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火皇

離開白石舊居，眾石人全等待著我的安排，小石人更是緊緊抱住勒五不放。

他們已是石人的殘存血脈，心裡有些為難地向育地石說道：「我可以安排你們到伊甸園修鍊，但現在百萬年劫已啟動，那裡以後會是個戰場，將是充滿兇險的地

方，你們要不要去，得考慮清楚。」

育地石回答：「石人袓，我們也是銀河的一分子，百萬年劫來到，哪能置身事外，除非石人袓您嫌棄我們只是群尋常、沒有修鍊的普通石人，否則請讓我們盡一

分力吧。」

我感動地答應帶他們前往伊甸園，眾石人興奮不已。

「各位，我還得先去那『天化亮面』找火妖精。」我一說出找火妖精的事，眾石人臉se大變。

育地石急道：「石人袓，火妖精很可怕，也很野蠻，你、你、你別惹他們。」

我笑道：「我不是要惹他們，我是要去拜訪他們。」

「只怕他們不會太歡迎您。」育地石好像和火妖精有過節，緊張地說道：「石人袓，你知道我們為何一直待在『天化暗面』？」

莫非和火妖精有關？我仔細地聽著育地石往下說。

「上一次百萬年劫之後，我們石人因功受封在天化星系，這裡的五顆行星全都是我們的領地，而卑劣的火妖精被放逐到天化星，他們的身分地位和我們根本不能

相比，按規定，他們還得年年向我們朝貢，那時我們石人真是風光啊。」

火妖精被放逐一事，我早已清楚，是我的前世龍王所為。

育地石又道：「石人將首府設在天化星的亮面，火妖精則被驅趕入天化星的暗面，過了五十萬年，天化星系受到流星雲的侵襲，天化星系裡，只有天化星本身有

濃厚的大氣層可以阻擋流星雲，因此其他四顆行星上的石人，為了逃難全移入天化星。

「那時的石人九世皇為了解決大量的石人難民，不得已將他們遷入『天化暗面』，從此火妖精和石人便開始一場生存的戰爭。」

我不禁說道：「結果，是火妖精勝了，反而你們被驅入『天化暗面』。」

育地石嘆氣道：「剛被放逐的火妖精是脆弱的種族，我們原以為是穩操勝算，沒想到，幾代的爭戰下來，火妖精由他們的加冕屋中產生了突變，他們一個火妖精

可以化分成兩個火妖精，突變后的火妖精因此打不死、滅不掉，我們才一敗塗地。」

「一個可以變成兩個…」我喃喃地說，我想到五層加冕屋裡可以學得幻外分身，修出多條魂魄，但是火妖精只有一層的加冕屋，如何修出第二個自己呢？

勒五說道：「活神，你別想那麼多，我們去看了便知道。」

育地石補充說道：「火妖精非常的厲害，蒙面人也曾去攻打他們，沒想到，去的人沒有一個回來，石人袓，如果你堅持要去，得千萬小心啊。」

「我知道。」我點頭說。

育地石繼續提醒著：「還有個難處，只要是兩人成行，不論是何種種族，火妖精一律視為入侵者，這點…」

「我要陪大哥一起前往。」一向少話的紫仙急忙表態。

勒五也躍躍欲試，我笑道：「我說過，我不是要去招惹他們，人多了等於向他們挑釁，我自己一個人去行了。」

眾人又擔心又不知如何幫我，但我已下定決心，五層加冕是我和天極對抗的唯一希望，五個加冕屋只剩下火妖精加冕屋尚未得手，就算是天大的難關，我也得

一闖。

根據育地石給的地圖，我進入「天化亮面」尋找火妖精人。

地圖只記載火妖精人的大約位置，我依標示來到一長串火山群，那是由兩大排的高聳火山所構成，這裡整個世界都是火，到處都是熔岩流，遙望前方遠處，熔

岩流更聚成了一大火漿湖。

突然，兩側火山強力噴發，無數的火山石由空而降，我只隨意打出個唵字光球護身，豈知，那些即將打到光球的無數火山石，忽然化開，一團團火舌由石內竄

起，隱約可見一張張火臉。

