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會悟西商

第四十一章 會悟西商

鐘聲夫妻向西去,剛才越過沙漠就碰上一個熟人,正是西商的弟子伊斯法罕王子。詩敏私下裡和唐鳳舞瞎說,真正遇到以前的熟人,她心裡還是有些怕鐘聲對她有所誤會,在她和鐘聲之間搞出一些事情來,因此驅馬上前與伊斯法罕答話。伊斯法罕不是來迎接詩敏公主的,幾句話說過,他就直接面向鐘聲,要與鐘聲和三女喝酒。

鐘聲自然不甘示弱,哈哈一笑,取過一杯遞給詩敏,又給唐鳳舞和巴音格一人一杯,這才笑著說:「伊斯法罕兄,不要說你盛情來迎,我們之間還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你這一杯酒中就是有問題,我們夫婦也喝了。來,我們先干一杯,下面的話才好說。」鐘聲先幹了杯中酒,又示意三個女人幹了。

「鍾兄夠豪氣,我伊斯法罕確實是對你鍾兄少認識。幾年前在高棉國,我伊斯法罕因為公主與你鍾兄生出一點誤會而沒有深交,真是人生的一大不幸,不過,還好!鍾兄萬里來訪,家師又命本王來接鍾兄,本王就不想再錯過結識鍾兄的機會了。」

「伊斯法罕兄不用客氣。我已經說過了,人生時間還長,我們相互了解了,一切就好說了。」

「看來鍾兄是放不下心裡的事,是這樣我伊斯法罕就不多說了,本王還是先領鍾兄去見一見家師再說。」

伊斯法罕王子回身用大食語命令軍隊開動,又命士兵牽來四匹好馬,請鐘聲夫妻四人上馬,這才與鐘聲夫妻一起向西去。

此後一路都是沙漠,很少有綠洲,就是有綠洲,也是一小塊,眼看就要給沙漠吞食了。這些綠洲上也沒有多少人口,更不要說象中土一樣的農家了,多的是牧人,放著羊群、牛群和駱駝群,牲畜過處,煙塵四起,遮天蔽日,讓人沒法在這樣的地方生活。鐘聲和詩敏、唐鳳舞都是生活在水土豐美地方的人,沒有看見過這樣惡劣的生存環境,看見這樣的環境就心裡不舒服,再也沒有說話的興趣,悶著頭,打馬疾馳。巴音格自幼生活在草原上,對這樣的環境不陌生,她就覺得沒有什麼,東張西望,還一臉的好奇,特別是對這一隊大食軍隊,她更加覺得軍容嚴整,比她們草原上的騎兵好多了,打起來也一定不是很差。為此,巴音格有意落後一些,想看一看這些大食騎兵是不是象他們表現出來的一樣,沒想到就這樣一個動作,就讓這一隊大食騎兵停了下來,不敢超過她向前去。伊斯法罕王子很快就注意到了,領先掠著馬,等到鐘聲夫妻到了面前,這才問鐘聲有什麼地方不對。鐘聲自然不清楚巴音格做什麼,只好等巴音格縱馬走到身邊,這才問巴音格為什麼落後。巴音格還是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錯,只好把自己的想法說給鐘聲聽。

伊斯法罕王子聽了巴音格的話,不由深深注視巴音格幾眼,這才說:「鍾夫人不用奇怪,這是我大食軍隊的規矩。你們是貴客,他們沒有一個人敢走在你們的前面,所以你想到後面去,他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們就只好停下來,讓鍾夫人走了。」

「真是不好意思。」鐘聲拱手行禮,想了想又說:「我夫人北方草原上,她對貴地這樣的情況還算了解,看見貴國這樣威武的軍隊,她就有些好奇,這才讓伊斯法罕兄的軍隊出了一點小事。」

「本王是覺得這位鍾夫人與另外兩位不同,詩敏公主出生在高棉,那裡到處是綠蔭,根本就看不到沙漠,對本國的情況自然不習慣了。不過,本國也不全是這樣,再向西去,本國也有大片大片的綠洲,情況也和高棉國一樣。」

「鍾某經常聽人說大食在西方是一個大國,今天一見果然不凡。」

「鍾兄不用客氣。說真話,這些年本國諸事都不順利,特別是西部,大片大片的國土已經給那些異教徒佔領了,使本國蒙受了巨大的損失,向東發展又遇到天竺國南佛的阻礙,經過多年的戰事,本國才在這一帶站穩了腳步。」

鐘聲聽伊斯法罕向他說這些,立刻感覺到此行也許可以收回自己的靈魂,但也一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別人投之以桃,自己至少要報之以李,否則就失去做人的常識了。鐘聲不想接伊斯法罕的腔,點了點頭說:「哪一個國家都有些不為外人道的事,就象中土一樣,百年前那個天下一統的大唐,那是何等強大的國家,不幾年下來,大唐就不存在了,中土現在就是一些小國了。」

「鍾兄能夠理解本王的苦心,本王真是太高興了。不管鍾兄此行與家師怎麼談,兄弟與鍾兄這個朋友是交定了。我們繼續啟程,鍾兄看還有沒有事?」

鐘聲回身掃了三個女人一眼,這才點頭說:「伊斯法罕兄下令吧,我們夫妻沒有事了。」

他們又在路上走了兩天,走出了沙漠和荒原,進入大食比較富裕的地方。這裡的景色已經與中土相差不大了,沿路上可以看到一些農田,正當時令,農民正在播種。但鐘聲還是發現有一件事與中土不一同,有些農民身上戴著鐵鏈,做起工來「叮叮噹噹」,就是鐘聲想不注意也不行。鐘聲看詩敏三個女人想問,急忙阻止她們,沒有讓她們向伊斯法罕問這件事。等進入大食的東部邊城,城裡也有不少這樣戴著鐵鏈的人,鐘聲和詩敏三女就有些見怪不怪了。

大食的城市與中土不同,沒有城牆,房屋也不是磚木結構,而是用土石砌成,建築十分堅固,不用在城外修一道把城市圍起來的城牆也有一定的道理。特別是那些大的建築,就象高棉王宮,不用城牆,就是敵人攻進了城,想衝進房裡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城中別的也和中土差不多,各種貿易十分熱鬧,人也不少,要不鐘聲夫妻跟著軍隊一起進城,應該看到平常的大食城市生活。

伊斯法罕沒有立刻帶鐘聲去見西商,將鐘聲夫妻帶進王子府,自己設宴招待鐘聲。王子府是一座很大的石頭建築,周圍還有不少小樓,四周是花園水池,環境十分優美,住在裡面也感覺不錯,至少不比中土的四合院差。

伊斯法罕好象真的要交好鐘聲,把鐘聲夫妻四人招待得十分熱情周到。先讓鐘聲夫妻洗漱過,換過衣服,這才設宴請鐘聲夫妻。宴會上人不多,除了鐘聲夫妻,就是王子,然後就是一些歌妓舞女和下人忙碌著侍候五個主人。

