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0章

第21-30章

【第二十一章神槍猛將】

卻說他們前面的趙雲,這時,他奮力殺死數名敵人,逃了出來。順著那條小路疾馳而去,追尋兩位夫人。

可是,他已追出四五里地,也未見著兩位夫人所乘的那輛葷。趙雲心裡不禁暗氣道:「這下可急人了!能擺脫敵人的追兵這當然很好,可是……沒想到竟會把夫人們的輦跟丟了……不知她們現在怎樣?」

想至此,趙雲便心急如焚的一夾馬肚,加速向前馳去。

剛馳出幾十丈遠,他豁然看見前面約四五丈的地方側倒著一輛葷。

趙雲忙提□馳至前來,驚詫地道:「哦?這……這不是兩位夫人所乘的輦嗎?

怎麼……」

他翻身下馬,走至輦邊,掀起廉孔,見內空空如也,不禁失聲驚呼道:「啊!

裡面競沒半個人……我太大意了!沒想到這條小路……己早有敵人的埋伏!兩位夫人及幼主一定是被敵人擄去了!這些該死的傢伙……」

趙雲緊握雙拳,向路旁的兩邊樹林焦急地大呼道:「夫人!你們在哪裡?我是趙雲!」

喊了數聲,無人應聲。趙雲微一思索,便喃喃道:「不過,她們應該還沒有走多遠才是!因為,從她們走時至現在,最多也只不過才有一頓飯的時間而己!對!

我得四處找一找!」

說著,趙雲便抬腿向路旁的林子奔去。

突然,有柄匕首毫無聲息的閃電般向他脖子射來。

趙雲早己察覺,他只覺寒風撲面,在那匕首己近面部之時,才微一側首,倏伸左手一把將那匕首挾住。隨便怒喝道:「竟用匕首這種小玩意來突襲……是誰?有膽就滾出來吧!」

話音未落,只聽他身後有人陰森森地道:「呵……趙子龍!你果然不是一般的人所能對付得了的!」

趙雲猛轉首,打量著身後那人,只見那人騎著一匹黑馬、頂盔貫甲、面蒙黑巾、手執一桿似是非是方天畫戟的兵器。

趙雲突然一驚,雙眼凝視著那人的身前,只見他身前的馬背上橫放著一名女子。

趙雲一瞥之下,隨說口驚呼道:「甘夫人!」

正在此時,那人冷冷地道:「果然用的『餌』越高貴,釣到的『魚』便越大!」

頓了頓,他盯著趙雲冷傲的道:「我叫『黑屍虎』,是『五虎神』之一!如果你要想領回夫人,就使出你的渾身解數,打倒我吧:不然,哼…」

趙雲聞言,心頭一凜,他的確怕對方將甘夫人傷害了,便急想將她救出,隨邁步直向「黑屍虎」走來。

趙雲走到「黑屍虎」面前兩丈許站定,他緊緊注視著對方手中的那奇形兵器,心裡不由暗道:「這人的兵器有些象方天畫朝,但又不是……那前面槍尖周圍又布滿了利刃,這……這種兵器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那「黑屍虎」見趙雲己近身前,便傲然地道:「趙雲!你的槍術天下聞名,有資格做我這桿雙天戟『震雷』的對手!」

趙雲聞言,不禁大怒,他將長槍一抖,鏗鏘有力地道:「來吧,『黑屍虎』!

今天我就以『趙家槍』術的威名誓保甘夫人的安全!」

「黑屍虎」冷笑著躍下馬來,二人各挺兵器,四目冷對,凝神對峙著,伺機而攻。

對峙片刻,「黑屍虎」猛然大喝,一抖手中的「震雷」,舞起一圈槍影快迅無比的刺向趙雲前腦。

趙雲見狀,暗想:「這『黑屍虎』竟然想來招『直揭黃龍』,那我就使出『四兩拔千斤』吧!」

想至此,他一挺手中槍斜掠那「震雷」同時,卻將身子一扭避開對方那如狂風般刺來的槍影。

「轟」的一聲,「黑屍虎」的「震雷」己將趙雲身旁的一棵參天古樹一下從中刺斷。那樹如巨雷般「轟」的一聲,砸倒在地。

趙雲見狀,暗驚不己道:「啊!他這一槍就能將這棵大樹刺成兩戟,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黑屍虎」見趙雲躲開了他這「震雷」的攻擊,隨冷傲地道:「嘿嘿……不錯,你能躲開了我這一槍,的確難得:如果剛才你用槍拔我的『震雷』的話,只怕你的槍早就被震為數段了!」

趙雲亦暗忖道:「確實如此,如果我的槍被高速迴轉的『震雷』卷進去的話,那肯定會被震斷的……若硬碰硬的話,我的槍根本不是『震雷』的對於!」

正在此時,「黑屍虎」冷笑道:「哼……你在猶豫如何進吧!難道你不知道猶豫會導致急躁而造成破綻嗎?」

說看,他又一挺「震雷」,旋起一圈槍影直刺趙雲而來。

趙雲一閃身,隨用槍把一壓他的槍身,暗想:「既然如此,我就虛晃一招攻其不備!」

想至此,趙雲便挺槍疾刺「黑屍虎」前胸,可是,「黑屍虎」似是已知其意,隨用「震雷」四周的利刃改刺為削,向趙雲的胸腹閃電般削來。來勢令人目不暇接,疾如閃電。

趙雲驚然大驚,忙抽槍來擋,同時並向後急躍。「檔」的一聲,進起一蓬耀眼的火花,二人的兵器猛然撞擊一起,發生震耳欲聾之聲。

趙雲險險避過,但腹間的戰抱仍被「黑屍虎」劃破一道長遠尺許的口子。他不禁暗道:「我真得太大意了!沒想到他換招的速度這麼快!」

「黑屍虎」收回「震雷」,傲然地道:「這就是『震雷』的威力,攻守如電光,威力震天地!不過,看來我是太抬舉你了,如果你只會這點花招,也不過如此而已的話,那我就會在這裡毫不留情的取下你的性命!」

趙雲聞言,如觸電般的暗驚道:「『花招』……我趙子龍……!」

「黑屍虎」這一番帶有極濃的侮辱的話,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不禁使他憶起幼年隨父學槍法時,其父曾教導他對他說道這「花招」二字的往事那是在趙雲七歲之時,他在父親的嚴格指教下,終日刻苦學習槍法,但半年來,其父一直讓他只學擋、拔、刺這些槍法的基本功。─日、兩日……時間─長,趙雲不禁就厭煩了,有─天,你在自家的闊院內,練了一會的基本功后,便氣呼呼收起槍站在─邊歇息…

…突然,其父走了過來,嚴厲地道:「你怎麼了,子龍!我還沒讓你休息呢!繼續練!」

趙雲忙不服氣的辯道:「可是……爹,這半年來,我一直在練飛擋、拔、刺這些槍法的基本功,這些招術我已經記住了,請你教我其它厲害的槍法吧!」

其父聞言,神情肅穆地注視著他許久,忽地,他從地上拾起長槍,倏地向趙雲的雙腿拔去,趙雲還未看清怎麼回事,便被拔倒在地,摔得大叫起來。

父親沉重地對他道:「你看清楚了,即使是『拔』你一下,也同樣能把你打倒的!就算你學會再多的招式,如果不會運用,那一點用處也沒有。

在把基本功練到爐火純青之前,你不需要學習別的槍法了!『擋、拔、刺』是最基本的槍法,比起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招』來,『基本功』就是最強的招術!」

趙雲憶至此,不禁感慨萬分地暗道:「『黑屍虎』說的沒錯……我在猶豫什麼?為什麼要用那些花招而不敢正面迎敵呢?從小到大,我每天要練幾千幾萬次基本功,現在、我的槍法顯然早己超過了家父,我一定要將這『黑屍虎』擊敗!」

趙雲隨槍一挺,即向「黑屍虎」的前胸刺去。槍勢快逾流星,幻起一片槍影,幾欲刺到。

「黑屍虎」冷笑道:「哼……來得好!我要找得正是現在鬥志昂揚的你,不過,我手上這柄『震雷』可從未有過對手!」

說著,他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趙雲刺來的長槍旋動絞去。

可是,趙雲仍不避不讓,徑向他的「震雷」

迎上。

「黑屍虎」見狀,傲然地道:「趙雲,你開什麼玩笑?你想和『震雷』硬碰硬嗎?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你的槍震為碎屑!」

說著,已將「震雷」旋舞的更強猛地絞向趙雲的長槍。

趙雲雙眉緊皺,倏然用力將長槍拔開他的「震雷」。那「震雷」被拔擊到地上,登時將地上砸出了一個偌大的深坑,石土飛濺四揚。而趙雲一拔之後,便疾猛無比的仍向「黑屍虎」的前胸閃電般刺去。

「黑屍虎」驚駭萬分地暴吼道:「什麼?你……你的長槍居然能拔開了我的『震雷』!這…話音未畢,他的前胸己被趙雲的長槍深深地刺了一槍。

趙雲怒視著他,鏗鏘有力的怒喝道:「我趙子龍決不會讓敵人使用三次一樣的招術!『震雷』的確是件可怕的武器,不論任何武器,只要卷進雙天戟的利刃之中,都會變成碎屑的,不過,只要找到它旋轉的規律,就不會受制於『震雷』了。而且,槍法中的拔擋,實際就是沿著半圓的曲線划動,只要順水推舟,用槍法的基本功就可以破解你的招數!現在,你明白了吧?」

「黑屍虎」用手抓住趙雲刺在他前胸長槍的槍身,陰森森地笑道:「嘿嘿……

哇哈哈……不愧是趙子龍!你的槍法果然厲害無比!」

說著,他突然將趙雲的長槍自胸前拔出,轉身就像林里的黑馬奔去。

趙雲見狀,怒喝道:「『黑屍虎』!哪裡逃?」邊說邊挺槍向他追去。

「黑屍虎」一躍上馬,便將甘夫人推至馬下,然後,策馬疾馳。邊回首對趙雲低沉地道:「我把夫人還給你了,趙子龍!今天就算你贏了,不過,希望你能活到我們下次交手的時候!我先告辭了!」

說完,策馬狂奔而去。

趙雲驚然大驚道:「晤!真不敢相信,他前胸被我刺了一槍,居然還平安無事!」

陡地,他注視到剛被「黑屍虎」自前胸拔下的長槍,不禁脫口驚呼道:「這槍尖上竟然沒有一絲血跡!這……這怎麼可能呢?我明明刺穿他的前胸呀!這……這真是讓人太不可思議了!」

說著,趙雲面色沉重地眺望著「黑屍虎」那漸漸遠去的背影,沉沉地道:「『五虎神』真是武功深不可測的對手……」

沉思良久,趙雲便急忙奔至甘夫人身前,雙手將甘夫人輕輕托起,甘夫人已昏迷過去了。他見甘夫人安然無恙,便喃喃地道:「哦!夫人沒事,實在是太好了!

不然,我將無法向主公交代的!對了,糜夫人和公子還不知下落。」

話音未落,只見從小路的東面馳來一騎,那馬上之人駛近趙雲身前,趙雲驚喜地道:「啊!原來是糜芳將軍!」

來人正是糜竺之弟,糜夫人之兄──糜芳。

只聽糜芳低沉地道:「我在前面發現了夫人的葷,便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正說著,糜芳一眼瞅見了趙雲雙手托著的甘夫人,便驚訝地道:「子龍,你抱著的不是甘夫人嗎?」

趙雲點頭道:「你來的正好,拜託你把夫人帶回主公身邊!」

說著,趙雲便將甘夫人輕輕地放到糜芳的馬背上。然後,轉身走向自己的戰馬,躍身上馬,提韁欲馳。

糜芳沉沉地道:「哎!將軍你要上哪兒去!?」

趙雲轉首深沉地道:「我還沒有找到糜夫人和公子的下落。因此,我這就去…

…」

木待他道完,糜芳便驚駭萬分地道:「什麼?我妹妹……她不見了!」

趙雲堅定地道:「她應該和公子在─起……你去告訴主公,請他放心,我趙雲一定會把糜夫人和公子帶回的!告辭!」

說完,趙雲便一抖馬韁、順著小路疾馳而去。馬蹄揚起,塵煙滾滾……糜芳急急地道:「趙將軍!你要小心呀!」

趙雲策馬疾馳,同時,心裡暗道:「糜夫人、公子你們千萬千萬不要出事呀…

…不然,我趙雲將要內疚一輩子的……」

司馬懿率領「虎豹騎」大隊人馬己趕了來,他掃視著地上那些被他的士兵所殺的百姓們,心中不由有了一種征服感,他傲然而不屑的喃喃地道:「玄德呀玄德,你現在應明白了帶著這些百姓一齊逃亡,而最終還是逃不脫我的掌握之中吧!」

突然,地上有一個奄奄一息,還未死去的中年百姓,掙扎著昏迷地道:「晤…

…玄德大人……求求你!你……一定要……要逃走……」

司馬懿抖韁馳了過去,將那中年百姓用馬踩死,然後,他驚駭的低沉地道:「原來,擁有民心的人是玄德,這是多麼可畏的力量!我懂了!原來,這就是曹操所害怕劉備的原因……」

正在此時,馳來一騎,那馬上之人,正是「赤飛虎」。只見她來到司馬懿身後,單跪於地恭敬地道:「司馬懿大人,丞相即將來到這兒了!」

司馬懿聞言,凝視著「赤飛虎」,冷沉地道:「『赤飛虎』,丞相來后,我要你再演一出精彩的好戲!」

「赤飛虎」忙作揖恭敬地道:「遵命!屬下明白!」

「赤飛虎」說完,就待離去,仲達猛地一伸手將其柳腰攬住,貼近其身,淫笑道:「小美人,這些日子來,我一直忙於戰事,而無暇顧及與你進行床第之歡,現在忽然有了一種想要你的感覺。來吧,趁丞相還未到之時,咱們好好親熱一番,成就魚水之歡吧!來!美人!」

說著;便將「赤飛虎」那柔若無骨的身子已緊緊的摟到身前上,並張口親上她的櫻唇。

「赤飛虎」亦一改剛才那嚴峻,冷漠的神情,轉而換來的一副充滿嫵媚,淫蕩的笑容,她萬種風情的故作嬌嗔地道:「大人,你不要這麼猴急嗎?其實,屬下的內心比你都急呢,要干……也得卸下甲胄,將戰袍鋪在地上再干也不遲呀!不然,弄得渾身灰草,馬上丞相見了那多失態呀!」

邊說她邊為仲達卸下甲青,寬衣解帶。仲達停下狂吻,亦用雙手為她脫下衣裙,二人這才赤身**的躺在那鋪在地上的戰袍上,瘋狂的扭轉著,狂吻著,揉摸著……他們就這樣忘情的交戰了一個多時辰,才雲散雨收,盡興而起,擦凈身子后穿好衣服,等待著曹操所率大軍的到來。

此時,曹操率大軍離這兒只有十里許的路程了。曹操與夏候悖策馬在前。

忽然,夏候悼對曹操低沉地道:「丞相,我們就要追上玄德了!這回他肯定是插翅難逃!」

曹操深沉地點頭道:「昭……剛剛經過那塊丘陵地時,所見到的敵兵的屍體,一定是『虎豹騎』識破了敵人的計策,殺死了他們那些士兵。敵人會設下陷阱埋伏,這表示他們的大本營離此不遠,此刻,『虎豹騎』大概和玄德的人馬交戰完畢了吧?」

頓了頓,曹操圓瞪雙目,咬牙切齒地怒吼道:「你等著吧,玄德!這次,我一定要把多年的賬一次全算清!」

此時,在他身後不遠坐在馬車上的黃鳳翔,興奮、激動不己,她極目遠眺前方,暗道:「近了……我感覺得到天揚……我剛剛那種強烈的異常擔憂感已經消失了,我的心情也感到歡愉了一些。不過,天揚……天揚……我好想早點看到你……我好想你呀!」

黃鳳翔心情激動萬分地想著、盼著龍天揚…突然,她看到前面的地上有一具具、一堆堆的屍體,忙注目看時,不禁驚訝悲痛萬分……那全是劉各所率的百姓們的屍體呀:黃鳳翔的心中痛如刀絞,她忙轉首對許褚急急地道:「許將軍,停一停!」

許褚忙勒馬停車,驚疑地道:「娘娘,你……你有何事?這地上到處都是屍體你……」

黃鳳翔悲慟地下了馬車,來到百姓們那慘不忍睹的屍體旁,失聲痛哭……她的心在顫抖,在自責。她為自己沒能阻止「虎豹騎」而使百姓們慘遭毒手,這些悲慘之事而感到深深的自責及愧疚。

夏候悼見黃鳳翔那副悲痛欲絕的模樣,心中亦不由有幾分悲哀之情。他側首對曹操低低地道:「丞相……這可糟了!」

曹操面含懼色的道:「夏候將軍,說話小心點!」

夏候敦聞言,不由一凜,忙顫聲道:「是………」

低頭沉思瞬間,曹操自責地道:「不過,沒有阻止部下殺害百姓,這一事實,確實是我之錯!

當我得知娘娘隨軍前來之前,就應傳令給打頭陣的司馬懿他們,現在,己成這種局勢,我想娘娘恐怕會對我產生疑心和不滿了!」

話音未落,大將張遼忽然馳到他身旁,低低地道:「丞相,剛才有士兵前來票告說:『虎豹騎』死傷慘重……」

曹操聞言,滿面驚駭之色,他失聲驚呼道:「什麼?『虎豹騎』死傷慘重?」

頓了頓,曹操狂怒道:「快!我們趕快到前面去看一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眾人忙策馬疾馳,不多時便已趕到。司馬懿與「赤飛虎」率「虎豹騎」早己在此等待,見曹操大軍來到,忙齊上前參拜拱手道:「屬下參見丞相!」

曹操擺擺手,示意二人起來。二人始站起身來,司馬懿手指前面十丈許的那些堆積如山的「虎豹騎」的屍體,悲慟地道:「丞相,我們的『虎豹騎』己傷亡無數了……」

未待他道完,曹操便掃視著那些遍地狼藉的屍體驚駭駭萬分的顫聲道:「啊!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居然殺死了如此之多的『虎豹騎』……難道是關羽乾的嗎?」

司馬懿淡淡地道:「不,你說錯了,丞相!這些『虎豹騎』都是『龍之子』一人所殺的!」

曹操聞言,大驚失色的瞪著司馬懿,脫口驚呼道:「什麼?『龍之子』一個人?」

曹操身後的黃鳳翔聞言,大驚道:「是……天揚?」

眾人皆驚駭不已,皆驚訝地紛紛議論不止…曹操既驚又悲的沉沉地道:「真的難以相信……我最引以為豪的最強大的精銳部隊───『虎豹騎』,竟然被他一人打得落花流水……!?」

司馬懿插言道:「不錯……指揮『虎豹騎』前衛軍的『赤飛虎』出親眼看見了!『赤飛虎』你仔細的將情況講給丞相知道!」

說著,用眼斜膘了一眼「赤飛虎」,「赤飛虎」忙單跪於地,拱手道:「是,司馬懿大人!」

曹操面色凝重的俯視著地上的「赤飛虎」,沉沉地問道:「『赤飛虎』,這真的是『龍之子』乾的嗎?」

「赤飛虎」忙恭敬地道:「不錯,丞相!雖然『龍之子』他只有十五、六歲,是個少年。但是他的戰鬥力卻正如『龍』的化身,是無比的強大!而且,他是自報姓名稱自己是『龍之子』的!」

曹操驚駭萬分的沉沉地道:「晤……你是說『龍之子』他不僅有軍師之才,而且更有萬夫不擋的武勇嗎?」

「赤飛虎」忙點頭應道:「正是如此,丞相!」

曹操滿面驚懼之色,頓了頓,他沉沉地道:「不過,我終於明白了,原來『龍之子』己把我當作了他的敵人!」

突然,他身後的黃鳳翔急急的反駁道:「不,你說錯了,丞相!」

曹操驚愕不已而迷恫地注視著她,低沉地道:「龍娘娘,你……」

黃鳳翔低沉地道:「天揚他並不是要與亟相為敵的,這一點我敢肯定!他只是不饒恕那些濫殺百姓,毫無人性的『虎豹騎』!」

曹操驚異的瞅著她,疑惑驚訝地道:「什麼?『龍之子』不是與我為敵,而是與『虎豹騎』為敵?」

對面的司馬懿那陰沉冷酷的面孔,此時,亦布滿了驚疑,駭然的神情。他驚異的注視著黃鳳翔,同時,心中又在飛速的思索著……黃鳳翔掃視著地上那些慘不忍睹的「虎豹騎」的屍體,心裡暗道:「我現在終於明白了,剛才不久前,我心中的那股異常的感覺,原來是天揚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夥伴被殺害時那無比的悲傷;那強烈的仇恨和殺氣所化為情感的意念而傳到了我的心中!

此時,曹操敬佩地注視著黃鳳翔,你沉地道:「龍娘娘的確是非常愛護百姓的……我可以理解『龍之子』為什麼要與『虎豹騎』為敵……」

倏而,他將目光移向對面的司馬懿,神情激動而怒道:「殺死無辜的百姓,實在是過於殘暴,而這一切乃是你司馬懿所為!如今,『龍之軍師』與我為敵的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因為你,我才樹立了這樣一個強敵,司馬懿,你想怎麼彌補這些過失?」

司馬懿正欲答話,只見「赤飛虎」急急地道:「慢著,丞相!沒有阻止士兵殺害了百姓,這是我的責任。與司馬懿大人毫無關係。」

說著,她將腰中長劍倏然拔出,架在自己頸上毫不猶豫地道:「這個過失……

就用我『赤飛虎』的項上人頭來抵罪吧!你意下如何?」

曹操大驚,眾人皆驚訝不已。紛紛議論、驚嘆不止!

「啊!這『赤飛虎』雖然只是個女子,可是這份忠義之心……真是讓人嘆服!」

「她為了開脫司馬懿之罪,竟不惜犧牲自己。這種捨己為人的精神,實在讓人難以相信,會是一名女子所能做出的!」

突然,那坐在曹操身後馬車上的黃風翔不屑的注視著「赤飛虎」,嬌叱道:「夠了,『赤飛虎』!你不用再演戲了!」

「赤飛虎」聞言,驚恐萬分地脫口驚呼:「什麼?你……」

曹操亦不由轉首驚疑地道:「娘娘?這話從何說起?」

眾將士皆滿面驚詫之色,齊驚道:「『赤飛虎』自殺是在演戲嗎?娘娘!」

黃風翔冷笑一聲,沉沉地道:「『赤飛虎』,如果你不是在演戲,那麼,現在『虎豹騎』仍在殘殺著百姓,你為什麼不去制止他們的惡行,卻要在這裡要死要活的,如果你們不想和『龍之軍師』為敵的話,就不要再濫殺無辜的百姓了!」

「赤飛虎」忙低首羞赧地道:「是……」

眾將士異口同聲的驚呼道:「啊……是呀!

娘娘說得沒錯,她真是英明!」

曹操亦點頭沉沉地道:「哦,娘娘說得不錯!司馬懿,你立即傳令『虎豹騎』再不得濫殺無辜!」

司馬懿忙拱手作揖,恭敬地道:「遵命!」

隨轉身對「虎豹騎」眾人命道:「各位將士!從現在起,你們再不得殺害無辜的百姓了!」

「虎豹騎」眾人忙異口同聲地道:「遵命!」

曹操見狀,隨抽出寶劍,大聲命道:「好,全軍出發!討伐劉玄德!」

將士們齊策馬前馳,向劉備一行人追去。

司馬懿與「赤飛虎」在一起並馬而行。「赤飛虎」側首看了一眼司馬懿,慚愧地道:「司馬懿大人,剛才……我……」

司馬懿輕「哦」了一聲,淡淡地道:「的確,連我也沒想到你佯裝自殺,會被阻止……如果你自殺成功的話,那我們就可以獲得眾將的同情……雖然,你這次的戲沒演好,我也不怪你,我們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赤飛虎」忙謝道:「多謝司馬懿大人!」

司馬懿道罷,心中不由暗道:「剛才,『龍之女』居然能看破『赤飛虎』是在演戲,照此看來:她的『天命之相』的智慧正在急速的成長!如此一來,嘿嘿……

『破凰』與『天命』那自古至今的較量之時,不是己越來越逼近了嗎?」

與此同時,趙雲正順著先前那條小路,一直向前馳去,尋找糜夫人及其公子。

約莫馳出五六里路。趙雲一眼瞥見前面不遠處有一茅屋,牆邊有一井,糜夫人抱著公子阿斗正坐在井邊,不住地啼哭著。

趙雲一見,忙驚喜地道:「糜夫人!」

糜夫人注目一看,見是趙雲,隨喜道:「啊!趙將軍……!」

趙雲趨馬至前,翻身下馬至糜夫人身旁,「撲□」一聲,跪在地上愧疚地道:

「夫人……你和公子都沒事吧!都怪我未及時趕到,而讓你們受驚了!」

糜夫人急急地道:「趙將軍,快別這麼說,你從敵軍之中闖到這裡,真是辛苦你了……」

趙雲正待答話,忽一眼瞥見糜夫人的右膝有一片血跡,隨驚呼道:「啊!夫人,你的腿………?」

糜夫人淡淡一笑道:「哦……這是輦車摔倒的時候,我為了保護公子,不小心才摔傷了……不過,這點小傷沒什麼事的!啊!對了!是一位恩人把我和公子送到這兒來的,他說還要把車上的甘夫人也送到這裡來……」

趙雲聞言,忙驚問道:「夫人,他是什麼人?」

糜夫人憶道:「他沒有告訴我自己的名字,不過他穿著一套十分威武的銷甲,面蒙黑巾,手執一桿方天畫朝似的兵器……」

,趙雲暗驚道:「手執一桿方天畫戟似的兵器,難道是『黑屍虎』?不過……

奇怪?他為什麼要救敵人的夫人呢?」

糜夫人貝趙雲沉思不語,隨問道:「趙將軍,你認識那位恩人嗎?」

趙雲忙答道:「不,我不認識!但甘夫人我己請糜芳將軍帶回主公身邊了!」

糜夫人聞言,驚喜地道:「甘夫人和我哥哥都平安無事……那真是太好了!」

頓了頓,糜夫人沉重地道:「趙將軍,我請你將公子帶回交於主公吧!望將軍可憐他父親飄蕩半世,才只有這唯一的血脈的份上,務必請你親自將公子交於他…

…如此,我雖死無恨了!」

趙雲忙雙手接過公子,愧疚地道:「夫人今日受傷受驚,全是我趙雲衛護不周所致。夫人不必多言,快請上馬,屬下這就步行拚命殺敵,來保護夫人突出重圍!」

糜夫人低沉地道:「將軍,現在只有一匹馬,如果我和將軍及公子共乘一馬的話,我想我們是不可能殺出重圍,平安回到主公身邊的。再說,將軍身負救出公子之重任,殺敵突圍怎麼能不騎馬呢?而我己受傷,行動不便,死不足惜!請將軍快抱公子速速離開吧,不要顧慮我這個累贅!」

趙雲聞言,急急地道:「可是,我怎麼能置夫人而不顧呢?快,夫人!殺聲已近,追兵快到了,請夫人快上馬吧!」

糜夫人亦急道:「將軍,恕難從命,你帶公子快離開吧:不然,將難以突出重圍了!」

趙雲無論如何也不肯棄捨糜夫人而去,隨又苦苦相請,糜夫人終不肯上馬。

此時,四邊喊聲騾起,趙雲急急地道:「夫人,快上馬!不然追兵來了,我們就難走脫了!」

道罷,趙雲便遙觀著那殺聲陣陣、馬蹄蹋噠噠即將馳來的敵軍人馬,不禁心急地焚。

糜夫要趁此機會,猛然翻身跳入井內。她暗道:「對不起,趙將軍……但是,現在我不能拖你們的後腿,因為,我要是被敵人俘虜當人質,那隻會對主公的大業更為不利。因此,我絕不能拖累了你們,我走了!」

趙雲猛然聽到身後的枯井內傳來「咚」的一聲巨響,忙轉首看去,已知夫人跳井自盡了。忙至井口,不禁潸然淚下的驚呼道:「夫人,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急於尋死呢?我……我真是太蠢了!」

趙雲痛哭不己,驀地,他聽到敵人的馬蹄聲已到了這片樹林,不禁暗驚道:「敵人己追來了!

難道……難道夫人是不願意被敵人俘虜成為人質,才主動尋死的?糜夫人……

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還……她真是一位聰明而完美無缺的女子!」

趙雲見夫人己死,恐敵人發覺而了盜屍,隨將那土牆推倒,掩蓋住枯井,然後,在井邊悲慟地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接著,便解開腰間的勒甲絛,放下掩護心鏡,將阿斗包護在懷。

包紮完畢,隨提槍上馬,剛馳出不及十幾丈遠,便見有一曹將率一隊人馬擋在前面那一片廣闊山勢較為平緩的山坡──長□坡前。

趙雲掃視著那一望無際的敵兵人群,低沉地道:「看來通往前面『當陽橋』的道路,已全被曹軍封鎖了!雖然如此,但夫人以死相托的公子……即使有幾十萬曹軍阻擋,我趙子龍也要將公子平安的送到主公手裡!」

趙雲堅定地說著時,便勇敢的向曹軍後面疾衝過去……卻說張飛及冬梅、字文結率領一些人馬一路奮力衝殺,好不容易才趕到了長□坡的當陽橋──張飛將馬韁交給冬梅,鄭重地道:「冬梅,我大哥和天揚他們都交給你了!我抵擋他們!你們快些走吧!」

冬梅無奈的一抖韁繩,載著劉各、天揚及月英、小虎策馬疾馳而去。

張飛獨擋在當陽橋頭,他手勢蛇矛,眺望遠方,威風凜凜得恍若天神下凡。

他自信地道:「這條河上只有這一座橋,不論曹軍有多少人馬,只要想過橋卻必須通過我這一關,而我就能爭取不少時間讓大哥他們撤離!走著瞧,曹操!我要讓你們大吃一驚:嘗嘗我張飛的厲害!」

此時,坐在車內的龍天揚心裡卻萬分悲痛的暗道:「這兒就是歷史上的『長□坡當陽橋』的地方嗎?我以前讀《三國志》里『長扳坡之戰』的時候,只是覺得很興奮,那時我還不知道打敗仗是什麼滋味,而現在我卻眼睜睜地看著夥伴們戰死,自己卻無能為力……這是多大的悲哀啊!雖然,我了解歷史,清楚這些戰役……可是我卻沒能保護好大家……」

龍天揚正在深感自責,已不知此時曹操所率的大軍正和那剩的千餘名劉軍在『長□坡』儘力拼殺著。這些勢單力薄的劉軍哪裡是那兵力龐大的曹軍對手,他們被追逼得走投無路、死傷慘重,差不多已陷入毀滅性的狀態。

而追隨劉備的大部分難民,則均被曹軍活捉。不過,由於龍娘娘的命令,曹軍才沒殺死這些無辜的難民,他們才得以活命。

雖然,劉備平安的逃過了「當陽橋」,但那些在「長□坡」奮戰的劉軍幾乎全軍覆沒,逃到「當陽橋」只剩下百餘人了!

劉備早已在大馬車上醒了過來,當他掃視著那些周身血跡斑斑,費了九死一生而僥倖逃生的士兵們,他不禁仰首向天,沉痛而悲慟地道:「雖然,我玄德有那麼多信任我的軍民,但我最終還是無法保護住他們。不僅如此,最終……我還是犧牲了他們而保全了自己。航一先生,你為什麼阻止了我去向曹操投降?不然,我雖死了,但可以換來大家的生存呀!現在,那麼多的士兵和百姓為了我而失去了生命,我難道還有活下去的價值了嗎?我……我這個無能之人……」

劉備言未畢,便己痛不欲生、淚流滿面的用雙手抓撓著頭髮……車內的龍天揚聞言,亦不由暗暗自責不已:「我也……一樣……大家都犧牲了,而我卻仍然活著。雖然,這就是歷史,也許我無能為力……可是親眼看著夥伴們被殺害,我的憤怒和痛苦又如何能夠抑制呢!我最無法原諒的,就是自己,現在除了逃跑別無他法。

實在是愧對那些死去的同伴……」

正在此時,車上的月英突然倏悠地道:「人生於大地,死後歸於塵土,身為塵土心為虛空,有志才能化為人!」

劉備聞言,驚疑的凝著月英,低呼道:「月英?」

月英仍繼道:「人的生死自有因果,與其悔恨百姓之死,倒不如繼承他們的遺志……我認為,繼承百姓的遺志,將其發揚光大才是未死者的『使命』!」

眾人皆沉默不語,怔怔地注視著月英……旁邊,剛隨軍而來的糜竺見狀,便對劉備勸道:「主公,黃夫人說得對!為了眾多犧牲的百姓,你也該想辦法如何逃生呀!不然,百姓和士兵們的死就毫無意義!」

劉備聞言,思索瞬間,堅毅地道:「糜竺……你們說得對!是呀,難道士兵和百姓們的犧牲、流血就這樣枉死、白費嗎?我們……我們現在只繼承他們的遺忘!

