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大戰老怪

第五十四章 大戰老怪

杜玉煙聽石精道人還要說話,她就有些不耐煩了,當即嬌呼一聲,打斷了石精道人的話。

「老前輩。」

石精道人看杜玉煙今天是不給他面子了,他就只有狠瞪程飛一眼,想請白衣老尼和黃河老人幫他說一句話。

黃河老人看見石精道人碰了一鼻子灰,他就不由上前笑說:「老牛鼻子,各人做的事各人負責,這事與你沒有相甘,老夫看你老牛鼻子還是別多管閑事的好。俗話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你播下了什麼種子,你就收什麼東西,絕對不會讓你種狗尾巴草得穀子的道理。」

白衣老尼無言,拉着石精道人就走。玄悟道人、南天劍客、付仙、林中水更不想得罪杜玉煙,杜玉煙再怎麼說她的身份已經是鍾夫人了,當此之時,別說鐘聲對他們有天大的恩,就是沒有,他們想惹鐘聲也要好好想一想,所以他們什麼話都沒有說一句,跟着三老向前去了。

「我有急事,也不和你多說了。我只有一件事情,從此開始,你這一生就只有一件事情做:追殺將今那個狗東西,但又不能一次把他殺死了。你每追上他一次就砍他一隻手的一節,大概可以砍六次,每次間隔一個月。在此以前,你要把姓將的畜牲的東西給我割了,這一點等我西域之事一了我就來檢查。當然,你也可以說不答應,這沒有關係,你不去追殺姓將的,我就叫姓將的追殺你,總之你們兩個畜牲就是一個做獵人,一個做獵物,這是你們這一生的命運,也是你們自己掙來的。對了,你也可以不快一點做這件事,我西域之事一了,修成了馭空術,我有的是時間找你,那時候你就別怪我讓你比死還難以做人了。我這一生真是幸運,正說以後沒有事做了,天天跟着我男人和幾個女人爭風吃醋,沒有想到還有你們兩個畜牲給我玩兒,真是讓我姓杜的想不高興都不行,想不感謝你們也不行!」

程飛聽了杜玉煙這些話,他真是有些從心底怕了杜玉煙,深覺杜玉煙太邪惡了,自己不過做錯一件事,沒有想到這一段時間做了那麼多好事,還是沒有彌補一點。

「你——你會有報應的,就象黃河老人說的一樣。」

「格格,我杜玉煙有什麼報應,除了我丈夫不要我了,天下誰還能給我報應?」杜玉煙立刻張狂地大笑着說。

「正是啞鍾會制止你。」

「算了吧,姓程的,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為你們青城派的老道士會給我丈夫說什麼,我丈夫就會讓我放過你,你真是做夢!退一步說,就算石精老道給我兄弟說了什麼,他不好不給你們青城派面子,讓我不找你,但我玩兒你總行吧?格格,我真沒有想到你姓程的會越來越天真了,讓我這個曾經看重你的女人也不相信我當初怎麼會看重你了。好吧,你自由了,但要想辦法去給我辦事,要是辦事不力,我就不找你了,找姓將的就行了。格格,真是笑死我了!」

杜玉煙嬌笑着展開輕功走了。

程飛爬起來,盯着杜玉煙的背影,越看越有氣,最後氣得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大吼一聲:「娼婦,我就不信天下沒有一個人能夠治得了你。」

杜玉煙沒有多想,追上眾人也沒有說什麼,就象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付仙與杜玉煙雖然不是很熟,卻已與杜玉煙在一起走江湖這麼多年了,她看杜玉煙一臉輕鬆的樣子,她就不由心裏耽心,離開三老和兩派掌門,她就不由問杜玉煙。

「杜姐姐,你又搞什麼事?別為了以前的事,把你已經到手的幸福給攪黃了,這就不是你想要的了。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看你就不要再做一些不該做的事,不然你已沒有跟我們一路走了。」

「你少說好聽的,這事要是放在你身上,我看你比我做得更絕。」

「也許你沒有說錯。但你已經得到比你當初想要的還要多了,一個人要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看那福就要消失了。」

「你咒我?」

「不是我咒你,你自己想一想,兄弟為什麼不傳你馭空術,為什麼不象她們一樣提高你的修為,僅象我們一樣對待?」

「你還好意思說,還不是你害的。」

「你也沒有說錯,兄弟確實看重我們的情義,但是我相信這只是其中之一,你自己做的事已一定讓兄弟對你不放心了。」

「你——」杜玉煙聽了這話,頓時眼淚長流,說不出話來了。

「我們是姐妹,你跟兄弟,我為你高興還來不及,怎麼還會吃你的醋,但你要是自己不自重,我看你就有些問題了。對於那事,兄弟不計較,你又計較什麼,又搞出那麼多事做什麼,做給兄弟看?」

「多謝妹子!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你知道就好。要是你實在氣不過,一劍把他們殺了,結束那一段讓你不高興的事,一切從頭來過,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但是我就是氣不過那兩個畜牲。」杜玉煙雖然說她明白付仙的意思了,還是不想放過程飛和將今兩個對她做下不可饒恕罪惡的人。

「是我也氣不過,但是,你現在已經得到了別的女人想得到而又得不到的東西,你要是為了那兩個畜牲不珍惜已經到手的幸福,我看就太化不來了。姐姐是聰明人,想必這一點不用妹子多說,你已明白悉重悉輕了。所以,我的意見,以後見到他們,什麼話也不和他們說,一劍殺了,轉身走你的路,從此以後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忘記過去的事,去過你已經到手的幸福生活。」

「妹子,為姐聽你的話,再見到他們,我就一劍把他們殺了。」

「姐姐真的聽我的話,這就對了。要是你再照你的主意做下去,小妹現在就可以斷言,兄弟就是不與你翻臉,他也一定會疏遠你,再給詩敏妹子她們在他的面前給你說上兩句,你恐怕就有事了,退一步說,就算她們不說你的話,象石精老前輩在他面前說上兩句,你就有些不好過了。石精老前輩為了他青城派,這一兩句話他是一定要說的,這一點你應該相信小妹沒有說錯。雖然石精老前輩並不是一個多話的人,我相信他也不想你再這樣做下去。」

