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杜若窩在暖暖的被窩裡,空氣中傳來早餐的香味,緊接著響起的一定是媽媽的叫喚聲。啊!真教人懷念「喂!起床了,早餐已經做好了。」

咦?奇怪,媽媽的聲音怎麼不如記憶中的溫柔甜美,反而還奇異的帶著陌生的低沉與沙啞。是爸爸或哥哥嗎?不對啊!他們的聲音好像沒有那麼性感低沉。

到底是誰啊?

「該起床了,要睡等你吃完早餐再說。」

這次那個聲音裡帶著一絲絲的怒氣和不耐煩。

睜開迷濛的雙眼,杜若沒料到自己竟然會看到那張嚴肅的娃娃臉。「是你喔!」發現叫自己起床的原來是目前「同居中」的娃娃,她又懶懶的閉起眼。「再讓我睡一下。」

在這種大量失血的日子裡,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覺,連動也不太想動一下。

「不行!」沉著一張臉,袁克忻飛到她的眼前。「吃飽了才會有復原的體力。」

「吃飽?」已陷入半昏迷狀態的杜若只是懶懶的睜開一隻眼睛。「你在開玩笑嗎?」自從上次冷戰後,他倆向來是各管各的,而他也不願再煮東西給她吃了,現在的她連起床的力氣都沒了,哪來的力氣自己弄早餐啊?

「我做了你的份。」迅速飛到一旁,他一臉不自在的別過頭說道。

明知道他沒有義務去替她做這些事情,但是,他一想起昨晚她痛苦可憐的模樣,雙手就不由自主的做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例如今天的早餐。

因為她是個病人!袁克忻沉著臉對自己解釋著。

聽到他的話,杜若先是呆了一下,隨即臉上便漾起一抹甜蜜的微笑。「謝謝。」之前是她錯怪他了,他其實對她還不錯。「幸好有你在。」她語氣真誠對他說出從昨晚就萌生的想法。

「快起來吃了啦!」對於她的話,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回應,只是一臉嚴肅的催著她快點吃東西。

他向來不太擅長處理這種噁心巴拉的對話和感情,不禁感到有些難為情。

「忻?」他幹嘛那麼自閉的躲到門外去?剛睡醒的她看起來有那麼可怕嗎?

「少羅峻!叫你吃飯就趕快來吃啦!」門外傳來他略顯不自在的聲音。

「哦!」為了怕多說話而惹火好不容易才肯再下廚的袁克忻,這次她十分合作的應了一聲。

耶!久違的可口早餐,她來羅!

☆☆☆

「這是怎麼回事?」在袁氏的頂樓辦公室里,袁克殊手上拿著最近調查出來的報告書,臉色不甚好看。「失蹤了?你們居然說我哥哥離奇失蹤,目前找不到任何線索?時間都已經過了那麼久,為什麼還找不到他的人呢?」

同樣的場景,同樣是一個發怒不滿的男人,只是這回發火的人變成向來玩世不恭的袁克殊,而不是嚴肅自律的袁克忻。

「依據我們在埃及追查的結果,袁克忻先生在和那些考古學家討論失敗后,便一個人往市集的方向走去,當晚袁克忻先生就再也沒有回去下榻的飯店。」負責追查袁克忻行蹤的徵信人員一臉慚愧的回答。

事實上,根據當地人士的說法,袁克忻是受到戀公主的詛咒才失蹤的,只是對於他的僱主,他不知道該不該用這種說法來向他解釋,畢竟找不到人卻說是因為超自然的因素,聽起來似乎有一點不負責任的感覺。

「真的完全沒有消息嗎?」袁克殊一臉懊惱的再次問道。

「是的。」徵信人員慚愧的低下頭回道。他問了許多人,然而就是沒有人再看見過袁克忻。

「是嗎?」聞言,袁克殊頭痛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哥哥失蹤至今已經一個半月了,起初他並不以為意,但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仍然未見到哥哥的身影時,他的心中開始不安了起來。