我們只有前進,不能後退!」

此時,「當陽橋」上──張飛正對宇文緒及幾十名士兵細細地吩咐道:「你們聽明白了嗎?我和敵人一交戰,你們就按照我的計策去行動。宇文緒,我就交給你來具體調度他們了!」

宇文緒拱手道:「好的,張將軍!你只管放心吧!」

正在此時,從橋頭對面馳來一騎。張飛注目一看,隨驚呼道:「啊?那不是糜芳嗎?」

正說時,糜芳己近身前,張飛忙關切地道:「糜芳,你沒事吧?」

糜芳客氣地道:「托張將軍的福,我還好!」

張飛見他馬背上坐有一婦人,隨注目一看,不禁驚呼道:「啊!糜芳,這不是甘夫人嗎?怎麼……保護夫人的不是趙雲嗎?他……他難道出什麼事了?」

糜芳急急地道:「趙將軍他一人闖敵陣,說是去找我妹妹和公子了:他臨行前將甘夫人從敵人手中救出,而遇到我,就將甘夫人託付於我帶到主公身邊的!」

張飛聞言,大驚道:「什麼?他一個人?這……」

糜芳忙急急地問道:「對了,張將軍!你在這橋頭幹什麼呢?敵人已快來到這兒了!」

張飛得意地笑道:「嘿……,我也是一軍之將。偶爾也會象天揚那樣布點『疑兵之計』!以後,我要讓大家稱我為『智將』了!」

話音未落,宇文緒己被張飛這番話說得忍不住「噗」得一聲,笑出了聲來。

張飛轉身一握拳頭,沖宇文緒喝道:「喂,你這小子,剛才笑我了吧?」

宇文緒連忙搖手道:「張將軍,我哪有啊?」

糜芳暗道:「這張飛不知道想得是什麼鬼主意?讓人覺得神秘今今的!」

只見張飛朝宇文緒一瞪眼,氣呼呼地道:「哼:算了,不和你計較……還不快去執行計策,準備準備?不過,趙雲這傢伙……居然一個人跑去救糜夫人和公子,實在是太莽撞了,簡直和我的脾氣不相上下!」

宇文緒和糜芳一塊率領兵士直向橋后的劉備等人行去。

而張飛仍獨立橋頭,以敵曹兵……而此時,曹軍己抓住了大部分四下逃散的劉軍及難民,正準備追擊劉備。

那曹軍為首大將晏明對手下士兵命道:「你們快把俘虜的士兵及百姓給我帶回去!剩下的騎兵跟隨去取劉備的項上人頭!」

話音未落,忽聽一些士兵齊驚道:「啊!曼將軍,後面來了名敵方的騎兵了!」

眾人忙勒轉馬首,注目看去,只見前面的山坡快速馳來一騎白馬銀槍的年青騎兵。

來人正是趙雲,他見前面有這一隊敵人擋住去路,知道只有硬沖才能突出重圍。便挺身而出槍躍馬疾沖而來。他見即至敵群,隨伸左手「嗆啷」

一聲,抽出腰間寶劍,左手執劍,右手挺槍,威風凜凜地殺到眾人跟前,邊大喝道:「你們這些曹操的賊兵,給我統統滾開,否則,我殺無赦!」

現出兩名曹將,他們手執長槍,擋在前面,其中一人冷冷地道:「這傢伙是什麼?」另一人接道:「他這個蠢貨,單槍匹馬還說什麼大話,我看他是找死!咱們上!」

兩人齊唱一聲,各挺手中長槍向沖至前來的趙雲狠狠地刺去。

可是,慘嚎之聲卻自他倆口中傳出,兩人的前胸己各被槍、劍所刺穿。隨即墜下馬來。

趙雲將槍一擺,又沖了上來。

眾曹兵見狀,齊驚道:「什麼!真……真厲害!瞬間就殺了兩人:」

晏明大怒道:「你們怕什麼,他不過是一人而已,全部給我上!」

眾人得令,齊喊殺著沖了上來。趙雲雙眉一皺,殺機頓現。左手將劍向沖至左邊的兩名敵人的頸脖齊削過去,右手槍卻往身前後三人閃電般順著刺去。

五人一齊慘啤,鮮血噴濺而出,將趙雲的胯下之馬全染紅了。

趙雲狀若猛虎般衝進故群,似虎入羊群,慘嚎之聲接連不斷,屍體亦快速的愈來愈多。

一名曹兵只駭得渾身顫不停,牙齒哆嗦的驚呼道:「這……這麼多人都干不掉他,他……真是人嗎?簡直……簡直就象凶神惡煞一樣……啊!」

他正說著,趙雲已將長槍深深地刺進了他的後背,一聲慘叫,便口噴鮮血,墜下馬來。

眾曹兵驚駭不已,皆驚恐萬狀的看著趙雲不敢近前。

晏明見狀,大怒道:「你們這些膽小鬼,飯桶!既然如此,就讓我晏明親自來會會他!」

話音木落,便一夾馬肚,沖向趙雲。已近身前,隨一挺手中三尖兩刃刀大呼道:「我這把三尖兩刃刀身經百戰,先吃我一刀!」

說著,陡地直扎趙雲咽喉,來勢疾猛非常。

趙雲見狀,不屑地道:「可惜,太慢了!」

就在晏明的刀即將刺到之時,趙雲始挺槍快逾閃電的直刺他的前胸。「噗」的一聲,長槍已深刺晏明的胸膛,隨著一聲慘叫,他便鮮血噴流的落下馬來。

就在他未死的一瞬間,從他那布滿驚詫之色的眼神里,可猜知他一定想說:「什麼……明明是我先出手的,為何先被刺中了?」

曹兵們齊驚呼道:「什麼……晏明將軍也被他殺死了!」

就在他們驚詫之時,趙雲沖他們大喝道:「給我閃開,否則,我就不手下留情了!」

眾人聞言,如遭電擊,齊刷刷地讓出一條道來,趙雲催馬挺槍沖了出去。

眾曹兵注視著他那漸遠的身影,皆驚駭無比的紛紛議論道:「這人真是太……

太厲害了……」

「啊!他……他就像那催命的『閻王』………」

趙雲一口氣馳出二里有餘,他看著胸前用戰袍所包的公子,不禁暗喜道:「太好了……公子總算平安無事……」

這一看公子,又使他想起剛剛投井自殺的糜夫人來,不禁悲慟而堅定地暗道:

「糜夫人……我雖沒能保護好你……不過,請你在天之靈放心,我一定會把公子平安地護送到主公身邊!」

突然,自兩邊的山坡上現出無數的曹兵將趙雲前後擋在坡下。

趙雲低呼道:「昭!他們是想前後夾擊!」

正在此時,從兩邊的人馬中,各馳出兩員敵將。左邊的兩人正是曹將張凱、馬延。右邊那兩名長相兇惡之人正是曹將焦觸、張南。

張凱狠狠地對馬延道:「馬延,我們決不能讓敵人單槍匹馬的在百萬曹軍中胡作非為,隨隨便便的出入自如!」

右邊的張南亦不由得意地道:「左邊有馬延、張凱,右邊有我張南和焦觸,看你這傢伙往哪裡逃?」

說著,他注視著對方,打量了瞬間,惡狠狠地一挺手中槍,欲沖向趙雲。又覺得似曾相識,但由於對方渾身血跡,一時之間又辨認不出……正巧,趙雲此時也將雙眼猛然向他掃來,張南這才細細一看,不禁脫口驚呼道:「他……他是趙子龍!」

焦觸聞言,不禁驚駭無比地道:「怎麼會是他?」

馬延、張凱緊緊打量著趙雲,肯定地齊驚道:「『白馬銀槍』,沒錯,他就是趙子龍!」

原來,馬延、張凱、張南、焦觸四將在歸順曹操之前,原本是袁紹帳下的武將。而當時,趙雲是與袁紹敵對的公孫瑤的摩下大將,雙方曾多次交戰過。因此,四人亦知道趙雲的厲害,現在認出他后,心中不免驚駭非常。

趙雲冷「哼」一聲,淡淡地道:「沒想到又見到老朋友了。不過,我趙子龍現在正值怒火中燒之時,不要以為我還會手下留情!不要命的話就放馬過來,與我一戰!」

張南聞言,不禁大怒,隨對焦觸道:「不要害怕,我們衝過去幹掉他!」

二人互視一眼,即沖向趙雲。手中長槍齊刺向對方前胸。

趙雲待二人已近身前,倏伸長槍,快靛流星,疾若閃電的分刺他倆咽喉。

二人一聲慘叫,咽喉己均被趙雲在這間不容髮的一瞥之間所刺透,鮮血□□流出,隨即便從馬背摔與地。

左邊的馬延、張凱見狀,駭得魂飛魄散。馬延結舌地道:「他……他出槍真快呀!根本看不清他是怎麼出手的!看來,他比我們在袁紹那兒與他交戰時更厲害多了!」

張凱渾身顫慄著怯怯地道:「那時候我們就不是他的對手,現在更是……我們該怎麼辦?士兵們與他斯戰只能上去送死,起不了絲毫的作用!我看……馬延,你上吧!」

馬延慍道:「什麼?……張凱,你不動手嗎?只是我一人前去與他交戰,只怕戰不了兩個回合,就……」

張凱急急地道:「既然如此,那就只有讓士兵們抵擋他一陣了……」

此時,曹操率大軍正在他們左邊的一座大山───景山上觀戰。

曹操在山頭上俯視著山下那與曹兵交手時,猶如砍瓜切菜般曉勇無比,厲害無匹的趙雲,不禁點頭贊道:「山下那名敵將真得厲害!漢想到他單槍匹馬,如入無人之境,勢若猛虎下山一般,你知道他是誰嗎,張遼?」

他身旁的張遼忙拱手恭敬地道:「是……看來將白馬銀槍……莫非就是『常山』趙子龍吧!」

曹操聞言,驚訝而惋惜地道:「哦!他就是趙子龍!沒想到劉備除了關羽、張飛之外,還有這樣的猛將……他在劉備軍中真是太可惜了!」

頓了頓,曹操一揮左手,對身邊一名士兵命道:「好,傳令下去,不許使用弓箭,務必將趙雲生擒活捉:」

張凱見趙雲騎勇無比,已殺死許多曹兵。他不禁又驚又怒地咬牙低呼道:「趙雲,你這個該死的……」

此刻,走來一名士兵對他大聲道:「張將軍,丞相有令:不許使用弓箭,要活捉生擒趙雲!」

張凱聞言,脫驚呼道:「什麼?不許使用弓箭?開什麼玩笑,想殺死他都難上加難,更不用說生擒他了!」

正說間,趙雲槍刺劍砍殺死七八名曹兵,奪路而逃。

張凱見狀,大驚道:「糟糕!趙雲已經突破重圍了!這樣下去,他非逃走了不可!」

張凱焦急而又無奈的向山頂上觀戰的曹操看去。曹操見趙雲己突破重圍,不禁驚憂地道:「哦?要讓趙雲逃走嗎?」

一旁的夏候敦聞言,己知其意,便安慰地道:「不用擔心,丞相!」

說著,他向身後的兩員身材高大威猛,一人執斧,一人執矛二人注視著,那二人會意,隨抖韁馳下山向趙雲齊喝道:「趙子龍,讓我們鍾紹、鍾紳兄弟倆來打發你上西天吧!」

說著,齊擋在趙雲面前。

山頂上的曹操驚疑地側首注視著夏候悖,像是問他那二人是誰?夏候悖俯視著那己身趙雲進攻的二將,自豪地道:「丞相,那兄弟倆是我的得力愛將。他二人中哥哥鍾紹的大斧和弟弟鍾紳的長矛的招術都很精妙。現在,他兄弟二人聯手進攻趙雲,我看趙雲雖然厲害,但也不可能輕易取勝的。」

此刻,山下的鐘紹兄弟倆齊猛烈疾快無比的攻向趙雲。鍾紹揮起大斧在後直砍趙雲的頭頂,大斧呼嘯而至,幻起一片斧影,令人目不暇接。

同時,鍾紳的長矛亦快如閃電的抖起一團矛影,刺向他的前胸。

只見趙雲左手一抖馬韁,座下馬便向前橫躍三步,避開鍾紹之斧。同時,手中長槍疾如流星的硬向鍾紳的長矛的矛頭迎去。

鍾紳見狀,遂大喝一聲,用矛儘力向趙雲的長槍挑去,「檔」的一聲,趙雲的長槍被他挑起老高。那長槍被挑向趙雲身後,以閃電般的速度朝趙雲身後鍾紹的頭頂劈下。『鍾縉見趙雲的長槍驟然迅猛無比的劈向他的頭頂,不禁失聲驚叫道:「啊──!」

話音末落,他的頭顱已被趙雲的槍刃從中劈開至胸前。其情慘不忍睹。

鍾紳見狀,驚恐萬狀的驚呼道:「啊!這……這傢伙借長槍的反彈之力,用槍刃劈死了在他身後的我的大哥。這……」

他正說時,趙雲猛拔出長槍,倏然刺向鍾紳的咽喉。

鍾紳未叫一聲,咽喉己被趙雲的長槍刺透,一道血箭噴射擊而出……趙雲拔出長槍,掃視著他兄弟倆的屍體,淡淡地道:「哼!雕蟲小技,比黃飛虎差遠了!」

山頂上觀戰的夏候敦見趙雲瞬間便殺死了鍾縉兄弟倆,不禁失聲驚呼道:「啊!鍾……鍾氏兄弟被……被殺了……!」

正說時卻見趙雲倏刺突挑間殺死十幾名曹兵,突圍而去。

那領兵的張凱見狀急急地喝道:「不……不要讓他跑了,給……給我追!」

曹兵們喊殺著向前追去。

山頂上觀戰的曹操俯視著山下那漸漸馳遠的趙雲,不禁沉沉地道:「看來是難以生擒趙雲了,這也是我太輕敵之故!好,全軍追擊趙子龍!他一定是去和劉各匯合的!」

百萬大軍如潮水般向趙雲追去。「虎豹騎」

之首一一司馬懿率「虎豹騎」眾人亦緊隨大軍其後,他遙望著那突圍而去的趙雲的身影,敬佩地道:「昭!確實是很厲害!怪不得『黑屍虎』會對刮目相看呢!

他不光是基本功朔熟,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而且,槍法更是變幻莫測,隨心所欲……趙子龍,看來你是我們的又一名強敵!」

趙雲殺出敵圍,徑向長□坡的當陽橋疾馳而來。

張飛威風凜凜地挺矛立在橋頭,見遠處有一騎正向他這邊馳來,忙注目一看,見那漸近面前之人渾身血跡斑斑……。

張飛打量著來人,驚詫而激動地道:「啊!

趙雲,你怎麼成了這副模樣?哦!追兵來了,你快到橋后樹林里我大哥他們那兒去吧!」

話音未落,他又急急地道:「對了!你不是去尋找糜夫人去了嗎?她和公子呢?」

趙雲聞言,渾身如觸電般的一顫,遂悲慟地道:「夫人她……她害怕自己受了傷會拖我的後腿……所以,她將公子託付給我之後便投井自殺了………!」

張飛驚得雙目暴睜,怒喝道:「什麼?夫人自……自殺了?混蛋,有你保護夫人怎會讓她………?」

趙雲熱淚盈眶愧疚的自責道:「這全是我趙雲的失誤,我對不起主公……」

張飛見他如此難過,自責萬分……隨心裡一軟,低低地道:「看你渾身鮮血的模樣,我知道你也是拚死突圍而出的。況且公子無恙,我也就不責備你了!你快點到橋后樹林里我大哥那兒去吧!這裡由我來抵擋!」

趙雲聞言,激動萬分地道:「張將軍,我……那就有勞你了!」

張飛急急地道:「別多說了,你快帶著公子走吧!曹兵己沖前來了……」

趙雲轉首看了一眼張飛,咬咬牙策馬馳向樹林中,見劉備去了。

他剛離開此橋不及三里,曹兵們已如潮水般疾涌而來。張飛怒視著那將馳至橋頭的曹兵們,不禁痛心疾首的暗怒道:「就是眼前這些傢伙逼得糜夫人投井自殺!

我雖有勇無謀,可糜夫人卻尊重我,她是我所遇到的女子中,最無可挑剔的人……

你們這些狗娘養的曹兵,我一定會讓你們賠給糜夫人一條命的!」

此刻,曹兵們己在他面前十丈遠之處排陣停下,皆驚疑地注視著張飛……突然,有兩名曹將輕蔑地齊道:「只有一名敵將擋在橋頭,咱們去幹掉他!」

說著,二人齊催馬挺槍殺向張飛。

張飛倒豎虎鬚,豹眼圓睜,待那二人長槍幾欲刺到之時,方一聲大吼,揮起蛇矛,耀起一片矛影橫斬二人腰間。

二人未喊出聲,便已被張飛攔腰斬落馬下,腸血流了一地,其狀令人作嘔不已。

張飛一揮蛇矛,怒視著面前的曹軍,嘶啞地狂吼道:「你們這些該死的傢伙,我絕不會輕饒你們,我要將你們殺得片甲不留!」

趙雲此時己馳入林中,見前面的一棵參天大樹下,劉備等人正在談論著什麼。

趙雲馳至眾人身旁,躍身下馬,跪伏在地痛哭流涕的將懷裡的公子雙手逐於劉各,悲慟萬分地道:「主公,趙雲該死,我沒能完成你的重託……糜夫人身已受傷,不肯上馬,趁我未曾提防之時,投井而死。我……我真是罪不可恕,不過,幸得公子無恙!但我……我對不起你……」

劉備聞言,悲痛地流著淚,喃喃地道:「是嗎……糜夫人已投井自殺了嗎?」

趙雲悲痛欲絕地囁嚅著,抽泣著……糜竺兄弟倆悲痛萬分地口呼「妹妹!」淚流滿面……眾人無不悲痛、熱淚盈眶的啜泣不己。

龍天揚早己淚濕衣襟,悲痛萬分。心中自責地道:「糜夫人……對我來說,她就像我母親一般善良、賢淑如果我不是因為中了敵人的暗術而失去控制的話……也許我事前完全可以改變她投井自殺的歷史……!」

此刻,劉各看著臂彎里的兒子──阿斗,不禁怒氣衝天的低吼一聲,猛然將其擲落於地。阿斗不禁被摔得大哭「呱呱」起來,其聲甚悲。

眾人見狀,齊驚詫不己的大呼道:「啊!這……」

趙雲忙向前走出兩步,抱起公子,驚疑而痛心地道:「主公,你這……這是為何?糜夫人拚死才保住公子平安無事,你卻……」

劉備悲慟而激動地道:「百姓們將天下太平的希望寄託於我,而不顧自身的安危……為此,我必須要打倒曹操,粉碎他的野心,因此,現在對我來說,象子龍這樣的忠臣比任何人都重要!而為了這孺子,險些斷送了子龍的性命,那我要他還有何用?」

趙雲聞言,感激涕零的悲聲道:「主公……趙雲感激不盡!主公對我恩重如山,此次有負所託,實屬屬下無能,罪該萬死!不過,我趙雲今即使粉身碎骨,也難報答主公的深情厚意……!」

劉備亦激動不已,熱淚盈眶,兩手顫顫的將趙雲攙了起來。

正在此時,旁邊與冬梅站在一塊的龍天揚,忽地目不轉睛的眺望著林外「當陽橋」那邊。

冬梅見狀,驚詫地道:「天揚,你怎麼啦?」

龍天揚驚駭萬分,急急地答道:「來了……曹軍的大隊人馬終於來了!張將軍的『伏兵之計』恐怕就快要被敵人識破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說著,他便如飛的奔向宇文緒所布置的「伏兵之計」之地───前面林中的一塊空地。

冬梅拉著緊握著他右手的小虎,急急地追了過去。

此刻,曹軍們己與張飛皆凝神怒目對峙著。

誰也不敢先貿然進攻對方。

曹軍陣前,曹操勒馬凝視著張飛,喃喃地驚道:「那個身如鐵塔的壯漢就是張飛嗎?難道他想一人守住大橋,對抗我百萬大軍?」

此時,曹操對面的張飛卻神情自若的掃視著面前的曹兵們,冷笑著自言自語道:「嘿……鋪天蓋地的曹軍衝過來了,真有趣,我又可痛殺一回了!」

突然,他一眼瞥見對面的一輛馬車上坐著一位貌若天仙,超凡脫俗的少女。

張飛忙定睛注目一看,不禁暗驚道:「啊!

她……她不是『龍之女』黃鳳翔嗎?難道……難道她真的成了曹軍的保護神了嗎?」

頓時,昔日與黃鳳翔一塊喝酒聊天時,那愉快愜意的情景又浮現在張飛的腦海里……黃鳳翔見張飛入神地注視著她,心裡不由暗付道:「我想,張將軍是在為我擔心呢……或者是憶起我們以前在一起喝酒、逛城時的快樂往事……想至此,黃鳳翔激動不已的將雙手舉起,作舉杯飲酒的模樣,心裡同時亦暗道:「將軍……我沒有忘記你,那美好的過去我是不會忘記的!」

對面的張飛驀然見黃鳳翔神情激動萬分的凝視著他,不禁豪情萬丈的暗道:「『龍之女』!你還記得我嗎……還是以前喝酒時一樣……看你不急不惕的神情,莫非你是想告訴我,不要擔心你,專心和敵人作戰嗎?若是這樣,那我……我真的太高興了!「想至此,張飛倏地使勁一挺長矛,暴睜環眼,聲如巨雷的厲喝道:「對面曹操的賊兵們,你們聽清,我乃燕人張飛張翼德!誰敢跨過此橋半步,我就立時讓他死無全屍2「其聲震得眾曹兵雙耳皆「嗡嗡「作響,滿面驚駭已極之色。

曹操聞言,不禁被張飛那懾人奪魄的威勢所震怵,口中低低而喃喃地道:「好大的氣魄呀!關羽曾對我講過:『張飛於百萬軍中,取上將之首,如探囊取物一般。難道……難道這就是那連關羽都自愧不如的張飛嗎?真的讓人渾身都感到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懼……」

此刻,在曹操身旁不遠處的司馬懿與靈虛二人亦不禁為張飛這令人驚心動魄的煞氣及威勢所震驚不已。

靈虛見張飛隻身一人擋在眾人面前,且眾人多曹兵皆被震悚了。見狀,他心中不免氣忿不己,遂欲提韁沖前與張飛一決高低。

司馬懿在旁,側首注視著他,深沉地道:「靈虛!別輕舉妄動!剛才張飛身上所散發出的鬥氣……也許凌駕於令兄呂布之上了,難怪你抑制不住自己……」

靈虛聞言,忙恭敬地道:「是,司馬懿大人!」

此刻,陣前的曹將夏候悖見張飛獨擋一橋,遂不屑地對左右四名將軍急急地道:「你們四人跟我沖!他不過只有一人而己,卻在那說什麼大話,看我夏候悼取他的狗命!」

說著,五人齊催馬挺槍向立於橋頭的張飛氣勢洶洶的殺來。

五人馳至跟前,齊挺槍向張飛閃電般的刺去。張飛倒豎虎鬚、豹眼圓睜、猛然一聲厲喝猶如睛天霹靂,他見五名敵將的長槍即將刺到,遂陡然一揮丈八蛇矛向五人攔腰橫掃,其勢令人目不暇接,勢若雷霆……「噗咚」一聲,夏候敦等五人的上身及馬首皆齊被張飛一矛掃落,墜落橋下的河水之中。

鮮血登時將那橋下的河水染成一片血紅,水花也被濺起丈余高……這五人末出一聲,便齊被斬為兩段。

曹軍們皆驚駭已極的齊驚呼道:「啊!他……他一槍已把五人連人帶馬劈為兩半……這……」

「張……張飛他竟能將夏候將軍等五人在一照面內全斬為兩斷,這……難道他是大羅神仙降世的嗎?」

此時,騎馬在隊伍前排,神情原本十分威猛的曹操此刻見狀,亦不禁驚魂失魄般瞪眼結舌地驚道:「啊!張……張飛,好厲害……比傳言中更勇不可擋!」

【第二十二章自然之氣】

正說著,驀地,曹操看見張飛身後的樹林里塵煙滾滾並快速的瀰漫擴散向四周。他不禁驚駭萬分的暗付道:「張飛身後的樹林中塵土飛揚難道……難道有伏兵嗎?」

原來,林中那揚起瀰漫的灰塵,乃是張飛讓宇文緒所執行的計策……只見宇文緒向兵士們命道:「你們跑動的範圍再大一些,多揚起一些灰塵,讓敵人以為樹林里有大批伏兵,而不敢輕易追來……」

士兵們聞言,皆抖韁繞樹而馳,而他們座下馬的尾巴上卻綁著一小捆樹枝,那些樹枝所拉之處,立時塵煙滾滾、塵土飛揚……宇文緒掃視著四周越來越濃越大的灰塵,不禁敬佩地輕輕地道:「真沒想到張飛還能想出這樣的計策,讓士兵們在馬尾巴上綁上一些樹枝,揚起塵土佯裝有很多士兵伏在此,而心有顧慮,因此,曹兵們才不敢攻來。哦!看來他也挺有心計的嗎?」

突然,有人在他身後急急地道:「這樣是不行的,宇文緒!這點小把戲是騙不過敵人的………!」

宇文緒驟聞此言,忙回頭看去,不禁驚訝地脫口驚呼道:「『龍之子』!你…

…」

只見龍天揚與冬梅、小虎正自林中向他走來。冬梅攙著龍天揚,小石頭亦用小手關切的拉著龍天揚的左手,目不轉睛的仰視著他。

冬梅見龍天揚面色慘白,滿面汗水……神情極為勉力,她遂關切而擔憂的急急地道:「天揚,我說了讓你不要勉強來此,你卻……看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康復呢!」

宇文緒在旁亦低沉地道:「是呀,『龍之軍師』你一定要養好身體才行!你不用擔心我們了,因為,張將軍的這條『伏兵之計』肯定很有效果的!」

龍天揚聞言,暗忖道:「沒錯,在歷史上曹操確實因為張飛的這『伏兵之計』而暫時退卻,可是……現在,敵方有那擁有『破凰之相』的司馬懿在,他一定會…

…」

想至此,龍天揚語重心長地對宇文緒道:「你忘了嗎?字文緒!司馬懿的法術……可是能看破你們這偽裝的。」

宇文緒經他這麼一提,豁然大驚,他緊握雙拳,神情凝重的急急地道:「對呀……糟糕!我們這個小計策他要不了片刻,便能看得出來……」

龍天揚神情肅穆的沉沉地道:「因此,對於憑氣觀人的司馬懿來說,這條伏兵之計根本起不了絲毫作用!」

冬梅在旁驚詫萬分的注視著他,不解其意。

冬梅驚疑地向龍天揚問道:「天揚,你剛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伏兵之計』對司馬懿行不通呢?」

龍天揚面色凝重地道:「當然,張將軍現在牽制住了曹軍,揚起塵土偽裝有伏兵,這也有一定的效果,特別是曹操還不知道孔明軍師去了夏口,他一定會以為這是孔明軍師的伏兵之計,因此不敢緊迫不舍……不過,這計策只有當他認為我們有相當數量的伏兵時,才會有效果!如果他們得知我們根本沒有多少兵力的話,那『伏兵之計』就不管用了!而且,司馬懿使用神仙術,即使不能用肉眼觀測出我們,但他也能憑藉『氣』辨別我們的數量!因此,『伏兵之計』對他……」

未待他道完,冬梅已驚駭萬分的急急地道:「啊……那……那我們該怎麼辦?

如果敵人知道我們沒有伏兵的話,那張將軍再厲害,也不可能擋得住數萬曹軍的進攻呀:」

一旁的宇文緒亦沉思著道:「既然如此,那我們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不光是玄德公……我們也會全被曹軍殺死的!」

聽宇文緒如此一說,冬梅亦更驚駭不己,小虎也驚懼的抓住冬梅的右臂,滿面驚惶之色。他囁嚅著仰視著龍天揚……龍天揚伸手輕輕在小虎的右肩上輕拍了幾下,然後,悲慟而堅定地道:「小虎,我……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得逞的……我再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夥伴們被敵人殺死了……!」

聞言,小虎突然急急地向他問道:「龍大哥,我……我哥哥他……他死了嗎?」

說著,小虎目不轉眼的注視著龍天揚,急切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龍天揚悲慟萬分的流出淚來,低低而愧疚地道:「小虎……對不起!我……我實在沒有勇氣告訴你……那都怪我……你哥哥為了救我……而………」

旁邊,冬梅與宇文緒二人皆沉默不語,神情悲哀不已……小虎怔怔地流著淚,而並未哭出聲來,龍天揚見狀,愧疚萬分地抓住他的雙手,低低地道:「小虎,我……我真的很對不起你……!」

小虎聞言,強笑道:「龍哥哥,你不要太愧疚,因為我哥哥他真的很喜歡為你戰死的……」

頓了頓,他回憶著道:「我哥哥在和你差不多大的時候,就失去了父母,他一人辛辛苦苦地把我帶大,當別人一嘲笑他既沒有父母又沒有錢時,他就忍不住和別人大打出手的。其實……哥哥他非常羨慕龍哥哥你,因為,你也沒有父母,這麼年輕就當上了玄德大人的軍師!」

龍天揚激動萬分的道:「小虎……你……你哥哥是這樣說我的嗎……」

小虎點點頭,低低地道:「哦!其實他並不喜歡賣油賣壺……而最喜歡的是:

能當上『龍之軍師』的士兵。當他成為你的士兵之時,不知道他有多高興呀:所以,他臨死之前,能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已感到死而無憾了……」

還未道完,小虎便悲痛欲絕的痛哭起來。

龍天揚見狀,亦悲傷萬分。他伸出雙手緊緊握住小虎的雙手,輕輕地道:「小虎……我對不起你及你為我而死的哥哥……」

小虎感情的潮水在放縱奔流著,他淚流滿面的痛哭不止。天揚注視著他只覺得心中有一股強烈的愧疚感在快速的升騰……升騰為一股豪氣……突然,他雙目暴睜,激動萬分的沉聲地道:「小虎……你們聽我說,我有─個辦法可以瞞過司馬懿!」話音未落,冬梅與字文緒齊驚道:「啊!

能瞞過司馬懿?這……這……」

龍天揚神色肅氣勢洶洶的續道:「不過,我是第一次嘗試,不知道能不能奏效……但是,我己別無選擇,為了死去的夥伴們,我只有用那超越『神仙術』的力量了!」

此刻,曹操驚疑萬分的凝視著張飛身後那遮天蔽日的塵煙,對身旁的張遼深沉地問道:「張遼,你怎麼認為……那對面林中飛揚的塵土?」

張遼思索著低沉地道:「丞相,屬下以為張飛雖然有萬夫不擋之勇,但他卻不可能一個人守得住這橋,我想……我想他們一定有伏兵隱在林中,他們想乘我軍渡河時發動狙擊,襲擊我軍!」

曹操聞言,微微頷道道:「哦,你想得正和我一般……劉備他有孔明為軍師…

…而那孔明的詭計又是讓人防不勝防的那林中一定有他們設置的伏兵!」

那身在曹操左邊的司馬懿聞言,不禁暗笑道:「伏兵?看來丞相還不曉他們那所玩的小把戲,我看得見,也能夠感覺到,敵人的數量並沒有多少……最多不過三十幾人!沒辦法,如果我不勸諫亟相,那劉玄德和『龍之子』就會乘機逃跑了!」

想至此,他正欲提韁向曹操走去道明事實,突然,他感覺到有一股驚天泣地的強「氣」正快速無比的逼了過來。

司馬懿驚然大驚,暗付:「難道……難道這股『氣』是……是敵人的氣在增加嗎?這氣真的強烈的讓人發怵!」

的確,這令人心顫膽寒的「氣」正是由林中龍天揚身上所發出的。只見他雙手下垂,雙目微閉。周圍的樹木花草……皆在震顫不已……冬梅掃視著四周,諒疑萬分的道:「奇怪?

明明沒有風,樹木卻在晃動,樹葉紛紛飄落。這……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

騎在馬背上的宇文緒游目四望,亦驚詫萬分的低聲道:「啊!邪門……我為何總是覺得周圍的樹木花草都象是在看著我呢?」

說時,他將目光停注在三米外那神情肅穆的龍天揚身上,暗忖道:「『龍之子』,他神秘今今的究竟在幹什麼?」

此刻,龍天揚正在運用「神仙術」來抵抗曹軍的侵入。他邊運功邊暗想道:」

神仙術』也就是『雲體風身』之術所開發出的人體所潛藏的能力,如此得到超越常人的力量……不過,我在受到『赤飛虎』的暗術被關入自己的內心世界時感覺到:

作為人類思維的心靈比起生命的本質,那只是毫不足道的……而當我聽到月英的『尊者文字』時,我才感覺到了生命的『根源之力』的存在!司馬懿,你儘管用『氣』、用法術看吧,感覺吧……我一定會讓你失望的!因為,我這就施展出你企圖讓我墜入『破凰』時,我所獲得的力量,森羅萬象的──『生命的呼吸』!」

想至此,龍天揚只將雙手一錯,交疊胸前,頓時,只見他衣衫袂袂,衣袍如鼓……旁邊,冬梅、宇文緒等劉軍眾人只覺得有一陣莫名其狀的狂風驟然颳起。皆大驚不已……士兵們皆驚詫著議論著道:「啊!怎怎麼突然颳起風來了……」

「這風來得好快呀!不過,這風讓人感到不寒而慄,有一種……有一種寒氣逼人的感覺!」

冬梅掃視著四周,驚詫已極的喃喃地道:「風……這是風嗎?怎麼感覺到有些怪異……」

她左邊的宇文緒亦驚駭萬分的道:「不對,這絕不是普通的風,為什麼我感覺到這風裡有股強大的『氣』呢?難道……」

與此同時,橋對面的曹軍人馬皆人喊馬嘶,亂成一鍋粥般……只見那些騎兵的座下馬,皆揚蹄張口,亂蹦亂叫……眾人皆驚駭萬分的道:「啊!這這馬怎麼突然受驚了?真的奇怪……?」

那勒馬喝止不住的曹操驚駭萬分的暴睜雙目注視著對面橋后的樹林,暗驚道:

「這股氣非同小可,是何故……有這突然而來的『氣』呢?」

曹操緊皺雙眉,努力的猜想著……此時,那坐在馬車的黃鳳翔亦感受到這種神奇的「氣」流。

她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對面橋的的樹林,驚訝萬分的低聲道:「這是怎麼了?我……我怎的突然感覺到體內有一道視線!啊!還有一種壓迫感!」

此刻,曹操左面的司馬懿亦驚訝的暗道:「晤!連戰馬都本能地覺察到這股異常之『氣』,不過,剛才敵人只有那麼一點『氣』,為何現在卻增加了無數倍呢?」

正在此時,他身旁旁的靈虛卻深沉地道:「司馬懿大人,我……」

未待他道完,司馬懿便沉沉地道:「靈虛,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想問這『氣』是誰發出的對不對?」

靈虛驚疑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與此同時,那獨擋在橋頭的張飛亦側首向身後的樹林注目看去,同時,心中暗驚道:「為何……為何我的背後會傳來這麼強大的『氣』呢?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就在他身後的樹林中,龍天揚正在凝神運功。只見他雙手時而平伸,時而下垂……旁邊的冬梅見狀,驚詫地喃喃地道:「天揚到底在幹什麼?我怎麼感覺到周圍的『氣』愈來愈強呢?」話音未落,忽有人低沉地道:「這是自然之『氣』!」冬梅忙回首看去,只見身後的一棵古松旁,不知在何時月英己立在那兒。她忙驚呼道:「月英!你……」

月英掃視著四周,靜靜地道:「天揚使周圍的自然……包括樹木和小動物……

一切生物的『氣』產生了膨脹……」

冬梅聞言,脫口驚呼道:「啊!會……會有這種事?怪不得他在那兒一直神秘今今的……」

月英頓了頓,低低地續道:「『氣』是生命所散發出的能量……並不是只有人才具備的,沒有感情的樹木也會生長結實,擁有『生命之氣』。草木雖然不會象人類一樣思考問題,但其生命的本質卻和人類毫無異樣。也就是說根本的『生命原則』不論是人類還是花草樹木,他(它)們都是相通的,只要領悟了此『原則』就可以象天揚一樣以自身為媒界,使自然之『氣』發生流動!」

冬梅聽罷,撲閃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不解地道:「月英,你剛才所說的這番話太深奧了,我一點也聽不懂耶!」

月英頷首道:「哦!這些話確實很難理解!

