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隨意綰起微濕的長發,樂玢玢將自己拋向柔軟的沙發床。

她望著白色系的天花板,心中無奈又氣憤。

「可惡,我美好的夜晚都被齊昊鈞這個渾蛋給破壞了。」她氣惱地低咒。

下午他們一言不和吵起來后,他還真的把她載回來丟下不管,真是太誇張了。這男人怎麼「機車」到這個地步?明明就是他的錯啊!

一定是他的爸媽把他給寵壞了,真不知道他以前的女朋友是怎麼熬過來的,也難怪他要來相親,那種德性,誰受得了?

看來他們這次應該是玩完了,樂玢玢對著空房間嘆氣,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男人運這麼差,總是遇到難搞的「怪咖」?老天爺真偏心,難道是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麼缺德事嗎?

心灰意冷的樂玢玢按著遙控器,不斷地自怨自艾,直到電鈴聲陡然響起。

「是誰?」她猶疑地起身。這個時候會是誰?是「他」嗎?」

念頭自腦海中閃過,她臉上的哀怨突然褪去了,不由自主地泛起微笑,暗自思忖,真是難得,齊昊鈞的良心還沒被狗啃掉,自己知道做錯事所以特地來道歉。

怎知她一打開大門。

「怎麼……是、是你?你跑來做什麼?」樂玢玢差點昏倒,她怎麼也想不到站在門外的人竟是!王進德?

「怎麼?我出現讓你這麼失望嗎?」王進德露出詭異的笑。

一見到是王進德這可惡的傢伙,樂玢玢第一個反應就是要將門關上。他見狀立刻將門扳住,不讓她將自己拒於門外。

「玢玢,我有話要跟你說……你讓我進去。」

「你滾!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樂玢玢死命擋住門就是不讓他越雷池一步。

「玢玢,聽我說……之前我是因為事業的考量,才會選擇跟你分手。我是不得已的……玢玢,求你再相信我一次好嗎?」王進德拚命地向她哀求。

「我不要聽、我不想聽,你走!」樂玢玢兩隻小手搗住耳朵,現在說這些話有什麼用呢?不久之前,她才被他傷得體無完膚,他提出分手時決絕的神情與話語,經常讓她在夢中哭醒,她好不容易才把這個傷痛撫平。

「你現在已經有女朋友了,不要再來招惹我。」

「你先讓我進去吧!」

「不要。」樂玢玢斷然地拒絕。

「在這裡拉拉扯扯被鄰居們看到不好……」王進德試圖說服她。

「不,要說我們到外面去說。」

「玢玢……」

「不然你就回去。」她非常堅持。

「好,只要你願意原諒我,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王進德還是退讓了。

他們往距離大樓不遠的公園方向走去。

「玢玢,我真的是因為父親和工作的壓力!」王進德神情認真的解釋。

然而,事實卻不是如此,他的確是另結新歡,但他上次遇到樂玢玢和齊昊鈞的時候:心中卻升起一股莫名的佔有慾!

樂玢玢是他的,她一直是對他死心塌地的,他不想讓她跟別人在一起,尤其是齊昊鈞!

「癸力斯」向來就是他們「大宇科技」的死對頭,現在更有凌駕他們之上的趨勢。樂玢玢會跟齊昊鈞在一起一定是為了報復他!王進德自以為是的猜測。

玢玢絕對是愛著自己的,她不可能那麼快就忘了他,齊昊鈞只是他的代替品,一定是……一定是的!

「你現在來找我又能怎麼樣?你還不是有家人的壓力。」樂玢玢淡淡地回嘴,也訝異自己內心的平靜。

自從跟王進德分手之後,她時常一次又一次地幻想著今天的場景,幻想王進德回頭來求她,告訴自己他始終愛她,不是有意要傷她的心……可今天這個場景在生活中真實上演,她卻沒有絲毫的喜悅,難道,她已經不再愛他了?