哥哥從來不是這麼不負責任的人,也從來不曾丟下公司這麼久都沒有聯絡。

那個工作本來應該是他去做的,卻因為他耍賴,哥哥才會代他去埃及,也因此而失蹤,如果他當初肯負點責任,乖乖的去埃及,說不定……

「袁克殊先生?」徵信人員擔憂的叫聲喚回了他的注意力。

「啊!沒事,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這張支票是委託你們調查的酬勞,這段時間真是麻煩你們了,在還沒找到我哥之前,還得麻煩你們繼續找下去。」

「當然沒問題。」拿到酬勞后,徵信人員便有禮的離開。

「總經理,總裁不在,那些等待總裁批示的文件……」這時,一直待在旁邊的卓心蘋一臉擔憂的問。

「全部拿給我好了,哥哥不在,他的工作自然是由我來處理。」

「好。」難得看到他嚴肅認真的模樣,卓心蘋不禁呆住了。

以前總裁在時,不管總裁如何努力,總經理總是一副愛玩就玩、能不做事就盡量不做事的樣子,沒想到現在總裁失蹤了,反而激起總經理奮鬥的意識。

有些人果然還是需要有迫在眉睫的壓力壓縛著他,才會肯認真的去做事情吧,如同現在的袁克殊一樣。

她忍不住猜想,總裁這一次失蹤,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讓專註的看著電視的兩人感到掃興不已。

討厭,是誰這麼不識相的打電話來啊?杜若不耐煩的轉過頭,以眼神示意離電話比較近的袁克忻接電話。

他看著她,說道:「女人,這可是你家的電話,你不會希望被人家發現只有你一個女人住的單身套房裡,居然多出了一個可疑男人吧?如果是你的家人打來的,你該怎麼辦?」

哼!接一下電話又不會死,幹嘛老用一大堆理由要她去做事不可?老奸鬼!她不甘心的瞪了他一眼,終於乖乖的去接電話。

「喂?」她沒好氣的開口。

電話被端傳來一串話語,讓她當場變了臉色,然後她拿著話筒躲到床上去。

發生什麼事?袁克忻分神看了一臉神秘兮兮的杜若一眼,隨即又將注意力放回電視上。

過了一會兒──

「忻,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喔!」原本正在講電話的杜若突然朝袁克忻撲了過來,嚇得他立刻自沙發上飛起,以躲避她突如其來的熱情擁抱。

「你在幹什麼?」她忘了現在的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娃娃嗎?真被她這麼一個「龐然大物」給壓在身下,他鐵定不死則傷。

「喂!你真的很無情耶!難得人家想要給你一個熱情的擁抱,你幹嘛閃得那麼快?活像是要被鬼抱似的。」看到他一臉敬謝不敏的表情,她不禁嘟著小嘴抱怨道。

搞清楚,她抱他吃虧的人可是她耶!一想到這裡,她不滿的情緒越來越高張,伸出手硬是將半漂浮在空中的他給抱到懷裡。

「你到底在發什麼神經啊?杜若。」袁克忻對這突如其來的好運並不感到開心,相反的,他的臉色簡直難看極了。這女人在發什麼神經?沒頭沒腦的胡亂抱人。

瞧他那是什麼臉啊!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就當她的心胸比較寬大好了。呵呵!沒辦法,剛剛得到的消息讓她太開心了。

「忻,我告訴你喔!」她眉梢微揚,獻寶似的對他說。

「到底是怎麼了?」他拚命的在她熱情的懷抱中掙扎,好不容易才「脫困」。

「呵呵!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就是……」

「是什麼?」袁克忻雙手環胸,一臉無奈的問著她。這女人不僅長相是娃娃臉,就連個性也和小孩子一樣,瞧她現在和他說話的表情和態度,簡直就像是一個要和媽媽獻寶的小孩。

「呵呵!」只要一想到那件事,她就忍不住想偷笑兩聲。「我找到工作了!」她興奮的宣怖。「就是之前你幫我考試的那家電腦公司的工作。」

「你不是回絕了嗎?」理由是以她的電腦能力根本無法勝任這份工作。

「本來是這樣沒錯,況且以我的能力,我也不太敢去想那份工作。可是,剛剛那家電腦公司的人事部打電話過來,希望我無論如何都不要推拒這份工作,因為我考試的成績是出奇的高分,他們不願意失去我這個人才。我告訴他們,我不想做電腦工程師。於是,我們討論了一會兒,最後他們同意我去他們公司當一個普通的職員,只要偶爾到開發部插一下花就可以了。」

「所以,你就找到工作了?」這小妮子的運氣還挺不錯的嘛!

