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血火地獄

第一節血火地獄

火,漫天大火在海面上燃燒着。(本章由轉載布)四處是殘破的戰船在大火中不斷的掙扎著。帶着黑色的大帽和紅色的衣服的士兵們在戰船上四處的跑動着。有的救火,有的救船,有的……則是在救自己。

「砰砰砰……」不遠處的正在與朝鮮全羅道水師接戰的一隊倭國戰船上不斷的冒着白色的濃煙。鐵炮的聲音一陣一陣的傳到這裏,之間還時不時的夾雜着一些大筒的聲音。而更遠方巨濟島方向的海面上如同黑雲一樣的船隊正在壓向這邊。顯然是這是敵人黑島艦隊本陣過來了,敵人看來是準備決戰了。飄揚著大小圓圈軍旗的艦隊浩浩蕩蕩的如同黑雲當中的一片黃斑一樣讓人感到壓抑。這個是黑島艦隊的主力了。而其他的水道里也出現了日本的戰船隊,由於離得遠所以一時還無法看清楚都是誰的船隊。顯然對於這些已經進行了一個下午的作戰的朝鮮水軍來說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黑島艦隊的陣中一人巨大戰船如同蟻后一樣被周邊的戰船們圍在中間,如同眾星捧月一般猶其顯眼。這隻大船就是代表着這個時代日本造船能力巔峰的御座船日本丸。

一個身着大螯的武將正在全力的擊打的戰鼓。興奮的大聲用倭語在叫着什麼,但是戰場上巨大的噪音讓他的努力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因為他身邊所有的戰艦上的倭國士兵都如同他一樣的興奮的嗷嗷叫着,如同情的公獸一般。整個侵朝戰爭當中直到今天倭國水軍才真正的揚眉吐氣了一把。在海面上就要如同武士一樣堂堂正正的擊敗朝軍水軍了。而這一切的功臣則是到現在還在與朝鮮水軍力戰的神道教護教軍水軍。在他們的幫助下倭將得以一掃之前倭國水軍連戰連敗的頹勢。現在朝鮮水軍已經落入了自己的陷井當中,眼看一場不世戰功就要到手。一但此戰凈朝鮮水軍盡數消滅的話,那麼倭國水軍的面前一再無一能阻擋住他們前進的力量可言。那時海6並進大計將得以完美的實施。而侵朝大計也將順利的完成。為他們之後侵明打下堅實的基礎。所以日本丸號上的倭將怎的是一個意氣風能夠形容的。

「為何,為何如此。十年之功,毀於一但。為何!」李舜臣驚訝的看着天空,眼神當中只剩下悲傷和無助。幾個時辰之前的精神與朝鮮水軍的戰力一起在幾個小時的力戰當中隨風而去。現在這個朝鮮水軍的最後支柱只剩下一個軀殼還在戰船之上。而朝鮮水軍也因為失去了指揮而在敵人的大軍面前戰戰兢兢,不知所措。不過便是在如此不利的情況下,在朝鮮水軍全力的保護之下倭國的戰船居然在兩個小時的攻擊里一隻都無法接近李舜臣的座船。但是李舜臣長時間沒有布一個命令,也沒有站在粧樓上顯眼的地方上,讓朝鮮水軍都在擔心他們心中的戰神是不是生了什麼事情。

一隻滿是各種彈洞的板屋大船最終還是靠了過來。在與李舜臣的座艦非常近的地方一個快的轉向,劃過一個漂亮的弧線之後慢慢的停在了他的座艦邊上。兩隻船之間架起木板一個頭上還包着紗布的朝鮮水軍將領來到了李舜臣的船上。他快的通過樓梯來到了粧樓之上。見李舜臣倒在地上雙目無神的坐着,周邊親兵無一敢接近他。於是快步過去扶起李舜臣。

