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看完表演出來時已很晚了,走上大街看着深圳的夜空滿天星斗春天臉一般明媚而艷麗燦爛。

我覺得風的氣息在關愛着夜的寧靜,這種海洋性的氣候很美妙,就象小朋友在超市買完東西找零時以棒棒糖代替一樣是那樣的容易被人所理解和接受。

因為很晚他邀請我去他那裏,我抬頭看着他的眼睛想從他的話語所表達的意思中解讀更多的結果,但沒讀懂,盯着看他時他輕輕低下了頭。那天有了我的第一次性經歷,是我終於下定決心在這個狂野之城裏放縱一次的結果。

到他那裏后感到詫意的是竟然很多書,全部都是古文學類的,我叫起來「十三經和二十四史都有呢!太誇張了吧,看不出你還研究這些。」床頭牆壁上還掛着一幅字:「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我笑起來:「這是韋應物《滁州西澗》的句子,你還挺詩情的,不過這字寫得太一般了,是不入流的人寫的。」

「你還很不錯嘛,知道這是韋應物的詩,看來我找到的這塊寶真是罕有。」他嘻嘻的說,」我的優點多呢——剛才好象說過這句話,慢慢你就發現了。」

「小瞧我,都不知道我幹什麼的。」我應着他的話接下來,「誇你一句你就爬到頭上了,這方面你得叫我先生!不跟你說了我先沖涼。」沖涼的時候我想着現在喜歡研究古文學這些東西的年青人是越來越少了,好象他這個叫阿蘭還挺另類的。想到和一個自己一見鍾情的人在深夜獨處一室時興奮感又湧上來了,水嘩嘩的流在身上摩擦出的聲音盪起感觀上的遐想、還有點緊張……

我沖完涼就靜靜的坐下來看着港產片,因為摘掉了眼鏡就坐着離電視機很近的位置上。他沖完涼出來時我一瓶涼茶還沒喝完,「你還真快。」說這話時我還在擦著濕濕的頭髮,其實倒不是他沖得快而是我一直喝喝停停的又搓著頭髮很慢。

「不快不快,我怕你一個人獃著煩。」

我在想這傢伙還挺會哄人,這話說得誰都開心。他盯着我我更緊張了,於是猛喝着水,他嘻笑着說你很渴啊。瓶里的涼茶已沒有了,我還拿在手中不放下,我想這瓶子似乎可以幫我舒緩一下這氣氛。我不說話感覺到自己象一個蝶蛹已漸漸被越來越小的玻璃杯籠罩過來,只不過那隻杯子很漂亮很透明。

他過來從後面擁着我,我直直的不動不知道如何是好。

「也許我很直接,或者是太快了。但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絕不碰你的。」他說的時候手停下來不動了。

「我沒經驗的。」

他顯然被激起了更大的興奮,「別怕、我教你小麥乖。」他已轉過身來右手拖着我的頭,左手已攬到我腰上了。我下面開始漲起來,很自然的就用雙手環抱着他任憑他的舌剝開我的雙唇。

我用舌頭熱烈的回應着他的糾纏,他溫熱柔軟的雙唇在開始向我的耳角滑動,他的氣息繞在我的耳邊、吹在臉頰上痒痒的讓我有一種想狠狠咬他的衝動。我明顯感到了他的勃起,右手就很快的抽掉包着他的浴巾尋覓着他。

抓到手中時他輕輕的一聲哼,他的左手游弋著很快就緊緊地抓住了我的下部。他喃喃的低語說你好熱到底是小男生還真行。說這話時我使勁的揉搓了一下他那裏,我感覺到他的不是很大但有點粗,拿在手中熱熱的非常飽滿漲得厲害。他輕聲哼著用手搓着我,他的唇一直從我的臉順着肩膀吻下輕咬着,舌頭滑著擦動。我痒痒的更感覺到漲得難受怕自己很快就出來,我說你幫我吧我受不了。

「小麥乖,你別急,我會好好讓你享受的。」

「嗯、不過你別嬲我呆會兒有你受的。」他說着拉我躺下抱着我的頭枕在他臂上。

「不敢了,睡覺可以吧。」我一隻手捏着他的耳朵說着。」說會兒話再睡。」他邊說着右手就開始撫摩着我,「你瘦了一點不過我很喜歡,你皮膚怎會這麼白這麼滑?」

」天生做這種事的。」我吹着他的睫毛說,「這樣不好?」這樣說時我在想我是不是有點接受他了,算是真的同性愛嗎?或者我只是對第一次給我以感覺的人的依戀,或者真的是第一次情結。