因為,這也是『尊者悟性』的一部分。不過,雖然這只是『尊者智慧』的一小部分,但天揚只接觸了一次,就能立刻靈活運用……因為,『天命之相』真是存在著無限的潛力!」

曹軍們被龍天揚好驚天動地泣鬼神的「氣」

所震懾了。他們的馬匹亂蹦狂嘶的更厲害了。

前面的張遼用手緊緊勒住馬韁,以防馬匹狂蹦亂跳。他側首注視著曹操,急急地道:「丞相,這樣下去,我想我軍將會發生混亂的,那時就難以調遣了。依屬下看,不如……!」

曹操掃視著左右眾人,然後,一勒馬首,深沉而無奈地命道:「敵軍似乎有許多伏兵……好,那我們就暫且退兵!撤!」曹軍們聞言,遂急急地拔轉馬首策馬疾馳向後逃去。

司馬懿率「虎豹騎」眾人亦急急抖韁疾馳。

與他並轡而行的靈虛向他側首問道:「司馬懿大人,難道我們就這樣狼狽的撤兵嗎?咱們這麼多人就這樣窩窩囊囊的離開,未免讓他們太恥笑了!」

司馬懿瞥了他一眼,神情肅穆地道:「靈虛,難道你沒看出來嗎?剛才那股逼近的強『氣』與『神仙術』的威力相異……我不知道對方用的是什麼法術,如果我們貿然追擊的話,也許會遭受很大的損失。我猜十成的就是『龍之子』搞的鬼,他竟然掌握了這樣強大的力量!這……我絕饒不了他,我決不允許有比我更厲害的人物存在!」

道罷,司馬懿的額上不禁沁出了細微的汗珠,眉宇之間流露出一種惶恐的神色……靈虛聞言,不禁暗驚道:「龍天揚……竟然能令司馬懿大人憂心重重,看來我得應早點幹掉他們才行!不然,我們將寢食難安……」

此刻,就在他倆身後,黃鳳翔坐在馬車上,許褚手握馬韁,駕馭著馬車,向前疾馳。

突然,許褚轉首向車內的黃鳳翔深沉地問道:「龍娘娘,你是否也感覺到剛才那強烈的令人幾乎窒息的『氣』了嗎?」

黃風翔頷著道:「哦……不過我感覺到他們大林中的人數不多。雖然如此,但那洶湧而至的『氣』卻有排山倒海之勢……隱約之中,不知為什麼我卻感覺到那『氣』中有一種異常的親切感……」道至此,黃鳳翔己完全沉溺於遐想之中,她暗付:「那親切感,就象以前天揚在我身邊時的安全感一樣……」

突然,她覺的腦海里有入在親切地道:「鳳翔!」驟聞此言,黃鳳翔不禁失聲叫道:「天……天揚!」

駕車的許褚聞言,驚疑地注視著她問道:「娘娘,你怎麼啦?」

黃風翔正欲答話,忽聽龍天揚的聲音又在她的腦里耳里響起:「鳳翔,現在…

…我還不能去救你……但是,我一定會去救你的!」

黃鳳翔聞言,不禁感動得熱淚盈眶。她通過體內那條神秘的視線清晰的看到,龍天揚正在她對面的林中深情地遙望著她。見此情景,她情不自禁的激動萬分地暗道:「天揚……天揚,我一定等著你的到來,不論等多久,你放心吧!」

樹林中的龍天揚憑「氣」竟觸到她這番令人激動萬分的話語,面孔上不禁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突然,他感覺到頭部一陣昏眩,眼前一黑,便身不由己的「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站在他身旁的冬梅見狀,驚然大驚,連忙上前將他扶起,急急地道:「天揚……天揚,你怎麼了?要不要緊?」

與此同時,黃鳳翔亦通過體內那神秘的視線,見龍天揚忽然倒地震得她不禁脫口驚呼道:「啊!天揚……天揚,你千萬別嚇我啊……」

許褚驚詫萬分的注視著她,關切地道:「娘娘,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太累了?」

黃鳳翔實搖搖頭,痛苦而慚愧地道:「我真的是軟弱無力,太沒用了……眼看著心愛的人受傷暈倒……而毫無辦法……」

說著,她便淚流滿面的啜泣不己……許褚聞言,搖頭嘆氣的重重地道:「唉!

娘娘……」黃鳳翔心中惆悵、愧疚、自責不己。

【第二十三章疑兵之計】

威風凜凜的屹立在橋頭的張飛注視著疾馳逃去的曹軍們,不禁得意的自言自語笑道:「哈哈哈……看來是我的『伏兵之計』嚇退了這些傢伙,沒想到,我張飛也有天揚那小鬼的妙計吧!啊!對了,我趕緊得把橋燒掉,這樣就可以多爭取一些時間,以防他們從此橋度過,追擊我們!」

說著,他便轉身正欲用蛇矛斬橋時,只見對面冬梅扶著龍天揚正向他走來。

張飛見狀,忙急急的關切地向天揚問道:「天揚,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康復呢?

你為何會來到這兒呢?」

龍天揚靜靜地道:「張將軍,你正準備毀橋是嗎?」

張飛點點頭,低沉地道:「對呀!怎麼了?

難道你有什麼意見嗎?莫非……」

龍天揚微笑著道:「張將軍,千萬不要將這橋毀掉了。因為,就這樣我們更能爭取時間!」

張飛疑惑不解的瞅著他半天,不知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冬梅向站在那兒怔怔發愣的張飛低沉地喊道:「走吧,張將軍,天然已晚。你還要考慮得那麼多,天揚自有他的妙計!」

張飛極不情願的提著蛇矛,緩緩與眾人一道走進林中。

不多時,月牙兒已升持在空,校結的光輝灑潑在林中的草地上。

在一塊空地上,有一堆熊熊燃燒的篝火,劉備等人圍在周邊,在不住地議論著……只見劉備端坐在一塊磨盤大的巨石上,他掃視著眾人,靜靜地道:「看來,我們已經成功的嚇跑了曹軍……」

他左邊的張飛聞言,不禁,吹鬍子瞪眼的氣呼呼的「哼」了一聲。

劉備側首注視著他,責備道:「翼德!你到底要生氣到什麼時候?」

張飛氣咻咻地辨道:「我當然在生氣了,大哥!因為,我以為是我的『伏兵之計』嚇退了曹軍呢,現在才知道原來卻是天揚在後面幫的忙……讓我空歡喜一場,你說我能不氣嗎?而且,我要燒掉當陽橋,天揚他也不同意……!」

張飛喋喋不休的說著……劉備將目光移向對面的龍天揚,欽佩而堅定的道:「翼德,你別再羅里羅嗦了!天揚他說得沒錯,如果你毀掉木橋的話,那曹操一定當即就會看出我們沒有伏兵,而率兵前來追殺我們!天揚他的卓識遠見,我真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龍天揚聞言,忙起身謙虛地道:「玄德大人,你太過獎了!」口中如此說出,他心裡卻暗道:「這這是在《三國志》里看后才知道『毀橋』反而引來追兵的。其實,我也不知道的……」

張飛見劉備對龍天揚贊口不絕,欽佩不已,不免更氣惱萬分。他虎著臉,鼓著腮幫……坐在他右邊的趙雲見狀,遂對他安慰道:「張將軍,你不要生氣。依你的計策也確實嚇退了曹軍,只不過敵人之中有一個會以『氣』觀人的的傢伙──司馬懿,如果天揚不那麼做,你的『伏兵之計』不是要被他識被了嗎?」

張飛聞言,無奈的自責道:「說來說去,還是說明我的計策不高明……」

龍天揚忙安慰道:「張將軍,你太謙虛了,其實你的『伏兵之計』的確嚇退了敵人!」

張飛喜道:「真的嗎?天揚!我說呢,我的『伏兵之計』不會沒有效果的!」

此刻,劉備側首向右邊的糜竺突然急急地問道:「對了,糜竺,你看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我們被曹軍追到了這裡,根本不可能去江陵了!」

糜竺沉思片刻,低沉地道:「主公,我認為咱們應該佯裝敗逃江陵,半路改道漢津。從漢津乘船沿江水而下,投奔鎮守夏口的劉琦公子才是上策。」

劉備緩緩地點點頭,深沉地道:「哦!你與我所想得一樣……」

忽地,他注視著龍天揚,徵求道:「天揚,你意下如何呢?」

龍天揚微一思索,靜靜地答道:「我也贊成這個意見。」

劉備聞言,雙拳緊握,忽地從青石上站起,堅定地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立刻出發吧!為了逃生,我們要盡量撿大與敵人的距離!」

眾人遂皆起身欲去準備出發之事。

冬梅至龍天揚跟前,真切地道:「天揚,你的傷勢還未康復,來,我來扶你吧!」

說著,她伸出雙手欲將龍天揚扶起,龍天揚搖搖頭,感激地道:「不用了,冬梅!我能走的………」

突然,張飛走至他二人身後急急地道:「天揚!我忘了告訴你,我白天在『當陽橋』看見了『龍之女』,她和曹軍們在一起!」

龍天揚聞言,沉默不語……張飛見狀,低沉地道:「天揚,看你毫不驚訝的模樣,莫非你已經知道風翔今天同曹兵們同來的事了?那麼,你一定打算把她救回來了?」

龍天揚點點頭,興奮地道:「當然了!等我將她救回來后,我們三人再在一塊比比酒量怎麼樣?」

張飛聞言,笑道:「嘿……別吹牛了!不過,我的確在急切盼望有一天能與『龍之女』像從前那樣在一起舉盅暢飲、一醉方休!」

龍天揚聞言,雙手抱拳感激地道:「多謝張將軍,你還念念不忘,牽挂著鳳翔。」

張飛連忙擺手,佯怒道:「只許你牽挂她,我就不行啊!算了,咱們不談這些了,還得準備出發到夏口呢!」

道罷,一行人皆準備一下,趁夜出發了。

此時,曹軍卻在離他們只有四五里地遠的景山上紮下營寨,共商攻劉備之計。

在一座座落在眾營帳之中,華麗寬敝的營帳里,曹操端坐在一木墩上,眾將並列兩邊。只見「虎豹騎」之首一一司馬懿。向曹操低沉地道:「丞相,我想提議,咱們今夜就趁機去討伐劉備,打得他落花流水……」

未待他道完,曹操便驚詫不己的道:「你說什麼,司馬懿?我們現在就去討伐劉備?」

司馬懿沉沉地道:「是的,丞相!因為,現在正是討代劉備的大好時機,千萬不要錯過,不然,他們馬上就會藉機逃走的!」

曹操聞言,面帶慍色地道:「司馬懿,你別胡說了,難道你沒看到樹林中那飛揚瀰漫的塵土嗎?那說明他們可是早就藏有伏兵的,而且,敵人中有位擅於謀略的孔明,我們夜襲實在是太危險了!」

話音未落,只見司馬懿雙手作揖恭敬地道:「丞相,你別擔心!孔明現在已不在劉備軍中,我們只管放心的殺去吧:」

曹操聞言,脫口驚呼道:「你……你說什麼?」

司馬懿忙解釋道:「未將以為,孔明現在應該已經去夏口搬援軍去了……並且,關羽也不在此,那現在劉備已是勢單力薄,根本無法與我軍對抗了!」

曹操直視著他,冷笑道:「嘿……你的話倒挺有趣……你說的這些話是真的嗎?你是如何得到這些消息的?」

「……這是我的直覺在告訴我的!」

「哦!你的直覺可真厲害呀!不過,司馬懿,既然你說劉備勢單力薄,那他為何不毀掉『當陽橋』呢?如果他的力量薄弱,那他自然就會毀掉大橋,來拖延時間,以防我們追上才對呀!」

司馬懿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曹操見狀,不耐煩的一揮右手,淡淡地道:

「行了,你可以退下去了,司馬懿!我看你是邀功心切,太激動了,追擊劉備的任務就交給張遼和文聘去負責,你調集『虎豹騎』去攻打江陵吧!」

司馬懿驟聞此言,不禁又急又氣,沉默不語。

曹操掃視著帳內右邊,鏗鏘有力的命道:「張遼、文聘二人聽令!」

二人忙閃身站出齊拱手躬身應道:「末將在!」

曹操注視著那相貌威猛、環眼虎鬚之人,沉沉地道:「文聘,你是荊州之將,對這一帶的地形一定很熟悉。因此,你一定要協助張遼給我將劉備幹掉,知道嗎?」

文聘忙拱手恭敬地道:「是,丞相!我一定會帶劉備的首級前來向你請功的!

請放心吧!」

突然,司馬懿大聲阻止道:「且慢,丞相!」

曹操驚疑的輕聲「哦」了一聲,雙目緊盯著司馬韶,面現不悅之色。

只見司馬懿緩沉地道:「丞相,你說我『急於邀功』,難道是我濫殺百姓而遭到龍娘娘的斥責和反對,丞相才因有此一說吧?」

曹操冷冷地道:「你既然心裡明白,就不用多問了!」

司馬懿聞言,冷笑道:「哼!其實丞相你也變化了許多呀……我曾聽人傳聞,丞相為了大局,可以不顧犧牲無數的百姓和士兵……真是位豪氣衝天的梟雄呢!不過,龍娘娘雖是『龍之女』,但她尚且年幼,丞相怎能對她的話百依百順,深信不疑呢?……」

未待他道完,曹操己氣得暴跳如雷的大吼道:「什麼?你……你說什麼……?

難道……難道你想說我曹孟德對龍娘娘神魂顛倒嗎?」

眾將皆驚訝萬分的瞅瞅司馬懿,又瞅瞅曹操,邊紛紛小聲議論起來……曹操強忍著壓住心頭的怒火,思索片刻,將右手一揮沉沉地道:「行了,你下去吧,司馬懿!你的忠告我會記在心上的!」

司馬懿聞言,拱手恭敬地道:「是,丞相!剛才我所言多有失,但均是為丞相著想,請丞相見諒!」

道罷,他便轉身走出帳外。

眾將齊注目盯視司馬懿,紛紛議論道:「哎!這傢伙的膽子也真夠大的,競也頂撞丞相!」

「難道他不怕丞相大怒之下,會傳令殺了他嗎?」

此刻,曹操注視著司馬懿那即將走出營帳的身影,不禁暗付道:「司馬懿這個傢伙……如果我現在下令殺他的話,眾人一定會對我產生不滿,如果不殺他,又實在覺得太沒面子了……他倒是挺會掌握時間的!」

眾人正紛紛議論驚嘆之時,司馬懿已走出帳外,還未走出四丈遠,靈虛也從帳內走出,跟了過來。

他來到司馬懿右邊,驚疑地道:「司馬懿大人,你剛才為何要不顧自己的安危而冒死力勸主公呢?」

司馬懿聞言,冷笑道:「哼!你以為我是真的想那麼做嗎?我只是想『播種』而己。因為,如果龍娘娘是男人的話,即使年紀尚輕,眾將也會將他尊為軍師的,但是,她身為女人,那就不一樣了。雖然娘娘說的都是正確的話,不過,由於丞相對她的話從來都是言聽計從,毫無非議……因而,在眾將眼中,丞相就會變為一個沉溺於美色之人,長此下去,眾人便會對他產生疑問和失去崇敬之心。雖然剛才我確實很冒險,但是收穫卻很大………」

靈虛聞言,不禁暗驚道:「這司馬懿的內心真是陰險得讓人毛骨悚然。他簡直把『死』也當作兒戲一般,若非我的雙目失明,我真的想親眼看一看他所想象的亂世……」

正在此時,司馬懿側首向他沉沉地道:「靈虛,走快一點!進帳休息吧!這幾天內,你定能聽到我所『播』下的『種子』發芽之聲的!」

靈虛面露驚疑之色,那疤痕累累的面部骨肉在不停的抽搐著,他緊趕兩步,隨司馬懿進入營帳休息去了。

三天後,司馬懿所播下的「種子」果然生根發芽了──曹操派出的探馬探聽到劉備一行人已從當陽逃走了。

曹操聞訊,陡然暴跳如雷的大吼道:「劉備這個混蛋!給我追,不要放他逃走!」

曹軍們忙拔營起寨,風風火火,浩浩蕩蕩的馳過「當陽橋」直奔劉備他們疾追而去。

馳在隊前的張遼、文聘二人策馬疾馳,張遼似有什麼心事似的看了看左邊的曹操。又瞅了瞅右邊的文聘,欲言又止。他猶豫著囁嚅了片刻,忽然對右邊的文聘低低地道:「喂,文聘!」

張遼輕輕地道:「文聘,司馬懿說的果然沒錯,那晚他讓丞相派兵去夜襲劉備,丞相而未採納他的提議……我想,劉備一定是那晚逃走的,如果丞相立時派人去圍剿他們,或許劉備他們現在己不在人世了,丞相也就少了一位對手了。可惜……

唉……難道亟相真的對龍娘娘……」

文聘點頭道:「對!讓人聽見了,我可真完了!」

二人遂默不作聲,抖韁策馬向前疾馳……曹軍們剛馳過「當陽橋」,靈虛與「五虎神」六人便來至橋頭。

司馬懿手執一根又長且粗,烏黑髮亮的鐵杆,他掃視著那浩浩蕩蕩的曹軍隊伍,冷沉地道:「看來,這次亟相要恢復失去的威信,只怕很難了。這一切果不出司馬懿大人所料……」

話音未落,「赤飛虎」便恨恨地道:「不過,我們『五虎神』這次卻失去了和『龍之子』交手的機會。我真是咽不下這口氣,我一定要報上次被他所傷之仇!!」

靈虛聞言,點點頭,神情肅穆的恨聲道:「你說的沒錯!關羽、張飛、趙雲還有『龍之子』雖然,現在還不是殺你們的時候,不過總有一天,我們要親手打倒你們的!」

說過後,靈虛大喝一聲,猛然一揮手中鐵杆,直搗身後的木橋,只聽「轟隆──嘩啦!」的震耳欲聾之聲驟然響起,那堅實寬大的「當陽橋」

給他這驚天動地的神力用桿一搗,瞬間,己轟然塌下,墜落河中,濺起丈許高的水花。

靈虛倏地收起鐵杆,咬牙切齒的咆哮道:「『龍之子』,我一定要將你打敗,你等著吧2」

就在曹軍得到劉備逃走之訊,開始追擊他時,僅存的少數劉軍和難民已經向漢律進發了。

劉備與糜氏兄弟及張飛、趙雲、天揚等人乘馬走在人群之前。劉備忽地轉首向後看去,思索瞬間,他欣慰地道:「曹操的人馬還沒有追來,看來他們仍然以為我們想逃往江陵的……」

他左邊的糜竺聞言,遂面露欣喜之色地道:「是呀,主公!看來『龍之軍師』的『疑兵之計』奏效了!不然,他們一定己在這時追來了!」

劉備驟聞此言,遂側首向其右後邊的龍天揚看去,口中亦喃喃地道:「疑兵之計』……」經糜竺如此一說,使他不由得憶起了在「當陽橋」后的樹林中,臨行前的情景……他們在臨行前,龍天揚曾提議道:「玄德大人,我想用三分之二的兵力去引誘敵軍,這樣我們就應該能擺脫得了曹軍的追殺……」

未告誡他道完,劉備便驚詫的急急地道:「什麼,天揚?你說要用三分之二的兵力去引誘敵軍……這……」

龍天揚平靜地解釋道:「玄德大人,你別著急,讓我細細地道與你聽……因為,曹操一定會從俘虜的士兵和難民口中得知你要去江陵之事的,只要我們派誘兵前往江陵,曹軍一定會跟蹤追去,進軍江陵的。如果我們利用這段時間到達漢津,就有可能乘船逃往夏口了!」

劉備思索著焦急地道:「可是……我們用三分之二的兵力作誘餌,那會不會…

…」

糜竺亦急急地插言道:「是呀,天揚!如果『誘敵之計』失敗的話,敵人一旦向我們發起進攻,那我們肯定會全軍覆沒的!」

龍天揚掃視著身後只剩下二三百名的士兵,低沉地道:「可是,我們現在的這點微不足道的兵力,本來就無法和曹軍相抗衡的。而且,我們在這林中如果留下的足跡太少,那一定會被敵人窺破出我們先前由張將軍所設的『伏兵之計』,那時,他們就會派兵將我等圍殺掉的!如此半途而廢的做法反而會壞大事的!玄德大人,請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將敵人攔阻住的!」

劉備沉思片刻,遂頜首讚許。眾人皆依計而行……憶至此,劉備不禁欽佩而感動萬分的注視著龍天揚,暗贊道:「一個人真正的價值,只有在陷入絕境之中才能夠真正的體現出來。在極度危險的兵敗之際,普通的武將肯定會盡量將更多士兵帶在身邊,以保安全。可是,天揚他卻竟然將生命置之度外,而派大部分士兵前去做誘餌……這絕不是一個平凡的十六歲的少年所能做到的……他已經擁有了一名帥才的能力!」

此刻,在他身後與龍天揚並排而行的冬梅雙目緊盯著龍天揚,囁嚅著,似有什麼話要說……龍天揚側首向冬梅看去,見狀,遂輕輕地道:「怎麼了,冬梅?難道你有什麼話對我說嗎?」

冬梅驀然一驚,支呈地道:「啊!沒……沒什麼,我只是……只是在想,那些做誘餌的士兵是否很危險?能夠平安無事的回來嗎?」

龍天揚頷首道:「哦!原來如此!有我不用擔心,我會讓他們在適當之時分散逃跑的。他們可以改扮成難民,躲到附近的村子里,而且,即使被曹軍捉住了,曹軍也會把他們當作難民,而不會殺死他們的!」

冬梅聞言,遂歡喜地道:「是嗎?天揚!這樣我就可以放心了!……哦,對了!天揚,與敵人在『當陽橋』時,其實你如果救鳳翔的話,也許早把她救出來了…

…但你卻錯過了那個機會!」

龍天揚驟聞此言,不由怔了一怔,思索瞬間,遂靜靜地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把玄德大人及百姓們平安無事地送到夏口……如果只考慮個人的感情的話,也許會因為我一人的衝動而給大家帶來了莫大的危險。要救出鳳翔……我想等這件事辦完之後也不遲……!」

冬梅被他這番發自內心的肺腑誠言所深深感動。她雙目噙淚,暗道:「天揚他變了……從前天揚總是說自己是為鳳翔而活著的,可現在他卻把玄德大人及百姓們的安危放在首位,他這種大公無私的精神真讓人感動萬分,我覺得他越來越象玄德大人和我那死去的哥哥,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天揚也會和我哥哥步入同一條命運的……」

就在此時,曹操正率領著大軍,向江陵一路疾馳而來。大道上塵煙滾滾,遮天蓋地,人喊馬嘶,蹄聲噠噠。

曹操策馬在前疾馳,遙望著前方,他不禁煩燥的自語道:「哼!我們追了這麼久,怎的還未發現劉備他們呢!」

口中雖如此道,但他心中卻暗驚道:「雖然我不願意相信,劉備那晚會逃走這個事實,但是司馬懿的預言卻果然應驗了!難道說這是我過於自信而導致的惡果嗎?……」

突然,曹操右邊的張遼急急地道:「丞相,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曹操驟聞此言,微微一驚,遂疑惑地注視著張遼,驚疑地道:「張遼,此話怎講?」

張遼用手指著面前那密密麻麻,深達寸許的馬蹄印,沉沉地道:「丞相,你看地上這些敵人所馳過的馬蹄印,是很奇怪呢!」

曹操遂注目向地上看去,掃視了片刻,他不禁頷首沉聲道:「確實,這些馬蹄印是朝江陵的方向而去的。但是劉備的軍隊里有不少傷兵和難民,他們肯定沒有馬跑得快……」

話音末落,張遼便驚訝地接續道:「可是這些馬蹄印……不論是步履還是印深都象是在全力奔跑的模樣,因此,這便是值得蹊蹺之處!」

曹操聞言,沉沉地道:「晤……沒錯,經你這麼一說……使我想到了,莫非劉備……他己兵分兩路了!」

「的確如此……這全力狂奔的馬隊一定是誘餌,以誘我們全力追趕他們,而吸引我們的兵力!」

「可是,張遼,你不覺得這些做誘餌的馬蹄印是不是太多了嗎?」

「是的,所以我才無法斷定這究竟是不是『疑兵之計』……」

曹操思索瞬間,驚訝的冷笑道:「真有趣……如果這是誘餌的話,那設計的人不是白疑就是天才!」

頓了頓,曹操昂首高呼道:「全軍一一停止前進!」

曹軍們忙勒韁止步,齊向曹操看去,等待命令。只見曹操向右邊的張遼、文聘掃視一眼鏗鏘有力的命道:「張遼、文聘!你倆率領五萬人馬,立刻前往漢津追殺劉備,因為劉備除了江陵之外,就只有沿水路逃往漢津了!」

二人忙拱手躬身齊應道:「遵命!」道罷,遂調整人馬而去了。

曹操忽地又轉首向左邊的司馬懿沉聲道:「司馬懿!按原計劃,你先率領『虎豹騎』去攻打江陵。如果途中發現劉軍,用不著手下留情,除『龍之軍師』外,全部給我斬盡殺絕!」

話音未落,那坐在他身後馬車內的黃鳳翔聞言,不禁悚然大驚,暗道:「這次看來,劉軍又要慘遭毒手了!……」

只見曹操頓了頓,又深沉地望著司馬懿道:「沒有聽你的忠告乃是我的錯,今天,你就盡顯神威吧!替我將劉備的首級取來!」

司馬懿忙拱手道:「遵命!多謝丞相……我一定會讓丞相如願以償的!」

眾將見狀,紛紛議論道:「啊!丞相竟然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看來說丞相沉迷在龍娘娘的美色之說,那只是司馬懿的想象而已,並非事實。」

「亟相真了不起,競能作自我檢討……」

此時,司馬懿卻氣惱萬分,心裡暗罵道:「哼!曹操他明明己確信劉備逃去了漢津,卻故意讓我去攻打江陵……他真是個不好對付的傢伙,廖廖幾語便不動聲色的又博得了眾人的崇敬和信賴!」

曹操掃視著眾人瞬間,忽地拔出長劍,高呼道:「好,待人馬調整完畢,立即出兵!」

正在調集人馬欲發兵律的張遼見狀,不禁暗贊道:「丞相真的是英武無比,立刻就能判斷出劉各是逃柱漢律的,太好了,我終於等到了和『龍之子』決戰的這一天了……我要親眼見識一下他本領,是否與傳聞中的那般厲害。」

不多時,張遼二人調配拔人馬完畢,便率眾曹兵浩浩蕩蕩的開始出兵漢津,追擊劉備。

此刻,在曹軍們所行大道旁的一座山頂上「虎豹騎」中的「五虎神」己齊聚在此。他們俯視著山下那調拔后,各行其是的曹軍們,站在最前面的「黑瘴虎」冷笑著道:「嘿……他們終於向漢津發兵了!曹操不愧是一代亟相,這麼快就發覺了敵人的『誘兵之計』,不過,他們能不能追上劉備就很難說了。」

話音未落,他身後的「赤飛虎」便笑道:「哈……其實他們追的更好,因為『龍之子』是我的獵物,我不準別人來殺死他!」

話音甫落,只見他身旁緩緩走出一位身空白色長袍、袍上綉著一些面目猙獰恐怖的鬼怪圖案的中年男子。這人陰森森地道:「嘿嘿……『赤飛虎』你說出這些話可讓我為難了……」

「赤飛虎」疑惑不解地注視著他,驚疑地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人冷冷地道:「因為我『白冥虎』已經特意派遣部下潛入了張遼和文聘所宰的曹軍之中,他可以替我……」

未等他道完,「赤飛虎」己氣急敗壞的大吼道:「你……你難道又用『殭屍鬼』了嗎?你為什麼要派那個殺人工具?難道你想殺死『龍之子』,掃我的興嗎?」

「白冥虎」淡淡地道:「別生氣嘛,我又沒說過要殺『龍之子』……只不過…

…如果放著叛徒不管,我『白冥虎』的面目何在?」

「赤飛虎」聞言,驚訝地道:「難道你說的叛徒,指的是宇文緒嗎?」

「白冥虎」也不答話,卻從那寬大的左袖內取出一種還是鮮血淋漓,幾自滴個不停的東西,啊!那是什麼……那是一顆剛從人身上扒出的人心呀!