「李大人,李大人!李大人……嗚嗚……李大人!」來人看到李舜臣的樣子痛哭流涕不止。哭了一小會兒之後問身邊的士兵道:「李水使這是怎麼了?」

「李大人在剛才看到倭軍本陣的時候突然吐出一口血來,之後就這樣了。水使大人不讓他們扶,也不讓我等接近。他坐在地上一直盯着天空。之後就一直都念着什麼的。小人也聽不明白不知道怎麼辦!」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李舜臣再次吐了一口血暈了過去。這時這個將領突然彷彿離開了這個戰場,他的腦子裏居然是那個小屋,那個青年,和那令人難忘的對話。

「李舜臣世之將良。水戰更優,先生此去需小心的保護於他。」

「難道二公子收到了消息有人想要害李水使?」

「沒有,但李水使世之忠良,若是有人慾圖謀於朝鮮的話,難保不會先害李水使。有先生在我可無憂也。」

「二公子覺得有人要圖謀朝鮮之地?」

「非也,不過以防萬一耳。」

「這……,在下雖不甚了解二公子的安排,只要在下尚有一絲氣息尚存,便要保得李水使無恙。」

「嗯,先生在軍校里修習水戰幾年,又於商會艦隊實幹過多年。若是將來李水使被害,無法指揮朝鮮水軍時。先生當但起責任,萬誤推辭啊。」

「……」長時間的沉默,對話之人顯然需要一點時間來思考對方的話語。但是顯然就是思考也無法一時理清這無數的問題:「二公子何出此言?難道將來會有賊寇圖謀這三千里河山?」

「若是賊寇,那便也算了。只是這天下大勢已然混亂。如今這海東之地也許同樣無法倖免。早作打算好過沒做打算。」

「……」思考之人顯然無論如何也跟不上眼前之人的思路。雖然對於眼前之人盲目的信任,但是這些話早已出了人們的認知。

「我也只是喜歡未雨綢繆而以。先生大可放心,便是有大事還有大明在,朝鮮那三千里河山永遠都會有依靠!」

「在下省得。」

「那便去吧。明日便有船往釜山。我便不去送你了。」

「是,小人退下了」

回憶至此不經淚流滿面。如果不是當年的安排。現在自己又如何能夠保護得了眼前之人呢。正是那個人無數次的一再佈局,使得這東海之上會有今日之局面,如若不然也許早就更加不堪了。而他當年那些力排眾議的決定到了今天才現是多麼的英明,彷彿千年之前的諸葛孔明一般算無遺策。顯然今天就是自己盡到使命的時候了。

……

「你等保護好李水使。待會兒看我船號令。由現在啟船隊由我指揮。」來人悲痛的站了起來。仍立在船頭,夕陽從後面照在了他的身上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一種高大的感覺浮現在眾軍兵的心裏,一時沒有主意的水兵們彷彿又找回了信心。他們的眼睛不再迷茫,動作也開始迅。

黑島艦隊日本丸的箭樓之上一個身着某種宗教服裝的倭子正面色沉靜的看着前面海面上護教軍水軍用各種方法來折磨那些已經被打殘了的朝鮮水軍。他的嘴角之上時時刻刻的都會帶有一絲淺淺有交著強烈的親和力的微笑,讓人喜歡與之親近。而他的自信、謙虛又將他出眾的能力與淵博的知識給襯托得淋漓盡致。就連那些被征來充當苦力的農夫也覺得他是一個非常和藹而或敬的人。而這個人卻是目前倭國最有權勢的幾個人之一,因為他代表着神的意志。

這個時候原本在外擊鼓的武將突然將手中的活兒給了身邊的力士,然後自己登上的箭樓之上站到了此人的邊上:「國師當真是神算。天下之勢看來莫不在國師的掌握當中啊。今日之勝太閣殿下必定非常的歡喜。只是國師,雖然朝鮮水軍已被我軍給擊敗了。但是畢近現在還在戰鬥。國師是否待會兒再過去。萬一要是有些不長眼的飛箭什麼的過來嚇著了國師就不太好了。」

