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按下鬧鐘，桑佑凱將臉貼在冷冷的被面，閉着眼睛懶洋洋的賴床。陶醉在早晨美好時刻的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屋子裏除了他還有別人，直到一個帶着笑意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小懶蟲該起床了吧！」只見韓雨森躺在床一旁側着身子用手托著頭貼在桑佑凱的耳邊輕聲喃道。

一聽到韓雨森的聲音桑佑凱猛然睜開眼翻身坐起，他結結巴巴的說：「呃…總裁你…」他是怎麼進來的？他睡前明明檢查過門窗的。

似乎看出他的疑慮，韓雨森不在意的拿出不知何時就打好的錀匙。

「我想既然你是我的人，那我擁有你的錀匙也是理所當然的對不對？」韓雨森說得理所，當然絲毫沒有愧疚感。

「對…」對吧！桑佑凱不甚有把握的點頭，對於成為韓雨森情人的這件事他還沒有什麼真實感。

「去刷刷牙、洗洗臉。」韓雨森下了床將還在發楞的桑佑凱拉起來。「早餐我已經準備好了。」

被推進浴室的桑佑凱很快就梳洗好。穿載好衣物后便回到客廳只見韓雨森優閑的邊喝咖啡邊看報紙。

「佑凱來吃早餐了。」一見到桑佑凱，韓雨森馬上放下報紙，將熱呼呼的肉包從微波爐中拿出來。

「謝謝。」拿起熱騰騰的包子，桑佑凱開心的吃着。包子裏又多又美味的肉餡，讓他幸福得眉開眼笑。

啜著杯中的咖啡，韓雨森微笑的看着桑佑凱大口大口的吃着。

「你怎麼不吃？」伸手準備拿第三顆包子時，桑佑凱這才發現韓雨森沒有吃。

「我早吃過了。」他順手幫桑佑凱倒了杯牛奶。

在一連吃了五顆包子、喝了二大杯牛奶后，桑佑凱才心滿意足的呼了口氣。

「吃飽了？」

「嗯！」

「你這裏有牛奶漬。」韓雨森指著桑佑凱的嘴邊。

不假思索的，桑佑凱伸出粉紅的舌頭舔著自己的嘴邊。

「還有嗎？」

「還有，我幫你。」韓雨森伸出舌頭舔著桑佑凱的唇。

韓雨森親密的舉動，讓他覺得好像有一股電流從他的腳底往上竄，讓他不由自主地起了一陣輕顫。

「沒有了吧！」稍稍推開韓雨森他語氣不穩的問。

「還有，別動。」

俯下身韓雨森吻住桑佑凱的紅唇。頂開他的唇，韓雨森的舌長趨直入與他的舌糾纏在一起。

「總裁…」

「叫我森。」將桑佑凱拉至自己的膝上，韓雨森輕柔的咬着桑佑凱小巧的耳垂，他帶着魅惑的嗓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佑凱，叫我森。」

「森…啊！」

桑佑凱忍不住的輕叫出聲，因為韓雨森正隔着薄薄的衣服逗弄着他敏感的乳首，他的手自然的圈住韓雨森的頸項。

再給桑佑凱一個熱切的吻后，韓雨森這才依依不捨的將他推開，沉醉在韓雨森的熱情中，桑佑凱不知道他為什麼停下來。

微張著被吻得腫脹的紅唇，桑佑凱迷濛的雙眼飽含情慾的看着韓雨森。

「別這樣看我。」韓雨森忍不住的呻吟，「該上班了，可是如果你再這樣看着我的話，我會馬上拉你進房間，讓你一整天都下不了床。」

聞言，桑佑凱手足無措又面紅耳赤，他再也不敢多看韓雨森一眼，拿起西裝外套他羞得大踏步的衝出門，韓雨森見狀也跟着走出去。

◎

中午時分，韓雨森帶蓍桑佑凱來到公司外吃午餐。餐點才剛送上來兩人正要開始吃飯時，一個身影來到他們桌旁。

「森。」來人喜孜孜的叫着韓雨森，他的臉因興奮而發紅。

抬起頭，韓雨森揚起眉，他的表情絲毫沒有因為看到對方而高興的成分，有的只是被打擾的不耐。「是你，有什麼事嗎？」

微楞一下，男子馬上又綻開笑容對着桑佑凱說：「對不起，我跟森有要緊的事要談，請你離開好嗎？」

「喔。」桑佑凱站起身欲離開，可韓雨森卻一把拉住他。

韓雨森側過身，面對男子他的不耐更加明顯。

「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會有什麼要緊的事，有事你就明說吧！」

「好吧！」無所謂的聳著肩，男子挨着韓雨森的身旁坐下來，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韓雨森，一點也不避諱一旁的桑佑凱。