「妹子,你一向就聰明,沒有想到把為姐的事看得這樣清楚,我聽你的。」

杜玉煙對付仙真是服氣了,說出來的話沒有一點應付付仙的意思,付仙已聽出來了:「姐姐聽我的最好。再怎麼說我們姐妹也在一起這麼些年了,你既然有這樣的機會,我就不想讓你放棄。以後我有事找兄弟幫忙,你也好給我說兩句話,是詩敏妹子她們,我雖然認識她們,她們可不一定賣我的賬。」

「格格,付仙妹,你這樣說為姐就更要聽你的話了。」

「我是小人,給你說了這麼多好話,沒有意思那是不可能的。再說我們姐妹在一起這麼多年了,相互也算了解了,我給你說了這麼多話,要是沒有一點意思,你也不會相信我,所以我就給你明說,讓你知道欠我一次人情好一些。」

「好,我欠你的人情,以後你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幫你。」

「當然了。你自己也知道,兄弟這一橫空出世,不知道要將武林各派以往固有的結構如何打破,我要是不和你說清楚,你也不會想到這些,所以你以後如果有機會最好給兄弟說一說,這樣對武林有好處,對你們也有好處。」

杜煙聽了付仙這話,更加不敢小看付仙,點着頭說:「仙妹這話真是一語中的,為姐以後一定要給他好好說一說,不能讓他再這樣亂來了。」

「但也要平衡各方面的關係,不能讓一方太強也不能讓一方太弱了。」

「嘻嘻,我看乾脆讓你妹子做武林盟主算了,這樣也免得我們操心。」

「你怕我做不來嗎?有兄弟給我做後盾,有你姐姐給我經常提醒兄弟,我做武林盟主一定做得有聲有色,不會讓你們分心。」

「是這樣我就給兄弟說?」

「這不行。你要是給兄弟這樣一說,他還不知道要怎麼看我,以後就再也不會幫助我了。」

杜玉煙聽付仙這樣說,有心逗她:「你不是已經做了武林盟主了,還要兄弟幫助你什麼?」

「杜姐姐,你這樣說就不象跟我這個做妹妹的推心置腹了。你們的修為已經是仙人一流了,你就沒有想到讓我這個做妹子的修為也提高一些,這也太不公平,你也太讓小妹失望了。」

「嘻嘻,你說的是這件事。可惜你給我說沒有用,到現在我還不是和你一樣,與詩敏妹子她們比起來可差得天遠了。」

兩個女人一路說着這些話,各人動着各人的心思,也沒有去追趕前面的人。當他們趕到河西走廊時,情況就讓他們不能再這樣閑話了,有人開始莫明其妙地攻擊他們,將他們的馬殺了,讓他們再也沒有馬代步,只能步行。林中水不信這地方就沒有馬,到處找了一轉,還真的沒有一匹馬,反而給一些武功低微的人攻擊,要不是他的修為夠,他就沒有辦法回來了。幾個人聚在一起,相互掃視一眼,他們就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媽的,你們也說一說,我們是走是停,走又怎麼走,停又怎麼停?」黃河老人第一個沉不著氣地叫起來了。

「格格,老前輩,幾個毛賊阻止我們西去,你也用不着把這件事看得這樣嚴重嘛。」付仙不以為意地笑說。

「女娃兒,你少給老夫打哈哈,你又不是第一天走江湖,我們也不是一般的武林高手,這些沒有用的東西還敢攻擊我們,這事就不能不讓我們好好商議一下,你女娃兒還有心情與老夫說笑話。」

「無量天尊,貧道看我們還是儘快向西去好,不能與他們糾纏,耽誤我們西去的時間。」玄悟道人接過話去說。

「我卻不認為我們現在應該向西去。」付仙掃了眾人一眼說:「你們想一想,鍾兄弟和詩敏妹子他們哪一個的修為是我們可以及其萬一的,要是他們對付不了的對手,我們趕去對付得了嗎?說得不好,我們趕去不是幫助他們,反而很有可能是拖累他們。所以,我的意思我們就此開始,一路殺向西去,殺得這些敢於攔阻我們西去的東西心膽具寒,也許我們還對鍾兄弟他們有些幫助。我們西來可不是去對付鍾兄弟他們對付不了的人,而是對付那些鍾兄弟他們不想對付的人,而這些人就是一些垃圾,就是歸我們打掃的東西。」

付仙這話一說,真還讓眾人開不了口。付仙看見眾人的表情,她就不以為意地繼續笑着說:「怎麼了,三位老前輩,你們是不是覺得你們三位年紀一大把了,做這些事有失你們的身份?」

「哼,女娃兒,不要自作聰明。」黃河老人很不高興地說。

「格格,老前輩,我也不想自作聰明,但這裏八個人,我要不說明白,你想讓杜姐姐給你們說明白嗎?她再怎麼說也身份不同,她要是這樣說了,你們還不算在鍾兄弟頭上,所以她就不能說。我和姓林的這個小男人就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他是男人說這話也顯得沒有修養,所以這話就只能由我說了。」

「無量天尊,女施主也不用說了。你的話說得很對,貧道等也不是自不量力的人,我們就做女施主說的事正好。」石精道人不想再聽付仙說下去,打斷付仙的話,一捶定音。

「老前輩早說不就是了,也免得晚輩做一次小人。我看我們分頭行動好一些,這樣也可以節約一些時間,好快一些趕去西域。」

「哼,你女娃兒不是說我們趕去西域幫不上忙嗎?」

「是幫不上大忙,但我們還可以幫點小忙,這一點力老前輩也不想出?」

「胡說八道,老夫要是不想出力,也不西來了。」

杜玉煙聽黃河老人這樣說了,她就不想讓付仙真的得罪三老,立刻接過話去問付仙:「仙妹,你就當一次女諸葛,把我們八個人好好安排一下。但是,我覺得這裏的事情也不簡單,我們要是分得開了,可能對付不了。」

「姐姐這話在理。我看這樣吧,我們就分成兩個組,從左右向西殺,如有問題就長嘯為號。我相信,就是這裏留下了一些高手,真想吃下我們每一組四個高手,大概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阿彌陀佛,老尼認為女施主這話對,就這樣吧。我們三人再加上杜女施主走北路,女施主四位走南路。」白衣老尼立刻表示同意,卻把南路讓給付仙四個人,又把杜玉煙叫來跟自己一組,很明顯是保護杜玉煙,不想讓杜玉煙出事,讓他們在鐘聲面前沒有面子。