「白冥虎」陰森森地冷笑道:「嘿嘿……雖然字文緒只是個普通的士卒,不過年輕人就是有省悟……但願『殭屍鬼』他不會一發而不可收拾,連『龍之子』也不敵……」

說著,他盯著右手上那己將他掌指染得通紅,並從指縫中流出血來的心臟,狂笑不止。

「赤飛虎」見狀,不禁哼了一口,暗道:「真讓人噁心!不知道『白冥虎』他用是是何種法術,競能掏出活人的心臟之後,利用邪術將死者化為傀儡進行操縱…

…雖然,他這種邪術與『跳屍送行術』很相似,但比其更讓人毛骨惋然,厲害百倍。活人的心臟被掏出后,其屍體便會被他化為『殭屍鬼』,但是,他不僅不象殭屍那樣渾身僵直,而且動作敏捷異常,力量比生前強大數倍,甚至能徒手殺死一頭猛虎。可以說他是擁有不死之身的殺人魔鬼,而『龍之子』現在重傷未愈,根本沒有取勝的可能,看來這次『龍之子』是在劫難逃了!」

【第二十四章勇斗殭屍】

此刻,張遼、文聘所率的五萬大軍已馳出很遠了。曹軍們爭先恐後,風馳電掣般的策馬疾馳,順著通向漢津的大道向劉備等人追去。

在眾多的曹兵中,有一名神情冷漠,目光獃滯,面色慘白如紙的士兵一聲不吭,毫無表情的緊緊催馬前馳。

他身旁的另一名士兵見他神情有異,遂關切地道:「喂!兄弟!你的臉色怎的這麼白,沒有什麼事吧?」

這士兵冷冷地道:「沒……沒事,我……很好……」

曹軍們繼續趕疾馳向前馳去。

與此同時。在漢津港口一一劉備等眾人已在此岸邊等候已有半個時辰了。張飛執矛掃視著河面,煩躁地道:「糜竺這傢伙怎麼還不來……我們好不容易到了漢津港,可是船隻全都出航了,現在無船可乘,真是讓人束手無策!」

劉備聞言,堅定地道:「翼德,別急!我相信,糜竺一定能找到船隻的。」

張飛急急地道:「可是,大哥,如果我們現在在這時遇到了敵人,那我們可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張飛旁邊的趙雲沉沉地道:「不過,看來今天所設的『誘敵之計』進行的還十分順利……在準備好船隻之前,我們一定要盡量爭取時間,不然,曹軍們馬上就追上來,那時我們就難以走脫了,說不定我們還會全軍覆沒的!」

他身後的龍天揚驟聞此言,不禁驚然大驚,額頭上已沁出滴滴汗珠來。他心中暗忖:「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們提早行動,后而弄巧成拙了嗎?在歷史上,孔明軍師洞察了曹操的一切進攻路線,料定劉備的軍隊必定會放棄江陵,沿漢水逃走,因此便從劉琦處借兵,趕赴漢津。途中孔明軍師與趕赴江陵的關羽將軍匯合后,共同切、助劉備渡過漢水,甩開敵人,平安無事地到達了夏口。可是,如今我阻止了『虎豹騎』的進攻,又勸阻了張飛毀掉『當陽橋』爭取了逃跑的時間,這樣一來,歷史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本來劉備應該是在這裡和孔明軍師匯合的,可是現在我們卻提前到達了漢津……張飛將軍說得沒錯,這裡和內陸不一樣,我們背臨漢水,如果遭到敵人的襲擊,那我們就會走投無路,被他一網打盡的……!我本來是想盡量多救一些人,才拚命爭取時間的,沒想到卻讓自己陷入了絕境!而且敵軍己近在咫尺了!我已能清晰地看到……敵人的『氣』已經出現在地平線上了……!看來我雖想盡辦法也不能改變被敵軍窮追不捨的歷史呀!但是,若這樣下去的話,那只有……只有束手待斃!不行……我得……」

想至此,龍天揚高聲道:「玄德大人,請讓我也去找船吧!我去附近的民家轉轉!」

劉備驟聞此言,驚疑地反對道:「哦?有什麼必要非讓軍師親自動手去找船呢?派士兵去不就行了嗎?」

話音未落,龍天揚堅決地辯道:「不,因為現在我的身子很虛弱,無法戰鬥,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瑣事了!而且,我是『龍之子』,說不定更容易能找到船呢?」

劉備思索片刻,激動而無親地道:「既然你這麼說……那就麻煩你了……」

龍天揚忙謙遜地道:「說哪裡話了……現在已到了緊要關頭,已是刻不容緩,玄德大人,我得乘馬走了!」

說著,便走到一匹紅栗色健馬旁,正欲翻身上馬,忽聽一種細微輕脆的聲音在腦里響起,呼喚道:「天揚!」

他忙轉首看去,見月英己站在他身後,遂驚詫地道:「黃夫人,你有什麼事嗎?」

月英用「傳音仙術」道:「追兵……已經接近了吧,天揚!」

龍天揚亦用「傳音仙術」道:「請你……不要告訴大家,我是去……月英,你也覺察到了吧……孔明軍師的船隊已經接近漢律了!」

月英點點頭,道:「可是……」

龍天揚淡淡一笑道:「沒關係,我並不打算去送死……我一定會……會回來的!」

月英感動萬分,語不成句地道:「天揚……你……」

正在此時,冬梅走來了過來,對龍天揚關切地問道:「天揚,你要去找船,要不要我幫忙?」

龍天揚頷首道:「冬梅,這次我要去遠征,你不能跟著我……」

話音未落,冬梅己羞得滿面通紅,她向龍天揚一揮手,嬌叱道:「給我滾!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一定不會跟著你……」

龍天揚翻身上馬,然後,轉首看了一眼冬梅,黯然地暗道:「對不起,冬梅…

…其實我根本無心思與你要鬧。不過,我又不能讓大家為我而擔心……」

邊想著,他邊一抖馬韁,向他們剛才所來的那條大道馳去,他想獨自力阻敵人,力挽狂瀾……月英注視著他那漸漸遠去的身影,不禁感動萬分,雙目噙淚的暗道:「天揚……如果主公他們得知敵人已經接近的話,那肯定會離開港口,或是前去應戰。可是,那樣一來,他們就不能順利的和孔明所借來的援兵船隊匯合了,反而會因此威脅到大家的性命。但是,如果留在這裡的話,在孔明他們到達之前,應付遭到敵人的襲擊……所以……你得知這些後果后,才要冒險應戰……爭取時間讓主公和孔明軍師匯合,而單槍匹馬的向敵人和大隊人馬挑戰……天揚,你捨己為人的精神,真讓我感動不己……」

想至此,她不禁已淚水漣漣,直流至頷下。

此時,策馬疾馳的龍天揚,遙望著前方那己隱隱現出的敵人人馬,大義凜然的暗道:「我的生命已並不是屬於自己的了,因為,在戰場犧牲的夥伴……他們的靈魂已經融入了我的體內!現在我的身體……就算被『雲體風身』之術四分五裂,我也再所不惜!為了讓那些信任我,崇敬我的士兵及百姓們免遭敵人殺戮,哪怕我是戰死沙場,也毫無悔意!我一定要阻止敵軍的進攻!」

想著,他又抖韁策馬,更快地馳向敵人。

與此同時,龍天揚前面不遠張遼、文聘所率的五萬大軍亦正急急忙忙的追了過來。

張遼、文聘身為先士衝鋒在前。忽然,文聘冷笑著傲然地對右邊的張遼道:「張將軍,漢津己近在咫尺了!我們比比看誰先取得劉備的首級!」

張遼聞言,暗笑道:「哼!就憑你也能取得劉備的首級嗎?他身邊的張飛、趙雲可是萬夫難敵的大將,連我也自不是他們的對手,你……」

突然,文聘左邊的一名編將驚訝萬分的用手指道:「二位將軍,你們看,前面有人!」

文聘忙注目看去,他不禁丟魂失魄般的驚叫道:「啊!那……那少年不就是『龍之軍師』嗎?」

張遼聞言,亦不禁驚呼道:「什麼?他……他就是……『龍之子』?這……」

的確,那擋在他們大軍之前的大道中央之人,正是急馳趕來的龍天揚。他掃視著對面那密如草莽的曹軍,不由暗付道:「大概有五六萬敵人吧,真夠多的!看來,我得先阻他們前進,雖然,我再無力運用森羅萬象的『生命的呼喚』這仙術來打敗他們,但是我可以讓他們的戰馬止步不前的!」

想著,龍天揚便雙手猛然一沉,接著倏地向上一圈,往前一推,只聞「啵吱──」的空氣激蕩翻滾的巨響之聲,陡然響起。

同時,對面那些曹軍的戰馬皆齊聲嘶鳴,揚蹄狂跳不前,眾曹兵皆大驚失色的緊握韁繩,慌忙喝馬止步……頓時,驚叫聲、馬嘶聲、馬蹄踏地的「砰砰」聲驟然響起,塵煙蔽日。

文聘見狀,緊提馬韁,驚駭無比的道:「這……這是怎麼了?馬怎的突然狂跳不止呢?」

張遼驚駭已極的注視著前面那正在默運仙力的龍天揚,滿面惶恐這色地自語道:「這是……這股強『氣』阻我大軍之人,就是這面前看來毫不起眼,神情漠然的少年嗎?這……這樣下去不行!全軍下馬捉拿『龍之子』!」

話音未落,立即有兩名身材魁梧,面貌兇惡的偏將跳下馬來,齊惡狠狠地向龍天揚奔去,邊齊拔出腰間的長劍,兇狠快捷的砍向龍天揚。

龍天揚毫不驚慌,冷笑一聲,身逾閃電的沖至二人的中間,未待他們的長劍砍下,便倏地伸出雙臂將二人執劍的手臂紋抓住,同時,運勁用「實拳」怦然分擊他們的腋窩,其勢快似若流星,令人目不暇接。

只聞一聲「咯□」的骨折之聲,緊接著那兩人齊慘嗥大叫道:「哇!我……我的手──!」

說時,已痛得冷汗涔涔而下,齊頹然痛苦的倒地,大叫不止。

那些剛翻身下馬,正欲上前的曹兵見狀,不禁駭得大驚失色,止步不前,驚恐萬分的注視著龍天揚。

龍天揚掃視著面前這些神情驚駭萬分的曹兵,不禁暗道:「這幫士兵和『虎豹騎』不一樣,他們沒有那麼厲害、勇猛、置性命而不顧……我只要讓他們傷筋斷骨,就能挫敗其鬥志!即使我不使用『雲體風身』只用『實拳』,也能抵擋好一陣!」

想至此,龍天揚大喝一聲,如猛虎下山沖至幾名蠢蠢欲動的士兵身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實拳」直搗其胸腹要害之處。

慘啤連聲,瞬間那七八名士兵便口吐鮮血,砰然倒地,紋絲不動……文聘見狀,不禁冷汗涔涔,雙目暴睜、張口

結舌地道:「好……好厲害!這就是……龍之子的力量嗎?」

龍天揚掃視著地上那幾名士兵的屍體……突然,他感覺有些異樣,忙回頭看來,不禁脫口驚呼道:「啊!你……你是誰?」

話音末落,只見他背後不知在何時已站有一將,那人聞言冷哼一聲,右拳卻閃電戰般雷霆萬鈞地直擊他前胸而來。

龍天揚驚然一驚,忙掠身斜飄二丈之外站定,驚疑地打量著來人。

只見此人頷首讚佩道:「哦!不愧是『龍之子』身法快得讓我都目不暇接!我乃大將張遼特向你請教一二!」

龍天揚聞言,暗驚道:「啊!他就是張遼!」

正在此時,張遼陡然擊出一掌,攻向他的面部,其勢快捷無比,令人眼花繚亂。

龍天揚見他拳已近面部,遂側身一閃避開他這一擊。誰料,張遼卻猛然出手曲肘搗向他的前胸。

龍天揚心裡暗驚,忙躍身後退,張遼見肘擊不成,遂俊然凌厲無比,快若閃電的踢出一腳,攻向他的雙腿。

龍天揚心中一沉,身形如風般疾迅無比的斜掠二丈之外。

張遼見狀,暗驚道:「怪不得許褚將軍拿他沒辦法,原來『龍之子』真的……

真的很厲害!」

龍天揚亦暗驚道:「這張遼確實不簡單,不愧是曹軍中一員出類拔萃的大將。

剛才這閃電般交手中,根本沒機會使用『實拳』,他的武功一定會在『赤飛虎』之上!看來,我得小心應付,不能大意輕敵才是!」

陡地,二人齊大喝一聲,又拳來腳往激烈的戰在一塊,只見兩條人影忽左忽右,忽躲忽攻,到最後只見兩人己戰為一團,人影片片,掌風呼嘯,勁氣激蕩,沙石飛揚……文聘在旁驚駭無比的注視著二人。忽然,他嘴角浮出一絲獰笑,陰森森地自語道:「打得真激烈……嘿……這可是個好機會,『龍之子』正全神貫注的與張遼交戰,而他背後卻毫無防備……現在正是殺死『龍之子』的良機!」

說著,他喜不自勝的「嗆啷」一聲,抽出長劍正欲向龍天揚奔去。

突然,有人在他背後如雷般的大喝道:「你這蠢豬,要上哪兒去?」

文聘驚駭萬分的忙回頭向後看去,可還未等他看清之時,來人的一柄明晃晃的長劍已閃電般的砍向他的頸脖。

末待他叫出一字,那碩大的連盔頭顱,便被來人砍落滾跌在地,鮮血自那正疾速倒下的屍體脖頸間狂噴而出……這殺死文聘之人,正是宇文緒。只見他怒視著身旁文聘那分離的屍首,恨恨地道:「誰想妨礙一對一的公平決鬥,我宇文緒決饒不了他!」

正在酣戰的龍天揚驟聞此言,遂驚訝地道:「宇文緒!你……你怎的知道我不是去找船,而是來到這裡的?」

宇文緒將長劍上的血跡在腳底擦了擦,俊然將劍入鞘,淡淡地道:「哼……即使你能騙得過別人,但卻騙不過我這曾是『虎豹騎』之人的眼睛,龍之軍師!而且,師父也將你託付給我了,如果你輕易地便跑來送死,那不是讓我為難嗎?」

龍天揚正欲答話,突然瞥見宇文緒身後已悄悄地走來一名手執長劍,意欲向其劈下的曹兵。遂驚恐萬狀的大呼道:「啊!危險,宇文緒!」

他邊說邊飛快地向宇文緒沖了過去。宇文緒聞言,忙回頭看去,不禁吃驚叫道:「啊!」

宇文緒見己無機躲避,正在驚慌之時,龍天揚恰巧沖至他身旁,猛把將他推出丈餘外。二人剛剛沾地,只聞「轟隆」一聲,剛才宇文緒記站之處己被那士兵一劍劈爆出一道長逾二丈,深達尺余的深長大裂,沙石塵灰登時四處進濺……龍天揚見狀,不禁脫口驚呼道:「啊!好……好大的威力!這……」

張遼見狀,亦不禁驚疑萬分的自言自語道:「這……這個士兵是何人?我怎的不知道我所率的大軍里還有劍術如此超絕的士兵?」

眾曹兵也紛紛議論驚呼道:「怎麼可能,他怎的突然間變得如此厲害呢?」

「誰知道……真是不可思議……」

此時,龍天揚與宇文緒從地上站起來了。突然,那士兵雙目冷酷,冷漠地對宇文緒道:「叛徒只有死路一條……難道你忘記了嗎?宇文緒!」

宇文緒驚疑萬分的打量著他片刻,突地,顫聲道:「莫非你是……你是『殭屍鬼』!」

旁邊的龍天揚聞言,驚訝地掃視著這被宇文緒稱為「殭屍鬼」的傢伙,心裡暗付道:「這『殭屍鬼』渾身都透露一股極強的『殺氣』!如果不早些幹掉他,那我們可就危險了!」

想至此,他倏地抽出腰間長劍,幻起一片劍影如雷霆萬鈞之勢劈向「殭屍鬼」

,邊大呼道:「空破山──!」

誰知,他托劍即將劈至敵人的頭頂時,對方還不知躲閃,不僅如此,且故意用頭頂向他長劍迎去。

「噗」的一聲,龍天揚的長工劍己深深砍入「殭屍鬼」的頭頂深至眉間。雖然如此,但奇怪的是,卻不見有血自傷口流出!

龍天揚見狀,驚訝萬分地脫口呼道:「啊!

怎……怎麼可能……他故意用頭擋我的長劍……」

突然,「殭屍鬼」以令人目不暇接之勢,驟然向龍天揚斜砍一劍。

龍天揚驚然大驚,慌忙中一拔長劍,縱身後退三丈,堪險避過其劍。

龍天揚剛將身形站穩,那「殭屍鬼」己如凶神惡煞般的站立眼前,陰森森地道:「逆我者……只有死路一條……!」

眾曹兵見狀,皆魂不附體的驚呼道:「啊!

他……他頭上挨了一劍還不死……這真是個怪物、妖怪!」

張遼見狀,亦驚訝不己的脫口驚呼道:「什……什麼……真難以相信,還有這樣的事實………!」

旁邊的宇文緒不由既驚且怒的罵道:「這個不死之身的混蛋!……」

此刻,龍天揚不禁面色疑重的暗驚道:「我體內的肌肉都快崩潰了……如果我能運用『雲體風身』之術的話,現在已經把他一劍劈為兩半的……可惜,我的體力不支,看來今日就這樣橫屍於此嗎?……」

突然,「殭屍鬼」陰森森地沖他吼道:「去死吧,蠢貨!」

說著,「殭屍鬼」便高舉長劍,倏然向龍天揚劈頭蓋臉的砍下……宇文緒見狀,嘶啞地驚呼道:「『龍之軍師』,快躲開!危險!……」

龍天揚艱難地正欲閃身避開,忽聽身後「哩」的破空銳耳之聲,驟然響起。只見「殭屍鬼」

大叫一聲,身子便莫名其妙倒跌在地。飛騰出二丈開外。

龍天揚忙注目看時,只見「殭屍鬼」的腰脂間豁然插著一支長逾三尺的巨箭。

他不禁驚疑地道:「啊!這……這支箭是……」

張遼見狀,遂注目向龍天揚身後離此有十幾丈遠的一騎馬老將。凝視半響,他沉思片刻,面現驚詫之色的自言自語地道:「這支巨箭……難道是是黃忠!沒錯…

…能持巨箭的只有黃忠,他……他怎麼會……」

正說時,那騎馬老將己策馬馳上前來,冷笑道:「嘿嘿……居然還有頭上挨了一劍也不死的士兵……我黃忠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奇怪的事!」

話說孔明往夏口劉琦處借了一萬人馬與關羽共合一處同乘船往漢津而來。

孔明與關羽直立船頭,眺望遠方……船槳划水時的「嘩嘩」聲連綿不斷的傳進關羽的耳里。他焦急地來回踱步,雙眉緊鎖……此時,從艙內走出一名士兵至關羽身旁,安慰道:「關將軍,你別太急,我們馬上就到漢律了!」

關羽聞言,勉強笑了笑,輕輕地「哦」了一聲。頓了頓,他走至孔明身邊,沉聲道:「孔明軍師,你準備好了嗎?」

孔明輕搖羽扇,靜靜地道:「好了!不過,主公他們一路上肯定受到了曹兵的追擊。這樣一來,他們就只有水路可逃,現在肯定在漢津港口!」

關羽頜首擔憂地道:「我想也是如此……不過……可是……」

孔明聞言,急急地道:「關將軍,『可是』什麼?」

關羽雙目噙淚的幽幽地道:「從前幾天地起,我一直心跳得慌,這可是能什麼預感吧!我們必須馬上抵達漢津,不然,我怎麼也放心不下大哥他們,但願他們能在我們到達之前平安無事……」

停了瞬間,關羽轉首向划船的士兵們命道:「划快一點……要爭取最快時間趕柱漢津!」

十兵們遂使勁搖動木獎,向漢津方向駛去。

此刻,那被黃忠所射,震倒於地的「殭屍鬼」驚恐地注視著黃忠……龍天揚打量著面前這銀白色長須,雙目炯炯有神,精神矍鑠的老將,暗驚道:「他……他就是《三國志》里曾和關羽戰成平手的老將黃忠嗎?」

他旁邊的張遼亦暗驚道:「我曾聽文聘將軍講過:黃忠本是荊州牧劉表摩下的一員大將。現在長沙太守韓雲摩下,他的武功、德才有目共睹,在荊州無出其右者。我想,即使在魏國也沒有這樣的大將……」

突然,他瞥見對面的大道上塵土飛揚,蹄聲噠噠,轉眼間又馳來一騎。那馬上之人老遠便沖黃忠喊道;「黃老將軍!」

黃忠聞言,忙轉首注目看去,不禁微笑道:「啊!魏延你剛來呀!」

正說時,那人己至黃忠跟前,他正是那日自荊州逃出,后投靠長沙太守韓雲之人──魏延!

只見魏延氣喘吁吁地道:「黃老將軍,你在這兒啦……我一直在後追不上你…

…」

忽地,他一眼瞥見手執長劍的龍天揚,注目仔細一看,遂脫口驚呼道:「啊!

那……那不是曾和玄德公率軍民到荊州的『龍之軍師』嗎!對面大軍的旗印是張遼和文聘的,這……這到底發生了何事?」

黃忠聞言,欣喜地道:「昭?那少年是『龍之軍師』?這太有意思了!本來我們是為了防備曹軍全力對長沙圖謀不軌,而來探查的,不料卻碰上了這種事。從前,主君劉表對『龍之子』敬佩之至……現在,趁此良機我們前去拜見一下吧!」

正在此時,那被黃所射倒的「殭屍鬼」忽地從地上站起,雙手猛然將插在腰腹間的巨箭抽了出來。

眾曹兵見狀,齊膛目結舌的驚呼道:「啊!

他……他還活著,被那巨箭刺穿了……還活著,真……真是個妖怪!」

距「殭屍鬼」只有二三丈遠的龍天揚與宇文緒見狀,皆驚駭無比的囁嚅著……

就連張遼亦又驚且疑地喃喃自語道:「啊:這士兵看其裝束是我部下……可是我從未見過有這樣的士兵,不,是妖怪!哦……對了,一定有人在幕後指使!」

突然,與龍天揚站的宇文緒猛然拔出長劍,鏗鏘有力地道:「『龍之子』你走開!這畜牲是要殺我的!我和這妖怪是我以前所在的『虎豹騎』后軍中的部將……

『白冥虎』所操縱的『殭屍鬼』!」

龍天揚聞言,驚訝地道:「殭屍鬼!」

宇文緒頷首沉重地道:「是的,『白真虎』可以隨意操縱死屍,令其變成『殭屍鬼』而殺死敵人。『白冥虎』其實也是『五虎神』之一,也許是他不允許手下叛變,而派『佃屍鬼』前來殺我的…忽然,他對面的「殭屍鬼」將拔出的巨箭一把仍出,冷笑著道:「宇文緒,你說的不錯!我們『虎豹騎』絕不允許有叛徒出現。現在,你去死吧!因為,你們是殺不死我的!」

說著,「殭屍虎」「嗆啷」一聲抽出長劍,惡狠狠地陡然向宇文緒當胸刺出凌厲無比的一劍。

宇文緒神情漠然,冷笑一聲,手中劍斜擋格開「殭屍鬼」已近胸前的長合劍,同時,舞起一片劍網驟然罩向敵人。

「殭屍鬼」身形暴掠,堪險險避過……宇文緒一撤長劍,冷傲地道:「你這傢伙,別小看我,我己今非昔比了!」

「殭屍鬼」頷首惡狠狠地罵道:「不錯,你確實不不起,厲害無比……不過,你這蠢貨,滅絕人性的傢伙,你背叛了『虎豹騎』……」

末待他道完,宇文緒己怒不可遏的大吼道:「閉……閉嘴!」

說著,一挺長劍「噗」的一聲,將「殭屍鬼」從胸貫穿而過。

突然,「殭屍虎」獰笑一聲,未持他拔出長劍,左手己疾如閃電的緊緊扣住其手腕脈門。

宇文緒悚然大驚,脫口驚呼道:「啊!糟了!』』邊道邊用力想掙脫手腕,可手腕已被「殭屍鬼」緊緊扣住,疼麻萬分……「殭屍鬼」見狀,冷笑道:「宇文緒,你現在應該知道刀劍等兵刃對我這個死人是毫無作用了吧!可惜,你知道的太遲了,現在你就去死吧!」

說著,右手高舉長劍惡狠狠地向宇文緒接頭蓋臉的驟然劈下。其勢快猛無比,令人目不暇接…宇文緒大驚失色,「呀!」的一聲,叫了出來,右腕被「殭屍鬼」

扣得死死的,掙扎不得,看來只有閉目等死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殭屍鬼」那即將劈至宇文緒脖戲曲的長劍忽地「鐺啷」一聲,墜落於地。啊!那長劍的劍柄之上還豁然留下其齊腕而斷的手掌。

「殭屍鬼」驚然大驚,脫口低呼道:「這……這股強烈的『劍氣』是……是『空破山』!這……這是『龍之子』所發的……」

說時,他急轉身注目向龍天揚看去。只見龍天揚斜揮長劍,大義凜然,威風凜凜地逼視著他,鏗鏘有力地道;「『殭屍鬼』!我不能讓你……在我面前殺死我的朋友!即使我粉身碎骨,也不能再看到朋友受你們這些曹兵的殺戮!」

宇文緒聞言,心中感動萬分。他趁「殭屍鬼」這分神之際,猛然躍身而起,拼力掙脫了其扣住的手腕。

「殭屍鬼」大怒道:「宇文緒,你要反抗到底嗎?難道你不知道反抗到底就只有死路一條…驀地,他雙目頓熾盯著龍天揚,窮凶極惡地吼道:「好,我先殺了你,『龍之子』!」

說時,「殭屍鬼」猛然用左手抽出宇文緒剛才插入他胸膛的長劍,疾步挺劍沖向龍天揚。

宇文緒見狀,悚然大驚地呼道:「不好!快跑!『龍之子』!」

龍天揚驟見敵人向他沖至,剛想挺劍上前迎敵,突覺渾身百骸如同散了架般的疼痛無力。他忍不住疼得「哇!」的一聲,暗驚道:「不好!我動不了身了!這幾日連續用『雲體風身』及『空破山』之術用過頭了!現在,動彈不得,怎麼辦!…

正在此時,「殭屍鬼」己沖至他面前高舉長劍,作勢欲劈,情勢十分危急!

突然,「殭屍鬼」只覺握劍待劈的左手被人用手緊扣住了,動不得絲毫。他不禁側首向後看去,驚詫不己地道:「啊!你……你怎麼……」

阻止「殭屍鬼」之人正是曹軍將領一一張遼。只見他橫眉怒目的的怒喝道:「妖怪,你太過份了,亟相有令不殺『龍之子』的,難道你要違抗軍令嗎?」

說時,張遼怒不可遏的袖出利劍,疾逾閃電的砍向「殭屍鬼」的脖頸。

「啪!」的一聲,「殭屍鬼」的連盔頭顱被張遼斬落於地。屍體亦「轟!」地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

曹軍們見狀,齊歡呼道:「太好了!張將軍砍掉妖怪的首級!」

龍天揚見張遼在間不容髮的危急之時,挺身救了自己,不禁感激萬分地注視著張遼,低呼道:「張遼將軍……」

正在此時,突然,「殭屍鬼」的頭顱從地上疾快無比的飛了起來,雙目怒睜,巨口暴張,倏然飛至張遼的肩頭,一口咬住其左肩。

張遼躲避不及,被其咬得聲大叫不止。

眾曹兵只驚得魂飛魄散,肝膽谷裂的齊呼道:「哇!這……這是怎麼回事?腦袋被砍掉了,竟然還活著……」

龍天揚見狀,擔心低呼道:「張遼將軍……」

只見張遼還是狂吼道:「死妖怪!你……」

.突然,龍天揚失聲驚呼道:「啊!首級和屍體都能動,真……真是怪事……」

但見他面前「殭屍鬼」的屍體正從地上驟然站起。同時,那咬在張遼左肩的頭顱的雙眼忽地逼視著龍天揚,奇事便發生了,那屍體倏地擋在龍天揚面前,左手挺劍向龍天揚頭頂迅猛無比的砍下。

宇文緒見狀,大驚失色的忙奔了過來,自「殭屍鬼」的身後攔腰將其緊緊抱住,邊對龍天揚急急地道:「快……快逃!『龍之子』!我來抱住他……」

龍天揚悚然大驚忙急急地道:「宇文緒!小心!」

話音未落,「殭屍鬼」倏地猛然將左手所握之劍插入自己的胸膛。「噗!」的一聲,長劍將二人連刺在一塊,劍身自宇文緒背後還透露出丈余長。

宇文緒只覺疼痛難忍,口中驚駭無比的喃喃自語道:「啊──!難道我被捅穿了嗎……」

此時,「殭屍鬼」猛然將劍撤出,宇文緒大叫一聲,重重地后倒於地,鮮血淚泅地自他胸前傷口中流出,染紅了片沙土……旁邊的龍天揚見狀,嘶啞地驚呼道:

「D阿!

宇文緒,你怎麼樣了?……」

說時,他奮力掙扎著用劍支撐著身子,怒視著「殭屍鬼」,陡然一股強烈的怒火湧上倉皇心頭,他暗付道:「我的體力正在慢慢的恢復,對……我不能喪失信心,鳳翔還需要我去救!我不能就這樣死在這兒,我要殺死這傷害了我朋友的妖怪!」

想至此,龍天揚拼力雙手挺劍向「殭屍鬼」

的腰腹刺去。

哪知,剛刺出不及二尺,「殭屍鬼」候地撿劍驟然向他頭頂劈下,其勢甚疾,令人目不暇接。

龍天揚暗叫「不好!」,但「殭屍鬼」身材高大,微一彎腰已夠到他了,因此,要想避開已是晚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生死關頭,龍天揚忽覺面前劍影一閃,緊接著便是「檔!「的銳耳的金屬撞擊之聲,火星耀眼,令人目不能視。

只聞來人一聲冷哼道:「哼!我可不能將『龍之子』的性命交給你這畜牲!」

龍天揚忙轉首向身後注目看去,不禁驚訝驚訝萬分地道:「黃……黃老將軍!」

來人正是黃忠,他注視著龍天揚,欽佩地微笑道:「『龍之子』!你乃一名少年武功競如此了得……危急之時,讓老朽來助你一臂之力吧!」

說時,黃忠大喝一聲,猛然用力將擋住「殭屍鬼」的長劍上抬,但令人驚訝的是,「殭屍鬼」

下壓的長劍只是被他的長劍震得有些顫抖,而並未脫手或盪開。

黃忠見狀,不禁滿面驚疑之色的脫口

驚呼道:「啊!怎麼會這樣?這混蛋……居然能壓住我這重逾千斤的大力!?

……」

龍天揚見狀,遂抽身站起,扔掉手中長劍,暗驚道:「看來,我得運氣……把最後的一點力量集中起來,只要一擊最後的……就行了!」

想至此,他倏地將雙手一圈,力貫雙臂,陡然一揮右掌擊向那正與黃忠拼力的「殭屍鬼」前胸,邊厲聲喝道:「你去死吧!『殭屍鬼』!仙氣發動!」

話音未落,只聞「轟隆」一聲巨響,「殭屍鬼」己被龍天揚這凌厲威猛無比的一掌震得倒飛出四丈之外,他雙腳甫一落地,即將他地上倒馳出一道深達半尺余深的長溝。

雖然如此,但奇怪的是「殭屍鬼」的屍體雖遭到如此驚天動地的巨力所擊,卻末被震碎或震倒。

黃忠驚訝萬分地自語道:「啊!多厲害的發動術呀!可……可是奇怪,這傢伙挨了這麼大的力量所擊竟還不死……這……」

龍天揚亦驚詫不已,突地,他感到渾身酸軟疼痛已極,遂情不自禁的頹然坐在地上,暗付:「我的身體己經真正的毫無力氣了,動彈不得。但是……我不能灰心……要堅持到底!不過,這『殭屍鬼』也確實太厲害了,現在,已無力戰敗他了…

…」

此刻,眾曹兵也驚駭已極地齊驚道:「真是不可思議……連『龍之子』都殺不死他……」

突然,黃忠急急地對龍天揚道:」龍之子』!你歇息一會,我來替你幹掉這妖怪!」

說著,便手執長劍沖向「殭屍鬼」……忽地,有幾名曹兵驚訝地齊呼道:「啊!那是誰?有一單騎從前方飛奔而來了!」

只見自他們對面的大道上如風馳電掣般的馳來一騎,馬上之人手提大刀,威風凜凜。

張遼注目一看,遂驚訝地喃喃自語道:「啊!那……那武將難道是關……」

此刻,黃忠及即將奔至「殭屍鬼」身旁,突然,他只覺身旁涼風一掠而過,未等看清,身旁己豁然多了一騎,馬上這人大喝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幻起一片刀影驟然向「殭屍鬼」攔腰斬去。

只聽「砰!」的一聲,「殭屍鬼」的屍體己被來人斬為兩斷。忽地,自他那斬斷的上半身腹間滾出一拳頭大小外貼一些讓人難以看懂,像是符的心臟來。

那咬在張遼左肩的「殭屍鬼」的頭顱見狀,不禁魂飛魄散的大呼道:「啊!我……」

話未道完,只見其眼珠一翻天覆地,「轟!」然自張遼肩上骨碌碌地滾落在地。屍與首再也紋絲不動了。

眾曹兵見狀,皆滿面驚駭,欽佩之色的齊呼道:「啊──!這人不是關羽嗎?

真厲害,一下子就能將妖怪解決了!」

黃忠打量著眼前的提刀大將,喃喃地驚道:「多厲害的刀呀!這就是關羽嗎?」

旁邊的龍天揚注視著關羽,喜極而驚疑地低呼道:「這……這不是幻覺吧!關……關羽將軍……這證明孔明已趕到了……太好了!」

話音末落,他只腦部一陣昏旋,接著便不省人事的倒於地上。

關羽掃視著地上「殭屍鬼」的屍首幾眼,便向龍天揚走來,一瞥之下,不禁大驚。他見龍天揚紋絲不動的躺在地上,遂下馬上前將其抱起放於鞍上,關切而喃喃地道:「天揚,這次讓你真的受累了。你居然一人與敵奮戰,難道你不知道你的生命要比你所想象的更為重要嗎?天揚,你的出現真的是我們劉軍之福,不然……」

此刻,那靜候在景山山頂的「五虎神」中的「白冥虎」正眺望著遠方,心中暗喜道:「這次有我的『殭屍鬼』出戰,看來『龍之子』與叛徒宇文緒的性命……嘿嘿……他們這次在所難逃了!」

他正傲然的獰笑時,突然,他一眼瞥見左手所握的「殭屍鬼」的原心正在進發縷縷的青煙。

「白冥虎」悚然大驚,面色驟變,嘴唇哆嗦著道:「啊!是……是關羽這傢伙……我用『通心術』看得出是關羽……他居然斬斷了『殭屍鬼』的『符心臟』!這下可糟了!」

他身旁的「赤飛虎」聞言,不禁暗驚道:「居然能從『殭屍鬼』手裡生還……

看來『龍之子』真是幸運之人!」

「白冥虎」掃視了「赤飛虎」他們四人一眼,垂頭喪氣地道:「我們還不下山嗎?這次就饒過『龍之子』……」

說著,他便頭也不回的恨恨離去,幾人一行滿懷著驚惶、煩恨的心情離開了山頂……

【第二十五章援兵會合】

與此同時,關羽剛將龍天揚抱上馬鞍。只見前面大道上塵煙滾滾,蹄聲大作,人喊馬嘶……關羽見狀,不禁伸手捋須微笑著頜首不語。

眾曹兵皆驚詫地議論道:「喂!快看,前面像有大批人馬向我們馳來了,不知是何人……」

「誰知道呢……啊!已經近前了……」

原來,這些人馬正是急急趕來的劉軍。只見劉備手執雙股劍抖韁疾馳,身先士卒衝鋒在前。身旁三人緊隨其後,他們是張飛、趙雲冬梅。孔明卻坐在一輛二馬拉馳的馬車上。只見他將右手中的羽扇向前一揮,急急命道:「快!保護『龍之軍師』!」

劉軍們轉眼即至曹軍們陣前,眾曹兵注目仔細一看,齊驚呼道:「啊!那……

那是玄德的軍隊!張飛和趙雲也來了……」

張遼亦注目凝視,口中驚萬分地喃喃道:「這支大軍是什麼來頭?難道就是劉備的援軍嗎?」

話音未落,旁邊的關羽淡淡地道:「沒錯,張遼!孔明軍師從江夏夏口劉琦處借得大軍一萬數千人,你自信能勝得了嗎?」

張遼聞言,囁嚅著驚疑地注視著關羽……心中暗付:「我們從襄陽長途跋涉,士兵們己筋疲力盡、疲憊不堪要是遇到少量的敵人還好,可現在遇上了劉備的援軍,人數如此眾多,而且關羽、張飛、趙雲等猛將都在,這樣一來,若真正交戰,我方的勝算看來是非常渺小的。既然如此,我們撤軍才是上策!」

想至此,張遼一勒馬首,高聲大呼道:「撤退快撤───!」

頓了頓,他轉首向關羽沉聲道:「關將軍,就此別過,你所斬的妖怪,我也不知是何物,更不知是誰所派遣……以後有機會再跟你一決雌雄,告辭!」道罷,率軍疾馳撤退而去。

關羽目視著他漸遠的身影,不禁欽佩地嘆道:「啊……真是條好漢!」

話音未落,只聽已至身後的劉各急急地問道:「二弟,天揚怎麼樣?啊!他受傷了嗎?」

趙雲、冬梅等人皆關切地急問著……關羽用手扶著鞍上的龍天揚,沉沉地應道:「天揚他沒什麼事……不過,他的身體很虛弱!」

張飛遙望著那已逃出很遠的曹軍們,氣得雙目暴瞪,破口大罵道:「這些狗養的曹軍,一見到我們來了就倉惶逃跑,真是些孬種!」

關羽忙喝止道:「翼德,別再罵了,反正他們已經撤走了。我們過去謝謝這位老英雄!」

說著,將馬牽至黃忠眼前,對他深深一揖道:「這位英雄,多謝你救了天揚!」

旁邊的劉備聞言,忙翻身下馬驚喜地道:「啊!真的嗎?是這位英雄救了『龍之軍師』?」

關羽頷首道:「是的,正是這位英雄救了天揚的!我來時親眼所見……」

劉備忙趨步上前,拱手對黃忠道:「請問英雄尊姓大名?玄德在此代表『龍之軍師』多謝你了!」

黃忠忙還禮道:「原來是玄德公!敝人黃忠黃漢升,先前主公為荊州州牧景升公,後主公病殮,遂投奔長沙太守韓雲大人……哦!不說這些了,還是先治療傷員要緊!」

劉備微笑著對越雲道:「子龍,你將宇文緒救上馬鞍吧!他傷得重不重?」

趙雲上前扶起受傷宇文緒,見其已昏迷過去,遂檢查了一下傷勢,沉沉地答道:「主公,宇文緒傷得很重,但無生命危險,你放心吧!」

劉備緩緩地點點頭,輕「哦!」了一聲。

此時,孔明下車走了過來,深沉地道:「天揚這次真是太貿然,萬一……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總之還好……我們都得救了。」