「有什麼事快說好嗎？我們正要吃飯。」

楞了一下，男子錯愕的說：「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我叫你來？我為什麼要叫你來？」韓雨森冷凝著一張臉。

「你不是要跟我複合才叫我來找你的嗎？」男子忍不住提高音調。

當他接到韓雨森要求複合的短訊時，他簡直是樂壞了，可他的反應怎麼會是這樣？就像他全然不知情似的冷淡。

「我要跟你複合？」

「對啊！」男子連忙拿出手機「你看，短訊我還捨不得刪呢。」

一臉鐵青的韓雨森語氣冰冷的說：「這則短訊不是我發的。」

「可是…」

「我說過，我無意再跟你有什麼牽扯，我們之間已是過去式。我想分手時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一字一句無情的話語從韓雨森的口中吐出。

「可是你明明…」男子焦急的說。

「我說過那不是我。」打斷男子的話韓雨森的口氣更加的不悅了。

「是嗎？」慘白著一張臉男子搖晃地站起身。「對不起，打擾你們了。」

望着男子離去的背影桑佑凱忍不住開口問道：「他是誰？」

韓雨森也不隱暪直言不諱的說：「以前交住過。」

「喔。」低下頭桑佑凱開始吃飯但他的心裏不愉快極了雖然知道韓雨森不可能沒有過去可他就是覺得不舒服。

「怎麼了？」

「沒有。」

微微一笑韓雨森握住桑佑凱的手。

「對我而言那些都過去了。現在我只有你。」

「我知道。」桑佑凱悶聲的說。也許哪一天自己也會變成他口中的過去式也許哪一天他的溫柔也會移轉到別人身上。

「既然知道就別胡思亂想。」

◎◎◎

桑佑凱真的不願胡思亂想，可接下來的幾天簡直就像個惡夢。韓雨森曾交住過的對象一個接着一個的出現。

鐵青著一張臉，韓雨森知道這一切一定是陶雨翔搞的鬼，只有他才知道誰曾經跟他有過一段情，也只有他才敢這麼做，再加上這些天他都沒有來上班，手機又關機，所以韓雨森更加篤定是他搞的鬼。

（總裁有你的訪客。）秘書透過電話請示韓雨森。

「不見！」強忍住想將電話砸爛的衝動韓雨森大聲吼著。

（是。）

將電話拿離耳邊，倒霉的秘書只能對着上帝祈禱，希望老天爺保佑她下班后耳朵還沒聾。

站起身，韓雨森大踏步的往研發部走去。

「佑凱。」

「總裁有什麼事嗎？」桑佑凱冷淡的態度讓他原本就不悅的情緒更加暴躁。

「下班了，走吧！」韓雨森自顧自的幫他拿起外套。

「現在是上班時間。」

「我說下班就下班走。」

「既然下班了，那我要回家。」他再也受不了韓雨森那些隨時隨地便會出現的舊情人。

「跟我走。」

「我不要。」不顧桑佑凱的掙扎與反抗，韓雨森蠻橫的將他拉離辦公室。走出公司后他將桑佑凱推上車。

像要發泄心中的怒氣一般，韓雨森飛快的開着車。不一會兒他載着桑佑凱來到他在山上的別墅，也就是他們第一次在一起的別墅。

才剛停下車，韓雨森不敢置信的看着好幾個女孩對着他衝過來，這幾個女孩都是跟韓氏有生意往來的財團千金，每個人都想嫁給他。

「森！是我，開門，我有話對你說…」

「我先說…」

「我先…」

幾個平常優雅、端莊的女孩竟爭先恐後地互不相讓，幾乎快打了起來。

一臉陰沈的韓雨森冷然的下車，可他一身的寒意讓大家根本不敢靠近他。

將桑佑凱拉到她們的面前，他一臉嚴肅的說：「不管是誰跟你們說什麼，我韓雨森在這裏明白的告訴你們，他就是我這輩子的唯一，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

