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雷霆試煉
黃泉界的地形很是奇怪，算起來是由兩層樹狀圓圈分隔開黃泉界的外界、中部和中央。黃泉界外界和中部的分隔線，是由環形的惡鬼山脈、五大湖泊組成的獄海和廣袤的扇形靜寂嶺組成，而第二層分隔線則由詭異的「妖具之森」和美麗的雪海梅林以及雪海梅林延伸出來成片美麗的花樹組成。它們和從黃泉界中央「剎海」里流出的河流一起分隔開了黃泉界中央和中部的地界。
而在黃泉界外界，西部的蜃林和南部的死亡沙漠中間，曾經存在一股由植物進化出來的智慧生靈——濕婆族。這支種族生來似乎就遭遇到鬼神的詛咒，他們是由一種吸靈樹——「腐玉之樹」進化出來的，所以天生就具備腐玉之樹吞噬靈力的奇異能力，並且嗜好吞噬靈力。通過吞噬外界的靈力，他們可以迅的成長。同時因為他們特殊的能力，外界的其他種族都紛紛逃離，誰也不願意成為這支種族的口腹之物。
不過他們的能力卻引來了更強大者的覬覦，一些強大的念者和元力者還有一些狂熱的殖術師，或是為了俘獲他們作為奴隸，或是為了抓住他們做實驗研究，於是紛紛從黃泉界中部趕來。由於濕婆族行動不便，紮根於地下，雖然經過了很多次的戰爭與抵抗，他們的族群仍然是不可避免的衰落下去。到這現在，已經很少看到過濕婆族的成員。
其中阿凱是沉谷領主奧金機緣巧合，從奴隸市場買到的。買到之後，奧金現阿凱很適合植入「融日水晶」，他天生的吞噬特性並不排斥能量晶體植入。於是奧金花費了大價錢，從各地收集來大量的高品質融日水晶，將阿凱改裝成了強大的植入系元力者，同時改造了他關節結構，讓他徹底擺脫了濕婆族行動不便的弊端。
……
方信的目光從法科月給自己留下的詳細介紹中一掃而過，最後停留在特製的一張小卡片上：
阿凱：男，少年，成長階段。
特徵：全身包裹黑鐵盔甲，沉默寡言。
性格：堅毅、暴躁。
嗜好：無。
能力以及級別：植入系元能力者，c級中階。擁有能力：真空風刃、粒子射線、脈動炮，吞噬之球。
……
「吞噬之球？」方信看到最後幾個字，有點不安。他心裡暗暗猜測，也許這個技能就是阿凱的天生技能吧，濕婆族的看家本領。不知道他的「吞噬」和自己的「湮滅」到底誰會更強。
「還在擔心阿凱么？」夜神舞掃了一眼方信手上的資料：「別想那麼多。你還是加緊時間修鍊脈動之輪吧，密輪軍破邪如果修鍊成功，別說阿凱，就算是c級上階的牛頭人查克魯，你一個指頭就可以打倒。就算你這幾天沒練成，如果修行刻苦，我也會給予你一點好處哦。」
「真的么？」方信回過頭，目光閃閃望著夜神舞：「就算如此。但現在我會一下子就練成密輪軍破邪么？你還是先談談到底會給我們什麼好處吧！」說道最後，方信嘿嘿搓著手笑起來。一聽到好處他就渾身來勁。
「別想不勞而獲。」夜神舞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打了一個響指：「想要好處，呵呵，先和我回神之廢墟修鍊。你努力，我自然會給你好處。」
方信白了夜神舞一眼，想了想，最後道：「先等等。我把阿里安娜和索菲亞這兩個小妮子叫起來，吩咐她們一下。免得我們白天不在的時候，有人闖進來。」
「那萬一她們要進來呢？」