眾人皆感動萬分地注視著馬鞍上那昏迷不醒的龍天揚,沉默不語……突然,劉備向黃忠及魏延問道:「二位將軍,不知你們還有什麼事嗎?如若方便的話,請上船一敘,順便載送二位將軍一程!」

黃忠、魏延對視一眼,遂點頭道:「多謝玄德公,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劉備忙客氣地道:「二位將軍太客氣了,說著,伸手作勢請道。一行人浩浩蕩蕩地的馳向漢津,遂陸續上了船,駛向長沙。

劉備吩咐士兵們擺酒設宴盛情款待黃忠、魏廷二人。大家杯來盞往,斛籌交錯,盡情舉杯暢談。劉備與黃忠、魏延二人同食一桌。氣氛其是熱鬧、融洽。忽地,黃忠雙手作揖謙遜地道:「真不好意思,竟讓玄德公專程送我二人回到長沙,在此,漢升就多謝了……」

劉備忙微笑著道:「哪裡……黃老將軍太客氣了。能與將軍相見,實屬有緣,玄德深感榮幸。

況且今日黃老將軍救了我軍『龍之軍師』,玄德無以為報,只能借水酒一杯,略表謝意!來,干!」

黃忠聞言,忙客氣他道:「今日能得遇玄德公,漢升自感福緣不淺。玄德公的威名我等早己如雷貫耳,欽佩之至。只是無緣相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好……咱們干!」

三人同舉杯暢飲,談笑風生……此刻,坐在船艙內的張飛與趙雲、關羽、月英亦在飲酒聊天。

忽然,張飛側首手指黃忠對趙雲急急問道:「喂,趙雲,你知道那老頭是誰嗎?好象叫什麼黃……」趙雲沉聲道:「那是天揚救命恩人。」

張飛聞言,勃然大怒,手捶桌面大聲道:「什麼恩人?天揚他一人擅自出戰,大為不妥,說什麼是為了『爭取時間』!他根本沒想到嚴重的後果,如果他有何三長兩短,那我們就成了萬人唾罵的懦夫、膽小鬼了!」

趙雲低沉地道:「張將軍,此言差矣。正如月英所言……我們如果全去迎敵的話,恐怕就不能和孔明軍師準時會合了,天揚這麼做,是出於一片苦心,為了大局著想才……」

話未道完,忽見月英自旁邊走了過來,低低地道歉道:「對不起,張將軍!因為,天揚獨自一人前去迎敵的事,我早先知道卻沒告訴你們……請你不要責怪天揚……」

話音未落,張飛便氣呼呼地道:「他那種妄作決斷的做法能不讓我生氣嗎?」

忽然,坐在張飛對面的關羽面色肅穆,沉沉地道:「行了,翼德!不必再責怪天揚了……我對天揚的做法也大為氣惱,不過,他也是出於無奈,況且又是為了大哥……天揚才冒死單身與敵作戰的,我們應該好好感謝他才對。」

張飛聞言,激動萬分地道:「二哥!你以為我是存心要責怪他嗎?正因天揚他在我軍中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所以才不能死,而且,我們與天揚還要並肩作戰啊!」

眾人皆感慨萬千的頷首沉默不語……此刻,在另一艘高大、豪華、旌旗飄展的大船艙內,龍天揚與宇文緒靜靜地躺在榻上,榻旁坐著孔明、冬梅及小虎三人。

只見龍天揚的面部汗如雨下,冬梅手拿一條汗巾輕輕地為他擦拭著,神情異常悲慟。

孔明手執羽扇站了起來,他注視著那昏迷過去的龍天揚,心中說不清是悲、是憂、是喜……冬梅將汗巾在木盆中搓洗擰乾,雙目注視著孔明,悲慟而流淚地道:

「孔明軍師,我真得拿天揚沒辦法。他每次都信心十足地出戰,可每次回來都傷痕纍纍。今日,他又是瞞著大家,一人與敵斯戰……當時見到他這副模樣,我真氣得想殺了他。

可是一看到他還活著,我又很替他高興……」

話未道完,冬梅己泣不成聲,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般滾滾而下。

頓了頓,她又悲痛地自責道:「我也是……是一個傻蛋。我為什麼要為他擔心,為他落淚呢?」孔明聞言,亦悲切地微閉雙目沉沉地道:「冬梅,你不要再說了!我的心裡其實比你更難過……不過,要改變這個亂世,就不可非議也必不可少的需要這種人,我堅信,天揚也一定會改變這個亂世的!」

忽然,冬梅擦淚低聲道:「孔明軍師,今天有一事……月英還未向你說吧,她可能是難以啟齒,在此,我就代她告訴你吧……月英今天為了救被『破凰』侵身的天揚,而不惜……不惜讓玉體與之交合……」話未說完,她滿面緋紅,羞不自勝。

孔明聞言,卻沉靜地道:「這些並不重要,為了救身負拯救此亂世的天揚,這……算不上什麼,我當時若在場,也會讓她這麼做,何況我在去夏口臨行前,已對她交待了。我不但不會怪她,反而還敬佩她這種無私的犧牲精神,這可能也是上天交於我和她的『使命』吧!」正說時,忽有士兵來報,說是船己抵達劉琦公子所轄的夏口港了。

孔明聞訊,遂傳令全軍下船,暫寄於劉琦公子處歇息。眾劉軍忙紛紛下船,往夏口而去。

【第二十六章運功療傷】

江東吳國柴桑郡。

吳國是一個國富民強、土地肥沃、人口眾多的國家。其主君孫權生得方頤大口、碧眼紫髯、身材雄偉、相貌其是威凜。是一個體恤百姓、愛護部下的賢明之君。

這日,孫權正在花園小亭里獨自飲酒,興酣之時,忽有士兵來報道:「主公,曹操已派兵攻下江陵了!他們的下一個目標……」

孫權未待他道完,便將已送於唇邊的酒盅倏她放於石桌上,驚訝而冷沉地道:

「啊……曹操己攻下了江陵!……那麼他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吳國了。」

正說時,忽見自園內的青石路上疾步走來一位頭裹青巾、短髯長眉,年約四旬之人。

孫權注視來人,深沉地道:「子敬,曹操攻下江陵之事,你已有耳聞了吧?眾大臣是否正在討論呢?」

來人正是孫權手下謀士魯肅魯子敬。只見他趨步上前躬身作揖道:「主公,曹操目前已攻下匯陵之事,我確己知曉,是的……大家正在議論這件事,不過,大半的大臣們認為應與曹操講和……」

孫權聞言,頷首肅沉地道:「啊!也有道理,你對此有何看法呢?」

魯肅思索瞬間,深沉地道:「屬下認為……曹操他是個出爾反爾,陰險狡詐之人,與之講和,他定會自食其言,江東要不多久就會被他獨佔的……因此,臣以為……應與劉備聯手,共敵曹軍,然後再設計取下荊州。」

孫權聞言,沉吟片刻,低沉地道:「與劉備聯手?……這麼說來,『伏龍』和『龍之子』都能為我所用了。子敬,你這個主意不錯,我真想親眼見見『雙龍』!!對了,你就以劉表新亡而去夏口

弔喪為名說服劉備他們,共御曹軍……」

魯肅莊嚴地道:「是,主公。」

道罷,他向孫權深深一揖,轉身離去。

孫權目送著魯肅漸遠的背影,喃喃自語道:「不知『雙龍』將對吳國來說是凶還是吉呢?但願他能給我吳國的臣民帶來幸福……」

此時,從曹軍追擊下逃脫出來的劉軍,正駐紮在荊州州牧劉表之長子劉琦所轄的夏口。江夏郡與東邊的吳國相接,在此以前曾發生過荊州與吳之間的勢力之爭。

現在,劉備一行人在此一邊恢復元氣,一邊準備著應付曹軍對江夏的進攻。

在劉琦的議事廳內,眾人圍坐桌前,各扦己見,議論紛紛,共商御曹大計……

只見劉備面色沉重,表情肅穆地向孔明問道:「孔明軍師,你真的打算欲與吳國的孫權聯手抗曹嗎?」

孔明肅然起身,沉沉地道:「是的,主公!

因為,曹操攻陷江陵后必攻向吳國,由於江陵乃荊州水軍訓練之基地,而水軍又可作攻吳之兵力,因此,他攻下江陵后,毫無非議的定揮兵江東,欲奪吳國,也許,現在吳國的孫權他們也正為此事而煩惱呢!」

話音未落,孔明對面的關羽忽地離椅而起冷沉地道:「正如孔明軍師所講……

吳欲防備曹軍來襲,唯有與我軍聯手方可高枕無憂,他們現在也一定有此打算,欲與我軍聯盟……」

突然,一直未語的劉琦插言道:「孔明軍師,你既有此打算,那軍師就可全權調動我劉琦的所有兵力。而且荊州乃是家父從祖輩手中繼承之地,如今江陵失守,我則死後亦無顏面見家父,請孔明軍師用我兵力全心的代我多殺一些占我領土的曹軍吧!劉琦我在此懇求你及孔明軍師了……」

說著,不禁激動地熱淚盈眶,悲痛萬分。

劉備見狀,忙堅定地安慰道:「賢侄倒儘管放心,我一定替你將荊州等諸失地奪回!」

劉琦欣喜地拱手道:「多謝叔父!」

忽地,孔明沉沉地道:「你們不必太擔心,我們即使不拜訪吳國,他們也必然會在短期內派人來訪我們的,到時候,天揚的大名──『龍之子』將起很大的作用!」

劉備聞言,微笑著頜首道:「對!『龍之軍師』的大名現在已傳遍了整個漢朝,幾乎是家喻戶曉童叟皆知了!」

孔明堅定地道:「主公說的對極了!為了得到吳國的相助,我們和『吳』相商時,天揚的作用是必不可少的,起著關鍵的作用!」

頓了頓,孔明忽然遲疑地道:「不過……有一件事,我放心不下……」

驟聞此言,劉備、關羽等眾人齊驚詫地注視著他,急急地齊呼道:「什……什麼事?」

孔明緩沉地道:「如果天揚他對此事置之不理的話,那此次的協商聯盟之事將必敗無疑。」

讓他這麼一說,眾人亦有些擔心,遂鴉雀無聲,沉默不語……突然,坐在下首的冬梅猛然大聲道:「有了!……我一定能讓天揚關心這件事的……」

此刻,就在離此約有幾十米遠的一塊草地上,龍天揚盤腿而坐,雙目微閉,雙手下垂,掌心向上,像是在運功調息。

驀地,他猛然睜開雙目,側首向身後看去,只見冬梅自十幾米的地方正姍姍走來。及至身前,冬梅對他低呼道:「天揚,原來你在這兒啦!孔明軍師正嘆氣呢,說你又沒參加會議。」

龍天揚站起身來,微笑道:「是嗎?那太對不起了!」

冬梅淡淡地道:「算了,你的身體好了嗎?」

「多謝你對我的照顧和關心!我的身體己差不多康復了,現在我正用『月氏之力』運氣療傷呢!」

冬梅聞言,驚詫地道:「什麼?『月氏之力』?那……那一定是從月英那兒學來的吧?」

「也算不上是學的,不過,我的『雲體風身』之術變得比以前更厲害了。『雲體風身』之術能無限地發揮體力,而**卻不變動,即『消耗性』的法術,而『月氏之力』是一種增強人的生命力的法術,它能讓人體內的每個細胞都發揮活力,對了……這就是被稱為『生成性』的法術吧。若是沒有這『月氏之力』來療傷,只怕施展『雲體風身』之術過度的我早己不在人世了!」

冬梅聞言,不禁驚駭道:「真厲害,你競有這樣的功夫,難怪你那日在漢津時能隻身擋住曹軍!」

龍天揚聞言,忙擺手急急地道:「唉!別提這事了,你不知道,當我剛醒來之時,就遭到了張飛的一頓怒斥……若不是他看到我身子弱,我想他當時一定會給我幾拳的。不過,我現在正在反省………」

未待他道完,冬梅便杏眼圓睜,怒不可遏地道:「『反省』……!你現在反省就完事了嗎?難道你己忘記犯下了多少次這樣的錯誤了嗎?」

龍天揚急得滿面通紅,急急地道:「那……你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呢?」

冬梅思索道:「喂!讓我想一想,用什麼法子來讓你彌補這些過失……唉!讓我聽聽你們『龍國』的故事吧!」

龍天揚聞言,暗驚不己,嘴唇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冬梅見狀,嗅怪道:「你呀!嘴真緊!你那『龍國』的情況連玄德大人你都不告訴……對你來說自己的國家是最不願提及的事吧?哼!你這種人真難纏!」

龍天揚見她生氣了,遂低低地安慰道:「冬梅,你別生氣!要我說出……也行,不過,只能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反正我是來自一千七百年的未來時代,說出這些你也不信……」

冬梅未待他道完,便提起拳頭作勢欲打,邊急急地道:「別羅咳,快說!不然,我就賞給你一頓拳頭。」

龍天揚忙退後一步,擺手道:「好……好,我說……」

沉吟瞬間,他仰首向天幽幽地道:「哦……是這麼回事,一句話我們的『龍國』是一個沒有戰爭的和平之國,對了……每天都很詳和、安靜。我們家有三口人:

爸爸和媽媽每天要去上班,他們很勤勞。爸爸是一和藹、慈祥的人。而媽媽既賢淑又漂亮,他很疼愛我。而鄰居家的鳳翔每天上學都來叫醒我。我們一塊去上課。平時,還在一塊玩耍……我們之間時情誼可深厚啦!自從媽媽去世后,她每天都來我家給我們做早餐。現在,我又想起了我媽媽,她是在我六歲那年去世的。媽媽去世后,我和爸爸很寂莫,我們常常干坐著,不言不語,不吃不喝……有一次,一天早晨,風翔來到了我們家,她走至我床前,把我叫醒,微笑著說:『快起來,早飯已經做好了!』像這樣的事,我真是數不勝舉,如果沒有鳳翔,我若想從喪母的悲痛中解脫出來的話,只怕得需很長的時間。說真的,鳳翔開始做菜,那味道確實讓人難以享受,而且米飯也很糊。不過真奇怪,我一點也不覺得難吃,相反,反而還覺得特別有味道,可能是她給予我的關懷太多的緣故吧!……啊!對不起,我講的不是『龍國』的有趣故事,而是成了我的身世之談了。」

冬梅聞言,連連搖頭道:「不……你講的很好!不管你講的是『龍國』的什麼事,我同樣覺得新鮮、有趣!」

口中雖如此道,她心中卻暗付:「對了……與其說想聽聽『龍國』的情況,倒不如說更想了解鳳翔的有關詳情。可是,以前鳳翔總是在天揚身邊的而現在卻……

但我相信鳳翔她也一定和天揚一樣,非常想回到他們的『龍國』去。這麼說,他們的確和這亂世無關的,為了我和兄長,天揚和風翔才被卷進這亂世之中,而被分開的了!」

正在此時,只見他們身後的石路上走來一位手牽著小虎的老者及一位身材魁梧的將軍。

龍天揚驟聞有腳步聲傳,遂轉身看去,不禁驚呼道:「啊!黃老將軍!你和魏將軍怎麼過來了?」

來人正是黃忠、魏延及小虎三人。只見黃忠呵呵笑道:「龍之子』,我好不容易才在這兒找到你了,我昨天跟你說的與我和魏將軍同去長沙的事,你考慮的怎樣了?」

龍天揚聞言,忙拱手低沉地道:「黃老將軍,恕我不能從命,因為,吳蜀即將聯盟對抗曹軍,我不能在這十分火急的關頭而離開玄德大人他們,去你們的長沙,真的不好意思……」

黃忠擺擺手,微笑著道:「啊!沒什麼……我聽孔明軍師說,曹操想吞掉吳國,這樣一來,吳國定會戰敗的。因為,他們豈是百萬曹軍的對手,但是,如若有玄德公眾人及孔明軍師與你『龍之子』的聯盟,那曹軍就沒有好果子吃了。你儘管去忙戰事吧,不過,我可不能不管你的安危的,我要暫留在夏口。」

說著,黃忠轉首對魏延問道:「魏將軍,你有何打算?」

魏延一拱手,低沉地道:「我當然是伴隨黃老將軍左右了!」

龍天揚聞言,亦不能阻止他們,心中暗驚道:「歷史上所說的黃忠並不是留在夏口這兒的呀!這……事實不是改變了歷史嗎?如此一來,不知長沙是否有事了?」

他正想著,冬梅至他身旁關切地道:「天揚!你的身體還未康復,我們回屋歇息吧!」

說著,她一手扶著天揚與眾人一同走向卧與此同時,曹操正加緊改編曹軍和荊州的水軍。鎮守匯陵的荊州士兵之中雖有不少人都對曹軍抱仇恨之心,但是由於荊州主帥己投降曹操,因此,江陵亦全然被曹操所統治。但是,由於攻入江陵的部隊是強大的「虎豹騎」,因此,荊州兵戰死者雖然不是很多,但受傷者卻比比皆是,為治療負傷者,江陵城的軍醫們十分繁忙,幾乎無一人空閑。

在哀痛、呻吟不斷的病室里,傷員們皆痛苦的躺在榻上,等待著大夫給他們治傷上藥,眾人眼中盡流露出痛苦、企盼的目光。

大夫們往來穿梭,繁忙異常,忽然,有一位頭扎葛巾,雙目炯炯的中年大夫沖一名十四、五歲的俊朗少年沉聲叫道:「周良,你快把我剛煎好的葯端上來,我要給這位傷者換繃帶。」

那少年朗聲應道:「是,師父!」

說著,便快步走了過來,將手中藥碗遞與中年大夫。頓了頓,少年用手一指靠門邊的一張病榻上所躺著的不斷呻吟的傷者,急急地道:「師父,那邊有個病人傷口化膿了,看他的傷勢挺嚴重的,你是不是要……」

未待他道完,中年大夫沉聲道:「好,我馬上就來!」邊說他邊將榻上的傷者扶起,為他敷藥換了繃帶。

中年大夫用袖擦了一下額上流下的汗水,低低地埋怨道:「真累人,我怎麼也忙不過來!」

突然,他側首瞥見一位少女正為一名傷兵包紮臂上的傷口,那少女將這士兵的傷口包紮妥后,把他緩緩平放在榻上。驀地,這少女回過頭來,啊!她……她不就是被魏國舉國上下尊奉為『龍仙女』的黃鳳翔嗎?她為何會為傷兵包紮傷口呢?

只見她微笑著對榻上的傷兵說道:「好了,傷口已無大礙,你好好休息吧,要不了兩天就會好的!」

那士兵激動已極地道:「多謝姑娘,這幾天以來你一直細心地照顧我,我……

我真的不知該如何感謝你……」

黃鳳翔淡淡地一笑道:「不要客氣,這些小事何足掛齒呢2有什麼事儘管對我說就行了!」

那士兵低低地道:「啊!真不好意思……那就麻煩姑娘給我倒碗水吧!」

黃鳳翔微笑道:「好!我這就去……」

說著,便邁步向外走去……旁邊,另一張病榻上的傷兵吃力地撐著身子,低低地請求道:「姑娘,請給我也倒碗水吧!」

黃鳳翔不厭其煩地道:「好的:我馬上就來了!」

眾人目注著黃鳳翔疾步而去的身影,紛紛議論道:「真讓人不可思議……她可是龍娘娘呀!怎麼會來到病房親自端水、熬藥呢?」

「就是呀,龍娘娘可是丞相的上客啊!她怎的以這樣的尊貴身份來伺候我們?」

眾人驚嘆不已,然而,那先前的中年大夫卻不以為然,他注視著黃鳳翔的背影,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其弟子周良亦淡淡地道:「師父,剛才那位姑娘只不過是來做幫手的,有什麼了不起的!你看他們都對她讚不絕口……」

中年大夫微笑著對他弟子道:「是嗎?周良!恐怕你看走眼了,如果她是『龍之女』的話………」

說至此,他面色驟然大變,驚訝萬分地道:「不對呀,如果這樣的話,那她不是自找麻煩嗎?」

周良聞言,不禁滿面驚駭之色的脫口呼道:「啊?」

只聽中年大夫驚疑萬分地喃喃自語道:「對『龍之女』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讓別人知道她的秘密,如果讓別人知道了,那她就無法預知未來了。既然是『龍之女』,那她就可以自己用『龍』的力量給傷員治病了,為什麼她要來幫我呢?」

周良聞言,驚得目瞪口呆,半響才結結巴巴地道:「師……師父!這麼說來那……那『龍之子』也該來了!」

中年大夫緩緩頷首道:「哦!應該是的!那『龍之子』到底有多大的本領呢?

是否果真如傳聞中那麼厲害呢?我華佗倒要見識見識……」

此刻,在病房外的一口井旁,黃鳳翔正使勁用桶自井內提出水來,她準備燒水給傷員喝。剛提了兩桶,她已累得嬌喘吁吁,香汗淋漓。她用絲帕擦了一下額上的汗珠,正提桶欲離之時,忽聽有人在後高聲叫道:「娘娘,原來你在這裡呀!讓我一頓好找……」

黃鳳翔聞言,忙轉首向後看去,不禁驚訝地道:「啊!原來是張遼將軍呀!你有什麼事嗎?」

來人正是張遼,他快步奔至井邊,急急地道:「娘娘,你快回府去吧!亟相他很擔心你呢!」

黃鳳翔聞言,低沉地道:「對不起,張將軍!我還想再呆一會兒,仍看我正準備給傷員們燒水喝呢!……」

未待她道完,張遼便急急地道:「可是……可是,你是『龍之女』呀!你怎麼可以做這些粗活呢?」

黃鳳翔冷漠地道:「我知道了,張將軍,我現在正想做一個『守護神』所需要做的事去傳播丞相仁義的威名!可是,我這個『守護神』不但保護不了士兵們及百姓的生命,反而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在我面前痛苦的死去……」

張遼聞言,不禁驚詫地注視著黃鳳翔,說不出話來。

此刻,黃鳳翔心中激奮萬分,她暗付:「我既身為『龍仙女』,魏**民心目中的保護神,那就應全力庇護他們生活的康安、幸福……可是,卻因我的無能而導致了無數的士兵、百姓在戰亂中死去。但是,他們至死仍堅信著我這個『保護神』的力量與智慧。他們愈是信任我,我愈覺得不安、惶恐……現在,我來照顧傷員,這不過是我想從這種不安中解脫出來的偽善做法,可是這點『偽善』於罪惡深重的我又有什麼意義呢?能撫平我那備受煎熬的心靈創傷嗎?」

想著這些,黃鳳翔心中愧疚、難受己極,忍不住禁的流出兩行清淚。

突然,她雙眉倒豎,杏眼怒瞪,神情激動地大呼道:「張將軍,我不是戰爭的工具,我不能一直欺騙自己……如果你們再逼我的話,就殺了我吧!」

張遼聞言,驚然大驚……黃鳳翔舒了一口氣,稍稍平靜了一下情緒,遂淡淡地道:「這些我會轉達給丞相的。啊!還有,以後請你們別再阻攔我的意志,干涉我的自由……我要自由、無拘無束的自由……」

張遼吞吞吐吐地道:「這……這個,我…黃鳳翔道罷,轉身提起一桶水,靜靜地離去張遼目送著黃鳳翔進入病房,心裡暗道:「龍娘娘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剛才她所說的話我聽起來怎麼也覺得有很強的震懾力,說服力……真的意想不到身經百戰的我竟在這短短的瞬間就被她所折服了!對了,我得將這情況告知於丞相!」

想至此,他遂疾步向城樓上走去,遠遠便看到曹操正手扶樓欄,雙日出神的眺望著遠方。

張遼輕輕地走到曹操身旁,低聲道:「丞相,末將有事相告……」

曹操驀然回首,驚詫地注視著張遼,沉沉地道:「張遼,是你呀!有何事只管說吧!」

張遼遂走近其身旁,附耳低聲的對其竊竊私語……「道罷,張遼退至一旁靜靜地注視著曹操,觀其有何反應。

只見曹操沉吟片刻,深沉地道:「是嗎?娘娘是這麼說的嗎?果真如此,那我也沒有辦法了,隨她去吧!」

頓了頓,曹操冷沉喃喃地道:「我如今對戰爭的罪惡感己完全拋諸於腦後了,因為,亂世之中若講情義那真是太愚蠢了。譬如,劉備正是太愛百姓了,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在長□坡喪命。正是由於他的婦人之仁才造成了這個亂世,他才是殺害百姓們的的元兇,因此,只有用武力才是唯一能平定這亂世的最有效的辦法,我不否認自己有控制、篡奪這漢帝國的野心,但若有一天我真的能坐上龍座的話,我絕不會讓人在我的統治下不聽號令而割據一方的……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女子,『龍之女』的確不同凡人,她有著令我都欽佩不己的膽識,不過,她竟敢違抗我的命令,如若是其他人,現在就算她有十個腦袋只怕也保不住了,但對她我卻有一種憐惜之情,不忍也不能殺掉她……」

張遼聞言,怒氣難消地道:「可是……丞相!龍娘娘她做得有些過份了……而且,作為漢國的丞相、魏國的君主,你得有一些威望才行呀!」

曹操正欲答話,忽然,他注目城樓下面,驚喜地道:「張遼!你看……軍隊出發了!」

張遼聞言,忙趨步上前向樓下看去,只見司馬懿、靈虛、「赤飛虎」等人正率大軍鬥志昂揚,雄赳赳,氣昂昂地乘馬出城。

張遼見狀,不禁驚訝地向曹操問道:「丞相,那不是『虎豹騎』嗎?他們到哪兒去征戰?」

曹操淡淡地笑道:「他們去攻打長沙。因為,司馬懿聽說長沙太守──韓雲摩下大將黃忠救了『龍之軍師』,所以一氣之下便向我進言,說有攻下長沙的必要。

我想這樣也好,因為,一是長沙的韓雲與玄德聯合起來對付我軍,那我軍又與吳作戰……這豈不是兩面受敵嗎?因此,我便應允他於今日率軍攻打長沙……」

張遼頷首贊道:「哦!這的確是個好主意,『先發制人』一定會將長沙夷為平地的!」

話音未落,曹操傲然地道:「這次出征討伐長沙,司馬懿只率了五百『虎豹騎』,我當時曾對他說過,言及這點兵力可能太少了……」

話未道完,張遼便驚駭已極地大叫道:「啊!長沙可是荊州的南面重地呀!司馬懿……司馬懿他只率五百兵力就……就想攻下長沙?這……這!」

曹操冷沉地道:「『五百人』的確是少了點,不過,這正可讓我們看看司馬懿超群的本領嘛!如果,他能以五百名士兵就攻下長沙的話,那真的是太好了。哦!

我相信他能攻下長沙的,因為,他不是人,而是一個神秘的、神通廣大的『鬼』!

他應該有能力完成任務的。張遼,你就靜候佳音吧!走,我們下去喝幾盅……」

說著,曹操一拍張遼的肩膀,二人緩緩地走下城樓……

【第二十七章幻相出遊】

此時,正如孔明所料,吳因已派使者魯肅攜禮前來探訪駐紮在夏口的劉備。其名義上是來弔唁荊州州牧劉表的過世,而事實上卻是藉機來商討抗曹之策。

劉琦盛情地接待了魯肅,閑聊片刻,便請魯肅與劉備相見,眾人齊施禮見面后,劉備遂邀魯肅入後堂飲酒。

劉備、孔明、龍天揚在旁相陪,幾人邊吃邊談,魯肅遂將欲與劉備聯手抗曹之事說了出來。眾人聞言,皆沉思不語……半晌,孔明與劉備互視一眼,孔明才緩沉地道:「既是共除竊國奸賊,我家主公定傾力相助,魯大夫你只管放心好了!」

劉備微笑著頷首道:「魯大夫,你只管回去稟奏仲謀公,就說我劉備應允了他的請求,即日即遣人至貴國,請你放心吧:」

話音未落,忽然坐在西邊的龍天揚起身拱手道:「魯大夫,請讓我也與你一同前往吧!」

魯肅見狀,驚喜至極地道:「啊:『龍之軍師』也想與我同行嗎?這真難得,我可真是不辱使命了!」

四人皆欣喜不己,孔明忽地沉聲向魯肅問道:「魯大夫,請問貴國的眾臣們對此事有何意見呢?」

魯肅聞言,沉聲道:「說來慚愧,我東吳乃兵強馬壯、兵精糧足,國富民安的泱泱大國……但主張降曹之人還佔多半,為此,我家主公甚難決斷,躊躇不決……」

孔明低沉地道:「是嗎?我與曹操也交手數次,學到了一些經驗,想必對貴國定有所用處的!」

魯肅驚喜地道:「啊!那……那就多謝孔明軍師了!對了,時候已不早了,我想:孔明軍師,『龍之子』我們是否就乘船前往江東呢?」

劉備聞言,起身沉聲道;「魯大夫,暫請歇息一會,我這就造人去備船送你們至江東!」

魯肅遂拱手謙遜地道:「多謝玄德公!那敝人就暫且告退了!」

道罷,便轉身至館驛中歇息去了……劉備見魯肅己去,遂注視著孔明低沉地問道:「孔明軍師,你對東吳眾臣主張降曹一事有何看法?」

孔明用扇輕拍著左掌,眺望遠方,低低地答道:「無論如何,我也要促成孫權與我們的聯盟。

吳若降曹,那我苦心設下的抗魏而三分天下之計就前功盡棄了。為此,我要親自到吳回去一趟,一定要讓他們參戰!」

孔明與龍天揚齊拱手躬身道:「主公放心,我們一定不負所托,完成任務的…

…」

劉備頷首、戀戀不捨地道:「好……你們就早些登船吧!」

孔明與龍天揚在劉備等人的送行下,來至渡口,正欲上船忽聽身後有人急急喊道:「等一等,天揚……」

龍天揚聞言,遂回首向後看去,不禁脫口驚呼道:「咦!冬梅也跟著來了!」

正說時,冬梅已近身前,她驟聞此言不禁怒道:「怎麼,天揚!你不讓我去嗎?」

龍天揚見她一副兇巴巴的模樣,忙吞吞吐吐地辯道:「沒……沒有事,我可沒這麼說啊!」

話音未落,他驚詫地打量著冬梅,低低地道:「冬梅,你怎麼這身裝束?全身武裝的……」

末待他道完,冬梅猛然跨前兩步用手指著他的鼻尖怒道:「笨瓜,你難道忘了曹操雖是我們的敵人,但東吳同樣也是呀……到敵因去怎能不帶武器呢?」

冬梅正待反駁,忽覺眼前人影一閃,忙注目看去,只見月英己至她身旁並伸手抓住她的左腕向後拉去。

她掙扎著驚呼道:「喂,月英,你要幹什麼?」

月英嗤嗤笑道:「看你這身打扮一點也不像個女孩子,走,換了衣服再跟他們一塊去吳國也不遲呀!」

月英邊說邊拉著冬梅奔向內堂,進了房,月英抱出幾件衣衫讓冬梅換上。

冬梅膘了幾眼那放在椅上的衣服,氣呼呼地站著動也不動。

月英見狀,低沉地解釋道:「冬梅,別任性,快換好衣服!因為,你若穿著甲育,佩帶長劍……會讓人誤會的,此次是為了與吳聯盟共御曹軍才去東吳的,所以,你一定得解下長劍,換上便裝未待她道完,冬梅便嘟噥著道:「哼!這些破衣服一點都不好看,穿上去一定讓人笑掉大牙的!」

月英從椅上拿起一衫─裙,微笑著:「誰說的……給自己點信心,我看你穿上這身衣服,一點也不會比鳳翔差的。」

冬梅驟聞此言,驚喜地掃視著月英雙手所捧的衣服,驚疑地道:「但……那衣服我能穿嗎?」

月英嫣然一笑道:「來,試試看,你穿上它一定會更加漂亮的!」

冬梅忽地暗忖:「天揚一說起鳳翔時,就是一副十分動情、思念的模樣……我知道他十分想念鳳翔,但鳳翔現在身在魏國,他們不能相聚一起……而這次天揚他又要赴東吳抗曹,這一路非得有人照顧才行……既然如此,那我就穿上鳳翔這身衣服來撫平他心靈的創傷,以免他會因太思念鳳翔而分神,無心去對付曹軍。」

想到這些,冬梅便接過月英手中鳳翔的衣服在寢室內換了起來……此刻,眾人在城外的夏口港心急如焚地等候著冬梅……張飛目不轉睛地眺望著前面的大道,他搓著手,踱步著急地道:「怎麼回事?冬梅這丫頭到現在還不來。算了,再不等了,我替她去!」

話音未落,他身旁的關羽瞪了他一眼,冷沉地道:「好了,翼德!你不要說這些做不到的事,如果讓你去了,那事情准糟!」

張飛聞言,虎著臉,氣呼呼地站立─邊。

突然,黃忠走至龍天揚面前微笑著道:「『龍之軍師』,乾脆,坐在這船上陪我去長沙吧!」

張飛驟聞此言,怒不可遏地奔了過來急急地道:「喂!你這老頭別亂添亂搞。」

龍天揚正欲答話,忽聽前面的孔明驚喜地高呼道:「啊:她們終於來了,還來得及……」

龍天楊忙側首注目看去,只見月英與冬梅共乘一馬正疾馳而來。轉眼間,二人己至眾人面前。

二人躍身下馬,只見冬梅手提一個包袱,上身穿一件綠色衣衫,下著一件漂亮的紅色裙子。看上去顯得較之平時更為俏麗動人、妖媚無比。

眾人皆驚訝地注視著冬梅,龍天揚掃視了瞬間,驚詫地道:「冬梅,你穿的是鳳翔的衣服吧!」

冬梅頷首道:「哦!我穿的是不是很難看?」

龍天揚急急擺手道:「不……你穿是得正合身,漂亮極了!」

劉備走了過來,亦微笑著贊道:「的確很好看,就像是鳳翔回來了一樣,是吧,天揚?」

龍天揚緩緩地點點頭。

此時,孔明走了過來微笑著道:「天揚、冬梅我們上船吧!」

龍天揚輕輕地「哦」了一聲。隨即三人便惜魯肅相繼登上船去,劉備等眾人與他們揮手作別。

那巨大的布帆「呼啦啦」地迎風緩緩地升至桿頂,水手們遂划動船槳,船便緩緩啟動了。江水被槳划動的「嘩嘩……」聲驟然響起。

岸邊,劉備目送著漸漸逝去的船影,他神情激動不己,口中喃喃自語道:「吳國……這次與『吳』聯盟抗曹,事關重大,這一切就只有拜託你了孔明,還有『龍之子』!」

過了好大一會,劉備與眾人始轉身回城。

江陵城。

這幾日曹操心神不寧,惶恐不安。他在擔憂……擔憂劉備會與孫權聯手對抗他,於是,他遂召集文武百官共商攻吳大計。

曹操高坐於大堂之上,他威嚴冷峻地掃視著堂下眾人。忽地,他將目光停注在坐在文臣列中最前面的苟或身上。

注視了瞬間,曹操低沉地問道:「苟總軍師,你對我軍攻吳一事有何高見呢?」

苟或聞言,忙站起躬身作揖恭敬地道:「丞相屬下以為單以人數而論,我軍佔有十成必勝的把握。但若與『吳』在長江上水戰,那『吳』則要勝我們一籌。而且,吳因水國都督可能是周瑜周公理。我聽說其謀略不下於孔明,若周瑜與孔明聯手相抗我軍的話,那我就……就無必勝的把握了!」