「撒撒」烈風焚起，瞬間，當空射下千萬顆火苗，如同當頭棒喝，我被打得直退，看來這些便是所謂的火妖精的傑作。

育地石說火妖精很野蠻，所言不差。

要維持唵字光球並不費力，難在於不能和他們起衝突，我得想出脫身之計。

一顆顆火山石高掛在半空，吐出各式各樣的火舌、火球、火線，忽然火山再噴發，又出現不同樣式的攻擊模式，由火山石後頭射出漫天的火箭。

這時，我不得不出招了，打算以水滅火，於是打出水龍訣，轉瞬間，在我前方衝出一道水流，那些火箭遇水則滅，無一倖免。

火山裡響起一個聲音：「火石弓兵退下。」

兩邊火山同時大吼，吐出無數顆超大的火山石，整齊地排列在我的斜前上方半空，每個火山石里同時鑽出一名火人，這應該便是火妖精吧，他們動作整齊一致

，像是支訓練有素的軍隊。

火山一聲爆響，飛出一顆超大的火山石，火妖精部隊里同聲巨吼：「恭迎前衛將軍。」

說話的同時，火山石內噴出個超大的火妖精。

「本座乃火石兵先鋒營前衛將軍火前驍，你是什麼人？膽敢前來犯界。」他，在空中手持一鞭，指著我開口說話。

我表明身分：「金龍傳人郭慕風，特來找尋火妖精及火妖精書人。」

那叫火前驍的將軍大喝一聲：「你馬上離開，否則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真是秀才遇到兵，正想要分辯時，那火前驍射出一枚火箭，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火箭竟已穿過布在我前方的水流，打在唵字光球，轟然大震，唵字光球竟然被

穿透，我隨手揮出，將火箭打下。

同時，火前驍旁邊一名火石兵口中，吐出一顆信號彈。

轟轟轟，空中全是火。

「火石步兵！衝鋒！」

那些巨大的、名叫火石步兵的部隊，開始向我衝過來！

我不慌不忙地打出卍字金龍，讓十多隻金龍擋在前方，真像是一道道的城牆。

第一排的火石步兵一觸及「金龍城牆」，便向上噴去，第二排的火石步兵卻已越過第一道的「金龍城牆」，向第二道「金龍城牆」直撲過去。

如此一步步向我的位置進逼，而此時後面的火石弓兵又射出漫天火箭，整個天空像是在下火雨。

我邊打邊退，前方再布上三條卍字金龍抵擋火石步兵，再加一道水龍擋住火箭，但是火石兵前仆後繼，不要命的向我擊殺，那功力高強的火前驍將軍，又在後

頭不時地偷襲，我已打得滿頭大汗。

大地狂震，火山發出悶響，如同連珠炮一般，再度爆發了，又是一排排的火石兵排列在左、右兩側。

現在我只有一條退路，正想是否要先回「天化暗面」再說時，身後的火山也爆發了，火石兵出現在後方，切斷我的後路。

我雖然已被包圍，但奇怪的，左、右兩側及後面的火石兵，卻沒有動手，只有那火前驍的部隊加緊攻擊。

打這種消耗戰，我當然必敗，心想著，我要改變戰法，於是人往上急旋，大喝一聲：「不要逼我！」

這話用上千幻神琴，無形的音波像是把刀刃，刮向前方正在攻打卍字金龍城牆的火石步兵，只見我一出手，便讓他們由城牆上震落、震飛，連遠處左右側及后

方的火石兵陣腳也大亂，甚至火前驍也被擊退。

左方一聲響起：「這人功力不差，看來先鋒營今天要吃大虧了。」

右方有聲音附和：「火前驍貴為先鋒，今日之敗真是難看。」

那火前驍被一激，大喝一聲：「火石步兵退下，火石騎兵上場。」

火山一噴，由空中降下火妖精騎著火獸，這是所謂的火石騎兵？

真沒想到，火妖精和其他的妖精完全不同，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空中一片肅殺之氣，空氣像是已被蒸發般地令人產生窒息感覺，火石騎兵還沒開始進攻，就已讓人心驚膽顫。