是的,樂玢玢對這答案相當肯定,她心中早有另一個人,他的身影佔據了她所有的心緒……

「你真的和齊昊鈞在一起?」王進德試探性地問。

「我跟誰在一起不關你的事,我和你已經分手了。」樂玢玢冷淡地如此說道。

「你被他騙了,這個人向來視女人為無物,這是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知道的事,你不該對他抱著什麼期望。」王進德不斷地危言聳聽。

「那是我的事情。」樂玢玢把頭別開,她很清楚齊昊鈞的為人。

經過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樂玢玢了解他對她是真心的,兩人只是個性上有些差異,他說話再怎麼不客氣,至少不是個戲弄女人感情的惡棍。

「玢玢,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王進德用力地拉著她的手,樂玢玢努力想掙溺。

「你不要這樣。」她怒極地喝斥。

「我愛的是你,難道你忘了那些我們共同擁有的美好回憶了嗎?」王進德露出痛苦的表情,令樂玢玢覺得很可笑。

現在是怎麼回事?明明是他拋棄了她,現在她好不容易把那些不愉快的回憶忘記,怎麼會變成是她無情?

「你走吧!我們之間不可能了。」

「玢玢,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他的男性自尊被她的冷漠給傷害了,他吞不下這口氣,不甘心的想法讓他將她的手握得更緊。

「放開,你捏痛我了。」樂玢玢痛苦地擰緊秀眉。

「不!我要你回到我身邊。玢玢,我不能失去你。」他還是緊緊握著她的手。

「你先放開,我的手快斷了。」樂玢玢痛得流出眼淚。

「玢玢……」王進德將手鬆開,卻想更進一步地抱她,嚇得樂玢玢連忙閃開。

「不要、不要碰我!」樂玢玢驚聲尖叫,她不能忍受這無賴進一步的觸碰。

「好,那我就一直握著你的手。」王進德擺明了跟她耗上。

「你先回去好不好?我累了,我想休息。」樂玢玢努力想敷衍他,打發他讓他走,不然自己的處境真的是太危險了。

「可是,我還想再牽著你的手。」王進德笑得一臉詭異,他以為樂玢玢無法抗拒他,一廂情願地認為齊昊鈞一定贏不了自己。

「拜託,你先回去吧!」樂玢玢出言哀求。

「讓我進去陪你,只要一下下就好。」這番話令樂玢玢眉頭鎖得更緊了,她怎麼可能讓他進到屋子裡去?她一點也不想和王進德有任何接觸。

樂玢玢滿腦子都在想該怎樣打發他,完全沒注意到轉角處有一輛熟悉的車,已在哪裡等待許久。

「我突然想到我跟小琴約好了,要去酒吧找她。」樂玢玢隨意撒了個謊,勉強的向王進德微笑。

「我陪你去。」

「她們還不知道你回來找我,我不想讓她們誤會。」他也要去?那還得了,她就是不想再跟他多相處一秒啊!

「沒關係,我可以送你去,現在很晚了。你等我,我去開車。」不等樂玢玢說話,王進德就快步離開,將車開了過來。

「上車吧!」

「我都說不用了……」樂玢玢心中百般不願意,但為了不惹火王進德,她只能勉強地上車。

這一幕,讓守候在不遠處的齊昊鈞清清楚楚地看進眼底。

他恨恨地握緊拳頭,用力朝座椅上槌了一拳,怒啐道:「樂玢玢,真看不出來你是這種女人!我好心好意接你去吃下午茶你就莫名其妙發火。現在卻啊開心心地上別人的車?哼!真不要臉。」

心中怒火狂燒的齊昊鈞,只要一想到王進德可能跟她發生的事情,就氣得渾身細胞快要炸開,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特別是這個人還跟她有過一段情……

「樂玢玢你太過分了,我竟然被你耍得團團轉。」齊昊鈞又一次地舉拳猛槌座椅。

下午發生口角送她回家之後,他完全沒心情做任何事,打了電話跟大哥說不回家吃晚飯,然後一個人開著車在路上亂逛,腦海里一直浮現樂玢玢說的話。其實她說的還有幾分道理,現代人不管男女本該互相尊重,他願意理解她的不開心,並且說服自己多聽聽她的心聲……

然而,當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拉下臉向她讓步,卻在門口看到樂玢玢和王進德親匿的手拉手、有說有笑的交談,分明是熱戀情人才有的模樣,更可恨的是,她竟然上了他的車?