付仙冰雪聰明,她自然一聽就明白白衣老尼的意思:「就這樣分。我們行動,如果能夠快一點更好。」

杜玉煙想不同意這樣的分法,但想到自己是鐘聲的女人,他們如此尊重丈夫,她就不好開口了。

三老和杜玉煙走北路,原來預料沒有事,沒有想到一站就碰上硬手,三老和杜玉煙的修為已經是武林中的絕世高手了,當他們接手,也沒有佔到多少便宜。

這一批人不是中土人,也不是西域人,而是一些頭纏白布,身穿長衫的人,男人一臉的鬍鬚,女人則用紗巾蒙面,使出來的武功卻是中土所傳。為首的一個錦衣老人,長得高高瘦瘦,一張長臉幾乎給他臉上的鬍鬚遮著了;他使一把彎刀,功力十分深厚,一刀出手,天地為之變色,要是對付以前的三老和杜玉煙,他們就討不了好去了,現在則對四人沒有多大的威脅。反而是那些年青人,一手刀法十分凌利,對付起來大為不易,好在他們的功力修為不高,杜玉煙和三老一身功力已經打開了天門,對付他們足足有餘。不過三老和杜玉煙都沒有下殺手,非為別的,只為他們手中使出的刀法是中土武學,這一點四人交手沒有幾招就看出來了。

「阿彌陀佛,女施主,你可曾聽說過小施主傳過這些人的武學?」白衣老尼與杜玉煙靠在一起,接了幾招,她就問杜玉煙。

杜玉煙想了,這才問:「老前輩,他們是些什麼人?」

「阿彌陀佛,貧尼要是沒有猜錯,他們應該天方。」

「天方,老前輩是說他們大食?」

「如此說來施主真的傳過這些人的武功了。」

「鍾兄弟是說過他們去過大食,但是不是傳過大食人武功我就不知道了。看這些人的刀上招式如此高明,大概也只有他才能傳給他們了。」

「如此我等又怎麼辦?」

杜玉煙聽白衣老尼問她,她就知道她必須拿出一個主意來了。

「老前輩,這些年青人我們就不要傷他們了,那個老傢伙不會我們中土武學,我們就不用對他客氣,先讓他動不了手,我們再丟開這些年青人向西去。」

「也只好這樣了。」

杜玉煙和白衣老尼商量好對策,立即執行。那個老人就慘了,給杜玉煙和白衣老尼、黃河老人聯手攻擊,未及三招,他就中了杜玉煙一掌,將他打得飛起來,三老和杜玉煙這才丟開那些年青人,向西走了。

這個天方老人不是別人,正是世外五聖之一——西商。照理說西商不會幫助南佛,現在西商又出現在這河西走廊上,事情就必有原因了。事實上這個原因還是鐘聲造成的,本來想讓西商師徒內鬨,沒有想到給南佛趕去破壞了,還讓西商欠南佛一個人情,率眾東來,在這河西走廊上攻擊三老和杜玉煙。南佛當初西去原是想吸收西商和大食武林人物的功力,結果碰上伊斯法罕王子暗害西商,南佛靈機一動,阻止了伊斯法罕,救下西商,請西商幫忙東來對付鐘聲。西商對南佛大起戒心,本想不來,又戒於南佛的一身功力現在已經非他能敵,而南佛更提出優惠條件:只要西商幫助他對付鐘聲,天竺就不向大食攻擊,以後兩國就是朋友,邊境也可以安定下來,西商這才答應南南佛的要求東來幫助南佛對付鐘聲。南佛事實上並沒有這樣的好心,他不過是先利用一下西商,讓西商自己東來,要是必要,隨時可以取西商一身功力。西商不是沒有想到南佛還有后著,他也有他的想法,首先把伊斯法罕讓鐘聲培養的手下收歸自己,再把大食武林高手儘可能多地帶在身邊,想以此對抗南佛。

如此一來,西商牽一髮而動全身,馬麗亞看西商把大食的高手帶走了,她也立刻行動起來,把她手下那些女將也集中起來,跟在西商後面東來,一者看一看西商東來做什麼;二者她也想和鐘聲再續前緣,說不一定就再也不回綠衣大食去,就在中土終老一生了。

馬麗亞向東來了,又帶動了基督教聖父聖母率眾向東來,想看一看東方出了什麼事,為什麼大食武林人物向東來。

所以,鐘聲再怎麼也沒有想到,此次西域之會會給南佛搞成這樣,當他到達西域,他就看出事情有些不是他想的一樣了。

鐘聲率詩敏三個女人趕到玄陰教,正想找唐鳳舞,鐘聲就感覺到唐鳳舞已經離開了她的肉身,所以鐘聲沒有去找唐鳳舞的靈魂——元嬰,直接去找唐鳳舞的肉身。鐘聲率三女找到唐鳳舞的肉身,卻遲了一步,唐鳳舞的肉身已經落在鐘聲再也沒有想到會來東方的一批人手裏了。

這批人正是西方基督教的聖父聖母和聖子,三個人正在圍着唐鳳舞,不知道唐鳳舞出了什麼事,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好好的肉身不要。

「三位遠來是客,我姓鐘的接待來遲,還請三位不要見怪。」鐘聲四人一閃落在聖父聖母和聖子面前。

聖父聖母和聖子一看見鐘聲,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聖子就不等鐘聲的話說下去,他就向唐鳳舞的肉身里鑽。鐘聲想阻止已是不及,他就沒有開口,反而是詩敏大急,嬌叱一聲:「不準進去。」閃身就撲。

「我主萬能,阻止這個異教徒吧。」聖父向詩敏揮了揮手,頓時將詩敏阻止,雖然他已給詩敏一衝之力沖得飛出去,卻給聖子足夠的時間進入唐鳳舞的肉身。

「詩敏,回來。」

詩敏不是一個笨人,一擊沒有阻止聖子,她就明白這事有些麻煩,要想要回唐鳳舞的肉身,恐怕還要花些精力,否則唐鳳舞的肉身就要給聖子佔去,後果就嚴重了。

「聖父、聖母、聖子,你們東來我姓鐘的歡迎,但是我姓鐘的只歡迎朋友,不歡迎心懷惡意的人。」鐘聲語氣平談地說。

「我主萬能,不需要你這個異教徒歡迎。」聖父看自己佔了上風,他就不把鐘聲當一回事了,語氣十分平談地說。

「約翰閣下,我想你可能想錯了一事。」鐘聲看聖父想有所作為,他就不能不改變策略了。

「鍾閣下,你想嚇唬本座?」

「我不是嚇唬你們,我只是說一個事實。你們東來要是沒有敵意,我姓鐘的表示歡迎,要是對我姓鐘的心懷敵意,你們想再回西方去就辦不到,這一點你們應該明白。你們發現我妻子的肉身,如果是朋友就應該保護,並送還給我,現在你們的所作所為已經讓我姓鐘的感覺到你們心裏對我姓鐘的充滿了敵意,所以我姓鐘的這才提醒你們一下,免得下面將要發生的後果,你們看不出要由誰負責。」