那些歌妓與中土大不相同,穿得很少,手、腳、腹**,肌膚白嫩,讓人疑似瓊脂;衣著也很簡單,頭上戴著寶冠,垂下珠簾,臉上蒙著紗巾,半露半隱,讓鐘聲和詩敏三人真實感受一次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境,束胸也是輕紗小衣,寬大為要,讓一對若大的乳胸在裡面自由跳蕩,隱隱略略,半含半露,更加吸引鐘聲的目光;肚子又露出來,園潤光潔,細只一握,肚眼上還鉗著各色寶石,在燈光映照下光彩流動,耀人眼目,歌舞時扭動腰肢,將一個肚子表現得柔軟而富於彈性;腰下是輕紗裙,掩不著裙下的風流,舞動時不時讓那白嫩的**跑出來,讓鐘聲看見真還有些難以自制,心裡不由自主地衝動起來,真想伸手去摸一把,感覺一下那白嫩的**。

這些歌妓舞女光是這樣打扮,鐘聲心裡想摸一把也是一個正常男人的反映,更要命的還是歌舞之時做出男女相戲時的動作,有時候就是男女和合時的反映,或者是引誘和挑鬥。

鐘聲不是好色之徒,身邊三個女人更是女人中的上品,以這些歌妓與三女比較,這些歌妓還有些不及詩敏三個女人的美麗,只是這大食的女人又與中土的東方女人不同,那皮膚好象比東方女人的皮膚白嫩了許多,讓鐘聲看見就想搞清楚這裡的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鳳舞很快就看出鐘聲的失態,正想招呼鐘聲,又發現伊斯法罕嘴角上撓,好象對鐘聲如此好色極為開心。唐鳳舞心中一動,覺得伊斯法罕王子讓這些歌妓獻舞,存心不良,就沒有阻止鐘聲,想看一看伊斯法罕王子想要做什麼,故意引導鐘聲表現得更加好色一些,以滿足伊斯法罕的要求。伊斯法罕的目的好象就是讓鐘聲好好欣賞一下他這些歌妓,對鐘聲的好色十分滿意,將他那些歌妓指揮得團團轉,讓鐘聲好好看一看大食的美女。

詩敏和巴音格也不是沒有頭腦的人,她們也發現了鐘聲的異樣,想阻止鐘聲,又發現唐鳳舞的表現不對,她們就不好壞唐鳳舞的事,卻也不想讓唐鳳舞這樣放縱鐘聲,有意無意地阻擋鐘聲的視線。

如此一來,這一場盛宴就吃出了不少的意思,等用過了餐,鐘聲這才好象想起一些事,卻又不明白唐鳳舞是怎麼回事。

回到屋裡,鐘聲直問唐鳳舞:「鳳舞,你在席上是什麼意思,說出來我們聽一聽?我知道我是做得過份了,但那些姑娘確實少見,一時好奇,失了常態,你就該提醒我一下。」

「沒有見過,沒有見過的多了。要是讓你再向西去,聽說那些地方的女人更是白得象白面,你是不是要把那些姑娘的衣服脫了好好看一看?你可別忘了,你來大食是做什麼的,可不是來看美女的。」唐鳳舞立刻給鐘聲發作起來,說得鐘聲開不了口,臉上一陣紅一陣青,表情十分難看。

「妹子,那些姑娘真的很美,你這樣說千里不公平。」

「姐姐,你要是給他公平,我們就不要公平了,也別想回中土了。我們是在狼窩裡,不是在自己家裡,要是在我們家裡,他這樣看一看美女,我才懶得管他。對了,詩敏姐姐,你不是說你們在爪哇買了兩個色目美女嗎,你怎麼沒有把那兩個美女接回家?要是你在家裡提起這事,我還真的想給他接回家去,讓他好好看一個夠。」

「好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鐘聲十分不高興地說:「伊斯法罕是有些居心不良,但我們也不必怕他,他就是使出美人計,我又何懼之有。」

「是呀,你又可以品嘗一下異種女人的滋味了。」

「鳳舞妹子,這件事就不要說了。」詩敏看鐘聲對唐鳳舞的話聽不進去,要是再說下去,夫妻自己為這件事吵起來了,可不是正好給伊斯法罕機會,就阻止唐鳳舞再說下去。詩敏走近鐘聲,輕扶著丈夫的肩膀說:「鳳舞妹子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你真的應該注意一下。西商可不是好對付的,我們要小心一點,從伊斯法罕的做法來看,我們此行恐怕並不如想的一樣順利。你要是真的喜歡這裡的女人,等把西商的事了結了,我們可以帶幾個回去,加上以前那兩個,我們也可以組織一個歌妓坊了。」

「格格,詩敏姐姐,我說我是大方的了,沒有想到你比我還要大方。」唐鳳舞笑話詩敏一句,又轉向鐘聲說:「你聽到了,詩敏姐姐已經放你一馬了,你也該好好收一下心了。快一點辦我們的正事,等辦好了,我們也好向後轉,回家去了。」

「好啦,你們就愛說笑,也不管公不公平,你們三張嘴說我一個人,我要是能夠說過你們,才是怪事。」鐘聲聽三個女人如此一說,他也不好再生唐鳳舞的氣,立刻苦笑著說。

「我們可不是說笑,說的是正經事。你的感覺如何,你的靈魂是不是在這座城市裡?」

「就在城市的北方,我正在想要不要自己去找。」

「我看不必。我們先靜下來,看一看伊斯法罕想做什麼,要是他膽敢和我們玩心眼兒,我們就給他來一個不客氣,得罪西商就得罪西商,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事。」唐鳳舞已經想好了主意,立即阻止鐘聲自己採取行動。

「我看我們還是自己行動的好。要是找到了鍾郎的靈魂,我們就回去了,不必再和伊斯法罕糾纏不清。」詩敏不同意唐鳳舞的意思。

「姐姐不必耽心,我們不怕西商,他要是膽敢和我們來橫的,我們就給他來硬的,在這大食建立我們自己的勢力。」

「你別說了,再說下去就要打天下了。你說得也有道理,我們先不動,看一看伊斯法罕想做什麼,我們再採取相應的行動。總之,我們要是不與西商結冤,就不要結冤,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一些。」

伊斯法罕也在與西商這樣說話。西商真名默罕麥德-阿巴斯-阿莫,哈里發的后邑,師承伊斯蘭教武宗教主明宗。因為對哈里發西向不滿,自己率眾東來,東向天竺,奪取天竺的土地,在客布爾建立客布爾城,表面上還是大食的一部份,實際上客布爾城裡的一切已經全是西商一個人的天下了。伊斯法罕是哈里發的繼承人,對西商的想法和做法都十分清楚,但迫於當今大食的內政外交形勢,伊斯法罕覺得西商已經算是大食最好的大臣,如果有一天大食需要,西商還有可能聽從哈里發的命令,別人早就不奉哈里發的命令了。大食國已經形同一片散沙,西部早就獨立建國,現在只有大食故有的土地和這東部還在大食手裡。而西部的綠衣大食還不滿足,還想向東部發展,最終奪取大食的全部土地,伊斯法罕就是為了對付綠衣大食,這才東來向師父阿莫求助。

西商聽了伊斯法罕的報告,想了想就說:「王子,你是不是想讓那個姓鐘的小子去幫助你,他可是就四個人,沒有一兵一卒,幫不上你?」

「師父,弟子確有此意,但更主要的還是為了師父。姓鐘的向西去了,弟子就一定不會再讓他東回,在這東方土地上,南佛已經倒了,師父就可以揮兵東向,天竺遲早都是師父的了。」

