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魏風沒有失去記憶?那他為什麼要騙人?」若霜和若楓一同問道。

今天早上若霜因為身體不適去做檢查,現在才從陶南熙和喬昱兩人口中得到這個消息。

「那小子還裝得真像!」若楓回想整件事情,才發現魏風的確有點不太自然,沒想到他居然敢耍她們,她要跟若玥說。「我要打電話給若玥。」

「等等!」喬昱急忙拉住她的手。

「怎麼?你打算幫他?」若楓杏眼斜瞪,大有發飆之意。

「才不是,我們是想讓他自己去解決。如果我們出面干涉的話,若玥一定捨不得魏風被我們責罵,到頭來他還是沒受到教訓,不如我們就當作什麼事都不知道,讓他作繭自縛,如何?」喬昱奸笑著說出他的計謀。

「可是如此一來就讓若玥吃苦了啊!」若霜不舍的說。

「就幾天嘛!如果魏風這小子真的愛若玥,他怎麼捨得讓若玥一直痛苦呢?忍幾天就有天下第一好戲可看啦。」喬昱看著其他人,希望得到認同。

「你說呢?」若霜拿不定主意,只好問她老公。

「反正是魏風自己扯的謊,我們最大的罪過也不過是袖手旁觀而已,罪行不大嘛!」他們和魏風沒什麼過節,就當作歡迎他加入這個家庭的儀式吧!

「你們好過分!」若楓不贊同的看著他們,然後表情一振,「其實滿好玩的,我們要怎麼做?」

「我就知道你不會反對。」不愧是他的老婆,作風就是爽快。喬昱親密的摟摟她。

陶南熙見他們夫妻這般恩愛,像是被傳染,也摟緊了自己的老婆。

「對了,你今天檢查得怎麼樣?」陶南熙想起若霜最近身體有些不適。

「待會兒再說。」若霜眼中閃著神秘又雀躍的光芒。

「怎麼了?」陶南熙以為她有什麼大問題,緊張了起來。

「說了待會兒再說嘛!」若霜對他擠擠眼,暗示是秘密。

若楓和喬昱見狀,知道該告退了,便告辭離開。

「什麼事不能在他們面前說?」陶南熙勾起若霜的下巴,神經緊繃。

「你認為是什麼事?」她裝作漫不經心的問,然後離開他的懷抱。

陶南熙拉住她,「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天是假日,我不准你加班,陪我去逛街。」若霜摟住他的腰命令他。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告訴我,你的檢查結果到底怎麼樣?」

「明天我們先去看看可以買些什麼給孩子……」

「孩子?我們哪來的孩子……」陶南熙直瞪著她的肚子,「我們有孩子了?」

不笨嘛!若霜笑眯了眼。「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都喜歡,都喜歡,最好男女一起生。」只要是他們的孩子,他都愛死了。

「這樣啊!可能有點勉強喔,雙胞胎不是人人都生得出來的。」若霜可憐兮兮的覷著他。這麼不疼她,生雙胞胎聽說很累耶!

「不是,我是說,都好,最好可以多生幾個。」他要當爸爸了!

「哼!累的是我,你當然說得輕鬆。」若霜嬌嗔道。

「我也累啊!」陶南熙笑得不怎麼正經,「造人很累的。」

「不正經!」若霜噘著嘴說。

「我要打電話通知所有人。」陶南熙臉上揚著大大的笑容,急著想通知他所有的親朋好友。

「急什麼?要是他們都知道了,我們不被吵翻天才怪呢!我們先自己慶祝,其他的明天再說……」她誘惑的在陶南熙耳邊低喃,舉手投足之間儘是讓人屏息的風情。

「明天再說就明天再說,現在我也沒有心情向別人說這些。你這個小女巫,可燒燙了我的心啦!」陶南熙彎腰抱起若霜,往他們的房間走去。

管他外頭風風雨雨,他們的危機早已過去,他們擁有對彼此的愛,也希望所有人都和他們一樣,能夠永遠珍惜彼此。

***

魏風與若玥像雕像般的面對面坐著,動也不動的凝望彼此已經有十來分鐘了,若玥眼中閃著怒火,而魏風則是暗笑在心。

最近「生氣」兩字對她而言就像喝水般頻繁,其中有一半……不,應該說百分之九十或者更多是因為他惹出來的。他不該沾沾自喜,應該馬上向她承認他並未失去記憶,應該馬上跪地請求她的原諒。但是很可惜,隱藏在他身體里的頑劣細胞卻一直慫恿他這麼做,連他都不禁懷疑自己是否精神分裂了?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若玥難掩失望的垂眼問。