「萬能的主啊,降罪給這些異教徒吧。」聖母右手在胸前划著十字,算是對鐘聲的話給以回答。

鐘聲聽了這話,再也不說什麼,身體一正,他就一分為二,其中之一化成一股白煙,直射唐鳳舞的身體。聖父聖母看見鐘聲從身上分出靈魂,功力之高真讓他們沒有想到,卻又不甘心鐘聲奪回唐鳳舞的**,雙雙揮掌攻擊鐘聲。鐘聲的靈魂沒有與聖父聖母相對,急轉一個彎,還沒有等聖父聖母反映過來,他已經鑽進唐鳳舞的**了。聖父聖母還不甘心,立刻化成兩縷白煙,將唐鳳舞的**包圍起來。

「我們上,不能讓他們封著妹子的肉身。」娜娜急叫,她已經化成一股白煙撲上去了。

詩敏、巴音格也沒有多說什麼,立刻化成兩縷白煙衝上去,將她們的**留在原地。

如此一來,唐鳳舞的肉身邊上立刻展開一場從來沒有過的煙霧大戰,青煙白煙糾纏在一起,再也分不出誰是誰了。不過,這一場大戰沒有持續多長時間,片刻煙霧分開,白煙留在原地,青煙向空飛去,一閃就消失在西邊天空上了。鐘聲、詩敏、巴音格和娜娜顯現出來,站在唐鳳舞的身邊,注視着唐鳳舞沒有說話,好象在心裏推測唐鳳舞出了什麼事。

「你們看着她的肉身,我要好好想一想。」

「鍾郎,我們要快一點找回妹子的元嬰。」詩敏阻止鐘聲坐下去。

「你們放心吧,她沒有事。我要好好想一想這種元嬰之戰,否則再碰上元嬰修為高深的人,我們就對付不了。剛才要不是我們人多,如果是我一個人,我就對付不了聖父聖母和聖子,這對我們實在不利。」

「要是妹子出事了呢?」巴音格有些耽心地問。

「我說她沒有事,你們就不要再吵我了。」鐘聲有些不高興地丟下一句就不理詩敏和巴音格了。

「唐妹子確實沒有事,她好象給人關在什麼地方了,你們不用為她耽心。」娜娜微笑着說。

「你說沒有事就沒有事,要是她出了事呢?」詩敏看鐘聲不高興,她不好再說話,娜娜也這樣說,她就給娜娜發作了。

「唐妹子要是出了事,我負責。」娜娜對詩敏的話不以為意。

「你負責,你負什麼責,是不是奪過她的男人,讓你自己去做唐妹子男人的女人?」

「我本來就是心肝的女人了。」

詩敏聽娜娜這樣一說,她還真的說不出話來了,瞪着娜娜,一時真還不知道說她什麼好。

「詩敏姐姐,我們就等一等,千里既然說鳳舞妹子沒有事,她就應該沒有事。」

詩敏聽巴音格也這樣說,她就再不好和娜娜鬥氣了。

「我不是怕她出事,我是怕她給人關的時間長了,對她的肉身不利。」

「這我還沒有想到,是這樣真該早一點把唐妹子找回來。」娜娜聽詩敏這樣說,她也有些不敢肯定唐鳳舞不會出事了。

「你沒有肉身當然不用小心你的肉身了。」

「詩敏姐姐,娜娜沒有惡意,你別和她吵了。」

詩敏給巴音格這樣一說,這才放緩面色向娜娜說:「我是心急,都什麼時候了,鍾郎還不去救妹子,這要真的出了事,我就太對不起唐妹子了。」

「你們這是相互關心,我看得出來,當然不會生你的氣了。就是為了這一點,我才決定跟你們在一起,不想一個人去過那種沒有人關心,自己一個人,有沒有人知道都沒有關係的生活。」娜娜眼裏有些淚光地說。

詩敏聽娜娜這樣一說,她就不由抱着娜娜笑說:「你這個老巫婆,沒有想到你還真是聰明,知道人與人之間相互關心的好處。」

「你也是小妖怪。我活了幾百年了,雖然沒有你們一樣的生活,但是自從跟你們在一起,我就知道幾個人在一起生活比一個人好多了。」

「好,你已經是我們一夥的了。」

「我願意跟你們一夥。」

鐘聲沒有讓詩敏和娜娜多說話,他很快就睜開眼睛站起來,臉上表情有些不以為然,不等詩敏問他,鐘聲也吩咐詩敏:「你去南邊看一看馬麗亞是不是來了。如果找到她們,不要讓她們來,不要讓她們亂走,你給她們找一個地方住下來。這西域地面上,我看有些出乎我的意外,來了一些不該來的人,也是我沒有想到會出現的人,我們應該作好應付意外的準備。」

「你想到什麼了?」詩敏對丈夫十分了解,聽鐘聲這樣說,她就知道丈夫這一坐已經體會到一些事情了。

「別的事與我們暫時還沒有關係,我們先不用管,你只要去把馬麗亞一群瞎子管好就沒有事了。」

「格格,你也知道你那個女人是瞎子了,不是覺得她們還可以讓你高興高興嗎?」詩敏聽唐鳳舞給她說過一些馬麗亞的事,唐鳳舞雖然沒有給她說丈夫與別的女人亂搞,她已經猜到其中必有她不知道的一些事情,否則丈夫也不會給姓唐的女人抓到把柄,將丈夫控制起來了。

「你少胡說八道,去領她們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才是正經。」鐘聲笑叱一句就不理詩敏,抱起唐鳳舞的肉身升空走了。