右方的聲音響起：「火前驍的絕招出來了，看來閣下今日難逃一死。」

他這話不知是提醒我，還是在恭維火前驍，當然我不敢大意，除了前方布有十道卍字金龍城牆，又有水龍化開的護城河，然後我冷笑地喊出：「以多欺少，你們

也不是什麼英雄好漢。」

左方聲音起：「閣下，什麼是以多欺少，行軍打仗靠得是絕對優勢去殲滅敵人，你真是無知至極。」

我本來想要激他們出來單打獨鬥，現在看來難以善了。

一顆信號彈噴出，氣勢萬鈞的火石騎兵排山倒海而來，每打倒一條卍字金龍，我便失去一些功力，雖然體內的眾元神、舍利子、龍功都快速地運轉，但是，我

也知道我光守不攻絕對不是辦法。

忽然火山裡出現巨響：「左軍、右軍、后軍開打了吧。」看來躲在火山裡的火妖精才是這裡的統領。

那右邊的火石人將軍哈哈大笑，狂妄地喊道：「沒想到先鋒營如此不濟。」

他竟然不受指揮，而左軍及后軍也紋風不動，像是在看先鋒營的笑話。

火山裡巨響再起：「今日誰擒殺這小子，便冊封那人為大將軍。」

這一招非常好用，馬上前後左右殺聲震天，我已無法再考慮，「卍字金龍」一聲喊出，身體像陀螺一般地直旋向天。

我看到身旁都是火石騎兵，但是我像是個強力的脫水機，成千上萬的火石騎兵一近到我的周圍便被打飛噴走。

擒賊擒王，我彷彿是顆飛彈，直飛發出巨響的火山口內，耳中傳來驚叫：「快阻住他，護駕！護駕！」

前面有著一排排火石步兵，守衛在火山前，火山口更有光亮無比、身上著金鎧的火石兵，我認定防衛最密的地方，必有他們最重要的人物，我感覺到自己已化

為一條金龍，向前疾進。

金鎧火石兵死死守護火山口，我向上急旋，一轉身，打出三條卍字金龍開路，劈開層層火石兵，人已沖入火山之內。

一入火山裡頭，直入岩漿，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這裡和外頭一樣也有火石步兵、火石弓兵、火石騎兵，他們全都擋在一座大宮殿前面，宮殿門口有四名將軍，其中一人是─火前驍！