「將軍好意我明白。只是這天下大勢易算,小小的飛箭我又怎麼會不知呢?」那倭子自信而有禮的回答道。而這種自信正是來自於十多年的謀划和戰鬥。正是他出眾的謀划才有了今天的局面。雖然還沒有到塵埃落定的時候,雖然還有些變數沒有生。但是,他卻有着足以應付變化的資本,他……怎能不自信。

「這倒是,那就照國師之意行事吧。」倭將說着示意手下的人去掛旗下令。令旗掛上去之後很快倭國的主力分與了兩支。強大的黑島艦隊本陣開始下桅杆並使用排槳加快了度。這是這個時代日本戰船開始作戰的信號。

各船上被征來充當划手的苦力們無一不在做着接陣之前的最後準備。其本陣由一塊巨大的黑去變成了了黃黑相間的下山猛虎。向著朝鮮水軍剩下的戰船撲了過來,而船隊之後一支由荷船組成的運輸船隊則繼續向著他們的目的地前進。因為眼前的朝鮮水軍已經再無力阻止他們前進了。

這個時候突然一隻背部被大火燒成焦板屋船向著李舜臣的座船靠了過來。只見過了一會兒一個滿麵灰黑混身是血的青年武將跑了上來大聲道:「叔父,叔父……」

當他看到獃獃的李舜臣的時候居然也跟着失神起來。只見他通的一聲跪在了李瞬臣的面前,木然的看着這個不世名將。還好他只是失神了一會兒就回過神來。跟着就一跨衝到了李舜臣的身邊跪了下來抓着李舜臣的雙肩不斷的搖著:「叔父,你這是怎麼了,叔父啊!」

「李將軍。」剛才一直站立在粧樓內代替李舜臣下達命令的水軍將領走到了他的身邊。

「金大人。」青年武將獃獃的看着此人:「現在怎麼辦呢,水軍的主力都賠在了這裏。叔父回去了怕是不死也會被那些書生陷害坐牢。」

「李將軍,現在水使大人神智不清。倭人艦隊的本陣才堪堪來到,且不說回去之後會如何。便是回不回得去而今都兩說了。」

「那,那……金大人。不如我們就和這些個倭子們拼了吧!」青年武將大聲的叫道。但是他的話卻讓對方呆立了許久。

「李將軍,李水使是我們水軍最後的希望了。天朝人常說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只見對方用手輕輕的在青年武將肩上拍了拍然後堅定的說道:「李將軍現在就帶着水使大人突圍吧。在下會負責纏住倭子的本陣的。」

「便是要走難道又走得了嗎?眼下各條水道里無一不有倭子的船隊。一但被其纏上那些可怕的鐵甲船又會追過來的。與其被其從后擊沉不如我等便在此與那些倭子們死戰到底。叔父……」青年武將還沒有說完突然眼前的男人伸出手來示意他停下來。

「李將軍當以大局為重。我等一定會突圍的。」對方說着說着卻看向了遠方。那些沒有硝煙的地方。彷彿那裏便有希望,那裏便有新生。

「金將軍憑何作此定論?」看着眼前的男人堅定的自信青年武將突然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不適感。

「無所憑持,唯一忠心而以。相信蒼天必不會拋棄我等。」

「蒼天……?」青年武將本想大笑,但是他卻笑不出來。眼前的男人明明說的話三歲小童都不會相信,但是他的表情卻沒有半分的猶豫。這種自信根本不是一個沒有任何憑持之人會有的。青年武將在這個男人眼中看到了一種堅定的東西,正是那些東西在支持着眼前的男人。這處自信他不能理解,卻感動着他。

「轟轟轟……」時候突然南方的海面上傳來了陣陣的炮聲。雖然很遠,而且很單薄,但是那確實是炮聲。而且還不是現代海戰當中戰艦的炮聲。而是許多朝鮮水軍士兵們從來沒有聽到過的炮聲。這種火炮聲音混厚而響亮。遠不象是目前交戰的兩隻水軍當中的任何的火器能夠出的聲音。