其中一個女孩鼓起勇氣囁嚅的說：「可是…有人告訴我們說，你打算從我們之中挑選你未來的另一半。」

「看是誰告訴你們的，你們就去找他負責娶你們。」冷著一張臉，韓雨森擁著桑佑凱走進別墅。

◎

桑佑凱一路沉默地跟着韓雨森走進別墅。

「坐。」

桑佑凱依言的坐在椅子上。

看了他一眼，韓雨森疲累的將西裝脫下，隨意的丟在椅子背上。解開領帶、鬆開襯衫的鈕扣，他在桑佑凱的身邊坐下來。

「為什麼不說話？」

說什麼？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

「你在生氣？」

「沒有！」桑佑凱又快又急的否認。

「沒有才怪。」韓雨森煩躁的用手耙了耙自己有些散亂的頭髮，「你明明就在生氣。」

「我不能生氣嗎？我沒有資格生氣嗎？你認為我就該忍氣吞聲嗎？」強忍許久的怒氣，桑佑凱終於忍不住的爆發出來。

眼看着韓雨森那些外貌出眾的戀人一個個的出現，他心中的不安是日益加深。

再加上今天那些追來的女孩子，個個都是上上之選，不但可以名正言順的跟他組織家庭，更可以幫他的事業更上一層樓。

相反的，他卻什麼忙也幫不上，更不知道韓雨森為什麼會選擇他，他甚至不曾對自己說過愛他。

「我沒有要你忍氣吞聲，我只是要你相信我。」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為什麼他們會接連着出現呢？你告訴我啊！」

「一定是小雨搞的鬼，我知道一定是他。」小雨以為不開機、躲起來就沒事嗎？他也想得太天真了。

「雨翔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有他為什麼對你的事那麼了解，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還是你跟他也交往過？」桑佑凱將這些天的疑問一古腦兒地全說出來。

「你別胡思亂想好嗎？」韓雨森重重的嘆一口氣「小雨是我的弟弟。」

「弟弟？異母不同父嗎？」

韓雨森當真以為他那麼好騙嗎？

「是。」韓雨森毫不猶豫的點頭后，才發現這句話不對勁。桑佑凱什麼時候學得這麼賊的？鐵定是雨帶壞的。「不是，小雨跟我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真的？」

「當然是真的，因為我爸媽很早就離婚了，小雨跟我媽姓。」

「就算雨翔是你的親兄弟好了，那他更沒有理由這麼做。」

「那是你不了解小雨，他啊！被我媽寵壞了，總是想怎樣就怎樣，再加上他那張嘴巴從小就甜得不得了，活像個小天使一樣，因此不管他犯了什麼錯，大家都會原諒他，如此一來便讓他更變本加厲、為所欲為了。」

「我不信雨翔是這種人。」桑佑凱執拗的說。

「你…」韓雨森的聲音陡然揚高八度，「你有沒有搞錯？你是我的人竟然不相信我？」

這幾天的煩亂已讓韓雨森的忍耐到了臨界點，他為什麼得忍氣吞聲的在這裏向桑佑凱解釋呢？以前交往的對象誰敢這麼質疑他？

「在這種情形下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很好、很好。」原應暴怒的韓雨森，突然面帶微笑，他溫柔的拉起桑佑凱，「我們去找小雨問個清楚、說個明白，可是你一定要有心理準備喔！如果真的是小雨搞的鬼，我會要你們兩個付出代價的。」

◎◎◎

「小雨開門！」韓雨森不按電鈴，猛拍打着陶雨翔的家門。「我知道你在裏面，你最好是自己來開門。」

可是門內依然是靜悄悄的毫無反應。

「小雨、小雨！」韓雨森不死心的持續拍著門，語帶恐嚇的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再不開門就給我試試看，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雨翔可能不在家吧！」桑佑凱不安的說：「我們還是回去好了。」

「小雨，最後一次了…」

韓雨森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就被打開了。

一見到陶雨翔，桑佑凱大驚失色的說：「雨翔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有沒有去看過醫生？」

只見陶雨翔雙眼腫得有如核桃般大，一臉憔悴的模樣，他哽咽的搖著頭。

「我沒事…我…很好。」

「你當然好。」韓雨森冷哼一聲，「你搞得別人雞飛狗跳，自己卻隔岸觀火當然好了。」

「你…」聞言陶雨翔又紅了眼眶「我都這樣了你還罵人家…我恨你！還有孫洋智，你出去啦！我要跟媽說…說你欺負我。」

「你去跟天王老子說也沒用，想叫我出去？你別作夢了，今天你要是不把事情跟佑凱解釋清楚，看我會不會放過你。」韓雨森冷冷的瞅著陶雨翔，這個小惡魔最會演戲了，他才不會上他的當。