「為師父已經是七八十歲的人了,就是奪取了天竺的土地,也不是為師的,而是你王子的。」

「所以弟子就沒有和師父計較。師父既是弟子的師父,又是王室成員,處在大食當今風雨飄搖的情況下,師父的東向政策是完全正確的。」

「伊斯法罕,你錯了。為師雖然想東向奪取天竺的土地,為我大食開疆拓土,但我大食要是守不著西部,在東部我們一樣守不著。所以為師告訴你,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姓鐘的身上,應該相信你自己,你要是在西部無所作為,你也不要想在東部有所建樹。」

伊斯法罕聽西商又說這話,他就不想聽了,改變話題說:「師父對姓鐘的又如何處置呢?」

「處置,為師為什麼要對姓鐘的處置?姓鐘的是南佛的對手,也就是我們的朋友,你在這一點上做得很對。」

「是這樣師父又為什麼要弟子好好考查一下姓鐘的呢?」

「王子,你以後即將成為哈里發,要是你連這一點也看不清楚,為師相信你就是做了哈里發也不會對我大食有任何幫助。」

「弟子知錯了,請師父教訓。」

「為師讓你好好考查一下姓鐘的,是讓你看一看姓鐘的是不是可以為我所用,又如何使用,用在什麼地方。一個人,無論是敵人還是朋友,說到底都為了使用,朋友可以用上,對手也一樣可以用上,只要你明白了這一點,將來你做了哈里發,你才可以有所建樹。姓鐘的正如你所說,為人好色,你就不怕他將來對你的政權的野心,你就可以大膽的使用,否則你就要讓他走開,或者除去這個人。女人,天下多的是,對於一個好色的男人,你只要滿足了他,他就是你手裡的工具。所以,你以後在這一方面要好好滿足他,讓他為你所用,但是有一點你要注意,他身邊的三個女人,你要麼讓她們走,要麼派一些事纏著她們,不要讓她們壞了你的事。為師這裡示之以好,讓他答應三年內幫助你,在這三年的時間內,你要是還想不出留著姓鐘的辦法,為師就幫不上你了,也勸你不要做什麼哈里發了。」

「弟子多謝師父!」伊斯法罕躬身一禮,又站起來說:「師父既然這樣說,師父就沒有必要與姓鐘的見面了,那件東西就讓弟子交給姓鐘的好了。」

西商想了想,點了點頭說:「你就告訴姓鐘的,為師找地方潛修去了,為了修好他,為師讓你把這件東西轉交給他。但是,為師有一個要求:要他答應給為師做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你的事;第二件事是讓他在半年內去海上給為師找一條頭上長有無數條長軟足的魚回來,這種魚的重量最少要一千斤以上,否則沒有用;第三件事等以後為師有需要時再說。」

「師父,這種魚好象還是不難找。」

「為師說的這種魚在深海里生活,淺海沒有,形狀特別,為師會畫一幅圖給你。」

伊斯法罕聽西商這樣說,他就確信西商對鐘聲並不是好心,恐怕別有用心,自己也是給他利用了,不過自己即使給他利用了,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給他利用一下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伊斯法罕十分清楚,他拜西商為師就是相互利用,現在相互利用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事,以後這種相互利用也不會停止,只要雙方都有利,相互利用就是生活中最為正常的事。西商也知道伊斯法罕明白他的意思,卻不一定看出了他的用意,這也是他想要達到的效果,否則伊斯法罕一但做了哈里發,他西商的日子就不好過了。西商收伊斯法罕為徒,也是看伊斯法罕人雖然聰明,也還對他西商沒有威脅,要是伊斯法罕對他西商的事沒有幫助,西商不會收伊斯法罕為徒,哈里發的兒子幾十上百個,隨便找一個王子做徒弟也不比伊斯法罕差,他西商並不一定要收伊斯法罕為徒。

鐘聲不明白西商與伊斯法罕的關係,還對伊斯法罕和西商的所作所為感到奇怪,就是聰明如唐鳳舞這樣的女人,她也沒有看出伊斯法罕與西商之間的關係,否則大可利用一下,對他們就有百利而無一害了。現在,鐘聲和唐鳳舞都是睜眼一抹瞎,想對付西商和伊斯法罕就只有靠他們的武功修為了,但這一次恐怕不會象對付天竺南佛一樣順利。

當鐘聲聽了伊斯法罕轉達西商的意思,鐘聲就開不了口,手裡拿著那個盒子,心裡卻沒有一點高興。不過,鐘聲也不是一般人,他想了想,就告訴伊斯法罕,他要回去和三位夫人商量一下,再答覆伊斯法罕王子,不過不管怎麼樣,他會幫助西商做三件事,這一條他不會忘記,絕不失言。伊斯法罕已經對鐘聲有所觀察,他不怕鐘聲不答應他的要求,沒有立刻要鐘聲答應下來,卻提起鐘聲的武林地位,讓鐘聲記著這一點,答應幫他做事。

唐鳳舞聽了鐘聲的話,臉上不由變色,沒有說話,自己就走一邊去了。巴音格有些看不透唐鳳舞,正想叫著唐鳳舞問一問,詩敏瞪了唐鳳舞一眼,不理唐鳳舞,直問鐘聲。

「鍾郎,你真的要答應伊斯法罕的條件?」

鐘聲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頓時讓詩敏和巴音格不明白他的意思,幾乎同時問:「你不同意?」,「你同意?」

「兩位姐姐,你們這樣問聲郎,他也沒有辦法回答你們。他當然不想答應伊斯法罕的條件,但他又不能不答應伊斯法罕的條件,所以你們這樣問他,他就答不上來了。」唐鳳舞不等詩敏和巴音格再問,又轉向鐘聲說:「聲郎,我看不用再考慮了,你只有答應他是上策,否則他要再提出什麼條件,也許比這個更難,我們就難以應付了。他先於我們有恩,再提出相應的條件,說來也不算過分。武林中向來如此,誰也不會輕易給人做好事而不要報酬,何況是這大食的人。不過,你也不要全答應,你也應該提出你的條件,討價還價,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想,你就是答應伊斯法罕的條件,你也要說明兩點:一是在這三年中不涉及他的恩怨情仇,只幫助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我就不相信他還能搞出什麼鬼來;二是他讓你做的事情,首先要經過你的同意,你要是覺得不該幫他做的事情,他就不應該勉強你。有了這兩條,他還能讓你做什麼事情,你還有什麼事是心甘情願給他做的事情?我就不信我們就玩不過他。」

鐘聲聽了唐鳳舞的話,還是高興不起來,搖了搖頭說:「你說的話雖然沒有錯,事到臨頭就不一定管用了。要是我真的不給他做一點事,他就有話說了,我就是留在大食,他也不會讓我清靜。」

唐鳳舞一聽就知道鐘聲說得不錯,也聽出了鐘聲已經好好想過了這件事,她就無言以對了。

巴音格有些急了,立刻叫起來:「千里,不行。我不能留在這裡,我要回去,不然我們呼倫族就完了。」

鐘聲聽了巴音格的話,這才想起她還有一個約會,點了點頭說:「是這樣我們先回去,等把呼倫族的事了了,我們再來履行我的諾言。」

「我看還是算了。巴音格姐姐就是回去,她已沒有能力履行她的諾言了。」

鐘聲有些不明白唐鳳舞的話,打量一下巴音格,這才問:「巴音格怎麼了,她的修為現在就足夠對付北神了,想當初我的修為至多比她高一點?」

「你呀!巴音格妹子有身孕了,明年那達幕大會時正好七八個月,你叫她如何去對付北神。」

鐘聲聽詩敏這樣說,不由想到詩敏,盯著詩敏上下打量。詩敏給鐘聲看得不好意思,嬌叱:「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你一天到晚和我們糾纏,我有了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鐘聲聽了詩敏的話,臉上沒有高興的意思,反而嘆息著說:「這兩個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