「不是不是,我就喜歡你這樣文文靜靜白白嫩嫩的呵呵,我說真的。」他擁着我往他懷裏靠攏說,「我喜歡你——但這樣說太直白是不是?」

「這種話對很多人說過?好象有點濫情!你這種『博愛』不知害了多少男仔。」我笑着說,」不過我不會期待再見你的,我也不會要你電話手機號碼地址什麼的,你放心我沒這習慣去纏人,即使我們現在玩的不是一夜情的遊戲。」

「你真奇怪,現在好象變成你玩我了——我的意思不是說剛剛就是我玩你。」他好象有點不開心,「你這樣說有一部份也算對,我是和很多男仔上過床的。不過我真的不喜歡他們,那樣做也只是為了生理需要——呵呵你雖然不想要我電話或是地址可是現在我都帶你上我的房子裏了。」

我擺弄着他的眼睫毛說:「現在也是為了生理需要吧?!別怕我敏感,不過我是有一點點。這個問題別討論了,我倒是不想着以後會怎樣,順其自然吧。」

「總該告訴我你叫什麼名,不然我日記上都該寫着『10月25日和一個叫什麼小麥的的白白滑滑脆脆的小靚仔上床了』。」

「這句話說得有點強迫了我,『這樣不算過份吧』瞧這語氣多可憐讓人感到你受了委屈不得不補償一下你。」我捏了一下他的下巴,「剛才我告訴過你了我叫小麥的,是我的小名,我叫薛麥雨。不是跟你說了我老家江蘇揚州的,湖北長大。我就在福田區上班什麼地方就暫時免淡了呵。不過——我覺得你的經驗練歷很豐富的我怕了,得防着你。」

「你別這樣,我知道你對這種一見鍾情的感覺沒有信心,所以你仍然沒辦法接納我。我一直所期待出現的就是看起來有點象小朋友、那種文文靜靜又有一點調皮有一點點傲氣的男仔。那天我在吧里看見你就知道是你了,我不敢確定你和我一樣。所以這幾天一直去那裏、但你去得好少的。每次還總是有人和你聊著——說實話有幾次我都發現你都盯着我所以我才這麼大膽。」

「好象你是一個純情的男人,不過這個世界上的婚外情和離婚率可是越來越多了越來越高了。」我說這話時用眼眯視着他,像挾住他般的盯着。

「你說的那些都和我們不一樣——你看你的眼多妖象又想要我一樣,我認定是你了。」

「這個問題先別說了,還是順其自然吧——你對我根本就不了解。這樣說太不負責任、也顯得沒誠心,有些事是需要時間來換取的,譬如感情。」我想了一下接着說「那天在吧里一開始我也是注意到你了,但我不象你這樣大膽敢勾人。」

「呵呵你終於承認一開始也是喜歡我的吧?!不過說實話,如果你象其它人一樣纏着我我還得摔開你,你這麼反常好象挺瞧不起我,我一定要讓你感覺到我是真的喜歡你。」

「上一下洗手間。」說着我就掙脫他的手,「別人說好的玩伴就象一輛優秀的跑車,開起來順心、脫手也得方便迅速。其實你就是這樣想的、不是嗎?」

我走的時候聽見他還在說:「你都跟誰學的,似乎很有經驗,象入道傳法了。」

「清平世界還說什麼佛法。」我想起普濟《五燈會元》中的一句詞就這樣順口說。

從洗手間出來時看時間已經凌晨2點鐘,我眯着眼睛特想睡,「現在睡可以了吧?好累的,明天還有節目呢。」說完我就這樣倒下睡着。他不吭聲好象還在盯着我,手在我身上摩挲著滑來滑去……