「你別這樣。」桑佑凱趕忙拉陶雨翔坐在椅子上「雨翔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差？」

「我…」陶雨翔嘴一扁眼淚就嘩啦啦的掉了下來。「佑凱，還是你對我最好，他們…孫洋智不要臉，森哥也是好過分…」

陶雨翔抽抽咽咽的哭着，他說得斷斷續續的，一時之間桑佑凱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別哭，沒事的，乖！別哭。」無計可施的桑佑凱只好輕聲哄着他，「對！我知道森最過分了。」

「又關我什麼事？」韓雨森不滿的大喊。有沒有搞錯？錯的人是那個小惡魔又不是他，幹嘛怪到他頭上來？

埋怨的瞪着韓雨森，桑佑凱又忙着去哄哭得肝腸寸斷的陶雨翔。

看着兩人親密的抱在一起，韓雨森的心裏很不是味道。他焦躁的在屋子內走來走去的。

好一會兒，陶雨翔終於哭累了，才靜靜的伏在桑佑凱的懷裏。

「好些了嗎？」桑佑凱關心的問。

「好多了，謝謝你，佑凱。」擦乾眼角淚痕，陶雨翔坐直身子。

「哭夠本了，可以講正事吧！」韓雨森一臉寒意的看着兩人。

「正事？」斜歪著頭，陶雨翔裝出天真無邪的樣子。「森哥，如果你跟佑凱有正事要談，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着他起身就想開溜，可早防着他的韓雨森哪有可能那麼輕易就讓他脫身。

「你坐下，小雨。」韓雨森露出溫柔的笑「哥有事要跟你談。」

見到他露出那種笑容，陶雨翔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可現在後悔已來不及，只好低垂著頭緊靠着桑佑凱。

「我問你，那些短訊和電話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

「說實話。」

「是。」陶雨翔聲如蚊蚋的說。

「很好。」韓雨森望向桑佑凱，他眼中的怒意讓桑佑凱抖了一下。「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我…」支支吾吾的陶雨翔不安的絞著雙手，他的眼神四處飄移就是不敢看韓雨森。

「說！」

「你幹嘛這麼凶？」陶雨翔又紅了眼眶，「又不是我的錯，是孫洋智的錯！」

「洋智？」韓雨森挑着眉，「是洋智叫你這麼做的？不可能。」

「是孫洋智叫我不要這麼做。」

「既然洋智叫你不要做那你還敢說是他的錯？」

「誰教他老是把我當成小孩，不要臉的老色狼，那個男子還這麼小他也吃得下去。」陶雨翔氣憤的說，「他叫我不要做我就偏偏要做，我為什麼要聽他的話，他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

「小雨，你這麼做也覺得很好玩吧！」韓雨森柔聲的說。

「當然好玩。」陶雨翔不假思索的說，全然沒有發現自己掉入陷阱。

「好玩？佑凱對你那麼好你就是這樣報答他的嗎？你知不知道這些天他是怎麼過的？」驀然，韓雨森有如石破天驚的狂吼，他一把揪起惶惶然的陶雨翔。「你把別人當成什麼？你的玩具嗎？還是你茶餘后的消遣？陶雨翔，我真是把你寵得不象話了。」

「可是你以前都沒有生氣啊！」陶雨翔還想替自己脫罪，「我怎麼知道這次你會這麼生氣。」

其實他也後悔得不得了，他是真的很喜歡佑凱，他只是不想稱了孫洋智的心，卻沒有想到這樣會害佑凱傷心難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對不起。」低下頭，陶雨翔真心誠意的對着桑佑凱道歉。

「如果對不起就能解決一切的話，那要法律做什麼？」

「森你放開他，雨翔說過他不是故意的。」桑佑凱慌張的想替他求情。

「你閉嘴。」韓雨森一臉陰森森的吼道：「你以為你就沒事嗎？還敢替別人說情，擔心你自己吧！」

「雨翔沒有錯。」壯大膽子，桑佑凱直視韓雨森。

「他沒有錯…那錯的人是誰？你還是我？」拉高嗓門，韓雨森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我的錯。」

「你的錯？」

「對！雨翔只是想讓我知難而退，我知道我們不合適…」雖然難過，桑佑凱卻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他知道自己對韓雨森而言只是個絆腳石。

「才不是這樣。」桑佑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陶雨翔大聲的打斷。「明明就是森哥配不上你，你就不知道他啊，根本就是個大色狼，總是見一個愛一個，還始亂終棄…呃我什麼都沒說。」