「嗯!」她高興得手舞足蹈。「走,今晚我們去外面,我請你吃大餐。」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晚她決定好好的大吃一頓。

「你要『帶我』去外面吃?」聞言,他不禁懷疑的挑起眉。敢情這女人又忘記他現在只是一個娃娃嗎?

「哦!我忘了這一點。」她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那該怎麼辦啊?」難得她想請客報答他。

「你去外面買一些菜,今晚我煮一頓好吃的為你慶祝吧!」他思索了一會兒,最後建議道。

「還要讓你煮喔,這樣不太對耶!感覺上好像變成了我請客、你出力,這樣你太吃虧了。」自從他上次幫過她的忙后,她已經把他當成朋友了。「嗯!不然這樣好了,我們出去買外帶的食物回來吃,你說好不好?」

「也是可以啦!」他點點頭。她真的非要帶他出去不可嗎?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出門比較好。

「順便也可以幫你買衣服。」她一邊看著他,一邊盤算道。他住在這裡這麼久,除了他本來的衣服和她從小熊維尼身上扒下來的衣服外,他似乎沒有別的衣服可以替換。

買衣服最好還是帶本人去看比較好,所以,她打算帶他去專門賣精品娃娃的商店幫他挑衣服。

「買衣服嗎?」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他不禁皺了下眉頭,他的確該買一些衣服了。「好吧!」只是身無分文的他恐怕要讓她破費了。都是戀公主那該死的詛咒害的!

然而,她根本沒去想過金錢的問題,也不會計較這麼多。她此刻所有的注意力全在等會兒要逛街的事上頭。

☆☆☆

「喂!你千萬要記得,現在的你只是一個娃娃,所以等一下到人多的地方時,你可不要隨便亂動或者開口說話喔!」杜若的背上背了一個輕巧可愛的小袋子,裡面裝著一個露出半顆頭的娃娃。只見她頻頻不放心的回過頭,第N次的對身後的娃娃提醒。

「我知道啦!」在背袋裡的袁克忻略感不耐的翻了個大白眼。敢情這女人是把他當成白痴不成?這點小道理他當然懂,他才不會獃獃的開口,以致被人家當成怪物看。

「然後……」她仍想繼續交代些什麼,卻被他給打斷。

「杜若,你如果再一直回頭對我說話,就算別人不覺得我奇怪,也會覺得你很奇怪!」別人會把她當成一直回頭和娃娃說話的怪女人,搞不好還會以為她精神異常哩!

「哦!」聞言,她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可是……」她還是很不放心啊!

「女人,請你回過頭去,不要再和一個『娃娃』說話!」袁克忻低聲向她再次警告著。如果她再這樣和他說話,別人不注意到他們也難。

「好咩!」她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凡事小心點准沒錯,偏偏他還不領情。

「我的事我自己會注意的,我保證會安分的當一個『普通的娃娃』。」沉著一張臉,他冷靜的道。

好久沒出來外面了,沒想到他這回不是因為被丟棄才到外面,而是有人想幫他買衣服。認真說起來,杜若算是歷任收留他的人中對他最好的人了。

「喂!要進去娃娃店羅!」在踏入一家全是販賣精品娃娃的商店前,她不放心的再次提醒道。

「知道了。」這女人煩不煩啊?他暗暗的翻了個白眼。

「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麼需要我為你服務的嗎?要不要我為你介紹一下店裡的娃娃呢?」杜若才一進門,老闆娘立即十分有禮的迎了上來。

