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032 心之思考【上】18號第一更

「現在怎麼辦？」弱弱的開口，恨不得把自己縮到角落去的莫林哭喪著臉，顫抖著小腿，好吧……他承認他的確很沒種，可是……可是……T.T這個傢伙的冷氣都已經把樹和房子都給冰封了好不好呀ORZ……要是再這樣下去，最後死的一定是我---

「啊……」只是出一個音調，愣愣的，陰十字抿著嘴唇，是自己太失敗了么？是多少之前生的事情？為什麼自己一直都沒有注意到？

這是為什麼？

假如自己能早一點知道，也許自己就能挽回了，如果自己不是想要……可是，現在一切都遲了。

「你能告訴我zks3……和那個女人的事情么？」像是一隻小兔子一般可憐巴巴的紅了眼睛，莫林總是有點顫抖的，害怕的低低的說著話，他的手輕輕的拽著自己的衣物，可憐的摸樣讓陰十字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腦袋，臉上露出了一絲紅暈，身邊陰冷的氣息也少了一些。

「zks3……你完全沒有聽說過么？」驚訝的看著莫林，陰十字低低的嘆息著然後呢喃著，「你完全都不知道么？」

「我……」莫林垂下頭，怔怔的，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在風中搖晃的是他的嘆息，「我不知道，我從小就是被遺棄的，然後被布萊斯大叔撿回去……對了，似乎布萊斯大叔也是你們的人吧？」哭喪著臉。\\\\\\莫林顫抖著聲音，「進入到學院，像我這種貧困生，又有幾個人願意來理會我呢？天明算是一個……可是他更加傾向於一個看見了自己喜歡地東西的富家子弟吧……」莫林抬起頭，獃獃的思索著。又猶豫的說道，「阿坤也算是吧……可是他……」他的眼睛，早已經沒有以前單純地色彩了，現在，裡面，露骨的全是……我最害怕的東西。

「其實我根本沒有存在的東西吧……」莫林離開了陰十字，站了起來，死死的盯著青丘消失的地方。

「他真的是一個笨蛋！」莫林咬著牙恨恨的說道，「真的是個笨蛋呀！」

「笨蛋？」迷惑的回了一句，陰十字瞪大了眼睛看著少年地背影。少年的身上彷彿被一層光暈所包圍著，充斥著光芒。

「是呀，如果要死的話。」莫林一甩頭，飄逸的長上還帶著點點水跡，甩在空氣中，倒影出一條淡淡的彩虹，明媚的微笑讓陰十字不禁瞪大了雙眼。

「那麼。第一個應該死的就是我！」清脆地聲音，卻說出了最不能說出的話，莫林突然覺得心中舒服了很多，也許是說出了許多自己以前根本不敢說的話的緣故的吧。\\\\\\閉上眼睛，沉思了一會。莫林突然再次撲到陰十字地身上。「喂喂喂！媽媽……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媽媽，你有想過我么？你還愛我么？還愛爸爸么？莫林眼中閃過一絲脆弱。

「你的母親……啊，就是我現在的母親大人。」陰十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無意識地拉扯著草。「我不大看見她……」他苦惱的在記憶里拉扯著那個女人的樣子，然後現自己並不是很熟悉她。

「啊？你不是恨她么？」莫林有些驚奇的看著陰十字，迷惑的問道，「她哪裡不好么？」

「也不是不好……最主要是我的父親吧。」閉上了眼，那個男人親手殺死母親地樣子還依舊回蕩著，「我地父親。在我面前。親手殺了母親，只是為了娶你的母親。」

說出來……真地感覺好多了。

「我的父親。也許一輩子都在想著成為世界之王吧。」平靜的躺了下來，看著清澈透藍的天空，眯著眼睛，陰十字平生第一次用淡淡的微笑說著這個自己最痛苦的事實，「我的母親，是個大家族的小姐，當然也是據說，因為似乎嫁給了父親之後，母親的家族也成了父親的東西，母親失去了價值……從小，父親就很少到母親哪裡，直到那一天。」陰十字翻了翻身體。「我那時候還是個任性的小鬼，真的。」他看著莫林有些不敢置信的眼睛，笑了笑，扯著莫林順滑的頭將他扯倒在草地上，一邊呢喃著，「那是個很好的日子，也是我的生日，我在母親的屋子裡面搗亂，最後他們一起回來了，我害怕母親現生氣，就躲到柜子裡面，偷偷的看著外面。」

陰十字茫然的看著天空，自己還記得多少母親的樣子呢？只記得是一個整天哭泣的悲傷的影子，也許，就和我之前的樣子一樣吧。

「然後……他們吵架了，很兇很兇，」瞪大了的眼睛，無神，自己那時候是在做什麼，害怕得像只畏縮的老鼠，顫抖的縮在角落裡，然後看著，「父親打了母親，母親第一次那麼瘋狂。」平日賢淑溫柔的母親第一次尖銳的喊叫著，第一次瘋狂的打擊著父親，然後父親親手殺了母親，「父親最後親手在我面前殺死了母親。」

可是我那時候什麼都不能做，只能跪在柜子里，捂著自己的嘴巴，絕望的看著這一切。

「之後，我就知道了，我的世界，在那一天就崩潰了。」陰十字用手遮住自己的臉，痛苦的低低的述說著，「我後來才知道，因為你的母親，父親才決定要和母親離婚。」頓了一頓，陰十字露出一個絕對比哭還難看的微笑看著莫林，「他們在第二天就結婚了，那時候，母親甚至連屍骨都沒有下葬，所有人就已經忘記了她的存在。」

他轉頭看著莫林，眼中迷茫而帶有痛苦。

「也許那時候我眼裡你母親就是一個狐狸精吧。」他怔怔的看著眼前那張臉，「莫林，你改了多少你自己的臉？」

「啊……啊！不知道，稍微改了一點吧。」莫林迷惑的想了一會，然後老老實實的說道。

「啊……你知道為什麼我一開始就認出了你么？青丘，青丘一開始也絕對認出了你。」陰十字揉揉他的頭，故意將他的頭弄成一團亂糟糟的頭。

「為什麼？難道……？」

「是啊，你現在的樣子，和你母親，真的是一模一樣。」甚至要比她還漂亮。暗暗的說著，陰十字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溫柔，是什麼影響了他？

「真的么……」自己居然下意識做出了這樣子的決定，母親。要是你看見我……你會認出我么？你會喜歡我么？你會期盼我么？

還是會推開我的手？

母親，我真的好想要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