第二天是CALL機的叫聲把我們吵醒,已經中午11點多鐘了,我復過機后又躺下想着怎樣安排今天的活動。他醒過來就看着我的動作傻傻的笑,他的笑容還是那樣的,我想形容起來總是那樣的幾個好好的詞兒,於是我乾脆就不去想他的笑容象什麼了俄拍了他一下:「你痴心佐傻瓜!」手還沒來得及收回時、他已經撐起身來順勢摟着我吻著,另一隻手已將我的下部探在手裏,然後那軟軟的舌一直從耳部沿着脖子滑下來。我很快就激動起來哼着緊緊抱着他的頭,他的舌已滑動在我已很快漲得熱熱的下部上。他的呼吸漸漸粗重,白皙的臉泛起紅潮,我感到自己的臉也開始燙起來……那天我再幫他做完后已經是12點了,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覺得從來沒這樣舒服過。

他逗着我的乳頭,「別弄了都被你抽幹了哪還有啊?!」我打開他的手。他摟着我笑着問:」以後有機會我就幫你做——其實你不如住到這裏來,你不是在福田上班嗎?離這裏好近的。」

「這樣?太快了,這個問題以後再談吧——說不定我來了之後被你玩膩了你趕都趕不走。」說這句話后我覺得自己的態度和昨天晚上相比已有了很大轉變,我想這該是我放縱的初期特徵,還進一步的話我想也許還會有更好的節目。

「我不是那種人,不過我還巴不得趕不走你——你在吧里那樣看我不會想着只想和我一夜情吧。」

「好了好了,掰夠了吧。」我說完這句話他就問:「『掰夠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瞎扯、亂侃、聊夠了吧』,也有『騙人』的意思——是一句不好聽的湖北方言」我已經坐起來,「你還不想起來嗎?我得走了,今天還有節目——有個朋友過生日。」

「是你的LOVER吧?」

「是不是啊?你會飲VINEGAR?才好笑了。不過我發誓除了和你一夜情外我從來沒有過的,還是VIRGIN呢。」說着套好褲子就坐在床沿穿鞋。「我知道——不過昨天晚上就不是了。」他說完就坐起來從後面抱着我又用手揉搓着我那裏,」一起吃了中餐再走吧,我的地址和電話在這裏,如果想我就聯繫我、一定要的。」他的聲音很輕,柔柔的似乎引誘着我的衝動和投入。

「別弄了——你好象不怕我出賣你?!」我推開他的手狠狠抓了他那裏一下,「意思靚仔,我名片。」

「弄痛我了,以後你想要我都沒辦法給呢——你出賣我呵呵我們都這個地步了還怕誰。」他叫着跳起來又狠狠的把我放倒在床上,狂吻折騰了一番后才起來。

吃完中餐已經是下午2點了,臨走時我想了一下就告訴他我的電話,沒想到他哈哈大笑的說:「……你昨晚沖涼時我就用你的手機打通我的手機留下了你的電話號碼……」。我大罵他說他卑鄙無恥下流陰險狡詐就是還不知道是否歹毒

過完朋友的生日會後人好象散了架,一晚上喝着啤酒瘋狂的打鬧着。昨晚玩得很不舒服,每個人臉上糊著滿滿的奶油互相狂吻著好象揩奶油還不夠還得揩揩互相的朋友。不過如果不這樣好象又少了很多樂趣,可惜我不喜歡GIRL,不然昨天都不用回來就有人服侍我了、合口味的男仔又沒一個……不知他昨天怎樣過的。一早上到辦公室坐下就這樣胡思亂想着。

我知道自己已經喜歡上他了,這種感覺已掩飾不住。但在這個圈子裏又不可太認真,這樣受傷的是自己、也許他只是玩玩?到時不能自拔的還是自己?在武漢念書時我知道有很多一起生活的同志經常鬧得很不開心,甚至有個男仔為爭風吃醋鬧得傷痕纍纍想跳長江大橋的,另一個在後面追趕着的男孩則一直從蛇山追到龜山都沒見着後來都報警了。那些和我一樣註定可憐命運的人的各種結局都印在我的腦海里。除了怕、其實還是怕,怕自己受傷。

一切順其自然吧,我還這樣想着。

桌上的顯示器透出淡淡的光澤,那脆脆的顏色耀着的光一閃一閃,這種銀灰質地的素雅中透出的秀美如冬季那屋檐的冰柱清穎涼爽。思想着發獃時JANE用手在眼前晃着:」小麥一早晨發什麼呆呢?早餐沒吃好呵呵?!」