曹操聞言,驚駭地沉聲道:「我擔心的也是怕他們聯手對抗我軍……但如果開戰,那又不可避免地要與他們正面一決雌雄了:」

話音未落,忽見文臣之中閃出一年約三旬之人朗聲對曹操拱手道:「丞相,此言差矣!」

眾人遂驚詫萬分的注目觀之,只聽曹操驚訝地問道:「哦!荀攸,你有何良策?但講無妨…此人正是曹軍軍師荀或之侄荀攸。

只見他拱手沉聲道:「丞相,微臣認為不需與他們正面接觸就可將其一併消滅的。因為,吳國此時對我方也是十分懼怕的,而不敢輕易應戰。其實,我們可對『吳』當以勸降為上策,之後再與吳協力共討劉備,我們對『吳』許以分割荊州為代價,我想孫權一定會應允的。這樣,先穩住『吳』而滅了劉備,再吞併東吳,就容易得多了!」

話音甫落,曹操雙手連拍,欣喜地贊道:「妙……妙計!好!荀攸,就依你之計,我即刻遣使者前往東吳……」

眾人皆頜首讚許,連稱「妙計」……可是,卻有一人目』光漠然、神情冷淡。

他似乎對剛才之事不以為然,另有辟見。他就是曹操手下另一謀士賈詡。

曹操道聲「散朝」之後,眾人便相繼離殿而去。

荀或正行間,突聽身後有人急呼:「荀總軍師,請留步!」

荀或遂轉身停步看去,見是賈詡。

賈詡走至其身旁,低沉地道:「荀總軍師……請問,你以為剛才令侄所言之計能否行通呢?」

荀或側首冷沉地道:「賈詡,難道你有何更高明的見解嗎?」

賈詡聞言,深沉地道:「這個……我想苟總軍師料知到了吧!……不知孔明他如何行動,我只能為荀攸先生祈禱,但願其計成功,啊,打擾荀總軍師了。下官先行告退!」

道罷,遂對苟或深深一揖,轉身而去。

荀或注視著賈詡漸去的背影,暗驚道:「賈詡果真比荀攸有遠見他能看出孔明會說服吳,而聯手抗曹的結果……此人的謀略可說與孔明相差不遠。看來荀攸之計是全盤落空了,因為,他太低估孔明了,根本未料到其會聯合東吳對付我們……」

不出四日,果真如苟或等人的預計般,孔明與龍天揚、冬梅一行人到達了吳國的柴桑郡……眾人一下船,便有早己等候多時的吳軍上前接待。眾人將行李包裹搬上車后,遂坐馬車馳向城內。

魯肅坐在車尾,他微笑著對孔明等人道:「大家先請入驛館歇息吧!我們早己準備好了,等著你們呢:」

孔明執扇拱手道:「那有勞子敬先生了!」

突然,龍天揚感嘆道:「啊!真想不到我們所乘的船能在城牆下停泊……」

魯肅聞言,自豪而興奮地道:「龍之軍師,你還未看到呢……我們吳國的水路就如陸地般方便……無論是進城的商人、百姓……還是軍士都是坐船而來的。」

正說時,馬車己駛進城內。未走出幾丈遠,龍天揚驚呼道:「哇!城裡好熱鬧!」

只見城裡那寬闊的街道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叫買叫賣之聲不絕於耳。茶樓酒店林立大道兩邊,整條銜看上去極其豪華……孔明、龍天揚、冬梅三人皆驚嘆不已,讚歎不絕。

突然,魯肅沉重地道:「吳國的確富強、興旺,可是,這也是受了戰亂的恩惠。」

龍天揚與冬梅聞言,皆面面相覷、驚詫不已。

只見孔明肅穆的沉聲道:「那是由於河北和中原地帶戰亂不息人們都向南逃亡所造成吳國現有的民富國強的殷實國力。」

魯肅頷首道:「確實如此!這其中就有曹操與袁紹之戰……自從董卓之亂以來,豪族貴臣之間為了權欲之爭,數十年以來,以許昌為中心的中原地區一直混戰不休。戰爭塗炭生靈,造成很多人背井離鄉,逃到東吳和荊州……這其中有許多優秀的文人、工匠和商人……因此,吳國的人口驟然增加,生產力也隨之發展提高了,因力亦突飛猛進、富強起來……而且,吳國此地氣候宜人,與河北相比氣候較為溫和、水分充足,尤其是家桑生產己越來越快……還有,我們長江水上的貿易也是發達。

商人們西遠至蜀,南至南蠻……生意經營得非常紅火……」

孔明微笑著贊道:「東吳的確是土地肥沃、富饒美麗可建功立業的好地方!」

魯肅深沉地道:「是啊:但正因如此,曹操才想將吳據為已有呢!」

正說時,眾人已馳進銜中,百姓們遂分讓兩邊齊羨慕地注視著眾人。

那駕馬車的士兵連連喝道:「請各位父老鄉親讓一讓……小心碰到馬車!」

一位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注視著車內的眾人,口中,喃喃地低呼道:「昭!這幾人好象是當官的,看他們衣著華麗的模樣一定是的……」

緊隨馬車后的士兵聞言,遂側首注視著此人,低沉地道:「是何人與你無關…

…不要在此亂講!」

那中年胖子「嘿嘿」笑道:「你不要這麼凶!看你這副狐假虎威的奴才相,也一定伴不上什麼大身份的人……他們頂多是個芝麻大的小官而已」

這士兵驟聞此言,氣得面色鐵青,遂口不遮攔地道:「你這鄉巴佬竟敢污衊我,你知道那坐在馬車上手執羽扇的人是誰嗎?他就是『卧龍』先生,還有那位少年……」

話未道完,人群頓時如鍋內的沸油般沸騰起來,人們皆爭相擠了過來,紛紛驚訝萬分地議論道:「啊!那坐在馬車上的年青人竟是『卧龍』先生……?」

「什麼?他就是『卧龍』先生?就是那位以五千兵力大破十萬曹軍的孔明軍師!」

「啊!那位穿著怪異的少年就是『龍之子』吧!那麼年輕,真讓人羨慕死了…

…」

「胡說,那麼小怎麼能找倒曹軍猛將許褚呢?『龍之子』一定是虎背熊腰、年青瀟洒的壯小伙。可他分明是個十五六歲孩子呀!怎麼可能………」

百姓們皆如潮水般疾涌而至,爭先一路「龍之子」之風姿。眾多擁擠喧鬧的人流擋在馬車四周,使得馬車難以通行。

那幾名緊隨其後的士兵忙大聲齊叱道:「你們幹什麼?快閃開路讓馬車過去…

…」

車旁幾名俏麗動人的少女雙目緊盯著車內的龍天揚,羨慕地小聲議論道:「呀!這英俊、瀟洒地少年就是『龍之子』呀!嘖嘖……真讓人羨慕………」

「可不是嗎,這麼年輕、英俊……」

孔明見狀,微笑著對龍天揚小聲.道:「天揚,你好象很得到這些姑娘的歡心嘛!」

龍天揚聞言,窘得滿面通紅,吞吞吐吐地道:「哪……哪裡呀……孔明軍師,你不要取笑我了!」

旁邊的冬梅見狀,暗罵道:「混蛋!這有什麼可羞得?看他那臉……簡直比關將軍的臉還要紅!真是沒出息……」

坐在車尾的魯肅忽地欽佩地道:「『龍之子』的武勇因吳**民中早象神話般地傳開了,家喻戶曉,童叟皆知,就如神龍降世般讓人驚嘆不已。可是……可是眼前這路卻無法通過了!」

孔明聞言,暗忖道:「如此便是最好不過了。因為,這也是發動吳國聯盟抗曹的一種重要手段。由於,吳**民對天揚崇敬嘆服不己,這樣就能增添孫權對天揚的信服心。如此,他就會應允聯盟抗曹了!」

在眾人的努力下,馬車好不容易駛出街道馳至吳國接待外使的館驛門前。眾人遂搬下行李,下了車,在魯肅的安排下進了館驛。

魯肅將孔明等三人安排妥當,遂拱手朗聲道:「那麼今天就請三位在館驛好好歇息,明日再去參見我家主公吧!」

說時,他又轉首看了身後守護在大門兩邊的士兵一眼,低沉地道:「孔明軍師,為了你們的安全,請允許我們設兵守衛大門,你們外出之時,他們就可以當嚮導……」

話音未落,那四名守衛在門邊的士兵齊拱手朗聲道:「各位有何吩咐,只叫我們一聲就行!」

孔明見狀,遂手執羽扇深深一揖,低沉地道:「你們真的是用心良苦呀!那我在此就多謝了!」

魯肅一拱手,沉沉地道:「那麼,各位就歇息吧!我不打擾了,告辭:」

道罷,便退出房門轉身而去。

魯肅剛離開大門,冬梅便氣惱地道:「魯肅這傢伙竟派士兵守衛在門外,這不是監視、軟禁我們嗎?」

孔明聞言,對冬梅沉聲道:「我和天揚出門不太方便,你應該沒事的!不過,你這裝束太顯眼了。如若不出去,就換一套吧!」

冬梅頷首道:「哦!是要換一下。剛才在街上我就怕百姓們把我當成了『龍之女』!啊!對了,臨行前月英還幫我準備了一個裝衣服的大箱子,我來挑一套……」

說著,她便喜滋滋地走到一個硃紅色的大木箱旁,正欲用手打開箱蓋,忽聽裡面有「呼呼」地異響聲,遂彎腰側耳細聽。

孔明與龍天揚見狀,遂驚訝地走了過來。龍天揚正欲說話,冬梅忙用食指擋在唇前,輕聲道:「別吵,邊裡面有聲音……」

龍天揚聞言,猛然掀開箱蓋,注目向箱內看去,一見之下,不禁失聲驚呼道:

「啊!怎麼小虎!」

孔明、冬梅亦滿面驚訝之色,驚的說不出話來。

此時,從箱內豁然站起一人,細觀之,卻是小虎。

只見小虎打了個呵欠,伸了一下懶腰,揉著眼驚疑地道:「啊!天……天已經亮了嗎?這……這是哪裡?難道到了東吳?」

說著,他自箱內走了出來,怯怯地似是做賊般的掃視著孔明眾人。隔了片刻,他發現眾人面色陰沉,似是不悅……遂尷尬地揉卷著衣角,低低地道:「對……對不起……讓你們生氣了!」

話音未落,冬梅便如決堤的江水般急急地怒道:「小虎,這還是道歉所能解決的問題,我們來東吳可不是遊山玩水的,你知道你這麼做將給帶來……」

未持他道完,龍天揚在一旁阻止道:「算了,冬梅!小虎他還是孩子呢!你別再說他了!」

冬梅急急地道:「可……可是,我們在這兒也未必安全呀!」

龍天揚深沉地道:「在這個亂世里,哪裡也不安全的,都是如此!而且,對於己沒有一個親人的小虎來說,我們就是她最親近的人了。」

冬梅驟聞此言,不禁悲哀地垂首不語……小虎見狀,難過地低聲道:「對不起,龍哥哥!我只想著能和你在一起,因此,便……」

龍天揚笑笑道:「沒什麼……誰也沒真的生氣呀!」

小虎聞言,感激萬分地注視著龍天揚,目中情不自禁地流出兩行清淚。

龍天揚用袖幫他將淚擦乾,遂安慰著、微笑道:「小虎,別流淚了!走,難得來東吳一次,我們去逛街吧!」

小虎聞言,大喜道:「好呀……」

冬梅聽龍天揚如此道,遂怒不可遏地走至其面前氣勢洶洶地道:「天揚,你說什麼?難道你忘記了剛才在街上你所引起的百姓們的騷動嗎?他們將馬車圍得水泄不通的情景,我還心有餘悸……」

龍天揚思索片刻,伸起右手大拇指微笑道:「你放心吧!『龍之子』本領非凡,這些事交給我,我自有妙計!」

冬梅、孔明聞言,驚訝不己地面面相艦……不知其有何計策……在柴桑城內的一條人聲鼎沸,熱鬧繁華的大街上──人們在街上買賣逛游一密集擁擠的人流中突然有人驚呼道:「唉!快看啊!」

從人循聲看去,只見雙驚呼的中年人對面的路口處,正有三人緩緩走來。

只見那三人:二女一男孩,其中一人正是冬梅,那男孩便是小虎。而那所剩女子則是一位身材苗條、鼻若懸膽、柳眉杏眼、玉齒櫻口的絕世佳人!

眾人皆注目觀之,不禁咋舌驚嘆紛紛:「呀,真漂亮……簡直如仙女下凡……」

「可不是嗎!看到這麼漂亮的女子真是機會難尋呀!」

「我們柴桑郡何時有這樣貌美的美人呢?我怎的不知道?」

只見冬梅不屑地向她身旁的美貌少女撇嘴低聲道:「我以為你有什麼妙計呢?

原來不就是換了一身女裝嗎?」

那美貌少女聞言,氣惱地輕聲道:「太過分了!你居然這樣貶低我的妙計……

你以為很容易裝扮成我現在的模樣呀!其實,我是運用了『雲體風身』之術才變成的……因為,人的臉上都布滿了表情筋,而『雲體風身』之術正是可以運用這些表情筋將我的臉轉變成女人相的。同時,『雲體風身』術又將我原先的骨脈筋變成女人的體形。這就是我的秘術!」

冬梅哼了一口,不屑地道:「哼:天揚,你少臭美了……我知道你是男人,別再用女人腔了!」

那美貌少女正是龍天揚所化成的。她見冬梅面露慍色,心中不也以為然……龍天揚掏一些銅錢為小虎買了一些精美的玩物和食物,然後,又帶著他自整個銜內逛了一圈……三人皆覺得心情愉快無比,煩惱頓失……小虎高興地笑逐顏開,眉開眼笑……龍天揚見狀,微笑道:「看來大家好象都很開心,確實不枉此行……」

冬梅頷首答道:「是啊!自從焦覽死後,我今天是第一次看到小虎這麼開心!」

龍天揚聞言,不禁略帶悲慟地感嘆道:「果然……小虎如果要是忘了焦覽之死的話,那他就會更開心的!」

正說時,忽聽那正喜氣洋洋拄前歡跑的小虎叫道:「龍哥哥、冬梅姐姐快來呀!這裡還有耍蛇的呢!可有趣,可驚人……呀喲!」

還未道完,小虎不小心一下撞到一身材高大、長相兇惡的壯漢身上。他不禁驚叫一聲,遂注目看時,只見這壯漢身旁還站著五六個身材同樣高壯的彪形大漢。

只見那被小虎所撞的兇惡壯漢而色陰狠、雙目怒瞪地向小虎兇狠地罵道:「小鬼,你他媽的眼睛瞎了?怎的不看一眼就向老子身上撞來?」

小虎見狀,不禁嚇得倒退三步,驚恐萬狀地仰視著這壯漢,不知該如何辦……

不遠處的龍天揚與冬梅見狀,齊驚呼道:「壞了!」說時,二人侵奔了過來。龍天揚走至那兇惡壯漢身前攏袖低聲道:「不好意思,請這位壯士原諒……他還是個小孩,不懂禮數,冒犯壯士,還請多多包涵……」

這兇惡壯漢驟見有二位貌若天仙的少女奔了過來,一雙牛眼不禁慾火頓熾,瞪得快要奪眶而出,他連連咽了幾口上漾的口水,喉嚨里隨之發出「咕嚕嚕」的吞水聲,喉結不住的顫動、滾動著…他貪婪地盯著龍天揚那高高隆起的胸脯,色迷迷地道:「要我原諒這小鬼也可以,不過有一個條件……嘿……那就是讓你們兩個大美人去陪咱兄弟喝一盅。怎麼樣?」

龍天揚聞言,羞赧地道:「我……我……」

此刻,就在那些圍觀的百姓中,卻有三人與眾不同:他們氣宇軒昂,隱約中自透出一股懾人的威力。只見站在最前面是一位衣著華麗,俏麗萬分的少女。她身後的兩名男子,其中一位:是個金冠束髮,身高八尺。虎目劍眉,神情威冷的年青人。

另一位則是峨冠博帶,英俊酒脫、直鼻闊口,年約三旬的年青人。

只見那金冠束髮的年青人注視著圈內那幾名身材高大,相貌兇惡的壯漢,口中冷冷地道:「哼!這些山越佬真是膽大包天,竟敢於光天化日之下跑到城裡來胡作非為!……」

此時,圈內那高大兇惡的壯漢淫笑著對龍天揚道:「怎麼樣?姑娘!你想好了沒有?如若你不願意地話,嘿嘿……那我們就有法子治這個小鬼了,我會讓他很痛苦地死去……我看,你們還是早些陪陪我吧!我可急不可耐了!」

說著,他便伸手向龍天揚的下巴托去。龍天揚向後疾退兩步,向冬梅小聲問道:「怎麼辦?冬梅!」

冬悔恨恨地低聲道:「把他們這些無法無天的傢伙收拾掉!」

龍天揚聞言,故意戲謔道:「可是,我是一個弱女子呀……這事我看就交給你了!」

冬梅被他氣得哭笑不得。龍天揚道完,剛欲轉身逃去,那兇惡的壯漢忽地一把將他攬在懷中,淫笑道:「美人,別走呀!陪咱兄弟玩玩吧!」

正在此時,忽有一條人影自圈外騰身躍到那壯漢面前,厲聲怒叱道:「住手!

你這狂徒,不許在我眼前無法無天,快放下這姑娘,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那兇惡的壯漢放下手中的龍天揚,轉身向後看去,不禁啞然大笑道:「哈哈…

…又送來了一位大美人,兄弟!看來咱們今日艷福不淺呀!」

那幾名壯漢聞言,不禁齊大笑不止。

這挺身而出的少女正是人群中那衣著華麗的女子。她身後的那位金冠束髮的年青男子見狀,搖頭低嘆道:「唉!她是太好逞能了!不過,這些傢伙也絕不是她的對手!」

正說時,只見那兇惡的壯漢己跨前兩步伸手拍向這少女的右肩,邊淫笑道:「姑娘,你來與我玩玩也行……嘖幘……啊!這皮膚好白呀!這**也一定很大很柔……哎呀!」

他正污言穢語地說著,忽然陡覺眼前掌影一閃,他的兩邊臉龐己「□□啪啪」

地被連摑了七八個耳光。他不禁疼得大叫起來。

捂著臉,這傢伙正欲還擊,可為時己晚,只見這少女倏然如閃電般向他咽喉騰空踢出一腳,其勢快疾令人目不暇接!

只聽「咚」地一聲,那傢伙如果水牛般高大肥胖的身體己被少女踢出三丈之外,摔在地上痛嗥不已,口中且接連狂噴幾口鮮血……那少女自半空落下身來,穩穩地站於地上怒視著那幾名面色驚惶地山越之人,高聲怒罵道:「你們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有種的話就上來與本小姐比試比試吧!」

那圍觀的百姓見狀,不禁驚訝地議論道:「這姑娘真厲害,她竟能將那比她幾乎高大一倍的山越人打倒在地……「哦!真的很厲害,我根本沒看出她是如何出手的,那傢伙便倒在地上疼叫不已……」

突然,一名年青體大的山越人猛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拳擊向那少女的頭部,邊怒罵道:「別小看老子,臭丫頭!」

少女待他拳及至頭部之時,驟然將頭右閃,同時,閃電般伸手扣住其伸來的手腕,並揚起右腿以雷霆萬鉤之力勾踢其脖勁。

只聽「呃」的一聲骨折聲驟響起,那傢伙的頸骨己被少女用腳勾踢斷了。他那肥大的腦袋已耷拉垂下,口中鮮血□□流出。「轟」的一聲,那高大的身軀便砸落於地,頓時,塵土揚起……另外幾名山越人見他慘死於少女之手,遂相視一眼,如惡狼般齊向少女撲至。

少女面色一沉,杏眼圓睜,毫無懼色的沉著應戰。拳掌交錯、腿影重重……幾個照面之後,這四五名山越人皆全被少女打翻在地,慘叫不止。

龍天揚見狀,遂掩口低聲道:「這姑娘,好凶呀!簡直跟冬梅不相上下……」

冬梅聞言,慍道:「你這傢伙,又在說我的壞話,小心我賞給你一頓拳頭……」

龍天揚正欲答話,忽地「啊」的一聲驚叫起來。原來,他被先前那為少女所傷的兇惡壯漢的雙手緊緊扼住了頸脖。

只見那兇惡的壯漢惡狠狠地對少女道:「站著別動,再動一下我就擰斷這臭丫頭的脖子:」

說著,他雙手一使勁,龍天揚便疼得「啊」

的一聲大叫起來。

少女氣得粉面通紅、柳眉倒堅,恨恨地罵道:「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傢伙……

只會挾持一個弱不禁風的姑娘算什麼男子漢,有種的話就放下姑娘與我較量較量!」

兇惡的壯漢一撇嘴,冷笑道:「臭丫頭,你以為我就那麼傻……啊!」

這傢伙正說時,只見龍天揚衣衫驟然鼓起,無風自動,他正驚訝之時,只覺身子被一股難以形容的巨力向後震倒……他一聲驚叫,同時,身子己如離弦之箭般向後倒飛出五六丈遠,「砰」地一聲重重地墜倒於地,痛得他如殺豬般「嗽嗽」大叫起來,鮮血自他口中急涌狂噴而出。

那少女驚駭無比地道:「啊!這傢伙……怎麼突然倒飛了出去?這……」

人群中那金冠束髮的年青人見狀,亦不禁驚訝地喃喃低呼道:「這……壯漢是被強猛之極的『發勁術』所震飛的。那將他震飛之人就是被他所挾持的少女……那少女……是何人呢?」

圍觀的眾人皆面面相覷,紛紛驚嘆道:「呀!真了不得……這兩位姑娘……嘖嘖……真是厲害,竟能將這群高大兇猛的山越人在眨眼間全打倒。」

「是呀!看上去她們的年齡都不大,可是都這麼厲害……若不是親眼所見,真的讓人難以相信。」

從人正紛紛驚嘆之時,忽見自街頭奔來幾名吳兵,他們邊跑邊大吼道:「閃開……發生什麼事了?……」

圈內的龍天與冬梅見狀面面相覷、面露慍色……忽見龍天揚皺著眉頭,低聲怒道:「真可惡!

這些愛管閑事的吳兵過來了……」

頓了頓,他向冬梅輕輕地道:「喂!冬梅,我們快走吧,不然,被他們窺破了身份可就麻煩了!」

冬梅頷首讚許,龍天揚遂拉著小虎三人衝出人群疾奔而去……他們剛走,那兒名吳兵就奔了過來,這幾人看了地上或死或傷的幾名山越人幾眼,然後,掃視著周圍的人群大喝道:「剛才打架的人呢?怎的不見了?……」

話音未落,突然那金冠束髮的年青人自人群中閃出走至先前與山越眾人交手的少女身旁,向眾士兵掃視了一眼,然後注視著地上有一名正在痛苦呻吟的山越人,遂淡淡地道:「就是這個傢伙與人鬧事打架……」

眾人聞言,齊驚訝地注目向此人看去,一見之下遂驚惶地齊單腿跪地,拱手恭聲道:「原來是甘將軍和公主在此,小的有眼無珠未能及早認出……還請您們恕罪!」

只見那被稱為「公主」的少女向眾士兵一揮手,低沉地道:「哦!你們起來吧!將這被打死之人的屍首抬走……」

眾士兵遂應了一聲,急忙各行其是去了……圍觀的從人見狀,不禁驚訝萬分地齊注視著少女,紛紛議論道:「啊!這少女原來是公主呀!是仲謀公的妹妹……真的未看出……」

「那麼那站在她旁邊的就是甘寧將軍……真的好高大、好威風……」

突然,少女向正朝她緩緩走來,峨冠博帶的年青人沉聲道:「喂,陸遜,剛才那位將扼住她脖子的山越壯漢震飛在地的姑娘的武功真的很厲害!

你給我查查她是何人?及其來路……好!就這麼說了,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道罷,少女便轉身獨自離去……甘寧見狀,遂苦笑著對身旁那被稱為「陸遜」

之人道:「陸遜,這次愛管閑事的公主又扔下了這個爛攤子讓你來收拾,看來,你又有得忙了!」

只見陸遜用指揉著鼻尖,似在沉思……沉吟瞬間,他喃喃地低聲道:「誰能有這般身手呢?那強烈巨大無匹的『發勁術』……難道是『龍之軍師』?哦……一定是他!」

甘寧聞言,驚駭己極的驚呼道:「陸遜,你說那姑娘是『龍之軍師』?這……

這可能嗎?」

陸遜淡淡一笑,沉聲道:「甘將軍,難道還有姑娘長喉結?剛才我仔細看了一下,那個被山越壯漢扼住脖子的姑娘喉間有明顯隆起的喉結,因而,我斷定她一定不是女子……而且,她與『龍之子』年齡相若,還有……他那凌厲威猛無匹的『發勁術』也只有『龍之軍師』才具有的……我不用去查了,他明天一定自然會在公主及我們眾人面前現身的……走,我們回去吧!」

說著,陸遜便抬腿而行。甘寧亦緊隨其後…甘寧在後驚訝、欽佩地注視著陸遜的背影,心中暗付:「這陸遜真的不容小覷……他在瞬間的一瞥之下便看出了『龍之軍師』的真實身份,他的洞察力及眼光確實厲害非常,以他這些超人的天份,將來一定會大有作為的……」

【第二十八章舌戰群儒】

次日,孔明、龍天揚、冬梅三人便上殿參見吳主孫權──在建築雄偉、金碧輝煌、裝飾華麗的殿堂里,吳主孫權端坐於龍椅之上,神態威嚴,文武百官分坐兩邊,神情傲然……孔明三人緩緩走上前來,孫權微笑著賜坐。

三人道謝后,遂不慌不忙、極有風度地落坐。

孫權見孔明三人丰神飄灑、器守軒昂,遂不禁微笑著頓首暗贊不已……凝視瞬間,孫權沉聲道:「我就是吳主孫權!孔明先生受邀遠道而來柴桑,真是太辛苦了………」

孔明聞言,遂起身執扇拱手道:「仲謀公,我是為了玄德公和東吳基業的安寧而來……縱然有千辛萬苦,我也在所不辭!」孫權聞言,不禁欣喜地道:「哦!太好了!難得先生一片苦心!」

此時,坐在堂下文臣隊列中之人卻是一位女子!啊!正是昨天在街上勇斗眾山越狂徒的那位公主!

只見她聽到其兄──孫權與孔明的一番交談后,不禁無精打採的輕聲嘆道:「哎……真沒意思由於在大堂之上眾目睽睽之下,她不便說出聲來,但她心中卻失望地暗道:「唉!真沒勁……害得我特意上殿來,本想見他諸葛孔明能如何逞口舌之利斗敗我東吳眾人呢?原來,他卻只會說這些無聊的客套話,真是掃興!

他那『卧龍』的智慧和風姿怎的不見了呢?看來還是回到曲阿去玩吧!」

突然,她認出了坐在對面客們的冬梅,心中遂暗驚不己:「啊!這不是昨天我在街上看到的那位姑娘嗎?她雖然換了衣服,化了淡妝……但我還是能認出她的!

沒錯!就是她……既然她在場,那麼,昨天用『發勁術』將那山越壯漢震飛的姑娘也一定在附近……」

想至此,她遂注目向對面的冬梅附近掃視著此刻,坐在冬梅旁邊的龍天揚驟見孫權之妹──仁孝公主雙目掃向己邊,心中不由暗驚道:「糟了!昨天替我解圍的那位少女,原來就是吳國的公主呀!……看來冬梅已被她認出了,不過,我己現出了原來的男子之身,說不准她會認不出我的!」

就在此時,忽聽堂上的孫權語帶悲切的低沉地道:「孔明先生,我已被你那發自肺腑的真誠之言,所深深感動了!不過,我也得告訴你一件讓我躊躇難決的事…

…前幾日,曹操遣使者送來檄文,文中說……」

末待他道完,孔明便接續道:「文中說:讓吳與魏修好,速討玄德公……願與東吳雙分荊州!

對嗎?仲謀公?」

孫權倍堂下眾人聞言,全神情驚詫地注視著孔明,面面相覷……孫權見狀,不禁面現羞愧之色,只覺得無地自容,面上火辣辣地……心中說不出是酸,還是苦…

…他不由暗暗自責道:「我真的沒有骨氣……孔明不僅能猜出了檄文中的內容,而且連我欲與『魏』聯合速討玄德的計策亦看破了……本來,我想試試孔明他如何看待曹操的,不料,一切皆被他看破了……但是,他並沒有責怪我!愈是這樣,我愈覺得愧疚不己……心中難安……」

與此同時,堂下的龍天揚欽佩地注視著孔明,暗道:「孔明,你真的很了不起!……甫一談話雙方便開始鬥智了。不過,吳國的大臣們大半都有降曹之意,論戰,如果不改變眾臣降曹的意願的話,那戰勝曹操是不可能的!因此說眼前的鬥智是一場不動刀槍的激戰……其勝敗是至關重要的,直接能影響到歷史上三國存亡的關鍵!因為,一旦促成吳魏聯盟征討玄德大人的話,那歷史上就不會有『三國』了!」

這時忽見孫權向孔膽沉聲問道:「孔明先生,請問你對東吳與魏之間是戰或降呢?」

眾人聞言,皆面色沉重而肅穆地注視著孔明,急待他的答話……吳國眾臣誰都知道孔明說出的結果對他們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同樣,對孔明來說亦是有能扭轉乾坤的重要性……故而,眾人皆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孔明……孔明沉思片刻,倏地抬首凝視著孫權鏗鏘有力地決定道:「仲謀公,我想……我想貴國一定要與曹操決一死戰: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保住江東!」

鄱陽湖──吳軍水軍訓練場──在此統領吳軍水軍之人正是吳國眾人乃至吳主孫權敬重有加的周瑜周公理。其人姿質風流、儀容秀麗;更有料事如神之聰慧、智謀過人。現正受吳主孫權之託在此練兵。

這一日,周瑜正在廳內飲酒,興酣之時,忽有士兵來報:「周將軍,屬下己探得劉軍之軍師孔明己於昨日至我江東……」

不待那士兵道完,周瑜便一揮手冷沉地道:「好了,我知道啦!你退下吧!」

待那士兵退出后,周瑜不禁托腮沉思道:「孔明既己來到東吳,那他……他一定在耍盡口舌之能企圖說服我主,打算讓吳與曹操開戰!我主還年輕,血氣方剛,難保不被孔明所利用!不行,我得於今夜及早趕回去力勸我主……」

想至此,周瑜心急如焚,恨不能長出雙翅立時飛到柴桑。於是,他便交待好些事務,遂乘馬疾馳往柴桑……此時,在東吳柴桑孫權的皇宮大殿內,孔明與孫驃還正在討論戰事……當孔明說出「東吳與魏國之間只能決一死戰而不能降」之時,孫權便急急地道:「孔明先生,你說東吳與魏只有決一死戰才能保住江東?」

孔膽拱手沉聲道:「是的:仲謀公!只能這樣……」孔明正說時,突然,自文臣隊列中挺身站出一位長須雪鬢,雙目炯炯的老者,眾之齊視之,乃東吳長史張昭張子布。

只見張昭拱手傲然地對孔明阻道:「孔明先生,且慢……我有一個疑問想請先生。」

孔明聞言,微笑不語……龍天揚與冬梅見狀,不禁暗驚……堂上孫權向張昭微一頷首,低沉地道:「子布,你有何疑問?說來聽聽……」

張如忙拱手躬身道:「是,主公!」

道罷,便轉身對孔明譏笑道:「孔明先生,久聞先生高卧隆中,自比管仲、樂毅!乃是經天緯地之才,可是,自從你擔任劉軍軍師以來,玄德公卻一敗再敗,棄新野、走樊城、敗當陽、投夏口……無容身之地。如今,你作為一個敗軍軍師的身份能有何資格力勸『吳』對『魏』開戰呢?真是不可,思議!」

坐在張昭旁邊的魯肅聞言,不由暗驚道:「張昭是吳國傑出的辯論家,不駁倒他主公就不會下決心抗曹的!現在,就看你孔明如何應付了!」

只見孔明啞然而笑道:「張長史,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其實『敗走』也是兵法中的一計,何況在當時的情況下,『敗走』是最明智的選擇!因為,在當時,面對曹軍百萬的追擊……玄德公只有五千人馬,而且,剛繼承荊州州牧之職的劉宗對曹操又屈膝投降,因此,我主更是孤立無援……還有十幾萬的百姓相隨,故而,原先我們欲前柱江陵整備軍隊的計劃,也因行動遲緩而放棄了。在這種在平原上無絲毫藏身之處,另有眾多百姓相隨的情況下,遇到曹軍『走』不正是上策嗎?張長史如在當時,也問你有何良策可保我主無事?」

張昭聽罷,急得張口結舌道:「這……這個……」

忽一人站起朗聲道:「孔明先生,我有一問:能帶領黎明百姓隨軍,這實在很佩服玄德公這仁德之心。可是,許多百姓卻因此而喪命,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眾人齊觀之,見問話之人乃東吳會稽郡郡吏虞翻。