難道,他們一直維持著不足為外人道的親密關係引齊昊鈞臉色愈來愈慘白,他幾乎不敢再往下想……

嫉妒淹沒了他的理智,但他仍決定在這裡等樂玢玢回來,他要跟她說清楚,不想再被她影響情緒,他受夠了那種被欺騙、被愚弄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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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玢玢,別喝了,再喝你就要醉了。」小琴不停地勸著好友。「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儘管告訴我,光是灌酒解決不了問題。」

「我才不會喝醉呢,這點酒,怎麼可能醉得倒我?」樂玢玢苦悶全寫在臉上,她哭嚷哀嘆。「小琴,為什麼那些男人都這樣機車?動不動就把人家拋棄,不管女孩子會不會傷心,自己另結新歡又見不得舊人有新戀情……還有一種男人更可惡,到底對人家有沒有意思都不直接講清楚。我又不是神仙,哪裡知道他心裡想什麼?小琴,我好煩喔,真想把這些臭男人都丟到外太空去……」

「玢玢你在說什麼繞口令啊?」小琴聽得迷糊,一臉茫然。

其實,當她見到王進德跟樂玢玢一同走進來時,心裡就差不多有點頭緒了。還好,後來王進德的狐朋狗友也來到店裡,起鬨著要到處去尋歡作樂,這才把王進德給架走。

「今天我差點兒被那渾蛋嚇死。」樂玢玢一想到王進德死皮賴臉的模樣,仍然感到餘悸猶存。

「那個死不要臉的王進德還敢纏著你,他到底想怎麼樣?」小琴的口氣相當激動。「你跟他挑明了說,就說你根本不喜歡他了,現在心裡想的是另外一個人……我看你也別想否認了,其實你心裡根本就是喜歡那個齊昊鈞。」

「可是,那個人也很討厭,我們老是為了一些小事吵架。」樂玢玢突然好想念齊昊鈞,想念他健壯有力的臂膀,絕對可以保護她不被別人欺負。

「有什麼誤會說清楚就好了嘛。」小琴鼓勵她。「女孩子不一定要等著男人低聲下氣求你,你也可以跟他撒撒嬌啊,這樣僵持不下怎麼解決得了問題?」

「他每次都好凶……」樂玢玢的大眼眶充滿了委屈的淚水。「他根本就蠻不講理,我要怎麼跟他說清楚?」

「大男人幹嘛跟他講理?」小琴拍了下樂玢玢的頭。「快,打個電話給他,裝可憐一點,就說你不舒服叫他來接你,這麼簡單的伎倆都不會?」

「我才不打。」樂玢玢露出一臉憤慨的表情。「他一定會夾槍帶棍地諷刺我,我才不要。」

「可是,你們誰都不肯低頭,難道要這樣耗下去?」小琴不認同的搖頭。「你年紀也不小了,女孩子的青春可是很寶貴的,你就大膽的跟他說清楚,問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告訴他你想要的是讓人感到幸福的戀愛,而不是每天煩惱不安的曖昧遊戲。」

「小琴,為什麼要我主動?我是女生,應該是他打給我吧?」樂玢玢嘟著嘴,就是不願放下身段。

雖然嘴上不願意,她的手裡卻緊抓著手機。「小琴,你幫我罵罵他好不好?」

「不!」小琴搖了搖頭。「你的事你自己解決,我在這裡陪你,你趕快打。」

「真的要打?」樂玢玢懷疑地道:「我真的可以這樣開門見山的問他?」

「你就不要再碎碎念了,趕快打。」小琴不耐煩地催促著她。

於是,仗著喝酒後的那股傻勁,樂玢玢終於撥了電話給齊昊鈞!接到樂玢玢的電話,齊昊鈞感到很意外。怪了,她不是高高興興地坐上王進德的車一起出遊了嗎?