老天!結束這場鬧劇吧!「我……」

若玥精神一振,又仰著臉看他,「沒關係,還是有希望的,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更何況我們以前就有感情,只要我們用心,應該可以很快恢復的,你不討厭我,對不對?對不對?」

壓抑的詢問敲碎了魏風微弱的堅持。他不知道自己怎麼能這般狠心,這樣無情的對待她,為了自己一時的開心,愚弄了毫無心機的她。

「若玥……若玥……」他想要說出真心,卻幾度哽咽得說不出話。

「不要說!我不要聽你的抱歉!」若現衝動的在他身邊跪下,緊緊抱住他的腰,淚如雨下的小臉埋在他的懷中,不希望得到的只是他毫無感情的歉意。

結束鬧劇吧!「若玥……」

「喲!兩個人感情恢復得這麼快啊!」若楓不懷好意的聲音再次讓魏風梗住已經到嘴邊的話。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

「二姊?」若玥連忙擦掉眼淚站起身。

他居然還讓她跪在地上!若楓氣白了臉直瞪著也正回瞪她的魏風。好小子,現在才想把事情說明白,她偏不讓他如願!

「她懷孕了你知不知道?竟然讓她跪在地上!你這個禽獸,不記得她也就算了,還這樣對她!」她一把拉過若玥,放聲對魏風大吼。

「二姊!」若玥看著若楓,被她一肚子的火燒得直想退避,卻又被她緊緊拉住,動彈不得。

「你不知道,他是……」若楓差點把事情掀開了,她忍得好痛苦。「總之他不是好人,等你知道他做了什麼,你也不會原諒他的。」

「不,我會原諒他。」若玥溫柔的望著魏風,眼中的信任幾乎扯碎魏風的心。

白痴!戀愛中的女人都是白痴!若楓受不了的翻個白眼。「到時候看你還會不會說這句話。」

「我相信魏風,他不會做任何對不起我的事,因為我知道他捨不得傷害我。對不對?」若玥凝望魏風,沉醉於愛河中的她,沒有發現魏風明顯的慚愧與難堪。

是嗎?若楓瞭然於心的斜瞄魏風,差點被他的窘狀逗笑了,「走吧,我是來帶你去做產檢的。」

「可是他……」若玥想要陪著魏風。

「他沒事的,大不了就是可能破人亂刀砍死,或是半夜被人丟進海里淹死,再不就是……算了,看在若玥會生氣的份上,我不多說了,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沒想到軟弱又好欺負的若玥可以為了情人,搖身一變而為兇悍的母獅子,讓她不由得要刮目相看。

「我明天再來看你。」若玥在魏風頰上印下一吻。

而若楓則送了個「下次再找你算帳」的白眼給他,拉著若玥走了。

「若玥啊若玥,要是你不這麼容易相信人就好了,我就不會被你的單純逼到死角,動彈不得了。」魏風心中哀嘆。唉!又是自己要不得的心態,這件事除了無聊到極點的他之外,還能怪誰?

下次他一定要鼓起勇氣把事實說出來。他不怕若玥生氣、不怕若玥會怨他,只怕若玥被那群要不得的傢伙洗了腦,一生都不肯原諒他。他雖然惡劣,但是罪不至此吧?

***

「睡得好嗎?」若玥笑咪咪的坐在魏風對面,看他吃早餐。天!就連看他吃早餐她都能感到這麼滿足,以前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對他這般傾心。

「嗯。」魏風若有所思,含糊的回應。

「早餐好吃嗎?」若玥不死心的再問他一句。天曉得她已經問了他幾句問候語,得到的回答卻沒有超過兩個字。

「嗯。」他依舊不願抬眼看她。

「我走了。」若玥作勢要起身。

「不要。坐下,坐下。」魏風連忙伸手拉住她,這麼一接觸,若玥灼人的肌膚讓魏風刺得飛快把手收回。

若玥看著他的動作,以為他排斥與她接觸,頹喪的苦笑,「我不打擾你了,慢慢享用你的早餐,過兩天我再來看你。」說完,她轉身要離開。

「不准你走!」魏風氣急敗壞的喝住她。

若玥詫異的回眸瞪他,「你怎麼了?我以為我離開會讓你舒坦一點,你對我還有什麼不滿的?」

她真的儘力做了,可是他還是拒絕她。或許她該暫時離開他,讓他有時間思考,或許他一輩子都記不起她和她肚於里的孩子,或許往後的某日他會猛然想起,但那都是以後的事,她可以一個人照顧孩子,她現在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未來。

「你敢走我就打你!」魏風見她若有所思的沒停下腳步,心一急,對她說出嚴厲的警告。這話沒有傳進若玥的耳里,她依舊慘白著臉繼續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夠了!他是該被天打雷劈,但是沒必要讓他被他最愛的女人拋棄吧!他衝上前,略微粗暴的拉住若玥,「我警告你!啊——」

伴著慘叫聲,魏風彎下腰猛揉自己被若玥一拐子打痛的腹部,不過他依舊沒有放開若玥的手,說什麼他都不放!