「你就不要再說了,再說詩敏姐姐又要說你了。什麼來得不是時候,孩子要來就來,誰也不能定個時候。你又是這樣,姐姐們有了孩子也是你造成的,又不是姐姐們去偷的。我看你還是去給伊斯法罕說一聲,我們還是先回去,等兩位姐姐把孩子生下來,我們再來大食幫助他。」

這一次輪到鐘聲搖頭了,掃了詩敏和巴音格一眼說:「我看還是算了。這樣吧,你們三個人回中土去,我一個人留在這裡,等你們生下孩子,再來這裡找我。」

「我看那個時候你就不是我們姐妹的丈夫了。」唐鳳舞立刻冷笑著丟出這一句話。

「鳳舞,你說的什麼話,你看你丈夫是這樣的人嗎?」鐘聲立刻大怒,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許多。

「你自己想一想,伊斯法罕為什麼提出這樣的條件,三年後,你又會怎麼樣,他是不是真的想讓你只幫助他三年?」

鐘聲聽了唐鳳舞的話,無言以對,生氣也生不起來了,瞪著唐鳳舞想了想才說:「我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他要是對我過分了,我就不和他客氣了。」

「我看這一點你大可放心,伊斯法罕王子絕對不會對你過分,相反他會對你好得很。」

鐘聲是一個明白人,給唐鳳舞這樣一說,他就知道唐鳳舞說得不錯,伊斯法罕如果真想留下他,對他好正是最好的辦法,否則他鐘聲很可能抬腿就走,伊斯法罕想留下他,西商想對付他,恐怕都不是辦法。由此,鐘聲對西商的看法不由大為改觀,心裡也不由警惕起來,頭腦也靈活多了,一些早該想到的事,這時候也不由隱隱略略地感覺出來。

唐鳳舞看到鐘聲的表情,就知道丈夫心裡已經有了警惕,也不再和鐘聲鬥氣,走近丈夫,盯著鐘聲說:「你既然明白了,我就不和你多說了。你自己說一說,巴音格姐姐的事怎麼辦,詩敏姐姐是不是留在這裡?」

「最好還是回中土去,在這裡生孩子,恐怕不是很安全,就是生了孩子,孩子也不安全。」

「我看回中土也一樣不安全,還不如和我們在一起安全。」

鐘聲給唐鳳舞這樣一說,他就說不出話來,想了想說:「就照你的話做,我們就在一起,有事情也好大家一起想辦法對付。」

「這就對了。我生孩子的時候你不在,我心裡就一直不好過,姐姐們生孩子,你要是讓她們回中土去,你這個做丈夫的就太讓我們姐妹失望了。」

「好,我不再說什麼了,我們就在一起。巴音格,你族人的事,我看可以請伊斯法罕派一個人去找北神,把約會的時間推一推,最好定在明年中秋,這樣你生下孩子就有足夠的時間恢復。」

「你就這樣相信伊斯法罕?」唐鳳舞又提出異議。

「我自然不相信他,但這事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雖然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卻是關係到巴音格姐姐一族的人的命運,你也在呼倫部住過,你要是不想出一個好辦法,可就有些對不起呼倫部了。」

「好吧,我和伊斯法罕好好說一說,要是他想讓我留下來,他就要給我辦好這件事,否則我們就立即東返,不管他的事。」

「這就好。好了,我們也別再說廢話了,你還是看一看你的靈魂,先讓你的靈魂入體,再說下一步的事。但是,我看你還是好好看一看這個盒子的里靈魂再說,不要輕易信人。」

「也好。你們自己抓緊時間練功,我可能要坐兩天關。」

鐘聲還真的閉關十多天,伊斯法罕來看了幾次,想要鐘聲給他一個明確的答覆,鐘聲又坐關,他就有些心急起來,唐鳳舞看出伊斯法罕急欲請鐘聲相助,她就更加不想讓伊斯法罕如願。為了搞清楚伊斯法罕到底想讓鐘聲給他做什麼,唐鳳舞和詩敏、巴音格利用伊斯法罕焦急的心情,終於問出伊斯法罕請鐘聲幫助他的目的:給他訓練士兵,幫助登上哈里法的寶座。唐鳳舞和詩敏、巴音格問不出別的話,也放心了一些。

鐘聲坐關清醒,唐鳳舞把三個女人打聽到的情況告訴鐘聲,鐘聲想了想就覺得伊斯法罕的目的不是這樣簡單,特別是西商的條件,更讓鐘聲心裡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卻又不明白西商抓那種魚來做什麼,先不說那種魚是不好抓,就說這種魚對西商有什麼用處,鐘聲就對西商的這個條件不放心。唐鳳舞沒有想到這一點,鐘聲說起來,她也給鐘聲拿不出一個好主意來。鐘聲不想多想了,決定不管西商提出的條件,先答應伊斯法罕,等把西商說的那種魚搞清楚了,再去給西商辦這件事,反正還有半年的時間,他就不相信向別的人問不出一個結果來。

鐘聲把自己夫妻的事告訴伊斯法罕,請他把巴音格的事傳給北神,伊斯法罕真還沒有想到巴音格可以與北神一拼,不由好好打量詩敏、巴音格和唐鳳舞,一時間也沒有答應鐘聲的要求,推說回去找一找人,看有沒有人去中土,要是找到人,再來告訴鐘聲。

唐鳳舞看出伊斯法罕對自己三個女人有了戒心,等伊斯法罕走了,她就不由笑著對鐘聲說:「你這個請求讓這個大食王子對我們又有了新的認識,不知道他又要想出什麼花樣來,也許他連我們也想派一個事給我們做。」

「我們又不差他的,他派我們什麼事?」詩敏立刻不悅地說。

「但巴音格姐姐差他的,他派了巴音格姐姐,我們兩姐妹就是不出手也不行了。我們可以不幫聲郎,可以說聲郎是一個男人,他做不了的,我們就是想幫助他也幫不了,不幫巴音格姐姐就說不過去了。」

詩敏聽了唐鳳舞的話,不由點頭,轉向鐘聲:「鍾郎,你看他會讓我們給他做什麼事?我先說清楚,他要是讓我們幫他做一些讓我不高興的事,我可不會答應。」

「這一點我也不清楚,總之,你們到時候要是不高興幫他做事,你們就把事情推給我就行了。」

「這就對了,有你給我們擋著,量他也拿我們沒有辦法。」

伊斯法罕的話出乎鐘聲夫妻的預料,他不但沒有請詩敏、巴音格幫助,還讓鐘聲把三個女人遣回中土,理由就是詩敏和巴音格已經還孕了,留在大食沒有作用,幫不上鐘聲,還是鐘聲的拖累;更主要的是女人在大食的地位不比在中土,也不比在高棉,在大食,女人的地位十分低下,生孩子時男人是不管的,也沒有人幫助,全靠女人自己,所以大食的女人生孩子時出事的很多。伊斯法罕說出這樣的話還不算,還說已經給詩敏、巴音格找好了船,要是兩女要走,即刻就可以走了,他可以保證兩女的安全,要是出了事,他可以負全部責任,並說大食常有船去中土,都沒有出什麼事。