孔明聞言,沉聲答道:「確實如此……在常人眼裡我們攜民行軍是很愚蠢的行為。可是,這只是小人的眼光……」虞翻驟聞此言,不禁失聲驚呼道:「小……小人?」

孔明鏗鏘有力地道:「不錯!因為,戰爭中曹軍塗炭生靈,百姓們知我家主公仁德恭厚是萬人的希望,所以冒死跟隨……很多人犧牲了這是事實,可是,生者卻繼承了死者的遺志……這就是力量薄弱的玄德公敢與擁有雄兵成城的曹操對抗、支持劉軍軍心的精神支柱!而你只看到犧牲而看不到犧之大義,這才是真正的本未倒置。只知『犧牲』而不知大義,這不正是小人之舉嗎?」孔明一席話駁得虞翻膛目結舌、啞口無言。

突然,虞翻身旁站起一人傲然冷笑道:「孔明先生,你好一張伶牙俐齒……我薛綜對剛才先生所言,實有不解……玄德公曆盡艱阻,為何要讓我東吳也陷入戰禍之中呢?今曹公已有天下三分之二之地,人皆歸之。而玄德公不識時務,強欲與爭,正如以卵擊石,怎有不敗之理?這尚且罷了,卻遣你來吳存心讓我東吳捲入戰禍之中,你到底有何居心?」

孔明聞言,冷沉地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自以為是……而你卻根本沒想到只因時間、場所不同,可東吳所臨處境的本質與玄德公在事實上並無二樣……」

話未道完,薛綜已滿面驚詫之色。他吞吞吐吐地驚呼道:「啊!什麼?你說東吳與玄德的處境一樣?」

孔明神情激昂地大聲道:「請你仔細想一想,為何百姓們會追隨我主呢?那是他們不堪忍受曹操的暴政!因為,他們都熟知曹操此人心胸狹窄、自私殘暴……曹操徐州濫殺無辜百姓的淫天罪行是眾所周知的事實。而且,他還『挾天子以令諸侯』而把大漢的實權操縱於手中!……連當朝天子都惶惶不可終日,那百姓更何以安心度日呢?何止荊州百姓如此……我想吳國的民眾亦同樣有此憂慮。荊州的民眾選擇了跟隨玄德公,而吳因的民眾一定深深愛戴著仲謀公,因此,他們同樣也會跟隨仲謀公!難道說貴國與我家主公的處境是二樣的嗎?可是,剛才薛大人卻說出如此一番無父無君之言……你既作為漢臣,則見到有漢國叛賊,當誓共戮之,這乃是作為臣子的本職之事。今曹操叨食漢祿,卻不思報效,反懷篡逆之心,天下之所共憤,而今日你卻當眾人之面以天數歸之,真是無父無君之人!你不足與我談話,請不要再說了!」

薛綜聞言,滿面羞愧地退至一邊……堂上的孫權見狀,不禁驚佩不已,暗道:

「這『卧龍』果然名不虛傳,竟能在短短片刻之間將我東吳名士們駁得啞口無言,他的確厲害!」

此時,堂下坐在客位的龍天揚與冬梅皆驚喜地注視著孔明、心中暗贊不已……

此刻,只見孔明神情激動的難以自抑地掃視著東吳眾臣,語氣激昂地道:「你們知道嗎?跟隨我家主公的是那些自身尚且不保的弱民……但是,他們為了自己所愛戴的主君一一玄德公而毫不懼死,欲與曹操決一死戰。而你們與這些荊州民眾相比,難道就是東吳忠誠的臣子嗎?是與不是我就不言自明了!」

眾人聞言,皆羞愧難當的低頭不語……文臣隊列中的魯肅見狀,不禁暗暗驚嘆道:「到底是『卧龍』!果然與眾不同!他的言辭確實太厲害了,競將吳國眾臣駁得無話可說!我若與孔明相比,那真是『螢光與皓月之比』呀!」

此刻,堂上坐在龍椅之上的孫權亦不禁暗驚道:「看來我東吳眾臣是駁不倒孔明了!他的辯詞犀利,但又句句有理!看來堅持主戰的魯肅這次贏了!」想至此,他不禁憶起了昨晚的事來……昨晚,魯肅於飯後來到他的大廳……魯肅進屋后察覺出孫權的心情極為煩躁,面色憂鬱……遂正欲為其聊天談心,驅散煩惱之時,孫權卻突然開口沉沉問道:「子敬,現在大臣們贊同投曹之人已有大半……不知你的意見怎樣?」

魯肅深沉地答道:「是呀!投曹可避免戰禍,不損將士……可是,對主公來說卻是不可走此路的!」

孫權驚疑地注視著他,急急地問:「啊!這話從何說起?……」

「主公,我和張昭等大臣們即使降曹了,但仍不失為官!而作為吳主的你,曹操難道還會讓你在降後繼續執掌、統治吳國嗎?他最多會封一個有名而無實的小諸候,讓你一輩子生活在受他監視、毫無自由、陰暗無天日的生活中!」

孫權聞言,頷首低沉地道:「子敬之見,正如我所想一般,不過……」魯肅沉聲道:「主公,你不要猶豫了!眾人之意,各自為己,不可聽他們之言……如果他們真想為主公你著想,就不會有人贊成投降的……主公還是早作定奪吧!」

憶起這些,孫權不禁感動萬分,心中又暗道:「是呀!子敬為了我,為了東吳的永久基業而誠言進諫……不過,孔明的見解又勝魯肅一籌,而且,他的話語中又隱含著對其主君──劉備至死不渝的忠心。剛才,他表面上是說東吳百姓愛戴我,可其實他是想鼓勵我讓我擔起挽救東吳的重任,……原先,我想試試他的才能……

現在卻不想,反而被他考驗了我有無與曹操開戰的君主氣概!……他真不愧是『卧龍』!體內競蘊藏著超人的『龍』的智慧!」

突然,一直末語的仁孝公主忽地從椅上站起嘟著小嘴,掃視著東吳眾臣,氣惱地道:「你們真沒用……平日自負才高,可今日卻啞口無言了!我真替你們感到臉紅!」

眾人喏喏稱是,更加羞愧不己……倏地,仁孝公主將目光停注在孔明身上,她不屑地道:「孔明先生,你不要得意……光靠嘴皮子是無法戰勝曹軍的!行軍打仗講究得是真刀真槍的殺戰,而你只會逞口舌之利,難道你不懂對曹軍開戰是要有必勝把握的嗎?」

話音未落,孫權便沉喝道:「公主!不可無豐L!」

孔明向前跨出一步,拱手道:「不,仲謀公!仁孝公主問得好。孫子云:知已知彼,百戰不殆。因此,我們只有了解敵人,有了必勝的把握后,才可對曹軍開戰!不過,我們現在就可對曹軍開戰了!」

孫權聞言,不禁驚呼道:「啊!現在就……就開戰?」

眾臣皆驚駭不己,紛紛議論道:「聽這孔明的口氣好象他已有必勝的把握……」「但是,就憑他孔明也想戰勝曹操?簡直是白日做夢。曹操有雄兵百萬呀!他如何能敵?」……突然,孔明將手中鵝毛羽扇一揮,冷沉地道:「大家不必大驚小怪!請你們聽我分析一下敵人的弱點吧!首先,敵兵是疲憊之師,從許都、新野、襄陽遠征而來,身心疲憊不堪。因而,定疏於訓練!第二,曹軍慣於陸戰,而吳軍則慣於水戰,曹軍水戰破綻太多:第三,他們軍心不穩。因為,曹軍中荊州降兵對他們懷恨之人不少,內部人心不穩……我們可利用他們這些弱點而攻之,一定能勝的!」眾人聞言,無不頷首默認……忽地,張昭站起反對道:「孔明先生,你剛才所言不過是主觀臆測而己,單憑此便能妄下狂言嗎?」

孔明聞言,不以為然地微笑道:「雖然戰爭是複雜莫測的,縱有萬全之策有時卻因意外而失策……因而,武力的強弱也是決定戰爭勝敗的重要因素。但是,現在在我身邊就有能帶來勝利之人,他就是『龍之子』!」

說著,孔明便轉首注視著龍天揚。

眾人皆驚詫已極的向龍天揚注目看去,紛紛驚嘆不止……張昭驚駭無比地顫聲道:「什麼?

『龍之子』?就是這個少年嗎?」

仁孝公主忽地自椅上站起,驚訝萬分地打量著龍天揚,暗道:「這就是那曾痛擊曹軍的『龍之子』嗎?看他和我年齡差不多大呀!他真的有傳說中那麼神勇嗎?」

此時,站在武將隊列中的甘寧亦暗驚道:「昨天,這『龍之子』女子的倩影還在我腦里依稀可記。今日,卻真的如陸遜所料……露出了他的『廬山真面目!』。

陸遜的眼力真讓人嘆服!」

突然,張昭面露懼色地道:「孔明……『龍之軍師』在東吳也確有威名,不過,那身在魏國的『龍之女』豈不是同樣有『龍』的力量嗎?」

孔明聞言,面色微變,正等答話,忽見龍天揚猛然離椅而起冷沉地道:「張長史,你太過慮了!其實『龍之女』未學過兵法,而且,作為『龍之子』的我縱然不知兵法,但也不懼『龍之女』呀!另外,我和她也絕不會對敵的,因此,你們只管放心好了!」

張昭驟聞此言,驚訝不己,遂苦笑道:「啊!原來如此……」龍取揚正欲開口,只見對面的仁孝公主向他直走近三四步,傲然冷笑道:「呵……好一個充滿自信的『龍之子』。不過,光憑嘴說是不行的,是要露出一兩手真功夫讓我們看看,我們才信服!怎麼樣?現在就把你如何挫折敗曹軍的『龍』的力量在眾人面前露一兩手吧?」

龍天揚聞言,不禁有些驚慌,不知如何應付這種場面……他旁邊的冬梅亦驚訝不已……東吳眾臣見仁孝公主如此道,遂紛紛齊附和道:「是呀……仁孝公主說得對!眼見為實嘛!『龍之軍師』!將你那神奇的『龍』的力量露兩手讓我們開開眼界吧!」

孫權見狀,遂注視著堂下的龍天揚平靜地道:「『龍之軍師』的武功直接關係到眾人是降或戰的決定……仁孝公主說得有道理!怎麼樣,『龍之軍師』?讓我們見識一下吧!」

眾人的目光皆齊齊地注視著龍天揚,看他如何表示……龍天揚沉思瞬間,靜靜地頷首道:「好!仲謀公,那我就獻醜了!」

孫權幽幽地道:」龍之軍師』,你不必客氣!走!大家齊往校場去一睹『龍之軍師』的英姿!」

道罷,眾人便急不可待的向校場走去……

【第二十九章東吳顯威】

在都陽湖至東吳柴桑的大道上,此時,正有一輛華麗的馬車向柴桑郡疾馳而來。車內坐著二人。其中一人正是在鄱陽湖訓練吳軍水師時突聞孔明來吳而急歸的周瑜;而另一位峨冠博帶之人則是孔明軍師之兄,吳國長吏──諸葛瑾。

突聞周瑜憂慮地道:「我想,主公現在正在接見孔明吧!我們傍晚可趕回柴桑,想必諸葛長吏也想早些趕到,見見弟弟吧?」

諸葛開深情地道:「是的……我很想見到孔明呀!那年和孔明分別時,他還是個不諳世故的小孩呢!原來才知,他自稱『卧龍』……我政務繁忙,這些年來也從未回去看看他們,關於他的一些傳聞,我也只是聽說而己……這次孔膽他作為劉皇叔的軍師而來到東吳,我真的立刻想見見他,不知他現在是什麼模樣?一定很有氣度……」

周瑜聞言,心情沉重地道:「你馬上就能與他促膝長談了……不過,你不要忘了他來吳國的目的是:讓『吳』與『魏』開戰!」

諸葛理心裡一驚,遂低沉地道:「是嗎?……那……那周將軍你以為該如何對付曹操呢?」

思索片刻,周瑜沉沉地道:「那就要看『卧龍』有沒有傲世之才了!見了他們再說吧!走,趕快一點……」聞言,那駕車的士兵遂「駕」地大喝一聲,揮動長鞭,策馬疾馳……此時,孫權偕眾人來至校場,眾將士迅速地排列於四周。孫權攜孔明坐於高台之上,龍天揚緩步走到校場中央,凝神站定。突然,那通往校場的大門「轟隆」、一聲豁然大開。只見從門外矯健有力而敏捷的走來三名彪形大漢。

當先一人年約四旬,身高體壯,雙臂虯肌高高隆起,雙拳緊握,看上去十分威猛。緊其後的兩人:一人執槍,一人握刀,皆十分健壯高大,渾身透露出一股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之氣。

三人快步走至孫權所在的高台下,齊拱手躬身道:「屬下見過主公!」

孫權輕「哦」了一聲,遂揮揮手,三人便知意地退至一邊,靜候待命……孫權面露傲然之色地沉聲道:「『龍之軍師』這三人是我東吳頂尖的武術家,號稱『三聖』,其中任何一人的本領非弄軍猛將可及……那為首的赤手空拳之人乃我軍拳法總教頭張琥;他身後執槍之人乃槍術宗師陳奉;執刀之人乃『圓空刀術』宗師李廉。刀、槍、格鬥選哪人與你比試,由你自挑!」龍天揚聞言,注目掃視著三人瞬間,朗聲對孫權道:「仲謀公,一人一人的比試太麻煩了!不如讓他們一起上吧!」

孫權與東吳「三聖」

及孔明、冬梅等所有在場的眾人聞言,皆驚詫不已地齊注視著龍天揚,那情形就像是見到了什麼天大的奇事般,驚訝萬狀……那坐在高台上,孫權身旁的仁孝公主聞言,不禁又驚且怒道:「什麼?讓他們一齊上!這……這混蛋太狂了,他知道嗎?這三人都是我的武術師父呀!『龍之子』,這次你把我三位師父激怒了,你等著他們給你苗頭吃吧!一定有你受的……!」

此時,東吳「三聖」皆雙目怒瞪盯視著龍天揚,人人面如寒冰、目光如炬……

站在他三人左側的甘寧見狀,心中不禁暗喜道:「這倒有趣:『龍之子』,你己誇下海I,那馬上就要看你是否果真厲害了!不過,你太驕傲了,不知對方底細就口出狂言,看來你要準備為自己說出的話付出代價吧!」

此刻,那與孔膽坐在高台上的冬梅聽龍天揚如此道,不禁憂慮地對孔明道:「孔明軍師,你看,不能阻止天揚他們嗎?」

孔明微笑著安慰道:「不用擔心,冬梅!你要相信天揚的能力,因為,他是卓絕的軍師,如果沒有十成的把握,他是不會誇下海口的!.」

冬梅仍擔心的急急地道:「可是……可是,對方是東吳『三聖』,是名耀東吳的三名武術宗師呀!」

孔明堅定的低低地道:「不要太擔心了,冬梅!他們之間不過是比試一番而己,也不是像戰場上欲置對方於死地。再說,『龍之子』的存在,就早己超出常人的意料之外了!而且,東吳眾人根本無法估測出天揚本領的深淺,因此,這場比試,憑他那超人的『龍』的力量十拿九穩是贏定了!」

冬梅聞言,心情略緩,但仍憂慮地道:「但願天揚會贏!不過,萬一他輸了怎麼辦?那我們設法讓吳魏開戰,保全玄德公的計劃不就前功盡棄了嗎?」孔明低沉地道:「冬梅,你不要操之過急!

靜下心來,看他們比試的結果再說吧!你看,他們就要開始動手了!」

冬梅聞言,遂注目向下看去,只見東吳「三聖」己將龍天揚圍在核心,作勢欲發……雙方凝神對峙了片刻,突然,陳奉一挺長槍舞起一片槍山,驟然逼向龍天揚。同時,張琥、李廉亦大喝一聲幻出重重拳影,揮起疊疊刀光向龍天揚緩緩移近…

…高台上觀戰的孫權見狀,不禁輕聲道:「好樣的,『龍之子』!你要打敗我東吳『三聖』,我想阻止,看來已來不及了!」

而此時龍天揚見東吳「三聖」齊逼了過來,雖氣勢洶洶,但他卻毫無懼色,口中亦自信地道:「你們三人只管攻來吧!我是『龍之子』,因此,我絕不會輸給你們這些凡夫俗子的:」

說時,他便暗暗催勁運氣、蓄勢以待……東吳「三聖」正緩緩逼近其身前,忽地陡覺有一股巨大浩瀚之氣向他們疾涌而來,三人不由暗驚萬分,皆面面相艦……

此時,坐在高台之上觀戰的孫權、仁孝公子及輒明、冬梅等人皆感受到了此氣……

仁孝公主滿面驚駭之色,額上已驚得沁出細細的汗珠來,她心中暗道:「怎麼了?

我覺得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正飛快的襲了過來,這……」

台下的甘寧亦暗驚不已:「這就是……就是『龍之子』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嗎?

沒想到競如此之強!」忽然,孔明身旁的冬梅目不轉睛的俯視著台下的龍天揚,脫口驚呼道:「啊!怎麼會這樣?……」孔膽驚疑地問道:「冬梅,你怎麼了?」

冬梅好似未曾聽見,仍驚駭萬分地道:「這感覺我好象在哪裡接觸過……對了,是在天揚他一人滅了『虎豹騎』眾人時有過這樣駭伯『殺氣』!沒錯,他現在的目光與當日完全一樣,還是那麼冷酷、陰沉……」

此刻,校場內的龍天揚雙目怒視著東吳「三聖」,心中暗道:「現在的我,對付你們三人是易如反掌!我是『龍之子』,因而一定要戰勝你們,我不會讓你們有還手的機會!現在,只要我使出體內的『破凰』之力,我堅信你們一定會輸的,一定!」

東吳「三聖」齊逼近龍天揚身前,陳奉不屑地暗道:「我想這小傢伙一定是個愛說大話之人,就憑他這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想和我東吳『三聖』一爭勝負,看來他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想至此,陳奉便大喝一聲陡然挺槍快捷凌厲無比的朝龍天揚胸膛刺來。觀戰的吳國眾臣見狀,齊驚喜地道:「好!陳大人出手了!快……快打敗那目中無人,愛說大話的『龍之子』!」

正說時,陳奉的長影己倏地刺到龍天揚的前胸。就在這間不容髮之時,只見龍天揚身子連晃,其速快得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他的身子已幻出一排虛實難知的身影來。

陳奉刺來的那強猛凌厲的長槍頓時落空了……他目不轉睛而驚駭萬狀地掃視著龍天揚那疾速晃動的一排人影,暗驚道:「啊!他的身體晃得好快呀!他這使出的是何武功?……」

高台上的冬梅見狀,不禁喜不自勝的一揮拳頭,興奮地道:「好!天揚使出了柳忠的『柳』術!這陳奉辨不出他的真實身子,看來槍對他是沒用的……」

此時,龍天揚剛避開陳春的長槍,李廉便惡狠狠地揮刀耀起一圈刀光驟然向他下盤攻到。龍天揚悚然一驚,暗道:「原來,這傢伙想來個上下夾擊,不,我不能讓他擊中我的腿,若被他擊中,那我的『柳』術就不攻自破了!」

想至此,他的身形晃得更快了。突然,。他瞅准機會以快得讓常人無法看清的速度揮拳直擊李廉前胸……恰在這時,陳奉的長槍也挾著凌厲銳耳的呼嘯聲,閃電般刺到他的前胸。

龍天揚身形微晃,斜掠一步,右腿驟然後揚,踢向在後揮刀擊他下盤的李廉。

李廉被他那凌厲無匹的踢來右腿逼退了幾步。但是,龍天揚也因揚起了右腿,左腿而無法晃動,因而,先前那一排虛實難辨的身影頓時消失。

他雖避過了陳奉剛刺來的長槍,但因其已窺出了他「柳」術的奧秘之所在,遂又挺槍疾如閃電的刺向龍天揚的咽喉。

龍天揚見狀,心裡暗暗一驚,慌忙中遂候地用雙掌撐於地面,平貼於地。幾乎就在同時,只聽得長槍「呼」的一聲,自他頭頂上空呼嘯而過,其景甚險。

龍天揚喘了一口氣,正欲挺身站起,突叫面前有人「嘿嘿」冷笑道:「小子,你別想起來,吃我張琥一拳吧!」

龍天揚忙抬首注目一看,只見張琥俯蹲在他面前己提起缽大的拳頭向他頭頂快逾閃電地擊下。

圍觀的東吳眾人皆驚喜地齊呼道:「哇!這下『龍之子『是躲不過去的,他死定了!」

正在眾人驚呼之時,突見龍天揚忽地自四丈外的地上猛然站起,絲毫未傷……

可張琥的右拳己「轟」地一聲將剛才龍天揚所在的石板地擊出了一個斗大的深坑。

只見石屑灰塵飛濺揚起……張琥收回右拳,驚駭已極地注視著對面的龍天揚,口中喃喃地道:「『龍之子』他竟能只靠雙手的腕力撐著身子向後倒飛,避開我的拳頭……他的腕力之強確實太驚人了!」

眾人正在驚喜之時,忽見龍天揚絲毫未傷的站在張琥對面四丈之外的地上……

眾人不禁面面相覷,驚駭萬分……正在此時,李廉揮刀奔向龍天揚,邊叫道:「龍之子』你那晃動身子迷惑人的小把戲我已看透了!現在就來嘗嘗我『圓空刀』術的精華之招一一『旋旋刀』吧!」

說時,李廉已近龍天揚身前,手中刀驟然橫揮,利時,只見刀影重重疊疊,如驚濤駭濤般向龍天揚旋斬而至。

龍天揚見狀,心裡不由暗驚不已……此時,高台上觀戰的仁孝公主見狀,亦不禁暗掠道:「李師父的『旋旋刀』法中的『旋』是隨風吹動之意,就象是被狂風吹拂的布那樣,那種難得變幻自如的!因此,『龍之子』,你若想用剛才的那種只會晃動身形的體術……是解不開這以畫圓而攻敵的『旋旋刀』法的!『龍之子』,我現在就看你如何應付了!」

只見龍天揚身形一晃,亦隨刀而飛快地轉著小圈,頓時只見,兩人的刀影、人影混在一起,令人目不暇接、辨不出入與刀的位置……觀戰的眾人雖覺如此,但對正在奮戰的李廉來說他已驚駭至極……心中暗道:「這小子,竟然……竟然將我的刀全躲開了!難道他是鬼影不成?

按理說我的『旋旋刀』法是無人可敵的,可他卻…,,雙方又奮戰了片刻,一些武功較高之人己看出端倪來,他們皆驚詫地盯著場內正激戰的二人,大驚失色…

…仁孝公主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二人,滿面駭然之色。突然,她驚詫萬分地道:「啊!李師父的『旋旋刀』怎的全落空了?難道『旋旋刀』法就這麼快被『龍之子』破解了嗎?不可能……」

此時,台下的甘寧見狀,不禁又驚且贊的低語道:「哦!……圓里有圓的動作……而且,針對李師父畫大圓的攻擊,『龍之子』他竟能自悟出用小圓在最小的空間內將其化解……李師父,你的『旋旋刀』雖然厲害無匹,但對『龍之子』卻發揮不出其應有的巨大威力……這還是『龍之子』沒有還攻的情況下呢!不過,再要不了瞬間,他就會對你發起進攻的……」

果如甘寧所料,廉潔在李廉旋刀砍向龍天揚雙腿之時,只見其猛然剎住旋轉成圓的身形,倏地在那間不容髮之時騰身而起躍至李廉背後……李廉脫口驚呼道:「糟糕──」

旁邊觀戰的甘寧見狀,不由得搖頭輕嘆:「唉!他的退路被『龍之子』堵住了!這回可不妙了!」

龍天揚在其背後正欲揮拳擊去,突覺勁風襲到,遍體生寒,遂注目轉身看時,不禁悚然大驚,只見陳拳正惡狠狠地挺槍在他身後刺出五道巨大的形如猛虎利爪的槍影。他暗驚之下,遂閃電般斜掠三丈,堪險險避過……龍天揚驚訝地注視著陳奉手執的長槍,暗驚道:「這槍剛刺出時就象是猛獸的利爪箕張般……他這使出的是何槍法,競如此怪異……」

陳奉見狀,遂得意地道:「『龍之子』,這就是我陳家槍法中的絕技──『猛鷲爪』!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看你那驚惶萬狀的神情莫非你害怕了?」

突然,在高台上觀戰的冬梅向龍天揚大聲驚呼道:「天揚,小心!」

龍天揚驟聞此言,己知有異,忙轉身向後看去,只見張琥正凶神惡煞般地站在他身後,右掌正俊然向他拍出,罡氣自其手中往他前胸急涌而至。

龍天揚驚駭萬分,忙躍身後退,』但為時已晚,右臂仍被其剛猛凌厲無匹的勁氣擊中。同時,他只覺得身子己身不由己地向後疾退……雙腳己將那青石鋪就的地面拉出一道深逾指厚的腳痕。

龍天揚忙運氣搞住右臂因被擊傷的疾痛,同時,雙目驚疑地盯著張琥,口中低低地驚道:「這……這是『發勁術』!」

張琥聞言,冷笑道:「嘿嘿……『龍之子』,你也知道我會『發勁術』嗎?不過,你知道是最好了,因為,這可以讓你明白:不只是你一人會『發勁術』,……

以後不要再目中無人:」

高台上觀戰的冬梅見狀,不禁低聲驚呼道:「這張琥難道……也會發出和天揚同樣厲害的『發勁術』嗎?那麼,天揚能贏得了他嗎?看來,他與這東吳『三聖』之間的惡戰以目前來看,雙方的勝敗是很難決定的!但願……但願天揚他能贏!」

就坐在她旁邊不遠的仁孝公主亦俯視著台下的龍天揚與東吳「三聖」……暗道:「看來『龍之子』是不可能會勝的從一開始他把我三位師父當作對手時起,他就應感到自己選擇錯了……!」

仁孝公主身旁那正襟危坐的孫權也失望地暗道:「看來……形勢對『龍之子』不利……難道『龍之子』的力量就只有這些嗎?莫非他是『有其名而無其實』,盜用『龍』之名的騙子!」

然而,龍天揚此時卻堅定地暗道:「我還在猶豫什麼……看著眾人那疑惑不屑的眼神,我能猜得出他們己對我這個『龍之子』的力量產生了懷疑,甚至鄙夷……

現在,我要使出『破凰』的力量來戰勝他們。雖然,『破凰』是『天命』的破壞者……但是,現在的我……和遭到『赤飛虎』暗示時的我盡然不同了,我現在不僅能將殘留於體內的『破凰』力量充分的發揮出來對敵,而且還不會因此而步入司馬懿所設的『破凰』之路:『破凰』的力量,你開始爆發吧:」

想至此,龍天揚便運氣於體外,雙目冷酷而陰沉地逼視著東吳「三聖」……對面正齊逼近龍天揚的東吳「三聖」陡覺有一股驚滔駭浪般的強「氣」疾涌而來,不禁面面相覷、驚駭萬分……陳奉執槍的雙手不禁在微微的顫抖著,心中暗驚道:「這種強烈的壓迫感是『龍之子』真正的力量所顯露前的預兆嗎?若果真如此,那他的力量則是強大無匹的……」

此時,他左邊的李廉亦驚駭己極地盯著龍天揚暗道:「這是什麼『氣』?和先前的『氣』是迥然不同的,比先前的『氣』要強大多了……」

陳奉右邊的張琥此時只覺得遍體生涼,一股強烈的讓人人窒息的「氣」已襲遍他全身,他驚恐萬狀地暗道:「這『氣』真駭人,我頭一次感到這種寒氣……原來,『龍之子』剛才是深藏不露呀!

現在,他使出了真正的本領之氣流這:『氣』真得太強了,看來,我們三人得拼力應戰,不然……」

此刻,他們旁邊的甘寧也感受到了龍天揚所發的「破凰」之氣。他心中驚疑地暗道:「這種氣流也不太象是『殺氣』……對……這不是人所發出的『氣』,是…

…是『鬼氣』!」.

高台上的冬梅忽地驚駭萬分地俯視著台下的龍天揚,低沉地對孔明道:「孔明軍師,天揚難道……難道又被『破凰之相』所侵襲?他那眼神好可怕、好冷酷……」

孔明聞言,沉沉地側首道:「冬梅,你不用太擔心……他現在的心情與消滅『虎豹騎』眾人時絕然不同,我們要相信他那超凡的『天命之相』的力量!你看吧!

他在扳轉戰機,馬上就會勝利的!」

【第三十章智勸周瑜】

此時,時已傍晚,就在城門外,周瑜與諸葛理已剛剛到達柴桑郡……二人至城門口下得車來,齊朝門邊走來。突然,周瑜駐足注目著城門,滿面驚駭之色……諸葛理見狀,驚訝而關切問道:「周將軍,你怎麼了?」

周瑜驚恐萬狀地道:「這是什麼『氣』?我第一次感受到……這是『鬼氣』,擁有這種『鬼氣』的人不在吳……難道這是……是『龍之子』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嗎……?走!諸葛長吏,我們進城去看看!」

二人快步走至門邊,守門的士兵忙上前施禮……為二人開了城門。二人自這些士兵口中得知「龍之子」現在正在校場與東吳「三聖」比武,遂急忙疾奔校場而來。

與此同時,校場內的東吳「三聖」面對「龍之子」那驚世駭俗的強「氣」,不禁皆愣在那兒不知如何應付。

「圓空刀」宗師──李廉年輕氣盛,心中不免有些急躁,他側首看了陳奉,張琥二人一眼,暗惱道:「真沒想到,我們東吳『三聖』今日居然被這個十五、六歲的小孩的『氣』給震住了……可是東吳『三聖』在吳國誰人不尊,哪個不敬?就是主君孫權對我們也敬重有加呀!就算你『龍之子』再怎麼厲害,我們也不能厚著臉皮後退……何況合我們三人之力並不見得會落敗。不管那麼多了,現在我就全力以赴,讓他試試我真正的『旋旋刀法』的厲害!」

想至此,李廉大喝一聲「旋旋」刀隨話起,只見他如鬼魅般地揮刀旋起疊疊身影,重重刀浪,狂風暴雨般地四面攻向龍天揚。

冬梅見狀,大驚道:「這……這刀比先前更快更凄厲了,旋轉的速度也快得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李廉的漫天刀光已快要斬到龍天揚前胸了,可是,龍天揚卻毫不驚慌,毫不退讓……眾人皆驚駭己極地注視著龍天揚,不知他如何應付……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龍天揚瞅准了李廉那疾向他腰腹斬來的實刀,候地抬起右臂向對方揮來的刀刃猛然迎去。

李廉倍眾人都驚駭不已,一顆心己快跳出胸膛了,皆以為這一刀斬去「龍之子」的右手是萬難保全了。可是,當他的刀斬到對方的手臂上時,李廉才悚然大驚,知曉自己的預料失算了,他感覺到自己的刀如同砍在一塊硬鐵上,刀不但砍不進半分,反而還震得他虎口欲裂,手中刀險些脫手而飛。

仁孝公主見狀,脫口驚呼道:「啊!怎麼會這樣?『龍之子』使得何妖術?…

…」

就在龍揚旁邊不遠觀戰的甘寧注目一切之下,不禁低聲驚呼道:「嗅……他使的是『硬氣功』呀!沒想到他的功力竟這麼深厚……」

此時,龍天揚趁李廉驚駭之時,突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出左拳,使出一記「實拳」驟然擊向李謙那所揮刀而暴露的腰腹。

李廉「啊」地一聲慘叫,手中大刀「鐺」地一聲落於地,同時,其身子如斷線的風箏般向後倒飛而去……正巧飛向那正挺槍欲向龍天揚刺來的陳奉……陳奉見狀,大驚不己……忙撤槍斜掠丈余,堪堪避過飛來的李謙那龐大的身子。他算是沒事,可這下苦了李廉了:只聽「砰」地一聲,李廉自空中重重地跌落於地,摔得仰面朝天、痛嗥不止……甘寧見狀,不禁驚呼道:「啊!這……這是『龍之子』故意將李師父擊向陳師父的……」

此時,陳奉己氣得咆哮大吼道:「『龍之子』,你太過份了竟然把李師父當作盾來擋攔我發槍的距離,迫使我撤槍換氣,你……你好陰險!來吃我一槍吧!」

話音未落,他便抖手挺槍使出陳家槍法中的精髓絕招──『猛鷲爪』!只見五道寒光陡然向龍天揚閃電般刺去。

龍天揚身形一晃,人己向前竄出丈余,這只是在極其短暫得無法形容的瞬間…

…陳奉明明看見槍全刺到對方身上,可卻未聽得有刺透肌膚的破裂之聲。猛地,他失聲驚叫道:「啊!對了,那刺中的是他的虛影……不好!」

話未道完,他只覺眼前人影一閃,右臂被人扣住,忙側首看時,只見龍天揚正神情威凜的站在他身旁,右手如鐵鑽般緊扣在他右臂上。陳奉大驚之下,遂奮力掙臂,右臂剛動,只聞龍天揚冷「哼」一聲,左臂曲肘猛然搗向他的腰間。

陳奉「呀」地慘叫一聲,身子便倒飛出四丈,「砰」地墜落地上,口中鮮血即狂涌而出,流個不停。手中長槍亦被拋出老遠……突然,龍天揚覺得身後有異,遂轉身來看,只見張琥正揮掌凌厲威猛無比的向他背後拍來。掌未至,只覺罡風撲面,猶如刀割……龍天揚忙側身欲躲,卻聞張琥冷笑道:「嘿嘿嘿,『龍之子』我的『發勁術』你是無法躲開的,不信,你就試一……」

「試」字還未道出,張琥陡覺一股較之他的「發勁術」還要強大的勁氣猛然襲向他的手腕。遂注目看時,只見龍天揚正以左肘擊到他的左腕。二力相碰,驟然發出:「轟」的一聲巨響,罡氣激蕩、,塵土飛揚……甘寧在旁見狀,不由驚駭萬狀地低呼道:「啊!『龍之子』使出的這是什麼……難道是『返回術』?他用左手擋住張師父,右掌發勁,同時,他所發出的強大的,勁氣又將張師父所發之力盡數彈回!糟了……」

話未道完,只見張琥己四肢朝天,跌落於地,痛叫不已……張琥正待翻身掙扎著卧起,突然,龍天揚騰空而起落下,跨在其肚上,龍天揚側著看了看右臂上剛被張琥突襲致傷的青紫肌膚,心中只覺有一股莫名的強烈怒火迅速地升騰起來。他緊握雙拳,角毗欲裂地怒視著他胯下那驚恐萬狀的張琥,遂揮拳擊下,就在他拳頭即將擊至張琥鼻尖之時,突聽有人低沉地道:「我來了!」

