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撒謊大王

（新書榜排名51位……似乎還過得去，但為什麼點擊這麼少……哭，早期簽約條件貌似是著重看點擊的……）

一壺酒即將見底，拿著酒壺的手在半空久久懸停，倒盡了最後一點點酒液。

雲浩微微一笑：「爹今天的話也比往日多。」

這話是雲浩在暗諷他廢話少說。

看似囂張的態度，實際上雲浩卻是暗地裡鬆了一口氣。

南龍牙會覺得兒子有所改變，並不是完全是因為察覺到什麼不妥。

那是因為雲浩的詭計。雲浩清楚自己和飛揚的性格實在差太遠，與其勉強裝出飛揚平日的表現，讓人看出造作的感覺。倒不如索性表現出「改變」了的形象，好掩飾其中的破綻。

由一開始，雲浩的每一句言語，每一個動作都是以此為目的設計的。必須誤導飛揚父母的感受，讓他們覺得孩子有所改變，卻不會覺得完全變了一個人。

這並不是擁有穎悟絕倫的智慧就能做到的欺騙，還需要對人的微妙心理有最深刻透徹的認識。

雲浩做到了，遊歷大6十年，身負四世記憶。人心，他比誰都了解。

而且，這種改變也不是完全沒有緣由的，就在最近生的一件事件，可以作為南飛揚「改變」最好的理由。

南龍牙平淡地道：「是因為被月兒拒親一事嗎。」

這句話讓雲浩握著酒杯的手抖了一下，但這並不是來自雲浩本人意識做出的反應。

眼神緊縮，瞳孔深處滲出一種黑暗的色彩。

三天前，南飛揚在自絕的當天，曾經下了一個多年來躊躇已久的決定，向那名一直位於自己心目中聖殿的少女，表達自己的情意。

但現實是殘酷的，真情的追求，換來的只有無情的拒絕。

顧忌宗家的面子，少女沒有當場直截了當的拒絕求親，只是帶著一如既往的溫柔微笑提出一個條件。

「只要二少爺能在比試中勝過我，那月兒此生縱然為奴為婢，也絕無半句怨言。」

面對在場議論紛紛，指指點點的族人，面對佳人隱含蔑視的注視，南飛揚閉目片刻，答應了她提出的條件。

但縱然擁有再堅定的決心，奇迹也並沒有出現。

南家年輕弟子中最天才橫溢的少女，和最廢材無能的宗家少爺。這兩個人之間的比試在沒開始前就已經決定了結果，僅僅只是兩招之間，上門提親的南飛揚被直接轟出門口。

哄堂大笑，化作尖刀一下下地刺入南飛揚的心臟。這場侮辱，成為南飛揚多年來承受的痛苦中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了壓垮了少年的意志。

當晚，南飛揚自絕於拓山城烏江邊，把自己的一切，出賣給一個陌生的靈魂。但這個結局，現在還不為人知。

受到這段記憶的印象，雲浩此刻臉上的表情，交雜著羞恥、悲憤……還有恨！

把兒子的反應看在眼裡，南龍牙說：「覺得怨嗎？」

帶著幾分慘然的笑容，雲浩反問：「能怨誰。」

怨那位驕傲的少女，還是怨無能的自己，或者是要怨那作弄自己的命運！

雲浩的回答，卻讓南龍牙有幾分滿意似的點點頭，說道：「你能明白這個道理倒是出乎我意料。沒錯，榮辱自招，強勝弱敗。自己的失敗，自己的無能，怨不得任何人。」

「想要什麼，就用自己的實力去爭取；不想要什麼，就用自己的實力去拒絕——好好記住這句家訓。」

留下這句話后，南龍牙就起身離去，留下雲浩獨自坐下昏暗的廳間。

良久。他舉手，抬杯，把酒液一飲而盡。

「用實力去爭取，用實力去拒絕。很橫的家訓啊，南家該不會是當強盜起家的吧……不過，我喜歡這種乾脆利落。」

飯後，雲浩回到自己的房間。剛打開房門，希姆就急躁地伸著舌頭撲了過來。

「給我，給我！」

「你急什麼，難看死了！」

雲浩從懷裡掏出一個油紙包，那是他吩咐廚房給他做的烤鴨。希姆一張嘴咬住紙包，三下兩下跳到房間的座椅上。希姆是一隻很有教養的犬類，所以它不會在地板上進餐。

把烤鴨連骨頭一起咬得格拉格拉響，希姆大快朵頤之餘不忘正事，問道：「怎麼樣，沒被識穿吧？」

雲浩神氣地哼道：「什麼話，憑本公子的才智，怎麼可能被那種腦袋只有肌肉的大叔看出破綻。」

「也對，我都忘了你本來就是一個很厲害的大話精。」

伸手從希姆嘴邊搶過一隻烤鴨腿，雲浩一邊啃著一邊問道：「你呢，有沒有被人感應到你的存在。這個家族裡可是遍布高手啊。根據我的感應，除了南龍牙外，十段以上的高手起碼還有四個。」

只能說南家不虧是龍武名門，十段級別的武者，在雲圖大6已經是那種稱霸一方，開宗立派的絕頂高手。在公開的資料中，龍武帝國的十段武者名單僅有十二人，而南家卻已經佔了其中三分之一。

希姆應道：「我一來到這裡就馬上用仙術隱藏好氣息了，不會被現的。」

本來這種隱藏氣息的秘術，用魔法的結界隔絕可能更好。不過顧慮到南家是魔武者世家，這裡的高手在武學和魔法兩方面都有高的修為和認知。所以希姆選擇了不屬於魔法，也不屬於武學的第三種技巧——仙術。

把烤鴨啃光吃盡后，希姆舔了舔油光閃亮的嘴巴，說道：「升龍髓讓你內力遽增，現在你已經有一定的實力基礎了，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雲浩此時正盤坐在床上練功，他閉著眼睛答道：「只要御魔真氣修為到達第三層境界，就可以正式修鍊魔武技了。明天我打算再去藏經閣一趟。」言下之意是他今晚就可以突破第二層的界限。

「說起來，希姆。你對南家的魔武技清楚嗎？」

希姆搔了搔耳朵，回憶道：「呃，我以前好像也曾經在南家待過一段時間，那時候是讓一個叫南易寒的傢伙撿回來的……好像是三年前的事。」

雲浩無奈地嘆了口氣：「你確定不是記錯了，三年前你應該跟著嚴諸羽不是嗎？。而且南易寒好像是南家上幾代家主的名字啊，好幾百年前就應該死翹翹了。」

這是希姆的老毛病，由於活過的時光實在太長了，它對時間的記憶很模糊，總是搞不清一年或者一百年的差別。

「別老挑我毛病，也沒差幾天。」希姆反駁地理直氣壯，對它來說，幾百年和幾年確實也就是那麼幾天的差別。

「回到正題，你對魔武技究竟知道多少？」

「略知一二吧，你想問什麼？」

「當然是想問你，南家魔武技中那種最厲害啊。」

對於雲浩這個問題，希姆沉吟片刻，最後用一種嚴肅的口吻答道：

「南家有三十六魔武絕藝……每一種，都是不容小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