娜娜和巴音格跟着鐘聲升空,巴音格不知道還罷了,娜娜可是有些預知能力,想一想就猜到鐘聲在西方做過一些什麼事,跟着鐘聲就笑問:「你是不是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麼唐妹子和詩敏妹子都說你和馬麗亞有問題?」

「我做過什麼事,你雖然沒有早知道我們,我們在綠衣大食出現,你就跟着我們了,可看見過我們做過什麼?你聽她們兩個人胡說,她們就想抓我什麼尾巴,好讓我給她們做事,或者詐我,要我教她們一些她們還不能學的武學。」

「千里,你也不要說得乾淨,我敢肯定鳳舞妹子和你之間一定有什麼事情不想讓我們知道,等見到那個馬麗亞,我好好問一問她,她一定會告訴我一些事情。」巴音格也笑着說。

「哈哈,巴音格,你信她們的,我從來就沒有事情瞞着你們。」

「我不信。總之,你不說我也不問你,等鳳舞妹子沒有事了,我再問她,她一向不騙我。」

「她不騙你才怪。你要是相信她,還不如相信我。」

「她是騙我,但我知道她不會害我,她有事就會告訴我。」

「你的意思是說我騙過你了,你又說一說我又幾時騙過你?」

「你騙我的事多了。我也不想知道你一切事,你還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經常騙我呢。」

鐘聲給巴音格這樣說,他也沒有覺得奇怪,巴音格就是這樣一個女人,肚量大,生活中的小事她並不想什麼都知道,但她也不是一點都不知道,只是不想花精力去搞清楚而也。在她心裏,只要她知道自己不會對她有二心,她就什麼都不管了,不象唐鳳舞,一點小事她也要搞清楚,否則她就不肯放過。

娜娜聽到鐘聲與巴音格的談話,有些好笑,接過話去問巴音格:「巴音格妹子,你又知道心肝什麼事呢?」

「我不知道千里什麼事,我只知道他是我巴音格的男人,沒有拋棄我的心就算了。」

「心肝當然不會拋棄你,你就是不知道也沒有關係。」

「這就難說了。比如說你吧,你明明知道千里已經是有婦之夫了,你還來搶,我要是象別的女人一樣,我就不容你接近他。」

「格格,你又怎麼容下了詩敏和唐妹子呢?」

「詩敏姐姐和他先認識,他當初以為詩敏姐姐死了,這才與我好;鳳舞妹子是我想讓他收下,千里才收下的。」

「還有一個杜妹子呢?」

「杜姐姐就更是後來的事了。她出了事,大概想找千里讓她做個女人,沒有與我們在一起的意思,我就沒有管她。時間長了,她的想法就變了,我覺得她也不錯,就沒有說話。再說千里做男人也不怕女人多,我就不想多事了,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再說就讓杜姐姐難以做人了。」

「巴音格妹子,你的心真好!」娜娜聽巴音格說起鐘聲幾個女人的事,她就不由為巴音格的心地讚歎了。

「我的心也不是好,只是到了現在,我們已經不算是人了,千里有幾個女人就不重要了。是不是,千里?」

「我可只想做人,有你這樣的女人和我生活,我就不想做神做仙了。」鐘聲語氣讚許地說。

「你這樣說我聽了是高興,但是你可不要讓我失望,為了女色放棄你該走的路。」巴音格表情有些嚴肅地說。

「你這話說得有些嚴肅了。巴音格,不管是做人做神做仙做鬼,總之要有心才是好的,否則做什麼都無趣得很。」

「但我希望你一生有別人難以期及的成就,我不希望你為了我們而停步不前。」巴音格還是嚴肅地說。

「這一點你放心,我當然知道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你這樣說話我就放心了!」

鐘聲臉上的表情卻沒有讓巴音格放心的意思,但他不想讓巴音格看出來,沒有回頭,繼續向前飛去。

鐘聲三人沒有走多遠,已經來到玄陰教所在的山谷上空。鐘聲並不知道玄陰教就在這裏,他只是按照他對唐鳳舞元嬰的感覺來的,所以當地面上升起幾個人攔着他們,鐘聲才知道他們已經到了玄陰教了。

「哈哈,小子,老夫以為你還不來呢,要是再不來,老夫就把你小子的女人的元嬰收了,看我們誰着急。」

這幾個升上空來攔著鐘聲的人,為首的是一個白老道,正是聖劍門祖師爺丹生子,他一眼就認出了鐘聲,所以大笑着與鐘聲打招呼。鐘聲卻沒有認出丹生子,臉上有些迷惑不解,但又不好說不認識這個老道,至少他就覺得這個老道似曾相識,絕不是一個沒有看見過的人,所以他就不由在自己腦子裏好好搜查一下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老道。另外幾個人鐘聲全都認識:南佛、聖劍、神劍。鐘聲不解的是聖劍和神劍的功力好象增加了不少,他就不由向南佛臉上望去,想從南佛那裏找出聖劍和神劍功力增加的原因。這一看,鐘聲就看出問題,南佛好象已經悟通了什麼不世之學,臉上一付神聖不可侵犯的光彩,若不是鐘聲眼光銳利,真還看不出來;再查看別的人,他就又從老道臉上看見了南佛臉上一樣的光彩,只是老道臉上的光彩就弱得多了,還有些不適,這又讓鐘聲不解了。以他的眼光看,老道的功力比南佛高一些,南佛臉上那種光彩應該沒有老道臉上那種光彩多一些,沒有想到反而是老道臉上的那種光彩沒有南佛臉上強烈。鐘聲給南佛臉上那種光彩迷惑著了,沒有好好想一想老道是誰,他就沒有想起老道的來歷。

「道長好象是你們這批牛鬼蛇神的頭,這卻讓我姓鐘的有些看不透了。」

「媽的,小子,你讓老夫太失望了!老夫都認出了你小子,你小子竟然沒有認出老夫,太他媽的豈有此理了。」

「哈哈,原來是你!老道,怎麼回事,我姓鐘的還覺得你丹生子就算是出生聖劍門,以你的修為也不該與南佛老禿在一起,卻大出我姓鐘的意外,你還真的與南佛老禿在一起了?」

「小子,你他媽的少給老夫胡說八道,老夫與南佛小禿驢在一起只是相互利用。」丹生子大為生氣,沒有為鐘聲終於想起他而高興,反而象是受了極大侮辱似的大叫起來了。

鐘聲對丹生子的大叫大嚷沒有當一回事,還是微笑着說:「這是事實,我姓鐘的親眼看見了。再說你那個相互利用的話,我看不是你丹生子利用了南佛老禿,而是南佛老禿利用了你這個糊塗老道,你要是不相信,你自己就可以看一看南佛老禿。哈哈,我明白了!丹生子,你老道真是太讓我姓鐘的一個後生晚輩為你臉紅了,也太枉自你活了兩三百歲了,你竟然為了佛門秘學而忘了你自己是道門中人。」