詩敏和巴音格聽了伊斯法罕的話,這些天又親自看見大食女人在大食的地位,她們就不由相信了伊斯法罕的話,望著鐘聲,等待丈夫給她們拿主意。唐鳳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好說話了,留下兩個姐妹,對她看著鐘聲當然有好處,但兩個姐妹要是留下來生孩子生出事來,她就負不起這個責任來了。

鐘聲一時間也不好作出決定,讓伊斯法罕王子等一等,等他想一想再說,伊斯法罕也沒有催鐘聲,只說船在岸邊,正要去中土,不能久等。

詩敏等伊斯法罕走了,不用鐘聲說話,她就說:「鍾郎,你也不用多想了,我已經決定了。幸好我這一輩子嫁給了你,沒有遠嫁到這大食來,否則我就是做王后王妃,怕也沒有好日子過。這些天我們姐妹已經看見這大食女人過的日子了,她們真的過得十分艱難,是我真的有些過不下去。這大食真不是一個好地方,完全是男人的天下,女人在這大食生活,還不如牲畜。所以,我決定回去,但不是回中土,而是回高棉王宮去。我們自從三年前離開王宮,就沒有回去過,我父王母后早叫我回去看一看他們,正好趁這個時候,我回去看一看他們,也好在他們身邊生產。巴音格妹子也跟我一起去,這你放心,我沒有事,她就沒有事。等我們姐妹生下孩子,我們再來大食找你們,有鳳舞妹子和你在一起,我和巴音格妹子也放心。」

「你真要去王宮?」鐘聲臉上有些苦色地問。

詩敏看見鐘聲的表情,她就明白鐘聲心裡怎麼想,立即說:「鍾郎,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你就不要多心了。我回王宮去只是為了有人照顧我和巴音格妹子,生孩子時也要方便一些。你要是讓我們回中土吳越去,我們姐妹也可以回去,但那裡就是幾個僕人,沒有人使用,我們生孩子時不方便,所以我認為去高棉王宮好一些。」

「詩敏姐姐說得也有道理,你就不要多說了。你在這裡又脫不開身,詩敏姐姐和巴音格姐姐生孩子在這大食又不方便,你就讓她們去高棉好了。」

「也只好這樣了!」鐘聲不由嘆了一口氣。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詩敏和巴音格第二天就走了。鐘聲對詩敏和巴音格的安全不耽心,誰要想在她們身上找便宜,對付她們,真還要一點本事。詩敏和巴音格的身孕才兩個月,動武不成問題,自然就不怕有人向她們動手。鐘聲還不放心,暗中馭空跟著,讓唐鳳舞向伊斯法罕說他在坐關,要十多天以後才能出關。

鐘聲跟著詩敏和巴音格在路上走了半個月,這才到達高棉,沒有想到還真的碰到事情。摩多王子自從經過詩敏的教訓以後,他就對詩敏的修為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不敢惹詩敏,但不是說他就這樣認命了。回去以後,摩多王子怎麼想怎麼想不過去,又去找師父南佛,想告訴南佛高棉國有一片寶葉,卻又找不到師父南佛,連那兩位師叔南彌和南阿也不見了。摩多王子不甘心,決定自己跑一趟高棉,以他的功力對付高棉國那些高手沒有問題,他再帶一些人暗中行動,就不怕詩敏以後查到他的頭上來,找上他報仇。沒有想到事情巧就巧在詩敏公主正好這時候回國,身邊還有巴音格這個大幫手,對付摩多王子帶去的人自然沒有問題。兩女一戰下來,抓著摩多王子。詩敏沒有殺摩多王子,卻讓摩多王子吃下高棉國特產蠱,要是一年不來高棉見國王一面,得不到解藥,摩多王子就要給蠱筮心而死,其痛苦也不是一個人可以忍受的。

摩多王子高棉之行沒有收穫,反把自己給套進去,真是想哭都哭不出聲來。他不服氣,回去就想找師父,想讓師父再去高棉,抓著詩敏和巴音格,進一步控制鐘聲。

沒有想到鐘聲把這一切全看在眼裡,又跟著摩多王子一路回天竺,當他發現摩多王子的想法時,他就現身出來,又將摩多王子好好教訓一次,再在他身上動些手腳,讓摩多王子真的感覺到無力回天,只有聽詩敏的話,才會有出路,否則不但他沒有命,他的王位也沒有希望了。鐘聲答應給他爭取王位,條件就是以後要聽詩敏的話,以後天竺的事,一切要聽詩敏的,否則他就是坐上王位,鐘聲也要把他弄下來。鐘聲為了讓摩多王子不再反抗,親自將摩多王子帶到王宮,讓摩多王子看過他父王,這才將摩多王子帶出王宮。到了這時候,摩多王子真是嚇得沒有一點異心了,鐘聲說什麼,他就答應什麼。鐘聲見自己制著了摩多王子,心中一動,乾脆暗中動手,讓老國王生病,自願讓出王位,再讓摩多王子登上王位,做了天竺國的國王。摩多王子在師父手裡想了多年,扮了多年的事沒有成功,沒有想到鐘聲幾下子就讓他坐上了他做夢都想坐的位置,他就是不想聽鐘聲的話,他自己也說不服他自己了。鐘聲為了徹底控制摩多王子,又教了摩多王子對付他師父南佛的辦法,避免南佛多事。

鐘聲把此行的經過說給唐鳳舞聽了,唐鳳舞想了想就笑著說:「你既然為了詩敏姐姐向摩多出手,為什麼不向伊斯法罕動手,我看他也是為了王位,你只要幫他登上王位,做了哈里發,他也會聽你的話。」

「我也想這樣做,但你應該看得出來伊斯法罕與摩多有些不同,伊斯法罕與西商的關係也不相同。我好象聽說西商也是王族,不是一般的貧民,伊斯法罕恐怕不會聽我的,就是我控制了他,他也一定不會背叛西商。那時候西商找上我,我就不好說話了,這事傳出去,我就和聖劍門在中土做的事沒有差別了,這可不是我想要的。我看我們還是慢慢來,我不怕西商給我玩兒什麼花樣,文來武來我都不怕他。」

「你既然決定了,我就不再多說。伊斯法罕已經來過多次了,他好象已經等不及了,你看我們是不是就跟他走?」

「他說去什麼地方?」鐘聲想了想問。

「我們對這大食不熟,去什麼地方不要緊。我沒有問過他,但我想不外符請我們去大食國都。他是王子,不去國都,他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

「我看不一定,不過我也說不好,還是事到臨頭再說好了。反正我們答應給西商做三件事,這是第一件事,我們盡量做好就行了。」

唐鳳舞也沒有更好的意見,她就沒有再說這件事,讓人去請伊斯法罕王子來,決定什麼時間動身。伊斯法罕沒有來,只叫下人來請鐘聲夫婦立刻動身,什麼都可以不帶。鐘聲聽了下人的話就不由與唐鳳舞相視一眼,真切感受到了伊斯法罕已經等不及了。