若玥一臉做錯事的愧疚,「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這麼突然的拉住我,直覺反應之下就出手了。」

「你以前反應沒這麼快啊!」魏風總算克服疼痛,直起腰桿。

「現在當媽媽了嘛!總不能還一天到晚做一些蠢事傷害自己,連帶會傷到寶寶的。」若玥有些困窘的聳聳肩。

「不管怎麼說,你的拐子真是不同凡響,像那時你賞給那個架著你的混蛋的那計拐子也使得漂亮。」這麼說她應該會發現了吧?

「是跟二姊學的,她常用這招對付二姊夫……不對!」若玥眯起眼,眼裡的笑意還沒消失,懷疑就升起了,「這是在你失去記憶前發生的事,你怎麼會記得?」

她終於想通了!魏風差點開心的手舞足蹈。

他聳聳肩,等待若玥發怒。

「啊!你恢復記憶了!」若玥不敢相信她的愛人終於回來了。

看來他高估了她。魏風深深嘆了一口氣,「記起一些了。」

「譬如?」就算只記得一點點,只要記得關於她的事,她都會興奮的昏倒。

「譬如我以前追求你追得好辛苦;譬如當時你恨我入骨,卻也獻身於我;譬如你因為我而被人綁架,身陷危機之中、譬如你因為我一個不怎麼有趣的玩笑而傷透了心。」

他看著若玥不明白的眼神,知道她還沒聽出他的話意,「對不起,若玥,其實從頭到尾我從來沒有失去過記憶,當初我只是想和你開開玩笑,沒想到會讓你這麼傷心,只要你肯原諒我,任何事我都會答應你。」

從訝異、驚喜、不解、遲疑到憤怒,若玥快被一連串的情緒沖昏頭了,「你從來沒有失去記憶?」

「沒有。」魏風想撫摸她慘白的臉,卻被她一把揮開。

「你明知道我會傷心,明知道我痛苦,還是眼睜睜看著我落淚?」

「對不起……我從來沒想過會這麼嚴重,原諒我。」魏風的聲音隨著若玥滑過臉頰的淚珠而沙啞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若玥黯然的哽咽道。

「當時我只是想替自己以前追你時吃那麼多苦頭討點公道。我知道我很幼稚,我真的好抱歉,原諒我好嗎?」

她現在到底該開心,還是氣他?她不知道。她的頭好痛!「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按著抽緊的太陽穴,突然覺得陽光好刺眼。

「若玥?」魏風機警的伸出手,剛好來得及接住癱軟的若玥。老天!孕婦都這麼脆弱嗎?還是只有他的若玥才禁不起這種刺激?

他急著把若玥送進醫院,然後再通知那幾個落井下石的傢伙。等等,或許他該在通知他們之前把遺書寫好,他可不敢保證自己可以全身而退,那幾個人一定不會放過教訓他的機會。

唉!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

「我就說不要隱瞞若玥嘛!你們看,現在把她嚇昏了。」若霜氣呼呼的罵個不停。

剛接到電話時,她還以為若玥和孩子出事了呢!還好只是被魏風氣昏而已。

「你也參了一腳,別想把事情往我們這邊推。」若楓懶懶的回她一句。這女人被陶南熙寵壞了,驕縱的性子越來越明顯,越來越讓人難以忍受。

「你什麼意思?」若霜雙手抱胸,一副準備大罵一場的凶樣。

「噓!別跟她吵,你知道孕婦的脾氣暴躁,安靜點就是了。」喬昱見事端將起,連忙要看楓別爭了。

「什麼孕婦不孕婦的!別以為把這件事推給我這個准媽媽就了事。」若霜直指喬昱,「你!事情是你先提議的,你是罪魁禍首。」

「什麼我!明明是陶南熙。」喬昱也不甘示弱,把陶南熙扯進來。

「喂!」陶南熙皺起眉,不滿的要抗議。

一時之間,大家都吵了起來,忘了這裡是醫院。

一直沒出聲的魏風終於開口,「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你們別吵了行不行?」

陷入爭吵的四人同時轉頭瞪他。「不是你的錯,難道是我們的錯?」

「你們安靜一點,這裡是醫院,要吵架出去吵。」一名護士從病房探出頭來。

「看吧!被人篤了。」若楓還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病人都被你們吵醒了。要看她可以進去了。」護士走出來時送給他們幾個白眼。