「那，到時候再編理由搪塞。阿里安娜和索菲亞可不會胡攪蠻纏，小妮子乖巧得很。」方信聳聳肩膀道。其實他心裏面很沒底，阿里安娜用乖巧形容確實不為過，但是索菲亞那小妮子……那可是精靈古怪啊。如果自己讓她們不要進房間，說不定索菲亞出於好奇還偏偏要進來呢。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了……
於是在進入神之廢墟之前，方信將兩個小妮子從酣睡中弄醒了，鄭重其事的交代她們，說自己要修行切勿讓外人打攪等一番話后，就關上了門。
黑壓壓的天空陰沉無比，黑色的雲似乎隨時都會垮塌下來。
方信現在端坐在一座漆黑的山峰峰頂。說是漆黑，因為這座山峰居然全是磁鐵，光禿禿的。周圍霧蒙蒙的空間里隱約可以看到閃電雷霆在噼里啪啦的流竄。
「上帝觀世音娘娘保佑，千萬不要劈到我，千萬不要……」方信心裏面念念有詞，這時候請那些神佛出來抱抱大腿是他唯一的出路了。他周圍的空間，此刻像是無形的枷鎖，將他的所有活動完全封閉住。當然，這都是夜神舞搞的鬼，目的是為了防止方信躲避雷電。
「我日你先人啊，夜神舞！早知道這樣，昨天晚上就將你**抓爆掉！」在一道雷電當頭劈下之後，方信心裏面那個苦大仇深啊。冒著青煙的頭兩邊分叉，整個一個莫西幹頭。他全身上下沒有一根好毛，被劈得跟非洲雞一樣黑不溜秋。
方信不知道夜神舞是怎麼知道這裡的，這無邊的空間里居然有一座山峰完全是磁鐵。莫雷山峰因為自身磁性強大，對周圍的流動電力有莫大的吸引力，在它的周圍已經形成了一張無形的雷霆網路。這裡無時無刻不在閃耀著閃電火花。夜神舞就是將對於神之廢墟一無所知的方信騙進了這裡。
「幸虧山岩巨人的石化之膚不容易導電，不然現在事情真是大條了！」看到一道道閃電正在雲層里聚集，方信心裏面那個哆嗦啊。
「別胡思亂想。靜默『雷電之章』，感應雷電的跳躍與靈動，慢慢體會電流的細微變化……」夜神舞的話語這時候急在方信內心響起。在萬米的高空中，夜神舞正站在另外一座山峰上，用「空間之鏡」秘術觀察著方信在莫雷山峰的一舉一動。這雷電之章，就是夜神舞教方信如何掌握雷電系靈力的秘法。
作為黃泉獵人，夜神舞是不屑學習其他系靈力的。因為靈骨牌賜予他們的靈力，強大無比，是黃泉界中的普通靈力所不及的。但是方信若要徹底學會脈動之輪，先必需要掌握每一種脈動之輪所需要的靈力，只有這些靈力和暗黑靈力相結合，脈動之輪的力量才會完全體現出來。所有夜神舞用一些手段拿來了黃泉界修鍊雷電系靈力念者的修行之法。
噼里啪啦，一道青色雷電狠狠砸下。方信像青蛙一樣被電離了岩石几米之高，全身**一片，最後重重死魚一樣摔了下去。「夜神舞，今天到此為止。不然會死人的啊！哎呀……」方信還沒叫完，就看到天空中幾道閃電一排，齊刷刷射過來。
「鏡光！」黑色湮滅之火形成一道道流轉的黑色鏡子，覆蓋在方信身上。閃電落下之後，黑氣鏡子就薄了幾分，不過這樣至少讓方信少吃了不少苦頭。
「大膽！如果用鏡光，你根本就不能直接體驗到雷電的靈力脈動，還不快點撤離掉！」夜神舞現了方信在用鏡光減少雷電的電擊威力，連忙出聲阻止。
「打死我也不撤掉！除非你將我轉移出去！」方信昂向天大叫一聲。他知道夜神舞能聽得到。媽媽的，讓自己撤離鏡光，這不是讓自己死么？誰說體驗雷電系靈力就要不停被電擊的？沒天理啊！
「不撤？隨便你，你的精神力量能夠一直支撐鏡光的存在么？我就慢慢等等好了。」夜神舞聽到方信的話不為所動，嘲弄的笑聲讓方信一陣火光。不過他實在沒辦法，問題是現在動不了啊！
