心意，聰明如維吉爾，他當然不會在一次的去故事重提。嘆息一聲，便埋頭一門心思的將自己全部的精力全部放在了襁褓中尼祿的身上。

維吉爾以右手代刀，劃破自己的左手，並在尼祿的額頭正中央劃出一道小口，絢紅的血從兩個人的傷口處留了出來。維吉爾想要以血作為靈魂傳遞的媒介。

「以鮮血作為媒介，以生命作為代價，以我的死亡作為祭禮。為了拯救我心中那無比牽挂的靈魂，我自願放棄一切…………」一長串亢長而複雜的咒語從維吉爾那輕啟的唇中默念了出來。

在維吉爾那流血的手上，爆出一片璀璨的藍光，如艷麗的藍寶石般，絢爛奪目。就連那絢紅的的血也被渲染的奪目非常，變得藍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