「怎麼回事?」青年武將驚訝的問道,但是身邊的那些士卒們茫然的臉回答了他。

「蒼天終不棄我等,蒼天終不棄我等那!」眼前的男人的雙眼突然變得熾烈了起來,他抬起頭望着天空大大的出了口氣,然後冒出了這句沒人明白的話出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下了船。回到了他的戰船之上。

日本丸號上倭將也聽到了炮聲,但是這炮聲他們並不熟悉。如果是平時也許他會花點時間令手下去查看,但是現在朝鮮水軍吸引了他所有的精力,而它們的變化更讓他關心。

突然之間那些被打得正在起火,下沉或是半殘的板屋船隊居然拋下了正在與之激戰的護教軍的水軍,帶着火光向著黑島艦隊的本陣沖了過來。這時倭將大聲的下令道:「放煙,命令高虎殿本隊和來島艦隊依計行事吧。」說完又轉向身邊的倭人道:「一切都在國師的掌握之中,請國師在此為我水軍的最後一戰乞福吧。」

「自當效命。」說完那倭人就走到了甲板上搭起的高台里開始他的工作——跳大神。而看到了這個倭子的動作之後,其他的倭人們彷彿身體里被注入了某種能量一般一個個都精神百倍、興奮異常。而這個時候突然倭將大聲的叫了起來:「眾位聽着,國師大人妙算,朝鮮水軍主力如今就快要被我軍全殲,餘下的不足為懼。現在國師大人正在為吾等乞福,眾位將神靈附體,刀箭不侵。望眾位能夠不懼危險為大和民族的將來開創萬世之功。前進!」

「前進!」御座船日本丸上所有的倭兵們興奮的隨着他們的主將們大聲的叫着。而本陣的其他軍船上的倭子們聽到了旗艦上傳來的叫聲也紛紛興奮的叫了起來。一時間黑島艦隊本陣里傳來一聲聲的叫聲讓人不寒而慄,因為這叫聲是這樣的狂熱。

而這聲音在朝鮮水軍這裏則顯得特別的刺耳了。但是他們依然沒有後退,因為後退也是死,前進也是死。所以與其後退而被人從背後殺死不如正面與敵人搏殺而死。朝鮮軍的士氣突然又回來了,但是他們的實力已經消失了。

在新的帥旗升起來之後整個朝鮮的船隊就由新的指揮官來指揮了。在他的令旗之下朝鮮戰船隻要能夠開動的就都拋開自己周邊的日本戰船,跟着他後面沖向強大的黑島艦隊的本陣。但是更多的戰船已經不是失去了戰力,便是已經開始沉沒了。不過很快十多隻還燃著大火的板屋船在從戰場上離開,而向著更加強大的敵人沖了過去。

而就在這時戰場的北面花島的背後突然冒起了青煙。這讓在兩隻船隊都不明就裏。而這煙更是讓準備最後決戰的倭國船隊不知所措,於是倭人的船隊里起了一點小小的搔動。對於本已抱着必死之心的朝鮮水軍來說只是有些驚訝。現在除去與倭人拚命之外其他的事情已經無法再影響他們了。

櫓片翻動,已經激戰了四個小時的水手們幾乎是不要命一樣的憑着意志在堅持。朝鮮水軍最後擺脫了倭國神教護教軍水軍糾纏的最後突擊力量很快開始加,十幾隻板屋船在幾百米之外就開始射擊,但是誰都知道他們的那些短短的玄字炮的射擊在這個距離上,實際上是更多的是在表示他們的決心而以。朝鮮水軍開戰以來戰無不勝的「豬突」戰術,在現在的這些日軍面前不再是不可戰勝的神話了。他們有的是辦法來對付這種本應在這個時代里大顯神威的戰術。所以現在的他們期待着捉到那個不可一世的李舜臣來洗刷他們連場大敗的恥辱。但是花島的青煙讓他們無法集中精神。那裏是正在趕來合圍的來島艦隊的必經之路,也是朝鮮艦隊有可能逃跑的路線。所以那裏生的一切都讓倭子們無比觀注。