鐘聲夫婦跟隨伊斯法罕王子的軍隊又向西去。一路之上很不安全,不時碰到暴民,勢力十分強大,連伊斯法罕王子的軍隊也敢攻擊,真讓鐘聲和唐鳳舞大開眼界,立即感覺到這個國家已經處於風雨飄搖的境地了。鐘聲想問一問唐鳳舞對這件事的看法,唐鳳舞只給鐘聲一句話:機會。鐘聲一聽就明白唐鳳舞的意思,臉上不由浮現三分苦笑,不理唐鳳舞了。

唐鳳舞找了一個時間與鐘聲單獨說話,鐘聲就知道唐鳳舞想說什麼,不等唐鳳舞開口就說:「你別異想天開了,我們要真的在這些地方落腳,我保證你住不了三年五載,你一定要回中土去。你自己已看見了,這些地方的生存環境太差了!這些人也窮得只一有身破衣服,有些人還沒有衣服,身上穿的只是獸皮,我們要是奪取了天下,首先就要解決這些人的生活,那可不是十年八年就能夠做到的事,終其一生,我們要是解決了這些人的生存,我們就功得無量了,就不要說給這些人帶來什麼幸福了。」

「你呀!照你這樣說,這國王就不是人做的了,這大食國不是一樣存在了這麼多年,還是一個這麼大的國家。」

「你認為這個國家以前也是這樣嗎?」

「我看不出這個國家象中土一樣,最多就是開國之初對他的臣民好一些,過不多久,國王、大臣就全是這些賤民的主人了。不說別的,只看一眼這個國家的女人,有錢的男人一生娶幾十上百個女人也不閑多,沒有錢的男人就只能光棍一輩子。還有那些奴隸,那就不是人,完全當成牲畜在用,女人是奴隸主的性奴隸,男人就是牛,是馬,他們要是不反,這才是怪事。」

「你又想多事了?」鐘聲一聽唐鳳舞的話就有些不高興地說。

「我不多事,只是教一些武技給那些奴隸,這可是發善心。」

「我也不是說你做得不對,但這事要是給伊斯法罕王子知道了,總不是一件好事,到時候我也不好說話。」

「放心吧!這些天我都在做這件事,蒙著臉,誰知道我是誰?最多給我取一個匪號,叫什麼白衣聖女,名號到是真的響亮得很。」

鐘聲自然知道唐鳳舞做的事,只是他不好說什麼,也不想阻止唐鳳舞,就裝著不知道,這時候聽唐鳳舞主動說出來,他只想了想就明白唐鳳舞想讓他幫忙了。

「你遇到什麼困難了?」

「格格,你還真是我唐鳳舞的好男人!我沒有辦法讓那些人很快學會我教的東西,你幫我想一想辦法吧。」

「這不過是打開相關穴道的事,你的功力足可以做到了。」

「問題是我不知道該打開哪一些穴位。」

「你教他們一些什麼?」鐘聲想了想問。

「還不是中土武林的武學。」

「我看你這樣做不行。你也不要小看中土七派的武學,就是我告訴你們的那一些,也是中土武林絕學中的絕學,你想讓他們一下子學會,他們自然辦不到。更主要的是西商對中土武學十分了解,他要是知道這件事,一查起來,我看就要查到我們身上來,這對我們在這大食落腳極為不利。所以,我看你還是讓我好好想一想,創出一些簡單實用的武功,讓他們快學快用,又讓大食武林人物看不出來歷,這才是上上之策。」

「是這樣我就聽你的。但你要快一些,這一路下去,我能夠多傳幾個人就多傳個人,對他們也多一些幫助。」

鐘聲聽了這話就想笑,唐鳳舞看見鐘聲的表情,也知道他想說什麼,自己也不由笑說:「我就是氣不過,象西商這種人,我就是要讓他難堪。」

「你要真是能夠讓西商難看,我還真的不怪你,但你做的這事作用不大,對西商一點作用也沒有。」

「那你說怎麼辦,我就是想讓西商難看。」

「我現在沒有辦法,你也別找我。」鐘聲笑說一句,立即走了。

唐鳳舞看鐘聲不會在這事上出什麼主意,至少象自己這樣鬧,丈夫不會跟著自己鬧,她就不想讓鐘聲插手了。卻也不想放手,覺得這樣做就是對西商沒有作用,也對這裡的窮苦人有些幫助,至少讓他們在與官軍的交戰中不至於讓官軍象砍瓜切菜一樣,輕輕鬆鬆就把他們給殺死了。

鐘聲和唐鳳舞隨伊斯法罕王子一路西行,給沿路的暴民阻撓,行動就不由自主地慢下來。更讓鐘聲沒有想到的是出發時的一個千人隊,在路上走了不足一個月,等走到大食人口密集、時局稍微好一些的地方,這一千人已經剩下不足五百人了,其中還有兩三百人受了傷,別的人就一路走一路給埋了。伊斯法罕王子對此也有些臉上發熱,沒有好意思再見鐘聲,這一路就讓鐘聲和那個會說漢話的通譯一路,鐘聲需要什麼,他想請鐘聲做什麼,全都通過通譯交流。鐘聲也感覺出了伊斯法罕的難堪,裝著不知道,他也不想見伊斯法罕王子,沒有想去讓伊斯法罕難看。唐鳳舞看這正是一個讓伊斯法罕王子難看的機會,想去說上兩句,給鐘聲攔著了。

這一天到了大食都城,鐘聲和唐鳳舞看見這座用巨石磊成的都城,都不由嚇了一跳,看這建築,可比高棉王宮氣派多了,工程也大了不知道有多少倍。大食都城建在平原上,兩河之間,是一片土地肥美,人民豐足的好地方,但看城裡的居民臉色、衣著,可說不上富足,要說富足也只是那些王公大臣,達官顯貴富足,一般的平民百姓可就衣不遮體,食不裹腹了。

鐘聲和唐鳳舞給伊斯法罕王子安排在城外一座城堡裡面。這座城堡里沒有多少人,除了婢僕、歌姬舞妓,沒有主人,鐘聲和唐鳳舞住過來,就是這裡的主人了。那個會說漢話的大食通譯還跟著鐘聲夫婦,名叫阿里,是伊斯法罕王子的心腹,也是伊斯法罕王子派在東方的眼線,此次伊斯法罕王子需要他給鐘聲夫婦當通譯,這才讓他跟著回來。鐘聲問起這座城堡的主人,阿里就告訴鐘聲這裡是王子的城堡,王子要是沒有事,經常來住上一段時間,也常在這裡宴請王公大臣,這次讓鐘聲夫婦住這裡,說明王子對鐘聲夫婦十分重視。鐘聲知道他說的話不假,但伊斯法罕王子以後要他做的事情也一定不是一般人可以幫他做的。

唐鳳舞也覺得這裡不錯,但對這座城堡里的女人過多,則有些不滿,特別是這些女人全是一些美麗的歌姬舞女,這就更讓唐鳳舞心裡感覺不舒服了。唐鳳舞想讓通譯把這些女人趕走,通譯嚇了一跳,想了許久才告訴唐鳳舞,說這些女人全是王子的歌姬,要她們走就是讓她們去死,要是唐鳳舞真的把這事告訴了王子,王子也會答應唐鳳舞,但這些美麗女人恐怕就要給王子賣出去,那就不如讓她們死,對她們也許還要好一些。唐鳳舞這一路行來,早就知道這大食現在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一個女人要是離開了這個金窩,想自己去求生,還真的不容易,也許還真象通譯所說比叫她們去死對她們還要好一些。唐鳳舞沒有辦法,只好讓這些歌姬舞女全都去奴隸住的地方居住,沒有招喚不準一個人走進主人居住的樓里。