龍天揚忙側首循聲看去,只見在距他約莫有五六丈的地方,站有一位金冠束髮,身高八尺,虎目劍眉,神情威冷的年青將軍,只見此人右拳緊握前遂,龍天揚陡覺一股強猛的氣流疾涌而至,心中不由大驚,擊下的右拳遂停了下來。

這向龍天揚發出強烈氣流之人,正是甘寧。

高台上觀戰的吳主孫權見龍天揚停下手來,遂藉機站起高呼道:「好了,比賽就到此為止!這次比賽……『龍之子』勝!」

龍天揚聞言,沉默不語,似有何心事……觀戰的眾人齊注視著龍天揚,紛紛驚嘆道:「真不可思議……連我們吳國『三聖』都合力戰不過一個年不若冠的少年…

…」

「他的本領太高超了!看來他真的是『龍之子』!」,「因為,沒有『龍』的力量相助,一個凡人是根本無法戰勝『三聖的!……」

台上的冬梅此時己興奮萬分,喜極而泣道:「天揚他勝……勝了,太捧了……

沒有輸……真的太好了!」

孔明聞言,例首低低地道:「冬梅,怎麼樣?我說過天揚一定會贏的吧!這下你可放心了…此時,龍天揚對周圍眾人的談話隻字未聽,卻神情驚詫,目光驚疑時緊吁著旁邊的甘寧,他仔細地打量著眼前這位年青將軍,心裡卻暗驚道:「這人竟能在距我這麼遠的地方向我發氣,而那『氣』卻仍凌厲無比,威勢不減,就猶如近在面前所發一般……表面上看起來,以為他這是一般『勁氣』,而實際上他這『氣』比『斬大氣』的『空破山』更有威力……他是吳國中的何等人?為何剛才他不直接出場與我對戰呢?不過,如果和他一對一的對戰,我還真沒有把握能贏了他!」

與此同時,龍天揚對面的甘寧驟見他滿面驚疑之色彩,目光駭然地注視自己,遂會意地暗道:「龍之子』那眼神……作為同是武人的我能通過那特異的眼神明白他心中所想……但是,我現在得堅守『保護主公安全』的崗位,因此,和你一決勝負是以後的事了!『龍之子』,你別急,總有一天我會和你一較長短的……」

此刻,在高台上觀戰已起身的孫權兄妹倆皆神情驚詫地俯視台下的龍天揚……

忽然,仁孝公主驚疑地道:「真不可思議,這年紀輕輕的少年競戰勝了我三位名極江東的師父!若不是親眼所見,我怎麼也不會相信……」

未道她道完,孫權便驚駭而激動地道:「可是,這是不容置辯的事實!我不得不承認曾挫敗過曹軍數萬的『龍之子』的超凡力量……因此,我們得相信『龍之子』是實際存在的!」

經孫權這麼一說,仁孝公主那原本對「龍之子」十分敬佩的心情愈加更強了,她不禁面露羨慕且崇敬的俯視著己抬腿即走的龍天揚,暗道:「『龍之子』……是超人類的少年……我真的想再……再看看……『龍之子』那擁有『龍』的神奇力量!」

此刻,台下眾人皆驚駭無比地注視著那緩緩走出校場的「龍之子」──龍天揚,紛紛感慨、驚嘆不已……在這眾臣身後卻有兩人在小聲談論著……啊!他二人不是剛趕回的周瑜和諳葛理嗎?的確是他倆。

只見諸葛瑾神情驚詫地低沉問道:「周將軍,你吃驚了吧?沒想到這麼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就是『龍之子』吧?」

周瑜面色肅穆但還是掩飾不住內心驚駭的心情……他驟聞此言,沉默不語。雙目深沉地凝視著那漸漸離去的「龍之子」的身影,心中波滔澎湃、感慨萬千……過了瞬間,他深沉地對諸葛瑾道:「諸葛長吏,我們走吧!馬上還得去拜見主公呢!」

諸葛瑾頷首應允,二人遂齊走出校場……不多時,天空已升起一輪明月,繁星密布,四周萬筋俱寂、寧靜無聲……此時,然而就在孫權的議事大廳內,卻燭光通明,笑語連連……借著燭光一看:只見吳主孫權與周瑜對坐於桌兩邊,正把盞品茗,談笑風生……忽聞孫權愉快地笑道:「哈……公理,沒料到你正巧於今日回到柴桑了……別後可好?」

周瑜拱手微笑道:「托主公鴻福,公理一切均好!今日見主公仍如往日那般健康,臣這一顆牽挂的心總算放下了!」

孫權頷首沉聲道:「那麼……公理剛才也看到了『龍之子』與『三聖』的比武了?」

周瑜低沉地應道:「是的!不過,我只看到了一半……但是,我也終於明白了曹操為何想千方百計的將『龍之子』納於其摩下的原因!」

孫權聞言,驚疑地注視著周瑜,緩沉地道:「他……他是不是……害怕『龍之子』?」

周瑜緩緩地頷首道:「哦……還有……『龍之子』在與曹軍的作戰中,會給其帶來難以估量的威脅……」

孫權聞言,驚恐萬狀……嘴唇囁嚅著……周瑜神情難以莫名地沉聲道:「真的!主公,請你相信『龍之子』的超凡力量吧!不過,即使得到『龍之子』相助……

但是在與曹軍交戰中,我們吳軍的勝利機會不是沒有的!」

孫權驟聞其言,驚訝萬分,忙問其詳,周瑜卻說出一番讓其心顫的話來……次日,天見亮,孔明與天揚正欲齊上殿參見吳的主君──孫權。

恰在此時,吳的重臣──魯肅慌忙來到他們的住地,孔明偕龍天揚、冬梅忙將其請入堂內……魯肅遂輕聲細語地向三人說出一番讓人驚駭萬分地話來──亦正是昨晚周瑜對孫權所講之言……孔明聞言,遂驚訝地道:「子敬先生,是嗎?周將軍果真如此說了嗎?」

魯肅靜靜地頜首道:「是的……昨晚周將軍與主公談到很晚………他向主公進諫說:決定與曹操開戰太過於草率,應從長計議!主公也同意了他的提議!」

話音未落,冬梅便激動的急急地道:「那……那我們不就……」

孔明在旁忙喝止道:「冬梅,別激動!」

冬梅壓抑不住急涌而上的怒火,狂呼道:「但……但是,孔明軍師……你的傾力論辯,還有天揚的比武,都被那周瑜的謬謬數語,便變得毫無用處了嗎?這不是白費了?……」

魯肅聞言,低沉地道:「很遺憾,確實如此……因為主公對周將軍是十分信賴的!可以說是言聽計從,從不非議……孔明先生也應知道吧……現在我的主君的兄長──吳的前主君孫策的事……他十七歲時就成為吳的主君,當時在與入侵的賊王『嚴白虎』的勇敢作戰中而一掃敵人……之後,又把吳的領地擴大到會稽郡,就因其有過人的雄才大略,才被眾人尊稱為『小霸王』,有這麼個名揚天下的兄長,仲謀公而感到自豪無比,也對他敬愛、敬慕無比!而與孫策結為金蘭之交的……他唯一的至友就是周將軍……孫策對他信任至極,就是在臨終前仍叮囑仲謀公……國內之事可與張昭……國外大事可與周瑜……現在孔明先生應明白了吧……如果周將軍不同意與曹操開戰,那主公也絕不會同意開戰的……」

孔明三人聞言,皆驚詫不已……沉吟瞬間,孔明沉聲道:「我明白了……必須得去見周將軍……那麼走吧,子敬先生……我們一起去找周瑜將軍!」

眾人剛步出房門,忽見迎面跑來小虎,小虎驚疑地掃視著眾人,急急地道:「龍哥哥,冬梅姐姐,你們要去那兒?」

龍天揚走前兩步,微笑道:「哦!我們要去見個很了不起的人……不好意思,今天沒人陪你玩了!」

小虎懂事的擺擺手道:「沒事的!龍哥哥……是重要的事嗎?你們要出去,可是大門口有好多人在那兒……」

眾人聞言,皆驚疑不已,面面相覷。孔明疾步向大門走去,眾人亦隨其後。

門邊守衛的士兵忙打開大門,立即映入眼中的情景令眾人驚訝不己……只見大門外聚集著不計其數的百姓,他們己將門口的大道圍得水泄不道,不僅如此,就連對面的屋頂上亦站著許多人……。

眾百姓驟見大門大開,齊注目向孔明等人看去,立時人聲鼎拂、議論紛紛……

「啊!那手執鵝毛羽扇之人不就是孔明嗎?

龍之子呢?」

「嘍!站在他左邊的那位少年不就是『龍之子』嘛!真了不起……」

「沒錯!他就是『龍之子』,終於出來了!

走,我們上前去見見他……」

眾人齊高呼道:「『龍之軍師』……」邊喊邊如潮水般向門內涌去。

守衛在門兩邊的士兵忙架槍攔住,厲喝道:「喂……喂!你們這是幹什麼?太沒禮貌了!別這樣……」

門內的龍天揚見狀,驚訝萬分地低呼道:「這……這是……幹什麼?比我當日下船走到街上時的騷動還厲害!」

孔明掃視著人群,疑惑地道:「怎麼……人群中好象沒有昨天觀戰的東吳眾臣呀!」

孔明正說時,已有幾名百姓擠上前來,與攔在他們面前的士兵相推搡著……他們向龍天揚紛紛祈禱道:「『龍之子』,你是『龍』的化身,我母親己病卧於床五年了……請用你『龍』的力量治好我母親吧:」

「『龍之子』,我的田收成不好……我求你用『龍』的力量將我的田地變得肥沃起來吧!」

……眾百姓各有所求……龍天揚在門后」掃視著眾人,驚慌失措,他怔了怔,道:「這……這個……我只不過是在比武中勝了而己,而百姓們卻將我當成了『神』……我……」

頓了頓,他側首向孔明問道:「孔明軍師,我該怎麼辦?」

孔明輕搖羽扇,輕聲道:「昭!那我們就逃吧!」

他們剛邁出兩步,忽見人群後有士兵吆喝:「喂!你們讓開……讓開……」

百姓們皆驚訝地轉身向後看去,不禁齊驚道:「那是城裡的近衛兵……他們為何會在這裡?」

眾人正驚訝之時,有幾名士兵,手挺長槍吆喝著眾人閃出一條道來,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道旁眾百姓皆驚詫地注視著馬車,只見自車內緩緩而極有風度地走出一位艷麗絕倫的少女。這少女徑直向孔明等人走來……魯肅見狀,忙上前拱手躬身道:「哦!原來是仁孝公主!請問公主來此有何貴幹?」

這少女──仁孝公主掃視著他與孔明等人,低沉地道:「哦……你們好象要出去?」

魯肅拱手道:「是!我正準備與孔明先生他們去周將軍府郵……」

仁孝公主聞言,雙眉一挑,眼中閃耀出驚喜的光芒,道:「喚……你們是要到美周郎那兒去呀!是呀!若不說服他,東吳是不會與魏開戰的!」

孔明、龍天揚、冬梅聞言,驚異地注視著仁孝公方,孔明暗道:「仁孝公主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竟如此深明大義!」

忽聽仁孝公主微笑道:「好了,子敬先生你去找他好好談談吧!」

頓了頓,她將目光移向龍天揚,沉聲道:「我今天來的目的……不是找孔明先生……而是……而是『龍之子』你!」

說時,仁孝公主便伸手指向龍天揚。

龍天揚驟聞此言,驚訝地用手指著自己,道:「啊!是……是我?」

站在龍天揚身旁的冬梅亦不禁驚疑地盯著仁孝公主,道:「什……什麼?……」

龍天揚側首向孔明低聲問道:「孔明軍師,我……我該……?」

孔明微笑道:「公主來親自叫你……一定有事!你去吧!我和子敬先生去周將軍那裡,沒事的話未道完,仁孝公主便跨前兩步,丫把抓住龍天揚的左手拉扯著就走,道:「好了,『龍之子』!我們走吧!」

冬梅見狀,氣得柳眉倒堅、杏眼圓睜……孔明一眼瞥見,遂用扇掩口強忍著笑意,輕聲道:「冬梅,你如果擔心天揚的話……也可以和他們一塊去嘛!」

冬梅聞言,怔了怔,道:「不,我是為了保護孔明軍師你,才來到吳因的!我不……」

孔明暗笑道:「好一張會賣乖的利嘴!你怎的不說你本意是為了天揚而來東吳的呢?」

心裡雖如此想,可孔明卻低沉地煽動道:「但是冬梅……你看那仁孝公主將天揚的左手緊緊抓住,看樣子她很喜歡天揚的……若這樣把『龍之子』送給吳,我想連主公也不會應允的!你……」

話音未落,冬梅便覺一股醋意湧上心頭,遂驚怒地道:「是……是嗎?我明白了,我這就去………」

說時,冬梅便疾步向前面的會孝公主及龍天揚奔去。

仁孝公主正拉著龍天揚疾奔,驟聞自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遂轉首向後看去,見冬梅正急急趕來。遂沒好氣地道:「喂!你怎麼也跟來了?」

冬梅聞言,譏笑道:「哦?打擾了你,是吧?那你們繼續吧!」

龍天揚驟聞此言,暗罵道:「死冬梅!別胡說了!」

仁孝公主斜眼膘著冬梅,似笑非笑,沉聲道:「既然你想跟來,那就走吧!」

冬梅見狀,怔了怔,暗道:「她這是什麼笑?好奇怪……」

仁孝見冬梅面現驚疑之色,遂暗笑道:「哼!你來了,正好……也許你將成為我的侍女!」

與此同時,被仁孝公主拉著疾奔向前面道旁的馬車的龍天揚,心裡亦思緒萬千,躊躇不己……暗付:「孫權的妹妹我不好拒絕她的請求但是,今天孔明軍師和周瑜見面,那就預示著《三國志》中最有名的『赤壁之戰』即將開始了……我真的想親身耳聞目睹他們的交談經過!」

突然,他一眼瞥見在他前面不足二丈之地的馬車旁,站著兩位體形高大、英武之人。他驚詫萬分地注視著其中一位金冠束髮的年青將軍,暗道:「這武將不是在昨天比武中的……」

正在此時,仁孝公主已拉著他奔到馬車旁,仁孝公主微笑著對此人道:「甘寧……久等了!」

年青將軍─甘寧沉聲道:「不……」

龍天揚聞言,驚訝地打量著甘寧,暗驚道:「什麼?他就是甘寧?我自《三國志》中知曉甘寧可是東吳最厲害的武將呀!對……他就是甘寧。因為,從昨天在校場上他所發出的『氣』就能看得出他不是一般的武將……」

正在此時,旁邊的另一位峨冠博帶的年青人向龍天揚客氣地道:「啊!『龍之軍師』,請上車吧!我叫陸遜,以後我們會慢慢熟識的!」

龍天揚驟聞此言,驚訝萬分地注視著對方,暗驚道:「什麼……陸孫遜就是將來成為東吳丞相的那陸遜嗎?我怎的瞬間就見到了東吳的兩位重要人物……這難道是偶然嗎?絕不!這莫非是和『天命之相』有關?」

陸遜見他發愣,遂沉聲道:「『龍之軍師』,你怎麼了?走,上車吧!公主有些話要問你!」

龍天揚猛然回過神來,疑惑地上了車,眾人陸續地坐上車,甘寧在前駕車疾馳,轉眼間,馬車己馳進一片幽靜的林中。甘寧一勒韁,那駿馬昂首長嘶一聲,猛然止步。

仁孝公主向眾人輕輕地道:「下車吧!」

眾人下了車,龍天揚驚疑地注視著仁孝公主,半響才緩沉地道:「公主,你現在可以說出找我來所要問的事吧?」

仁孝公主雙手疊於胸前,故作神秘地道:「我要知道你強大的秘密……」

龍天揚睜大雙眼,滿面驚疑之色地注視著仁孝公主,道:「我……我的強大秘密?」

「是的!就是你到底是用什麼修鍊方法,才掌握了超人的本領?」

冬梅聞言,慍道:「那麼,你就是為了這事……為了自己的興趣而把天揚叫到這兒來的了?」

仁孝公主淡淡地道:「不可以嗎?」

冬梅怒不可遏地大吼道:「什麼?你……我們是為了國家大事才來到吳的!而不是給你當奴才使喚的……」

仁孝公主微笑而堅定地道:「你真是個有膽魄的女孩2不過,現在我一定要知道『龍之子』的強大力量!」

頓了頓,她續道:「因為,如果我有了『龍之子』的強大力量……那我就可以將其教給士兵們,從而建成一個強大的軍隊!」

龍天揚、冬梅驟聞此言,不禁驚訝地面面覷……沉思瞬間,龍天揚始緩沉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很遺憾,我不會教我的武功於你的!不,我想教但卻沒用……因為,公主你不會學會我的『雲體風身』術的!」

話間甫落,仁孝公主便驚怒道:「你說什麼?我……我怎麼學不會你的本領,難道我很笨,沒有天份嗎?」

眾人皆驚訝地注視著龍天揚,不解其話中含義。只見他淡淡而肅穆地道:「是的!因為,作為現在的你是不會理解『雲體風身』的!」

仁孝公主已氣得面色青白,渾身哆嗦,囁嚅著說不出話來……冬梅見狀,恐生出事端,遂輕聲道:「天揚……」

龍天揚看了仁孝公主一眼,沉聲道:「冬梅,我們走吧!話己講完了!己沒必要再呆在這兒了!」

仁孝公主驟聞此言,不由杏眼圓睜,柳眉倒豎,緊咬雙唇,由於氣憤、激動緣故,雙目已噙滿淚水。

龍天揚二人剛跨出一步,突聞仁孝公主厲聲喝道:「你們給我站住!如果『龍之子』你肯將『雲體風身』教於我,那……我就不會將你們原欲與我東吳結盟的真相告於我哥哥!你們以為我不知道嗎?雖然,子敬先生是奉我哥哥之命前往夏口拜見玄德公,以增援手,共敵曹軍的,但是……哼!

你們其實也很懼曹操,因此,更想與我東吳聯盟……此次子敬先生將孔明先生請來助我東吳,其實正合玄德之意……這些……你們是想利用我東吳之力來敵曹操的話,那我哥哥一定不會應允出兵抗曹的!……」

龍天揚、冬梅聞言,驚駭己極地轉身注視著仁孝公主,只覺己有絲絲冷汗自額頭流下……頓時,眾人皆沉默不語,氣氛變得異常緊張,人人神情凝重,肅穆萬分……突然,陸遜低聲道:「公主,這個不妥吧………」

仁孝公主大怒道:「團嘴……陸遜!我也是個學武之人,今天竟被戲耍,愚弄到如此地步………」

龍天揚垂首沉思瞬間,低沉地道:「仁孝公主,既然如此,那我就答應教你…

…『雲體風身術』!」

仁孝公主驟聞此言,轉怒為喜,急急地道:「哦……早這麼說多好呀!那麼什麼時候開始教我呢?從明天開始吧!」

「不!『雲體風身』的理解法並不需要多長時間……現在我就教你……」

「什麼?就在這兒嗎……?」

「是的……對於知道『雲體風身』的人來說,這理解法很簡單……也就是這脊柱的氣道………」

說時,龍天揚突地駢指在仁孝公主的頸部往下的脊椎骨上疾點兩下,只見仁孝公主大叫一聲,便頹然倒地……甘寧、陸遜見狀,依然大驚,驚呼著奔了過來,驚疑地齊盯著龍天揚……仁孝公主倒在地上,紋絲不動,口中驚訝地喃喃道:「怎麼……這是怎麼了?我的身體一點也動不了,一點感覺也沒有了!為什麼……喚……

太可怕了!就連我摔在地上時的感覺應是疼痛的感覺也未覺得!」

甘寧聞言,駭然大呼道:「『龍之子』,你到底對公主做了何手腳?」

龍天揚淡淡一笑道:「我只斷掉了她體內的……氣道!現在公主她從頭以下的身體,已失去了感覺,疼痛也感覺不到!」

甘寧、陸遜聞言,面面相覷,驚駭不已……二人的額上已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突然,地上的仁孝公主汗水滿面的吃力地道:「喂……『龍之子』……你不是說要教我……『雲體風身』術嗎?……你現在怎麼……怎麼騙我?」

龍天揚搖頭低沉地道:「不,我沒騙你!我只是讓你完全失去身體任意活動的自由……這樣你可靠自己的毅力和力量讓身體復原,這就是『雲體風身』術的理解法!」

眾人聞言,皆驚詫不己,齊驚疑地注視著龍天揚……只見龍天揚稍停瞬間,便幽幽地道:「公主,你這樣還算好多了……你可知道我在學『雲體風身』術時是怎樣的嗎?當時,我不僅是失去了手腳的自由……就連眼、耳、口及內臟皆全沒了感覺,我剩下的只有思考事物的能力,這僅有的一些意識是感覺不到任何東西的,只不過;能讓自己在黑暗中無恐懼感,因而,那時得想方設法戰勝自己失望的想法…

…不過,到最後我覺得自己唯一能動的心臟,也完全停止不動了,這就達到了死的地步。此時,體內『活著』的是『一片空白的世界』」

頓了頓,龍天揚神情極為肅穆地道:「於是,就要靠自己的意志使**能像原來那樣活動……這樣,就可以隨意而發地使用在自然與人類之間潛在的巨大力量,這力量也就是『雲體風身』術。」

話音未落,冬梅即驚訝地道:「啊!天揚,原來你的『雲體風身』術是如此學來的呀!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旁邊的陸遜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那似乎還沉浸在深深回憶之中的龍天揚,頷首沉聲道:「龍之子,你這『雲體風身』術的理解法我完全明白了,就是說要靠意志來戰勝自己,可這必須有超人的毅力才行!而且,這樣的修練……也是極其危險的吧!」

龍天揚頷首,深沉地應道:「不錯!『氣』是**生命活動的根本……若斷了氣流的氣道,而此人若不能將身體恢復如初的話,那他一輩子就是一個不自由之人了。不僅如此,如果此人不會『雲體風身』的話,那他就只有慢慢死去!」

眾人聞言,皆驚駭己極的膛目結舌……仁孝公主怒不可遏地道:「你……『龍之子』……事先不聲明就教我如此危險的『雲體風身』術,你……啊!」

話未道完,她便大叫一聲,面現異常痛苦之色,汗如雨下……甘寧見狀,悚然大驚,忙驚呼道:「公主,你……」說著,便走上前將仁孝公主自地上扶起,邊驚怒地瞪著龍天揚。

龍天揚冷漠地道:「仁孝公主,你的心臟機能變弱了!大聲說話會送命的!」

旁邊的冬梅聞言,不禁驚詫萬分地注視著龍天揚,暗道:「怎麼回事?天揚神情怎的變得如此陰冷呢?這與他平時大不相同呀!」

突然,甘寧將仁孝公主交於陸遜,轉身怒視著龍天揚,激憤地道:「『龍之子』,雖然,仁孝公主有些蠻橫……但你也不能一聲不吭就向她下此毒手呀!你實在是太過份了!我讓你馬上將公主她恢復成原來的模樣……你一定有這個能力讓她恢復如初的!」

龍天揚目光冷漠地冷冷地道:「如果我拒絕呢?」

甘寧驟聞此言,不禁氣得雙眉一挑,咬牙切齒道:「哦!如果你拒絕,那我就沒辦法了……我就只有用我的力量讓你服從!」

龍天揚神情冷沉地盯著甘寧,淡淡地道:「是嗎?但是現在我很不高興……如果要打,我一定奉陪!」

旁邊的陸遜、冬梅還有仁孝公主皆驚詫地注視著他們,只見二人己緩步靠近,互凝視著對方,握拳對峙著。

突然,一道黑影一閃而逝,如鬼魅般地附在眾人旁邊約有五六丈遠的一棵參天古松上。呀!這不是「五虎神」中的「黑瘴虎」嗎?真是的他!

只見「黑瘴虎」倏地隱起身形,化作一股「氣」隱在此樹上。他掃視著前面眾人,暗道:「那對峙的二人可不是『龍之子』和甘寧嗎?有意思……我『黑瘴虎』運氣真好!竟碰到了這種罕見之戰!看來定是異常激烈、精彩……」

此時,在亭台池榭優美如詩、樓閣花園秀麗如畫的周瑜府邸──周瑜正坐在後院花園的石凳上,手捧《孫子兵法》之簡書聚精會神、全神貫注地凝目細看。

忽然,自園間青石小路上走來一位年約二十四五,亭亭玉立,婀娜多姿,有著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的絕世佳人。

只見蓮步輕移,走至周瑜身旁,聲如鶯歌燕語般道:「公理先生,子敬和孔明己在廳內等候你呢?」

周瑜聞言,放下簡書,平靜地道:「昭!我猜他們現在已該來了!喬香,他們在客廳等著我的?」

這被稱為喬香的女子,遂拱手輕聲道:「是的,公瑾先生!」

周瑜聞言……,沉聲道:「喬香!你不要叫我『公理先生』!你是我的妻子,馬上在客人面前千萬別這麼稱呼我,不然,他們還以為你是我的侍女呢……!」

喬香輕聲道:「我一直都是這麼稱呼你的!

我覺得如此稱呼你,顯得我們之間的感情愈濃愈厚。我們在一起己生活了這麼多日子,過得不是挺好的嗎?」

周瑜頜首感慨道:「是啊!這些日子來,我們一直相處的很好,很好……你是我的極佳賢內助,我一定會珍惜此生之緣……」

喬香聞言,滿足地娟然一笑道:「好了,公理先生!孔明他們己在廳內等候多時了,我們快點去吧!」

周瑜起身攜著喬香同走出花園,徑向前廳走去。及至門邊,孔明、魯肅忙起身施禮,周瑜面露愧色地道:「孔明先生,讓你久等了!敝人就是周公理!」

孔明執扇拱手,道:「哪裡……倒是敝人突然來訪,十分抱歉!」

魯肅在旁見狀,暗暗感嘆道:「他們馬上就要進入激烈的舌戰了……他二人都是這廣紊的漢土上的智者!為了對抗強大的曹操,那就要二入超人的智慧和力量!

……」

施禮完畢,分賓主落坐后,周瑜即沉聲道:「孔明先生昨天與眾臣的論說,我已從主公那兒聽說了……張昭長史及諸大臣都很敬佩孔明先生:不過,文臣就是只會逞口舌之能,而一旦運用到戰場上,就可能漏洞百出……」

孔明正欲發言,魯肅在一旁卻先道:「那麼周將軍……你對開戰之事怎麼認為?」

周瑜驟聞此言,低語地道:「在這亂世上,不管降伏與否,都不能說可躲過戰爭!但是,根據現在的狀況,我還不能說一定會勝曹軍!」

孔明、魯肅皆驚詫地注視著周瑜……只見周瑜啜了一口茶,深沉地道:「昨天孔明先生對眾臣所講的曹軍的弱點……我很明白,你的心情,便是兵書上說,「『算多國勝』,因此,要想戰勝曹操,光知道這些是不夠的!不過,用『龍之子』的力量來擊退曹軍,這還可試一試……」

孔明聞言,略一思索,便故作玄虛地道:「我有一計,不勞牽羊擔酒,便納土獻印,亦不須周將軍親自渡江,只須造一名使者,用一葉扁舟送兩人於曹操,他若是得此二人,那百萬曹軍,皆會卸甲卷旗而退。這種不降不戰之計,豈不更妙嗎?」

魯肅聞言,驚詫萬分地急急道:「啊!還有不降不戰可退百萬曹軍之計?這不可能吧?」

再瑜亦急間道:「孔明先生,請問用何二人,可退曹軍?」

孔明低沉地道:「我居隆中時,曾聞曹操於漳河建造一台,名叫銅雀,極其壯麗,而這銅雀台卻是曹操廣選天下美女所藏之處,曹操本是好色之徒,他久聞江東喬公有二女,長女名大喬,次女小喬,皆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而曹操曾發誓道:『我平生只有二願,一願掃平四海,成就帝業;二願得江東二喬,置於銅雀台,以樂晚年,雖死無恨了!』因此,可證明曹操對東吳二喬已垂涎三尺,周將軍若將此二喬獻給曹操,那不就可不降不戰即退曹兵嗎?」

周瑜聞言,面色大變,雙目圓睜,怒視著孔明,嘴角的肌肉由於太激動而不住的抽搐著。

魯肅聞言,不禁火冒三丈,大怒道:「孔明,你……知道嗎?大喬就是我已逝的前主公權孫策的妻子嗎?另一個叫小喬的女子就是……」

未道他道完,孔明便接道:「當然……我知道那個叫小喬的女子,就是周將軍的妻子!」

周瑜驚疑地注視著孔明,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周瑜儘力壓抑住心裡的怒氣,向孔明沉沉地問道:「孔明先生,你說把我的妻子……送與曹操?……」

孔明靜靜地應道:「是的!因為,『英雄難過美人關!』,那曹操也毫不例外!他還在『銅雀台』建成之時命其子曹植賦詩一首,表示非常歡迎喬家兩個美女的到來。所以,只要你們交出『二喬』,曹操他就會高興地退兵的!如果只要有兩個女子獻給他而免於殺伐,且仲謀公的地位也可保住!這樣高妙的計策是再好不過了,怎麼樣?周將軍!」

周瑜聞言,沉思著,沉默不語……魯肅卻怒不可遏地道:「孔明先生,這個辦法不可行……因為,大喬是我所尊敬的的孫夫人,把大喬送給曹操,這是對伯符公的無禮,主公也不會答應的。而且,周將軍的妻子小喬與周將軍也情深意厚,相敬如賓……若把她當作東西一樣去作買賣,這也絕不允許!」

話音未落,孔明卻沉聲道:「所以說,這是個好機會!」

魯肅驚疑地脫口驚呼道:「你……你說什麼?」

孔明平靜如水地淡淡地道:「就因為東吳有如此之人獻給曹操,才令他確認仲謀是誠心的,從而就不會侵略吳了!」

魯肅、周瑜皆驚詫不已……周瑜低首沉思瞬間,遂冷笑道:「孔明先生,把『二喬』交給曹操對我來說是很難辦到的!

但是,仔細一想又覺得先生的計策也不無道理,不過,孔明先生你是主戰派,你的心計我明白,你想用曹操欲得『二喬』之說來激怒我,讓我決定對曹操開戰,我想這才是你的本意吧!」

魯肅給周瑜這麼一說,頓時恍然大悟,暗道:「孔明心裡定是如此想的,他故意想激怒周將軍,從而達到其想讓周將軍對曹開戰的目的。孔明果然足智多謀,我竟被他蒙住了……」

突然,周瑜深沉地道:「老子曰:將不可憤戰……孔明先生他想打算試試是否有將軍之才,故而才出言相激……」

孔明聞言,暗贊道:「周瑜果然不同凡響,竟能猜出我心中所想……」

未待他道完,周瑜便堅決地道:「不,那是事實!如果我有一絲猶豫是否交出『二喬』,他就會認為我是個膽小的武將,是勝不了曹操的!不過,這是個危險的『賭注!』如果我不交出『二喬』,那吳就要遭到曹操的攻擊了。但是,若以『二喬』獻之降服,也許曹操即會對吳……下令取下玄德公的首級!」

魯肅、孔明聞言,沉默不語……但這也是事實,若有一念之差,那後果就堪設想。

孔明沉思瞬間,遂沉沉地道:「打敗曹操,光靠我家主公一人之力是不行的,非得有貴國的協助才行!如果『吳』降於『曹』,那也許是天意,那我和玄德公就一起戰死!」

魯肅聞言,脫口驚呼道:「什麼?孔明你………」

周瑜沉吟瞬間,冷沉地道:「戰死……?但是,我想在『長□坡』時,劉軍的犧牲……只怕是『龍』的力量也無法獨擋一面吧!何況,孔明先生乃是一介凡人之身呢?」

魯肅輕輕搖頭,暗道:「周將軍還是在懷疑『龍之子』的力量,他太低估『龍之子』了!」

突然,孔明堅定地道:「周將軍,你不要太小覷『龍』的力量了!當日,在『長□坡』之戰中,如果天揚他真的用『龍』的力量的話,那我們應該能戰勝曹操的!但是,天揚他沒有使出……作為人,應憑藉人類所擁有的智慧和武力,殺進那戰鬥之中……人類的世界正是因為通過人手建造起來的,才成為盤石般……天揚正是想用人類的智慧和力量來實現這一切,因此,他才沒有在那次戰鬥中使出『龍』的力量!」

魯肅驟聞此言,驚駭不己……周瑜雖表面上看去極為平靜,便其內心亦驚駭萬分。

周瑜猛然冷冷地對孔明道:「即便如此,但孔明先生,你現在敢說不想在與曹操的戰鬥中依靠『龍』的保護嗎?」

孔明神情莊重的沉沉地道:「關於這個問題,不是我三言兩語所能解釋清的!

因為,『龍之子』真正的力量常人是無法知曉的,他那超人的智慧和武力……還有比這些更重要的『天命』……我相信,『龍之子』討伐曹操的時刻該來到了!」

周瑜、魯肅面面相覷、驚駭萬分。周瑜暗驚道:「果真如孔明所言,現在是『龍之子』討伐曹操之時嗎?兵法上說作戰要具備道、天、地、將、法五個條件……

不過,這五個條件即使都具備了,也並不意味著會百戰百勝……作戰最需要時間來決定,另外不為人智所動!這孔明,不是簡單的以謊言迷惑人的,可能他剛才所說『龍之子』的事是真的!」

想至此,周瑜合起身沉沉地道:「孔明先生,那我就等著『龍之子』討伐曹操的那天了,馬上我還得與眾臣考慮一下開戰是否對錯!」

孔明、魯肅遂起身告辭,二人出了周府,坐上馬車。魯肅面露喜色地道:「孔明先生,我看周將軍對曹軍開戰之事好象有些動心了!他昨天在主公面前反對開戰的意見已有所改變了,不然,他剛才怎麼會說考慮一下」

孔明目視遠方,幽幽地道:「但願周將軍會不負眾人所望,同意開戰!不過,即使他贊同開那也是需要一定時間來決定的……」

頓了頓,孔明又道:「我們回去靜候佳音吧!」

魯肅頷首讚許,遂命那駕車的士兵加快速度……馬車便疾馳向館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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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翔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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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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