魏風搶先一步飛奔進病房,把其他人關在外頭。

要不是顧及這裡是醫院,若楓早一腳踹上門板了。

「這小子的行為雖然過分了點,不過對若玥還真的是死心塌地嘛!」若霜不情願的讚美魏風。

「是啊,雖然他身為行情最高的黃金單身漢之一,可是一點都沒有嫌棄我們若玥。」陶南熙也對魏風持高評價。

「什麼不嫌棄!如果真的嫁給他,我們家若玥還委屈了呢!」若楓忿忿不平的說。

「那你為什麼還不趕快把他們分開?」喬昱故意逗她。

「有什麼辦法,若玥都懷了他的孩子。女人一有了孩子就不值錢了。」若楓意有所指的瞄了若霜一眼。

「噓!這種話別在這裡說,要是被其他孕婦聽見了,會得罪人的。」喬昱對於老婆常常脫軌的行徑,只能用「甜蜜的負荷」來解釋了。

「你看她啦!說人家不值錢。」若霜埋在陶南熙的懷中哭訴。

「別理她,反正你在我心裡是無價之寶。」陶南熙一面安撫妻子,一面用眼神示意喬昱趕緊把若楓帶開。這對姊妹也真是絕,可以鬥嘴斗到翻臉,又可以為彼此兩肋插刀,實在搞不懂她們的相處之道。

而更麻煩的是病房裡頭那對,希望他們能馬上和好,別再惹風波了。他這個已經要當爸爸的人,沒有空再去理會他們的瑣事了。

***

「若玥,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戲弄你的,原諒我好不好?」魏風像只可憐的小狗,跟在若玥身後哀鳴。

若玥冷冷瞅他一眼,「你說原諒我就原諒?你敢這麼耍我,就是因為我做人太沒有個性了,所以才會被你隨意玩弄。我決定了,我再也不要當原本那個懦弱、無知、天真、單純、善良的韓若玥了,我要重新做人,我要使壞,讓你對我刮目相看。」她要改變,她要跳出原本畏縮的自己,她再也不需要他了。

若玥要使壞?可能嗎?

「現在的你已經夠讓我刮目相看了,這樣可以了吧?我不想你氣壞了身子,聽我的話,好不好?」

「我跟你回來不是因為心軟,我是想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不要再和你有任何瓜葛,我要永遠離開你。」孩子,對不起,媽咪誤認賊人為郎君,恐怕你以後會沒有爸爸,不過沒關係,媽咪會百分之兩百的愛你,把原本給你爸爸的愛收回來,用在你身上,才不會浪費。

「那孩子怎麼辦?」一個小玩笑竟讓她有這麼強烈的反應,是他真的太過分了?還是因為若玥被壓抑太久,情緒一發不可收拾?

「誰說孩子一定要有爸爸?」

奇怪,她怎麼又成了剛認識他時的那個壞女人了?得理不饒人,完全不顧他的感受。

看著若玥冷凝的神情,魏風心中不禁埋怨起她的殘忍。她要做另外一個人?她真的做到了,以前的若玥從來不忍心這樣傷人的。

不行!他絕對不放棄!他投注了全部的感情,不可能說放就放,而他也相信若玥不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或許她氣惱,或許她在耍脾氣,不過她絕對不可能不愛他了。如果她真的不再愛他,或許是因她從來不曾愛過他,一切大概都是自己一相情願。

他握緊雙拳,決定孤注一擲。如果在他使出最後的手段后,若玥仍舊無法原諒他,他也只能放她自由,讓她過她想過的生活,從此不再出現在她面前。

「答應我一件事。」無論如何他都要說服她。

「什麼?」若玥表情嚴肅。

「跟我回美國一趟。」

「做什麼?」若玥興緻缺缺。

「我想說服你,可是我不希望旁邊有幾個搗蛋鬼騷擾我們,跟我回美國,讓我能夠沒有顧忌的打動你重回我的身邊。」

「我說了,我已經不想和你再有什麼瓜葛,你再說下去都沒有用的。」若玥鐵了心不打算再理會他。她真的恨死他了。

「難道你真的對我沒有一點愛意?沒錯,當初是我先引誘你的,是我用不正當的手段把你追到手,但是我是真心的對你。我原以為自己只不過是想追求新鮮感,但是在無意間,我被你深深吸引,無法自拔。我不能沒有你,若玥!」他輕柔的說著,甚至幾度幾乎哽咽,全都因為害怕若玥真的會離開他。

啊!這樣的他讓人如何拒絕?