不知道被電了多少次，方信只覺得麻木了，經過一系列的電擊，他的身體正慢慢適應電流的強度。這時候，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通紅一片。無數條巨大的紅色閃電正在積蓄著，彷彿擇人而噬的怪蟒，猙獰兇狠。
方信感覺到了上面的異常，抬頭一看，心裏面瓦涼瓦涼，完了，這回要嗝屁了。這些閃電怎麼聚集成堆了？而他又悲哀的知道一個事情，自己現在頭腦昏昏沉沉，剛才一直支撐著鏡光讓他精神不勝負荷，如果這些雷電雲全部劈下來，估計阿里安娜和索菲亞……還有法科月，只能看到自己的一推骨灰了……
「不，老子可不能這樣完蛋了！」方信心裏面不停鼓勵自己：「想想。雷電之章里說的『風的靈動、水的潤澤，化為跳躍的脈動之光……既為雷電，感悟雷霆的歡樂與跳躍，感覺它們就在身體里游魚一樣的移動，它們是活躍的，靈動的……」
方信心裏面不停念叨，注意力在瞬間格外集中。突然他感覺到自己尾椎處有些異樣，裡面似乎……似乎有一種奇怪的吸力在緩緩運動起來。
空中霹靂的閃電群，像是翻滾的白色雲朵，攜帶著大量的電流，旋起一陣陣的渦流。從方信的眼睛里能夠清楚的看到雷電渦流中數量巨大的雷電靈力聚集的情況。
生死關頭，方信徹底無視於周圍地獄般的景色，好像他原本就屬於其中的一部分一樣。他獨自端坐在青灰色的岩石上，口裡念誦著雷電之章，不停回想自己第一次在那輝煌牛頭族那黑森森的坑洞中領悟中暗黑靈力的情形。
空中的隆隆聲接二連三的響起，一個巨大的雷電泡漿在他頭上形成。
「千雲雷火！」夜神舞在上空的山峰中，看到了方信周圍生的一切，臉色大變。莫雷峰很少會生雷雲聚集的時候，因為它周圍的雷電無時無刻不在泄著力量，千雲雷火是由數個巨大的雷電雲塊聚集而成，裡面的雷電會聚集成電漿，威力無窮。幾乎每年才生幾次，沒想到方信一來不久就中了頭彩。要不要叫小菜鳥先避下風頭呢？她可不想方信像上次遇到雙頭娜加那樣差一點死掉。
「方信，小心了。你現在可以躲藏你後面那個岩壁的縫隙去，就在你後面五米處。這千雲雷火威力無窮，你現在密輪還未能運用，最好還是躲下。」夜神舞警告的聲音在方信心裡突然響起。
「干，老子豁出去了！與其被你折磨致死，不如我現在被雷劈死！」聽到夜神舞的聲音，方信氣不打一處來。
「好心當做驢肝肺！」夜神舞冷冷甩一下一句話，就再也沒開口。
方信身體後面，尾椎骨的密輪流轉越來越快。他感覺一股異常的力量在那裡騷動著，天空上的電漿好像化為了實質體，緩緩地在空中展開，水銀樣化為一道近十米多長的槍狀電漿。
「不會吧！」方信看到電漿長槍慢慢游移到自己背後的天空上方，嚇得魂飛魄散。背部尾椎骨密輪，居然猶如電磁，在吸引著天空上那股恐怖的電漿長槍。
「鏡光！」方信大喝一聲，身體所有殘餘的湮滅力量全都集中到了尾椎骨，試圖用鏡光減少點雷霆威力，他可不想被這電漿長槍五馬分屍。
嗖，說來遲那時快，不等方信準備后，長槍猶如炮彈般，劃破長空，瞬息之間，向方信背後刺去，一路上電花飛濺，聲勢驚人。
電漿長槍一挨近方信尾椎，那圍繞在尾椎骨處的濃厚湮滅之力，像是一層薄薄的水泡，一下破滅掉，所有的電流猛地全都進入了尾椎之中。方信瞬間被點得全身骨骼咔嚓咔嚓直響，眼睛、鼻子里都閃耀著電光。