「昊鈞,你有沒有空?你……要不要出來?」樂玢玢帶著酒意,大膽地約他。

「你在哪裡?」齊昊鈞眉頭緊鎖、臉色沉黯,語氣依然冷靜。

「我……我在朋友這裡。」樂玢玢支支吾吾地答,不敢明說自己跑出來喝酒,就怕會被他臭罵一頓。

「是嗎?」她還真大膽啊,跟另一個男人的約會才要結束,又打電話來約他,他齊昊鈞就這麼好騙嗎?「你在哪個朋友家?要我去接你嗎?」他用冷淡的語氣問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樂玢玢直接拒絕。

「好,半個小時后,我去你家找你。」齊昊鈞爽快的答應。

「恩,待會見。」掛上電話后,樂玢玢放心地吁了一口氣。「他願意出來,難得他居然沒有口出惡言。」

「呵,你不要老是掛著防衛的心態,嬌柔一點准沒錯。」小琴拍拍她的肩膀,為她打氣。「回去有話慢慢說,記得,不要講道理,」

小琴眯起眼,曖昧地向好友眨眼。「千萬別忘了我常教你的,要懂得利用自己的「bodyLanguage」知道嗎?」

「呿!誰像你見了男人就色心大發,真是夠了。」樂玢玢又羞又窘地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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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玢玢剛走到家,一眼便瞧見等在門口的齊昊鈞。

「你到了?這麼快?」她訝異地問道。

「我剛好在這附近。你……還好吧?臉怎麼這麼紅,喝酒了嗎?」齊昊鈞按捺著不悅的心情,他沒有將話挑明,就是想看看樂玢玢到底多會演戲?

「我心情有點差。吳鈞,我有話跟你說!」樂玢玢怯怯地看著齊昊鈞。「到我家去坐坐妤嗎?我想跟你談一談。」

「好啊!」齊昊鈞欣然微笑,心底卻暗生怒火。原來,邀一個男人到她的私密天地也是她的手段之一?對於這樣放浪的女人,他竟然會如此在意?齊昊鈞不禁在心裡恥笑自己的無知與膚淺,他沒料到自己會被她的外表矇騙……

進入她租住的小套房后,他們分據沙發的兩端坐下。

「你身上酒味好重。」齊昊鈞皺了皺眉頭,她喝了那麼多酒,然後約他到家裡坐坐?這樣的作法無法教人不心生疑竇,這根本不是正經女孩子該有的行徑。「剛剛在朋友那裡喝了一些酒,啤酒而已。」樂玢玢避重就輕的答道。

哼!朋友?齊昊鈞輕蔑一笑。「盡興嗎?要不要我也陪你喝一杯?」

「不了。」樂玢玢搖頭,沒發現他奇怪的表情。

「剛剛不是說有話要跟我講?你想說什麼?」齊昊鈞更向她靠近了些。

「我……」樂玢玢遲疑地看他一眼,突然間不知該從何說起。

「說啊,不要吞吞吐吐的。」齊吳鈞微笑地看著她,心想如果樂玢玢要演戲,他就「好好」地陪她演一場。

「我想知道,你對我……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樂玢玢鼓起勇氣,定定地看著他深邃的雙眼。

「什麼意思?我不僅,你可不可以再說得清楚一點?」齊昊鈞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眉眼間閃動蠱惑的魔力。

「我是問你,你到底喜不喜歡我?」樂玢玢眼中透出深情,艷紅的小臉浮現嬌羞的情意。

「啊?」齊昊鈞楞了下,這一刻他差點為了她認真又迷人的表情深深迷醉,然而方才她和王進德牽手的那一幕,無時無刻不提醒著自己的理智。

「怎麼了?你為什麼這樣問?你難道感受不到我真摯的情意嗎?」齊鈞昊迷情的眸光深深瞅住她,像是研究一道難解的習題。

「唉……」樂玢玢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低下頭困窘地道:「確實,我是感受不到,因為你總是喜怒無常,我一直被你大起大落的情緒影響。」

她望著他,停頓了一會兒又款款深情的說道:「而我之所以被你影響,我猜是因為……我愛上你了。」

「……」齊吳鈞灼熾發熱的眸子看著樂玢玢,不發一言。

樂玢玢默默地垂下眼睫,有點不知所措的咬了咬下唇。

天啊!原來這就是告白,她第一次對男人說這樣的話,要不是晚上喝了點酒,她肯定沒有勇氣說出來,然而,被她告白的這個男人卻像雕像似地動也不動?