店裡的娃娃有日式、中式、歐式,一應俱全,娃娃的尺碼也由掌心大到半人高,應有盡有。以前她從這家店經過時,老是懷疑這種娃娃店為什麼有辦法經營得下去,沒想到今天她居然也成為到此光顧的一員。

而這家店的老闆娘甚至也穿著一件漂亮的小圍裙,配上一頭漂亮的大波浪捲髮,遠遠看過去,還真的有一點像是一尊會動的大型娃娃。

不光是杜若,連在背袋中露出半顆頭的袁克忻看到老闆娘的模樣時,也無可避免的嚇了一大跳。

「小姐,請問你需要什麼?」老闆娘甜甜的叫聲喚回了兩個人的注意力。

「我不是來買娃娃的,我只是來問一下,有沒有賣他可以穿的衣服?」她轉身自背袋中小心的取出娃娃,輕輕放在玻璃柜上。

杜若小心地看了在玻璃柜上的袁克忻一眼。他應該不會露出馬腳吧?

只見他的身體僵硬得一動也不動,臉部表情與目光也顯得獃滯,幾乎和普通娃娃一模一樣。

「啊!好棒的娃娃喔!」老闆娘一看到在玻璃柜上精緻完美的娃娃,立即驚叫出聲。「你這個娃娃實在是太棒了,原本男生的娃娃就已經很少見了,更遑論它的造形、手工素材也都是上上之選。看看這個娃娃的臉,它長得多俊啊!」

老闆娘情不自禁的拿起娃娃,雙手不斷的在它臉上來回撫摸。

受到你的誇獎,我一點也不會覺得開心。袁克忻得拚命忍住因她的撫摸而想竄起的雞皮疙瘩。

「這娃娃皮膚的觸感簡直和真人沒什麼兩樣!多麼滑嫩的感覺啊!我開這家店這麼多年,從沒見過和真人這麼像的娃娃,還有這娃娃的手,每根手指都是這麼精細,連指甲都是栩栩如生,簡直像是真人手指的縮小版……」看著娃娃,老闆娘已然陶醉在屬於自己的世界里。

「你這個娃娃是在哪裡買的?這是哪一個國家的限量娃娃?」老闆娘以狂熱的眼神詢問著杜若。

「呃……是埃及。」應該沒錯吧?忻曾說過他是被埃及木乃伊給詛咒的。「我們別說這個了。請問你這裡到底有沒有賣他可以穿的衣服啊?他原本賽的這件西裝已經有點舊了。」杜若連忙扯回正題。

「哦!我們當然有。」老闆娘終於回過神來。「本來我店裡娃娃的衣服是不賣的,不過,你這個娃娃實在是太特別了,讓它穿這種衣服未免太可惜,所以我決定讓你買它的衣服。」

「是這樣子嗎?那真是太謝謝你了。」原來這傢伙的皮相還有這種好處啊!杜若偷偷丟給袁克忻一個揶揄的眼神。

對方則回給她一個受不了的目光。

老闆娘似乎沒有發現到他們兩人之間的眉目傳情,自顧自的從櫃檯底下找出一些衣服。「你要幫它挑什麼樣的衣服啊?是中古世紀的騎士服,還是日本的武士服?這兩套衣服都有佩帶酷酷的刀,感覺很不錯……啊!我差點忘了,我這裡還有清朝的阿哥裝,是昨天才剛進來的新貨,還有……」

這些衣服未免也太誇張了吧?杜若看著老闆娘像獻寶似的找出那一堆華麗的衣服,不禁看呆了。

就連在玻璃柜上的袁克忻看到那些衣服后,臉色也開始不受控制的發青。教他穿那些衣服,倒不如殺了他比較快!

「我覺得它穿這一件騎士服一定很不錯,如果你需要的話,我還可以幫你訂作合它Size的盔甲,感覺一定會更好。」

老闆娘會不會越說越誇張了?杜若忍不住再次回頭偷瞄了袁克忻一眼。哦喔!那傢伙的臉色可真是難看啊!

