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暗暗咬牙,樓海寧作了項決定。「爸媽前陣子一直鼓吹我相親是吧?」

突然被問,夫妻兩人反射性點頭。

「你在不高興這事?」簡芳樺懷疑的問,她今天明明就還沒提相親的事ㄋㄟ。

「我答應相親。」

廳里安靜數秒。

「你答應相親?!」兩夫妻同聲驚噫。

「嗯!愈快愈好。」管他對方是誰,能讓她忘了譚御風就好。

好幫手電筒召老婆公司

「請問海寧人呢?」推門而入,譚御風急着找尋心裏惦念的人影。

「譚先生!」許真和丁晨慧有些意外她們還有機會見到頂尖帥哥。

「海寧人呢?怎麼沒看見她?」以為兩人沒聽見他的問話,他重複再道。

「老闆今天沒來。」許真回答。

「譚先生來參觀好幫手嗎?」丁晨慧沒忘記上次他來過之後,老闆曾告誡她和許真,倘若他再跑來參觀好幫手,涉及樓伯母的事全不準提,如果這次他是為參觀而來,她得提醒許真注意。

譚御風唇邊有抹不易察覺的苦笑,他以為自己臉上已印着找人兩個大字。不過提到參觀……「有人懷疑你們公司從事不正當經營嗎?」

「當然有啊。老實說當初我和晨慧來應徵助理時都新村疑慮過,是看到老闆所展現的自信燦爛笑容,心底的疑慮才消失。」

可不是?他記得初次與海寧見面,她提及好幫手的笑靨,確實自信又燦爛。那分明是心無城府,以她的事業為豪的真誠笑容,怎他硬是認定她與她的另類公司不單純。

「老闆說她早就有受人質疑的心理準備,但她從不接受經過解說,對方仍對好幫手有所懷疑的委託,避免出勤職員受到不尊重的對待。」

聽了晨慧這麼說,譚御風心裏的自責又添一分。他隱藏真正用意電召海寧當電召老婆,不斷試探,無異對她不尊重到極點,難怪昨天她知道真相,會氣得沒跟他說一聲就走。

「譚先生,你怎麼會問這個?」許真忽發覺古怪之處,這問題若要問,他半月前早就該問老闆了才對。

「沒什麼,突然想到。」他無意說太多。「海寧大概回家了,她的手機沒開,麻煩你們給我她家的住址,我有急事找她。」

兩人聞言,卻一臉為難。

「有問題?」

許真老實坦言,「以前曾發生客戶跑到老闆家騷擾她的意外狀況,之後老闆便嚴禁讓客戶知道她的住址。」

「我不是要去騷擾她。」

他只是想見她、想跟她說聲抱歉,他想馬上見到她呀!

「我打電話看老闆在不在家好了。」丁晨慧想出折衷辦法。老闆什麼都好,唯獨犯了她的禁忌她會不高興,她可不希望對超級帥哥偏心,報出老闆家住址后被扣大半月薪水。

「別告訴她我找她,找個理由請她過來這裏一趟。」譚御風趕緊提醒。

「噫?」有急事找老闆卻又要她們瞞着老闆他找她?這是什麼情形?

「我有我的苦衷,請你幫個忙。」他猜那丫頭是因為不想接他的電話才關掉手機,若她的助理明言他找她,只怕她會馬上掛電話。

「我知道了。」雖然弄不懂狀況,但瞧他一臉誠懇,她只好應允。

可惜,她連撥幾次均未打通。

「還是在電話中。」她歉然一笑。

「你們仍然不告訴我海寧的地址?」他希冀的再問一次。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抱歉的搖頭。

不再強人所難,他留下電話,拜託兩人海寧來公司時知會他一聲。

「你是不是跟我們老闆吵架,她氣得蹺班了?」許真於他離去前喊住他,這是她唯一想得到,責任心重的上司會讓委託人找不到人的理由。

他略微頷首當作回答,沒給驚愕的兩人任何追問機會便開門離去。

去他的她誘惑他,早在昨晚她情緒激動的離開他房間,他心底便出現無法自欺欺人的聲音,他對她的失控全因自己的情難自禁、無法自拔。

他要她!

他依稀記得情慾蔓延之際曾如此宣告他的佔有,只是當理智在緊要關頭回復,他不免懊悔自己怎會像個登徒子那樣索嘗她的甜美,心裏一紊亂,便將自個的失控怪罪到她身上。

今天才知道,腦子最不清楚的一直是他。他要她,就只因為他不知何時早受那丫頭吸引,在乎她、喜歡她,為她動了心陷了情,如此簡單的道理,為何非得等到今早發現她已離開別墅,他的心才在一次又一次的想她間得到頓悟?

這下好了,他愛她,卻也誤會了她,才導致連她的聲音都聽不到的下場。

自食惡果的滋味,原來這樣難熬。

他心亂如麻的開車兜繞,等察覺自己的行徑,才苦笑着將車停靠路邊。

他在做什麼?期望於某個路口、某條巷弄尋到伊人芳蹤嗎?

闔眼輕嘆的靠向椅背,腦海里浮掠的凈是佳人的一顰一笑,真恨不得等會她便真實的出現他眼前……

同一時刻,簡芳樺在路邊急得跳腳。

「怎麼辦?當初也沒注意要霍岡留下手機號碼,打到他家那麼多通電話都沒人接,他到底會不會聽見答錄機留言,趕來上次我們見面的這條馬路邊?」

「應該會吧。」樓天寬輕言安撫,儘管他心裏沒啥把握。

「女兒主動要相親,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找不到霍岡,等到明天,不,等到中午那丫頭說不定就又反悔了。」

女兒今天怪怪的,之前他們兩老好說歹說她都堅持不相親,今天卻出乎意料的主動提起,她這個媽興奮是興奮,可也生怕女兒出爾反爾,不在最短時間內搞定這場相親怎麼成。

「我有同感。」應和著,樓天寬沒忘仔細注意過往行車,突地,他眼一眯,「老伴,你看那輛車像不像霍岡的?」

「哪裏?」簡芳樺邊問邊不放過任何風吹草動的線索,跑近查看。

這一看,她喜出望外,車內那個俊爾出眾的人不正是霍岡嗎?

「霍岡,霍岡!」她彎身拍打他的車窗。

車內的譚御風教嘈雜聲擾斷對心上人的思念,張開眼,瞧見車窗外一張似曾相識的臉,於是輕搖下車窗。

「原來你早就來了,怎麼不下車?讓我干著急好一會。」見着他,簡芳樺笑得可開心了。

不明白她的話,譚御風卻在樓天寬走近后,記起前陣子的偶遇。

「伯父、伯母。」他輕喊著下車,沒想到這麼巧又在路邊遇見他們。

「剛剛我們還在擔心你沒聽見電話留言呢!」樓天寬對他的印象如同第一次那樣好。

「您們找我?」

「咦?你不是聽到伯母的留言趕來這裏跟我們會合的?」

他搖頭,「直到我出門前都沒接到您的電話。」

「我大約半小時前打的。沒關係,現在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有緣,你沒聽見留言也能和我們在這裏碰面。老伴,你開車,我跟霍岡坐後面。」

不等他發問,樓天寬已取走他手中的鑰匙,解開後座中控鎖,示意妻子拉他坐入車內,他則坐進駕駛座,迅速發動車子道:「要到我家,由我開比較快,你放心,我有幾十年的駕駛經驗,不會毀損你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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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花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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