這裡的火石兵不像外頭的火石兵那麼猖狂，全都像是傻呆了一般，那火前驍更不再趾高氣揚。

我想到育地石說過，火妖精身體出現巨變，他們身體可以一分之二，這麼說，外頭的火妖精全是分身，裡頭這個才是本尊。

這樣想來，如果他們本尊陣亡，那就真的「死」了，所以裡頭的本尊全都成了紙糊模樣。

宮殿里傳出聲音：「閣下是什麼人，為什麼闖入火宮？」

我冷冷說：「我在外頭已經說過，你沒聽到嗎？火前驍，你把我在外頭說的，再說一次。」

我故意拋出個話題，這個局面已超乎我想像，必須多了解他們。

火前驍將軍銳氣全失，他低著頭，還沒說話，旁邊另一名將軍急道：「火皇，火前驍禦敵不力，理應革職查辦。」

這些將軍之間到現在還想著斗垮對方。

火前驍渾身不自在，那宮殿里的火皇聲音傳出：「火右驍，讓你去對敵就能勝出嗎？火前驍，這人是誰，你怎麼沒有向我通報？」

火前驍低聲說：「啟稟火皇，他自稱是金龍傳人郭慕風，我想，他必是蒙面怪漢們說的，要幫石人打回『天化亮面』的人。」

蒙面怪漢，攻殺石人的蒙面人，他們不是和火妖精起衝突？錯了，原來他們是向火妖精造謠。對啊，蒙面人心知總有一天，必有白石的同黨會來尋找白石，所

以暗藏這一招，想借火妖精之手殺我。

「火妖精人就火妖精人，怎會有個火皇？你是誰！膽敢違反『妖精律法』，自封為皇。」我大聲吼著。

火前驍大喝：「你是什麼東西！敢對火皇不敬。」

他手一舉，前方火石弓兵箭滿弓，隨時準備射出，陣仗是很壯盛，但早已被我看破手腳，他們並不是不怕死的。

我狂笑，陣陣千幻神琴音波攻出，火石弓兵箭簇熄火，火石騎兵獸騎亂鳴，一眨眼，我人已至宮殿里，大殿之內一團超大的火人，頭戴火皇冠、身穿火龍袍，

兩旁近衛急忙舉長槍護在他前方，侍衛頭急叫：「護駕！護駕！」

我身後四大將軍及無數火石兵全急沖入殿來，將我團團圍住，卻沒有人對我出手。

火皇身旁一名大臣開口，聲音有點發抖：「你、你、你想幹什麼！」

「裝神弄鬼，我還以為遇上什麼偉大的神聖人物，我問你，火妖精的大長老呢？」我說道。

現場沒有人開口說話，那大臣叫道：「什麼火妖精？什麼大長老？我們完全沒聽過。」

他這話讓我如墮入一團迷霧，他們不是火妖棈！我今天該不會白打這場仗？

「你們不是火妖精，你們當年不是由『天化暗面』來的嗎？」

那大臣說道：「沒錯，傳說我們的袓先是由暗面來的，但是那已經是數十萬年前的事了，火妖精這個名字聞所未聞。」

世事難料，在土星遇到雲妖精人發瘋失憶已經夠離奇了，現在這些火妖精居然不知道自己是火妖精。

我急打出留影球，上頭有加冕屋的模樣，「你們看過這件東西嗎？」

我心裡更加緊張，對我而言這個火妖精加冕屋太重要了。

可是，他們卻全愣在那裡。那大臣和其他大臣交頭接耳，又向火皇輕聲恭稟，火皇搖搖頭，那名大臣向我說道：「沒人見過，對不起。」

對了，育地石說他們當年進入過加冕屋，身體產生巨變，也許過了幾代之後，已喪失了原有的記憶，所以我亮出金龍傳人的身分，他們竟全都未知。

「你們有沒有史官或是史書，也許可以看出當年你們如何來到這『天化亮面』。」

火皇沒說話，那大臣卻一點也不尊重火皇，直接開口命令：「傳火史上殿。」

由殿後一名身穿大臣袍服的火石人，穿出層層火石兵，十分驚慌、口中喃喃地說：「石人打來了嗎？」

這人十分矮小，邊走邊發抖，到我旁邊時看了我一眼，嚇得更是顫慄不已，急向火皇下跪：「參、參見吾、吾皇。」

或許這個火史在眾臣中地位低微，連火皇也懶得看他一眼，火皇向剛才那名大臣打個招呼：「火相，你來問吧。」

這名火相走出，說道：「火史，這位名叫金龍傳人郭慕風，他在問有關我們火人的，你來作答吧。」

火史更加發顫地轉過身來，那語音已不太清楚：「你、你是金龍傳人？」

這句話像是在黑暗之中出現一盞明燈，我急道：「你知道我的身分？」

火史不太敢說什麼，他歪低著頭，偷偷地看了那火皇一眼。

「小子，既然你對我們的有興趣，你便和火史一談。」火皇說話的樣子，讓我感到他很心虛，尤其他加上的這一句更是怪異，「但是，請你離開火峽谷。」

「等等，難道你們對自己的都不感興趣嗎？」我感到有些蹊蹺了。

火皇有點不耐煩大聲地說：「有沒有興趣關你什麼事啊。」