「你——小子,你竟敢羞辱老夫,老夫要讓你後悔。」丹生子給鐘聲連說帶嘲地一頓教訓,他就有些受不了,不過他也是幾百年的精靈了,知道鐘聲的話沒有說錯,所以他嘴裏說氣鐘聲心裏則把南佛的十八代祖宗給罵了一個遍,卻不想就給南佛造開,他還要討回來,讓鐘聲不能小看他丹生子幾百年的生活經驗,這才裝得氣恨不過的樣子大叫大嚷。

「哈哈,你老道讓我後悔不過是你們鎖著了我姓鐘的女人的元嬰,我要救她不過是舉手之勞。反而是你老道,我姓鐘的看你有些不妙,要是我姓鐘的估計不錯,你聖劍門的徒子徒孫恐怕就要成為南佛老禿的點心了,可憐呀!」

丹生子聽了鐘聲的話沒有生氣,反而轉向南佛,一臉的審視表情。

「阿彌陀佛,老道友,我們——」

「給老夫住嘴,老夫不是給這小子一句話就說動的人。」

「這是自然。要是你丹生子給我姓鐘的一句話就說動了,你丹生子也不是丹生子,也活不了幾百年了,但是事實勝於雄辯,我姓鐘的就是不說,你老道也要面臨危險了。」

「哼,你小子應該知道老夫也會吸人功力那一套,除了你小子,老夫不比別人差。」

「這一點我們已經試過了,我姓鐘的就是比你老道強一點,那也是化解功力,不是吸收功力,但是你老道可別忘了佛門老祖宗就是靠吸收別人功力起家的。你老道要是太自信了,你就不說了,你的功力我吸不動,相信別人也吸不動,但你那些徒子徒孫,象聖劍、神劍,還有別的什麼天劍、地劍、人劍,凡是你聖劍門的弟子恐怕就危險了。」

「阿彌陀佛——」

「哈哈,南佛老禿,你放心,丹生子老道要是給我姓鐘的一句話就說動了,那就說明你們的關係太差了,要是給我說不動,這才說明你們的關係夠鐵,丹生子也自願讓你吸收他聖劍門的徒子徒孫的功力。」

「哼,小子,廢話少說了,你今天既然找來了,老夫就想與你小子大戰一場,你小子才能與南佛小禿驢一拼。」

「這是當然。不過,在我們大戰以前,讓你老道的徒子徒孫把我姓鐘的女人的元嬰放出來,否則你老道該知道我姓鐘的想放出我姓鐘的女人的元嬰,我還做得到,但你老道的徒子徒孫的一條小命就危險了。」

「哼,放了那個女人的元嬰。」

「老道友。」南佛急叫。

「小禿驢,你要是想要這小子的女人的元嬰,你自己去奪,你只要擋得着這小子身上那一根要命的寶石,老夫就不說什麼。」

南佛沒有再說一句話,目光則在鐘聲身上掃來找去,卻看不透鐘聲,只覺得鐘聲就是一個人,他用在別人身上的法術用在鐘聲身上就沒有用了。

唐鳳舞的元嬰很快放出來,她看見丈夫來了,沒有與丈夫和巴音格、娜娜打招呼,立刻鑽進她的肉身里去,這才在丈夫耳邊小聲說:「你要小心一點,南佛確實象你說的一樣,要是今天能夠毀了他,就不要等到明天。」

「恐怕有些困難。」

「為什麼困難?」

「要是今天毀他,他可能要與我作同歸於盡的打算。」

「同歸於盡,他有這個能力了?」

「對我是沒有這個能力了,但對你們則有害處。」

「我們這就走,你一個人是不是可以應付?」

「我看還是暫時不用忙,我相信我還可以制着他,就讓他們自己內部先亂起來再說。」

「這樣太冒險了。」

「冒一點險也值得嘛。」

「你想會一會佛門最高功夫?」唐鳳舞立刻體會出了丈夫的用意了。

「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我不這樣認為,我們沒有必要冒這個險。」

「好吧,不冒險也好。」

唐鳳舞不相信鐘聲的話,她太了解這個男人了,卻也不好再勸他,示意鐘聲放下她,立刻退到後面去。巴音格和娜娜接着唐鳳舞,唐鳳舞也沒有說什麼,一手拉着一人直向南面飛去。

「小子,還算你聰明,先不先就讓那三個女人走了。」

鐘聲心裏有些苦笑,對唐鳳舞逼他今天收拾南佛,他心裏還真不願意,他真想會一會佛門最上乘的武學。

「我不想讓她們給人吸去一身的功力。」

「媽的,少廢話,我們就打?」

「沒有問題。」鐘聲立刻撲向丹生子老道。

丹生子幾百年的打鬥經驗,自然不會給鐘聲攻個措手不及,當及大吼一聲:「來得好!」也不避不讓地揮掌接着鐘聲的掌力。

「轟!」

這一下就熱鬧了,兩人一掌擊實,頓時暴起一聲驚天霹靂,暴射萬丈豪光,將沒有走開的南佛、聖劍、神劍全都震得象中箭哀鴻一樣栽下地去。

「媽的,你小子敢耍詐!」丹生子看見己方三個人經不起兩個人一拼之力暴起的響聲,他就想起鐘聲先前讓三個女人離開的事,心裏真是又氣又恨自己白活了幾百年,連這一點事也沒有事先想到。

「哈哈,老道,你該相信我姓鐘的沒有騙你吧?」

「你小子沒有騙老夫又怎麼樣,憑那個小禿驢那一點功力,老夫就是讓他有所作為,那個小禿驢也攪不起來大浪。」

「老道真是不服軟,你更是把佛門神功看得太差了,要是佛門神功真的象你想的一樣差,佛門也打不進中土了。你老道一生只修習道門功力,沒有旁及佛門,我姓鐘的可是佛道雙修,對佛門的最高武學雖然不知道,它一般的武學可是清楚得很。你老道所修不知道是佛門什麼功夫,但我看你是白修了,因為你的內功中一點沒有佛門內功,更不如南佛一身佛門內功對修習那種內功的幫助,雖然南佛老禿的內功也不純,卻比你老道好多了。」