「呃……那個……這個……有沒有比較『普通』一點的衣服?像一般人穿的那種休閑家居服就好了。」不要說忻了,就算要她去穿那種衣服,她也會感到頭皮發麻……不!光想到就覺得好可怕。

「普通一點的?」老闆娘懷疑的挑起眉頭。「有是有啦,只是你不覺得那些衣服太樸素、太平凡嗎?」

「沒關係,就『樸素平凡』一點好了。」那些華麗過頭的衣服未免也太可怕了。

「好吧!」見客人如此堅持,老闆娘只好不甘心的撇撇嘴,彎身去找適合的存貨。

放心!我不會那麼壞心的陷害你去穿那些可怕的衣服!杜若乘機偷偷丟了一個眼神給袁克忻。

謝啦!他回給她一個感激的目光。

「好了,就是這些了。」老闆娘又從柜子里找出一大堆衣服。「幸好你這個娃娃的size仍十分普遍,所以,仍有許多它可以穿的衣服。你確定只要這些普通的衣服嗎?我真的覺得它穿騎士服會很帥氣耶!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先幫它試穿看看啊!反正試穿又不用錢。」她依舊十分熱心的想說服杜若。

「不、不用了。」杜若露出一臉怕怕的樣子。

「你不用這麼客氣啦!來,我幫你替它穿看看。」在杜若還來不及反應之際,老闆娘便手腳極快的一把抓起玻璃柜上的娃娃,當場扒起它的衣服來。

這個女人到底在幹什麼?看到她的動作,袁克忻的臉色不禁越來越難看。

「你在幹嘛?」天!這下忻不氣爆才怪!杜若一臉驚慌的連忙抓住老闆娘的「狼手」。

「當然是幫娃娃脫衣服啊!」不先脫掉原先的衣服怎麼換新衣服呢?老闆娘一把抓住娃娃西裝褲的拉鏈,然後她不知道碰到了什麼!微微的呆了一下,隨即對著杜若漾開一抹微笑,「哇!你這個娃娃精細到連『那個』都有做耶,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完了!她回去后一定會被忻給宰掉的。杜若不禁感到欲哭無淚。「你別這樣……」

「拜託你讓我連底褲都脫下來,我想看看他們是怎麼做『那裡』的。」嘴上是說拜託,事實上老闆娘的手已是不容拒絕的開始迅速行動。

真讓她脫了還得了!杜若飛快的自老闆娘手中搶回娃娃,及時挽救了袁克忻岌岌可危的貞操,即使這樣做對老闆娘有一點不禮貌,她也顧不了。

「你……」

老闆娘因她過度激烈的反應而微微一愣。

「除了我以外,我不準任何人脫忻的衣服!」杜若紅著臉喘著氣,故意裝成一臉佔有慾極強的樣子。

在她懷中的袁克忻見自己「安全了」,臉上終於恢復了些血色。

「我只是要幫他換這件衣服啊!」她該不會碰上把娃娃當成戀人的神經病吧?雖然那個娃娃做得很漂亮,但也不至於會讓人痴迷到這種地步吧?老闆娘臉色有點難看的在心中暗想道。

「他、是、我、的!」杜若豁出去了。就算被當成神經病也沒關係,重點是她不能害忻被人扒光衣服。「幫我把那些普通的衣服包起來,我要刷卡付帳。」

此地不宜久留,那個色情老闆娘實在是太可怕了。杜若飛快的將信用卡遞給她。

「呃……可是……好吧!」礙於顧客至上的道理,縱然百般不願,老闆娘還是迅速的包裝刷卡。

過了一會兒,當杜若準備走出店門時,身後卻傳來老闆娘怯怯的聲音,「小姐,你這個娃娃可以賣給我嗎?因為它實在是太特別了。錢不是問題,你儘管開價。」在心中再三的思考,她還是決定大膽的提出要求。

聞言,杜若先是呆了一下,才大聲的回道:「不!這個娃娃我絕對不賣!」語畢,她立刻帶著剛買好的衣服和娃娃,飛也似的逃離那家店。

她發誓,以後再也不要來這家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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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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