「莫講笑啦,睇下你胸針都歪佐。」我想昨晚這女人一定和她的謝老闆睡得很瘋狂。謝老闆是我們的老總,因為他是香港人,偷偷養著小秘也就是JANE,我和其它一些同事背後私下裏叫他港港謝或謝老闆——作為一個家庭他的形象和責任是JANE的老闆、作為一個社會他的形象和責任才是我們的老總HK謝諧音就是港港謝呵呵……有時我和其它同事一起悄悄議論這些時我會衍出一種深深的負罪感,覺得這世界就上這樣難堪和平衡,大喜大悲,大起大落,不喜歡老婆就養小秘,不愛女的就愛男的……

而在旁人眼中我這種狀況其實如他相比更是不可理喻,我感到悲衰。

周一。

下午4點鐘剛和客戶談妥一筆訂單,手機就響起來。

「小麥你好。」那邊的聲音脆脆的,我就知道是他——阿蘭了。

我故意壓着嗓音:「對唔住,晤該請問你他有乜事?你系邊個?你系邊度的?系男系女?有乜可以轉告的?」

那邊不吭聲,他明顯的愣了一下,「哦不是他?不在就算了,對唔住打擾了。」

我笑出聲來,「是我啦——你怎麼這麼不經逗?!」

「你還挺會鬧的。」他的聲音開始柔起來「有時間過來玩吧。」

「就這樣?——太簡單了吧?」

「那要怎樣呢,我說我想你肯定不相信,我弄你吧?」他又開始嘻起來。

「意思還不是一樣!好象用『色鬼』來總結你還可以。」我聽着他在話筒中的氣息和語音感到騷動,我實在是忍不住不跟他說話不想着他。

「想你不可以呀?」

「第一次見面就這樣住下來、猶豫一下都沒有,好象太衝動了,太過份了我們。」我的語氣似法事氣氛中的肅穆和冷峻。

「你這樣想?不過我不是那種和誰都可以的。你以為我是419的專用百合?」他的聲音有點急促。

「還是一樣的意思。」我說,「無所謂的、反正賣給你了。」

「呵呵知道就好,」他聽了好象很滿足,「那你今天來不來?」

「今天沒空,有事,得去看一個朋友,人家正生病呢,再說很長時間我都沒去看了。」我說着心裏也在這樣想:那個和我已經精神戀愛很久的夕夕病了該去看看了。

「這麼關心,一定是你BF。」

「煩呢你,怎麼你可以有BF,就不准我有嗎?對呀就是去看VERYIMPORTANTPERSON。」我想我該分散自己的感情,這樣應該是免除傷害最保險的方法。「好了不講這個了,我今天真的沒空過來。可不可以換個話題聊哇?」

「這樣也行。」我聽到他嘆了口氣,「要不你逗逗我?」

聽着他這種語氣讓我覺得得他比我還小,「可以呀,只怕你太笨了聽不明白回答不上來我的問題。」

「不會是哥德巴赫猜想那樣要想幾年吧?我是老鳥呵我還會怕?」

「第一個逗你的問題是這樣的呵,聽好你——」我清清嗓子說,「有個男人的老婆很白很漂亮的,但他很討厭老婆整天嘮嘮叨叨的說個不停,譬如他經常罵他老婆的一句話就是『你呀整天牙齒都暴露在空氣中』。這年夏天他實在是忍受不了他老婆的嘮叨了,就讓他老婆到北戴河去渡假——你聽着沒呀?」

「真羅嗦你,說吧我聽着。」

「他老婆回來后,兩人在床上忙的時候他發現他老婆有個地方本來是很白很白的都變得黑黑的,這個男人很不高興。」我很神秘的說。「現在讓你猜:他老婆哪個地方變黑了?」

「你真色情,講這種笑話。傻瓜都知道答案的。」

「那你猜是哪裏?」

「當然是那裏了。」他很自信的說,「在床上發現的除了胯下還有哪裏?!」

「哈哈你錯了,不是那裏。」

他追問著:「不是就怪了,那你說是哪裏?」

「是牙齒啦傻瓜,她老公不是說她『整天牙齒都暴露在空氣中』嗎?去渡假整天曬著太陽整天說着話牙齒不是曬得黑黑的呵?在床上打KISS時發現的不行啦?」

「……」那邊不吭聲了,聽到的是一陣恍然大悟后的笑聲。

「別、別,你別笑趴下了。」我笑着說。

「不會不會,真有趣呵,再來一個、我現在閑得很,你應該有空吧?」

「還可以。再來一個你也答不上來——」我說,「想不想聽?」

「你說嘛,廢話真多呢你。」

「一對傻瓜夫妻好不容易讓自己的傻瓜兒子討上老婆了,這天拜完天地后親戚朋友發現出了問題:原來這對傻瓜夫妻給兒子安排的洞房竟然有兩間:他們把新郎安排在樓上卻把新娘安排在樓下。現在讓你回答的是:這樣安排洞房會有什麼後果呢——用一個成語回答。」