為什麼呢?難道他覺得不以為然?過去親密的種種對他而言只是一場遊戲?

不!樂玢玢搖頭,她不想再不明不白的猜下去。她想要的是一個對她真心真意的男人,她不想玩愛情遊戲,她向來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那種心思。

緊偎在她身邊的齊昊鈞,此刻腦海里千迴百轉,他默默地看著她。

或許,他真的看錯她了,這小女人一點也不笨,但也極有可能是王進德唆使她的,他們聯合起來一搭一唱,順利的話便可以從他手中奪走「癸力斯」。

「小傻瓜,如果我不愛你,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齊昊鈞輕輕地捏了下她的臉頰。「這些日子以來,你沒感受到我的心意嗎?你真的好傻……」

「真的嗎?可是你總是動不動就生氣。」樂玢玢蹙眉,撒嬌嘟嘴。

「那是因為我很在意你,怕你老是少根筋會出事。我太急了,不經思考就對你說出難聽的話,再加上你又特別愛跟我辯……」齊昊鈞緩緩訴說,輕柔地撫觸她的長發,這些話說得那麼自然誠懇,連他自己都搞不清真假了。

「幹嘛不說話一直看著我?」樂玢玢一雙長睫閃爍著羞澀,語氣卻嬌媚不已。

「你該不會又生氣了?你就是這麼愛生氣,害我眼你在一起老是戰戰兢兢,怕跟你吵架,可是又巴望著見到你,守著你!」樂玢玢一股腦兒地把所有的心裡話全說了出來。

本來靜靜聽著她說話的齊吳鈞,突然伸手輕按她的唇。「噓,別說了……」

他俯首吻住她,這是從首爾回來之後,他們兩個頭一次這麼親密;齊吳鈞的心情很複雜,他想:如果這場旖旎早點發生的話,那該有多美好……

他一直好想念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氣,想念她潔白如緞的肌膚,想念她秾纖合度的身段。說來可笑,他們有機會再一次相互擁抱時,卻是在他發現她與前男友心懷不軌之後,她回報他的既是一場虛偽遊戲,那就讓他們各取所需,盡情地玩吧!

樂玢玢沉浸在他時而急切、時而溫柔的親吻中,他的話語、他的擁抱和親吻都證明了他也是愛她的,所以她毫無畏懼地迎視他,對他釋放所有的熱情。

「剛剛你說,你愛上了我?」齊昊鈞暫停他的親吻,深邃瞳眸對她發出疑問。

「我……」她害羞地說不出話來,臉頰紅得發燙,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

「別吞吞吐吐的,說出來,我想聽你說。」齊昊鈞展開雙臂將她扣緊在胸口,讓兩人密實相貼,心跳相互應和。

「昊鈞!」樂玢玢手腳虛軟得幾乎站不住,他的氣息完全籠罩了她,也徹底將她蠱惑,她像是在大海中載浮載沉的浮木,唯一能攀附的只有他……

「說你愛我。」齊昊鈞低啞著嗓子輕聲催促。「我要聽你親口說。」他的唇慢慢游栘到她白皙的瑣骨,左手握著她的纖腰,右手緩慢而溫柔地撫摸她吹彈可破的肌膚……

「唔……」深陷在情慾漩渦里的樂玢玢喘得無法回答,只不斷地拱起身體渴望更親密的接觸。

「你真的很美……」男人性感的唇在她耳畔低喃,不曾停止溫柔的撫觸,他的大掌繼續征服她的誘人身軀。

寂靜的夜,樂玢玢享受著他的愛撫,陶醉地沉浸在親密而幸福的世界里。齊昊鈞沉沉的呼吸聲,在春情蕩漾的此刻,與她的呼吟交織成一曲浪漫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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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戲真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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