鐘聲對唐鳳舞的所作所為自然清楚明白,可不好說她半句話,一切由她作主,他裝著不知道。

唐鳳舞的預防措施並沒有用,鐘聲沒有對城堡里的美女怎麼樣,伊斯法罕王子已把鐘聲請去了,沒有請唐鳳舞跟著去,理由是大食宴客沒有女人參加,唐鳳舞去有所不便。唐鳳舞在大食已經住了幾個月,對這大食國女人的處境早就清楚,她就沒有奈何了。

鐘聲去參加伊斯法罕王子的宴會,原來以為又是王子一個人出面招待他,看一看歌舞,大吃一頓,沒有想到這一次參加宴會的人還真不少,大食國的王公大臣,富商巨賈,來了不下四五十人。鐘聲成為宴會的主角,免不了表演一下,自然讓這些王公大臣大開眼界。就是鐘聲表演得不好,沒有看頭,這些王公大臣看在伊斯法罕王子的面子上,也都大聲叫好,為鐘聲捧場。期間自然少不了大食國的民粹——歌舞,那種露肚皮,蒙臉面的艷舞就上場了。鐘聲對這種艷舞真還想了解一下,為什麼這大食人喜歡這種歌舞?這種扭肚皮的艷舞確實可以一觀,就是太香艷了一些,凡是男人看見這種艷舞,十個就有九個要給吸引,在這大食以男人為尊的社會裡,這種艷舞的出現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了。鐘聲想明白其中道理,他也有些入迷了。伊斯法罕王子看在眼裡,自然暗自高興,立刻示意那些王公大臣對那些舞女動手動腳,那些舞女也沒有人反對,結果艷舞就更艷,很快搞得這個宴會成了秦樓楚館。鐘聲也沒有感到有什麼不對,還覺得這些大食男人真是會玩兒,有兩上漂亮的舞女侍候鐘聲,鐘聲也象大食王公大臣一樣和兩個舞女亂調起來,不過鐘聲畢竟是齊己一手教養長大的,為人還不失正派,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他也不失做人的尊嚴,最多和兩個舞女跳一跳舞,並不象大食那些王公大臣一樣亂搞,差一點就在這地方交合起來了。伊斯法罕王子也許看出鐘聲不會象這些王公大臣一樣做,也不再引誘鐘聲,反而示意那些王公大臣灌鐘聲的酒。這大食的酒與中土的酒大不相同,中土的酒是糧食釀成的,大食的酒是葡萄酒,入口不醉人,甘甜可口,以鐘聲的功力,就是喝得再多也喝不醉他。所以,鐘聲對這些大食王公大臣的敬酒不以為意,來者不拒,十分高興地與這些大食王公大臣斗酒。如此一來,鐘聲就難免喝得多了一些,快天亮時,鐘聲就有些頭暈眼花,那些王公大臣還沒有一個完,伊斯法罕王子則讓人把鐘聲扶進一間房去,讓鐘聲好好休息。鐘聲也覺得他喝得差不多了,拱手與眾人告罪,自去休息去了。

鐘聲在床上坐息一下,覺得這酒不是運功調息就可以消除的,好象非得好好睡一覺,他就沒有再運功調息,倒頭睡下去,不久就睡著了。夢中覺得有一個女人來會自己,好象是唐鳳舞,又好象是詩敏,又好象是巴音格,又好象是杜玉煙,鐘聲見是自己的女人,他就十分自然地與這些女人做成了好事。早晨,鐘聲醒來,他還在為自己的女人對他這麼好而暗中高興,沒有想到眼睛剛才睜開,一個絕對不是自己的女人**的玉體就呈現在他眼裡。鐘聲心裡一驚,這一驚就想到了一些事,他的女人就只有一個唐鳳舞在身邊,就算唐鳳舞跟他在一起,別的女人,象詩敏、巴音格和杜玉煙也不在,她們已經在離這大食幾千幾萬里的高棉和中土了。鐘聲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也不用看身邊另外幾個女人了,他相信這些女人中沒有唐鳳舞,更沒有詩敏、巴音格和杜玉煙,都是伊斯法罕王子府中的歌妓。鐘聲想到伊斯法罕王子這樣對待自己,心裡十分生氣,真想就去找伊斯法罕王子理論,卻又不知道去向伊斯法罕王子說一些什麼。鐘聲心裡進退兩難,想一想就覺得這事只有就這樣算了,自己這時候去找伊斯法罕王子,無異於自取其辱,所以鐘聲立刻決定不去見伊斯法罕王子,就這樣自己回去,等以後有機會再讓伊斯法罕王子知道自己不是這麼容易對付的。鐘聲匆匆穿好衣服,就想從窗口飛出去,身後就有人叫著了他,說的是大食話。鐘聲在這大食混了幾個月,說大食話說得不好,聽大食話已經可以聽懂了,再加上他會看人說話,他才能夠與這些大食王公大臣混。

「你、你是修士?」

鐘聲聽了這話,不由回身去看說話的人,一眼看去就看見一地的美女,全都**著玉體,睡得象死豬,其中有一個身體白得象雪的美女正偏臉盯著鐘聲。她一雙手反背在背後,還用棉繩綁著,腳也給一條長不足一尺五寸的棉繩綁著,站起來可以,想走就不容易了,想逃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個美女真是美,皮膚白晰,身體修長,柔軟無力,卻又豐乳肥臀,更讓鐘聲不解的還是她長著一頭象金子一樣的長發,如金絲一般亂散開去,在她頭下灑了一地的金色,將她端正的五官,柔和的面目,清新的氣質襯托得更加吸引鐘聲的注意力,心裡不由自主地暗想:「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姑娘,看她象是一個胡姬,為什麼又在這大食國出現?這大食胡姬不少,但要找她這樣一個胡姬美女,我姓鐘的就沒有看見過,她是誰,真的只是一個歌妓?」。

「你是誰?」

「你是一個修士?」

「照你們大食的說法,我確實是一個修士。你是誰,我相信你也該有些來歷?對昨晚的事,我只能向你說一句:我沒有想到你們大食的酒後勁這麼大!所以,你應該相信我不是故意的。」

「我沒有怪你。我落在伊斯法罕手裡,早晚都會有這樣的結果,與其讓別的男人糟蹋我,不如給你享受。我還暗自慶幸給你享受了。」

鐘聲聽了這話,心裡不由一動,正想讓伊斯法罕王子好看,這個美女可不就是伊斯法罕王子最好的對手,自己只要幫助她,傳她一些武功,她以後就可以對付伊斯法罕王子了。

「姑娘,我對你的話本來不相信,但看你給人綁著,大概你真的與這些姑娘不同。你就說吧,你想我怎麼幫助你?你該看得出來,伊斯法罕王子給我安排這樣一個結果,我心裡不是太高興。我這個人對女人是很喜歡,但還從來沒有這樣過,我夫人也不會高興我變成這樣一個人,所以伊斯法罕王子對他的做法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我是第一個。她們是在我無力侍候以後才臨時找來的,大概是伊斯法罕王府中的歌女。」