「天南地北。」

「不對。」

「各奔東西。」

「不對不對,太膚淺了、這也不是成語。」

「好事多磨。」

「還是不對,你那麼多古漢語看到哪裏去了?」

「……」

「錯!」

「猜不出來了,你給答案好吧?」

「呵我覺得你好傻,是『鞭長莫及』。」

「……」電話那邊又是一陣笑聲,「我真服了你了小麥,這樣的問題你都可以想出來,我好愛你的。」

「又來這套。」說着桌上的電話響起來,我連忙說:「阿蘭今天就聊到這裏吧,有電話進來了。」

「OK,你今天真是讓我笑死了,明天我還得找你。」阿蘭說着,「再見,明天你不來我這裏看我不用電話騷擾你。」

「好了我怕你了,有時間聊,BYE ̄」

夕夕是我在小梅沙游泳時認識的,年齡和我一般,大學還沒畢業。因為他老爸搞房地產比較早、發得很快很厲害,家資殷實,私下裏我經常逗著喊他太子爺。每次我這樣叫時他就罵我世儈思想,一般不能全面認識這個進步的社會。

去夕夕那裏時那傢伙躺在床上不怎麼動病得很厲害的,見我去了很高興伸出燙燙的手拉着我說話。我乘着他媽媽拿水給我時就掙脫了,因為他很久沒出去了就給他說着外邊的事。要走時他求着我留下,「現在你都這樣不能運動了你還想啊,不過我的身子可不是留着你的嘿,我好怕你的呵。」夕夕很不高興,說他又沒AIDS又是不SM我怕什麼。「今晚我留下來不過我睡隔壁客房好了,這樣我習慣,不能和你一起睡的我怕你讓我和你一樣躺幾天就完蛋了。」

吃完飯後摸了摸夕夕的額頭燙得厲害,「怎麼還這麼燙?」

「是啊你不可以幫我降降火嗎?」夕夕看着我不動,他長得有點瘦但很俊美,留着廣東仔流行的長發。「你真的很想要?」說這話時我覺得自己僅僅這兩天好象變了很多,想着是變得放縱或者淫賤了,又在為這種似乎可憐著夕夕而萌動的想法而愧疚,又在為自己竟然想着自己變得淫賤了其實也是罵夕夕而不安。

「好,歇一下吧,你也很累的。怎麼突然變得對我這樣好了?以前我那樣纏你你都CAB似的不理我?」

「誰叫你的夠大讓我騷得不想離開你了呢。」說着我起身把泡了很久但還熱熱的茶拿過來,「哎,剛才我們那樣叫着你家裏會不會懷疑?」

「你真傻,你沒聽見我們這裏的CD聲音那麼吵嗎?老爸老媽他們不到晚上十一點是不會上樓來的。」說着他便刮著我的鼻子。

「也是。」我逗着他說,「乖乖的快喝茶,等陣又涼了。」

「比不上你現在都來深圳一年多了,還不知壞了多少我這樣純潔的少男。」

晚上就沒回來,很仔細的沖完涼就找著夕夕的衣服還是睡客房去了。晚上睡的時候我在想夕夕倒還是不錯的一個朋友,最少我了解得比較多,乾淨帥氣還清純得讓人有安全感。可惜他還在念書、家裏對他的期望也太大了……

第二天起床很早,夕夕竟然也起來了,他說他口乾乾的想喝水,我笑着說他是春情騷動想泄出來找不到目標才憋出來的病現在都可以起來了。他就笑着跑上來想弄我我就順着他一番狂吻后就一溜笑着跑了。一路上我在想我現在和鯊魚一樣的兇殘了,知道自己沒有足夠的條件享受就偷偷毫不留情的吃了別人一口爾後就匆匆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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