「要多久時間?」她終究還是心軟了。

「幾天就夠了,如果你依舊不願原諒我,我會尊重你的決定。」他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如果若玥真想離開他,他什麼都不在乎了。

「我告訴姊姊們。」若明伸手想要拿電話,卻被魏風一把拉住。

「不,她們對我正氣惱得很,她們絕對不會讓你跟我走的,就算我們回美國,我保證他們會馬上追來。」

「好吧。」若玥考慮許久,決定再相信他一次。她垂眼看著魏風的手握著她纖細的手腕,悸動又控制不住的在她體內狂竄。

魏風的手指感受到她跳動飛快的脈搏,掙扎片刻,他稍稍使勁,若玥便輕巧的落入他的懷中。他難掩激動的將臉埋在若玥胸前,嗅著她身上的馨香,多日前經歷的驚恐終於在他所愛之人面前宣洩而出,「喔!若玥,你不會知道那天我有多擔心你會受傷害,我好擔心從此再也見不到你,失去你,我不知道我會變成什麼樣。」

她想把他的話當成甜言蜜語,可是她辦不到。她知道她的心仍舊不夠堅強,不足以抵擋他的溫柔和他的愛。或許一輩子都沒辦法吧!

她已經做出決定,她要他,她要他一輩子。

「我在這裡,別怕,抬頭看我,想想是誰在這麼多天里害你像過街老鼠,被我的姊姊們看輕?你不生氣,我都快要開始討厭我自己了。我說了這麼多,你的精神應該來了吧?」她捧起魏風的臉,心疼的發現他的臉上竟有淚水。

「我可以吻你嗎?」魏風深情的望著她,想起好久沒有她的吻滋潤他的靈魂了。

若玥揚起一個既嫵媚又無邪的笑容,「你確定你只要一個吻?」

「我想要更多,不過,怕你不願給。」他猜不透她是何時改變心境的,他也不在乎,只要她能夠重回他身邊,一切都不重要了。

「你沒問,我怎麼知道給不給得起?」若玥嬌俏的側臉睨他,讓他心猿意馬。

「我想要你。」魏風的雙眼早就泄漏了他的慾念。

「嗯,說實話,我也想要你。」這麼直接會不會嚇到他?在他的薰陶之下,她好像越來越直話直說了。

「陪我去美國?」現在是要回去宣布好消息。

「我原本就答應你了嘛!」若玥的眼波流轉間儘是風雨過後的清朗。

「嫁給我?」魏風再向前推進一步。

「這就有點勉強了。」

「為什麼?」魏風微微蹙眉。

「因為你沒有向我求婚呀!」每個女孩都很期待這一刻的。

他了解了。魏風臉上漾著意氣風發的笑容,毫不費力的抱起若玥往卧室走去,「這有什麼困難?我在床上向你求婚。」

「討厭,別人求婚的地點不是在咖啡廳,就是在兩個人獨處的時候,我好像沒聽說過有人是在床上求婚的。」若玥笑個不停。

「在床上求婚是有目的的。」他只能對她挑明了說,她的理解力一向遲鈍,他還是直截了當的告訴她比較乾脆俐落。

「真的?為什麼?」若玥一臉的懷疑。在床上求婚?她的腦海里像是回應她的問題似的竟然浮起一幅撩人的景象。她躺在魏風身下,而他用讓她全身酥麻的嗓音誘惑她……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看著懷中的小女人羞紅了臉,他知道她還有點可塑性,「我要在你陷入激情時向你求婚,我想看著你歡愛時的神情,聽見你的誓言,我一輩子都忘不掉。」

「啊?那好糗,我不要。」他的聲音像是催情劑,讓她的體溫又上升了幾度。

魏風發出邪惡笑聲,「由不得你!」

「哇!大野狼,饒命啊!」被摔在床上的她笑著求饒。

「我的小紅帽,來吧!大野狼好想你……」

難不成魏風真是一匹狼?不過據說狼的一生中只有一個伴侶,一生一世只專註在對方身上,可比一般人堅持多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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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帽奇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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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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