「是不關我的事，但我偏要在這裡聽火史先生的高見。」我講起話來像是由鼻孔中出聲，又酸又難聽。

火皇怒不可遏，全身上下的火焰越冒越高，可是，這些雄兵悍將、高官大臣，卻沒有一人哼氣，也許他們也不懂，為什麼火皇不願談過去的？

那火相見狀，不得不出面圓場，恭聲說道：「啟稟火皇，不如和他們約定一個時辰，說完便得離開。」

四位將軍居然異口同聲地說：「火相所言極是。」

火皇見狀，似也無可奈何，但他似又在想著些什麼，我已可以感受到他有一些沒說出的秘密。

我和緩地向火史說道：「我問你，你知不知道火妖精是什麼？」

火史又看了火皇一眼，火皇對著他搖搖頭，火史欲言又止。

我實在是怒不可抑，這樣能問出什麼名堂啊！大聲地說：「跟你說吧，現在四族妖精已全回到卡拉密星妖精島，我向你保證，我可以將你帶離開火峽谷，讓你回

妖精島和其他四族團圓。」

「卡拉密、妖精島。」火史慢慢地回味著這個名詞，突然，火臉上冒出蒸氣。

眾軍士文官全都騒動不已，火相忍不住地問：「火史，你怎麼在哭泣？」

原來火史在哭，難道火石人哭泣是很不尋常的事？

火史在我身旁繞來繞去，臉上的蒸氣一直在冒，我不得不開口安撫：「你別難過，你要為四族妖精能安然回妖精島而高興才對。」

這時，火史情緒似乎慢慢地穩定下來，喃喃地說：「我應該高興才對啊，可是我為什麼要高興呢？火妖精、卡拉密、妖精島？」

他是不是活糊塗了，但也許那已是百萬年前的事，難怪他現在記憶已是模糊。

我打出留影球，上頭是妖精島四族的景象，雪妖精在雪地森林樹屋旁快樂地盪鞦韆，綠妖精在綠se森林翩翩起舞，水妖精在大海里遊動，雲妖精則在島的上方

布上美麗的彩霞，只有那島上的火山晏息，沒有一絲生氣。

火史看那景象出神了，他像是失憶的人努力地要想起過往。

「這裡，我好像去過。」火史輕聲地說。

「胡扯，來人，擒拿這江湖術士。」火皇有點忍受不住了。

但是沒有一個人動作，這個妖精島的影像，似是觸動著每個人的神經，也許在他們的潛意識裡，妖精島和他們是一體的，現在我可以明白清楚地說，火石人便

是火妖精了。

火皇突然射出兩團火焰，分打我和火史，我情急之下，水龍已出，卻是護在火史前方，自己則被火焰轟到，全身受到灼傷。

火皇功力比四驍還強，這點出乎我意料，那火力入體，整個紫府被火團包圍，根本難以運功，還好那體內龍圈上的鳥蛋吐出了冰原水，如同打開的消防栓，到

處滅火。

肉體的傷對我而言，是小事一椿，但是功力發不出來，最是頭痛，火皇大叫：「妖言惑眾，該殺。」

他再度射出火焰，我正想以忍耐之心防護時，那四驍將竟然出手相援，兩名分別運功保護火史，兩名則擋在我的前方。

火皇冷冷地說：「你們協助叛逆，意欲何為？」

火前驍朗聲說道：「陛下，您為什麼不讓火史將以前的說出來，假使他說的不對，那時再殺不遲。」

「大膽，你們是什麼東西，這樣跟火皇講話。」火相開口了，我想在皇帝跟前必有諂媚之人，不足為奇，沒想到火相接下來的言語，出乎我的意料。

「陛下，不如先讓火史說說，再問四驍將之過。」

「哈…」火皇狂笑著，盯著火相看了一眼，恨聲道：「你們今天是聯合起來反我，我明白了，這是個圈套是嗎？沒關係，我還留一手，哈…」

突然，大地震動不已，火皇拚命發功亂打，四驍將和火皇大戰起來，火相急得大叫：「完了，我們中計！他將火山口封住，這是他的分身。」

火皇大笑，他一人戰四驍將像是遊刃有餘，說：「今日難得啊，四驍將全入了皇宮，這真是千載難逢好時機。」

現場一團混亂，我卻一頭霧水，看來，火皇的本尊應在外頭，所以這裡的火皇即便是死了，也無所謂。

而這裡的四驍將及眾文官軍士，則都是本尊，只要一亡，那外頭的分身也必死無疑。

只聽到火山口的外面也喧嘩震天，他們的分身急著想攻進來。

「殺了我吧，哈，這個分身毀了，我再制一個就好嘛。」

火皇被火前驍砍了一臂下來，卻仍是大聲說話，「這裡已被我用烈火大陣封死，我還在皇宮裡放了無數的烈火彈，你們一起去死吧。」

我聽到火相頹倒在地，說了一聲：「難怪今日火皇不太一樣，心智反應那麼遲鈍。」

分身不比本尊？

我靈機一動，大叫：「各位，別殺他，我有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