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拜師的經過

由於是他說俺騷擾,俺是實在的氣憤,突口就道,「俺乃是花果山的美猴王是也,你小子也就一點大怎麼胡亂說話呢?」

那童子不怒反笑,道,「最近白痴太多,我唬他幾句他就承認是騷擾,沒想到老兄你不是凡輩,」真是汗顏,當時俺想要不是俺的代王作風沖在了前面,或許俺也就如那般白痴了,童子問俺來幹什麼,幹什麼?來這還能是遊玩?此處風景也就一般,比那花果山不知遜了多少,俺說,俺是來尋仙學道的,他道,他師父就是神仙,是比神仙還神仙的前輩高人,一臉驕傲地對俺說,茫茫天下是真神都在隱居,聽到這說俺的徘徊了好久,這就是古洞仙家?不過俺還是要進的,聽說菩提此時在開壇說法,既然他能開壇說法就肯定有不一般的本事,回去了也好交待.俺整了衣衫隨童子進入,只見菩提祖師那丫坐在台上,兩邊還有許多的小仙侍候,排場還真是不小,在這人跡罕至的地區拉了這麼多人來給自已裝些門面,比當年俺做猴王時絲毫不差多少.

為了引起他的注意,俺倒身下拜努力磕頭,道,「師父,弟子有禮了,」俺從生來還從沒有磕過頭,原來是這般羞煞人的事,菩提那丫也不點頭讓俺起來卻問道,「你是哪方人氏?先把身份挑明了,我再收你不遲。」

俺說,「我乃東勝神洲傲來國花果山人氏。」你菩提還是仙嗎?俺明明就是個猴子,他問俺是哪方人氏,還要挑明身份,是不是哪個徒弟上他受一番的罪,嚇唬倒了,說實話這個「人」字俺實在瞧不起,可為了不揭他短,俺就只有屈辱地認了,菩提居然對俺大吼,「趕出去,你明顯是那撒野的,怎麼是來拜師的,」真是天大的屈辱,他竟然對俺這樣沒有禮貌,虧俺聽過說什麼有道之士不摻半點塵世俗心,他怎麼這樣啊,俺當時就急了,想拚命咋的,俺還怕你,看你這麼老邁,俺就讓你,就俺倆單挑算了,你也沒法不服,誰讓你是神仙,俺敗了是雖敗猶榮,勝了也是力踏方寸,俺也吼道,「老子從不撒謊,咋的,看俺不順眼?」他也沒有生氣,「東勝神洲離此有兩重大海,間隔南贍部洲,怎麼會到此地呢?」俺說,「老子一片冰心在玉壺,用心可謂是專唉,俺都經歷了十幾年的苦,怎麼就不能到這.」

「原來你也是飽學之士,好我就收你了,」菩提摸了摸鬍子又道,「你姓什麼?」

俺說,「我無性,別人若是罵我,我是不會生氣的,別人若是打我,我也不會惱怒,只陪個禮就算了,我是一生無性.」其實俺早知道他問的是什麼,但俺就是故意曲解,主要是為了顯示俺的身心修養很高讓他覺得自個兒收了個好徒弟.

他道,「不是這個性,你父母原來姓什麼的?」

俺說,「俺沒有父母,」這菩提怎麼就問這些無用的東西,當時俺來時他就算到了俺到門前,現在還來問俺這麼多,莫不是當時俺來時被他弟子看到,他吩咐就說是算出的吧!或是頭腦有病加神經衰弱.

「無父無母,難道是樹上生的.」

「雖不是樹上生的卻也是石里長的,俺記得花果山有一仙石,其年破后就有俺了,」這幾句是書上抄的,俺想小吳也會說錯話,用記得這詞,當時俺還沒生咋用這呢,不過也只有俺去想.

菩提心中賊笑,讓俺走幾步給他瞧瞧,他說俺身軀鄙陋,像個猢猻,就與俺起了個「孫」姓,當時俺就來氣,俺咋鄙陋了,其實也只是身體略顯單薄,候俺吃了這麼些年的苦身體怎麼不瘦呢,不過也是很結實的,他竟然這麼說俺,讓俺實在不服氣,你也就是個小老頭,說鄙陋你比俺更甚,若非念你有傳俺藝的機會,俺一定罵你個狗血淋頭.

說起來這姓孫倒是不錯,聽起來也很是順耳,想來這是上天註定的,這就算功過相抵了,俺也不再去怪他,俺說,「師父,你再給俺起個名吧,好使喚.」

菩提道,「我門中有十二個字,分派起名,到你是第十輩了.」想來也真是丟人,原來俺的輩份是這麼低,在花果山是俺算得上是祖宗了.菩提又道,「分別是,廣,大智,慧,真,如,性,海,穎,悟,圓,覺,排到你是個『悟『字,你的法名就叫『孫悟空『吧!」

當時俺又在想,菩提你丫排在第幾啊,俺咋就沒看到你呢,你是祖師,想來輩份該是第一之師,俺是你徒弟怎麼也得從「廣」開始吧!你竟把俺排到了第十,以後俺的頭還抬得起來嘛?不過你給俺也起了名子了,俺也就不計較了.

正是:鴻蒙初辟原無性,打破頑空須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