雷火電光之威長久的在方信身體里咆哮肆虐，方信頭腦一片空白，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將他渾身上下的所有神經全部撕裂開來，幾乎是在同時，那股強大的力量將他**下的山峰洞穿出一米多深的深坑來，他陡然失去了所有感知能力。
方信只知道自己還活著，冥冥中還有一股神秘跳躍的力量在尾椎處歡躍。他無比清晰的知道尾椎的密輪開始瘋狂的流轉，暗黑力量圍繞著那股電流在拚命轉動。一圈、二圈、三圈……渦輪的流轉帶動了他身體里鑽進的所有電流和殘餘的暗黑力量，開始滾雪球似的渦輪越轉越大……然後方信整個人開始懸空，頭上腳下，順時針跟隨著身體里那強大力量的流轉而轉動，逐漸天旋地轉，方信終於昏迷過去……
「索菲亞，不能進去!」看到那個調皮的聲影向門縫處探頭探腦的，阿里安娜一把將小妮子拉了過來。經過兩天的恢復，索菲亞逐漸從阿凱給她心裡留下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小妮子似乎忘了阿凱，金色的長在法科月居住的雌宮每一個角落跳躍著，歡快的笑聲伴隨著身後阿里安娜帶著笑意的斥聲，一起在房間里回蕩。
「為什麼方信要把門關起來？真是奇怪，還有那個女人……也不見了。難道他們在裡面，正做一些不能見人的事情？阿里安娜姐姐，讓我看看嘛，就看一眼！」索菲亞被阿里安娜從門縫處拉過來后，繼續嘟著嘴巴不依不饒道。
作為曾經和方信共患難的人，阿里安娜很清楚修鍊靈力時是不能被外界打擾的。在輝煌牛頭族的那次，方信第一次修鍊靈力，就是被東方大哥丟進了黑不溜秋的地洞里，在那枯寂的地洞一個人很是艱苦修行，這才有了現在的實力。同時修行被打斷，還有可能走火入魔，對於念者來說，一旦走火入魔，很有可能會靈力反噬，變成靈力傀儡。
「索菲亞，那可不行。不管你有什麼疑問，一定要等方信出來才行。你就等等吧。」阿里安娜捏了捏索菲亞的小臉蛋。
「這樣也行。那你給我講講，那次黑暗獵人偷襲我們。方信救了你之後，你們都生了什麼事情？」索菲亞百無聊賴的將頭靠在阿里安娜肩膀處，歪著腦袋好奇問道。
「這倒是可以和你說說。」阿里安娜拉著索菲亞的小手，走進了那件粉紅色地毯鋪墊的房間，沿著床腳坐了下來。她從方信救了自己被犀牛怪魔桑追殺，碰到白夜人東方大哥，一直到如何又遭遇牛頭寮商會以及在卡卡山脈附近遇見善良的輝煌牛頭族部落……
在阿里安娜沉重的語氣中，故事在黑暗獵人偷襲輝煌牛頭族部落，羅丹狼狽逃跑落下了帷幕。
索菲亞聽著唏噓不已，隨後是低頭長久的沉默，柔順的金色長將她臉全都蓋住了。
「索菲亞妹妹，你怎麼了？」覺索菲亞肩膀在輕輕顫抖，阿里安娜好奇地搖了搖索菲亞。
「哇！」索菲亞一抬起頭，張開雙臂撲向阿里安娜懷中，嚎啕大哭起來，眼淚像噴湧出地殼的地下河流，洶湧澎湃。「阿里安娜姐姐，你們走了之後，我不知道有多擔心你們，有多想你們。我對著媽媽祭祀的紅月女神雕像長久膜拜，祈禱你們一路平安。沒想到你們仍然受到了那麼多的磨難，恭喜你們，你和方信大哥的愛情肯定是得到了紅月女神的祝福，這才讓你們一路上逢凶化吉。看到你們沒事，我真的……真的是太高興了，姐姐。」
美麗溫柔的阿里安娜，心思仍無比細膩。她能感覺到索菲亞是自內心的為自己和方信的安全歸來感到高興，同時她也從索菲亞的話語裡面聽出了一絲酸溜溜的味道。這小妮子在自己和方信沒有相愛之前，就已經很**裸的表達出了對方信的濃烈愛意，這一會她的眼淚裡面肯定也包含了一絲哀傷，想到這裡，阿里安娜心中微痛。對於這個妹妹，她從小都一直很疼愛她。但是一想到索菲亞對方信的感情，阿里安娜皺起了眉頭，愛情能夠轉讓的么？