在韓雨森驚訝的目光中，陶雨翔越說越小聲，最後乾脆勉強一笑，趕忙躲到桑佑凱身後再也不敢多說。

「小雨你先出去。」

「是。」縮著身子，陶雨翔同情的看桑佑凱一眼，可自己也是自身難保，哪敢為他多說什麼。像這間屋子的主人明明是他，可他也只能乖乖的出去。

◎◎◎

「佑凱。」微微笑着，韓雨森叫得煞是甜蜜。

「是。」咽了咽口水，桑佑凱瑟縮的看着韓雨森。

「現在事實證明那些人跟我沒有關係，我跟他們已經過去了，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可是…可是你曾有過那麼多的情人也是事實。」鼓起勇氣桑佑凱大聲的反駁，他的心裏滿滿的全是嫉妒。

「那又如何？誰沒有過去？」

「我就沒有。」

「你是特例好嗎？」韓雨森不耐的翻了翻白眼，「我也告訴過她們，只有你才是我的唯一，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是嗎？你到底跟多少人說過這句話？」

「只有你。」韓雨森氣得在他的耳邊大喊：「我只跟你桑佑凱說過這句話，你把我韓雨森當成什麼了？」

「我才想知道你把我當成什麼，我一點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選擇我。」桑佑凱眼眶一紅，委屈的淚水就這麼在眼中打轉。「我知道我比不上你以前的那些戀人，我又拙又丑、不會說話又不懂應對，也不像那些財團的千金小姐一樣可以擴大你的事業版圖，你為什麼要選擇我？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我愛你，要不然你以為是什麼？你青澀的身體？還是你毫無技巧的床上功夫？」韓雨森高聲的咆哮著，他簡直快氣瘋了！

「你愛我？」桑佑凱傻楞楞的幾乎無法思考，只能重複他的話。

驀然狂喜像潮水般淹沒了他，韓雨森從來沒有跟自己說過愛他的。

愛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韓雨森，臉竟不自在的紅了起來。隨即他倔傲的揚起頭。「沒錯，我愛你。你是我第一次開口說愛的人，所以對自己有點信心好嗎？」

「我也想對自己有點信心，可是我又拙又丑。」

「誰說你丑？」韓雨森輕輕的抬起桑佑凱低垂的頭。

「白爾豪說我既不懂得人情世故、又長得其貌不揚。如果沒有他的幫忙，我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麼前途的。」

「你聽他在放屁！」韓雨森脫口而出，「那隻不過是他想利用你才編出來的謊言。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戴隱形眼鏡嗎？」

「不是公司規定的嗎？」

「天！你還真的相信有哪一家公司會規定這種事？」還說自己不笨！

「原來你是騙我的！」桑佑凱恍然大悟他就說嘛！哪可能有這種規定。

「那不是公司的規定，可卻是我的規定。」

「為什麼？」桑佑凱不解的問。

「因為我不想讓除了我之外的人看見你的臉，你的一切只能屬於我、只能是我的。」見桑佑凱還是一臉的茫然，他乾脆挑明了說：「你可能沒有好好看過你的臉吧！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嗎？」

「是嗎？」桑佑凱吶吶的說着。

「是。」拿下他的眼鏡，韓雨森吻上他的紅唇。「我真想把你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你。」喃喃的說着，韓雨森愛戀的唇在他的臉上纏綿的游移著。

「森。」

「嗯？」

「你…打算怎麼罰我？」

「你說呢？」韓雨森邪邪的一笑，他的手探進桑佑凱的衣服內愛撫着他柔嫩的肌膚。「你要我怎麼對你？說啊！」

「我…我不知道。」咬着下唇桑佑凱興奮又羞赧。他不由自主地將身體緊靠着韓雨森。

「我會讓你知道的。」韓雨森褪下桑佑凱的衣服將他推倒在椅子上，他的手由輕而重地在他的身上揉捏著，他的吻由溫柔轉為熱切，他的呼吸由輕緩轉為急促。

「森…森…」呻吟著，桑佑凱的身體不住的扭動着，他急切的脫下韓雨森的襯衫，渴望與他肌膚相親，期望與他心靈相契。

「說你要什麼？你想要我怎麼對你？」韓雨森壞心眼的嚙咬着桑佑凱的乳尖。

「我不知道。」桑佑凱忍不住的嬌喘連連。

「真的不知道？」韓雨森輕笑的說：「不說的話我要停下來了。」

「你欺負人！」

「有嗎？你不說的話我怎麼知道你想要什麼呢？」

「我想要…要你。」桑佑凱撫著韓雨森強壯的胸急切的說：「我要你…愛我…」

「今天晚上我絕不會讓你睡的，你要有心理準備。」打橫抱起桑佑凱，韓雨森往房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