「國師殿下,你看……」日本丸上的倭將看到了這些青煙再加上那時不時傳來隆隆的炮聲讓他無法專註於馬上要來到的戰鬥。於是慣性使得他很快想到了問一問無所不知的神棍大人。但是他轉過臉卻現高台之上原本在跳大神的神棍大人也是一臉的驚訝。但是與自己所不同的是,這種驚訝不是無知的驚訝。而是一種對於已知的驚訝。甚至是一種如負重釋的神情。

「難道……」一個不詳的感覺在倭將的內心閃過。但是還沒有等他證實一切就已經生了。日本丸上許多足輕都突然驚訝的指著那個方向對着倭將大聲的叫着。而倭將根本不用他們提醒自己,因為他也看到了。

就在兩隻艦隊快要接戰的時候在,戰場東方花島後面炮聲響起並冒着煙霧的方向上突然有三隻戰艦沖了出來。這是三隻巨大的戰艦,也是三隻奇怪的戰艦。艦上雖然掛着大明的旗幟。但是這三隻戰艦的性能卻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就是這三隻戰艦卻讓倭人的國師驚得連大神也忘了跳了。因為他清楚那三隻船上有一個人與自己一樣——有着強大的預知能力。

「你還是來了。」倭子終於不再微笑。而是帶着沉重的臉色。

「明國,明國戰船!」士兵驚恐的大聲的提醒著倭將。但是這聲音卻讓倭將更為惱怒。

「你們在幹什麼,還不下令攔截他們。」倭將幾乎是對着手下吼道,而他自己則不斷的喃喃着什麼。於是在他的命令之下很快十隻小早船在三隻關船的帶領下組成了一支小艦隊向著那三隻巨大而奇怪的戰艦沖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朝鮮水軍新的指揮官在看到了這三隻艦之後終於鬆了一口氣,道:「升旗,讓李將軍帶着水使大人開始突圍吧。我們……將為他們掩護!」

李舜臣的座船上青年武將驚訝的看着遠方的大明戰艦:「大明的戰船?為何會在這裏出現。難道這就是蒼天的安排。」

「李將軍,金將軍那邊傳來號令,讓我等突圍。」一個滿臉是黑灰與鮮血的兵卒大聲的叫道。粧樓里青年武將久久的穎視着眼前這難以置信的一幕。

「李將軍!……」

「傳令,突圍!」青年武將意識到什麼,自嘲的笑了笑。自信再次了出現在他的臉上。對於他來說,也許今天根本不是末日,而是一切的開始。陽光下他對着那些遠去的戰船恭敬的長跪於地。那些人正在用他們的生命換得他們的突圍。

於是在座船的令旗升起之後只見朝鮮水軍最後幾隻戰船分成了兩個部分兩隻板屋大船飛的向著花島方向過來的三隻剛到的大艦駛去。而其他的板屋船則義無反顧的沖向了龐大的黑島艦隊的本陣……。

夕陽西下,閑山島海戰終於在海水與火焰之中慢慢的落下了帷幕。水面四處還飄浮着朝鮮水軍和倭國水軍的屍體。四處都是正在燃燒的戰艦,有朝軍的也有倭國的。站在全倭國最大的戰艦御座船日本丸號敵台上的倭將此時正激動的全身顫抖著。在他的周圍都城是倭子們興奮的叫聲。那些「嗷嗷」的如同野獸一樣的叫聲讓他感到身上有一種原始的衝動。他的眼裏滿是火焰,彷彿看到了西方的大6在他的腳下呻吟。但是他的身邊站着的倭子卻是神態平和。此人就是剛才跳大神的倭子,此時他同樣至身於狂熱的環境當中,卻絲毫感受不到任何的喜悅。這場海戰不但改變了東亞的格局,更是改變了歷史的前進。但是卻沒有完成他預期的目標。因為那一個突然的改變,而這一切的生早在二十多年前的那個晚上就已經被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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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的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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