「索菲亞妹妹，我才擔心你呢。」阿里安娜勸慰的拍了拍索菲亞的肩膀：「你不知道我在離開你和媽媽的時候，多麼擔心你出事情。後來聽法科月大人派來的使者說你沒事，我才放心。」
突然阿里安娜想起一件事：「對了，索菲亞。你的身體是怎麼回事？」望著和自已一般高的索菲亞，阿里安娜心裡感覺到一種怪異。因為蜻蜓小妖只有進入戰鬥狀態才能夠保持正常人的體型，就算索菲亞進化出了戰鬥殖裝，她一直保持這種形態，那也很不正常啊。
阿里安娜她自己能保持正常人形態，是南軒做了一個奇怪的手術的結果。難道索菲亞也做了類似的手術么？對於這點，她很疑惑。
索菲亞半天沒回答阿里安娜的話，她仰起臉，剛剛止住的淚水又流了下來。過了半晌，小妮子哭哭啼啼道：「阿里安娜姐姐……我……我的身體是被查克魯弄成這樣的。我其實根本就沒進化出戰鬥殖裝，是被他用一頂古怪的皇冠刺激的。他將那頂皇冠戴在我頭上，不知道怎麼搞得，我身體就開始變大了，然後再也恢復不到過去了……我翅膀一直都很痛……」
阿里安娜驚呼一聲，連忙檢查索菲亞的肩膀處。只見索菲亞身後的那對羽翼，竟然出奇的單薄，隱約可以看到其中纖細的骨刺和半透明的羽絲，這明顯是羽翼育不正常的後遺症。
「你的事情，法科月大人知道么？」看著索菲亞的狀況，阿里安娜心都快要碎了，輕輕的撫摸著那隱隱滲出血絲的翅膀關節。
在黃泉界，有羽翼的族群對於自己的翅膀保護向來注重。因為翅膀的脆弱，它們更需要充分的營養和漫長歲月來供它們健康成長。不然在戰鬥和生活中，不健康的羽翼可是一大隱患，隨時隨地會擋不住高空中的罡風，被吹落下來。而索菲亞的翅膀，雖然看起來和正常人一般大小，但是它纖細的骨骼明顯是缺乏鈣質和過分的拔苗助長似成長留下的病態。
「大人是知道的。」索菲亞聲音低了下去。阿里安娜心中一痛，自己最敬愛的主人，竟然這樣對待自己的妹妹，她實在沒有想到……「那媽媽知道么？」
「也是知道的！媽媽為此哭了很多次！」索菲亞低聲道。「媽媽是不願意的……但是查克魯要我，媽媽沒有辦法……」
阿里安娜心裏面湧起一種深沉的悲傷。為什麼蜻蜓一族的命運從來都是如此的悲慘？她以前還沒感覺到身為一個弱小民族的悲哀，但此刻，索菲亞的經歷讓她一陣陣心寒。在法科月大人的眼中，在媽媽優卡老夫人的眼裡，妹妹難道可以被當成一件商品么？
一向對於法科月忠心耿耿的阿里安娜，此刻心裏面因為妹妹的遭遇，對法科月第一次產生了反感。那個秀麗冰冷的主人，真的是一點都沒有把姐妹的安危放在心上么？而自從阿里安娜和方信回來后，法科月似乎一直刻意和阿里安娜保持著某種距離，幾次阿里安娜去找法科月都沒找到。
「妹妹，你放心。我認識一個很好的白夜族老大哥，他一定會治好你的。反正現在誰也不知道你在這裡，你就安心跟我一起。」阿里安娜安慰法著索菲亞道。
索菲亞望著阿里安娜的眼睛，終於破涕為笑：「我相信姐姐。姐姐，你說的老大哥，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那個很強的白夜族殖術師么？」
阿里安娜憐惜的將索菲亞輕輕擁到自己懷裡：「對啊，就是南軒大師。他一定會幫你的，老爺爺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