「為什麼?」鐘聲聽美女這樣一說,他就不由想問一個清楚。

「因為我是伊斯法罕的對頭。」

「姑娘是王族?」

「我不是阿撥斯王族,我是默罕麥得的後裔。」

鐘聲對此不陌生,聽姑娘這樣說,不由盯著姑娘瞧了瞧,看她的氣質確實有些象,這才說:「姑娘既是默罕麥得的後裔,伊斯法罕又怎麼會這樣對付你?在大食,你們默罕麥得一族可是與王族不相上下的大族,我來大食雖然時間不長,也聽人說起過。再有一點,你們大食人對女人是有些過分了,但伊斯法罕將姑娘送給我,這好象對姑娘也沒有什麼影響,伊斯法罕這樣做,目的又是什麼?」

「因為我給你侮辱了,伊斯法罕一定要把這件事傳出去,我的族人為了面子,他們就不會再以我為主,伊斯法罕就少了一個對手。我們一族人裡面,想反阿撥斯家的人很少,我們一家是反對阿撥斯的主要力量,而我們一家人就剩我一個繼承人了,伊斯法罕只要對付了我,默罕麥得一族就沒有人反對他了。伊斯法罕沒有我們默罕麥得一族反對他,別的人就是再反對他,也是一些叛賊,不是正統,大食人就不會跟隨,反對伊斯法罕的人就成不了氣候。」

鐘聲又聽又看,終於搞清楚這個美女的意思,想了想,這才又問:「姑娘這樣說,我也相信。也正是我相信了,姑娘叫著我,又給我說了這些事情,姑娘的目的又是怎麼呢?」

「請你幫我。我要你做我的丈夫。這樣一來,伊斯法罕就是把我的事傳出去,也不過是默罕麥得的後裔嫁了一個中土人,對我反對伊斯法罕並沒有一點影響。」

鐘聲聽了這話,這才不由再次將美女好好打量,看她一付柔弱的樣子,真還沒有想到她心裡還有這麼強大的力量。鐘聲對姑娘重新認識,感覺她不是一個安於家室的女人,也就將心裡那一分愛慕之情收起來。

「姑娘想要一個身份,這一點我可以給姑娘。好吧,我答應幫助姑娘,以彌補我的過錯。」

「這不是你的錯,其實是我的錯。」美女立刻紅著臉說。

鐘聲看見姑娘的表情,他又有些不明白了。

「事實上,當時你已經睡著了,是我給伊斯法罕的人強灌了淫葯,這才無法自主,又看你是一個不錯的男人,想到昨晚要是不是你,遇到別的男人,結果也一樣,我就想給你算了,至少你還不是一個讓我討厭的男人。只是我沒有想到你是一個修士,對女人這樣強,只此一夜已經讓我終身難忘,我才堅持著沒有睡過去,等著你醒過來,想和你談一談,看是不是可以請你幫助我。」

鐘聲聽美女這樣說話,他的臉也不由發熱,苦笑著說:「我已經答應幫助你了,但不知道我又怎麼幫助你,是按照我的方試幫助你,還是姑娘另有打算,卻要請姑娘說明白。」

「我相信你的誠意。」美女盯著鐘聲審視良久,這才點了點頭,好象相信了鐘聲,或者說在當前的情況下,她是不能不暫時相信鐘聲,然後接著說:「你說以你的方試幫助我,你又怎麼幫助我呢?」

「我會一些速成武功的方法,可以教你一些武功,讓你有能力對付伊斯法罕王子,以後我就是不再幫助你,你也有能力自己照顧你自己,這對你反對伊斯法罕王子也有幫助。」

「你的意思是說你只要教了我武功,我就可以不需要你的幫助,我就可以自己離開巴格達了?」

「我就是這個意思。那時候你想去什麼地方,你就可以去什麼地方,伊斯法罕王了想對付你,他也沒有這個能力,除非你碰上你們大食第一高手阿莫,你才沒有對付他的能力。」

美女聽鐘聲這樣說,不由臉上放光,盯著鐘聲,許久才問:「你真有這樣的能力?」

鐘聲不好自我吹噓,卻也不想讓美女失望,想了想說:「這只是一件小事,我現在要說有這樣的能力,那就有些自吹自擂之嫌了,你出去以後找一個地方,只要你認真學,認真練,我相信要不了半年時間,你一定就有這樣的能力了。」

「我、我相信你。」美女聽了鐘聲的話,她就不由有些激動起來,就是在現在給棉繩綁著的情況下,她也沒有覺得鐘聲的話不可信。

「姑娘相信我就好。」鐘聲隨手割斷姑娘手腳上的棉繩,掃了一地的**美女,臉上就不由苦笑了。

「你不用覺得對不起她們,她們遇到你這樣的男人,真是她們一生的幸福。自此以後,她們再經歷別的男人,我相信她們一定會覺得只有你一個人才是男人,別的男人全是一些無用的東西。」

「姑娘——」

美女站起來,臉上浮現十分高興的微笑,自己活動了一下手腳,這才說:「我說的是真活,就是我一個沒有和男人有過這種事的女人,也知道你這樣的男人不多,想找一兩個真是比登天還難,她們這一生也不知道已經有過多少男人了,她們一定會在心裡有所比較,她們就更要對你給予她們的幸福永生難忘了,說不一定她們自此以後都要想你念你。」

「姑娘,請你不要說笑了。我想走了。」

美女沒有收著說笑,對鐘聲的話僅是點了點頭說:「我說的是真話,為此我自己都有些收不著高興的心情,你現在就是想讓我不高興我也不高興不起來,就象一個本來已經準備跳岩的人,沒有想到一跳下去非但沒有摔死,還落在了一堆金銀珠寶上,你就是讓他不笑也不能夠。」

「好吧,多謝姑娘看得起我!我們可以走了吧?」

「你就這樣帶我走嗎?」

鐘聲聽美這樣一問,他心裡就不由對這個美再次重新認識了,盯著美女,自己點了點頭,這才說:「依姑娘之意呢?」

「第一,你要讓伊斯法罕覺得你和我沒有關係,以免以後他把我失蹤的事怪在你的身上,我知道你很有可能不怕他,但你現在畢竟在他手裡做事,你就沒有必要讓伊斯法罕對你生疑;第二,我要伊斯法罕從此以後找不到我,直到我想讓他知道我在什麼地方的時候;第三,正如你所說的我們大食的第一高人阿莫,因為我這件事太大了,伊斯法罕要是找不到我,他很有可能要請阿莫來找我,我不想讓阿莫對付你。」

「好吧!」鐘聲想了想,這才接著說:「我這就讓你有一些內功,再教你幾步逃跑的方法,你自己衝出去,找一個地方躲起來,等幾天再來找我,我再教你一些武功。」

美女聽了鐘聲的話,臉上不由變色,立刻吃驚地說:「伊斯法罕手下的修士很多,你不管我,我逃不出伊斯法罕的手去。」

鐘聲搖了搖頭說:「不是我小看伊斯法罕手下的人,他們想抓你沒有這麼容易,你只要好好學我教你的東西,你一定可以在一兩個時辰之內學會對付伊斯法罕手下的方法,但對付不了伊斯法罕,所以你衝出去以後要快一些找一個地方躲起來,不要讓伊斯法罕找到你。」

「真的可以做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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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聖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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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會悟西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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