「不用你小子說廢話,老夫知道得不比你小子少。」

「你老道知道就好。接招。」

鐘聲沒有再與老道拼功力,他已經試出丹生子的功力比他差得多,不想把老道打傷,讓南佛撿便宜。如此一來,兩個人立刻天空地上地大戰起來,一時間別人也分不清楚他們誰是誰,所以看了一陣就沒有人再看他們打架了。掉下去的三個人沒有給摔死,只是摔成了重傷,玄陰教里的人等一會兒見鐘聲和老道沒有再拼掌,這才跑上來幾個人,正是聖劍門弟子天劍、地劍、人劍、風劍、雨劍和玄陰教老長風流書生,他們也不敢在山頭了多耽誤時間,抱上三個人,立刻下山去了。即使是這樣,僅此一聲巨響已經讓玄陰教損失巨大,那些沒有進洞去的弟子,想在洞外看一看熱鬧的弟子,十有**已經給兩個絕世高手這一掌拼出來的掌聲震死了。

鐘聲試出了丹生子的功力,丹生子就對他沒有威脅了,更主要的是鐘聲看出丹生子沒有與自己真正為敵的意思,也沒有傷丹生子的意思,所以兩人拼招式拼到天黑,他們已經拼出了玄陰教的範圍,而玄陰教的人怕鐘聲與丹生子再拼掌力,也沒有人敢跟着兩個絕世高手來。鐘聲有意與丹生子好好說一說,引著丹生子去得更遠,直到沙漠深處,這才停下來。

「小子,怎麼,不想跟老夫打了?」丹生子也看出鐘聲有話說,沒有再攻鐘聲,停下來盯着鐘聲問。

「哈哈,老道,你既然看出我的意思了,你猜測我引你老道來這沙漠裏做什麼?」鐘聲笑着說,同時找個地方坐下來,根本就沒有再與丹生子打下去的意思了。

「老夫不用猜也知道你小子又要說南佛小禿驢的壞話了。老夫給你小子說清楚,你小子說什麼是你小子的事,你小子與小禿驢有什麼過節也是你小子自己的事,與老夫無關,何況老夫現在站在你小子的對立面,不是你小子的同盟。」

「老道,你真是白活了幾百年!我姓鐘的好心好意救你聖劍門,你偏把我姓鐘的好心當成驢肝馬肺,要是這樣我就不和你老道多說了,等你給南佛老禿吸成了人干,我再來和你說話。」鐘聲話是這樣說,他卻沒有站起來走。

「老夫是什麼人,豈象你小子說的一樣不堪,不用你小子為老夫和老夫聖劍門耽心。」

「即是這樣,我就把你老道的這點功力先吸收了,你看怎麼樣?」

「老夫呸,你小子又不是沒有吸過老夫功力,要是老夫的功力讓你吸得動,你小子還有給老夫客氣的。」

「我們要不要再試一試?」

「試就試,老夫可不怕你小子。」

鐘聲為了把老道丹生子拉過來,立刻施展神龍吸水,頓時把丹生子吸得差一點沒有站住腳步,卻沒有吸出老道一身功力。老道一驚之後,看鐘聲沒有吸動他的功力,心情大定,也不甘示弱,也施展出吸字訣吸收鐘聲的功力,也沒有吸動分毫。不過老道放心得早了一些,正當他感覺鐘聲與他還是不相上下時,鐘聲的功力已經到了他體內,讓他一時之間真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就在他暗自高興時,他又覺得他的功力有些把握不著開始向鐘聲流去了。丹生子大驚,再也不敢大意,立刻全心施展固字訣,不吸鐘聲的功力,先求自保,沒有想到這一次他就是施展了他所知道的所有固字訣,他還是沒有守着自己的功力,任由鐘聲吸去他的功力,臉上表情也立刻變得死灰。鐘聲又停止不吸了,並且放了老道,盯着老道,臉上表情是三分嘲笑,七分警告。老道丹生子讀懂了鐘聲的意思,卻不明白鐘聲到底是什麼意思。

「小子,你行,老夫看天下誰要跟你作對,準會給你整死!你說吧,你小子什麼意思?」

「還是原來的意思,你老道小心一點,別讓南佛那個老禿把功力給你吸去了。」鐘聲微笑着說。

老道丹生子也不是一般人,他想一想鐘聲的意思,他就明白鐘聲的意思不止他想的,卻又讓他更加不明白了:「那你小子為什麼只看重老夫?」

「老道,我說你這幾百年的苦修真是白做了,你還不服氣!我之所以要給你說,就是你的修為現在是最精純的,南佛要是有了你的功力,他立刻就可以修成佛門神功,我想打敗他就不容易了。」

「老夫可不是三歲,而是三百歲。」

「我現在不想處理他,想看一看佛門神功到底有什麼奇處。」鐘聲想了想,好象已經拿定了主意,這才以肯定的語氣說。

「你小子這話老夫相信,但你小子不是弱者,根本就不怕那個小禿驢修成佛門神功天佛九轉。」

「這也是事實。問題是南佛太邪惡了,我怕一時控制不著,讓他為惡天下,就不是我願意看見的了。」

「我看你小子是太小看你小子了。不是老夫服氣,你小子要是好好想一想,老夫相信不管那個小禿驢修成了什麼佛門神功,你小子都應該有辦法對付他,要是有所不能,那也是你小子功力不夠。這一點老夫已經給你小子想好主意了,老夫好象覺得這西域地下有一種東西,你小子好好找一找,說不一定就把你的問題解決了。」

「但是,不管我找到多少功力,總沒有你老道一身功力精純,你老道一身功力要是給南佛老禿吸收去了,我就真的難以對付他了。」

「怎麼,你想傳授老夫一點固本之學?」

「你老道其實用不着,只要你平心靜氣,天下能夠吸收你功力的人還沒有幾個。」

「哼,除了你小子。」丹生子很不是味地說。

「哈哈,老道,你知道就好。我走了。你自己小心了,千萬不要變成軟腳蝦,那就有讓我笑話你的題目了。」

「老夫呸,天下怎麼會跑出一個你小子這種怪物!」丹生子大氣,卻又拿鐘聲沒有辦法,好象鐘聲就是他的剋星,他就是不服都不行。

鐘聲找到唐鳳舞三女,唐鳳舞就知道鐘聲沒有聽她的話,她的臉色就不好看,什麼話也沒有說,直問鐘聲:「你想讓我們什麼時候死,你說一聲,我們好橫劍抹脖子?」

巴音格沒有明白唐鳳舞的意思,不解地問:「妹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千里怎麼會讓我們死?」

「他就是不想讓我們死,我們也不能不死。」

「好了,你也把事情說得太嚴重了。走,我們找一個地方學一點東西。對了,我們還要先找到詩敏。跟我走,我已經感覺到她們到了什麼地方了。」鐘聲說出這句話,他已經馭空走了,巴音格就是想問也只有追上去了。

鐘聲帶着唐鳳舞、巴音格和娜娜向南沒有走多遠就找到了詩敏。同在的還有二三十個大食美女,她們一看見鐘聲就把鐘聲圍着,也不知道她們在跟鐘聲說什麼,但看她們的樣子,她們應該與鐘聲有關係。巴音格看見這些大食美女對鐘聲這樣,眼睛都看得直了;唐鳳舞不以為意,只是在一邊冷著臉,一言不發;詩敏瞪着鐘聲,臉色也極為不好看。

「你們做什麼,都給我滾開。」巴音格看不下去了,大吼一聲,頓時把歡樂的場面叫得冷了場。

「哼,你自己可不要再讓我們說你了,還是讓她們規矩一點。馬麗亞,你招呼着她們,不要讓她們亂來,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做。」唐鳳舞冷叱,不讓馬麗亞開口,已叫着馬麗亞安排了。

「姐姐,你們也請原諒一下她們。她們很久沒有看見鍾了,她們高興一點也難免嘛。」

「妹子,這位是誰?」巴音格問唐鳳舞,臉上表情極為不高興。

「姐姐,這事以後再說吧,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唐鳳舞轉向鐘聲:「你也不要跟她們瞎調了。你說有事就在這個地方住下來,也好就近保護馬麗亞她們,不要讓她們才來中土就出事。」

鐘聲看巴音格和詩敏都是一臉的不高興,他就不好多說了,轉身吩咐馬麗來讓剛才跟他纏夾不清的美女們去做事,這才向詩敏、唐鳳舞、巴音格說:「我是叫你們來這裏修習一種固定你們內力的心法,免得南佛找上你們。」

「你既然怕南佛找上我們,為什麼不現在就去殺了南佛,偏要留到他修成什麼佛門神功絕學,你才顯本事對付他?」唐鳳舞立刻給鐘聲指出來,很明顯是要詩敏和巴音格咐和她的話。

詩敏聽了這話,真的轉向鐘聲,有些生氣地說:「鍾郎,你是怎麼回事,你真以為你是天下無敵了,還是南佛那個老禿驢不再害你了?」

「千里,你不是對付不了南佛,你是不想對付他,為什麼?」

鐘聲給三個女人這樣一逼,他已有些不耐煩了,揮了揮手說:「你們也別吵了,我不是想留下南佛那個惡僧,我是想借他修成的佛門神功來應證一下我的武功心法。這一點我沒有給你們說過,現在就給你們說清楚。在南海的時候我又創了一種心法,取名叫靈石心法,我已經修到三十層了,還有六層沒有修成。但就是這六層,我發現要修習成功十分困難,必須借外力才有成功的希望,這才想看一看南佛那個老禿修成佛門神功天佛九轉有多大的成就,看我的靈石心法是不是可以對付他,是不是可以借他的天佛九轉修成我的靈石心法。好了,我的話已經說清楚了,你們要是覺得我還沒有說清楚,或者覺得我們現在就去殺了南佛老禿好,我們現在就去對付他,相信他在一個月內還修不成佛門神功天佛九轉。」

三女和娜娜聽了鐘聲的話,一時間也開不了口,鐘聲的靈石心法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們更是一點也不清楚,所以唐鳳舞掃了詩敏和巴音格一眼,這才不以為然地說:「你自創的鬼靈石心法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一點,這裏反正沒有外人,外面還有你那些大食女人給你守着,不怕給人聽去了?」

「妹子,你說什麼,那些女人是千里的女人?」巴音格立刻瞪着鐘聲問,表情非常憤怒,這次好象不是裝出來的。

唐鳳舞看巴音格的表情這樣,她就不敢再亂說了,更不敢在巴音格面前遲疑,想也不想地說:「也說不上是聲郎的女人。她們是聲郎去大食時,西商在他身上做了手腳,讓他亂了方寸,這才與那些女人亂調,她們認了真了,聲郎也不好對她們怎麼樣,這才與她們來往。再是聲郎教過她們的功夫,她們就把聲郎當成師父了。姐姐你要是不相信,當日詩敏姐姐也去了大食,她就知道聲郎與她們沒有那種關係。」

詩敏看巴音格要鬧起來,也不敢說鐘聲與那些女人有關係,立刻點頭說:「他們大食的男人都是女人成群,她們與鍾郎扯上一點關係,她們就覺得與鍾郎有關了,言行就不大講究,難怪讓妹子看了心裏不舒服。」

「你說呢?」巴音格轉向鐘聲迫問。

鐘聲臉上有些苦色,盯着巴音格想了想這才苦笑着說:「你沒有看錯,我確實與她們有關係,雖然是一時難以控制自己,我確實與她們有關這也是事實。詩敏和鳳舞怕你生氣,她們不好給你說,我想我既然做出來了,不給你說明就是我的不對了。不過——」

「不用說不過,你這樣給我說就對得起我了。我只有一點給你說,等這裏的事結束,你得讓她們回她們的大食去,不能在中土,否則我就回我的草原上去,你也不用管我的看法了。」

「這是當然。我沒有想到她們會跟在西商的身後跑到中土來,但她們既然來了中土,中土現在又是這種情況,我就必須看顧她們,免得她們落進南佛的手裏。」

「好,我不問你這件事了,但你可別再騙我了。我巴音格雖然是一個草原女人,在草原上找相好不以為奇,但我不許你這樣找女人,我也沒有去找相好,你有詩敏姐姐,有鳳舞妹子,有我巴音格,還有杜姐姐,再加上這個娜娜,你就應該夠了,不能再找別的女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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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聖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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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大戰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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